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婵言词灼灼发出质问之语,她暗运内力发声,每个士兵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云关将士里有不少系云缰将士的亲朋好友,听到此言更是满怀悲愤。“水朝光,你这魔女屡犯我马奴国界,伤我马奴人,抢我马奴无数珍宝,还有脸提信义2字?“这清脆激越之反驳却是出自狮子兽旁边的一员副将。听到此言,水国将士知道内情又禁不住低下头去。又见那狮子兽向那副将耳语几句,那女将面带得意之色,大声说道:“水朝光,你若束手就擒,我王子念及旧情,说不定饶你一条狗命!“此言一出,水国将士却是大笑不止,那平常性子粗豪的赵一迪更是出言不逊:“哈哈哈!敢情你家王子也被我们元帅给吃掉了?!那狮子兽本是提醒赵娇婵同志曾败于他手之糗事想不到竟弄巧成拙,反招来对方羞辱,当下面色一沉,挥手示意,一声令下,马奴军进攻的战鼓声带穿金裂石之力激昂响起。至此双方会谈已彻底宣告破裂赵娇婵大帅自不甘示弱,令旗急展,云缰防守部队马力全开。一时之间,喊声震天,双方的骑兵阵营在硬碰硬的猛烈冲撞之后竟似曾呈冲散之势,双方弓箭手更是借机狂下箭雨。转眼之间,这平常安静详和的落云坡已成血肉横飞,哀嚎遍地的修罗场。粗看似乎双方已进入混战状态,但冷眼观狮子兽周围是严丝合缝的马奴骑兵织成的保护网,手下两位副将更是本事不凡,各持两柄单刀不露声色地将整个军队缓缓向前推进。要一击即中,只有耐心等待。在这期间,我与我的七人王牌小分队隐藏在后方部队养精蓄锐。双方激战至白热化阶段后,夜,张开了帷幕。我揉身靠近赵娇婵:“给我朝东北方撕个口子,小心,别让人发觉。”半个钟后,我们成功潜到离狮子兽最近的地方,也是相对的安全范围区。每种动物都有它独特的安全距离,也就是自我保护区。如果超过它的安全距离食草动物的反应自然是迅速撤离而食肉动物的反应则是用进攻来保护自身权益狮子兽应该也不会例外。我已经脑子里算了很多次,这个区域应该是最接近狮子兽的警备底限。戍时已到果真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然后是一声惊雷,不管一个人如何镇静,他的反射神经都会下意识地接收这雷声,时间在这一刻会微微地为我停止。这雷声便是我出击的信号心里轻轻地对我的绕指温柔说:“是死是活,这次全看你啦。”然后我的绕指温柔在黑暗中如灵蛇出洞悄无生息直取那被马奴骑兵护在中心的狮子兽腰部伴随那雷声的还有梅里芳的手镖,如光速穿过空气般打落狮子兽的长枪。手里的重量令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成功钓到大鱼啦!将全身炎力集中到我的绕指温柔,那狮子兽便如自由落体般稳稳地落在我的身前枣红马之上。这一奇变如同电光火石般发生,那两员副将眼睁睁地看到她们的王子在眼皮底下被劫走,由不得惊怒交加,齐发出一声惊呼,率马奴骑兵如猛虎下山般向我扑上来,竟是形如拼命。我的王牌七人马上呈盾牌状护在我的周围,我轻轻一笑,手掐住狮子兽咽喉:“你们王子的命还要不要啊?”“苹果姐姐!”吓!我差点从马上掉落,这又沙又嘶又劈又哑的破锣一般的声音不正是那午夜惊魂之小绵羊?!第十二章 冷箭原来老天曾给过我机会,我却不知道珍惜如果所有的事情能够重来的话,我想对老天说:爱你一万年!!!现在我知道象特洛伊一样易守难攻的云关为何失守了原来命中注定云关要象特洛伊一样中“木马计”有狮子兽这样强大的内应,马奴军队自然如履平地狮子兽,你果然不简单如果这里也设奥斯卡奖的话我一定要第一个将那小金人颁给你!此时暴雨如瀑,似我的心在流泪!云关的将士们,是我水朝光对不起你们!但现在不是忏悔的时节,为防他挣逃,将我的绕指温柔化作捆仙索,牢牢将他手臂缚于背后我再一记手刀故伎重施将他敲晕放倒先,狮子兽好象不愿再上当,本能地肩膀一偏哦太用力了,竟将他头盔给打掉了!一道闪电为我照明:哦,银发?白狮子里欧?老天,这么长这么长的头发要花多少钟才梳好呀?!狮子兽回过头对着我怒目而视竟是两只流光溢彩的比我送给丁丁的那颗翡翠猫眼更加夺人心魄的碧绿眼眸!赵娇婵同志,我完了!我忘记你给我的忠告,竟然直视他!下一刻,他会不会施展迷魂dafa令我手软脚软全身软?此时耳边听得异口同声的急怒攻心的河东狮吼:“休得对王子无礼!”原来那两员副将已提刀向我靠拢,哦,马奴美女,谢谢你们的充满爱意的喊叫及时唤回了我快要飞走的元神。借天空里那道道闪电的光芒,我看清这两张被打湿的急怒交加的脸竟然一模一样原来竟是双生姐妹,难怪在战场上配合这样默契。这个时候还要讲礼也叫无礼!此时我恢复正常,立正!挺起胸膛(不用挺啦,再挺也只到A啦!),端坐于马上,目光冷冷地瞪视她们运足力气一字一顿将声音传出去:马奴的将士们听着:你们的元帅已在我水国手中,限你们七日内退出云关,七日之后自当将你们元帅原样送还。如若不然,七日后你们将在云关看到伊卡尔的人头。“刹时,这云落坡里的鼎沸人声竟似在片刻蒸发,徒留在闪电惊雷里呼啸不止的风雨之音。“你是何人,凭什么说此大话?”那双生姐妹果真心意相通。“元帅!”此时,赵娇婵已率部冲过来,及时破解了我的身份之谜。闻听人高马大的赵娇婵居然称我这身材迷你的小女子为元帅,马奴将士上上下下均是置疑之色,我甚至感受到了狮子兽在这一刻的僵硬。也难怪,水朝光同志一直对自己的身高问题讳莫如深导致的结果是:一个近似青面獠牙的丑恶面目的身长八尺之绝世魔女在世人无限空间的想象力中产生。看到赵娇婵扮的水朝光稍显美色,但总算身姿勇猛,她们已自在心中给了个勉强及格的分数。如今却要颠覆她们心中的“呕像”形象,难怪她们接受不了啦!“听清楚啦?”我微笑向双生子,“我就是如假包换真正的水朝光。水朝光的话可做得准?”双生子虽惊诧莫名,但已见识过我自重重骑兵里单手钓王子的过人臂力,显然已深信我就是水朝光了。“王子!“这马奴的两员副将虎眼含热泪,满面不甘地指挥军队步步后退,“狗贼,休得伤我元帅分毫,否则,我马奴铁骑誓将踏平你水国每一寸土地!”饱含威胁的语气之间,似对这伊卡尔情根深种,真是可叹可怜。我直直地坐在马上,看着马奴军队如潮水般慢慢自视线中消失。“恭喜。。。。。。恭喜元帅建此奇功!“赵娇婵翻身下马,又是一个扑地,颤抖了半天嘴唇,才冒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下马将她深深扶起她浑身上下是:污垢与血迹斑斑,泪水与雨水共洒。也难怪她如此失常,我们在这短短半天里简直象经历了一生: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我终于忍不住将她紧紧拥住,所有的紧张、不安似乎都在这一抱里爆发出来。就在我们上演姐妹情深的当口,一支镖与箭激烈碰撞的声响惊醒了我。转首看竟是有人自暗处射出一支冷箭直取伊卡尔咽喉幸亏我的小队长梅里芳眼明手快,方才没有铸成大错。一层层的冷汗涔涔而下。“什么人!“赵娇婵已近疯狂的边缘,起身就要往那暗影深处追去。我牢牢地按住她肩膀。我忘记了,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抬眼看这一支支森森立于我面前的云缰军队,这里有多少想取狮子兽性命的人?我闭目一分钟后,发言:“赵娇婵听令!““末将在!。““令你速速整合我云缰部队,做好一干善后事宜。““至于本帅。。。“这前几句话,我故意放大了音量,以期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到要说明我去向时。我更是恶作剧在赵娇婵耳边私语:“为防宵小,即时起程将伊卡尔火速移交云缰总督关尽欢严加看管。“虽说是私语,我却在不动声色地控制我的音波能够顺利传达到赵娇婵周围的几个人耳中。以后的七日内,据不安全统计:关尽欢总督府及云缰大牢先后被窃13次,走水9次,受不明人等攻击7次。第十三章 驯兽记(一)交待完该交待的。我与我的王牌小分队开始马不停蹄地披星戴月地抄小路,走捷径个个气喘吁吁地于49分58秒后顺利抵达黑帮总部――唯一山庄。安全着陆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安排罗姐去准备热水安排梅里芳与灰飞暂时代我监管狮子兽,其余的队员也去洗澡。然后我用最快的时间解决个人卫生问题。安排罗姐再去准备热水。示意梅里芳与灰飞将狮子兽押进我的房间。继续示意她俩先下去自行安排队员们的休息与轮班事宜。现在是我与狮子兽的单独空间。狮子兽双手缚后,背脊挺直,站在我的面前,虽模样狼狈浑身上下却依然散发桀骜不驯的气势。我一边用棉布擦我的头发,一边仔细端详狮子兽:经过雨水的洗礼,他的银发全湿了,一缕一缕地贴在额上,手上,背上。经过一路颠簸,他那绝色的面容也似蒙上了一层灰尘,有一点点黯然无光的味道。只有那双绿眸恶狠狠地瞪着我,还带有猛兽的杀气。我叹口气,将棉布放下,走近狮子兽,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绕指温柔。好狮子兽,一解开束缚就挥舞着爪子向我的面门招呼,我堪堪躲过,一只手如晴蜓点水般各个击破他金甲上的系扣,他一惊,回手相护:“你做什么?”他再快也没我快,金甲在我手中已应声而落。他的手停留在空中窘态毕露,不免又睁圆了猫眼睛瞪我。我笑:“去洗澡吧,热水都要凉啦!”他的猫眼睛又放大了一倍,似恨不能如一只刺猥般将全身汗毛都变做刺:“你是何居心?”“放心,我水朝光虽花名在外,却也是重诺之人,在七日之内绝不会伤害你。”我态度温和,语气温柔。见他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我故意用极度鄙视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扫视:“莫非你原本就是这样一身又脏又臭的?”“谁说的?即使我马奴水源匮乏,本王子也是一天要沐浴一次的!”狮子兽愤而反驳我晕!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其实一直过着封建贵族腐朽奢侈的生活?我汗!原来这才是马奴攻打水国的真正原因,要不我还真以为我好了不起,居然能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索。狮子兽你果真是具有远大战略目光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为水资源而战这个古今中外无比重大的课题不仅被你提上了国家议事日程还非常果断地将它实施了。见到我若有所思望向他的眼神,狮子兽自觉失言,马上紧抿嘴唇不再说话。“那你倒底洗不洗?”我不耐。狮子兽冷冷哼了一声,步子有些犹疑地自动走进隔间屏风里,然后又马上出来,手里提着一件袍子,面带不屑:“你们水国穷得只有这么点料子做衣服?”老大,你将就一点好不好,整个唯一山庄都是女人,只有丁丁因要过夜才留有两件男装睡袍,现在我奉献了一件,不知要买多少件要赔给丁丁,你还挑三拣四的。不过,丁丁的风格一向是要强调他的美好身材的,故所有的袍子都比正常的领子低那么一点,我保证真的只低那么一点点。但也难怪高贵的王子殿下不满意啦。但这些内情却不能告诉狮子兽,我只好再使激将法:“你不喜欢穿男人衣服难道喜欢穿女人衣服?”狮子兽一愣,生怕我给他穿女人衣服,立马大步再移驾洗澡间。我刚寻了把椅子坐下,狮子兽又将头探出一副不放心的神态:“你可不要偷窥。”“知道,知道,我保证。”我示意狮子兽继续,但一眼又瞥见他又湿又长的银发,料想他平日一定被伺候惯了,不知道会不会打理这么麻烦的东西:“等一下。”他挂满问号地乖乖等我,我找来我的蓝丝带递给他:“洗澡的时候将头发绑好。”一个钟后,美人终于出浴了。我靠,我都快在椅子上小盹了。再见到浴后的狮子兽,我再也控制不住我激赏的眼光:长至腰际的银发用蓝丝带束住露出了精致如雕刻的面孔,深深的轮廓衬托得那双绿眸更是神采裴然,美不胜收,仿佛整个人都会被那眸子吸进去。我再往下:我汗!我收回前言,丁丁的袍子不止露一点点,简直是将狮子兽的冰肌玉骨完全体现,为什么男人也会有这样好的皮肤,欺霜胜雪将我的自信打击得体无完肤。狮子兽见我一双色眼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无限警觉地伸出手试图将那袍子坦露的春光护住。我站起,示意他坐下,“做什么?”他一边慢吞吞坐下,一边仍是小心地问“将头发擦干。”我解开丝带,懒洋洋地拿起一块大大的棉布先将下面的银发包起来再绞,我绞我绞我用劲绞,到绞干为止,这是一项多么艰难的工程啊,我无限想念我的电吹风,那是多么好用的小家电啊!我一定要说服狮子兽将头发剪短:“狮子兽。”“本王子叫伊卡尔。”“我知道。““狮子兽。”“本王子叫伊卡尔。““我知道。“到重复6次上述无营养的对话后,我火了:“倒底是你说,还是我说?再回嘴,再回嘴,就将你头发剪掉!”我汗,我怎么直接就将我的目的给说出来了?狮子兽显然受了重大打击,变老实闷不作声了。好了,终于将他的银发搞定,再进行下面的艰难工作:睡觉。“你睡这里。”我示意他上床,“你呢?”“跟你一样。”我一脚将他蹬到床里面,自个睡在床外面。狮子兽不可置信地瞪我,我瞪回去:“要不,你睡地板。”狮子兽在床与地板之间小小比较了一下,还是妥协了。“你不要过来哦。”他抢过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的,只露出个狮头还不忘记警告我。算了,不跟他计较,我扯过另一床棉被,吹熄了床头的烛。好狮子兽,想必真的很累了,不到三分钟就听到他细细的鼾声。本人数绵羊,数到999只的时候终于成功进入春秋大梦。半夜本人在胸口重物压得呼吸困难的情况下被迫醒来,虾米?竟是狮子兽,那将他本人包得严严的被子早被他扔到一边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胸口,一只腿搭在我的腿上。狮子兽虽然你真的不胖,可是你的手跟你的腿还是有一定份量的,我咬牙将它们搬开。狮子兽全然不觉,继续向我靠拢,我闪,他继续,我再闪,他再靠拢,不行了,到最后闪无可闪,到最后我就要掉地下了。只好伸出手准备把他抬进去一点,刚接触到他身体,“做什么?”他翁声翁气地问,一双猫眼在黑暗里蓦然生光。“我也不想做什么的,王子殿下,可否令你移开一点点?”我没好气。第十四章 驯兽记(二)狮子兽涨红了狮子脸(我猜的),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最终纡尊降贵地将身子往里挪了一挪。我松了一口气,可以继续睡觉了。但是这原来只是恶梦的开始。过了不久,我又被身上一阵凉意惊醒,猛然发现狮子兽竟是蹬掉自己的被子不盖,抢了我的被子盖在身上。害我全身发冷,但此刻睡意正浓,懒得与他计较,只好拣起他不要的被子盖。然后又被凉意惊醒,然后又拣他不要的被子盖。经过一个晚上的反复折腾后,在非常非常痛苦的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风声掠过,凭本能闪过,睁开我的熊猫眼,竟是睡得恢复雄风的狮子兽握手为拳在异常友好地招呼我的要害面门。老天,难道我这七天将要过的就是这样日日顶着熊猫眼与狮子兽战斗不止的贴身保镖生涯?用我铁臂牢牢将他圈住,我倚向他耳畔轻语:“为什么暗算我?”“你暗算我两次,我还你两次不算为过。”他耳根立马被我的气息吹起了红云,嘴里却仍是不肯认输。但是不错,是个好理由。“我有个好提议,你要不要听。”我继续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小可爱,我也不想对你搞这种性搔扰的,是你逼我的。不等他回答,他现在也回答不了,我已经感觉他身体的温度比一般状态异常许多,“明日我们正正经经比一场,若我赢了,这几天你要听我的,如何?”“为何要明日?”狮子兽呆呆地问怎么这么迟钝?我深深叹,慢慢松开他身子,斜睨他衣衫不整,一副诱人犯罪的模样:“你难道要穿着这个跟我打?”狮子兽方才惊觉,手忙脚乱地将那脱落至胸膛的袍子系好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若我胜了呢?”“自然马上送你回去,如何?”狮子兽猛点狮头。双边会谈既已达成一致,狮子兽马上强烈要求给他一杆100斤长枪,这个要求很遗憾没有达到,我的七人小分队里只有琳琅使长枪,而且只有80斤,我向他说明情况后,他非常勉为其难地借用了琳琅的长枪然后狮子兽是竭尽全力在房间里练了一天功(因他只有那件袍子,不便外面去)。我则拿了丁丁的另一件袍子做样子吩咐罗姐在一天之内务必将狮子兽里里外外、从上到下衣物准备妥当。为防有人下毒,所有饭菜均由小分队里的用毒高手涂烟烟试过之后再送到他房间。然后是翌日清晨。“起来啦!起来啦!”被一阵阵大力的摇晃,在我的熊猫眼里映入的是一张精神奕奕的狮子脸。狮子兽,你知不知道,这一刻我是多么地恨你!!!你在充分剥夺我睡觉的乐趣后,居然毫无内疚之色,相反还用你充满了力量的猫眼刺激我!!!为了复仇,我今天也要打败你!我的奋发图强之心在狮子兽的一再帮助下终于苏醒了!就此,狮王争霸战由此展开。唯一山庄后院练武场内,我与狮子兽相距三米的距离凝神面对:狮子兽今天可真是漂亮,穿上了我给他订做的紫色短装锦袍,月白的靴裤,蹬一双镶金边的青色靴子,一头银发用我的蓝带子高高束起,双手紧握长枪,灿如星辰的绿眸里闪现全力备战的不羁神采。反观本人:湖绿的短衫长裤,湖绿小软缎便鞋,梳了两条小羊辫,手中轻挽我的绕指温柔,要多简单有多简单。梅里芳在旁观战,兼当裁判。随着梅里芳的手鼓敲响,狮子兽犹如足下生风,虎虎生威地挥舞长枪扑向我,我退,我退,我退退退。然后出手,哐啷一声是长枪落地的声音,哧哧哧哧是我的绕指温柔与狮子兽的锦袍近身相亲的声音。总之狮子兽又变粽子状了。狮子兽现在嘴里应该可以放入半个(又鸟)蛋,他的纯洁的惊愕的眼神令我从心灵深处泛起了罪恶感:我好象不应该这样简单就赢了他了。“你使诈!”在他义正词严的指控下,我好象觉得我真的使诈了:“要不,再来一次?”我竟然心虚地提议。“好!”狮子头又狂点,不对,我怎么看到了一丝算计的光芒自他的眸子里闪啊闪啊?手鼓再次响起,这次狮子兽不再猛攻了,简直是步步为营,且战且防。他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我的手,以为我有多复杂的招式他刚才大意没有看清。他始终不知道,我夜夜苦练的绕指温柔只有两招:一是夺取目标二是缚住目标于是,不出一分钟,又听到他长枪落地的声音,然后又是哧哧哧哧的小曲子庆祝他被绑成粽子然后他再指控我使诈,然后我再中计同意重来。如此重复50次被绑成综子的悲惨命运之后,狮子兽终于彻底认输,再也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地躺在地上喘粗气。至此,母狮子终于成功地骑在了公狮子头上。(哈哈哈!)“第十五章 只恐夜深与狮子兽的君子协定从即日起生效:总则第一条水朝光永远对第二条水朝光不对的时候参照第一条细则第一条乙方必须24小时寸步不离甲方左右。(附:除洗澡等必须单独进行的事项之外(附:此等事项必须在水朝光5米范围内进行))第二条乙方不得对甲方有任何滋扰其睡觉的行为(备注:这一点要达到非常难,难到形同虚设)第三条乙方不得在在押期间有任何违背甲方意志企图逃跑的行为。第四条此协议由甲方负责解释。甲方协议人:水朝光乙方协议人:伊卡尔某年某月某日此协议一经签订,我终于过上安静日子啦!(好象不是这样的,瞧你那每天清晨照旧的熊猫眼就了了啦!)此后的三天里,每天早起我顶着我的熊猫眼带着我的狮子兽绕唯一山庄溜达三圈。(晚上没法练功了,只好改了我的生物钟,变成早晨活动身体了。哦,改生物钟是一件多么惨无人道的事啊!!!)然后与狮子兽一起吃早餐,其实是他吃他的,我吃我的。为什么这样说呢?他嘴太挑了,举例说明:光是喝粥一项,煮太烂了不行,太稀了不行,等到他慢条斯理地选到满意的食物,我的牛奶跟馒头早到我的五脏庙报到啦。最近因为他的到来,因为每天每天都要伤脑筋做各色美食供他挑选,唯一山庄的伙食费及其有关开销呈直线上升趋势,比牛股还牛。然后是我到我的书房继续练内功,先是运行炎力小周天。然后是复习我的盲打与英文。运行小周天的时候,狮子兽也不甘示弱,自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调理内息,心里自然想着总有一天要打败我。待见我练习我的盲打与英文,他就一头雾水了,转来转去,一副不懂不懂就不懂的表情。我暂时视他为空气不理他。他怎么会理解我这个穿越人的恐怖,若是有一天穿越回去了,我的基本求生技能都给忘光光了,那我还怎么活?所以我抵达水国不久,就定制了两套木制电脑键盘,贴上字母标识,每天练习基本指法。又缴尽脑汁将我以前背诵过的精典英文默写数篇,每天于无人处持中音朗读,以期不会忘记其基本语法及语感。然后是共进午餐,大家也知道了,又是个形式,待我三下五除二解决温饱问题,他还在如美食家般:“这个太咸,这个太甜,这个太腻,这个太粘。。。。。。。。。。。。。。。。。。。。”无限循环以至往复。然后补我的眠,令他在旁老老实实地绣花。为了争取到这宝贵的午休时间,我真是煞费苦心,直到我见到:他在见到罗姐为我特制的香包居然光光的没有任何颜色时那不屑的眼神,再旁敲侧击探知他竟是马奴绣花高手。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于是非常不信地叫他绣给我看,于是他满怀创作的热情投入到了这一神圣的艺术工作中之去了。哦哦哦!老天,我的睡觉时间终于得到保证了,我的美容事业终于可以继续了。然后是下午茶时间,看看闲书,练练毛笔字。基本很容易混。然后是晚餐,就不啰嗦了。然后又是可恶的夜晚,与狮子兽不得不大战三百回合的痛苦夜晚。第五日晚上,在与狮子兽战过一百回合之后,忽然觉得嗓子干得厉害,无奈地拖着无比疲备的身躯下床燃了一支烛,倒过一杯水喝。一杯水咕咕下肚,还是不解渴,我再倒一杯,咕咕咕,不行,再倒,不不不行,还是干,简直是水渗进了沙漠,没有一点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