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风倒吃惊了:“姐姐早就知道了?”“是。”白云裳点头:“马大侠确实是玄信天子宝座的牺牲品,但有一点想来你也是明白的,马大侠是自己求死,否则以他的身手,只求保命时,天下并没有任何人害得了他。”“马大哥确实是有意的。”战天风点头,眼中射出悲愤之色:“但追根究源,还是玄信害了他。”“不对。”白云裳摇头:“你心中认定是玄信害了马大侠,其实马大侠死,是为天下而死,并不是为了玄信。”“我知道马大哥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但为了百姓不一定要死啊。”战天风叫:“活着岂非对天下更有益。”“你不能解马大侠。”白云裳叹了口气:“马大侠希望天下统一,避免战争,要做到这一点,玄信就必须要向归燕王妥协,也就是向枯闻夫人这些人妥协,不妥协不行,向这些人妥协马大侠又不甘心,或许你可以说,合不来走就是了啊,但马大侠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对他来说,这种情形下离开玄信,等于是一种逃避,这将会在他心中种下永远的阴影,他绝不愿意这样,所以只有自求一死。”这层意思,其实慕伤仁也说过,只是战天风始终无法接受马横刀自求一死的事实,这时从白云裳口中听到,他眼眶不由自主的便红了,点头道:“马大哥是这样的人。”白云裳心中一喜:“是啊,所以我觉得你不必太怪玄信了。”话没说完,战天风却猛地怒叫道:“但如果玄信不是那么忘恩负义,马大哥也不至于心若死灰,也就不一定要求死了。”“看来跟他是说不清楚“是。”白云裳点头:“马大侠确实是玄信天子宝座的牺牲品,但有一点想来你也是明白的,马大侠是自己求死,否则以他的身手,只求保命时,天下并没有任何人害得了他。”“马大哥确实是有意的。”战天风点头,眼中射出悲愤之色:“但追根究源,还是玄信害了他。”“不对。”白云裳摇头:“你心中认定是玄信害了马大侠,其实马大侠死,是为天下而死,并不是为了玄信。”“我知道马大哥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但为了百姓不一定要死啊。”战天风叫:“活着岂非对天下更有益。”“你不能解马大侠。”白云裳叹了口气:“马大侠希望天下统一,避免战争,要做到这一点,玄信就必须要向归燕王妥协,也就是向枯闻夫人这些人妥协,不妥协不行,向这些人妥协马大侠又不甘心,或许你可以说,合不来走就是了啊,但马大侠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对他来说,这种情形下离开玄信,等于是一种逃避,这将会在他心中种下永远的阴影,他绝不愿意这样,所以只有自求一死。”这层意思,其实慕伤仁也说过,只是战天风始终无法接受马横刀自求一死的事实,这时从白云裳口中听到,他眼眶不由自主的便红了,点头道:“马大哥是这样的人。”白云裳心中一喜:“是啊,所以我觉得你不必太怪玄信了。”话没说完,战天风却猛地怒叫道:“但如果玄信不是那么忘恩负义,马大哥也不至于心若死灰,也就不一定要求死了。”“看来跟他是说不清楚“是。”白云裳点头:“马大侠确实是玄信天子宝座的牺牲品,但有一点想来你也是明白的,马大侠是自己求死,否则以他的身手,只求保命时,天下并没有任何人害得了他。”“马大哥确实是有意的。”战天风点头,眼中射出悲愤之色:“但追根究源,还是玄信害了他。”“不对。”白云裳摇头:“你心中认定是玄信害了马大侠,其实马大侠死,是为天下而死,并不是为了玄信。”“我知道马大哥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但为了百姓不一定要死啊。”战天风叫:“活着岂非对天下更有益。”“你不能解马大侠。”白云裳叹了口气:“马大侠希望天下统一,避免战争,要做到这一点,玄信就必须要向归燕王妥协,也就是向枯闻夫人这些人妥协,不妥协不行,向这些人妥协马大侠又不甘心,或许你可以说,合不来走就是了啊,但马大侠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对他来说,这种情形下离开玄信,等于是一种逃避,这将会在他心中种下永远的阴影,他绝不愿意这样,所以只有自求一死。”这层意思,其实慕伤仁也说过,只是战天风始终无法接受马横刀自求一死的事实,这时从白云裳口中听到,他眼眶不由自主的便红了,点头道:“马大哥是这样的人。”白云裳心中一喜:“是啊,所以我觉得你不必太怪玄信了。”话没说完,战天风却猛地怒叫道:“但如果玄信不是那么忘恩负义,马大哥也不至于心若死灰,也就不一定要求死了。”“看来跟他是说不清楚了。”白云裳暗暗摇头:“他心中报仇的意志极其强烈,我屡用心法都无法让他平静下来,看来只有另生他法了。”原来战天风先前在院门口和进门后生出的那种想歇一歇的感觉,是白云裳暗运了玄机,想以佛门大悲咒的秘法抚平战天风心中的杀气,可战天风为马横刀报仇的心志强悍无比,白云裳玄功虽然比战天风高得多,佛门秘法也是玄异之极,却仍只能让战天风略生怠意,而无法彻底消磨他的心志。“那你是想杀了玄信替马大侠报仇?”白云裳看着战天风。“是的。”战天风毫不犹豫的点头。白云裳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我不想你这么做。”“为什么?”战天风看着白云裳,他的眼光第一次这么锋锐,而且毫不妥协。“我想。”白云裳回看着他:“马大侠也不会想你这么做。”这是战天风心底最大的痛,他锋锐的眼光开始软化下去,牙关咬紧,好半天,却仍旧摇了摇头,道:“不,这话我不能听马大哥的。”白云裳知道劝不了他,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战天风心中忐忑,道:“云裳姐,你生我的气了?”“没有。”白云裳摇头:“只是有些累。”“是因为我让你操心了?”“不是。”白云裳睁开眼睛:“自从发生了马大侠的事,这些日子来我就一直觉得很累。”战天风明白了,叫道:“是,给玄信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卖命,谁都会失望,谁都会累,马大哥为找传国玉玺跑遍天下,玉玺一到手便反脸来害马大哥,还有你云裳姐,你替他说服净海国,现在又跑来天安,劳心劳力,可他有什么对你,他封七大玄门为国教,枯闻夫人为国师,提过白衣庵没有?”“那倒不是。”白云裳摇头:“玄信也想封我白衣庵为国教的,但出了马大侠的事,我心灰意冷,坚辞了。”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看着战天风,道:“风弟,姐姐这段时间真的好累,你即然来了,那就多陪陪姐姐,好不好?”“这。”战天风一时沉呤,他当然明白白云裳的意思,是怕他一离开马上就去找玄信报仇,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看着白云裳渴盼的眼神,再想到短时间内鬼瑶儿等人一定会在归燕城四面布网找他,还不如在白云裳这里多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道:“好啊,只要姐姐不赶我,我就一直陪着姐姐。”“如果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呢?”“什么?”战天风一怔。白云裳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呢。”“姐姐。”战天风心中无比的震撼,定定的看着白云裳,心中混乱到极点,但慢慢的,一股无明的怒意从心间涌了出来,怒视着白云裳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是想要我不去杀玄信是吧?可是为什么呢?玄信那王八蛋有什么好?马大哥甘愿自求一死,你为了保他,也这样不惜一切,为什么啊?”说到最好一句,他几乎是怒吼出来,而眼泪却也喷涌而出,他是真的伤心了,马横刀和白云裳都是他生命中最看重的人,他真的不愿意他们这样的去为玄信牺牲。“风弟。”白云裳走到战天风身边,看着他眼睛,一脸凝重的道:“不是玄信,风弟,不是为了他一个人,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如果你杀了玄信,各种势力会为争传国玉玺争帝位大打出手,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天下的一统,马上就又四分五裂了。”战天风不吱声,他能想到那种可能性,但因为这样而不杀玄信,他怎么也不甘心。“想不到这样他也不肯放弃。”白云裳心中暗叹,马横刀的事出来后,她心灰意冷,时时生出归隐山林的想法,但说到与战天风一起归隐,却是没想过,这会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想以一剂猛药打消战天风的杀意,当然,她也并不是骗战天风,独身归隐或与战天风一起归隐,这两者之间,任何一个她都可以接受。“风弟,不要多想了,我也不勉强你。”白云裳说着,伸手轻轻握住了战天风双手,道:“无论如何,这些日子你都不要走,多陪陪姐姐吧。”战天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嗯,除非姐姐赶我,我绝不离开就是。”他这是真心话,马横刀的仇一定要报,玄信一定要死,但不必急在一时,白云裳同样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又如此对他,他绝不能伤了她的心。“你也累了,先睡一觉吧,这面具就不要戴了。”白云裳的话象轻风吹拂,战天风心中一片平和,点点头,取下面具,就在白云裳的床上睡下,只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白云裳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中涌起柔情,想:“他外表油滑没正经,但内心里,其实是个非常重情的人,而且他的感情非常质朴而强烈,就象个孩子。”坐了一会儿,白云裳心中生出感应,飘身出去,到二进的一间禅房里,三个老僧并排而坐,正是东海三神僧,三僧个子都不甚高大,但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稳如山岳的感觉。白云裳合什为礼:“打扰三位大师清修了。”盘膝坐下,道:“三位大师召云裳来,是因为刚才进寺的那人吗?他是我义弟,名叫战天风。”潮音道:“能悄无声息的摸进寺中,令弟身手不错。”原来在战天风与白云裳说话之前,三大神僧并没有发觉战天风进寺的事。坐在中间的破痴嘿的一声:“可他的真实功力并不是很高。”“是。”白云裳点头:“他能瞒过三位大师只是用了点小技巧。”三僧中,以破痴性子最为火暴,早年间出手,手底从无活口,清修这么多年,话中仍有金石之音。德印道:“云裳小姐,刚才我们听到了你和令弟的对话。”“是。”白云裳点头,她当然知道她和战天风的对话瞒不过三大神僧,但也没必要瞒啊,迎着德印目光,静候他下面的话。德印没开口,破痴却抢先开口道:“他想要刺杀玄信?胆子不小啊,奇怪的是,云裳小姐好象很怕他动手呢,以他的功力,能刺杀得了玄信吗?”三僧一齐看着白云裳,眼光里都有着明显的疑问。因为他们感应到的战天风的功力,连一流高手都算不上,这样的功力,想在有七大玄门高手环伺尤其更有枯闻夫人坐镇的皇宫中刺杀玄信,在三僧看来,完全不可想象。“如果是别人,就算功力再高一倍,那也完全没有可能。”白云裳看着三僧,坚凝的眼神显示她说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但如果是他说要刺杀玄信,我相信十有八九他会成功,因为我曾在他身上见过一些完全不可思议的奇迹。”三僧自然都看得出白云裳眼中的意思,三僧年纪比白云裳大得多,辈份也高,但白云裳能在黑莲花中显出佛身,如此修为,三僧不得不服,她即然这么说,自然就有她的道理。三僧都陷入沉思中,好一会儿,德印道:“云裳小姐,你是我佛门千年来最杰出的弟子,不论是我们三个,还是天下佛门,都对你寄寓厚望,这一点想来你一直都是明白的。”不等白云裳回答,潮音紧接着道:“我们知道,你对马横刀的死心存芥嫡,但我们都觉得,你的推论并不一定正确,玄信是天子,马横刀虽是了不起的高手,终究只是个侍卫,玄信真想要做什么,并不一定要马横刀同意,所以我们觉得,他完全没必要设下这样的计策先去害死马横刀。”马横刀的死,白云裳和三大神僧有过交流,白云裳慧目如电,于珠丝马迹中看出蹊跷,最终推论出真相,但三大神僧却一直都不赞同她的推论,而最不赞同的,则是玄信封白衣庵为国教而白云裳推辞不受的事,但玄信封的是白衣庵,白云裳坚持不受,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是心中一直有成见。三僧虽有成见,但认定随着时势的变化,白云裳终会回心转意,但听了白云裳今夜的话,白云裳竟有下嫁战天风的意思,三僧可就急了,此时天下即将归于一统,时局正好,正是大倡佛门的最佳良机,而没有白云裳的佛门,声势无疑会大打折扣,所以德印才有这番话。白云裳心底佛光照彻,惕透晶莹,自然明白德印话中的意思,也明白潮音加那番说辞的目地,合什于胸道:“三位大师的意思,云裳明白,三位大师放心,云裳必会以天下大局为重,不会胡来。”“如此甚好。”白云裳的话,虽不能让三僧特别满意,但三僧也知道只能这样了,一齐合什。战天风第二天一早醒来,睁眼,只见白云裳盘膝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显然就是那么坐了一夜,看着白云裳佛光晶莹的玉脸,战天风心下感动,一男一女,竟夜孤处一室,虽然白云裳心地磊落,但别人终会有想法。“云裳姐昨夜说要我陪她一生一世的话,难道是说真的?真要是能娶得到云裳姐,天天这么陪着她,那可真是做神仙都不换了。”战天风心中一时浮想联翩,这时白云裳却也睁开眼来,战天风吓一大跳,生怕白云裳会看到他心中的歪念头,情急智生,猛地啊呀一声,去肩上一阵乱抓,叫道:“好痒,好痒,想不到云裳姐的床上也会有虱子。”“我的床上怎么会有虱子呢。”白云裳有些嗔怪的看着他:“你胡扯吧。”“人说佛祖身上还有三只罗汉虱呢。”战天风笑:“姐姐床上怎么就不会有虱子了?”“大清早的,再要胡扯,我可要打了。”白云裳说不过他,做势扬手。战天风慌忙求饶:“姐姐饶命,我以后再不敢了,以后别说只给虱子咬了一口,就是虱子把我抓了去煮熟了打牙祭,我也再不吭一声。”“什么虱子抓了你去打了牙祭,你以为我床上是个虱子窝啊,看来真个是少打了。”白云裳一掌劈出,战天风自然早已滑开,抱拳作揖道:“姐姐饶命,姐姐饶命,真个不敢了。”“今日先放过你。”白云裳掩嘴轻笑,想到一事,道:“风弟,你功力进展虽快,但身上的东西太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姐姐来帮你梳理梳理吧。”“好啊。”战天风大喜:“有姐姐这样的大宗师指点,再加上我这个聪明脑袋,那一定是一日当得三千日,一年当得三万年。”这么说着,自己却失惊大叫:“我个娘啊,三万年,那该是什么样的高手了?这还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呢。”“你还是先别伤脑筋吧,一年当三万年,我可没那么大神通呢。”白云裳白他一眼。“姐姐没那么大神通,可小弟我有那么聪明啊。”战天风怪笑。“你就吹吧你,看吹落下巴叫小狗叼了去。”白云裳又气又笑。吃了早餐,战天风随即把身上所学尽数展示给白云裳看,他身上其它的功夫白云裳大体都知道,只玄天九变不知,看了后也是十分惊叹,道:“万异公子当年便是一代宗师,这千年苦修参悟出来的玄天九变,确是有惊神泣鬼之妙。”“也就是个身法吧,怎能和姐姐的绝世神功比。”战天风还谦虚一把。白云裳却一脸正色:“风弟,这你就错了,我观你的玄天九变,每一变都极尽天地之妙,心体自然而身合阴阳,实在是内蕴无穷,如果练到极致,我不敢想象它的威力。”“是吗?”看白云裳一脸正经,战天风信了,点头道:“难怪我那记名的师父说,真要练到天变,便可独步天宇,看来没有吹牛皮啊。”“万异老前辈一代宗师,会在你面前吹牛皮,真是的。”白云裳哭笑不得,道:“玄天九变,其实只要把九变中的任一变练成了,差不多都可以纵横江湖了,万异老前辈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啊。”说到这里,忽地想到一事,道:“你刚才说什么,记名的师父,你没有正式拜师吗?”“是。”战天风点头:“我怕正式拜师后他会要我也玩什么异体同修,弄个什么虫子到脑子里或者整天要我牵着只狗带着只鸡什么的,烦那个,所以生了个法儿绕过去了。”说着把那再拜师就要断手的诡计再跟白云裳学了一遍,白云裳笑得肚子痛,却大是摇头:“你啊,能拜万异公子为师,是多么好的机会,却给你生生推掉了,真是的。”战天风却是漫不在乎,道:“也没什么吧,不是也学到了玄天九变吗?你不是说玄天九变练到极致也差不多能天下无敌吗?那不够了?”“不同。”白云裳连连摇头:“玄天九变为万异公子所创,也只有他最了解其中的玄妙,如果有他的指点,进境会快很多,自己练自己悟,那就要难多了。”“你是说我自己练,也许一世也练不成是吧。”战天风不在意的一撇嘴:“那也无所谓了,记名师父他自己不也挂在藤上吗,也没见他能天变地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