《纪德文集-人间食粮》作者：李玉民等译 燕山-12

0 希腊神话人物，斐赖的国王，觅取全羊毛的阿耳戈英雄之一。阿波罗?为他# 羊群.多次帮助他，并为他争得不死权，但鴒要有人替他死，这人便是他的妻子 阿尔刻斯提斯^　　396　　应，它连自己受制于人都意识不到了。估计,若有人来对苏维埃青 年说他们思想不自由，会令他们大为惊讶，并表示反对的。　　事情往往如此，我们只有在失去了某些优势之后才认识其价 值，所以再没有比去苏联（或德国，自不待言）呆一段时间，更有助 于我们珍视在法国享有的宝贵的思想自由、也是有时被我们滥用 的自由了。　　在列宁格勒，有人曾让我为一次文人和大学生的集会准备一 篇简短的演说。那时我到苏联刚刚一星期,竭力和大家步调一致， 于是把文章呈给X和Y。他们随即向我说明，这篇文章既不合路 线，也不合基调,我准备说的东西显得甚为不妥。嘿，当然啦！后 来，我自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些。此外，我也没有机会发表这 篇演讲o下面就是该文：　　“别人常问我如何看待苏联目前的文学。我想说明 一下，为何拒绝表态。同时，我也可以明确我在红场宣读 的讲稿中的某瘙观点。演讲是在高尔基葬礼那个庄严的 曰子发表的，其中谈到苏雄埃共和国的胜利本身提出的 一些‘新问*’；关于这呰问趕，我说，能使其在历史上产 生，并引人深思，这对苏联可算不小的荣誉。文化的未来 在我看来，和这呰R題可能得到的解决方法息息相关，因 此旧话重提，并在此说明几点，我看不无必要。　　“多数人,甚至包括一些优秀分子，从来不赞成一部 作品中所蘊含新的、潜在的、珥惑及令人困惑的东西，他 们只为他们已经熟悉的东西，即平平常常的东西鼓掌、喝 彩，正如原来有资产阶级的平庸，现在有革命的平庸，必 須承认达一点。必须相信，作品中符合某种主义的东兩， 从来不是构成艺术品深层价值的东西，也不是使其流传　　*397 *　　千古的东苺，輝怕释种主义是最健全、最類扑不破的。使 作品经夂不表的，恰检是它将引发的新问趙、抡先提出来 的问超，以及对尚未提出的网*作出的固答。我深为优 虑的是，大董作品，浸透了蛛马克思主又思想，S而今天 获得成功，但不久，将来的人们会觉得，它们散发出一股 令人难以忍受的、不自然的人为气味。我认为，只有摟扰 鮮些成见的作品，才是最有价值妁作品。　　“从革命胜利、确立和德固之日起，艺术便面临一个 可怕的危隆,这种危Kt?和法西斯高压下艺术所面眵的危 隆几手一样大，驊便是正统的危授：。艺术若屈从于一种 正统现念，-怕它属于最被全的学说，也没有希望了，它 陷入保守主义。革命成功能够而且应该給予艺术家的， 首先是自由。没有自由，艺术佚失去意义和价值。　　“华尔特?惠特曼,在林肯总统遇害之际，写下了他最 美的一首诗篇。假如这自由的歌唱受到制约，假如惠特 曼受命被边作之，并且依照某一既定的准JW,这首{挽歌》 可能失去其善与美，或者更确切it说，惠特曼就不可能写 出这样一首诗。　　"毫不奇怪，大多數人的取向、掌声、成功、宠幸部集 中于公众觝够认同的东甴，也就是保守主义的东西，因而 我不无优虑地思忖，在今天光荣的苏联，是否可能默默无 闻地生活着某位波德莱尔，某位济悉①或某位兰波，不 为人知，正因为他有才华，很难得到世人理解,然而，我看 重的惟有此人，因为正是跸些介始被嗤之以鼻的人，鮮些 兰波、济慈、波德莱尔，甚主斯湯达们，明天，将是最伟大 的艺术家。”　　①济慈：英国诗人 <丨795—丨　　3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