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密沉吟一会.忙向胡大汉道:“你要不要救卓姑娘?”胡大汉道:“卓姑娘对我犹如姐弟一般,她处处照顾我,教导我,我就是因她才退出金莲教的,你如能施法术救她出来,今后我就跟著你!”沙士密点头道:“好,我们立即去探金莲洞,保证将她救出来!”胡大汉认为他法力无边,深信不疑,于是领先带路。沙士密追在他背后问道:“大个子,金莲教内近来是否新进了一大批新人物?”胡大汉道:“是的,除了哈鲁金、库特斯两个旧的护法之外,新增了三个副教主和五个护法、一个总执法,现在连我的总护法也换了。”沙士密道:“他们是哪里入,姓名你知道吗?”胡大汉道:“我恰好在一次大会时退出的,那时也就是这批人的欢迎大会,可惜我还不知道,不过我听两个堂主在私下里谈论,新到的三个副教主功力很高!”沉吟一会又接道:“是了,有一个我似在海上会过,而打了一场,确实是个敌手!”沙沉天道:“他和你打成平手?”胡大汉点头道:“他施的是‘震天掌’,功力深厚,我们打了半天,结果双方的船都打破了才分手!这家伙是由南海来的!”沙沉天郑重向沙士密道:“这样说,金莲教的势力反而雄厚了!”沙士密道:“只要她不倾巢而出,我们就不必怕,今后尽量避免硬挤!”时间深夜,山区里死气沉沉。沙沉天忽觉沙士密似在侧耳留心,问道:“哥哥听到什么动静?”沙士密笑道:“那批皇家剑客竟到了我们前面!”沙沉天道:“那就怪了,难道他们也要会金莲圣母?”沙士密道:“皇库的碧玉如意落在金莲圣母手中的消息,这批吃宫庭饭的哪有打听不出的,不过他们此去决不拿出官家的牌子来。”沙沉天道:“你说他们去讨取!”沙士密道:“这批人在清帝面前当然说来捉拿盗犯,但了金莲圣母的面就以‘求讨’二字了,给不给那要看金莲圣母的态度了。”胡大汉摇头插嘴道:“金莲圣母绝对不会给,她如今正练什么,九如功’,九柄如意缺一不可。”沙士密噫声道:“她在练什么九如功你怎么知道的?”胡大汉道:“当我未退出之前,她对我非常信任,因此曾派我在金莲洞护法练功!”沙沉天道:“她自己也在金莲洞?”胡大汉道:“金莲洞分前中后三洞.后洞除了金莲圣母和一个神秘男子之外,谁都禁止人内,中洞是会议之所,可以容纳全教上下集会,中洞还有左右副洞,一为囚重要犯人之处,卓执法就是关在那里;一为教中藏宝之处,教中财富都在那里!前洞有石室数间,教中高手香主以上都住在前洞。”沙士密闻言一震,暗惊救人不易、问道:“该洞只有正面可通嘛?”胡大汉道:“金莲洞听说有几条秘道;但我不知道,也没走过,后洞的秘道更神秘.有说通小五台峰顶、也有人说根本不在小五台山内,总之那只有金莲圣母知道,恐怕连教主也被瞒著。”沙士密眉头一皱.又问道:“救人只有正面可进啦?”“你有法术大概能办到,凭武功恐怕入不了前洞。”沙士密闻言又愁又好笑.但又不能向他解释,否则他恐怕连带路都是不敢了,只得传音给沙沉天迈。看情形不经过一场苦战无法进洞了。”沙沉天道:“假使进不去,我们干脆拜山,要动手就由里面动手!”沙士密道:“这倒是个办法,但我们绝口不提关于救人之事,否则卓姑娘就非常危险,同时也不可提及局里的事阿!”沙沉天道:“那我们以什么名义拜山呢?”胡大汉不知他们在传音说话,他一心带路前进。这时已翻上一座峰头,抬头可以看到小五台主峰已不汰远,沙士密忽然阻住胡大汉下峰,面色一整,侧顾沙沉天道:“你有什么感觉?”沙沉天道:“侧面送来一阵花香!”沙士密道:“这不是花香,我们有个花花公子在暗地监视了,这位兄台也许一天到晚在裙带边缘鬼混成习,身上竟洒满了香水!”沙沉天闻言一震,暗惊道:“那这人的功力高深莫测了2”沙士密闻言后哈哈笑道:“他可能是个阴阳货!”沙沉天这一激,突从侧面林中闪出一个阴笑道:“你们前来小五台有何企图?”沙士密一见,冷声道:“这与阁下毫无关系,我倒是请问你暗盯在下又有何企图?”那人在月下是-著面的,个子高大,衣著与一般人不同,花花绿绿,式样特殊,简宜不似中原人的打扮,他忽然欺进数步喝道:“这胡大汉乃本教逃亡之徒,你们显然与他有勾结之嫌!”胡大汉突然大叫道:“他是金莲教里那个神秘家伙!”沙沉天一步挡在沙士密身前道:“这就无须多费口舌胡大汉执意认为沙士密有法术,他竟心雄胆壮,反抢到沙沉天前面大吼道:“打硬的由我来!”他虽不笨,然动作却不斯文,说话中猛地一拳攻击,强劲的拳风发出刺耳锐啸。那-面人竟视如无睹,讵料拳劲竞没有打动他分毫,沙沉天一见,立即喝住胡大汉道:“大个子退开,他练成了分劲功!”胡大汉又撞上一个不怕他拳劲之入,这时已面色大变,吼声道:“他也会法术!”沙沉天一把将他拉开,面对-面人冷笑道:“我现在知道你是扎克图‘狼王’了,也就是金莲教的真正背后人物!”-面人闻言显然一震,阴声道:“知道又怎样?”沙沉天道:“想与阁下拼五百招剑术,久闻阁下已练成‘三音神剑法’撤视武林,自称天下无敌!”-面人更加惊讶似的冷笑道:“你是‘日月神君’之徒!”沙沉天冷笑道:“令师‘白熊王’大概尚在世,否则不会问起家师,不过他们的账由他们老前辈去算,你我之间,只是新账罢了!”-面人沉声喝道:“家师手下八十二狼已被你杀了大半,今天我要你的命!”沙沉天朗声道:“那就是你我二人谁先躺下了!”沙士密静静地听著,这时走向胡大汉道:“大个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到右面那石岩去!”胡大汉道:“那儿太远!”沙士密道:“这人还有个帮手由那岩后上山了,你去找好好干一场,也许你逢到真的对手了!”胡大汉闻言一扭身,吼叫道:“原来又有人到了,好!”-面人既已知道了沙沉天的来历,他知今晚确实遇到不可轻视的敌手,因此他缓缓地拔下背后宝剑。沙沉天更不怠慢,剑一出鞘,立采攻势,大喝挥出!二人一接触毫不客气,出手就是挤命打法,沙士密在监视,无形中给沙沉天心理上莫大的鼓励。胡大汉突然大吼一声,他真的发觉人到了!扑下去照来人就是一拳。那人几乎措手不及,慌忙应敌,连避数招才稳住脚步。胡大汉这时已看出来人面目,吼声道:“原来你是新到第一副教主!”那人似知他的神力,也不开口,招式奇绝,拚命抢到峰头,然而他却无法占住上风,好不容易仅打成平手。沙沉天与那-面人已打到最激烈之境,沙士密看沙沉天竟然不是那-面人的对手,功欠一筹,势居下风!知道是火候不到的关系。由深夜到天亮,峰头上的砂石林木都被强大的劲风扫了,在朝阳下的四人依然滚滚不停地在火挤著。沙士密因沙沉天仍旧未露败像的关系,他还是袖手旁观。当此之际,峰下突然又有了动静,两条人影竞如风驰电掣般扑上,沙士密知道又来了高手,立即闪身挡住。来人是两个老者,当然仍是金莲教的,其一抬头发现沙士密,立即停住喝道:“你是什么人?”沙士密笑道:“是你的敌人!”那老者大怒,陡然一掌推出道:“滚开!”沙士密仍运分劲功仁立不动,但觉得那老者内功非常强劲“另一老者突然大叫道:“分劲功!”第一位老者一掌白推,立即拔剑喝道:“小子,原来你竟是个高手!”沙士密朗声笑道:“你一个人想通过我面前绝对不能,后面那个不妨一齐上来试试。”胡大汉听到声音,他虽遇强敌,但仍有余裕,回头一看,忽然大叫道:“沙大哥当心,那两个老家伙是新来的第二和第三副教主。”沙士密哈哈笑道:“大个子,别疏忽对敌,我已看出他来的来历了。”那老人一见沙士密仍未拔剑,便乘他说话的机会,猛地一招改进。沙士密冷笑一声,曲指一弹,锵的一声将那电疾一般的宝剑弹开,竞将那老者震退数步,长剑几乎被震出手。后面老者一见大惊,闪身上前,大叫道:“联手!”被震老者面色大变!伸手一拦道:“他施的是‘太阳灶指’!这小子来历可疑,必为狼主要找之人!”沙士密闻言冷笑道:“你手中宝剑可是‘飞龙神剑’?由那里得来的?”那老人一扬宝剑阴笑道:“你小子真识货,来路怎能告诉你!”沙士密大怒道:“你如要命,那就将宝剑归鞘,连鞘送上,否则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那老人嘿嘿笑道:“老夫又不是吓大的,八十二雄之首如果怕了你,江湖上早除了名!”他说完向下手老者道:“老二,今天非除他不可,他就是黑色太阳灶!”两个老人立即各就方位,同时攻进。沙士密听他自称八十二雄之首,豁然道:“原来你就是祟无比的八十二狼之首:人称‘天狼’的内冷霜,而那就是‘地狼’巫退之了,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2好,你们上罢。”两把宝剑已如万道银光舞近,他却空手不动。两个老人愈见他视若无事,愈感无从下手,这时已舞的人影不见,剑风强劲无伦,几乎将沙士密包在剑光之内。就在这时,沙士密忽然听到沙沉天的吼声有与敌同归于尽之意,他心中一震,不敢再耽误时间,将身一扑,猛地一掌推出,大喝道:“滚!”第二个老者忽见黑影罩头,同时感到劲如山压,不禁大惊,全力推剑急挡!沙士密施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一见那老者上当,掌势急转,如闪电拍到天狼内冷霜胸前。天狼陡感胸口如遭雷击,同时手中一空,惨叫未出,全身已朝峰下飞去,真是吓人至极。地狼闻声变色,慌不迭掠身猛退,抬头一看,只见沙士密不惟夺了宝剑,甚至连天狼腰间的剑鞘也拿到手啦!沙士密左手持著剑鞘.右手举著宝剑,正在凝神注视,可是他面上却流著一汪眼泪,显有睹物心伤之情。他插剑入鞘,挂在腰上,良久才向地狼喝道:“巫退之,你的脑袋暂对寄下回去告诉金莲圣母,只说我要拜山。”说完扭身,急急扑向沙沉天挤斗之处。沙士密一到,突见沙沉天只攻不守,不禁大惊,立即喝道:“二弟回来!”沙沉天虽然听到,但这时已无法撤身。那神秘狼主一见沙士密欺近斗场,同时他已觉出自己人竟有一个死在他的手中,心头一紧,居然猛向后退。沙沉天一见敌人放弃优势不要,反而后退,他哪能再进,同样回身靠近沙士密。沙士密看看他身上没有受伤,心中一安,立向-面人走近冷笑道:“原来你的武功亦不过如此而已,你打了大半夜仍旧无法打败我弟弟!”-面人嘿嘿寒声道:“你刚才杀了我什么人?”沙士密冷笑道:“天狼内冷霜!”-面人显然大吃一惊,阴笑道:“能杀他的只有黑色太阳灶!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沙士密朗声道:“我正要问你找我作什么?”沙沉天一见这位兄长竟自承是黑色太阳灶,真使他又惊喜,上前道:“哥!你真的是吗?”沙士密回头笑道:“等会再告诉你!”沙士密的话刚停,那-面人又冷笑道:“真正与本教作的就是你,我要替本教除害。”沙士密摇头道:“凭你的功力还不行,不过现在我还不杀你,因为怕人说我兄弟俩用车轮战,你回去,我在今晚上来拜山。”-面人冷笑道:“本教等著你!”-面人说著一闪身,急急向胡大汉的对手厉喝道:“帕住手!”与胡大汉对敌的老人闻声急退,如飞走近-面人道:狼主,那叛徒还留下来作甚?”-面人道:“他们将要送上门来!”胡大汉走回沙士密身边,眼睁睁地看著敌人离去,不道:“我们为何罢手?”沙士密一见-面人带著那老者下了峰,笑道:“我们已有收获,等今晚再动手不迟!”胡大汉道:“你真是黑色太阳灶?”沙士密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胡大汉郑重道:“我爹就是派我出来找你投靠的!”沙士密诧异道:“那么你是胡铁仁伯伯的儿子了?”胡大汉猛地跳起道:“你认得我爹?”沙士密叹声道:“一言难尽,日后再告诉你,他老人家还健在吗?”胡大汉摇头道:“我出来前三天去世了,我是奉了遗嘱出来的,你如果真的是黑色太阳,我今后就跟著你。”沙沉天惊讶地望著义兄问道:“你真的是黑色太阳灶!”沙士密点头笑道:“这字号有两种原因,第一是我练有黑阳神功,第二是我出山时虽处身是黑道而常给一些苦难之人的温暖,于是江湖上就信口喊出了。”胡大汉证实他就是自己要找之人后,乐得张口大笑!宏声道:“在海边你如早报字号,我也不会逃走了。”沙士密道:“人与人之间是有缘才聚,无缘则散!”胡大汉道:“难道我在金莲教也算缘?”沙士密道:“当然,不过缘有好坏,坏的是孽缘,好的是善缘。”沙沉天笑道:“哥也信迷信!”沙士密笑道:“有很多的事情太玄太妙,你不信又怎样,想不清道理,说不出原因,那只好付诸佛家所说的因果了。”三个人吃了干粮,在峰顶休息一会,接著仍由胡大汉带路直奔小五台山。在黄昏时,忽见一处林中人影闪动,估计其数不少,沙沉天一见愕然道:“金莲教人有埋伏!”沙士密笑道:“不是,看情形那是大批皇家剑客!”沙沉天忙问胡大汉道:“金莲桐还有多远?”胡大汉道:“不远了,我们已到主峰下面、峰后即为金莲洞。”问话未停,忽见那林中有个老者陪著一个青年由正面采:沙沉天一见,啊声道:“老人是御前大剑客‘左律’万力,所陪的是九王子!”沙士密道:“听说九王子为人最正派,武功超群!”沙沉天道:“武功我只听说过,人却见了两面,那是在坛相遇,当时我不知他是九王子,他也不明我的来历,我相处交谈,双方都很投机,第二次是酒楼重逢。”沙士密道:“这位老人如何?”沙沉天道:“万力和宗昌同为皇上身边的大剑客,武功一般剑客强得多,平时不离宫,这次居然也出来了!这人我都在偶然中会过。”两下接近了,那青年首先朗笑道:“那不是老朋友吗?”沙沉天也笑道:“现在不敢相认了!”青年摇头道:“你与老剑士的误会,我绝不过问,我们是交我们的!”沙沉天笑道:“王子与平民的距离太远了!”青年笑道:“我不许人家叫我王子,只许人家叫名字!”沙沉天道:“你要我如何称呼?”青年道:“是我朋友的人,都叫我一声九哥。”沙沉天哈哈笑道:“这倒很有意思!”那老人拱手道:“少侠,你可把老朽瞒苦了!”沙沉天大笑道:“我也不清楚你老即为大剑客呀!”老人道:“老弟,你我之事不谈了,快请介绍这二位的大名,刚才我们看过三位的大斗了!”沙沉天意声道:“九哥和你老在什么地方?”沙士密笑道:“不止九哥和此老,还有二十几位,他们都在那峰顶侧面的一座矮山顶上。”老人哈哈笑道:“请恕我们偷看了!”沙沉天急忙接道:“这是我大哥沙士密,这位是胡大汉贤弟!”.青年道:“三位要去金莲洞?”沙士密接道:“正是,九哥莫非也同路?”青年迈:“金莲圣母无法无天,居然盗走皇库国宝,我虽不以官家身份找她,但要以江湖武林人的名义去会她!”沙士密点头道:“金莲教势力庞大,如以官家身份去,也许会激起她由各府州县展开报复,这点是对的。”老人接道:“三位此去采取什么行动?”沙士密道:“拜山!”老人郑重道:“以他们的势力,拜山必将被困!”沙士密道:“以万老的意见呢?”老人道:“他们不是光明正大的帮派,我们就不必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对付,暗龙最有利!”沙士密道:“在下本拟拜山,既然你老如此说,那就照你老的意见办。”老人道:“暗龙最好的方法是四面齐进,这可收到牵制之效,三位欲由哪面下手?”沙士密道:“我们人少,只有择其后路了。”老人道:“好,其他三面由我方进攻。”沙士密立即拱手道:“那就告辞了,我们准定午夜开分手后,沙士密急向胡大汉道:“你带路奔后峰,必须午夜前赶到。”胡大汉道:“时间绰绰有余,转到后峰也不过四十里!”大约在二更天,他们悄悄地模到后峰一座密林森森的中,抬头一看,当前是座高崖,沙士密传音二人道:“崖有高手守望!”沙沉天道:“时间未到!”沙士密道:“我们不妨先动手,先动手有引开那三面之沙沉天道:“那我先上去收拾守望之人!”沙士密道:“小心,绝对不可留下形迹和声音。”沙沉天点头会意,如夜鹰般腾身而起。胡大汉见他上崖后传音道:“我们总是暗龙不进洞里奈沙士密道:“我估计皇家剑客这次来人之多,将不下四位,再加上九王子和御前两大剑客,其力量几已等于金教三分之二,在这次暗龙中,金莲教的高手必分散应付,一明一暗之下,死伤之重是预料中事,金莲教只要伤亡数,金莲圣母就难以再在小五台立足了,我们救人才有望。”胡大汉道:“你是说我们不要到洞里去救?”沙士密点头道:“大概可能。”胡大汉郑重道:“卓姑娘已不是金莲圣母想留的人了!她何必带著走呢?我担心她会下毒手!”沙士密道:“她会这样作?”胡大汉道:“这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沙士密道:“那她为什么不在当时下手呢.将其囚起来必有原因。”胡大汉道:“你哪里知道,金莲圣母本来当时就要杀死卓姑娘的,后因那-面人一再阻止才作罢。”沙士密喂一声道:“我明白了,那-面人可能对卓姑娘有野心!”胡大汉道:“这点我可没看出!”正说著,突闻崖上发出一声闷哼!沙士密向胡大汉道:“得手了!”二人相继纵至崖上,只见沙沉天在崖上轻声道:“这家伙内功不弱,耳朵也很尖!”沙士密道:“那大概是香主以上的人物,这样看来,金莲教在今晚有准备。”胡大汉道:“再翻上四座崖才到后峰那座寺内,现在寺内没有和尚,住的都是金莲教人。”沙士密抬头看看月色,轻声道:“大概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到中天,我们慢慢模上去。”沙沉天仍旧领先,他发觉到处都有金莲教徒在守望,于是立即展开最高轻功,步步击进。估计偷杀了不下十个,好在没有逃脱一人,这里已接胡大汉所说的寺前。沙士密到了这时即吩咐停下道:“现在我们分开来,由面击进寺内。”沙沉天道:“那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沙士密道:“时间快到了,反正免不了,不过我们下手快,不必留情。”三人分开后,胡大汉绕到后面,准备从后殿击进!迈他刚刚到达就发现一个白发蓬头,苍簧过腹的小老人猛向他扑进,同时还怪叫一声道:“大小于,拿命来!”这真是始料不及的事情,以胡大汉的神力,本可适时击,但他这时竟措手不及,一下就被那怪老人给点倒在怪老人没有向他下毒手,这时仅露一只白多黑少的眼瞪著他怪笑连声,那种得意之情,简直无法形容。胡大汉自认必死无疑,他却张开巨目发呆,甚至连话说不出口,其实他还可发声。怪老人嘿嘿两声道:“大小于,你也活够了,我老人看你这身肉,早就想拿你喂我老人家那只狗!”寺内这时人声沸腾,同时兵器齐鸣,显然已展开猛斗。老人听了一下,忽又怪笑道:“那两个小于真凶,连子恐怕一个难活,我老人家可不能去淌这浑水!”说著顺手一提,竟将重达几百斤的胡大汉如提棉花包一样地提了起来,又怪笑道:“是时候了,那批官家大概也动上了手!”这老人确是又矮又小,站起来还不到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高,原因是他那两条腿,连小腿大腿全算上也不过一尺来长,脚竿儿虽细,脚掌儿却比普通男子还长且宽,一身黑短衣罩著一个鼓肚皮,前襟无扣,露出里面的白内衣,乍看真像只大企鹅,所不同的只是他的白发苍苍而已。小怪老人虽小,但提著个大块头胡大汉却轻如无物。他走的路线很怪,曲曲折折,专捡最隐秘、最难走的地方钻。胡大汉认得地形,这时心中大急,居然拼出一句话来颤声道:“老家伙,你要把我送进金莲洞!”小怪老儿侧著头,面对著胡大汉的面,瞪眼骂道:“大笨牛,难道我老人家还将你送给别人享受?”胡大汉吼叫道:“你是什么人?我在金莲教里从未见过你?”怪老头嘿嘿笑道:“你当我是金莲教的?”胡大汉噫声道:“你不是金莲教的为何把我送到金莲教去?”怪老头哼声道:“这个金莲洞本来就是我老人家的,因我外出七十多年,却被吉斯娜的师傅所侵占,现在更被她利用为教坛。”胡大汉奇怪道:“金莲教已将全洞都占去,你难道还有住处?”怪老人道:“金莲洞原名隐仙洞共有三大丹室,吉斯娜还只探出一个后洞,另有两个她还摸不到门里,否则我老人家的东西不被偷光才怪!”胡大汉惊讶道:“她已偷到了什么?”老人道:“已偷去的只是‘九如秘笈’,而且她也刚刚练成!”胡大汉道:“你真的要拿我喂狗?”老人点头道:“我老人家的狗长有神力,而且要身体高大之人!否则它情愿饿死!”胡大汉点头道:“我不是坏人,求你放了我罢!”老人考虑一下,似有不愿之情,良久才道:“你的人倒真不坏,喂狗确是很可惜,好望,只要你有勇气替我办一件事我就放你,但你不能失信,否则再被我捉住必定喂狗。”胡大汉连忙道:“我绝对守信,不过我能替你办成哪件事呢?”老人道:“只要你不怕,大概办得到!”胡大汉道:“什么事?”老人道:“我有一件东西藏在吉斯娜关人的那个囚室内,你能替我拿出来,我就放了你!”胡大汉大惊道:“那是中洞右石室,金莲圣母的势力之内,我如何能进去?”老人道:“我给你一颗药丸.吃了别人看不见,但为时不长,时间一长就会露形,你可不能因别的事情耽误了!”胡大汉将信将疑,咬牙答应道:“好,你的东西放在哪里?”老人道:“在那石室进门的后右角上,那儿石壁上划了一只蝙蝠,你只要伸一只手指头点点蝙蝠的左眼睛,包你在那现出一个洞,我的东西就在洞里,伸手一拿即得!”胡大汉道:“你能不能说清楚是什么东西?”老人道:“那还要讲什么,里面只有那件东西,到时你就知道了。”胡大汉决然道:“好,快放我,我马上走!”老人给他吃了一颗药丸,解了他的穴道,怪笑一声不见了。胡大汉不敢失信,同时也怕老人仍在暗中,爬起来就朝金莲洞奔去,心虽不安,但仍硬著头皮前进。一路上,胡大汉确是遇到不少金莲教徒,但真有点古怪,岂知那些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令他心中安定不少。及至金莲洞前,突见到处都是人头晃动,同时听到四面八方都有喊杀之声,不禁骇然忖道:“皇家剑客攻上来他不敢去看,直朝金莲教高手之间挤过去,拚命向洞里跑I进了前洞,仍然无人拦他,胆子一壮,直奔中洞!这时他看到金莲圣母正在分派一批高手迎敌。右洞石室闭著,他不敢当众推开,同时又怕时间不够,急得他五内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金莲圣母分派完,大批人物向前洞奔去了。一看稍有空隙可乘,他猛地将石门推开,闪身而进,随即又将门关上。石室甚暗,忽听有人叫道:“胡大汉,你还没逃走!”这声音他非常熟悉,急问道:“姑娘,你还好嘛?”原来那就是卓文蒂,只听她叹声道:“我虽未死,但却有如残废!”胡大汉将牙一咬,决然道:“姑娘,我背你出去!”卓文蒂道:“不行,你逃不了……”她忽然想到胡大汉不知是怎样进来的,忙问道:“你是怎样偷进来的?”胡大汉立即将那老人的事情告诉她,接著道:“我怕时间不多,先背你出去再说!”卓文蒂奇道:“你遇到‘企鹅仙翁’了!”胡大汉道:“我不知他是谁:只知是个小怪老儿!”卓文蒂道:“一定是他,他已是半仙之体了,无缘的人连见都见不到,傻子,你快替他取东西,千万不可失信!”胡大汉道:“救你要紧!我情愿将来喂狗!”卓文蒂道:“不,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出去!”胡大汉急了,只得找寻右后角那只蝙蝠。他日力奇强,一找就找到了,急忙道:“在这里!”卓文蒂道:“快点左眼睛!”胡大汉依言照办,伸指星点!石壁上忽然起了异声,未几现出一个碗口大的小洞,但里面却黑漆漆。胡大汉哪还有心去细察,急忙伸手进去拿东西!迈料他的手刚伸到里面,忽然大叫缩回!卓文蒂闻声有异,急问道:“怎么了?”胡大汉竞哼出声来道:“里面有怪物咬我!”卓文蒂不能动,十分怀疑道:“以你的功力,难道还抗不住咬,快点察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胡大汉哪还敢就近去看,反而退到卓文帝面前道:“里面东西太厉害,你看,我的手都肿起来了!”卓文帝一见他的右手在这一委真的肿起来了,本来的拳头就如笆斗,这时更大了,惊道:“里面有毒物!”胡大汉道:“奇怪,我是不怕任何毒虫的!”卓文帝急忙道:“你快拜我作姐姐!”胡大汉莫名其妙,拜她作姐姐倒是心甘情愿,但他有点糊涂,一面依言拜见,一面向道:“在这紧急关头,你怎么”一。”卓文蒂不待他说完,急急道:“现在你才能抱我了,快点,抱我上去看看。”胡大汉不傻,闻言豁然,立即抱起她走近那个小洞前。卓文蒂运用目力向里面一看,触目只见洞内有只虫,大如拳头,腹胀如鼓,不禁讶然叫道:“这是什么虫!”叫声未停,她忽然觉出那虫竞己死了,同时看到虫的身旁还有一张字条,顺手拿出,只见上面写道:“虫腹有玄妙,咬则人体中,你本有神力,现更上层楼!”卓文蒂念完大喜道:“弟弟,企鹅仙翁看上你了!”胡大汉也识字,但他不必看,一听就明白,张口大乐道:“他说拿我喂狗原来是逗我的!”卓文蒂道:“你试试看能不能解我穴道?”胡大汉道:“金莲圣母的点穴法是独门功夫,我怎解得了!”卓文蒂道:“也许你现在能解了!”胡大汉道:“点在哪处穴上?”卓文蒂忽然一怔,啊声道:“你不能触!”胡大汉不明其故,急急道:“黑色太阳灶一定能解!”卓文蒂惊讶道:“你认得黑色太阳灶!”胡大汉得意道:“我出来就是奉爹的遗命要找他,现在总算找到了,今后永远跟著他.目前他正在攻山!”卓文蒂更惊道:“他来攻山?”胡大汉点头道:“他还有个弟弟名叫沙沉天也到了,我们三个负责攻后山,皇家剑客攻其他三面,现在外面已打得非常激烈!”卓文蒂不管攻山的事,仅仅问他道:“黑色太阳灶性什么?”胡大汉道:“他隐身日月镖探局当镖师,江湖人都知道他叫沙士密!”卓文蒂愕然了,自言自语道:“就是他!我为何星点都察不出!”她的表情非常古怪:不知是喜还是气,良久才道:“你快背我出去!我要会他!”胡大汉急忙脱下外面一件长褂,急急撕成布条,结起来,紧紧将卓文蒂背好。岂料他俩正待出室时,右室门忽地哗然大开!胡大汉立知不妙,急忙注目。讵料当门而立的竟是那位-面的狼主,他后面还立著七八个高手!胡大汉一见是他,心中大震,先已怯了三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神力毫无用武之地,对方练成了分劲功。“卓姑娘,本狼主特来救你逃走!”狼主开口了,卓文蒂娇皂道:“无耻东西,你与我那无耻师叔所干的-事难道我不清楚,谁要你救?”狼主哈哈笑道:“姑娘你忘了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嘛?”卓文蒂冷笑道:“你之所以救我,难道会有好意?哼,我很清楚!”狼主奸笑道:“清楚更好,免得我开口了!”卓文蒂大怒,急催胡大汉道:“弟弟,动手!”胡大汉紧张道:“我打他不倒!”卓文蒂皂道:“我叫打,你就打:难道不听我的话!”狼主大笑道:“你们几时结为姊弟了?哈哈,他能进来却不能出去啦!”胡大汉将牙一咬,大吼一声,肿起未消的右拳如闪电打出:拳头刚动,石室立时雷鸣大起!一团红红的火焰,随著胡大汉的拳劲滚出,呼啸一声,硬扑狼主身上!事出意外,那狼主不惟被打得倒退而出,同时烈火焚身,衣裳全被烧著:狼主大惊失措,忘了扑火,嚎声大叫道:“阳雷拳!快逃!”卓文蒂知道这是企鹅仙翁的字条应验了,急催道:“大汉快冲!”胡大汉几乎喜呆了,闻声惊醒,-著她急向室外冲!在他稍顿之下,中洞里的教徒业已逃走无踪,卓文蒂又催道:“冲出洞口!”胡大汉这时胆雄心壮,大步奔出,举目一看,只见洞外也是冷清清的,竞连星点打斗都没有了!卓文蒂灵机一动,大声道:“快回洞,找藏宝室!”胡大汉依言奔回中洞,直扑宝室。岂知那间石室的大门敞开,里面竟空无一物!卓文蒂恨声道:“他们早有撤退之计了,藏宝已全部运走啦!”胡大汉道:“我们管它什么宝,找黑色太阳灶要紧!”卓文蒂道:“快出去,朝西追!”胡大汉不敢问原因,只知依言行事,及至离洞数十丈,立即发现地面死尸——,大声道:“死的人真不少!”卓文蒂道:“不是这样,那贱妇岂肯逃走!”追下峰,仍可看到死伤,及至天亮,依然未见到一个活人。足足追到中午,前途已有村镇,胡大汉道:“我们离玄岳山不远了。”卓文蒂道:“我知道,这山前有一村镇,你不能背我去,把我放下来,你去买点吃的。”胡大汉道:“我不放心!”卓文蒂道:“你快去快回,一会儿大概不要紧,这山中又无野兽。”胡大汉猜想她是饿了.立即将她放下,临行又道:“如有意外,你可尖声大叫,我会听到!”卓文蒂笑道:“好,你快去。”胡大汉扶她坐在一条野花满岸的山溪旁,四面地势很隐秘,这才急急而去。卓文蒂望著他那超乎常人的背影,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她探深感到这结义兄弟确非一个常人。正想著,忽然觉出背后似乎来了个人,这真使她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天呀!”她吓得叫出了声!原来竟是那冤魂不散的狼主!“嘿嘿!”狼主先发冷笑,接著又干咳一声道:“姑娘,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卓文蒂冷笑道:“你一直在暗中盯著!”狼主哈哈笑道:“你是金莲洞内的第一号藏宝,试问我怎么舍得放弃呢?”卓文蒂娇皂道:“你不要作梦,再接近我就自杀!”狼主立住笑道:“只要你答应,我可将吉斯娜杀了,相信你是愿意的,因为令师确是她暗杀而死的,这点我一直想告诉你!”卓文蒂冷笑道:“我早就查出来了.谁要你讨好!狼主道:“你不答应也不行,你想自杀更办不到,聪明星点最好是顺从,否则要我动手动脚那就乏味了!”卓文蒂心中大急,知道难以逃脱,张口就想大叫……声还未出,忽然一条黑影自天而降,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她的身旁!卓文蒂一见,不禁喜极大叫道:“士密!”来的竟是沙士密,只见他安慰道:“文蒂,好好坐著!”狼主一见沙士密,要时面色大变,狠声道:“黑色太阳灶,今天我和你拼了!”沙士密朗声笑道:“你连百招都接不住!还要口出狂言!不过我这时还不想杀你!”卓文蒂大叫道:“杀了他!”沙士密道:“文蒂,你已知道我的来历了!”卓文蒂忽然咽声道:“你为什么要瞒我?”沙士密道:“文蒂,请原谅我,那时的我连最亲近的人也需瞒著啊!”卓文蒂忽又喝道:“你为何不杀死他?”沙士密道:“他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我还没有查出来,因此我不能自断线索啊!”说著又向狼主道:“你还不滚,充硬汉有什么用!”狼主自知打他不过,恨声道:“你总有一天要栽在本狼主手里!”说完拔身而起!沙士密望著他的背影大笑道:“你走错方向了!”狼主闻声立在树梢上隐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沙士密朗声道:“你要是想去追运宝之人的话;哈哈,那就不要去了,那批宝物已全被皇家剑客抢去了。”狼主闻言大惊,嚎叫一声,去势如电。沙士密回转身来,轻声向卓文蒂问道:“你被金莲圣母封了什么穴?”卓文蒂面上一红,娇羞不胜,轻轻对他说了几句什么话2沙士密俯身将她抱起,缓缓走进树林!大约一会儿工夫,他们又出来了,卓文蒂已能自己走路啦。这时胡大汉恰好赶了回来,他一见沙士密,竞喜得大叫道:“老天,可找到你们了!”沙士密向他微笑道:“恭喜你得了奇遇!”胡大汉哈哈笑道:“是姐姐告诉你的?”沙士密道:“你姐告诉在后,我事先已遇过企鹅仙翁!”胡大汉惊讶道:“他也会过你!”沙士密道:“他是我大师伯!”胡大汉更奇道:“原来如此!”他看到卓文蒂已能走动,知道是沙士密解了她的穴道,关心问道:“姐,功力复原了嘛?”卓文蒂点头笑道:“不碍事了,我们快走罢。”胡大汉问道:“去哪里?”沙士密道:“长安!”胡大汉不知要去长安作什么,但他也不问,立即带路。西行数十里,绕过恒山,前面就是律源城,他们进城后,沙士密向胡大汉道:“你可知道恒春客栈在哪里吗?”胡大汉道:“知道,我们一定要落那家嘛?”沙士密道:“沉天和大批皇家剑客也在那里,我们事先约定的。”胡大汉啊声道:“皇家剑客夺了金莲洞的宝藏还没回沙士密哈哈笑道:“宝藏是我一个人弄到的,皇家剑客没有遇上,不过他们是为了碧玉如意,然而这东西却在金莲圣母手里,传言她已西窜,因此我们再向西追。”胡大汉道:“金莲教既败,阿姐也救出来了,我们管他什么如意不如意的?”沙士密道:“九王子为人不坏,加上两位御前大剑客值得一交,我们不能不帮他们,同时这还是笔买卖哩!”卓文蒂道:“什么买卖?你没对我说?”沙士密道:“九王子当面出我十万两银票夺宝,我已用局子的名义接下了!”卓文蒂笑道:“你仍在作生意!”沙士密道:“一个人总要有份工作,游手好闲不是本份人所乐为。”卓文蒂娇笑道:“金莲洞的宝藏我也有份,难道你连我的一份也要了。”沙士密哈哈笑道:“现在你的就是我的了!”卓文蒂阵声道:“油嘴,文若妹子的才算你的。”沙士密大笑道:“她什么也没有了,现在仅凭一名镖师之职混饭吃呢镖”卓文蒂诧然道:“你胡来,她怎可当镖师,你的心真狠!”沙士密道:“不当镖师怎有饭吃?”卓文蒂娇喧道:“你不给她吃饭我给她吃!”沙士密啊声道:“这样说,你也喜欢她!”卓文蒂知道上了当,狠声道:“你真坏!”胡大汉不管他们笑闹,这时大声道:“到了!咦,二哥在等我们哩!”卓文蒂曾经见过沙沉天,不须沙士密介绍,一见笑道:“你还认得我嘛?”沙沉天深深一揖道:“姐姐好,恭喜脱险了。”沙士密问道:“皇家剑客到齐了没有?”沙沉天道:“昨夜攻山死去九人,还有五人下落不明,目前到了青年班二十五个,老年班十八个,但都被九王子派往前途先走了,店中只有九王子和两位剑客在等你!”沙士密道:“今晚不走了,你去替文蒂姐开间房间,同时告诉九王子我到了。”沙沉天道:“你不进店?”沙士密道:“我三人进城时,城门内有五个人行踪可疑,我得查查他们的来历!”沙沉天噫声道!“是什么样的人?”沙士密道:“五个人的年纪与我们不大离儿,但决不是金莲教的,我看他们的功力竞都高深莫测,可能是新出道的人物!”卓文蒂诧然道:“我和大汉怎么都没有看到!”沙士密道:“他们在一家酒楼的窗口旁,你两人却只顾向前看。”沙沉天道:“你一人去?”沙士密指著胡大汉道:“大个子跟我去。”卓文蒂道:“我也去?”沙士密道:“你须好好休息,我只是查探,又不和人打斗。”胡大汉转身道:“那就快点,也许人家离开了。”沙士密忽又向沙沉天道:“我们如不回来,那一定有事情,超过两个时辰时,你就通知九王子。”沙沉天道:“要是超过两个时辰,我们大家就来找你。”沙士密点头分手,带著胡大汉往回走,一直奔进那座酒楼。刚进店,迎面竟会著七个少女,沙士密一见让开!心中却有点愕然。七个少女出店后,胡大汉轻声道:“这些姑娘有点古怪!”沙士密正待答话,但话到口又停住了,原因是他看到楼梯口一连下来九个少年,那些少年当中有五个就是他要查的。店子里进出的人不少,沙士密顺手一带胡大汉,不让对方看到退了出来,轻声道:“我们盯那七个少女!”胡大汉道:“这九个呢?”沙士密道:“等会你就明白了!”二人闪进了人群,触目看到那七女是向西街走!胡大汉噫声道:“他们要经过我们的店子。”沙士密忽然道:“你先回去告诉大家!叫他们在店门口瞧。”胡大汉应声而去,很快就超过那七个少女。沙士密回头看看后面,忖道:“我料得不错,他们也走这条街。”前面七个少女人人都长得非常美,而后面九个少年又是个个潇洒英俊,沙士密真想不到在此竟会遇上这么两批人物。经过恒春楼酒店时,只见九王子和沙沉天立在外面,两个大剑客却在楼窗前,只有胡大汉和卓文蒂立在店门里面。七女一直向前走,沙士密也就照常跟著,他只与店里的人递个眼色而已。胡大汉和卓文蒂也跟上了,沙沉天却和九王子跳上两匹马,他们竞超到前面去了,两位老剑客一直等九个少年过了才出店,他们似都未见过达两批男女。卓文蒂这时已到了沙士密身旁,轻声迈:“她们似要出城了!”沙士密道:“我们的店钱给了没有?”卓文蒂道:“九王子全给了,我们已不准备过夜啦?”沙士密道:“中午刚过,在前途找宿处也可以。”卓文蒂道:“这两批人很怪,你说他们是一伙嘛,他们又似毫无交情,要说不是一伙,但他又走一个方向!”沙士密道:“绝对不是一伙!现在我看出情形了,他们出城是约斗!”卓文蒂骇异道:“是敌对的两批!”沙士密道:“敌对寻仇都不是,争雄斗狠则有之。”刚到城外,那批女子就朝郊外奔去,九王子却与沙沉天在道旁等著大家。沙士密到时,九王子迎上笑道:“有热闹看了。”卓文蒂问道:“二位探出什么?”沙沉天道:“从七女的谈话中,听出后面九名叫什么,豪雄九于’,是师兄弟,九人没有各别称呼,但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九子雄’!”沙士密笑道:“真滑稽!”九王子道:“我们快到侧面去,让后面九人过了再盯侧面是民房,他们一齐闪了进去,未几,后面九人都提起轻功过去,接著两位老剑客与大家会齐即一同盯上。追赶不到十里,前面是座小山谷,这时只听山谷里风声呼呼,地面震动,胡大汉大叫道:“他们打起来了!”九王子挥手道:“大家上右面岗上去看!”众人以最快的行动登上山岗,俯察谷内,只见谷内竟是剑气弥空,劲风如涛。皇家大剑客万力郑重向沙士密道:“这真是想不到的事,这两批人的功力竟无一不是上上高手!”沙士密点头道:“他们一对一,男子一面还有两个未参加,这证明他们并不邪!”九王子道:“我们如能搞清楚他们的来历才好?”沙沉天道:“我们下去看!”沙士密道:“不可,这会引起误会。”卓文蒂道:“远观近观不是一样?”沙士密道:“远观才是欣赏,近观难逃渔利之嫌!”正说之间,忽觉大家背后有人嘿嘿笑道:“你们如不离开,等会就有麻烦来了!”沙士密一听大喜,忽叫道:“大师兄!”后面现出一个中年汉子,只见他招手道:“小捣蛋,来,老捣蛋要你去!”沙士密啊声道:“师傅也来了!”小矮子点头道:“他要打你屁股!”老剑客万力急急走去拱手道:“白兄,久违了!”小矮子嘿嘿笑道:“万力,你的官瘾还没过足!”老剑客道:“白兄,皇命难辞,奈何,请问这谷中两批人是何来历?”小矮子道:“你可知道当年武林有两个又横又强的男女?”老剑客大惊道:“白兄是说‘不信神’和‘不信邪’吗?”小矮点头道:“七女是不信神的徒弟,九男是不信邪的徒弟,这两批人完全像其师,除了斗狠之外,你们休想接近!”沙士密道:“师傅就是因为这事才叫我去?”小矮子道:“这是第一件最重要的事!还有两件重要的。”沙士密急与大家告别道:“在下去去就来!”九王子道:“沙贤弟,请你代我向令师问安!”沙士密道:“九哥客气了!小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