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蒙蒂一到,天香狐知悉娇声道:“姐姐们,快上山去,他们是魔鬼党人,山上有他们的五首领。”黑女和慕容妮已向两侧抄出!蒙蒂闻言说道:“山上有人去,我们只负责收拾这里!”天香狐这时已占了上风,那青年到底不如她甚远,因此她有充裕的精神向白女惊问道:“姐姐,是谁上山了。”蒙蒂笑道:“是我们的永远伙伴!”天香狐不懂,娇声道:“别卖关子,到底是谁。”蒙蒂道:“说给你听你也不认识。快收拾了那家伙再慢慢告你!”慕容妮和黑女各自向两个魔鬼党,因双方功力悬殊,不出十招,二女同时得手。四声惨叫传出,只吓得与天香狐动手的家伙魂飞魄散,招式大乱!天香狐趁势迫近,左刀脱手飞出!魔鬼党青年一见大惊,但已措手不及,短刀直插而入,胸口血如泉涌!天香狐在他惨叫声中,如电补上一掌,同时拔有短刀,接着又飞起一腿,竟把尸体踢到十丈之外。白女一看全胜,这才走上去道:“我们快下山,马姐可能得手了!”天香狐骇异道:“哪个马姐?”白女道:“就是和我共夫的姐姐马玲玲,其实她只经我大几天,不过她是天下女子中最可爱的人儿,你见了一定也喜欢她。”天香狐惊奇道:“她一个人来此?”白女道:“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我还没有问原因!”天香狐道:“那两个衡山派的大汉呢?”白女道:“叫他们了信去了,找失金的事我们自己接下去了。”天香孤立刻向三步捕快道:“你们三位不上山了,快点回城去罢,这里有我们负责。”那老捕头早已听出这批女子定是闻名天下的飞龙大侠手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连声应是而去。众女这时联袂奔向马山峰,可是天香狐仍旧向白女追问道:“马姐姐能闯过魔鬼党第五首领嘛?”白女笑道:“她连阴火祖师都不在乎哩!”天香狐奇道:“我怎的未听过她的大名呢?”白女道:“她不出名,不过另外两个你是知道的!”天香狐道:“是谁?”白女道:“一个被称‘西域凤’,一个字号‘玉鸾仙子’!这二人也就是我姐姐!”天香狐道:“啊呀,西域凤是白紫仙,玉鸾仙子是九公主啊!”白女笑道:“你的见闻真不坏,知道的确是不少,可是就不知她们都是飞龙的的妻子,更不知道我们六个人共一个夫婿!”天香狐羡形于色地道:“你们真是一群好妹妹!”黑女道:“就只有我是个导黑炭!”天香狐正色道:“姐姐是黑人中第一号美女啊!”黑女道:“但在你们黄种人看来就一文不值了!”天香狐摇头道:“那只是世俗之见,有识之人决不会这样想。”到了峰上,只见地面上倒了四个,但不见马玲玲的影子!慕容妮道:“马姐姐哪去了?”白女道:“不要慌,死人中一定没有魔鬼党第五首领,她一定是迫赶去了,等会就会回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话未说完,忽见峰后冲上一条小黑影!黑女首先看到,认出就是马玲玲,不禁娇笑冲去迎上道:“姐姐!”马玲玲含笑道:“那牡丹姊姊嘛?”黑女知她指的是天香狐急忙道:“是啊!”白女和慕容妮带着天香狐走上去,大家高兴极了,一面介绍,一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马玲玲忽然呼口气道:“好啦,魔鬼党十个首领总算全部收了!”白女惊问道:“真的!”马玲玲道:“说来话长,大家坐下来听我说!”峰顶都是光没有的青石,众女依言坐下来,人人望着她!马玲玲接道:“我和朱姐,白姐随着小虎哥一直不停地向北进,结果在黄河边追上巫山神君,大哥和申瑶姐,陶蓉姐与吕素姐珊娜姐等五人!”白女道:“他们真快!”马玲玲道:“到了黄河时,突然会到了少林寺的掌门大师!”黑女道:“发生事情了?”马玲玲点头道:“对了,据少林掌门说,他已接得一件非常严重的消息,听说非洲符神和斯巴达符祖已率大批徒从要占嵩山!”白女惊叫道:“少要是中国佛门重地啊!那怎么办?”马玲玲点头道:“在当时的情形下,京师比少林更重要,小虎当然不能去,因此就请巫山神君,大哥和申姐、白姐、陶姐、珊娜姐去到了黄河赴京师,可是竟在河对岸遭遇了整个魔鬼党的拦截!”白女惊骇道:“那是有计划的安排,否则魔鬼党的拦截!否则不会那样的巧!”马玲玲道:“小虎也看出苗头可疑,因此大怒,立即与魔鬼党展开火拼!”天香狐听到这里才接口道:“魔鬼党大败了!”马玲玲点头道:“好在有半天时间,魔鬼党全部被斩,仅仅这个老五带着一批漏网了。”白女道:“这个东西是从姐姐手中脱逃的吧?”马玲玲笑道:“姐姐不会那样没有出息!”白女道:“那是什么原因?”马玲玲郑重道:“当魔鬼党眼看快完了的时候,不知由哪里跑来八个神秘邪门高手,四个困住小虎,两个围住申姐,一个帮这魔鬼党老五来围白姐,另一个则缠住我!”众女同声惊叫道:“人人都是强敌?”马玲玲道:“人人都有阴火祖师那样惊世骇俗的神通!”白女道:“这如何得了!”马玲玲道:“这如何得了!”马玲玲道:“从黄昏开始,一直斗到四更天,我的对手才逐次后退,但他不是被我打败,只是略占下风而已!”天香狐道:“他们的面貌呢?”马玲玲道:“一点看不到,连手指都看不到,他们穿的是血红怪衣,真有点像我们在曼谷所穿黑衣的形式!”天香狐紧张地问道:“结果怎样?”马玲玲道:“小虎看到我的对手有点逃脱主意,他从来没有那样急躁,当时他怒吼道:‘玲玲,不可放走,追到天涯下也要消灭他!’我一听之下,知道他是真个动了肝火,于是死逼不放。”众女更紧张道:“姐姐一直就是这样追着杀着?”马玲玲道:“是的,我迫了一箭之地后,耳听白姐连声娇叱不已!原来那魔鬼党老五已乘机逃脱了。”慕容妮:“小虎那一面呢?”马玲玲道:“他的功夫真是莫测其玄,四个对手被逼得一个也攻不上去,但这时我的对手撤招狂窜!”白女道:“他的轻功如何?”马玲玲道:“他不走空中,显然竟知悉我能在空中停留!那东西的地面轻功真不坏,加上诡计多端,结果逃到黄河岸上,他竟籍水脱身?!”白女道:“姐姐仍旧不放松?”马玲玲道:“那还要问?我也入水追杀,可惜我想我错了……”慕容妮讶然道:“想错什么?”马玲玲道:“我想他不走上游就必奔下游!其实他已由对岸上去了!等我发觉时,却再也追不及了!”白女忽然笑起来道:“姐姐之后就一路查访到这里!”马玲玲道:“不是有意迫向这里的,而是在路上还发现一个三流魔鬼党现身,那东西就是魔鬼党老五身边之人,我想由他身上查到他首领,再上他首领查那逃走的神秘之人。”天香狐道:“峰上有黄金嘛?”马玲玲道:“劫军饷的不是魔鬼党,那是阴火教的亲信党徒,魔鬼党只是阴火教的外围组织,我们要查黄金,只有唯东侵西掠是问了。”白女道:“京师方面,小虎在过河时,就派候靖先去探消息了!”天香狐噫声道:“猴子归服了?”马玲玲笑道:“你和他的事儿,我已非常清楚,不要再闹蹩扭了,他现在已经是小虎的义弟啦!”天香狐闻言惊喜道:“他不野了?”马玲玲道:“不但不野,而且乖极了,小虎把他看作最得力的帮力哩!”天香狐吁口气道:“只要他归正,我什么也可让他三分!”马玲玲道:“他有一手非常高明的神功,那就是在全无饮食之地也可马上找到吃的,妹子人又怎样?”天香狐笑道:“我也一样!”白女鼓掌笑道:“那真是天生的一对,牡丹妹子也有这手绝活啊!”马玲玲道:“那好极了,现在我饿啦!”天香狐道:“那就请等一会儿,你们在此勿动,我去去就来。”大家见她跳起来就朝峰下奔去。慕容妮看到娇笑道:“她真能干!”马玲玲道:“看样子,她内心真不讨厌猴子呢?”白女道:“我们是在姐姐口气中,知道似乎有个什么少年是她的对象,可惜不知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玲玲就把侯靖和天香狐的事情向大家说了,接着又道:“她们之间早有感情,而且功夫也是一样的,同时这丫头身上还有娲皇镜哩,这点恐怕你们都不知道?”慕容妮惊叫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马玲玲笑道:“魔王和鬼王骗了阴火祖师,他们把蜗皇镜据为私有,不久竟被眼前这丫头偷走了,而且连她的影子都未查出哩!”慕容妮道:“如何才使她交出镜子呢?”马玲玲道:“令师告讨巫山神君大哥,这宝镜暂时无法归海底城,但在十五年后要拿镜去海底城镇压地火!”慕容妮吁口气道:“那就让牡丹丫头带在身边吧,师傅也说过,宝镜已被禁制,非等十五年后无法解禁,就是别人夺去也没有用处!”白女道:“到洞庭湖作什么?”马玲玲道:“我杀魔鬼党老五之时,曾在他口中逼出一点消息,听说与我们在黄河对岸打斗的那批神秘高手曾在洞庭湖住过。”白女道:“他有没有说出那是批什么人物?”马玲玲道:“这东西说,连他们了不知道呢!”白女闻言冷笑道:“八成这这东西死了不肯说,那有云帮忙他们的人反倒互相没有的事。”马玲玲道:“就因为他不说,我才下手杀死他呀!”黑女道:“这证明他所说的洞庭湖必有阴谋!”马玲玲道:“不管怎样,我们只要有一点线索就去查!”不到一顿饭久,天香狐自山下走上娇笑道:“这都是买来的!”白女笑道:“我们不管,只要有吃就行了。”天香狐走到大家面前,放下一只大提盘,里面装满了吃的和喝的。众女一见,真是馆子里买来的!她们围上去,立刻大吃大喝。时间尚不到二更,她们吃完再休息一会就动身,不回城,直奔洞庭湖去了。走到四更天时,忽然一阵凄凉的哭声传进了众女的耳朵,马玲玲徒然立住,仔细听了一会奇道:“这哭声有异!”白女道:“大概是有人忽病吧?”马玲玲道:“不,那是野外的声音!”天香狐道:“是顺路,我们寻寻看,莫非又是江湖恶徒在作恶!”马玲玲领路,循哭声加紧奔去。不出两里,居然在一处土山顶上看到一个青年女子在放声啼哭,而且是伏在一堆新坟上!马玲玲怕吓了她,未近先出声,问道:“那位姐姐因何深更半夜在此荒郊野外啼哭?”那青年女子起初似未听到,但一会儿却抬起头来举目四顾,虽然停了哭泣,但却一无所畏,仍旧涩泣不已!众女慢慢的走近,马玲玲又问道:“你是附近的人吗?”那女子摇头不语,这时才显出一脸愕然之色。马玲玲知道她是看自己这方都是女子之故,又和声道:“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那青年女子似乎不超过二十岁,甚至还有几分姿色,穿着也不错,她这时坐起来道:“小姐们是由哪里来的?”马玲玲道:“我们由白马山来的!”青年女子叹声道:“那是我五年前经过的地方!”白女接问道:“你贵姓,这坟里是你什么人?”青年女子一见问他坟里堆的人,不禁又放悲声了,话也说不出。马玲玲蹭下劝道:“人死不得复生,你就看开点,快回答我们的话,我们还要赶路呢!”那女子经过一再相劝后才又接道:“坟堆里的人是我父母,我是江西鄱阳湖人,爹爹曾在广西作官,一个月前告老回乡,但经过这里时遇上盗贼被杀死了!而且把我弟弟也抢走了!”众女闻言大惊,莫不愕然叹息。马玲玲道:“你们是不是坐轿经此的?盗匪有多少?”女子道:“我们坐的是车,车夫也被杀了,事情是早晨发生的,这里的百姓到晚上才帮我葬了父母。”马玲玲道:“你还没有说遇上多少贼人哩?”女子道:“我也不知道,我单独骑一匹马在前面,到达前面镇上时就听说后面出事了,因之我就赶回来,可是我赶回时,贼人已经走了,行李一点未留,弟弟也不见了!”马玲玲听说她能骑马,而且有胆量赶回来,不禁暗忖道:“莫非她也懂武功!”于是问道:“你学过武功?”女子叹声道:“我是青城山青城大师之徒!”白女道:“难道你有胆子在此守坟了,那好办,我们情愿替你追贼,你快收拾一下!”女子道:“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了,连一匹马也卖了来葬父母!”慕容妮道:“我现在你可以说出姓名了?”女子道:“我姓刘,名青萍,我弟名青燕,他足有十二岁,只随我学了一点内功的心法,现在不知生死存亡!”马玲玲道:“姐姐的年龄比我们都大一岁,今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就是了,不要小姐不小姐的。令弟也许是逃脱了,贼人不会要一个小孩子,换句话说,贼人要就斩草除根,岂会留个的患。”刘青萍道:“附近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尸体!”马玲玲:“那就是乘机逃出贼人的毒手了!”刘青萍道:“我们向什么方向找呢?”马玲玲道:“我们去洞庭湖有事,你就和我们向这条路查一查,也许冤家路窄,竟在这条路上有线索,如果没有,我们陪你回鄱阳故乡一探,或者令弟逃回家乡也不一定,因为他有内功基础,人也有十二岁了!”刘青萍叹声道:“各位妹妹竟有这样的好心,我当然感激不尽了!”她忽然想起还没有问人家的姓名,于是一面随着去,一面请问众女姓名走到天亮,前途出现一座城池。刘青萍道:“这里是新化块,我曾经经过好几次!”马玲玲道:“我们在城里吃早餐,休息一个时辰再动身!”一行六个少女,肤色各异,在路上非常引人注意,不过有马玲玲同行,白女等胆子大多了。清早的路上,近城处仍有不少作买卖的行人,及至城门口,慕容妮忽然看到一个可疑的背影,她忙向白女道:“前面是谁?”白女触目一怔,同样惊声道:“好似春之神!”走在最前面的马玲玲闻言回头道:“什么‘春之神’?你们怕他嘛?”在后面的黑女道:“姐姐还不知道?那是一个邪毒青年!”马玲玲道:“是个厉害的人物吗?”天香狐走上接道:“我们一路上遇上两个刚出道的青年人,一个叫须弥子,一个叫春之神,前者骄狂冷傲,后者淫邪阴毒,他们的武功竟与阴火祖师一样高强!”马玲玲道:“这两人有何独门绝技?”白女接道:“须弥子有破夭钻,但我们未见到,春之神有件藏天网,我们曾亲眼见到他害死五个女子!”马玲玲道:“前面那人你们看清楚没有,到底是不是春之神?”白女道:“后影和衣服都像!”马玲玲道:“你们慢慢来,我过去看看!”白女急阻道:“不可,没有想到破他邪网法之前,我们最好匆接近她!”马玲玲道:“在这么多行人之中,谅他也不敢胡来,同时又在城中!”白女道:“这种坏蛋哪里有还顾忌这些?”马玲玲道:“我不信,非去看看不可!”白女道:“要就大家一起去,我不让姐一人去冒险!”马玲玲忽然道:“快看,他回过头来了!”天香狐吁口气道:“不是的,你们竟谈虎变色了!”黑女道:“那还要讲,遇上他就完了!”马玲玲道:“你们都这样怕,那今后如何行动?”慕容妮道:“有姐在身旁,今天我们才敢走大道理哩,以往这段日子,走的都是荒郊之地。”马玲玲笑道:“你怕他如此厉害,那就非告诉小虎哥哥,然而谁去北京呢?”白女道:“这两人已有铜铁公和大腹公知道了,二老也许会通知小虎!”马玲玲点点头,这时已上了大街,她们就在一家中叫八珍楼的馆子里吃早餐。馆子里食客还不多。因之坐下不须等,点了茶,伙计就送上来了。在六女的左面一桌上先有两个老者在座,看来已吃了八成!天香狐比其余女都有经验,她看出两个老者不是普通人。因此她轻轻的向马玲玲道:“马姐姐,留心你的背后!”马玲玲笑了笑,轻声道:“我一上来就看出了!”大香狐道:“不知是何来路?”马玲玲道:“凭他们的眼神看,决非邪门!”吃完顷,当众女要下楼时,忽见两个老人同时起身向这边行来!马玲玲看到天香狐向她递眼色,于是回身笑迎道:“两位老人家有何指教?”两个老人都是白发苍苍,而且都有点驼背了,其一呵呵笑道:“老朽正欲向姑娘有所陈说话哩。”马玲玲道:“不敢,请指教!”那老人问道:“老朽得先问姑娘,你可是‘太上君’所称道的‘小龙女’姑娘?”马玲玲摇头笑道:“那你恐怕找错了,小女既不识什么‘太上君’,也不是‘小龙女’!”另一个老人接口大笑道:“不会错,你这‘小龙女’三字,普通武林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有一些者古董才这样叫法,乖姐儿,也许你自己亦未听过哩,得了,老朽等没有找错!”马玲玲骇然道:“哪有一个人的字号竟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第一个老人真乐了,又呵呵笑道:“乖妞儿,字号是人家喊出来的,你当然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姓马?”马玲玲道:“姓马的多得很啊!”第二个老人道:“人见过老朽的徒儿无敌神嘛?”马玲玲闻言,不禁悚然一震,急忙见礼道:“原来是老前辈!”慕容妮和白女、黑女同时扑上跪下道:“师祖,徒孙不识,恳允恕罪!”老人啊声道:“你们三个丫头就是慕再生之徒!”白女连声应是,忙把名字禀告!老人回头向另一老者道:“想不到慕再生尽收女徒,难怪他不敢回山见我了!”那老人笑道:“这只怪你订的规矩不好!”这老人呵呵笑道:“哪是什么规矩,当他小的时候,我说不收女徒是逗他玩的,谁知他竟认起真来了,哈哈!”他把二女扶起道:“你们听到没有,日后见了你们师博时,就把师祖的话告诉他!”三女再叩头起立,恭敬的站在一旁!老人向马玲玲道:“乖妞儿,你现在可知道老朽没有找错了!”马玲玲恭声道:“二位老前辈有何指教?”第一个老人接道:“老朽人称土地公,这位是山神公,这些怪字号现在已没有几个江湖人知道了,这且不谈,老朽等奉了太上君派遣而来,他老人家要送你一件小礼物!”马玲玲更不知太上君是何许人,但知必是老辈武林中至高无尚的人物,连忙道:“小女何敢接受厚赐啊!”山神公呵呵笑道:“太上君的礼物,在武林确实还没有人接受过,不过你是第一人了!”说着由身上拿出一支玩具般的小小经头拐杖来!不知是什么本质的,他交给马玲玲道:“随身带着,日夜不离,如有无法避免的危难时,你就拿出来挥三下,口中暗念‘太上助我’四字即可!”马玲玲真有点莫明其妙,只得接过来收在身上。土地公接口笑道:“这不是杀人取胜的东西,这只是太上君送你永保平安的礼物!”马玲玲点头道:“请二老转禀太上君,只说小女子愧受了!”山神公哈哈笑道:“乘这难得一见的机会,老朽何妨泄漏一点天机,乖姐儿,假使你碟湖上遇到一个行路如娲牛慢步的老太婆时,你不妨叫她一声“婆婆”,你如何怜她,扶她走一程!包你有好处!”马玲玲道:“扶老携幼,那是武林人的本份!”四个老人同声大笑,摆摆手,转身下楼去了!六女送走后,白女向马玲玲道:“姐,想不到这里竟遇上我们的师祖!”马玲玲道:“你们已往都没见过师祖!”白女道:“不但未见过,连听师傅说过都没有,我们还当他老人家早已仙去哩了!”马玲玲道:“他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慕容妮道:“是的,不过家师曾提过虚无洞学艺的事,也许师祖就住在虚无洞,然而这洞又不知座落在哪里。”吃过饭,她们又起程上路了,出了城,马玲玲向刘青萍道:“萍姐,你见了那两上老前辈为何不礼?”刘青萍叹声道:“我是惊呆了,山神的名字我倒听说过的!他是两百年前的人物哩!”马玲玲笑道:“你怎么知道的?”刘青萍道:“我的师祖当年还是个小尼姑,她听说的山神就是这个样子哩!”白女笑道:“山神跟我师祖是一双永远不分离的江湖怪人,听说一个在天山独斗七百大盗而出名,一个则在曼谷取得一下第一而成为海城的传人!”她们走了五天毫无事情,估计距洞庭不到两百里了,算来她们赶来还不慢。这天午前到了一座山下,刘青萍向马玲玲道:“前面无镇,我们只有找农家买吃的了。”马玲玲向天香狐道:“妹妹,我们在此休息,你去办事吧!”天香狐笑道:“农家有什么好吃的,干吗不上山,我找烧肉给大家吃!”白女笑道:“那更好,好几天没有吃你的拿手菜了!”她们刚到山顶,忽见早有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上面了,而且含笑在看她们哩!慕容妮发觉那竟是个白种女子,年龄还不出三十,不禁惊道:“她是谁?”马玲玲回头向白女道:“蒙蒂妹子,你开口呀,她可能不懂华语哩!”白女笑道:“凡进中国的单身白人,没有不懂华语的!”“你贵姓呀?”白女直朝那女子走近发问。那女子微笑道:“我没有姓,老身只有号!”众女听她不但说华语,而且自称老身,不禁都笑了!白女蒙蒂笑得打跌道:“你虽学会了一口好华语,可惜不懂华人的用语之法!你有多大年纪了,怎可称老身呢?”那女子仍旧含笑道:“两百岁虽不太老,但比你们都老多了,姑娘们认为如何?”众女闻言大惊,谁也不敢相信!那女子这才放声笑道:“你们不相信啦!不过这不要紧,算我自大好了!”马玲玲接口道:“你在这山上等谁?”那女子道:“就是等你们!”马玲玲讶然道:“你知道我们要上来?”那女子笑道:“还知道你们要去洞庭湖!”这下众女更惊讶了,真有点莫明其妙,马玲玲道:“你会算?”那女子点头道:“可以这样说罢。”白女道:“你等我们作什么?”那女子叹声道:“有几件事需要你们明白,否则你们会闯下大祸!”众女闻言莫不大惊,怔怔不知所云!那女子接着道:“你们知道当前武林中有几个人的武功才是真正无敌?”马玲玲接道:“我们不知道。”那女子道:“我告诉你们,一个是老辈的太上君,一个就是你们之中四人的丈夫!”马玲玲偶然道:“小虎的武功已经天下无敌了吗?”那女子道:“要有就是太上君了。”马玲玲道:“他们老少会不会站在敌对友场?”那女子道:“目前不会,以后就难说了!”白女接道:“请你说说看!”那女子道:“现在预言还早,因之我来提醒你们,因为那问题可能出在你们身上。”那女子道:“我坦白告诉你们,我就是太上君的第二夫人,因为我是白种女子,因此老辈武林称我为白夫人,上午会见我们的那两个老头子不是送了一件东西给马姑娘嘛?”众女闻言可紧张了,马玲玲道:“听说是太上君赐我的!”白夫人点头道:“太上君见过你,他说你是武林中最可爱的姑娘,因之他怕你被坏人欺侮,所以赐你‘王母杖’!”她顿一顿又道:“我还有个姐姐,那就是第一夫人,她是黄种女子,因之人称黄夫人!”天香狐道:“她也不很老么?”白夫人摇头道:“她太老了,可是她的性情非常暴躁!现在因了她两个徒弟之放,也在江湖上走动了。”马玲玲讶然道:“她的徒弟不就是你老的徒弟吗?”白夫人摇头道:“我不要那种徒弟,她收她的,与我无关!”马玲玲道:“她的徒弟是什么样子?”白夫人叹声道:“人倒长的不错,可惜有个太坏了,那是两个同胞兄弟,哥哥虽骄傲,但还不下流,弟弟却坏得不能再坏了……”她似有什么未尽之言,接着又叹声道:“你们如果在江湖上遇上两个青年时,最好早点避开!这是我来告诉你们的主要原因,也是避免将来大祸的起因。”众女闻言,人人心中都有数!显然那是春之神和须弥子,马玲玲追问道:“这两兄弟有字号嘛?”白夫人道:“一个自称须弥子,不过他好色不淫,但看上的誓必弄到手,一个自称春之神,这东西不但好色,而且生性残忍!”马玲玲大惊道:“我们都见过了!”白夫人道:“那就惹下麻烦了!孩子们,希望你们之间没有一个遇害的,否则这就是武林的不幸了。”白女道:“黄夫人收了这样的徒弟为何还不管束呢?”白夫人道:“这就是姑息放纵之过,太上君碍于夫妻之时,有些地方只有故作不知!”马玲玲道:“江湖上有一批血衣怪人来历不明,夫人可否指点一二?”白夫人道:“太上君有禁谷,他这一生所打败的邪门都不杀死,看罪轻重,全被禁入谷中,分死禁,那是终身禁囚谷内,分五十年禁,过了禁期才有自由复入江湖,最少是十年禁,你所问的,可能是五十年的人物,怎么样,他们又作恶了?”马玲玲道:“我只遇到一批,他们帮助魔鬼党!”白夫人道:“帮助坏人就是作恶,要是被太上君发现,那他们就变成死禁了,不过他们若自知畏罪而自行入谷的,外人就不得入谷追杀!这件事我回去问问管禁老就可查出。”天香狐上峰时没有打扰谈话,这时已摆上食物!马玲玲即恭请白夫人进食。白夫人笑道:“老身还有事,姑娘们不必客气!”她起身又道:“今后凡是你们不认识的江湖怪物时,见面就问他是不是禁谷出来的!”马玲玲道:“为什么?”白夫人道:“如果不是故意复萌,他们就会避让,否则就是慧心再作恶了。”白夫人走了之后,白女向大家道:“黄夫人的徒弟就是须弥子和春之神,这怎么办?”马玲玲道:“春之神一旦遇上小虎,事情必会闹大!”吃过东西,他们再向洞庭湖前进,在天黑时突然遇了两个血衣怪物!马玲玲一见,立即追出,回头急急道:“大家跟我追!”白女道:“他们进入山林了!”马玲玲道:“可能还没有看到我们,先盯上再说!”黑女道:“他们不生事就算了!”马玲玲道:“不行,目前尚未弄清楚他们是石是禁谷出来,非要先查明白不可!”慕容妮道:“只有两个,我们不怕,干脆截住他们。”追入山中,两上血衣人的影子仍在不远,不过他们已走向一座山谷之内了。当马玲玲等深入山谷时。突然听到四面的林内发出阴森森的怪笑声。白女一听,惊叫道:“他们是大批在此,我们被围了!”天香狐道:“我们中了诱敌之计了!”马玲玲道:“不要慌,萍姐快到我们中央,阿蒙防西面,阿容防南面,阿娜防东面,牡丹注意北面,我们等候他们的举动。”前面两个血衣人不见了,但在这一面却走出一个老妖妇来!负责这面的天香狐一见,意声道:“她是埃及巫婆!”老妖婆闻言尖笑道:“你们几个丫头命运好,竟被我的小主人看中了!”马玲玲笑道:“你的小主人是谁?”妖妇哈哈笑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春之神!”马玲玲闻言大惊,娇叱道:“你也是禁谷出来的?”妖妇阴笑道:“看不出你这丫头竟知道得不少!”马玲玲娇叱道:“你不怕死吗?”妖妇阴笑道:“禁谷之人已大集结,公奉春之神少主,现在就是太上君亲自前来也不在乎了,你们这几个丫头休得作梦!”她的话一惊,忽由四面围上二十几个血衣人,同时在血衣之前还有几个男女老怪,都是从来不曾见过的!白女一见,轻声向马玲玲道:“这些老怪可能都是死禁,然而他们都没有穿血衣?”马玲玲道:“穿血衣显然是春之神的规定,无疑都是五十年禁的,也是第二流的,没有穿血衣的是第一流的,他们显然高一级。”黑女道:“玲姐快准备‘王母杖’,今天不能硬拼了!”马玲玲道:“春之神没有来,我们还可硬冲出去!”老妖妇又阴笑道:“怎么样,乖乖的就免得吃苦!”马玲玲笑道:“这么说非洲巫神和斯巴达巫祖也是禁谷出来的了!”妖妇怪笑道:“你又猜到了,他们却各领一队,干脆都告诉你,禁谷之内的人都出来了,太上君现已管不了,我们团结起来,天下无人敢动!”马玲玲道:“阴火教与你们有何关系?”妖妇大笑道:“阴火教现在已和我们谈和了,他们扫西方,我们扫东方!”马玲玲冷笑道:“你们下手罢!”看势不对,她将一双仙兵‘金鸾宝刀’拔出!回头道:“众妹子,跟我冲!”妖妇尖笑道:“你们早被天可大阵困住了!就凭硬拼,你们也只能打过我方三人,丫头们,我方在场的,最差劲的也可当得一个鬼王!”马玲玲笑道:“我已领教过了!”妖妇道:“那你们就冲冲看罢,本仙姑情愿放开这一方,看你们是否能冲出天河阵?”她说完将手一挥,北面的老怪物和血衣人真个闪开了!马玲玲一见暗喜,立即领着众女向前冲出!走出十余丈,耳听老妖妇在后阴笑道:“你们能走出这座山五里之外,就算你们真有本事出天河阵了,丫头们,冲不出去时,可以自行捆绑,本仙姑一定派人来接引!”马玲玲一看真没有人追赶了,于是暗下指示道:“妹妹们,如觉有异时,立即告诉我!”走了半里才脱出谷内,可是她们再看不到星月之光啦,耳中却不时传来波涛的汹涌之声!白女急急道:“那来的波涛之声?”马玲玲一听白女的惊问声,急忙立住道:“看来我们真被什么天河阵困住了!”众女大惊,齐声道:“那怎么办?”马玲玲道:“不要急,再走走看,万不得已时,我就施展身上的东西!”大家如同在黑暗的地狱中,再好和目力也看不出眼前一切东西,全凭着声音一个跟一个走。又走了不知多少路,忽然前现出了东西,天香狐诧道:“前面有条小河!”马玲玲道:“我们渡过小河再说,大家准备在脚下绑杈枝!”白女道:“轻功可跃过,何必踏树枝?”马玲玲道:“萍姐大概不能跃!”刘青萍道:“这样宽的河,我还办得到!”马玲玲道:“好的,我拉你一下,以免万一落下去。”大家正待彼拔身时,忽然一个声音起在头顶,甚至带有急喝声道:“不能过去,那不是河!”马玲玲闻言一怔,冷声问道:“你是谁?”那声音也冷冷的答道:“我说不能过,你们就相信不会错,那是天河阵形成的禁制幻景,实际上那是一条绝沟,你们只要一拔身跃起,不但将坠入绝沟中,同时触动禁制而被擒!”马玲玲道:“你为何不说姓名?”那声音哼声道:“叫那白种姑娘和我说,只有她才配和我说话!”蒙蒂娇叱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姐姐无礼!”那人冷笑道:“我是须弥子!”白女蒙蒂一怔,仍旧冷笑道:“原来是你,你不是春之神的兄弟嘛?对了,还是师兄弟呢?”须弥子道:“姑娘,在下对你是另眼看待,你既然知道了,在下亦坦白告诉你,我们兄弟的品性完全不同,千万不要以一丘之貉视之。”白女冷笑道:“既非一丘貉,那你就将此阵破去!”须弥子道:“此阵是死禁犯人共同创了的阵法,除在下师公之外,天下无人能破,不过在下可以救姑娘出阵!”白女讥笑道:“救我一人出阵,可见你对我太好了,须弥子,你太幼稚了,滚罢!我听了你的话就恶心!”须弥子竟能受她这样的侮辱而不生气,居然叹了一声道:“等姑娘被擒住后,在下再来打救!目前姑娘是不知厉害的!”言罢,再无动静!马玲玲笑道:“这人真是多情反被多情辱了!”天香狐道:“他一直就追着蒙蒂姐,真是可怜虫!”黑女道:“这家伙大无骨气了!”慕容妮道:“我们宜提早脱离,在人家掌握中不是玩的!”马玲玲道:“那只有仗宝物了!”她悄悄拿出王母杖,举手一挥,口中暗念:“太上助我!”真奇妙,忽然在小杖上发出一点银光,恰好将众女照亮,一丈之内,地面上清晰可辩!当前真有一道数丈宽的绝沟,黑滚漆,不知有多深!马玲玲轻声道:“大家快随我跃过去!”她领先待跃,白女急阻道:“慢点,还是沿沟走的好,免得触发禁制!”马玲玲道:“宝杖已显神通,相信这阵已控制不了我们!快点跟我跃过!”轻喝一声,众女齐声跃起,轻飘飘的过了绝沟,居然毫无异样!马玲玲领头,加快速度直冲,一口气奔过十余座山头!忽然,天上有星月。地面亦如常了,马玲玲急忙收好宝杖,喜道:“前面是坦途了,我们已脱出阵势啦!”白女道:“快走,提防故人发觉来追!”到了三更,估计奔了百余里,后面确实无动静,马玲玲回头向刘青萍道:“刘姐不疲倦嘛?”刘青萍道:“不,最好走到天亮才休息!”马玲玲道:“天亮可能到洞庭湖了!”刘青萍道:“不,我们走错了方向!”马玲玲啊声道:“我们慌急慌忙,竟未注意方向啦!”天香狐道:“已经查出血衣人的来历,不去洞庭湖也罢!”马玲玲道:“那也得向江西鄱阳湖走啊。萍姐姐事岂可不理!”天香狐道:“那我没走错了,这是正路!”马玲玲笑道:“你何不早说!”天亮了,他们进了一座镇,人也倦了,肚子更饿啦,于是她们就进镇吃早点。当她们再出镇时,立即觉出在前面走的两上男子有点异样!天香狐轻声道:“那两个人一定是绿林中踩盘子的!”马玲玲道:“我也有这种看法,注意他们,也入场与萍姐的案子有关!”白女道:“是顺路,我们如不改路线,我们也不盘问,看他们走到那里为止。”刘青萍道:“据当时目睹的农民说,劫我家的共有十几个强盗!”马玲玲道:“时间久了,也许他们分散了!”一路盯着,前面两个男子已有觉察,可是他们不慌不忙,即不改道,也不逃避。到了中午,前途现出一座山,刘青萍道:“那是什么山?”天香狐道:“我们快到长沙府了,那是湘江边上的岳丽山!”马玲玲道:“到了长沙府,我们就无法再盯前面两人了,希望他们不入城!”到了江边码头,不料竟是人头拥挤,过江的人太多了,而那两个男子竟已不知去向!马玲玲道:“遭遇这种场合,他们得机开溜了?”天香狐道:“不见得,他们怎知我们是什么人?”过了渡,白女问道:“进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