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冲压厂[1963 年建立]采用的公司也是这么干的。 到了60 年代末,毒品交易开始盛行了,监狱管理层也卷了进去,他们投入的每一元钱最终汇成违法收入的河流。钱既不能象在真正的大监狱比如Attica或San Quentin 那样迅速转手,而且这些钱也不是小数目。所以不久以后钱就成了一个问题。你不能把钱塞进口袋然后用这些皱巴巴的一捆捆的20 美元或10 美元来为自己的后院修一座游泳池。无疑你要越过这个槛:必须解释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你的解释不能令人信服的话,你就会给自己找来麻烦。 这就需要安迪的服务了。他们把他从洗衣房调到图书馆,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一点也没让他离开洗衣房。他们仍然让他做洗涤的工作,只不过不是洗衣服了而是洗黑钱。他把钱分散着用来买股票、债券、免税的地方公债,数不胜数。 在电镀厂房顶事件发生10 年后他曾经告诉我他做的事情很干净,他没有良心上的问题。没有他这些丑行也会继续。他接着说:他没要求被送进肖申克,他是个走了霉运的无辜的人,不是传教士也不是社会改良家。 “另外,Red,“他微微裂开嘴笑着对我说:“我在这里做的跟在外面做的事没什么大的区别。我给你一个愤世嫉俗的观点:帮助一个公司或个人得到好处的金融财政专家的数量是与相关的受损失的企业员工或个人的数量成正比的。管理这个地方的人很愚蠢,是个残忍的魔鬼。统治外面世界的人也是残忍的魔鬼,但他们碰巧没那么蠢,因为外面的能力标准要比这里高一点。不多,就高一点。“ “但是那些毒品,“我说:“我不想评论你的工作,但它们让我紧张。他们现在搞的太多了。我一点不喜欢这些,永远不。“ “是,“安迪说:“我也不喜欢,永远不。但我也不是瘾君子。我不推销毒品。我没把它们带进来,我不卖它们。大多数都是看守在卖。“ “但是……“ “是的,我知道。总有个底线。总有些人不愿意手全是肮脏的。那叫做圣徒,圣徒就是鸽子能停在你的肩膀在你衬衫上拉大便。另一个极端是彻底堕落,为了钱可以交易任何东西--枪支、小刀,管它什么。难道没有看守走过来跟你交易的吗?“ 我点了点头。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次了。毕竟你是个能弄到东西的人,如果他们点名要你给他们的收音机弄一个九伏电池或一包大麻烟,你就得安排他们见能弄到这些东西的人。 “当然有了,“安迪说:“但你不会那么做。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知道还有第三种选择。在圣徒和堕落之间还有个能选择的办法。干几件坏事但坚持自己的善意。我猜你用来判断你干的事是好还是坏的标准是晚上睡的有多香以及你梦见了什么。“ “善意,“我笑着说:“我知道,安迪。一个这样的家伙马上会下地狱的。“ “你不相信吗?“他阴沉了下来。“这里是地狱。肖申克就是地狱。他们卖毒品而我告诉他们怎样处理得来的钱。但我仍然拥有图书馆,我知道有20 多个人在里面学习知识好通过高中等级考试。也许当他们出去的时候能慢慢自立。1957年当我们需要第2 间屋子的时候,我得到了因为他们想让我高兴。我是个廉价劳动力。这就是交易。“ “你也得到了你自己的私人天地。“ “是的。我喜欢这样。“ 监狱人口在整个50 年代都是缓慢的增长,到了60 年代却是爆炸式的增长,美国每所大学的孩子都想尝尝麻醉品因此受到了荒唐的惩罚。但在那些时候,安迪除了一个高大沉默叫Normaden 的印地安人[像所有在肖申克的印地安犯人一样,他被叫做酋长]以外一直没有室友,而Normaden 也没待几天。许多长期犯认为安迪疯了,但安迪只是微笑着。他独自生活而且他喜欢这样……正如他所说,他们喜欢让他高兴。他是个廉价劳动力。 监狱生活是缓慢的,有时候你会觉得是停止的。但就一直这么过啊过啊。乔治·杜汉的离开掀起了报纸的头条高嚷着“丑闻“和“中饱私囊“。斯塔姆斯接替了他,以后的六年里肖申克成为了地狱。在格雷格·斯塔姆斯时代,医务室的床和禁闭室都塞的满满的。 1958 年的某天我从牢房里一面小小的用来刮胡子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回望着自己。回想起1938 年的那个一头浓密红发,带着半疯狂的自责想自杀。那个孩子已经消失了。红头发已经半灰,发线开始后退了。眼角也有了鱼尾纹。那天我看到镜子里是一个老人,等待被释放的那天。这吓坏了我。没人想在监牢里变老。 斯塔姆斯于1959 年跑路了。有几个调查记者在监狱周围晃荡,其中一个甚至用假名在监狱里待了四个月试图揭穿真相。他们已经再次准备写“丑闻“和“中饱私囊“了,但在他们行动之前,斯塔姆斯溜掉了。我能理解他。如果他被判有罪他会被关在这里。如果这样,他活不过5 小时。布赖恩·哈德利早两年就走了。那个王八蛋得了心脏病提前退休了。 安迪没有被卷入对斯塔姆斯事件的调查中。1959 年初,任命了一个新的监狱长,一个新的助理监狱长和一个新的看守头目。接下来的8 个月,安迪又成为一名囚犯了。在那个时候Normanden 与安迪同住,他是个高大的印地安混血儿。所有事情重新开始了。Normaden 搬走了,安迪再次独居。监狱长的名字换了,但非法交易却没停止。 我曾与Normaden 谈过安迪。“好伙计,“Normaden 说。很难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他是兔唇和腭裂,他的话都是半喷半溅出来的:“我喜欢那里。他一点也不好玩,但他不希望我在那里。“他耸了耸肩:“我很高兴离开。那牢房风很大。所有时间都是冰冷的他不让任何人碰他的东西。好吧。好人,但不好玩。风大。“ 丽塔·海华丝的海报一直挂在安迪的牢房里直到1955 年,如果没记错的话后来那张是Marilyn Monroe[ 梦露],就是那张The Seven Year Itch[ 七年之痒]里她站在地铁口,裙子被暖风吹起的情景。Marilyn 一直挂到1960 年,当安迪将她替换成JayneMansfield的时候,Marilyn 的画被仔细地包好了边角收藏起来。Jayne 是一个大波女郎。在一年后她被一个英国演员,也许是HazelCourt,我不确定,代替了。1966 年也被RaquelWelch 代替了。Raquel 在安迪那里悬挂了创纪录的六年。最后一张海报是美丽的乡村摇滚女歌手Linda Ronstad 。 我曾经问他这些海报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他给了我一个很奇怪的眼神说:“为什么?它们对我来说和对其他囚犯来说是一样的,自由。如果你看着这些漂亮女人你会感觉你几乎……不是非常,是几乎能自由地跨过这幅画走到她们身边。我想我为什么最喜欢Raquel Welch 不是因为她本人,而是她站立的那片海滩。看上去她好像在墨西哥的什么地方。那个地方非常宁静,一个人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在想什么。你没对这幅画有同样的感觉吗,Red?就是你几乎可以跨过这幅画?“ 我说我从来没有这个感觉。 “也许某一天你会理解我的意思。“他说,他是对的,很多年后我真切地感觉到了他的意思……那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Normaden 和他所说的安迪的牢房里很冷的那句话。 1963 年四月初到五月末,有件可怕的事发生在安迪身上。我告诉过你他有着包括我在内的其它囚犯所缺乏的品质。这种品质叫做镇定或是心平气和的感觉,也许这样持久不可动摇的信念可以使恶梦达到终结。不管你怎么说,安迪·杜福雷一直能坚持自我。 他身上没有那种经常折磨其他人的那种突如其来的绝望,你从来看不到他感到无望,但1963 年晚冬却不是这么回事。 那时侯我们又有了一个新的监狱长叫塞缪尔·诺顿[萨姆uel Norton] 。Cotton Mather[ 新英格兰清教徒、神学家科顿马瑟]和Increase Mather[ 科顿马瑟的父亲也是清教徒牧师]跟萨姆·诺顿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很愉快。据我所知,没人看到过他裂嘴笑。他在Eliot 的BaptistAdvent 教堂待了30 年。他作为我们这个快乐的大家庭的首领推出的创新就是确保每一个进来的犯人有一本NewTestament[ 圣经新约]。他的桌子上有一小块铭牌,柚木做的镶嵌着金字“CHRISTIS MY SAVIOUR“[ 基督救我]。墙上有块由她妻子做的刺绣,刺着“HIS JUDGMENTCOMETH AND THAT RIGHT EARLY“[ 天谴必至,且为时不远矣!]。最后这个让我们的心跌到了冰点。我们觉得裁决已经有了,我们愿意作证石头不再隐藏我们,死亡的树也不再给我们掩蔽[therockwouldnothideusnorthedeadtreegiveusshelter:]。他对每件事都要引用圣经。无论何时如果遇到他那样的人,我的建议就是对他裂口笑同时用双手保护你的要害。 医务室的人数比格雷格·斯塔姆斯当政期间少了,据我所知月黑风高的杀人行为也少了,但这并不是说诺顿不爱好惩罚。禁闭室里一直人满为患。人们不是因为被体罚掉了牙齿而是因为饮食。现在面包和饮水被叫做谷物和阴沟水。这个人是我看到的高层中的衣冠禽兽。我前面告诉你的非法交易又开始盛行,不过萨姆诺顿却在里面插了一脚。安迪都知道,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已经成为挚友了,所以他也告诉我一些。当安迪谈到这些的时候,那种开心、好奇的表情就没有了,当他谈到那些丑陋的食肉动物干的肮脏丑陋的事之后,他的脸充满是更多的滑稽而不是恐惧。 你也许在十六、七年前看到过,诺顿监狱长建立了“从内到外“[’Inside-Out’]的制度,这甚至登上了Newsweek[ 新闻周刊]。新闻界看来这是一项真正的进步。让囚犯们出来砍伐树木,修路搭桥,造地下室。诺顿叫它“从内到外“还被新英格兰的每一家Rotary and Kiwanis 俱乐部[美国工商人士的一个俱乐部]请去解释含义,尤其是他的照片登在新闻周刊上以后。囚犯们称这个制度为“拦路抢劫“[’road-ganging’],但据我所知他们中没一个人被邀请到俱乐部发表他们的观点。 每当在州高速公路上拌水泥、挖排水沟或铺设新管路的时候,诺顿都在场。需要解决很多问题比如人力物力等。但他自有办法。建筑业对诺顿的“从内到外“的制度害怕的要死,因为囚犯的劳动力和奴隶一样,无法与其竞争。所以当他当上肖申克的监狱长15 年的时候,无数装的满满的薄信封偷偷塞给了他。如果一个信封里装的数目不满他的意,他就在这个项目上喊出高价竞标,或者宣传他的“从内到外“的犯人在别处干的是多么的好。我总是奇怪诺顿怎么没有在马萨诸塞[Massachusetts] 州某处的高速公路上被人发现手捆在背后,头上中了六颗子弹,躺在他的雷鸟车后备厢里。 不管怎么说,就像那首老爵士乐歌唱的那样,我的上帝,多少钱滚滚而来。诺顿肯定同意那条清教徒的老格言:认出上帝最宠爱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检查他们的银行帐户。 安迪·杜福雷在诺顿干的事里充当着他的左膀右臂和沉默的助手。监狱图书馆是安迪所有财富的抵押品。诺顿知道这一点并利用这一点。安迪告诉我诺顿最喜欢的一句格言就是:One hand washes the other 。所以安迪给他又好又实用的建议。我不确定他是否掌管着诺顿的“从内到外“制度,但我确定他为那个婊子养的处理财务。他提好意见,提实用建议,钱滚滚而来……婊子养的!图书馆因此进来一套全新的汽车维修手册,崭新的格罗里埃式装订的百科全书[GrolierEncyclopedias] 以及怎样通过学校成绩测试的参考书。当然,还有更多的ErieStanley Gardeners 和Louis L’Amours 。我确信这一切是因为诺顿不愿意失去他的左膀右臂。更进一步猜测:是因为他害怕安迪如果出狱会咬出他。 我东一块西一块的拼凑出整个故事,有些是从安迪那里知道的,但不是全部。他从来不想跟我说这些,我不怪他。其余的部分我是从好几个不同的来源知道的。我曾说过囚犯跟奴隶一般,但他们看上去是哑巴其实耳朵是竖着的。我知道了故事的前因后果和中间,我要告诉你完整的故事也许你就能理解为什么安迪在一个阴冷、压抑的地方呆了十个月。我认为安迪直到1963 年遇到了可爱的鬼东西托米·威廉姆斯[TommyWilliams] 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不知道后果是多么的可怕。 托米·威廉姆斯在1962 年11 月加入了我们这个小小的肖申克的欢乐家庭。托米认为自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马萨诸塞州人,但他并不自豪。在他的27 岁的岁月里他在整个新英格兰地区都得过手。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他是一个职业小偷,我的感觉是他应该选另一个职业。 他结过婚了,他妻子每个星期都来探望他。她有个主意可能能让托米和他们三岁的孩子以及她过的更好些,那就是托米得到高中学位。她告诉了他这个主意,所以托米·威廉姆斯开始去图书馆参加一个固定课程。 对于安迪来说,那时候不过是件例行公事。他看到托米参加了一系列高中同等学力考试。托米将复习那些他参加过的高中课程[尽管他参加的课程不是太多]然后去考试。安迪还看到托米参加了一系列相关的课程包括他在学校当掉的或放弃的。 他也许不是安迪教过的跳级学生中最好的一个,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他的高中证书,但这不是我故事中的一部分。重要的是他开始跟许多人一样喜欢上安迪·杜福雷了。 有几次他问安迪:“像你这样的聪明家伙怎么会落到这里的“--这个问题是用这种粗鲁的方式问的:“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怎么落到这里的“。但安迪不是那种会告诉他的人。他只是笑了一下就把谈话转到其它方面了。很自然地,托米就去问其他人了,当他最终知道这个故事后,我猜他被震撼了。 他问的那个人是他在洗衣房里操作蒸汽熨斗和折叠机的搭档。犯人们称这个装置为“经理“,因为你如果你不注意的话它会狠狠给你一下然后伤到你。他的搭档是Charlie Lathrop,他因为谋杀指控被判12年。他乐不可之的把杜福雷的谋杀案子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托米。这能打破千篇一律地将新洗出来的床单从机器里取出放进篮子的单调工作。他们的工作就是抓起洗好的床单,叠好,用牛皮纸包好,扎好,然后放进手推车。 但是托米·威廉姆斯只是站在那里,瞪着CharlieLathrop,他的嘴巴张大着。他站在那里,床单一张张通过,掉在地板上,在洗衣房里造成一片混乱。 那天的工头Homer Jessup 冲了过来,低头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托米根本没注意他。他对着charlie 说话就好象老Homer 根本不存在似的。 “你刚才说的那个高尔夫教练叫什么名字?“ “昆汀,“Charlie 回答,疑惑而又生气。后来他说那个孩子脸白的象白旗。“我想叫格兰·昆汀,或是类似的名字。“ “天啊,天啊“Homer Jessup 喊着,他的脖子红的像鸡冠。“把床单拿起来,它们都泡到冷水里了!快点,快点,看在上帝的份上!“ “格兰·昆汀,哦,我的上帝。“托米·威廉姆斯说到,这是他唯一说出来的因为HomerJessup ,这个唯一的老好人,拿着他的警棍对着他耳朵来了一下。托米狠狠地撞到了地板,摔断了三颗门牙。当他醒来以后他已经进了禁闭室,在萨姆诺顿著名的谷物和阴沟水列车的一节车厢里被禁闭一个星期,外加一次不良记录。 那是1963 年2 月初,托米·威廉姆斯从禁闭室出来后又向6、7 个长期犯打听得到的是相同的故事。我之所以知道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但当我问他为什么要打听的时候,他却闭口不说。 那天他去了图书馆把知道的情况一股脑的告诉了安迪·杜福雷。在他那次像个小孩子第一次拿到新玩具那样找我弄丽塔·海华丝的海报以后,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失态……但这一次他是彻底失控了。 那天晚些时候我看见了他,他的双手颤抖,当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不回答。下午时候他抓住看守头目Billy Hanlon,订了个第2天和诺顿监狱长的约会。后来他告诉我那个晚上他整宿没睡,他听着外面的冷风呼号,看着探照灯照来照去,在牢房的墙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说就像托米造出了一把打开他思想深处一个笼子的钥匙,那个笼子就像他自己的牢房,只是里面不是关着一个人而是一只名叫希望的老虎。威廉姆斯造出打开笼子的钥匙,老虎狂野地出来来在他脑子里游荡。 四年前,托米·威廉姆斯在罗德岛[Rhode Island] 开着一辆满载赃物的车[车也是偷的]被抓住了。托米告发了他的同谋,他得到了个2 到4 年的轻判。坐了11 个月的牢后,他的旧室友出去了来了个新的叫Elwood Blatch 的家伙。Blatch 因为持枪入室行窃被盼6到12 个月的徒刑。 “我从没见过如此神经兮兮的人,“托米说,“那样的人不适合做一个贼,尤其是手里有枪的时候。最轻微的一点响动他都能跳起三尺高……然后乱开枪。不止一个晚上就因为楼下的犯人用马口铁杯子敲牢房的栅栏他就几乎把我给卡死。 “我在里面呆了7 个月然后他们让我走了。根本不是我们在聊,因为无法跟他聊,是他跟你聊。他一直聊个不停,从来不闭嘴。如果你想插句话,他就冲你摇晃着拳头转动着眼睛。无论什么时候他这样做都吓的我半死。他是个大个子,几乎秃顶,绿眼珠深陷着。天啊,我希望我再也见不到他。 “每天晚上都要说,从他长大,从孤儿院跑出来,干的工作,玩的女人,还有赌博,我就让他去说,脸上却装作倾听的样子。 “他说,他干过两百多件案子。我很难相信,但他发誓是真的。现在……听我说,Red 。我知道人们有时候会虚构事实,但在我知道这个高尔夫教练,昆汀之前,我就一直在想要是这个ElBlatch到我家里行窃被我发现了,如果我能活下来会感到他妈的非常幸运。你能想像他进入一间闺房,寻找珠宝盒的时候,女主人突然咳嗽几声醒来时候的情况吗?我以我母亲的名字发誓,这让我不寒而栗。 “他还说他杀过人。杀过不顺眼的人。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他。他看上去确实像能杀人的人。他是那么的神经兮兮,就像一把锯掉撞针的手枪。我见过有人拿着一把锯掉撞针的Smith & Wesson 警用手枪[左轮手枪的著名品牌]。只要轻轻一碰枪就会走火。这就是ElBlatch 。我无法更好的解释了。我从未怀疑过他杀过人。 “有一天晚上,不知为了什么事,我开玩笑地问:’你杀过谁?’他大笑着说:’在缅因州有个人因为我杀的两个人而顶罪。那个人的妻子跟情夫正在干事。我摸进他们的住所,那个家伙让我不顺眼。’ “我不记得他告诉过我那个女人的名字没有,“托米继续说:“也许他说过。但是在新英格兰,杜福雷s 的名字听上去跟其它地方的Smith 或Jones 一样,因为那里有那么多法国佬[Frogs] 。杜福雷,Lavesque,Ouelette,Poulin……谁 能记得住法国佬的名字呢?但他告诉过我那个人的名字。他说那个人叫格兰·昆汀,是一个有钱的混蛋,一个高尔夫教练。El说他记得那个家伙在家里有现金,大概有5 千美元。那个时候这笔钱可不少,他对我说。所以我继续问:’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说:’战后,战争刚结束。’ “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开始撬锁。他们醒了,那个家伙给他找了点麻烦。这是El 说的。我觉得也许那个家伙只是开始打鼾。不管怎样,El 说昆汀正在和一个律师的老婆睡觉,然后他们把那个律师送进了肖申克州监狱。然后他开始狂笑。天啊,当我可以离开那里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那样开心过。“ 我想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托米告诉安迪这个故事后安迪会坐立不安,为什么会立刻要求见监狱长了。四年前托米认识Elwood Blatch 的时候他正在服6 到12个月的徒刑。到了安迪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1963 年了,他可能快被放出去了……或者已经被放出去了。所以有两个问题在煎熬着安迪--Blatch 可能还在某家监狱里,更现实的可能性是他可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托米的故事里有矛盾之处,但现实生活中不是处处都有矛盾吗?Blatch 告诉托米顶罪的人是个律师,而安迪是个银行家,但这两种职业没受过教育的人很难分清。别忘了在Blatch 读着审判的简报和他告诉托米·威廉姆斯这个故事期间,十二年已经过去了。他还告诉托米他从昆汀的壁橱的小提箱里拿走了超过1千美元,但警察在安迪的审判中说现场没有被盗的痕迹。我有几点想法。首先,如果你拿走了属于一个死人的现金,那么其他人怎么知道有东西被偷了呢,除非死人开口告诉他;第二,谁又能说Blatch 没有撒谎呢?也许他不想承认杀了两个人却什么也没弄到;第三,也许有被盗的痕迹但警察或是忽略了它们[警察有时候会很蠢的],或是精心掩盖了真相而不会与检察官相违背。要记住,检察官正在竞选公职,他需要一个定罪来帮助竞选。一个没被抓住的偷窃杀人犯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的。 但这三个想法里,我觉得第二个比较合理。我在肖申克里知道几个跟ElwoodBlatch 一样的人--眼神疯狂的杀人犯。即使他们只弄到了几美元,这些人也要你相信每次杀人都能弄到跟Hope Diamond一样有价值的东西。 托米的故事里有一点能证明安迪是无辜的。Blatch 不是随意选上昆汀的。他称昆汀是一个“有钱的混蛋“,他还知道昆汀是个高尔夫教练。安迪和他的妻子曾经在几年里每星期都去那个乡村俱乐部一两次,喝酒吃饭,当他发现他妻子的不忠事实后他喝的酩酊大醉。在乡村俱乐部旁有一个加油站,1947 年曾有个外貌符合Elwoocd Blatch 的加油站工作员在那里打过零工。一个高大的人,几乎全秃,深陷的绿色眼珠。那个人看人的方式让人很不束缚,就像要把人撕开一样。安迪说他没呆长。要么是辞职要么是被加油站老板Briggs 开除。但他给人的印象深刻无法轻易忘记。 安迪去见诺顿监狱长是在一个刮风下雨天,乌云密布,最后一场冬雪开始融化,露出监狱外面田野里的毫无生气的草地。监狱长在办公楼一侧有一间很大的的办公室,监狱长办公桌后面有一扇通往助理监狱长办公室的门。那天助理监狱长不在,只有一个办事员。他是个半跛的人,真名我忘了。所有的囚犯包括我都叫他Chester 。Chester 平常就是浇浇花,扫扫土,给地板打打蜡。我猜想那天花都渴死了,地板蜡也没打,因为Chester 正透过门的锁眼偷听。 他听到监狱长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又关了,然后诺顿说:“早上好,杜福雷,我能帮你什么忙?“ “监狱长,“安迪说,老Chester 后来告诉我们他几乎听不出是安迪的声音了,因为变的厉害:“监狱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起。“ “哦,为什么你不从开头的地方说起呢?“监狱长说,用他那甜蜜的“让我们翻到圣歌第23 章一齐朗读“的声调说:“那通常是最好的方法。“ 然后安迪开始叙述了。他开始告诉诺顿他被冤枉的案件的详细经过。然后他告诉监狱长托米·威廉姆斯告诉他的事情。他还把托米的名字说出来了,也许在事后你会觉得有点不明智,但如果他不这么做他的故事就没有可信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