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朗诺根的汽车上,他们从一只提包里找到了储存盘。 雷斯交给了布朗。 “我想让你把这个存盘带到总部去,可能要有密码才能解开这个储存盘。请克里斯·科尔比看看,他是专家。” 公寓的大门已经打开,丽塔·朗诺根走了进去。她脸色苍白,心神不宁,看到有人便停住步。 “是朗诺根太太吗?” “你们是——?” “我是尼克·雷斯侦探,办凶杀案子的。这位是布朗侦探。” 丽塔·朗诺根朝周围看看:“他在哪——?” “我们把你丈夫的遗体运走了,朗诺根太太。我感到非常难过。我知道此刻不是谈话的时候,但是我还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她看看他,两眼突然露出了担惊受怕的神色。雷斯完全出乎意料。她怕什么? “你丈夫在写一篇报道,是吗?” 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我现在着手的这篇报道,将会使每个人魂飞魄散——我指的是最上层人士。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震动人心的报道。” “朗诺根太太?”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在忙些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弗兰克从不和我谈他的工作。” 她显然在说谎。 “你是否知道,害他的可能是什么人?” 她看看那些打开的抽屉以及翻乱的柜子。“这——这一定是盗贼。” 雷斯和布朗两位侦探面面相觑。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我想一个人待在这儿。这太使我震惊了。” “当然可以。我们能帮你什么忙吗?” “不用了,只是……只是请离开。” “我们待会儿再来。”尼克·雷斯说得很肯定。 雷斯侦探一回到总部,就给马特·贝克打电话:“我正在调查弗兰克·朗诺根被害一案。他生前在干些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可以。弗兰克在调查克洛·休斯敦为什么遭到杀害。” “我明白了。他交稿了吗?” “没有。我们正在等他的报道,嗯——”他不说了。 “好的。谢谢你,贝克先生。” “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好吗?” “第一个让你知道。”雷斯请他放心。 第二天上午,达娜·埃文斯来到汤姆·霍金斯的办公室。 她说:“我想就弗兰克死亡事件作一次报道,要去见见死者的遗孀。” “好主意,我来安排一下摄制组人员。” 这天下午晚些时候,达娜和她一组摄影人员停在弗兰克·朗诺根公寓大楼的门前。在摄影人员的陪同下,达娜走到朗诺根的公寓门口,按了门铃。这一类采访,达娜心存畏惧。在她看来,把恐怖罪恶下的死难者搬上电视已经够糟的了,可是要走进破碎家庭采访悲哀的人似乎更于心不忍。 门开了,丽塔·朗诺根站在那儿。“你们要——?” “朗诺根太太,很抱歉打扰你了。我是华盛顿论坛公司的达娜·埃文斯。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关于——” 丽塔·朗诺根一时愣住了,像个石头人似的。接着她就一声尖叫:“你们这些凶手!”她说着就调头跑进了屋里。 达娜看看摄像师,大为震惊。“在这儿等着。”她走进去,发现丽塔·朗诺根待在卧室里。“朗诺根太太——” “滚出去!你们害死了我丈夫!” 达娜莫名其妙。“你说些什么呀?” “是你们这帮人叫他写那么危险的报道,使得他要我离开城里,因为他……他担心我的生命安全。” 达娜吓得毛骨悚然,向她问道:“他在写——写什么样的报道呀?” “弗兰克不肯对我讲。”她竭力在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说,事情非常——非常危险,是重大事件。他谈到了普利策奖,以及——”她哭起来了。 达娜走过去把她搂住。“真叫人感到非常难过。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他说我应该走,就开车送我到车站。他要去见个人——是旅店的某个职员。” “是哪家旅店?” “门罗·阿姆斯。” “埃文斯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耶莱米·罗宾逊表示异议。“朗诺根已经答应过,只要我合作,对旅店的报道就不至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罗宾逊先生,朗诺根先生已经死了。我只想了解一些情况。” 耶莱米·罗宾逊连连摇头。“我一无所知。” “你对朗诺根先生说些什么?” 罗宾逊叹了口气。“他要卡尔·戈曼的住址,他是我们店的职员。我给了他。” “朗诺根先生去见他了吗?” “不知道。” “我也想要那个地址。” 耶莱米对她打量一会,又叹了口气。“好吧,他住在他姐姐那儿。” 几分钟以后,达娜拿到了地址。罗宾逊看着她离开了旅店,然后拿起话机,给白宫打了电话。 他感到费解的是:他们为什么对这桩案子如此感兴趣。 科室的电脑专家克里斯·科尔比拿着柔性塑料磁盘来到雷斯侦探的办公室。他激动得几乎在颤抖。 “可发现了什么?”雷斯侦探问。 克里斯·科尔比深深吁了口气。“这将是爆炸性的新闻。这是印出来的内容。” 雷斯侦探开始看材料,立刻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叹息道:“我的天啦,这得要送给米勒科长过目。” 奥托·米勒科长看完了材料,两眼看着雷斯侦探。 “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 “这样的事从来也不曾有过,”雷斯侦探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米勒科长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的看法是,只好交给美国首席检查官去办。” 大家都聚集在首席检查官巴巴拉·格特琳的办公室里;在她办公室里有联邦调查局局长斯各特·布兰登,华盛顿警长迪安·贝里斯特罗姆,中央情报局局长詹姆斯·弗里施以及高等法院院长埃德加·格雷夫斯。 巴巴拉·格特琳说:“我请各位先生到这儿来,是因为我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们面临的问题非常特殊。弗兰克·朗诺根是《华盛顿论坛》的记者,他在调查克洛·休斯敦谋杀案中遭到了杀害。警方在朗诺根的汽车里找到了一盒磁盘,下面我把印出来的材料念给大家听听。”她看看手中的那份材料,大声读着: “‘我有理由相信,美国总统至少谋杀了一条人命,另外还涉嫌有四位——’” “什么?”斯各特·布兰登一声惊叫。 “让我继续读。”她接着往下读: “‘我从各种渠道搜集到以下情报。《华盛顿论坛》的老板兼发行人莱斯莉·斯图尔特,愿意发誓作证,奥列佛·鲁塞尔曾经诱使她服用一种液体兴奋剂的非法毒品。 “‘奥列佛·鲁塞尔在竞选肯塔基州长期间,在州府官邸工作的法律秘书丽莎·伯内特曾扬言要对他起诉,控告他性骚扰。鲁塞尔叫一位同事找她谈谈。第二天,人们在肯塔基河上发现了丽莎·伯内特的尸体,她的死是因为过量服用了液体兴奋剂。 “‘米尼安姆·佛里德兰是当时担任州长的奥列佛·鲁塞尔的秘书,人们在深夜里发现她昏迷在公园的长凳上,也是由于被引诱而服用了液体兴奋剂。警方在等她苏醒过来,以便查明是谁在引诱她。奥列佛·鲁塞尔给医院打过电话,建议把维持她生命的东西统统取消。米尼安姆·佛里德兰因为昏迷不醒而死去。 “‘杰基·休斯敦也是过量服用了液体兴奋剂而死亡。我了解到:就在她死亡的那天晚上,旅店的特级套房里有人给白宫打了电话。后来我检查了旅店的电话记录,那一天登记的页码不翼而飞。 “‘有人告诉我,总统那天晚上有一次会见,但是我发现那晚的会见已经取消。谁也不知道总统那天晚上的行踪。 “‘保罗·耶比因涉嫌杰基·休斯敦被害而被拘留。奥托·米勒科长把耶比拘留的地方告诉了白宫。第二天早上,人们就发现耶比悬梁自尽。据说他是用皮带吊死了自己。但是当我在警察局检查他的遗物时,发现他的皮带还在,而且完好无损。 “‘我通过联邦调查局的一位朋友了解到:有人写了一封讹诈信寄到了白宫。鲁塞尔总统叫联邦调查局查对了指纹。信中大部分内容虽然被抹掉,但是调查局可以用红外探测器查明。 “‘信中的指纹查明是卡尔·戈曼的指纹。卡尔是门罗·阿姆斯旅店的职员。女孩被害的特级套房究竟是何人租的,卡尔可能是唯一知道底细的人。他当时在钓鱼场钓鱼,但是他的名字已经有人透露给了白宫。我赶到鱼场时,卡尔·戈曼已经死于似乎是事故之中。 “‘这些暗杀之间彼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可能出于偶然。我打算继续进行调查。但是,坦白地说,我胆战心惊。我现在且将这些情况记录下来,以免我遭到不测时还有案可查。详情稍后。’” “天啦,”詹姆斯·弗里施一声惊叹,“这简直令人……令人感到恐怖。” “我简直不敢相信。” 首席检查官格特琳说:“朗诺根相信,有人杀了他,也许就是想阻止这篇报道的发表。”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高等法院院长格雷夫斯问道,“我们怎么能去问总统,问他是不是杀了五六个人?” “这个问题提得好。弹劾他?逮捕他?把他投进监狱?” 首席检查官格特琳说:“我们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想我们要把这份材料交给总统本人,给他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 大家都在小声议论,表示赞同。 “与此同时,我将准备好一份逮捕令。这只不过是以备急需。” 办公室里有一个人在思考着:我要把这件事向彼得·塔吉尔报告。 彼得·塔吉尔听完了报告就放下电话机,坐在那儿长时间地思考。然后他站起身,走过厅道,来到底波拉·卡纳的办公室。 “我要见总统。” “他在开会。你能不能——” “我现在就要见他,底波拉。情况紧急。” 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说:“请稍等。”她拿起电话,按了电钮。“总统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了。塔吉尔先生在这儿,他说一定要见你。”她听了一会,便说:“谢谢。”她放下话机,对塔吉尔说:“请等五分钟。” 五分钟以后,彼得·塔吉尔和鲁塞尔总统两人单独待在椭圆形办公室。 “彼得,什么事这么急?” 塔吉尔深深吁了口气。“首席检查官和联邦调查局部认为,你与六次谋杀案件有关。” 奥列佛微微一笑。“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是玩笑吗?他们正要到你这儿来。他们认为你害死了克洛·休斯敦,而且——” 奥列佛脸色骤变。“什么?” “我知道——这是荒唐的。据我所知,所有的证据都带有偶然性。我相信你能解释:女孩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奥列佛沉默不语。 彼得·塔吉尔等待着。“奥列佛,你能解释,是吗?” 奥列佛强忍着说:“不,我不能解释。” “你一定得解释!” 奥列佛吃力地说:“彼得,我需要清静一会。” 彼得·塔吉尔前往州府官邸,去见戴维斯参议员。 “彼得,有什么急事?” “事关——事关总统。” “怎么啦?” “首席检查官和联邦调查局认为,奥列佛是杀人凶手。” 戴维斯参议员坐在那儿,呆呆地望着塔吉尔。“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们认为奥列佛谋害了好几条人命。联邦调查局的一位朋友向我透露了这个消息。” 塔吉尔向戴维斯参议员说出了证据。 塔吉尔说完以后,戴维斯参议员缓慢地说:“这个混帐!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知道,阁下。这意味着奥列佛——” “去他妈的奥列佛。我费了多年的心血才如愿地把他扶到那个位置。不管他出什么事我也不在乎。现在我已经控制了局面,彼得。我有权。我不能让奥列佛这个蠢货毁了我的权力,任何人也休想夺走我的权力。” “我看你未必能——” “你刚才说,所有的证据都带有偶然性?” “对。我听说,他们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但是他也拿不出证据表明他不在犯罪现场。” “总统现在在哪儿?” “在椭圆形办公室。” “我要带给他好消息。”托德·戴维斯参议员说。 在椭圆形办公室里,戴维斯参议员面对奥列佛说:“奥列佛,我听到一些令人非常不安的消息。当然这是很不明智的。我真的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认为你——” “我也不明白。托德,我没有做什么错事。” “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人家怀疑你犯了这种可怕的罪行,消息一旦传出去——哦,你会理解这对你的地位会产生什么影响,是不是?” “当然理解。但是——” “你有如此显赫的地位,完全可以制止发生这一类的事。这个办公室控制着全世界,奥列佛。你可不想把这儿拱手相让。” “托德——我可完全是清白的呀。” “但是他们认为你有罪。我听说,克洛·休斯敦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并不能拿出证据表明你不在犯罪现场?” 他稍稍沉默以后才说:“是这样。” 戴维斯参议员微微一笑。“孩子,你的记忆力哪儿去了?那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呀。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整个一个晚上。” 奥列佛看着他,迷惑不解。“什么?” “就是嘛,我就是你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谁也不会查问我的证词,任何人也不会那样做。奥列佛,我要搭救你。” 奥列佛沉默了好半天,然后问道:“托德,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回报?” 戴维斯参议员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再来谈谈中东和平会谈的事吧。你要取消那样的会谈。答应了这一条,我们再商量。我有一系列重大的计划,不要让任何东西给毁了。” 奥列佛说:“和平会谈我照样进行。” 戴维斯参议员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已经决定继续进行和谈。托德,你会明白,一位总统不在于就任时间有多长,而是在于他就任期间有些什么作为。” 戴维斯参议员脸色刷地变红了。“你知道你的作为吗?” “知道。” 参议员身子凑近办公桌,对他说:“我认为你并不知道。奥列佛,他们马上就要到这儿来,对你指控。叫你进——进悔罪所,你还上哪儿达成你那见鬼的交易?你完全是要毁掉你的一生,你这个蠢货——” 内部电话传话过来:“总统先生,这儿有些人要见你。首席检查官格特琳、联邦调查局的布兰登先生、高等法院院长格雷夫斯以及——” “让他们进来。” 戴维斯参议员恶狠狠地说:“看来我应该瞧瞧究竟是死驴还是活马。奥列佛,在你身上我犯了个大错诶。但是你的错误更大,你是在拿你的生命当儿戏。我要毁掉你。” 门开了,首席检查官格特琳走了进来,跟着她进来的有布兰登、高等法院院长格雷夫斯以及贝里斯特罗姆。 格雷夫斯院长说:“戴维斯参议员……” 托德·戴维斯匆匆点点头就迈步走出办公室。巴巴拉·格特琳随即把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 “总统先生,这实在打扰你了,但是我希望你能谅解。我们有几个问题不得不来问你。” 奥列佛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到这儿来,我已知道了。可以肯定,我与那些人命案毫无关系。” “总统先生,我相信大家听了你的话都感到是一种安慰,”斯各特·布兰登说,“请你相信,我们当中谁也不会认为你可能有牵连。不过,既然有人提出了指控,我们别无它法,只好问一问。” “我理解。” “总统先生,你是否服用过毒品兴奋剂?” “没有。” 来访的一伙人面面相觑。 “总统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克洛·休斯敦死亡的那天晚上,即十月十五日,你在什么地方?” 一阵沉默。 “总统先生?” “抱歉,我不能说。” “但是,那天晚上你待在什么地方,或者在干些什么事,你肯定记得吧?” 一阵沉默。 “总统先生?” “我——我一时想不起来。我想请你们待会儿再来。” “待多长时间?”贝里斯特罗姆问。 “八点。” 奥列佛见他们离开以后,便站起身缓慢地往起居室那儿走,简正在伏案工作。她一抬头就见到奥列佛进来了。 他深深吁了口气,说道:“简,我——我有一桩事要向你坦白。” 戴维斯参议员脸色气得发青。我怎么竟然这么傻?我看错了人。我为他争得的一切,他要全部毁灭。我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企图背叛我的人将会是什么下场。参议员坐在桌旁,沉思良久,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拿起话机,拨电话号码。 “斯图尔特小姐,你曾对我说过,当我有更多的东西给你就打电话告诉你。” “是啊,参议员?” “让我把想法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将全力支持《论坛》——其中包括竞选资金、令人瞩目的社论,以及各种工作。” “为此我拿什么交换呢?”莱斯莉问。 “美国总统。首席检查官刚刚宣誓保证所控属实后拿到了对他的逮捕证。因为他干了一系列的谋杀活动。” 对方猛烈吸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莱斯莉·斯图尔特说得太快,马特·贝克连一句也没有听清。他说:“哎呀,你静下心来,你究竟要说些什么呀?” “说总统。我们抓住了他,马特!刚才我同托德·戴维斯参议员谈过话。高等法院院长、警察总长、联邦调查局局长以及美国首席检查官此刻正在总统办公室,并持有对他的逮捕证,指控他犯有谋杀罪。马特,指控他的罪证材料成堆。他提不出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据。这一新闻将载入本世纪的史册!” “你不能发这样的新闻。” 她吃惊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莱斯利,这样的新闻事关重大,不能不——我是说事实要核实再核实——” “还要再核实,一直要等到《华盛顿邮报》以通栏大标题率先刊登?不能那样,谢谢你的提醒。我决不肯失去这次机会。” “你要指控美国总统犯了杀人罪,但是你不能没有——” 莱斯莉笑了笑。“马特,我并不那么干。我只是刊登这样一个事实:给他下了逮捕证。就凭这一点足以把他摧毁。” “戴维斯参议员——” “——正在告发自己的女婿。他认为总统有罪。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这还不够。我们首先要证实,然后——” “向谁证实?——难道向《华盛顿邮报》的老板凯瑟琳·格雷厄姆去证实?你疯了吗?我们立刻就要发消息,否则就会坐失良机。” “我不能让你这么干,没有核实任何证据就——” “你这是在同谁说话?这是我的报纸,我要干我想干的事。” 马特·贝克站起身。“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不会让我的同事写这种报道。” “用不着他们,我自己动手。” “莱斯莉,如果你这么干,我就走,从此一刀两断。” “不,马特,你不会走。我和你一道领取普利策奖呢。”她看着马特转身走出办公室。“你还会回来的。” 莱斯莉按了内部通话电钮。“请佐尔泰到这儿来一下。” 她看着佐尔泰,对他说:“我想知道未来二十四小时内我的算命天宫图。” “好的,斯图尔特小姐。我乐意为你星占。”佐尔泰从口袋里掏出天体位置小本本,那是占星术的金科玉律。他打开小本本,仔细察看行星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 佐尔泰抬起头。“我——似乎有重大事件即将来临。”他指着小本本说,“你看,移动的火星正运行在第九个黄道宫冥王星座上,为时已经三天,逐渐形成方阵,对你的——” “这些就不用说了,”莱斯莉迫不及待地说,“直接说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