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着眼睛。“说到位?啊,好的。”他再次看看小本本。“有重大事件要发生,你置身其中。你的名声将比现在更加显赫,斯图尔特小姐。整个世界都会知道你的名字。” 莱斯莉心中充满了极大的喜悦,全世界都会知道她的大名。她在领奖仪式上,主持人似乎在说:“现在,我把普利策奖授给莱斯莉·斯图尔特小姐,她在新闻史上作出了最卓越的报道。”掌声、欢呼声震耳欲聋,经久不息。 “斯图尔特小姐……” 莱斯莉从梦中醒了过来。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莱斯莉答道,“谢谢,佐尔泰,足够了。” 这天晚上七点,莱斯莉正在看自己写的新闻报道的校样。 大标题是: 〖证据确凿,凶手是鲁塞尔总统 六条人命,总统涉嫌也将受审〗 莱斯莉迅速校阅了标题下面的报道内容,然后交给编辑主任黎里·班尼斯特。她说:“发稿,作为号外发表,我想在一个小时之内传遍大街小巷,华盛顿论坛可以同时广播新闻。” 黎里·班尼斯特有点犹豫。“你不觉得要让马特·贝克看一看——?” “这不是他的报纸,是我的。发,立即发。” “是,小姐。”他从莱斯莉办公桌上拿起话机,拨了个号码。 “我们着手进行。” 晚上七点半,巴巴拉·格特琳与小组的其他成员准备再进白宫。巴巴拉·格特琳心情沉重,她说:“我希望老天保佑,但愿没有必要使用总统逮捕证,但是为了作好准备,逮捕证我还是带在身边。” 三十分钟以后,奥列佛的秘书说:“首席检查官格特琳及其他人到了。” “请他们进来。” 他们走进了椭圆形办公室,奥列佛看着他们,脸色发青。 简站在他身旁,紧紧握着他的手。 巴巴拉·格特琳说:“总统先生,现在你准备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奥列佛点点头:“可以。” “总统先生,克洛·休斯敦在十月十五日有和你相见的约定,是不是?” “有这回事。” “你接见她没有呢?” “没有。我不得不取消。” 正好快到三点时,他当时接到了电话:“亲爱的,是我呀。我很寂寞,想你啦。我在马里兰州的寓所,此刻正一丝不挂,坐在游泳池旁边。” “既是那样,我们倒要好好玩一玩。” “什么时候能动身?” “一小时以后就到。” 奥列佛面对大伙儿说:“我在这个办公室和你们讲的话要是传出去,那将对我国政府和另一国家之间的关系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我极不情愿这样做,可是你们逼得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大伙儿莫名其妙地看着,只见奥列佛走到通向一间小书斋的边门,把门打开。这时,西尔瓦·皮科尼迈步进了办公室。 “这位是西尔瓦·皮科尼,是意大利大使的夫人。十五日那天,我和皮科尼夫人一起待在马里兰州她的寓所里,从下午四点一直待到第二天凌晨两点。杰基·休斯敦被害的事,以及其他的死亡事件,我绝对一无所知。” 第二十一章 达娜走进汤姆·霍金斯办公室。她说:“汤姆,我正在调查一件很有趣的事。弗兰克·朗诺根被害以前,他去了门罗·阿姆斯旅店职员卡尔·戈曼的家。戈曼死于据说是一次轮船事故,他生前和他姐姐住在一起。我想带一组人员去那儿采访,制作一段片子,在今晚十点钟新闻节目播送。” “你认为那不是一次轮船事故?” “对,因为巧合太多就令人难以相信了。” 汤姆·霍金斯沉思了片刻。“那好,我来安排。” “谢谢。这是地址,我在那里等候摄影组。我先回家去换换衣服。” 达娜走进自己的寓所,顿时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这是一种在萨拉热窝滋生的情感,是一种面临危险的预感。有人来过她的寓所。她在房间里缓缓移动,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橱子和柜子,什么都没有少。她自言自语道:我是在想当然。但是她又不认为是想当然。 达娜来到卡尔·戈曼姐姐的住处,看见电子操纵的新闻采访车已停在大街上。电子操纵的新闻采访车车身庞大,车顶上装着很大的天线,里面有精密的电子操纵仪器。等待达娜的有音响效果操作员安德鲁·怀特和摄影师弗农·米尔斯。 “采访在哪里进行?”米尔斯问。 “我想在屋里面谈。等准备好了我就告诉你们。” “好的。” 达娜走到门口,敲了门。玛丽安妮·戈曼开了门。“什么事?” “我是——” “啊!我知道你是谁,我在电视上见到过你。” “对,”达娜说,“我们谈一会儿好吗?” 玛丽安妮·戈曼迟疑了一会。“好吧,进来。”达娜跟着她进了起居室。 玛丽安妮·戈曼给达娜端了一把椅子。“是关于我兄弟的事吧?我知道,有人暗害了他。” “谁干的?” 玛丽安妮·戈曼目光瞥向了一边。“不知道。” “弗兰克·朗诺根到这儿来看过你吗?” 那女人眯起了眼睛,说道:“他欺骗了我。我告诉他在哪儿能找到我兄弟——”她的眼睛已挂满了泪水。“可是卡尔已经死了。” “朗诺根想同你兄弟谈什么呢?” “他说他是国内收入署的人。” 达娜坐在那儿盯住她问道:“对你作个短暂的电视采访你不介意吧?你只是对你兄弟的死以及这个城市里犯罪的情况,说几句感想就行了。” 玛丽安妮·戈曼点点头。“我想这也可以。” “谢谢。”达娜走过去开了大门,对弗农·米尔斯招了招手。 弗农带着摄影器具,往屋里走,安德鲁·怀特跟随其后。 “这种事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呢。”玛丽安妮说。 “没什么紧张的,只要一会儿功夫。” 弗农拿着摄影机走进起居室。“你打算在哪儿拍摄?” “就在这起居室。”她点头示意一个拐角处,“你可以把摄影机放在那儿。” 弗农安好了摄影机,又回到达娜这边。他给两个女人分别套上颈挂式传声器。“什么时候准备好就可以打开。”他把摄影机架在一张桌上。 玛丽安妮·戈曼说:“不!等一等!对不起,我——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达娜问。 “这……这太危险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和你单独谈谈?” “可以。”达娜又对弗农和怀特说,“摄影机就摆在那里,等会儿我叫你们。” 弗农点点头。“我们回到车上去。” 达娜转身问玛丽安妮·戈曼。“对你作电视采访为什么有危险?” 玛丽安妮勉强作了回答:“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 “不想让谁看见你?” 玛丽安妮咽了口气,说道:“卡尔干了一些他……他不该干的事,就因为这个原因才遭到杀害。害他的人也会要害我。”她吓得浑身哆嗦。 “卡尔干了什么事?” “啊呀,天啦,”玛丽安妮呻吟着,“我好说歹说叫他别那么干。” “别干什么?”达娜追问。 “他——他写了一封讹诈信。” 达娜吃了一惊,两眼对她发愣。“一封讹诈信?” “是的。我说的是实话,卡尔是个好人,只是他喜欢——他有一些高消费的爱好,而他的工资又无法承受得了。我又制止不了他。他就因写了那封信遭到暗害。我清楚。他们找到了他,现在他们也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我的命也难保了。”她抽泣起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信的情况对我说说吧。” 玛丽安妮·戈曼深深吸了口气。“我兄弟正准备度假,可是他想穿的夹克忘了带,只好回到旅店去取。他取了衣服,回到车房的车上,忽然那道通往特级套房的秘密电梯的门打开了。卡尔对我说,他看到一个人下了电梯。他在那样的地方见到那个人使他很吃惊,可是见到那人又回到电梯上去擦掉自己的指纹,这就更使他不可思议了。卡尔当时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在第二天,他看到了那可怜的女孩被害的消息,这才知道那人就是凶手。”她迟疑了片刻,接着说,“这时他就给白宫寄了信。” 达娜不慌不忙地问:“寄给白宫?” “是呀。” “寄给谁?” “就是在车房里看到的那人。你知道的——戴眼罩的那个人——彼得·塔吉尔。” 第二十二章 隔着办公室的墙,他能听到白宫外面宾夕法尼亚大街来来往往的车声,他再次明白了自己周围的形势。他回忆了所发生的一切,为自己安然无恙而得意洋洋。奥列佛·鲁塞尔没有杀人,但是他即将遭到逮捕,迈尔闻·卫克斯副总统将成为总统;戴维斯参议员控制卫克斯副总统不成问题。塔吉尔暗自思忖:死了那么多人命与我毫不相干。 这天晚上有个祷告会,彼得·塔吉尔正期待着。那一伙教徒都喜欢听他谈论宗教和权力。 彼得·塔吉尔十四岁开始就对女人有了兴趣。他天生就有特别强烈的性欲。他一度以为,失去了一只眼睛将会使他失去对异性的吸引力。然而相反,女人们觉得他戴着眼罩反倒更富有魅力。另外,上帝还赐了他具有说服力的天赋。他能把各式各样的年轻女人引诱到车后座、到库房以及带上床。 不巧的是,其中有个女人怀了孕,他不得不娶了她。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这样的家庭本来会成为沉重的负担,束缚了他,但结果反倒成了他拈花惹草的一种绝妙的掩护。他曾认真考虑过当一名牧师,但正在这时遇到了托德·戴维斯参议员,使他的生活有了转变。他找到了更新更大的舞台——政治。 在他的私生活中,一开始并没有什么问题。后来一位朋友给了他一种叫兴奋剂的毒品。彼得和丽莎·伯内特在一起服用了这种毒品。丽莎是法兰克福的教会会友,服了以后就感到不对劲,她死了。人们在肯塔基河流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接下来发生不巧的事是奥列佛·鲁塞尔的秘书米尼安姆·佛里德兰,她服毒以后有不良的反应,陷入了昏迷状态。彼得·塔吉尔心想:这不是我的过错。毒品对他并没有伤害,米尼安姆显然是过量服用了其它毒品。 再接着当然就是那位可怜的克洛·休斯敦。他在白宫的厅道上碰到了她,她正在寻找盥洗室。 她立即就认出了他,而且很激动。“你是彼得·塔吉尔!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 “啊,真高兴。我能帮你忙吗?” “我在找盥洗室。”她又年轻又漂亮。 “小姐,白宫里没有公共盥洗室。” “哦,天啦。” 他心怀鬼胎,说道:“我想我能帮你想个办法。跟我来。” 他领她上了楼来到了一间私人浴室,在外面等着。等她出来以后,他问道:“你只是参观华盛顿吗?” “是的。” “我带你看一看实实在在的华盛顿不好么?喜欢吗?”他能觉察到她被他吸引住了。 “我——我当然喜欢——只是别太麻烦你。” “为你这样漂亮的小姐还太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我们今晚就一起吃饭。” 她笑了。“那太好了。” “我说话算数的。注意,我们相会这事儿可千万别对任何人讲。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不讲,一言为定。” “今天晚上我将在门罗·阿姆斯旅店与俄国政府有一次高级会晤,”他看得出来,她很受感动。“会议结束以后,我们就在那儿的特级套房里吃晚饭。七点钟左右,你到那儿去见我好么?” 她看看他,激动地点点头。“好。” 他还就怎么样进套房向她作了解释。“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到了就行。” 她照办了。 一开始,杰基·休斯敦并不情愿。彼得把她搂在怀里,她说:“不行。我——我还是个处女呢。” 这使他更加兴奋。他安慰她说:“你不想做的事,我并不勉强。我们只是坐这儿聊聊。” “你不高兴了吧?” 他紧紧捏着她的手。“一点也不,亲爱的。” 他取出液体兴奋剂,分别倒一些在两个杯子里。 “那是什么?”克洛问。 “是帮助提神的,干杯!”他举杯一饮而尽,看着她也饮干了另一杯。 “味道挺好。”克洛说。 他们又谈了半个小时,彼得在等待药物发生作用。后来,他终于挨在她身边,双臂搂着她。这一次没有任何反抗。 “快脱衣。”他说。 “好的。” 彼得看着她走进浴室,他开始脱衣。几分钟以后,克洛赤身裸体走了出来。看到如此年轻、一丝不挂的身子,他感到兴奋。她很美。克洛上了床,挨在他身边,双方在做爱。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她是处女,这正使彼得有了他所需求的格外兴奋。 欢乐期间,克洛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感到头晕。 “没事吧,亲爱的?” “我——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儿——”她紧扶着床边,稍停片刻,说道,“我一会儿就会好的。” 她站起来了。彼得在一旁看着,只见克洛摔了一交,跌倒了,一头撞在铁桌子锋利的边缘上。 “克洛!”他纵身下床,赶忙来到她身边。“克洛!” 他摸摸她的脉,脉博已不跳动了。他心里在想:哎呀,天啦,你怎么能对我这样?这不是我的过错,她自己跌倒的。 他打量了四周。不能让人家追踪我追到这所套房。他迅速穿好了衣服,进了浴室,蘸湿了毛巾,把凡有可能接触过的地方全都洗擦干净。他拾起克洛的钱包,检查了周围情况,确信自己没有在那儿留下任何痕迹,这才乘电梯下到车房。他最后所干的便是擦掉电梯电钮上自己留下的指纹。保罗·耶比曾经是一种威胁,塔吉尔便利用他的关系除掉了他。谁也想不到塔吉尔与克洛的死有什么联系。 接着就是那封讹诈信。旅店职员卡尔·戈曼曾经看到了他的行为。彼得派西姆去干掉戈曼,对他说:那样做是为了保护总统。 问题到这儿似乎应该解决了。 没想到弗兰克·朗诺根在开始查问,这就有必要把他也得除掉。眼下又有一名好管闲事的记者要对付。 因此,现在还剩下两处威胁:玛丽安妮·戈曼和达娜·埃文斯。 西姆正采取行动,要把她俩都干掉。 第二十三章 玛丽安妮·戈曼重复着说:“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戴眼罩的彼得·塔吉尔。” 达娜目瞪口呆。“你能肯定?” “当然,一个人有那样的特征是不难辨认的,是不是?” “我要用你的电话。”达娜匆忙走到电话机旁,拨了马特·贝克的电话号码。秘书接了电话。 “这是马特先生的办公室。” “我是达娜,要找他说话,有急事。” “请稍等。” 不一会儿,马特·贝克接过话机:“达娜——出什么事了吗?” 她吁了一口长气。“马特,我刚刚获悉:在克洛·休斯敦被害的那天晚上是谁和她在一起的。” “我们知道是谁。那是——” “彼得·塔吉尔。” “什么?”这是一声大叫。 “我现在正在被害旅店职工卡尔·戈曼的姐姐家。杰基·休斯敦死去的那天晚上,卡尔·戈曼在旅店车房里看到塔吉尔擦掉留在电梯上的指纹。戈曼给塔吉尔寄了一封讹诈信,我认为是塔吉尔让人把他给干掉了。我这里有摄影工作人员,要不要我现在就开始播送?” “现在不得有任何行动!”马特口气中带着命令。“这事儿我来处理。十分钟以后给我打电话。” 他嘭咚一声放下话机,往白塔那儿去。莱斯莉正在办公室里。 “莱斯莉,你不能刊登——” 她回转头,把报纸的版面设计高高扬起,显眼的标题是: 〖证据确凿,凶手是鲁塞尔总统〗 “马特,你看看这个。”一副洋洋得意的腔调。 “莱斯莉,我有消息告诉你。有消息说——” “这就是我需要的全部消息。”她自鸣得意地点着头。“我对你说过,你得回来,你不能脱身,是不是?这样的消息太事关重大,怎么也不好扬长而去,你说呢,马特?你少不了我,任何时候你都需要我。” 他站在那儿,看看她,感到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把她变成了这样的女人?现在挽救她还为时不晚。“莱斯莉——” “不要因为你犯了错误就那么不自在,”莱斯莉洋洋得意地说,“你想说什么呀?” 马特·贝克两眼盯着她,过了好半天才说:“莱斯莉,我想和你说声再见。” 她眼睁睁地看他一转身就出了门。 第二十四章 “我会出什么事吗?”玛丽安妮·戈曼问道。 “别担心,”达娜对她说,“你会受到保护的。”她迅速作出了决定:“玛丽安妮,我们来个现场采访,我把带子交到联邦调查局。采访一结束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外面,一辆汽车在尖叫声中停了下来。 玛丽安妮急忙跑到窗口。“哎呀,天啦!” 达娜来到她身边。“什么事?” 西姆·隆巴多下了车,朝房子打量以后就往门口走。 玛丽安妮语不成声地说:“就是那——那——那个人,在卡尔被害的那天,到这儿来调查卡尔的情况。卡尔被害肯定与他有关。” 达娜拿起话机,赶紧拨了电话号码。 “这是霍金斯先生办公室。” “纳丁,我立刻要找他谈话。” “他不在。等他回来大约还要——” “让我和纳特·埃利克逊谈。” 霍金斯的助手纳特·埃利克逊接过话机:“是达娜吗?” “纳特——我需要火速相助。我采访到令人震惊的新闻,希望你让我现场直播,刻不容缓。” “这事我不能办,”埃利克逊表示异议,“要办得由汤姆批准。” “等不及了。”达娜吼叫着。 达娜从窗外看到,西姆·隆巴多正向大门口移动。 新闻转播车上,弗农·米尔斯看看手表:“这采访到底还要不要进行?我还有个约会呢。” 屋子里面,达娜正在电话中说:“纳特,这是涉及到生死攸关的大事。你一定要让我现场直播,请你务必这么做,立刻就办!”她嘭咚一声放下话机,走到电视机旁,打开六频道。 电视在放肥皂剧①,一位年纪较大的男人和一位年轻女人对白。 『①肥皂剧:以家庭问题为题材的广播或电视连续剧,最初由肥皂商所赞助演播,故名。』 “你压根儿就不理解我,是不是,克里斯顿?” “实际上就因为我对你太理解了,所以才想离婚,乔治。” “有第三者吗?” 达娜急忙走进卧室,打开那里的电视机。 西姆·隆巴多已到大门口,在敲门。 “别开门。”达娜提醒玛丽安妮。她在检查麦克风,以确定是否有直播的音响。敲门声越来越响。 “我们从这儿逃出去,”玛丽安妮小声说,“从后面——” 这时候,大门已经裂开,西姆大踏步进了房间。他把门关好以后面对两位女人。“女士们,我看我得要你们两条命。” 达娜绝望地扫了一眼电视机。 “即使有第三者,也是你的错,乔治。” “也许是我的错,克里斯顿。” 西姆·隆巴多从口袋里掏出一支0.22口径的半自动手枪,开始往枪筒里装消声器。 “不!”达娜叫着,“你不能——” 西姆举起了枪:“住口,到卧室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