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两个时辰之后,天已全部大明,突然自前谷出现了一批人影,首先到达洞口的竟是五谷虫和“盗竽”两个,陆续赶来的则是九大门派的掌门之人。五谷虫陡见洞前空空,大声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盗竿”忽然指着文如争所刻之字道:“你看那是什么?”五谷虫急同各掌门走近,继而齐声叹息道:“六异越走越近灭亡之路了!”“盗竽”道:“清华尚未到,紫莲大师,你可和各位掌门火速回头去迎上解释,不然那娃儿又要出乱子。”紫莲大师道:“康少施主似还未知此地变化,他往何地去了?”五谷虫道:“咱们分途办事,‘无山王’找康小子是我们的事。”。“盗竽”争先朝崖上拔升,叹声道:“他不但不知此处有变化,更不知辛威已被‘金蜂绝迹’得手了。”五谷虫叹声道:“一切都是我们糊涂,这下真把康小子给害惨了,希望他不致马上遇着‘金蜂绝迹’,否则真正不堪设想!”二人奔出崖顶还不到三里地,同时猛见前途出现一人,“盗竽”触目急道:“魔法师!”五谷虫急道:“那样子非常紧张,恐伯是被康小子追来的。”“盗竽”侧身从旁抄出,急声道:“我们由侧面盯着,看他逃往什么地方?”魔法师简直是未择路径,慌急如丧家之犬,去向朝着北方,居然似用出全力奔逃。瞬刻之间,二老暗盯了十八九里,恰到一处丛林边缘之际,那魔法师似突然发现了非常恐惧之物,竟显出全身都抖个不停!五谷虫和“盗竽”惊疑不定,同时也将冲势停住。“酒虫,林中有人!”“盗竽”首先有了觉察,传音给五谷虫注意。五谷虫还未开口,陡见林内行出一个红袍老人来嘿嘿笑道:“你这鬼画符的还有什么办法没有?”五谷虫一见大震,惊声道:“是‘鬼录冥差’,这真小巫遇上了大巫啦!”魔法师居然毫无反抗之势,反而低声下气的道:“老大哥迫弟无处可逃,既不杀,又不放,未免侮辱过甚。”“鬼录冥差”哈哈笑道:“你也知道无处可逃了,哼!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助‘金蜂绝迹’将我打败?”魔法师显得好似狡兔之情,全身法术都无从施展,颓然低下头去。“鬼录冥差”又问道:“康小子本可杀死隐仙岛那两个毒物,你又为什么施展幻术助其逃脱?”魔法师仍旧不语!“鬼录冥差”突然大喝道:“我本待留给康小子动手,可惜我没有时间了!”“了”字出口,红光一闪,魔法师惨叫一声倒地,他的前胸和背面竟被透穿一个窟窿,再看时,“鬼录冥差”已不知去向!“盗竽”叹声道:“他那‘灭元笔’真正厉害至极!”五谷虫急急道:“他往西边去的,我们追一程看看,也许他是找康小子去了。”“盗竿”闻言有理,叹声道:“魔法师的尸体只好喂狼啦。”他们刚刚追进丛林,讵料突见正面立着一个少女!五谷虫看出情势不妙,急对盗竽暗示道:“这娃儿仍对我们不利!”原来二老都认出那就是“迷楼瑶姬”,“盗竽”上前道:“姑娘突然挡路,莫非存心要对付老朽等?”“迷楼瑶姬”发出冷冷声音道:“请问二位,姓康的除了师傅与其亲兄之外,他心目中最敬重的是谁?”“盗竽”沉声道:“你别巧弄舌头,可是要将老朽等掳为人质?”“迷楼瑶姬”陡然浪笑道:“姜确是老的辣,二位既然明白,那就长话短说啦,姓康的如不将‘麟须鞭’由清华丫头手中拿来给我,二位就从此休想任意走动了。”五谷虫生怕“盗竽”冲动,抢上接口道:“姑娘欲将老朽等作何处置?”“迷楼瑶姬”立将面色一变,阴声道:“二位可知‘血手狂人’、‘红光夫人’、‘寰宇游神’又被本郡主擒住?不过,现在还新增了‘万斤锤’秦重三,那是因其打死了‘一剂郎中’周五百之故,此外还有‘呼魂怨女’颜如烟,那老妇居然想用‘七瘴笛音’伸手救人,可惜我赶去迟了一步,替我守洞的符祖竟死在她的手里。”五谷虫点头道:“老朽等自知不是姑娘敌手,但也不愿姑娘出手侮辱,快请带路!”“迷楼瑶姬”喜怒无常,突又浪声笑道:“这是二老明智之处,确与他人不同!”说完转身,招手道:“路程不远,劳驾随行了!”五谷虫恐防“盗竽”出手,立即传音道:“无山王,动手必遭侮辱,咱们跟着她看看后果如何?”“迷楼瑶姬”边走边在路上留下不少迹象,回头对二老媚笑道:“二位可知本郡主用意?”“盗竽”侧顾不理,五谷虫接道:“不外诱人上钩!”“对啦!”“迷楼瑶姬”得意的道:“就是要姓康的有迹可寻。”“盗竽”冷哼一声道:“只怕你是自寻死路!”“迷楼瑶姬”格格笑道:“本郡主知道姓康的近来功力已到登峰造极之境,但二位不要忘了,他再狠也只有一个人,项羽虽勇,尚需八千子弟来相扶,他独力能撑多久?告诉二位,本郡主现已设下铜墙铁壁之陷阱,他不来则已,来则定无生理。”“盗竽”冷笑不理,五谷虫传音道:“无山王,她设下什么牢笼诡计?”“盗竽”回音道:“你听她的鬼话。”五谷虫郑重传音道:“也许真有阴谋!”“盗竽”肯定传音道:“放心,康小子除了力对力,旁的东西都弄他不倒了。”五谷虫沉吟一会又传音道:“你提到‘力’字我倒是想起来了,目前她的势力已不小,明的已有‘昊苍六异’、‘九魂道君’、‘隐仙岛’三蜈、‘符祖’、‘八卦教主’、‘九阴教主’,加上她自己,加起来真还不可轻视,我担心那‘金蜂绝迹’也许会在暗中出手!”正行中,耳听得突然响起两声非常宏亮的马嘶传来!“迷楼瑶姬”陡然面色一变,急急回身一闪,闪到二老身后阴声道:“二位如怕侮辱,从此不准开口声张。”五谷虫看到前面有座森林,马嘶之声是从森林那面传出,回头道:“姑娘不向前进了?”“迷楼瑶姬”冷笑道:“二位快向森林行进。”“盗竽”已知道她是闻到马嘶而惧,一面行着,一面传音五谷虫道:“你知道其中原因吗?”五谷虫回音道:“这声音不是出自常马之口!”“盗竽”豁然传音道:“是‘皇帝’和‘金后’,它们失踪很久了。”五谷虫靠近一点传音道:“两匹马不是失踪,而是康小于无暇照顾!”“盗竽”身已进入林内,传音道:“恐怕是康小子在林外?”五谷虫摇摇头,传音道:“这丫头身怀‘夺魂珠’可以遁形,她可以逃避康小子的追踪,怕虽怕,但怕不到这个程度!”正说着,突听侧面有人大喝道:“妖女,快将人质交出来!”“迷楼瑶姬”闻声大惊,来不及迫胁二老,回身急窜,显得尚有不及之势!五谷虫早与“盗竽“有了默契,双双反向前冲!脚还没住,讵料自侧面响起两声“咭咭”而笑的小孩之声!紧接着:“二位老爷爷,咱们装得可像样吗?哈哈,这声喝叱真是令她‘闻声变色”!”“原来是这两个小鬼。”“盗竽”眼看走出了丁吉和于卜,不禁满面疑云!五谷虫轻喝道:“她可能尚未去远,你们是装谁的声音?”丁吉摇头道:“‘皇帝’和‘金后’追去监视啦,这时尚未回来,显然已到十里之外!”接着又道:“二位老爷爷请猜,那声喝叱是装谁的?”“盗竽”暗赞两小精灵,摇头道:“是谁的?”于卜接着大笑道:“是我师傅的啊!这妖女己和我师傅连过五次了,但每次都被师傅追得魂都吓掉啦!她那护身魔焰遇上我师傅的神箫,真正是连一点作用都没有啦!”“盗竽”回头望着五谷虫大喜道:“这真是想像不到的事情,如此说来,神箫的玄妙还多哩!”五谷虫喜形于色,立问两小道:“你们师傅何在?”丁吉道:“昨晚遇到‘金蜂老人’打一架,那老家伙神箫没有夺到,反被神箫的回震之力震得口吐鲜血而逃,师傅不放心师叔,他已冒险追去了。”“盗竽”又惊又喜,大声道:“金老头手持神剑,难道真个被打败了?”于卜正色抢接道:“那老儿也是你老一样想法,不相信神剑敌不过神箫,居然运起他全身内劲出手!当时我师傅自认难逃一死,还招时竟闭着眼睛!”五谷虫郑重追问道:“就是那一招取胜?”丁吉抢着道:“师傅没有什么招式,仅仅是双手举萧前迎,甚至连声音都没有,那老儿就闷哼一声,喷血而去,我们在远远观看,判断他内伤不轻!”当此之际,林外突然冲进两匹神驹,一红一蓝,神骏无比!五谷虫急问两小道:“你们从什么地方寻到它们的?”丁吉道:“是它们找到我师傅的,也因它们之力,我师傅才能在短时之内将‘优越谷’的宝藏找到,现已寻出十分之八了。“盗竽”挥手道:“你俩快上骑,此地不可久留!”两小知道二老不愿骑马,闻言各自上马。五谷虫道:“丁小子纵马带路,让它寻找你的师傅。”丁吉骑的蓝马‘皇帝’,闻言一拍马背,低喝道:“皇帝,可能在西边。”蓝马驰出之后,红马驮着于卜紧急追上,二老知道两马脚力奇速无比,竟同时提高功力,运起轻功,拔腿飞随。五谷虫走着对“盗竽”道:“凭着‘金蜂绝迹’的无上功力,他竟被神箫震成内伤,此事尚待证明。”“盗竽”似亦有点怀疑,问道:“酒虫,你的意思是怎样?”五谷虫道:“我看‘金蜂绝迹’的内功有了毛病,也许是和‘鬼录冥差’苦战有关。”“盗竽”疑问道:“你的说他在功力消耗后遇上康大小子的?”五谷虫道:“正是此意,但不对,时间上相差好几个时辰,在他们那种功力的人,大斗之后纵有亏损,但只需半个时辰即可复元的。”“盗竽”想了一会,摇摇头,皱眉道:“那还有什么可疑的?”五谷虫道:“‘金蜂绝迹’在战罢‘鬼录冥差’之后那段时间,他是否又遇上过燕南呢?假设真是遇过,那就又当别论了!”“盗竽”闻言一震,悚然道:“这段时间很可能,对了,他在战罢‘鬼录冥差’不久,紧接又斗辛威,虽说辛威人死剑亡,但在‘金蜂绝迹’说不无消耗功力,而康小子又是在那个时间被隐仙岛三蜈之二引走的,时间恰好接上。”五谷虫道:“这又有问题了,‘金蜂绝迹’负有内伤,难道康小子就能泰然无事?”两小虽在马背上狂驰着,但对二老的谈话非常清楚,闻言之余,同时心中大急,催马之势渐次加快!两匹宝马被催促,八蹄如腾云驾雾,这下可将二老搞惨了,竟将全力用尽也追之不上!半个时辰之后,两小偶然回头,丁吉忽然惊叫道:“阿于,不好,两位爷爷没有了。”于卜咭声笑出道:“你大惊小怪干什么?武林中除了师叔一人,想追上‘皇帝’和‘金后’的恐怕没有第二个,不要停,‘皇帝’似已找出路线了。”两骑经过一条沉沉的长谷之后,蓝马突然立住不动!丁吉不知何故,立向后面打出手势。于卜赶马到了他的背后,疑问道:“前面似已到了谷口,为何不进了?”丁吉道:“皇帝有警,它在竖耳察听。”于卜飞身下了红马,轻声叫道:“让我悄悄去查查!”丁吉不放心,随即溜下蓝马,轻声叫道:“阿于,要去两个去!”说完朝后挥挥手,意思是叫两马勿进。蓝马低嘶一声,带着红马跟上,大有不甘示弱之情。丁吉叹声道:“我管不了你们,去就去罢,到底有什么名堂?”于卜指着前面道:“那儿似有转弯的现象,恐怕问题在转弯之处。”丁吉抢步奔出,但未到十丈,只见他陡然一顿,回头大叫道:“阿于,有血腥气!”于卜知道两马是嗅到血腥而疑,立即冲到转角之处,忽见当前沙尘高扬,一阵阵如浓雾般扑面卷来,不禁啊声道:“谷外定是沙漠,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丁吉惊讶道:“这是到达古特沙漠边缘,我们左侧是天山,右前面是北塔山。”于卜突在沙尘里看到一个尸体,急叫道:“那儿有死人,快去看看是什么人。”丁吉跟着扑去,及至一看,只见黄沙内半淹着一个头颅破烂不堪的尸体,不禁诧异道:“这是谁打死的?死的又是谁呢?”于卜看了一会死者的衣服和身材,面上露出怯愕的神色道:“阿丁,这该不是谭天峰大叔吧?”丁吉猛地跳起道:“衣服和身材很像!”突然有人接口道:“二位小兄弟,承你们关怀,谭叔叔还活着呢!”两小闻声惊注,只见自飞沙中行出一人,居然就是谭天峰。丁吉欢声道:“谭叔真还无恙!那太好了!”谭天峰激动道:“你们看谭叔是个好人吗?”于卜正色道:“我师叔对你没有恶感,那当然是好人嘛!”谭天峰叹口气道:“你师叔是个宽宏大量之人,他仅未揭穿谭叔的恶迹罢了!”于卜摇头道:“谭叔出山未久,根本就没有恶迹可言。”谭天峰苦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太纯洁了!好啦,谭叔受了你们的纯洁所感,也受了你们师叔的宽大所化,从此也得革面洗心了。”两人见他面上似突然显得开朗,都觉有点莫名的欣慰,丁吉问道:“谭叔刚从哪里来?”谭天峰微微笑道:“我在此地藏了两个时辰了!”于卜抢接道:“藏在此地?”谭天峰点头道:“甚至还想将你们擒为人质!”丁吉哈哈笑道:“谭叔真会开玩笑。”谭天峰轻轻叹口气,指着地上道:“你们可知死者是谁?”他是另谈别的。两小同声道:“我们正想问你哩!”谭天峰道:“他是一个清廷卫士!”丁吉道:“是谭叔杀死的?”谭天峰道:“是‘金蜂绝迹’打死的!”两小惊讶道:“那老头从此地经过?”谭天峰指着渺渺茫茫的沙漠道:“你们可知刚才连逃两次难关吗?第一,谭叔真有擒你们之心,第二,谭叔就算不擒你们,而你们必误人流沙绝境!”两小这时确知他不是开玩笑了,不禁暗暗吞口冷气!谭天峰道:“迷楼瑶姬已在流沙中心设下阴毒陷阱,她要将武林三大绝顶高手一网打尽!”丁吉惊问道:“我们师叔知道吗?”谭天峰道:“他是昨晚进入流沙中去的,今天又有‘鬼录冥差’和‘金蜂绝迹’进去了,在你们到达之前,算是第四批的清华郡主!”于卜变色道:“他们都不知道‘迷楼瑶姬’的毒计?”谭天峰道:“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不服气,你们师叔是为了救人,‘鬼录冥差’是不放心你们师叔,那是他一片真情,而‘金蜂绝迹’却就不同,他的去意有二,第一要凭流沙去杀死‘鬼录冥差’和你们师叔,第二要夺你们师傅的神箫!”丁吉疑问道:“我们师傅还没有来呀?”谭天峰笑道:“那老儿是受了‘迷楼瑶姬’之骗!”两小大急道:“那怎么办?流沙不能落脚吗?”谭天峰道:“误踏流沙时,再高的武功也会被吸卷而下!”于卜道:“流沙有多宽?‘迷楼瑶姬’为什么又能去呢?”谭天峰叹口气道:“流沙是沙漠中最神秘、最危险的区域,凡是大沙漠都有流沙,但此地的流沙与其他沙漠中的流沙不同,因为此地沙漠旋风日夜不停,人入其中,无法辨别哪是实地?哪是流沙?最易踏在其上。”丁吉道:“流沙是什么样的形状?”谭天峰道:“表面上看不出与实沙有什么两样!实际上是似蛛网一般的沙河,‘迷楼瑶姬’仗着隐仙岛‘三蜈’是沙漠中练功成名的人物,否则她也不敢冒此奇险。”正说着,突闻蓝马长嘶一声,四蹄腾起,如风冲向沙尘之内而去!蓝马一动,红马跟进,速度之快竟使丁吉和于卜连阻止都来不及!谭天峰一见,悍然叹道:“可惜我忘了这匹宝马,它们此去必识流沙!丁吉怔怔的道:“皇帝是听到师叔有险才去,你听它声音竟带有悲愤之意!”谭天峰突然有所感动,昂然对两小道:“令师叔对我感化极深,我不能处身危境之外,你们在此勿动,恐怕后面还有天下武林源源而来,你们分别正邪,正者告以利害,邪音让其盲进,我大叔虽非沙漠通,但较令师叔略胜一筹,我决心前去助他一臂。”两小一闻他要进入流沙,同时要求道:“谭叔,我们也要去。”谭天峰沉声阻止道:“不可,凡进流沙的都只有一线生机回来,不被沙埋,也得遭遇敌人重重暗袭,你们前去,不但无助,待死何益。”当他拔身纵起之霎,突听后面有人大喝道:“此时不可去,目前快交午时,让午时过后,流沙变动才不致形成死角!”丁吉闻声急道:“两位老爷爷赶到了。”来的正是五谷虫和“盗竽”,谭天峰对二老不怎么礼貌,此刻却大异寻常,闻声立停,回头拱手道:“二位前辈有何指教?”五谷虫道:“流沙似看不见的江河,但与江河有三点不同,第一,它令人看不出,第二,它无常态,第三,它在子午二时吸力大,变动快速!除非你抢到中央沙洲之上,否则必被因死角而寸步难行,这是对识者而言,不识者更危乎其危!”谭天峰闻言一震,恭声道:“二老必识流沙形态?”“盗竽”点头道:“识者是识得一二,但无法算出其变化,纵识也是枉然。”两小大惊道:“两马已进流沙了,这如何是好?”五谷虫道:“兽类与人不同,它的警觉性是人所不及的,可惜你们没有骑着去。”正说着,突闻右前方发出两声惊恐的求救之声!五谷虫立对“盗竽”叹声道:“这声音不知是那路高手?无疑是陷落流沙中啦!”“盗竽”冷笑道:“迷楼瑶姬那妖女这次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丁吉闻声诧异道:“二位爷爷早知那妖女之计了?”五谷虫道:“你们师祖刚才遇到我们,他是从流沙中出来的。”于卜大喜道:“他老人家找到我们师叔啦?”“盗竽”叹声道:“他找到了也就不会出来啦!据说已找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发现,甚至连流沙中心都不知在什么地方。”丁吉道:“那为什么就出来?”五谷虫道:“他对流沙的利害比我们更熟悉,当然也知子、午两时之害了,同时他出来还存着警告他人之心。”谭天峰道:“晚辈在此已有很长的时间了,对正派人物所见的不多。”“盗竽”叹声道:“去的路线不单是此处,你当然见的不多,实际上连九大门派的重要人物已进去百十余个了。”当午时刚到之际,突从左侧冲出三条人影,方向却朝流沙正面,五谷虫一见,立对“盗竽”道:“盖世三残,我们快跟着进去,他们对流沙能够辨认。”“盗竽”急朝两小挥手道:“你们既不可抢前,也不能落后,仅防两侧偷袭就行。”谭天峰接口道:“二位前辈请,两位小弟弟由晚辈在后面照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