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扇”,“怪剑”。剩下的锦衣卫发现同伴的死,齐转回身,他们惊骇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当轿中那人看见那把神扇后,他脱口叫道:“阿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名震江湖的“神扇”阿奇。这时,阿奇道:“不错,我正是。”阿奇并不诧异被轿中那人看出自己的来历。他全身湿透,脸色苍白,但眉宇间,是那么的我孤傲,那么的自信。这时轿中那人,瞄了瞄阿奇旁边的小秦。只听他说道:“邓旭,你们回来吧!”于是,邓旭领着那些人撤了回来。轿中那人发现,那些手下人的眼中或多或少皆起了恐惧,他要亲自出马。这时,阿奇对轿中那人道:“阁下,是否可以现身了,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轿中那人一阵大笑道:“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今天,你就留下命来吧!”只见轿帘一挑,从轿里走出一个细皮肤嫩白年轻人来。阿奇一瞧,正是那“国舅”南宫峤。南宫峤以为阿奇见到自己以后,会客气一番,哪知阿奇对自己却依然故我。他不禁有些愤怒,他狠狠地盯着阿奇。阿奇感到南宫峤的眼睛像利刃似的,盯着自己,他也同样地盯着南宫峤。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而场中双方,却依然相峙着。这时,南宫峤突然道:“你想过跟我作对的下场吗?”阿奇摇了摇扇子,开口道:“我从不与人作对,只是,如果有人逼我与他作对,那我也没有办法。”阿奇对南宫峤讥讽着。“你……”南宫峤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忍住怒火道:“听说你很有名,不过与我作对,你会很快的声名狼藉。”阿奇笑道:“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南宫峤道:“‘不与官斗’,你总该听说过吧!何况,你跟我作对。”南宫峤威胁着阿奇。阿奇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奇这是给逼的,况且,他绝不能在气势上输与南宫峤。南宫峤一听阿奇没有说话,他得意道:“看来你明白了我所说的意思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欣赏你,你如能跟着我,我保你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阿奇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吼道:“你给我住口,你们这群朝廷的败类,我阿奇今生今世,绝不会与你们为伍。”南宫峤一听,差点气晕过去,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阿奇骂人的功地,与他使扇的功夫,同样都是一流的,骂得南宫峤哑口无言。南宫峤何曾这样被人骂过,就是皇上——他的姐夫,也从来没有这样骂过他。南宫峤猛地怒吼道:“小子,给你脸,你偏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奇猛然觉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南宫峤发出了攻击。阿奇猛地将“太极神功”运注于掌中,同时,将那扇子一挥。只见那股劲气,就像突然凝滞了一样,被那股劲气吹动的树叶竟悬在空中,动也不动。南宫峤没有想到阿奇的内力,竟会如此的深厚。他不由又真力运到十二成。只见那悬浮空中的树叶,像是冲破了阻拦,飞向阿奇。阿奇也没有想到,南宫峤的内力亦如此深厚,他再要加力已是不及,他只觉得那股劲气,直扑向自己。阿奇猛暗道一声:“不好!”同时阿奇撤扇,身体一转,终于躲了过去。那南宫峤一见,不由笑了起来。他一挥手,对手下人道:“你们给我把那两个人杀了!”手下立刻蜂涌而上,将小秦和田心围在中间厮杀起来。南宫峤对着阿奇道:“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中。”阿奇道:“是吗?那你就来啊!”说这话时,阿奇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其实阿奇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地,他这样做,是要激怒南宫峤。这样,南宫峤就会暴露出弱点,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南宫峤。这时,南宫峤已准备再一次出手。他要先下手为强。然而,阿奇也不会傻到等南宫峤凝好神,运好功再出手。他早已将“太极神功”灌注于扇上,他也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说时迟,那时快,阿奇已先出手。快……快得就像闪电。南宫峤发觉已迟,他只好猛地一抽身,同时,一个矮身,向后一跳。好险,南宫峤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差一点毙命于阿奇的扇下。南宫峤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时,田心和小秦他们已杀得天昏地暗。阿奇一见,他撇开那南宫峤,冲向小秦和田心那边。阿奇的扇子不停地挥挥舞着,时而化扇为面,时而化面为点,于是在不断的招式变化中,不时有鲜血喷出。惨叫声不绝。而那南宫峤没有想到自己和别人交战,竟然被对手撇下,这如若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自己还有何颜立于世?这战阵,南宫峤是第一次遇到。XXX时间,在无情地流逝。玄武湖畔的厮杀,亦在无情地进行着。阿奇发现,杀来杀去,围攻的人总是不见少,而且,似乎越来越多。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和小秦、田心最终都会死,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阿奇必须要速战速决。这时阿奇发现,田心已开始喘粗气,他背着娘,显然已体力不支了,他的出手速度也慢了。而对方像似看出了阿奇想要速战速决,他们采取了“拖”的对策,要以人多来取胜。阿奇对小秦道:“这样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要尽快冲出重围。”这时,田心也靠了过来,他发现,三人合在一起,就没有腹背同时受敌的危险,而且,自己的老娘也更安全。这时已罢手的南宫峤,在一旁指挥着这场围攻。南宫峤大喊道:“别让他们三个站在一起。”但是,南宫峤喊得太晚了。阿奇、小秦和田心他们早已合三为一了。于是,他们三人施展出更猛的攻击力。断臂残肢飞得更快,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时,湖上有一支小船,悄地声息地划来。阿奇一眼瞧见,便小声地对田心、小秦道:“快,靠向湖边。”小船,已靠近了湖边。阿奇、田心和小秦他们三人一见,都觉得时机已到,只见他们三人一齐向围攻的官兵重击一招,同时身体一跃,飞上小船。那艘小船一沉,晃了几晃,便飞似地离开了岸边。南宫峤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一着。他气急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南宫峤蓦地飞起,似一支老鹰,扑向那支小船。就在南宫峤的身子飞在半空时,田心一见危险将至,情急之中,他猛地将袖内剩余的几把飞刀,一起射向南宫峤。只见那几把飞刀带着寒芒,呈梅花形迸射南宫峤。那南宫峤一见,急忙在空中一翻转,他又翻回了岸上,这才躲过了飞刀。再看那艘小船,已划出好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中。南宫峤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望着那早已平静的湖水,内心久久的难以平伏下来。XXX小船上。阿奇对田心道:“大哥,快把伯母放下来。”田心一听,这才缓这神来。原来,自从跃上船后,由于过分的紧张,田心竟忘了还背着老母亲。田心小心翼翼地把他娘放了下来。突然——田心有种不详之感,在他放下母亲时,他的手碰到了他娘的手臂却感到他娘的手竟然冷冰冰的。一旁的阿奇也感到奇怪,他发现田老太太到还没有一丝的动态,即使昏迷,现在也该醒了。在后面划船的依依,看见田心呆住,她也怔住了。阿奇急忙靠近田老太太身边一看,只见田老太太脸色苍白,他忙用手抓住田老太太的手,他也发现田老太太的手已没有一丝的体热,显然,早已气绝身亡。田心的脸上流下了热泪,他抱着他娘摇晃着,大喊着。“娘……娘,你醒醒呀!您看一看我呀……”阿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后他脸上也挂满了泪珠。突然——阿奇飞身跃起,来到依依身边,他夺过依依手中的船浆,调转船头,奋力往回划去。田心反应过来,他放下老母亲,跳到阿奇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那支船浆,同时他开口道:“你疯了,刚脱离虎口,难道你又要送上门去找死吗?”阿奇变得有些疯狂,他的双眼血红,他对田心道:“你放手,我要去杀了南宫峤,杀光这些“狗娘”养的!”田心的眼中呈现出痛苦,但此刻却异常的镇定,他说道:“你这样回去找他们,除了送死以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阿奇吼道:“是我害了伯母,我对不起伯母,你放手,我要去找这群“狗娘”养的算帐。”田心也吼道:“难道我就不想回去报仇吗?可……”田心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已泣不成声。田心是个孝子。阿奇明白田心此刻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为哀伤,他明白了此时田心为什么会这样冷静异常。那是因为,田心不愿让自己感到过度的内疚和自责。阿奇恨,恨自己给田家带来那么大的灾难。他更恨老天,恨老天他为什么那么的公平,好人为什么命短,而坏人为什么总那么嚣张得意?阿奇哭着对田心道:“大哥,是我……是我害了你全家,我……对不起你们全家……”田心见事已至此,他安慰阿奇道:“还是那句话“是福跑不掉,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要来,怪只怪那南宫峤这个狗娘养的东西。”阿奇知道田心内心伤痛之极,他松开了紧抓船浆的手。众人都流下了泪。XXX当赵义带着慕容华来到金陵城后,他们就开始在寻找。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他们要找人——“判官府”的人。但是,几乎望遍所有的人,慕容华都没有发现一个“判官府”的人。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判官府”的人一下都“死”光了似的,竟然连这么热闹的大街上,也没有他们的踪影。在当年,那时金陵城中,随处都可见到“判官府”的人。赵义带着慕容华来到慕容华的“判官府”。谁知此地的“判官府”,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在金陵城中消失了。赵义站在那儿,发愣起来。几天前,赵义还在“判官府”内“守株待兔”,但几天之后,这里竟如异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挺大的茶庄。慕容华也觉得奇怪,但他知道,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赵义走到进茶庄,对一个正在茶庄里忙乎的小二问道:“请问这茶庄几时开的,原来的“判官府”到哪儿去了?”那小二看了赵义一眼,没有说话。赵义感觉到小二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不禁有些纳闷。他又问了一遍。哪天那小二的话,却让赵义吃了一惊。那小二道:“我们这是百年字号的老店,一直在这儿,哪有什么“判官府”的。”赵义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俩又失去了“目标”,两人开始在金陵城中“逛”了起来。天渐渐黑了下来。夜秦淮。金陵城中的繁华热闹之地——夫子庙。白天,这里游客如织,商贩云集,一派热闹之极,繁华之极的景象。那秦淮河上,停着上百支各式各样,精美的小船。有舳板,有画舫,还有特意为官宦大户准备的“张灯结彩”的楼船。入夜,放泊于秦淮,两岸笙歌处处,丝竹不绝于耳,只有每艘船上游兴溢采,歌女的弹唱声,游客的调情嘻笑声,酒杯的碰撞声,引起彼伏,极尽奢靡热闹无比。自古秦淮出美女。秦河诞生过秦淮八艳。这里有赌场,有青楼。这里是销金屋,更是销魂窟。古诗言:“人不风流枉少年”多少王孙公子就是这么夜沉迷在秦淮河畔,过着纸醉金迷,美酒在手,佳人人怀的日子。就在这喧闹的秦淮河畔,有一艘很不起眼的小船,正穿梭于画舫与大船之间。这样的小船与那大船相比,真是太小了。通常这种穿梭于河面上的小船,只是那些穷人用来做些小生意,卖些小吃、干果之类的零食,嫌些钱用以养家糊口。此刻,那支小船正静静地停止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人去注意它,因为,它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船上坐着慕容华,还有赵义。自从天黑后,慕容华不知道赵义从哪儿弄来这么-条船,把他藏在舱内,带他“逛”了-趟夜秦淮。不过慕容华他只能听,却看不见,赵义把舱门放下,他就被关在黑黑的舱里。在没有见到阿奇之前,他不想再节我生枝。慕容华的穴道被制,动也不动不了,他只能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赵义。赵义被慕容华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问道:“你老瞪着我干什么?”慕容华道:“不干什么,只是,我在想那事怎么这邪门?明明我的“判官府”就在那儿,怎么一下就不在了呢?”赵义一听,他不禁道:“我也感到很奇怪。”赵义说完后,也沉思起来。慕容华又问道:“你以为我在你手中,就能引出阿奇吗?”赵义道:“肯定,阿奇一定会来。”慕容华追问道:“你不怕阿奇还没来,而我的仇家就先寻来?”“这……”赵义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慕容华说得有理,他不能不考虑考虑。赵义沉默一会儿道:“没人会发现你,这事我会处理的。”慕容华道:“我看,你还是把我放了,我可以帮你们化干戈为玉帛。”赵义没有想到慕容华这时竟能说出如此的玩笑话来。赵义道:“你别开玩笑,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慕容华道:“你不怕我跑了?”赵义答道:“你要是想跑的话,我就杀了你,你死了,我一样可用你的尸体引来阿奇。”慕容华一听,没辙了。他闭上了眼睛,索性养起神来。慕容华他要在这段时间,恢复自己的体力和功力。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报仇。慕容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他要向那‘玉花楼主’这个恶女人,讨回这笔血债。为了自己,也为了那可怜的姑娘——花溅落报仇。赵义看见慕容华闭目养神的样子,他反而不安起来了。他对慕容华道:“你好好的怎么不说话?”慕容华没好气地道:“说,还能说什么?”是的,赵义既不放他,又怀疑他,慕容华还能说什么?XXX赵义把船划向那热闹之处。赵义他要卖小吃,因为,赵义为了这艘小船,他已花了身上所有的钱,现在他只好赚些钱,以维持在没有见着阿奇的这段日子的生命。赵义不能让慕容华饿死,否则的话,他就失去了一张引出阿奇的王牌了。如果慕容华死了,更会激怒阿奇,这样,阿奇会将自己千刀万剐。赵义明白,活的慕容华在手,对于自己来说,阿奇就跟死了差不多。阿奇可以为朋友而去死,这一点,赵义从一开始就知道。船渐渐地靠近了热闹之处。赵义能听见大船上的嘻笑声、歌声以及打情骂俏之声。近了,船越来越近。赵义的小吃很好卖,只要他的小船一靠近大船,总有人要买一些小吃。照这样,那些小吃很快就会卖完,赵义很快就会得到自己所需的银子。他把小船划近了一艘,他认为可以卖光小吃的大画舫。这个画舫富丽堂皇,赵义发现这艘船上的姑娘更美。姑娘美,那赵义的小吃就更好卖,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赵义明白,越是有漂亮的女人作陪,越会有多金的公子肯花钱。能上这艘大船的人,不但在有许多银子,而且,还要有一掷千金而面不改色的魅力。哪知,事关愿违,大船上居然没有一个人来买赵义的东西。难道真的这么不走运?赵义不相信这个邪,他开始吆喝起来。但是了喊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看不见有人出来。难道船上生了什么意外吗?赵义猜疑着,慕容华躲在船舱里,他也在想着。奇怪得很。这时,那大船上突然传出茶杯掉地的声音,同时还传出一个男人的怒叱声。赵义虽然看不见那大船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听得明白。只听那船里一个男人吼道:“你今天如果不把那姑娘叫出来的话,那我就会跟你没完没了!”这男人话刚说完,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位客爷,你先消消气,我再去劝劝,我一定让她出来陪你。”这时,传出一阵阵脚步声,想必有人去叫那姑娘了。原来是船上的歌女不肯陪客,惹得客人动了怒。这时,船里又传出一阵茶杯碗碟的破碎声。船上一人吼道:“怎么搞的,到现在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船了。”“别……”一个女带着哭腔道:“你是否可以再换一位姑娘嘛?”同时又响起了七、八个莺语声:“让我来吧!”想必这七、八个女人,都想解除这场危机。那男人蛮横道:“不行,你们谁也不行,我就要她陪我。”赵义一听这话,他也有点火了,他暗骂道:“他妈的,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看我来收拾你。”说罢,他就想要跃上那画舫。慕容华也听到画舫里吵闹声,他也对那男人有些气。他对赵义道:“没想到世上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我真想教训教训他。”赵义道:“你不要演戏了,你如真看不过去,你就去教训他嘛。”慕容华道:“好,只要你解了我的穴道,我马上就去。”慕容华宁愿去教训那不讲理的人,也比囚在舱里一动不动的好。赵义道:“你小子挺聪明,到时你跑了我怎么办?”慕容华道:“我慕容华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说话算话,我绝不会跑。”慕容华顿了顿接着道:“况且,我觉得和你在一起,还挺有意思,不仅可以‘逛’秦淮,而且还可以修养身体。”赵义开始琢磨起慕容华的话来。这时,画舫上一阵大乱,只听……“你千万不能跳河啊……”船上有个女人惊恐的叫喊声。这时,船楼上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一个女人的背部,立刻映入赵义的眼中。赵义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很美,否则的话,那男人绝不会非要她作陪不可。赵义对慕容华道;“看来要出人命了。”慕容华道:“那你快放了我,让我去救她。”赵义此时也不再犹豫,他进舱后,在慕容华胸口上一点。慕容华觉得丹田之气迅速上冲,他一运气,觉无异常,他冲出舱,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一提气,一纵身,飞上了那艘大画舫。慕容华跳上船,推开了那扇雕花的舱门。他看见一位年轻的,身着华衣的人坐在那儿,身后还有一个随从。那年轻人从慕容华推门进来时,双眼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华。他对慕容华道:“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上这船的?”慕容华笑了笑道:“噢,你确实很无理,你父母是怎样教你的,这么没有教养。”那年轻人气道:“你混蛋,你竟敢教训我,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慕容华道:“我也想来乐乐,有什么不可以的,这船又不是你家的。”慕容华说完这话,竟然随手抓过一把椅子,也坐了下来。那年轻人大吼道:“这船是我包的,我说不行,就不行。”慕容华坐在那,没有理睬他。这时,那些“花容失色”的姑娘,一个劲地向慕容华做手势,示意慕容华快走。慕容华却故意视而不见,他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无赖。那年轻人一见,大怒,他挺身跃起,扑向慕容华。慕容华一见便知道,这人只是花拳绣腿,真功夫却没有。眼看着那年轻人就要扑到慕容华了。一旁的那些女子,都不由得惊叫起来,有胆小的,不禁把眼睛都闭了起来。只听“噗通”一声……再看那年轻人,已摔了个“狗吃屎”。一旁的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年轻人已摔了个跤。只有他心里明白,所以他不甘心,又从地上爬起。这时,慕容华猛地从椅上跃起,他在空中一个旋翻,当他落下时,正好将那年轻人骑在垮下。那年轻人一时疼得咬牙切齿,但他嘴里还是不饶人,他骂道:“你赶快将我扶起,如不,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慕容华一见他还嘴硬,便举拳猛打在他的屁股上。这一拳打得十分重,打得那年轻人“鬼哭狼嚎”起来。但过了一会儿,那年轻人又开始骂起来了。慕容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赖,他越看这年轻人越气。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教训他的好办法。他腾出右手,在怀里“揣摸”起来。不一会,他右手上拿出个小丸。慕容华左手猛地捏住那人的下巴,再看那年轻人,疼得一咧嘴,慕容华的右手迅速将那小丸弹入了他的喉咙深处。只听“咕噜”一-声,那年轻人已咽下了那颗小丸。那年轻人拚命地呕着自己的喉咙.想把那小丸吐出来,但是,呕了半天,呕得他泪水直流,也没能呕出那颗小丸子。年轻人害怕起来,他忙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慕容华道:“五毒断魂丸。”慕容华是想好好地治一治他。那年轻人一听,声音沙哑道:“什么?我的妈呀!”说罢,便吓得浑身直哆嗦,头上的汗,也刷刷地流了下来。那年轻人哭道:“我的妈呀!‘五毒断魂丸’,你给我吃了毒药,我不能死啊!”只见他“噗通”一声,给慕容华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求饶道:“大侠,求求你,别让我死,我求你给我解药吧,求求你。”他不停地求饶着。愈是有钱的人,就愈怕死。慕容华道:“你暂时还不会死,这“五毒断魂丸”的药性是慢性的。”停了停,慕容华接着道:“但这药,会让你感觉到浑身有如蚂蚁撕咬般,这种情形一直要持续七天七夜,然后才会死去。”看着慕容华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年轻人吓得昏了头,他仿佛感到身上已有蚂蚁在爬,在咬他。他忍受不了,他开始在船板起滚来。慕容华一见,不禁暗暗好笑着。那年轻人扑到慕容华脚下,磕头道:“求求你,大爷,给我解药吧!”慕容华道:“要解药可以,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年轻人道:“行,不要说一个,就是一百个都行。”慕容华道:“今后你不许再为难这知船上的人,特别是那位姑娘,听见了吗?”说着,慕容华用指了指靠近窗户的那个女子。那年轻人道:“行,行,我一定照办。”这时,那些女子一见那年轻人痛苦的样子,都一齐上前对慕容华道:“这位大侠,你就饶了他吧!”她们全然忘了那年轻人刚才那嚣张、霸道的作为,她们开始可怜那年轻人起来。慕容华一见那年轻人真的害怕了,他认为这人以后再也不会如此放肆了。于是,他伸手怀“揣摸”一会,便从怀里又拿出一颗“五毒断魂丸”来。那年轻人一看,不禁眉头一皱,他问道:“你怎么还让我吃这个呀?我看这颗怎么和第一颗差不多?”慕容华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住笑道:“你知道吗?这颗和第一颗是“姐妹药”,所以一样,你是吃,还是不吃?”“吃,我吃。”那年轻人接过那“解药”,一口气就吞下肚,然后,他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慕容华。慕容华道:“怎么样?”那年轻人道:‘‘好多了,我已没有了那蚂蚁咬的感觉了。慕容华正色道:“好了,你立刻走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别怪我……”未等他说完,那年轻人忙带着他的随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叫船走了。这时,赵义也上了船来。赵义上前对慕容华道:“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背着我藏着毒药,是不是哪天趁我不在意,下到我碗里?”慕容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赵义不禁呆了,那船里的女子们也被慕容华搞得怔在那儿。过了一会,慕容华停止笑声道:“刚才那个人并没有中毒,我也没有什么“五毒断魂丸”,那只不过是我身上的污垢,搓成的泥人。”赵义不解地问道:“你不要骗我,如果不是毒药,那么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在地上疼得打滚呢?”慕容华道:“那是他的心理作用,不相信,我搓一颗给你看看。”他伸手从怀里搓起来,不一会,他就又搓出一颗“五毒断魂丸”来了。赵义这才放心,那些女子也笑了起来。真不知那位年轻人知道那“五毒断魂丸”竟是慕容华身上的污垢之后,他会有什么感想?这时,赵义对慕容华道:“好了,你的好事也做完了,我们也该走了。”“走,你们谁也不许走,你们闯的祸,难道要我承担吗?”慕容华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带着哭腔对自己喊道。没想到好心竟然得不到好报。慕容华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老鸨这一类的人,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人。他厌恶地瞪了那老鸨一眼,道:“我好心帮你们,你却……”那老鸨道:“你把我们可害苦了,你知道吗?那位公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是再来,我可怎么办?”顿了顿,那老鸨接道:“你们倒好,一走了之。”赵义刚想发火,慕容华的话已经出口,他道:“他回来烧了你的船才好呢,免得你以后再害人。”说完,慕容华转身就走,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那老鸨叫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慕容华和赵义却不管这一套,迳直走了出去。但就在慕容华刚迈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看,他看见了那靠窗的那位姑娘。这一看,慕容华竟看呆了。这时他才明白,那个年轻人为什么非要这姑娘陪了。这姑娘太美了。美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这姑娘有一头黑黑柔柔的长发,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还有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她太美了。只见那姑娘向慕容华微微一笑。慕容华顿觉手足无措。“你……”那姑娘仿佛了解慕容华,她微微地对慕容华点了点头。看来,这姑娘不仅美丽,而且还很聪明,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如果,慕容华要是知道这姑娘以后将成为阿奇的妻子,那他肯定会嫉妒得要命,哀叹老天的不公了。慕容华回头对那姑娘道:“现在没事了,我也该走了。”那姑娘点了点头,但随后她又摇了摇头。慕容华有些迷惑。旁边的赵义看到他们这样,忙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慕容华白了赵义一眼,没有理睬他。慕容华对那姑娘试探的问道:“你也想走?”那姑娘点了点头。慕容华又对那姑娘问道:“你要跟我走吗?”那姑娘又点了点头。但慕容华摇了摇头,他说道:“我不能带你走,我……”他本想讲“我是被人抓住,连自己都没有自由,怎么能带你走?”但是,他看见赵义瞪着他,他顿住了下面的话。那姑娘流下了眼泪。女人流泪本就让人同情,漂亮的女人流泪,那就更让人心痛。慕容华开始心痛起来。那女人不再做任何举动,她转过身向舱外走去。当那姑娘走到慕容华身旁的时候,慕容华伸手拦住了她。慕容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死,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在这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死是最好保持贞节的唯一办法。慕容华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会很难过的。”那姑娘流着泪,摇了摇头。慕容华看着赵义,他希望此时赵义能帮帮自己。只见赵义开口道:“好了,好了,就让她跟我们吧!”那姑娘一听赵义答应,顿时破涕为笑。那姑娘这一笑,慕容华看了,简直要飘飘然了。不用说慕容华,谁见了她这一笑,也都会这样的。这姑娘就是——花袭人。她自从在船上被阿奇所救,到那船被烧,最后,项玉杀了那东方笑,她一直都和阿奇在一,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已被一根绳子牢牢的将自己与阿奇拴在一起。谁也无法分开,谁也无法扯断。但是,袭人又怎么会沦落到此呢?那只有她自己知道。XXX玄武湖畔,风景依然是这般美好。游人如织,观者如云。这时,从玄武门那里走来几个人,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穿的都是般的衣服。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你就会发现这几个人的脸都是阴沉沉的。是游人,应该尽兴。但这些人怎么会是阴沉着脸,莫非有心事?不错,这几个人并非来游玩,而是来祭祀的。这一行人正是田心与阿奇他们。他们燃起了香烛,取出供品,在玄武湖岸边开始祭祀起来。田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泪流满面地道:“娘,孩儿不孝,您安息吧!”众人亦陪着落泪。田心这时又开口道:“娘,您放心去吧!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说完,他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阿奇上前对田心道:“我……”他想向田心表达自己的歉疚,但已说不出话来。田心见状,对阿奇道:“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必过分自责,我们现在只有两个字可说:“报仇”。”阿奇道:“我即使拚个鱼死网破,也要报此仇。”他痛心切齿。这时,游人都被他们这几个人的异常举动有些惊呆了,他们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那几个人。这时,小秦和依依一见,忙对阿奇道:“好-了,我们快走吧!不然官兵来了我们就不好办了。”他们收拾了东西,开始往回走。突然,他们看见有人向他们这儿狂奔过来,因为,在远处他们只能从衣服上,判断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女人在前。他们同时抽出了兵刃,准备接战。那两人由远而近。当阿奇看见那女人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唐婉。“怎么会是她?那后面的人是谁呢?”阿奇眼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这时,唐婉喊道:“你们快救救我,有人在追我!”这时,那人也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对唐婉道:“你快跟我回去。”阿奇这时发现面前站着个老人,他们同时对峙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奇他们都糊涂了。这时,那老人对唐婉道:“你给我回来,跟我回去。”唐婉紧紧抓住阿奇,她对那老人道:“爷爷,我不回去,我要跟奇哥哥在一起。”原来,面前的这个老人是唐婉的爷爷。阿奇舒了一口气。这时,那老人道:“不行,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还是跟我回蜀中唐门安全。”唐婉道:“不,我说过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你!”那老人怒道:“看来我要用武功了!”唐婉一惊,忙对阿奇道:“奇哥哥,你救救我,我不和我爷爷回去,你帮帮我!”这是个难办的问题,阿奇知道这是唐家的事,但唐婉却把这个难题推给了自己。阿奇只得一皱眉头,开口道:“唐前辈”。那老人道:“你是谁?”阿奇一抱拳道:“晚辈阿奇,见过唐前辈。”那老人一看面前这人风浪倜傥,他不觉对阿奇回礼道:“原来你就是近来威震江湖的‘神扇’阿奇?”阿奇道:“那是江湖朋友看得起我。”唐婉这时对阿奇道:“你就劝劝我爷爷,让我和你在一起。”阿奇却唐婉道:“你还是和你爷爷回去吧!”因为,阿奇知道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不好向唐门交待。这时,那老人道:“是呀!婉儿,你就和我回去吧!”“不,你如果不让我和阿奇在一起……”唐婉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来,放在脖子上说:“我就死在这儿!”谁也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大家一时都慌了手脚。那老人更是着急,嘴里说:“你别这样,我的小乖乖,你先放下短刀再说。”唐婉说道:“不行,你先答应我。”那老人爱孙女心切,无奈地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先把短刀拿下来。”唐婉道:“真的,你不许骗我。”那老人给唐婉弄得哭笑不得,他开口道:“我不会骗你的,不过,你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跟你在一起。”唐婉一见,忙对阿奇道:“你快跟我爷爷说呀,说你愿意。”阿奇是毫无选择余地了,愿意还行,不愿意能行吗?”那刀架在脖子上呢。阿奇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那老人一见阿奇点头,面容一怔,便对阿奇道:“好,我就把唐婉托给你了,如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要拿你问罪。”阿奇点了点头,他没有办法。那老人见阿奇点头,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道:“唐婉,你要是有危险,还是回到蜀中来,知道吗?”唐婉点了点头。这时,那老人还是不放心,他对阿奇道:“如果唐婉遭到什么不测,我四川唐门跟你势不两立。”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