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两旁都点着明晃晃的蜡灯,但是众人却更加小心了。越是光亮的地方危险也越大!忽听小霞轻道:“大家停一下,我想现在已经到了。”众人立即停止了脚步。只听小霞又道:“据我所知,这山洞之中只有一个关人的地方,就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里面有一个石洞。我想,我那神农师父必是被‘魔乐宫’的人关在那里了。”吾肥一听,拔腿就要跑过去,萧不洒一把拉住他,道:“小肥,别急,小霞还没有说完呢。”吾肥奇道:“你又不是小霞姐姐肚里的回虫,怎知她话还未说完?”萧不洒笑道:“关缪神农师父的地方一定是有机关布置的。如果没有,小霞早就将我们带去去了,何必停在这里?”洗飞立刻附和道:“大哥高见!真是孔明重生啊!”吾肥不由白了洗飞一眼,对他这种乱拍马屁的行为大为不满。小霞笑道:“萧哥哥,你真聪明,那石洞门口的确是有机关布置的。”“哈哈,到底是夫唱妇随。”石不全趁机调侃几句。吾肥却急问道:“快说呀!我都快急死啦!”石不全接道:“是啊,小肥哥急得真快撞墙啦。”吾肥没好气道:“我撞墙干什么?我又没失态。”石不全笑道:“当然是你头皮发痒啦。”吾肥气道:“当然是你头皮发痒啦。”石不全早就躲得远远的啦。萧不洒瞪了吾肥一眼道:“都别闹了,听小霞说。”小霞等众人静下来,便道:“那石洞之前共有三道机关,但究竟是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你们说,该怎么办呀?”这个难题可把众人给问住了,打架吃瘪拾容易,破机关可个个都是外行。吾肥搔了半天头皮,无可奈何道:“这可麻烦了,看来我只好撞墙了。”石不全立刻得意道:“嘻嘻,看来我石不全是有先见之明的,赶明儿我去当个算命先生,一定会发大财。”吾肥道:“你要想算命,为何不先替你自己算一卦?”“算什么呢?”吾肥抬腿踢去,气道:“算算你什么时候挨揍。”石不全已经算到了,所以他早就躲开了。萧不洒沉思半晌,才道:“这样吧,我们不如先用石块引发机关,看看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然后再动手不迟。”这个方法虽然不算很高明,但的确很有效。几块石头丢过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机关的确很厉害。三处机关都在门口,一处可以引发乱箭射出,中者立成刺猬。一处石门上方忽然落下一块大铁板,如有人站在下面则立成“刺猬肉饼。”一处能触响警铃,现在已是铃声大作。刺耳的铃声,死人也会被惊醒。箭矢好对付,总有射光的时候。铁板虽然厉害,但落地之后无非是多了一层“地毯”。铃声不断,这是最麻烦的事情,想必不久就会把“魔乐宫”的人全引了过来。吾肥已是急得又是跳脚,又是搓手,不知道如何好了。萧不洒毕竟是大哥,只听他沉声道:“石不全过去打开门锁,我们在此迎敌。”石不全喜叫道:“对啊,撬门开锁可是我的本行,现在我可要露大脸了。”吾肥急道:“石老弟,动作一定要快,‘魔乐宫’的人就要来了。”“放心吧,肥哥!”石不全一个猴跳跳到石洞门口准备“工作”。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人阴恻恻道:“哼哼,再快也没用了,我已经来了,看你们几个臭小子还有什么花招。”这时通道的两头已经围来一大群人,将众小团团围在当中。为首一个长得虽然英武,但面目却显得阴沉。小霞赶紧低声对萧不洒道:“这个家伙就是假冒我师父的。”萧不洒微微点了点头,大敌当前,他知道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沉住气。只听那假缑神农道:“紫霞,我对你那么好,你竟敢背叛我!”小霞大声道:“你囚禁我师父,自己却冒充我师父,而且将‘神乐宫’变成人人唾骂的‘魔乐宫’,坏事做尽,我下要找你算帐呢!”假神农已是怒极,但他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想必是戴着人皮面具。吾肥指着假神农,笑道:“你们看他这张脸,就像死人似的。”假神农怒极反笑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死到临头还要饶舌。”萧不洒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还能把我们怎样?”假神农手一挥,通道两头的人立刻向萧不洒等人冲了过来。萧不洒叫道:“小飞、小肥、小翠,你们三人对付后面的人,小霞,你和我对付这张死人脸。”双方立时混战在了一起。吾肥和洗飞功夫虽不高明,但挨捧的本领却是大得很,别人打他们是无所谓,他俩一出拳却能叫人满脸开花。“魔乐宫”的打手个个虽都是一流高手,但对付这两个家伙却是头疼之极。吾肥皮厚肉肥,“挨打功”更是厉害,只见他拳打脚踢,口中还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的拳头太没力气啦,搔得我痒死啦,看我的。”他的胖拳一出,对面那人鼻子就扁了。洗飞和吾肥并肩作战,激斗之余,洗飞还腾出手来偷偷地在小翠的粉臂上捏上了一把。小翠叫道:“小飞,你打架怎么还要摸我呀?”洗飞嘻笑道:“小翠,你是我力量的源泉,我摸你一下,就长一分力气嘛!”这边打情骂俏,萧不洒那边可就有点吃力了。假神农的内功非常深厚,双掌一经施展,逼得人透不过气来。萧不洒几次想施用“灵犀功”,但因对手过于强大,不敢轻用。因为“灵犀功”乃是一种意念功夫,万一被对方内功迫得走火入魔,就和吾肥在紫金山上练功时,一不小心溜出一个屁来把裤子打穿一样,那可就不太妙了。小霞的轻功虽佳,但苦于在狭窄的通道中施展不开,一时之间,急得她香汗淋漓,喘声道:“要是我师父出来就好了。”一句话提醒了萧不洒,他此时才想起石不全来,双手招架之时,眼光扫过石门,只见石不全此时手持各种各样的小棍,正在拼命撬锁。那锁是黄铜打造,沉重得很,石不全忙了半天,除了忙出一头汗来,一点用处都没有。萧不洒不由急道:“石不全,你怎么样啦?”石不全急得满身臭汗,高叫道:“不管用呀,这锁太坚固,我弄不开。”萧不洒侧身让过一拳,叫道:“你不是身上有本‘神摸牵羊四十八手’吗?试试看,上面有没有此种门道。”石不全拍脑袋瓜子,叫道:“哇,对呀!大哥可真聪明!我记得书上有个什么‘撬锁十八法’,是专门介绍此道的,我怎么忘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他的那本宝贝书来。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不一会儿,只听“叭嗒”一声,铜锁已开。石不全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石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只听有人沉声问道:“是什么人?”石不全忙循声望去,蒙胧中能够看到一人盘膝坐在地上,手足俱有铁练,胡发浓密,神情很是憔悴。石不全心中一喜,忙问道:“前辈可是缪神农缪大侠?”那人奇问道:“正是!你是谁?”“嘻嘻,我叫石不全,是缪紫霞姐姐的朋友,我是来救你的。”石不全说着,忙走了过去。那人正是“神乐宫”宫主,一代大侠缪神农,一听到小霞的名字,眼睛立刻亮了,急道:“小霞在那里?”石不全一指门外道:“就在外面和坏蛋打架呢,现在恐怕支持不住了。”小霞确实有点支持不住了,假神农功力深厚,步步为营,小霞和萧不洒被逼得步步后退,险象环生。忽听“啷当”一声,石室中已走出一人来,正是神农宫主缪神农。“师父!”小霞一见缪神农出来,激动得大叫一声,扑了过去。萧不洒一见出来之人的长相和眼前这假神农一般无二,也知此人必是缪神农无疑,当下信心大增,不由愈战愈勇。那假神农一见缪神农现身,不由吓得魂飞天外,双掌虚晃一招,拔腿就欲逃跑。缪神农大吼一声:“贼子,站住!”双足平地拔起,手中铁练向假神农当头兜下。假神农冷哼一声,咬牙道:“缪神农,你当我怕你不成?”身形一晃,不退反进,抢入缪神农怀中。缪神农身子猛往下坠,铁练中已落空,但膝盖已经抬起。假神农吐气站住身形,大喝道:“过来!”双臂一紧。假神农亦是双手用力,将铁练拉得笔直,嘶声道:“偏不过来!”两大高手此番用上真力,已到了凭内功解决胜负的时候。萧不洒和小霞已和小肥、小飞、小翠三人会合,和打手们战在一起了。萧不洒刚才瞥了一肚子气,现在正好发泄在这些打手身上。吾肥和洗飞大呼酣斗,好不痛快,转眼之间,已搁倒七八个。无奈那些打手越聚越多,大有杀不胜杀之感。缪神农此刻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他被囚禁在石室之中已达一年之多,每天无法行动,所以在招式上不免生疏。不过静坐恰好可以修练内功,所以的内功反倒精进了许多。假神农却以为缪神农每天忍饥挨饿,气血不活,力气一定不大,所以才会想到以内力来决胜负。其实他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只听得铁练在两大高手直力冲撞之下格格作响。缪神农忽地猛提一口真气,双腕猛力回扯。假神农被这巨力一拉,脚步不由前冲。缪神农忽地撒力,假神农那防此招,身子不由后仰。此次良机,缪神农又怎会放过?双足一点,身子已欺至假神农近前,一招“泰山压顶”双肘猛地捶下。只听“哎哟”一声惨叫,紧接着如爆竹连响,“咯嚓”几声,假神农的肋骨已不知断了几根。转眼之间,假神农的身子已然倒下。缪神农双腕一抖,铁练已如水蛇般缠住缪神农的脖颈。假神农只觉口中一甜,嘶声道:“你、你竟杀了……”话未说完,便再也没有气了。此时,萧不洒几人正在一旁打得开心。众人一听,忙住下手来,拼头朝缪神农望去。有人惊叫道:“咦?怎么又出来一个神农宫主?”“是呀!怎会有这等怪事……”打手们纷纷窃语起来。缪神农拖着铁练,大步走到众人面前,道:“不错,我才是你们真正的神农宫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打手们似乎转不过弯来。一旁的萧不洒说道:“大家请看,你们把这位假宫主一直当作真宫主的人到底是谁?”话落,便走到那假神农的尸体旁,一把扯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众打手忙围上前一看,不由齐声惊呼道:“是他!”“是、是他……”缪神农一见那人的真面目,也是大惊失色,哑然道。望着地上那张惨白的脸庞,萧不洒忙问道:“神农宫主,他是谁呀?”小霞一旁抢道:“他是我的师叔!”“不错,他正是我的师弟!”缪神农点了点头,惨然道:“十年前,我和他同出一门,后来我偶得一本武功秘笈,他便要与我争斗。我本想赠送于他,后又觉得此子心术不正,便想过几年再说,没想到……”萧不洒接道:“没想到他却反目为仇,将你的‘神乐宫’夺去,变成了‘魔乐宫’,做尽坏事,把武林搞得乌烟瘅气。”缪神农大惊道:“啊?竟有这种事?”萧不洒又道:“当然有,不过此人虽然很坏,但却不是主谋。”缪神农忙问道:“主谋又是谁?”“我!”忽听人群外一人叫道。缪神农等人忙循声望去,众人忙闪出一条道来,只见前面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缪神农失声叫道:“左护法?右护法?”来人原来竟是原“神乐宫”的左、右两大护法。男的中王里冲,女的叫张开凰。脚步声中,两大护法身后又走来两个人,一个人满面痛苦之色,好像嘴里含有一把黄莲。另一个人身穿红袍,举手投足之间,竟使得狭窄的通道里充满了一股辛辣的气味。不用说,这两人正是那剩下的武林四公子——苦公子和辣公子。缪神农被囚在洞中那会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有萧不洒几人心里清楚得很。刚才说话的正是王里冲。缪神农不由怒道:“竟然是你,我想我那师弟人虽奸诈,却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张开凰哈哈笑道:“你那个师弟反正也没有用了,被你打死正好省得我们动手。”“你们这些人,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萧不洒一想起爹爹萧友财就是被眼前这帮人的爪牙害死,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张开凰目一扭腰肢,款款地走到萧不洒近前,道:“哟!瞧你这位公子,生得倒还俊俏,怪疼人的,说话的火气怎么会这么大呢?”一旁的吾肥气哼哼道:“对你们这种人,骂你算是客气的啦,待会还要让你舔我的肥屁股呢!”王里冲怒问道:“喂,你们这些小鬼头是什么人?从那里冒出来的?”小霞笑道:“王护法,他们是‘死神三客’,专门来取你性命的。”“啊?‘死神三客’?”王里冲、张开凰一听,顿时惊得倒退三步,望着萧不洒几人。萧不洒道:“不错,我是‘见到死定定’萧不洒。”洗飞、吾肥二人也傲然道:“我是‘遇死翘翘’洗飞!”“我是‘碰到死光光’吾肥!”王里冲气极败坏道:“臭小子,原来就是你们坏了我的‘幸运大奖赛’,杀了我十大杀手的臭小子。”萧不洒笑嘻嘻道:“不错,你那‘幸运大奖赛’唬唬‘幼儿园’的小毛孩还差不多,对我们‘死神三客’来说,只不过是‘小款代志’,至于那十大杀手嘛,他们主要是由于误食了用来治驴子便秘的‘一泻千里’,这才全部完蛋,死有余辜啦。”王里冲等人气叫道:“哇!真是气死我!”张开凰一挥手道:“你们还不快动手!”那些打手们自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心里早已拥护起缪神农来,所以张开凰的命令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王里冲怒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我平日待你们恩重如山,事到临头竟敢不听我的命令?”一打手忙上前道:“大爷们对我们不薄,我们自是感谢。但神农宫主毕竟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不好动手。”王里冲道:“那你们想怎样?”那打手道:“我们只好两不相帮。”众打手发出一声喊,立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张开凰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走了也好,免得我们碍手碍脚的。”王里冲又命道:“苦、辣两位垣主,你们给我杀!”那苦公子与辣公子原来站在他们身后,闻言立刻冲上前来。缪神农一扬手中铁练,冲向王里冲,喝道:“贼子,纳命来!”“就凭你,还不够!”王里冲那把刚出牢笼的缪神农不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双掌推出,两人已战在了一起。张开凰早就看上了萧不洒,战斗一起,她便迫不及待地冲向他。萧不洒则最怕和女人打架,但这次却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接战。那边洗飞和吾肥已经叫苦不迭起来。只听吾肥咳嗽连声,泪水长流,一边打一边大呼道:“哇,这个味道怎么这么呛,咳咳!你她妈的是胡椒粉做的吗?”酸公子和甜公子的味道还算平和,这个辣公子可就让人不大吃得消啦。那边洗飞和小翠也着实不好受,苦公子拳风起处,苦气冲天。洗飞、小翠就仿佛进了一个中药铺一般,胃里直翻苦水。小霞则站在一边,只待众人略有吃力之时便向前相助。这时候最快活的自然要算石不全啦,只见他坐在石门旁,口中哼着小曲儿,心情愉快地观看激战,颇有“坐山观虎斗”的味道。缪神农高呼酣斗,只是多日的囚禁生活,体质变虚,兼之他用的全是阴刚功夫,渐渐地有力不从心之感。而那王里冲的身法却是滑溜之极,竟无一掌和缪神农接实。小霞正欲上前相助,忽觉萧不洒有些异样。原来那张开凰平日里“采阴补阳”练得一身媚功,举手投足之间,无不令人锁魂荡魄,更兼施裙袂飘飞,不时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那一对时隐时现的“圣母峰”来。萧不洒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那里能够挡得住这般诱惑,喘息声中,双目已渐渐变得通红。小霞见情郎如此,焉能不急,不由娇叱一声道:“萧哥哥,你怎么啦?”萧不洒心头猛震,忽地大悟道:“不好,这个臭婆娘用的是下流功夫,可要小心在意,免得小霞吃醋。”想是这么想,可是目光仍然不自觉地注视在张开凰的双乳和大腿之间。小霞此刻想不吃醋都不可能,情急之下,忽然福至心灵,只听她大声喝道:“萧哥哥,那婆娘都是个老太婆啦,你还要着她干什么?”张开凰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老,闻言之下,不由脸色气得发青。这样一来,媚功立刻失效,谁愿意去看一个脸如菜色的老太婆。萧不洒大脑一清,身体立刻如弹丸般冲向张开凰。张开凰还以为自己的媚功奏效,竟得意忘形地张开双臂,迎接美男子的投怀送抱。此刻正是“灵犀功”发挥作用的时候,萧不洒暗中凝神运功,张开凰立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萧不洒立刻踹起双足,奋力踢去。那脚正踢在张开凰的下巴之上,只见她就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出去一丈开外,眼见是不能活了。王里冲一见张开凰送命,不由心头大惊。但他毕竟是一流高手,虽惊不乱,拳风呼呼,逼得缪神农更加紧了。萧不洒和小霞正要冲上前去相助,忽听吾肥苦叫道:“大哥,不好了,我的鼻涕都出来啦,快来帮我!”吾肥话音刚落,洗飞和小翠也大叫起来:“大哥,快来啦,我的苦胆水都快吐出来了。”萧不洒和小霞对望一眼,立时双双纵出,接下了吾肥他们。萧不洒道:“你们快去帮助缪前辈,这两个家伙我来对付好啦。”吾肥等人如逢大赦,急急退出战场,向王里冲扑去。苦公子冷笑一声,道:“换你也没有用,照样吃不消。”辣公子一掌击出,狞笑道:“叫你们尝尝我四川辣椒的滋味。”掌风击来,萧不洒立觉不妙,忽感鼻头一刺,鼻涕已下来了。再看小霞,早已是满面通红,眼泪、鼻涕一起涌出。萧不洒不由苦笑道:“这可怎么办?”小霞机灵一动,忽地娇声道:“萧哥哥,你要是受不了,就闻闻我好啦,不管怎么说,我身上还是挺香的。”萧不洒闻言大喜,立刻把头凑了过去,在小霞身上一阵猛嗅。小霞身上的确很香,处子幽香,味道一流,萧不洒一嗅下,立觉胸中大爽。苦公子和辣公子二人的功夫本就在气味之上,现在气味攻击失效,那里会是萧不洒的对手?只见萧不洒运起“挨打功”,拼得挨上几拳,冲到两公子面前。两公子大惊失色,正欲飘身而退,萧不洒双手手指已出。只听“嗤”的一声,萧不洒的手指已分别洞穿苦、辣两公子的咽喉。萧不洒一击得手,立刻退下,两公子矗然倒下,萧不洒又把鼻子凑到小霞的身上猛嗅一番。“萧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小霞嗔道,不由俏脸一红,飘身躲开。“嘻嘻,这叫做‘假公济私’。”吾肥居然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剧斗之中还不忘调侃一句。萧不洒俊脸一红,立刻冲上前来帮助对付王里冲。王里冲一见又多出一个不怕揍、不怕死的家伙,头开始疼啦,行动也更加吃力啦!缪神农一见久战不下王里冲,不由怒气冲天,奋起神威,铁练当刀使,上打“雪花盖顶”,中打“玉带围腰”,下击“老树盘根”。虽是普通招式,但由于缪神农这等高手使出,威力自是不同于一般高手。更何况铁红本身能弯曲自如,此招确产令人防不胜防。王里冲眼见情况危急,只有退!不料身后正是吾肥,只见他一个转身,吾肥臂对着王里冲,“神屁功”一经使出,“嗤”的一声,只把王里冲顶得身子往前直冲。此时缪神农的铁练又到!好个王里冲,侧身急闪,向左一避,此招虽是躲过,心中却如鹿撞。此等机会,正是“灵犀功”奏效之时,萧不洒手指朝王里冲的腋下“软麻穴”点去。王里冲忽觉身形一滞,铁练已至腰上。王里冲“哎哟”一声,身体已经站不住,缪神农跟着铁练疾至,一绊王里冲的两足。王里冲吃这一绊,身子再也保持不了平衡,立时倒在地上。吾肥一见有便宜好占,胖大身躯急急纵起,一招“童子拜佛”,当空坐下。只听“噗”的一声,吾肥的肥大屁股正坐在王里冲的头上。王里冲闷哼一声,七窍流血,立告死去。可叹一代高手竟被一个后生小辈一屁股坐死。洗飞不由笑道:“哇,呆头鹅,看来你刚才说的话一点也不错,王里冲还真亲了你的肥屁股呢。”“那当然!”吾肥坐在王里冲的头上,洋洋得意,口中又叹道:“唉,这家伙的脑袋还是太硬了点,把我的屁股都坐疼了。”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胜利虽然来之不易,但毕竟还是胜利啦。小霞则拉关缪神农在一旁叙起了师徒之情。吾肥忽道:“石不全呢?我们在打架,他在干什么?”“呼……呼……”忽地一阵鼾声传来。众人忙扭头望去,这才发现石不全竟然倚在石门上睡觉了。在这般激烈地战斗中,这家伙竟然呼呼大睡,这种本事当真不多见。吾肥走上前去,扯着石不全的耳朵叫道:“好呀,你他妈的不帮忙到也罢了,竟然还在这里享清福。”石不全揉着惺忪的睡眼,见是吾肥,又见众人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由陪笑道:“我知道有肥兄上阵,自是不用发愁的,我能够睡上一觉,是说明我对你还是非常信任的啦,嘻嘻。”这个马屁的确高明,吾肥吃这一拍,顿觉身体轻了许多,有点飘然,比吃喊肥药还要有效十倍呢!众人说笑中走出石洞,从那个“耗子洞口”钻出,“重新做人”了。忽听一声刺耳的呼哨,似有许多人又要从洞中冲出来。萧不洒笑道:“这些都是王里冲、张开凰的死帮,看来我们又得大开杀戒啦。”“何必我们动手,萧哥哥,你不是有丐帮的霹雳弹吗?一个信号弹发出去,自会有人来收拾他们。”萧不洒大笑道:“这个我倒差一点忘了,他们这些人武功一定很差劲,动手也没意思,就交给山下的瘪老、无念大师那些人吧。”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两格霹雳弹,运起内功,一按机关。立时有两道红色光芒冲天而起,飞到半空中,“啪!啪!”两声巨响,化作两道绚丽的礼花。夜空中,显得分外的美丽。***清晨。太阳刚刚露出笑脸,黄山脚下的一条官道上,走来了萧不洒一群人。昨晚的一场大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虽是一夜未睡,但胜利后的喜悦心情犹如这秋高气爽的天气般,使众人感到一身的轻松。小霞望着身旁英俊的萧不洒,嗔问道:“萧哥哥,咱们现在要到那里去呀?”萧不洒答道:“小霞,咱们自然是要回家啦!”小霞又问道:“回家?是不是去金陵呀?”一旁的吾肥怪声怪气道:“那当然啦,回金陵你和萧不洒就可以洞房那个、那个……”“洞房花烛,呆头鹅,你连这个都不懂。”小霞一听,不由粉脸羞红,嗔怒道:“臭小飞,死小肥,你们俩个瞎说什么呀,我不跟你们玩了。”不过吾肥一句话倒也说得她是芳心窃喜,心头乱跳。萧不洒则笑了笑,神情很是潇洒,看得小霞都有点发痴了,她现在才发现其实“萧不洒”这三个字很好听。一旁的石不全也嘻笑道:“嘻嘻,小飞哥,你别说萧大哥了,你和小翠姐姐呢?”“这个、这个……”一向伶牙俐齿的洗飞也顿时舌头打起结来,一双小绿眼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小翠。小翠则一语不发,低头含笑,面似粉桃,晨光中显得更加可人。吾肥笑道:“小飞,别扭扭捏捏的嘛,爱情就要大胆嘛!”洗飞早想说出“我也来个洞房花烛”,但又怕小翠生气,当下机灵一动,一个鬼点子又从心里冒了出来。洗飞神秘一笑道:“小肥、石不全,我出一个题目考考你们,你们如果答出来了,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吾肥和石不二人急急抢道:“什么题目,快说出来!”“好,你们听着,”洗飞眨了眼小绿豆眼,道:“你们俩个回到家中,如果发现自己的床上有一堆牛屎,你们是大吃一惊无所谓呢?还是大吃一惊后就赶紧把牛屎扫掉呢?或者是大吃一惊后又找人来看呢?”洗飞特别注重了“大吃一惊”这四个字,自是有他的鬼道理。吾肥笑道:“哈哈,牛屎?小飞,你怎么出了这么个题目,真是怪怪的。”石不全也道:“嗯,我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洗飞笑道:“你们俩先别管怪不怪,还是说说你们该怎么办吧。”吾肥搔了搔头,缓缓道:“我的床上有一堆牛屎,我当然会大吃一惊了。不过,我无所胃,大不了再换上一条床单啦。”石不全摇头晃脑道:“我才不会呢,我大吃一惊后,肯定会找人来看,然后再查一查是谁家的牛在我的床上拉了一泡屎。”“哈哈……”“哈哈……”吾肥和石不全的话一说完,洗飞和萧不洒、小霞、小翠就已大笑起来。“喂,你们笑什么?”吾肥有点慌了,他感觉到有种落入“陷阱”的味道。石不全也是有点心虚道:“小肥哥,好像我们上当啦。”洗飞狂笑不止,说道:“哈哈,呆头鹅、石不全,想不到你们俩个连牛屎也吃呀!而且一吃就要吃一斤,哈哈……”吾肥反击道:“吃牛屎?你才吃牛屎呢!”洗飞笑道:“你们不吃牛屎,刚才怎么都说看见床上一堆牛屎都要大吃一斤(惊)呀?哈哈……”“哈哈……”萧不洒几人笑得更凶了,小翠甚至笑出了眼泪。石不全顿时大呼道:“大吃一惊?大吃一惊?哇!小肥哥,我们上当了!”“大吃一惊?妈的,臭小飞,你存心吃我们的瘪拾呀!”吾肥也反应了过来,气极道:“石不全,咱们该怎么办?”石不全立刻叫道:“上!”“对!打!”那等他俩动手,洗飞早巳拉着小翠逃出老远。“哈哈,呆头鹅,石不全,你们的这个瘪拾我可吃得真痛快!大吃一斤牛屎,哈哈……”远远地,洗飞的笑声仍不断地传来。“追!”吾肥气叫道,领着石不全一路追了下去。哈!“皮球”又滚了起来。后面,只落下了萧不洒和小霞二人。萧不洒眼见“大好时机”已到,一个“怀中抱月”将小霞搅入怀中,笑问道:“小霞,到金陵后和不和我洞房花烛呀?”“嘤咛”一声,小声嗔笑道:“萧哥哥,我看你吃瘪拾都吃上瘾了,现在又想吃我的瘪拾啦!”“那里!那里!”萧不洒头摇得像捕浪鼓:“吃瘪拾虽然刺激,但我那敢吃你的瘪拾呢?”小霞嗔道:“还说不敢呢!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动不动来个大刺激,什么金钱在刺激呀,精神大刺激呀,迷信大刺激呀,最可恶的就是上次在毛家大院里的什么‘春色大刺激’。”“那算什么呀,小款代志罢了。”萧不洒傲然道,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在金陵女浴室里和洗飞、吾肥再加上瘪老四人一同“春色大刺激”的事来,又道:“真正的‘春色大刺激’你还不知道呢?”“啊!还有啊!”小霞一听,顿时气得如泥鳅般从萧不洒的怀中挣脱出来,指着萧不洒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萧不洒,竟敢背着我在外面搞女人!你快给我老实交待!”“这,这……”一向聪明潇洒的萧不洒此时可再了潇洒不起来了,望着杏眼圆睁的小霞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啦?哑巴啦?哼,你肯定是心虚啦!”小霞此时的脸色的确不大好看。“小霞,其实这都是以前旧事啦!”萧不洒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嘟嚷道:“再说,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小飞和小肥他们干的。”他倒好,来了个大推责任,好在洗飞和吾肥二人此时不在,否则,这个瘪拾他们是万万不会被萧不洒吃的。小霞半信半疑道:“真的吗?”萧不洒煞有其事道:“那当然了,我何时又骗过你啦!”“那我可要去问问小飞和小肥他们。”小霞还是不大相信。萧不洒连连摆手道:“别!别!”“怎么你怕了?”小霞的神态好似促到一双老鼠而不急于将他吃下肚的小猫。而萧不洒则自然是那双倒楣的老鼠了。妈的,这次看来瘪拾我是要被吃定了。萧不洒暗暗后悔了,情急生智,他忽然机灵一动,又来了理由:“小霞,你可千万别去找小飞他们,你看现在小飞和小翠两人正处在热恋当中,你这一去问,不是破坏别人幸福吗?”“这个,这个……”小霞一听,倒也犹豫不决了。萧不洒正色道:“别‘这个’‘那个’了,小霞,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望着他那张英俊而萧不洒的脸庞,小霞竟真的不敢不信了。萧不洒笑了。只不过不是在嘴上笑,而是在心里笑,大笑特笑。“哈哈……”“嘻嘻……”远远地,前面洗飞几人的打闹声还不时地传来。萧不洒“乘热打铁”一拉小霞柔荑道:“小霞,小飞他们都跑远啦!咱们快追吧。”“好!萧哥哥,我听你的。”于是两人双双向前追了下去。“哈哈……”“嘻嘻……”晨光中,官道的宁静气氛立时被欢乐的嘻闹声打破了……(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