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红色的马呢7一匹鲜红色的马,那么它就真的非常显眼了。”艾拉做了个鬼脸。“我不喜欢把它弄成一匹红马的主意,狄琪。它会显得非常奇怪。不过,那是个好主意.每个人都会知道它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我想我们应该那样做,可一匹鲜红的马……等等!我又有个主意.”艾拉冲进了帐篷。她把旅行包裹里的东西扑通一声倒在她的毛皮被子上,在底层附近找到了她要找的东四。她拿着它跑了出去。 .“看,狄琪!记得这个吗?”艾拉说着,打开了那块她自己染的鲜红色的兽皮.“我总是想不出用它做什么。我只是因为颜色才喜欢它。当威尼独自出去呆在草原上时,我把这块兽皮系在它身上。”“那是鲜红色!”瓦莱兹微笑着点头说.“我想它会有用的.有了那块兽皮在身上,任何看见它的人都会知道它是一匹特殊的马,甚至没被告知的人可能也不能轻易猎捕它.我们今晚可以宣布,不许猎捕有红色覆盖物的马,和同它在一起的棕色马.”“在雷瑟身上也系些东西不会有害处,”塔鲁特说。“不必是同样鲜艳的东西。只要是人做的东西,因此,任何走近到能掷梭镖的人都会知道它是不寻常的马。”“我提议,”玛莉补充说。“既然所有人都不是完全可靠的,有时告诫还不够。你和你的马穆特想出某种不可以杀死那些马的禁令可能是聪明的办法。一句厉害的咒语能吓跑任何企图伤害那些动物的人。”“你只要说莱达格会派沃夫去杀死任何伤害它们的人,”布拉那格笑着说。“那个故事现在可能已经在整个大会传开了,而且越传越厉害。”“那主意不错,”玛莉说着,站起来要走.“至少可以作为流言四处散布.”他们看着狼营的两个头人走了,图丽难过地摇摇头,继续完成安置工作厂,塔鲁特决定去找出是谁在组织竞赛,好开办梭镖投掷542 .器竞赛。他停下来同布瑞茜和乔达拉谈话.这二个人, 一起离开了。狄琪和布拉那格与艾拉一起朝两匹马走去。“我正好知道叫谁来把这个流言传播开.”布拉那格说.“由于那些已经散布开的传闻,即使他们不完全相信,我想他们也会躲开这些马的。我想任何人都不想冒险试试莱达格的沃夫.我一直都想问,莱达格怎么知道给沃夫信号的?”狄琪吃惊地看看这个她已经许给的男人。“我猜你不知道,是吗7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知道某件事,就会以为你也知道.弗里贝克并不只是编造出这些东西来保卫狮营,他说的是事实.莱达格明白每个人说的每件事.他一直都明白。我们只是不知道这点,直到义拉教给我们所有人他的手势语言,因此我们叮以理解他.当弗里贝克假装走开时,他告诉了莱达格,而莱达格又问了艾拉。我们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所以我们知道要发生什么.”“真是那样吗?”布拉那格问。“你们在相互谈话却没人知道!”他大笑起来。“如果我想参与狮营那令人惊异的事情申去.我也应该学习这种神秘的语言。”“噢,克罗兹尸艾拉惊呼起来,“真漂亮。”她惊奇地看见一块白色皮斗篷,上面装饰着用象牙珠子组成的精致的重叠三角形图案,以及用染成赭红色,呈右转螺旋形和锯齿形的刺猬毛。 一“艾拉j”克罗兹喊着,走出了帐篷。他们停下来,让她赶上.“图丽刚告诉我你用什么来标明那些马。”她一边朝他们走,一边说,“聪明的主意,而且红色在一匹浅色马身上会很显眼,可你没有两块鲜红的兽皮.当我打开行李时,发现了我想让你收下的东西。”她打开了一个已经解开的包袱,拿出一块叠着的兽皮,把它展开了。克罗兹的眼睛因为她的赞赏nd闪闪发亮.因为已经做了一件大衣,艾拉明白把皮子染成白色的困难.这是给雷瑟的.我想白色衬上它的深褐色毛皮会使它很突出。”“克罗兹,它太漂亮了,不能那么用,它会被弄脏、粘上灰的。尤其是,如果它裹着这块皮子打滚,那些装饰物就会丢掉。我不能. 543让雷瑟披着这个到野地上去。”艾拉说。克罗兹直视着她,“如果一个人出去猎马,当他看见一匹披着有装饰物的白色皮子的棕色马时,你认为他有可能把梭镖瞄准它吗?”“不可能,可你在上面缝了那么多工艺品,不能让它毁了.”“这些工艺品是许多年以前缝上的,”克罗兹说,接着,她的表情柔和了,眼睛模糊了,她接着说,“这是为我儿子做的,就是弗莱莉的弟弟。我一直不能把它给别人,我受不了看着别人穿它,我也不能把它扔掉。我只是把它从一个地方拖到另一个地方。这是一块没用的兽皮,工艺品也浪费丁.如果这块兽皮能帮助保护那个动物,它就不再是没用的了,这些工艺品也会有些价值。我要你放下它,为了你曾给予我的。”艾拉接过她赠送的包裹,显得很疑惑。“我给过你什么,克罗兹?”“那不重要,”她突然说。“你收下就是了。”匆匆走进帐篷的弗里贝克抬头看见了她们,于是,在进来之前就自鸣得意地笑了。他们也笑了。“当弗里贝克上前保护莱达格时,我非常惊奇,”布拉那格说。“我还以为他不会这样做呢”。 .”他变了许多,”狄琪说。“他还喜欢争论,可不那么难相处了,有时他也高兴听听别人的话。”、“嗯,他从不害怕站出来,说出他的想法.”布拉那格说。“也许那就是原因,”克罗兹说。“我从不明白弗莱莉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我尽最大努力劝她不要和他结合。他拿不出一件东西。他的妈妈没地位,他没有特殊的才能,我曾以为她是胡闹。也许仅仅是因为有勇气求爱才使他像个男人样,而且他确实想要她.我想我早就应该相信她的判断,她毕竟是我女儿。某人出身贫寒并不意味着他不想完善自己。”布拉那格看了看狄琪,然后又越过克罗兹的脑袋,看了看艾拉。在他看/S.她比弗里贝克的变化还大.54432艾拉独自呆在帐篷里,扫视着那块在停留期间属于她的地方。她想要再找出一件衣服宋叠,再找出一个物品宋整理,再找出一个理由推迟离开猫尾营的时间。她一准备好.马穆特就已经告诉过她,他想带她去见那些以某种独特的方式与她有联系的人,马穆特,即那些属于猛犸火塘的人。她把这次会面看成是一种折磨。他们肯定想耍问她问题,以评价她、判断她是否有资格被包括在他们的阶层中。在她心里,她不相信自己有这个权利。她并没感到自己拥有独特的才能和特别的天赋。她是一个治疗者,因为她曾从伊扎那里学习丁一个女巫医的技巧和知识.拥有动物,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那匹母马听她的话,是因当她独自…人孤独地呆在山谷里时,她收养了这个失去母亲的马驹做伴,而雷瑟是在那儿出生的。她救了沃夫,是因为她欠它母亲的情,而且在那时候,她已经知道在人们周围养大的动物会很友好。那不是什么大秘密。莱达格同她一起在帐篷里呆了一..会儿,她给他作了检查,询问了几个有关池感觉的具体问题,并打算对他的药物作些调整。然后他就出去和沃夫坐在一起看那些人.莱达格的情绪好多了.这一点妮兹和她看法相同。这个女人洋洋自得,心里对弗里贝克大加赞扬,而弗里贝克已经被过多的赞美之辞弄得几乎有点困窘了。艾拉从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并且知道他的快乐中有一部分是出于归属感和接受感。她理解那种感觉。艾拉最后一次环顾四周,然后拿起一个生皮包系在腰带上,叹了一口气向外走去。除了正和莱达格谈话的马穆特外,好像所有的人都走了。当她走近时,沃夫看见了她,并抬起了头,引得莱达格和马穆特也看了看。“大家都走了吗?也许我应该留下来照看莱达格,直到有人回来.”她急切地请求道。545“沃夫我照看,”莱达格打了个手势,满面笑容。“看见沃夫,没人会呆很久。我让妮兹走了。你走吧,艾拉。”“他是对的。沃夫好像很高兴和莱达格呆在这儿,我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守护者,”马穆特说。“如果他病了怎么办7”艾拉问.“我病了。就告诉沃夫。 ‘抓住。艾拉’。”莱达格打着他们以前在练习和游戏中想出的手势。沃夫跳了起来,把爪子放在艾拉的胸上,伸着脖子去舔她的下巴,急切地想引起她的注意.她笑了,竖起它的脖子,然后示意它下来。“我想呆在这儿,艾拉。我喜欢看河,草地上的马,走过的人。”莱达格LOU嘴笑了.“人们总是看我,盯着帐篷,盯着马房,然后看沃夫,可笑的人!”他那因为看见人们吃惊的反应而产生的纯朴的快乐把马穆特和艾拉都逗乐了。“嗯,我想不会有问题。妮兹不会离开他的,如果她认为他不安全的话,”艾拉对自己内心不愿离开的念头让步了.“我准备走了.马穆特。” .当他们一起朝狼营永久性土屋走去时.艾拉注意到帐篷和营地更密集了,更多的入在他俩之间兜着圈子。她很高兴他们是在外面的边上,在那儿她能向外看,并能看见树和草.还有河和草地。当他们经过时,有几个人朝他们点头或打招呼.艾拉看看马穆特,注意看他怎样答谢他们的问候,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回答。一排六个土屋中的最后一个好像是活动的中心。艾拉注意到在居住地附近有一块空出来的没有家庭营的地方,意识到那一定是人们聚会的地方。那些紧挨着这块空地的营不像是平常的家用地方。其中一个有一道空隙很大的、用猛犸骨头、树枝和干灌木做成的篱笆,标明领域界限。当他们经过时,艾拉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站住了,很奇怪是谁在篱笆的另一面喊她。“拉蒂,”她说着.然后想起了狄琪告诉她的话.如果拉蒂还呆546在狮营的土屋,对她的行为和活动并没有太限制.然而,一旦他们来到大会地点,她就必须被隔绝起来.还有几个年轻女人和她在一起,都在咯咯地笑着。她被介绍给拉蒂同齡的伙伴,她们好像对她有些敬畏。“你们去哪儿,艾拉?”“去猛犸火塘,”马穆特替她回答了。拉蒂点点头,好像她早该知道。艾拉看见图丽正在帐篷四周那封闭的空场中和其他几个女人谈话.她摆摆手,笑了.“拉蒂,看,一个红脚广她的一个朋友用兴奋得沙哑的声调喊道。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注视着,那些年轻女人咯咯地笑着。艾拉发现自己非常感兴趣地看着那个闲荡过去的女人,并注意到她走路时。赤着的脚底是鲜艳的红色。有人给她讲过她们,可这是她看见的第一个。她好像是个非常普通的女人,艾拉想.然而。她有一种品质,能使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个女人朝一群正在空地对面的小树林附近闲荡的年轻男人走去,艾拉以前没见过他们。嬷觉得当那个女人接近他们时,走路的姿势更夸张了,笑容更温柔了,她突然间更加注意她的红脚。这个女人停下来和那些年轻人说话,她清脆的笑声飘过了那片空地。当艾拉和老人走开时,她想起丫春节前的那个晚上,那些女人,还有马穆特的谈话.所有处于准妇女阶段的年轻女子都受到持续的监视一一不过不仅被那些年长女伴。现在,艾拉注意到,几伙年轻人正站在拉蒂和她的同龄伙伴们呆的那块禁地边缘的四周,希望能看一眼那些被禁止、因此也就更具魅力的年轻女人们。在一个女人的一生中,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能引起男人兴趣的时候.这些年轻女人很喜欢它带来的独特地位和额外的关注,而且对异性也同样感兴趣,只不过她们不愿公开流露出来.她们大多数时候都朝帐篷外或篱笆四周窥视,推测着各种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四周散步和闲逛的男人。尽管这些看别人,同时也被人看的年轻男人们可能最终和这些547即将成为女人的人们组成一个火塘,他们也不可能被选为承担这第一次、重要的开始的人。这些年轻女人和与她们同住在一个帐篷内的年纪较大的女顾问讨论了那些年龄比较大、更有经验的男人中几个可能的人选。在最后的选择定下之前,通常有人私下里和那些被考虑的人讨论一下。仪式的前一天,这些呆在一个帐篷里的年轻女人一一偶尔人太多。一个帐篷装不下,就建立两个年轻女人的帐篷一一会作为一个团体走出去。当她们发现了一个她想与之度过那个夜晚的男人时,就会包围并“俘虏”他.这样被“俘虏”的男人被要求陪这些刚成年的女人一一没有男人拒绝这个要求。那天晚上,一些开场仪式后.他们会一起走进漆黑的帐篷。摸索着去相互发现,并且用这个夜晚去探查彼此的不同,领会彼此的愉悦.这些年轻女人和这些男人都不应该知道他们最终将和谁结合,尽管实际上,他们常常知遭.那些负责监视的上年纪的女人要确保没有过变的粗暴,并且在极少数需要提建议的情况下,要在场.如果,由于某种原因,任何一个年轻女人没被打开。就要在不公开责备任何人的情况下,安排一个安静的第二夜仪式来解决问题。达努格和德鲁韦都不会被邀请进拉蒂的帐篷,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亲属关系太近了,也因为他们太年轻了.在前儿年已经庆祝过她们的初次仪式的妇女们,尤其是那些还没孩子的,可以代表大地母亲选择井把她的方式教给年轻男人。一个特殊的仪式赋予她们以荣誉,并为此季节把她们分离出来,这些女人的脚底常将被染上洗不掉的深红色.尽管最后将会磨损掉。这种颜色用以表明她们可以帮助那些年轻男人获得经验。也有许多人在她们的上臂、脚躁或腰上系红皮带子。 .尽管一些逗弄是不可避免的,这些女人懂得她们任务那潜在的严肃性。因为理解他天生的害羞,以及热切背后的强烈欲望。她们体恤地对待每个年轻男人,教他们温柔地对待女人,以便将来有一天他也许会被选中去创造一个女人,以便将来有一天她可能创造一548个孩子。而且为了向她们表明,对她们这种献身多么高兴,玛特赐福给这些女人中的许多人.就连那些曾结合过一段时间,子宮里却从未孕育过生命的女人,在这个季节结束时,经常也怀孕。除了那些还不是女人的女孩外,这些红脚的女人是各种年龄的男人最喜欢追逐的对象.在有生之年,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一个女人走过时那红色的脚更快地刺激一个马穆塔男人.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一些女人把脚染成红色,以使自己更加引入注目。尽管一个做出这种献身的女人可以选择任何男人,不过她的服务主要提供给比较年轻的男人,因而任何一个设法说服她与自己为伴的男人会感到自己受了优待。马穆特领着艾拉朝一个离女性身分仪式营不远的营地走去。一眼看去.它好像是家庭营内一个普通的帐篷.她注意到不同的是每个人都刺了花纹.一‘些人,像老马穆特一样,只是在右颧骨上方有个深蓝色的人字形图案;三四条断线,像倒三角的下部分,重叠起来,一个套在另一个里面。这些使她想起了用来建造文卡维克的上屋的猛犸下颚骨。艾拉注意到其他人的花纹,尤其是男人们的.要复杂得多。那些图案不仅有人字形。还有三角形、锯齿形、长菱形以及向右转的螺旋线,分为红、蓝两色。艾拉很高兴在来到大会之前曾在猛犸营停留过。她知道如果她没见过文卡维克的话,他们装饰的脸孔会使她大吃一惊。尽管这些人脸上的花纹非常迷人而复杂,可没一个人的像他的那样错综复杂.而难懂。她注意到的另外的差别是尽管在这个营里好像女人占优势,却没有孩子.他们显然是被留在家庭营里,由某人照顾.艾拉很快就明白,人们认为这不是一个孩子呆的地方。这是一个成年人为了严肃的会议、讨论、仪式一还有赌博而聚集的地方.几个人正在营处用有标记的骨头、棍子和象牙做游戏。 .马穆特走到那开着的帐篷入口处,在皮子上抓了几下。艾拉从549他的肩膀上边朝昏暗的里面看,尽力不引起外面闲荡的人的注意;而他们也正试图更仔细地看看她,却又不想显得太急切.他们对这个被老马穆特收下来训练、并收做女儿的年轻女人感到好奇。她是个陌生入。据说.连马穆塔人也不是。甚至没人知道她从哪儿来。他们中的许多人特意从猫尾营旁边经过去看马和狼,而且看见这些动物使他们很吃惊,虽然他们不愿表露出来。人怎么能控制一匹公马呢?怎么能使一匹母马安静地站在这么多人一一还有一只狼一一的中间呢?为什么那只狼对狮营的人那么驯服7在其他人周围时,它的行为却同普通狼一样。未经邀请,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它,甚至连到他们营地的边缘也不行。据说,它曾袭击过查莱格。老人示意艾拉进去,他俩在一个大火炉旁边坐下.尽管里面只有很小的火苗,而且是在较远的一面,靠近对面坐着的女人。她是一个非常胖的女人.艾拉从没见过这么胖的人,对她能走过那么远的一段路来到这儿感到很惊奇。“我带我的女儿来见你,劳米,”老马穆特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过来。”她回答. .然后.来不及说别的话,她用棍子把一块红热的石头从火里夹了出来,随后,她打开一小袋叶子,在石头上撒了一些,探过身子吸入盘旋上升的烟.艾拉闻到了鼠尾草,还有不那么明显的毛蕊花和半边莲的气味.她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注意到她沉重的呼吸很快就减轻了.艾拉意识到这个女人患有慢性咳嗽,可能是气喘病。“你也用半边莲的根做止咳糖浆吗?”艾拉问她。“(<很有用。”一开始她并不愿意先开口,可她不知为什么没被介绍就这样做了。可她想帮忙,而且似乎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劳米的头猛地扬了起来,她非常吃惊。她用新的感兴趣的目光看着这个金发年轻女人。一丝笑意掠过马穆特的脸.“她也是个治疗者吗7”劳米问马穆特。“我相信没人比她更好,你也不行,劳米。” 、劳米知道那不是轻率地说出来的。老马穆特非常尊重她的技巧。550“我还认为你只是收养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来使你的晚年过得舒适呢,马穆特。”“啊,确实如此.她减轻了我冬天的关节炎,还有其它多种疼痛,”他说。“我很高兴知道她不仅长相出众.而且很有本领。不过。就这行来说,她很年轻。”“她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奉事,劳米,尽管她很年轻。”劳米转过身来,“你是艾拉。” 一…“是的,我是马穆塔入狮营的艾拉,猛犸火塘的女儿……而且受到穴狮的保护,”按照马穆特的教导,艾拉答道。“马穆塔的艾拉。瞬,听起来很不寻常,你的声音也是这样,不过,不难听。站出来,让大家注意你。我是劳米,狼营的马穆特,马穆塔人的治疗者。”“第一治疗者.”马穆特纠正说。“我怎么能是第一治疗者呢,老马穆特,如果她跟我一样?”“我并没说艾拉跟你一样,劳米.我是说没入比她更好,她的出身……不寻常,她是被……某个在治疗方法上有很渊博知识的人训练出来的。如果不知道有半边莲,你能在浓烈的鼠尾草气味的掩盖下.那么快地辨认出它吗7又能知道你在为自己治疗什么疾病吗?”’劳米刚要开口,却犹豫了,没有回答。马穆特继续说,“我想她只要看看你就能知道。她有罕见的理解力,也有惊人的药物和治疗方面的知识。不过,她在你最精通的方面缺少技巧,那就是发现并减轻引发疾病的问题,而且帮助那些想康复的人。她可以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因此我希望你会乐于训练她.不过我想你也会从她那里学到很多.”劳米转向艾拉,“那是你想要的吗?”“是我想要的。”“如果你已经知道那么多,你认为能从我这儿学到什么呢7”“我是女巫医。那就是……我……我的命运.我别无选择。我是55]被一个……第一流的人训练的,不过从一开始她就告诉我说,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能向你学习,我很感激。”艾拉说。她的真诚不是假装的。她渴望同某个能与之交流思想、讨论治疗方法、并向其学习的人谈话。劳米停住了。女巫医?她在哪几听到那个以前称呼治疗者的名字?她暂时把这个想法搁置到一边.她早晚会知道的。“艾拉有个礼物给你,”马穆特说。“随便叫些人进来,然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关上门帘。”当他们谈话时,外面所有的人或者已经进来了,或者正站在门口。一听这话,马上都拥了进来。谁也不想错过什么。当大家都坐好、门帘被关上并系好以后,马穆特抓起一把土,熄掉了火,可明亮的目光不能被完全挡在外面。它从烟孔里射进来,也透过皮子墙微弱地射进来。在这个有微弱亮光的帐篷里的表演不会像在漆黑的土屋里一样富有戏剧性,不过每一个马穆塔人都会认识到它的价值。艾拉从腰带上解.卜了那个随身携带的小包,那是她和马穆特请巴泽克做的。她取出了引火线、火石和燧石。一切都准备好以后.艾拉停了一下,在许多个月亮周期中,第一次给她的图腾送去了一个沉默的请求。那不是一个特殊的要求,她只不过想得到一个大的、给人深刻印象的、迅速点燃的火花,那正是马穆特想要得到的效果.然后她拿起燧石,在黄铁矿石上猛擦了一下。一团火星进现出来,.然后熄灭了。即使是在不太黑暗的帐篷里也显得十分耀眼。她又擦了一下,这次着了,很快,火炉里的小火,又烧了起来。这些马穆塔善于使用巧计,也习惯于创造效果。他们自夸能识别出它们是怎样完成的。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吃惊,可艾拉生火的技巧使他们无活可说。“魔力在于火石本身。”老马穆特说。这时,艾拉把那些材料放进生皮小包里,交给了劳米。随后,他的音调和音色都变了。“可圣母把将火从里面引出来的方法教给丫艾拉.我不需要收养她,劳米。她生来就属于猛犸火塘,她是圣母选中的。她只能服从命运,不过。552现在我知道我也被选为其中的一部分,那就是为什么我能活这么多年。”他的话使猛犸火塘帐篷里的每个人都一阵颤栗,头发也竖了起来。他已经触及到了真正的神秘,即他们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感受到的超越了表面的掩饰以及随便的愤世嫉俗的更深奥的呼唤。老马穆特是个奇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没有人曾活得这么长。他的名字甚至已经消失在岁月的流程之中。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马穆特,.都是他们自己营中的巫师。可他仅仅是马穆特,他的名字和称呼已经合而为十了.没有人怀疑他活那么大年纪是有某种使命的。如果他说艾拉就是那原因,那么她一定被那深层的、无法解释的生命之神所选中,那正是他们每个入都试图弄清楚的。当她和马穆特离开帐篷时,艾拉心事重重.当马穆特说到她的命运时,她也感到一阵紧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可她不想成为控制不了的力量的目标。所有关于命运的谈话都太可怕丁。她和别人没有任何不同.而且她也不想与众不同.她也不喜欢她的活受人评论。在狮营里,人们已经不再注意她了。她已经忘记了有一些词自己无法说准,无论她怎样努力。“艾拉!原来你在这儿]我正在找你.”她抬头看着那个她与之订婚的深色皮肤男人那双闪亮的黑眼睛和灿烂的笑容.她也笑了。他正是她所需要的、以忘却那些恼人想法的人.她转向马穆特,看看他是不是还需要他。他笑了,告诉她跟雷奈克去这个营地四周转转。“我想让你见一些雕刻匠,他们有一些人手艺很好。:’雷奈克说着,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领着她。“在猛犸火塘附近总有一个我们的营地。不光是雕刻匠,还有其他的艺人。”他很兴奋.艾拉觉察到那与她知道劳米是个治疗者时感到的兴奋是一样的.尽管在能力和地位方面可能会有竞争,可没有人能比同行更清楚手艺或技能的细微差别。比如说,只有和另一个治疗者.553她才能讨论在治疗咳嗽方面半边莲和鹿蹄草的相对优点,她已经想念那种讨论了.她曾看见乔达拉、韦麦兹和达努格在令人难以相信的长时间里一起讨论燧石和工具制造,她意识到雷奈克也喜欢和其他用象牙做活的人相接触。 .当他们穿过那片空地时,艾拉看见了达努格和德鲁韦以及其他几个年轻男人正在同一个红脚女人谈话,他们一边笑着,一边紧张地用脚在地上划来划去。达努格抬头看见了她。笑了笑,迅速地找了个借口,大步跨过被践踏过的干草地朝他们跑来。他们等着他赶上来。 .“我看见你和拉蒂说话了,正打算带些朋友来见你,艾拉,可我们不能太靠近,‘笑女营,.…一呃,我是指,呃”一一达努格脸红了,意识到他暴露了那些年轻男人给不允许他们去的那个地方起的绰号。 ‘“没关系,达努格。她们确实很能笑。”这个高大的小伙子放松了。“不是因为那有什么不对.你们很忙吗7现在你们能过来见一下他们吗?”艾拉询问地看了一眼雷奈克.“我也正打算带她去见一些人,”雷奈克说,“不过不着急.我们可以先过去见见你的朋友们。”当他们转身朝那群年轻男人走过去吋,艾拉看见那个红脚的女人仍然在那儿。“我很想见见你,艾拉。”达努格做了介绍之后,那个女人说。“大家都在谈论你,猜测你从哪儿来,为什么那些动物听你的话。你是我们所有人的谜,我敢肯定我们会谈论好几年。”她笑丁,顽皮地朝艾拉眨丁眨眼.“接受我的建议吧,别告诉任何人你从哪里来。让他们猜吧,、那会更有趣。”雷奈克笑了。“她可能是对的,艾拉.”他说.“告诉我,米琪,为什么今年你涂红了脚?”“泽卡奈克和我的火塘破裂后,我不想再呆在他的营里,可我也554不知道我想不想回到我妈妈的营里。我这么做好像是对的.它给我一个可以呆一段时间的地方,而且如果圣母为此而给我一个孩子,我不会难过的.噢,这倒提醒了我,你知道圣母给了另一个女人有你精灵的孩子吗,雷奈克T你记得特里茜吗7玛莉的女儿?那个住在这儿,在狼营的女人?她去年夏天选择了红脚,今年就生了个男孩.特拉莉的小女孩儿肤色很深,像你一样.不过这个男孩不是。我见过他.他的皮肤很白,长着红头发,甚至比她的还红,可他看上去非常像你。同样的鼻子,一切都一样。她叫他拉莱夫.”艾拉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看着雷奈克,注意到他的脸色变深了,他脸红了,她想,可你只有非常了解他才能注意到。我敢肯定他记得特里茜。“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艾拉。”雷奈克说着,楼住她的腰,催促她穿过空地回去。可她挣扎了一会儿。“和你谈话非常有趣,米琪。我希望我们能再谈话。”艾拉说完,转向妮兹的儿子。“我很高兴你请我来见你的朋友,达努格。”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