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散定眼看着,忽地叫道:“这好象是我国的王都西风城呢。”边上的壶七公冷哼一声:“没见识,这是天安城。”两人说话间,场景更拉近了些,现出一座王宫,随后进入王宫里面,现出一些人来,其中一个男子伸臂站着,一个女子正在给他穿衣服。“天子。”焦散猛地喜叫出声。那站着的男子,正是战天风,却是愁眉苦脸,老大的不耐烦,给他收拾打扮的女子则是苏晨,一脸的温柔专注,口中似乎还在劝着什么。“这是留梦珠。”荷妃雨看着白云裳,道:“人梦中所想,珠中都可显现,现在显现的,便是战天风的一个梦,可惜的是,他梦中的红颜知己,不是白小姐也不是鬼小姐,竟是苏大小姐,呵呵。”她微微而笑,一点灵光,却察照一切,看到战天风做梦也只梦到苏晨,鬼瑶儿神色大变,但白云裳却仍是脸带微笑,禅心没有半丝波动。荷妃雨看不透她心思,道:“白小姐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说着袖子又拂了一下,珠中忽地传出话声,却是苏晨的声音,只听苏晨道:“好风弟,乖,你是天子呢,怎么可以说不上朝呢?”随即响起战天风的话声:“你天天要我乖,我又不是你儿子,为什么要乖。”苏晨轻声一笑,道:“你就是我的大儿子呢,当然要乖,来,听话,转过身子。”战天风依言转身,让苏晨系上腰带,嘴里却辨道:“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不吃你的奶。““你怎么没吃我的奶。”苏晨笑:“星儿吃我左边的奶,你就吃我右边的奶,还和星儿抢奶吃,给星儿的小手抓了一把,不记得了?”“天。”焦散猛地捂住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壶七公却是扑哧一笑:“这臭小子,居然偷老婆奶吃。”鬼狂也是微微而笑,鬼瑶儿却胀红了脸,又生气又好笑,又有些害羞,心中却情不自禁的想:“这人皮子特别厚,如果我给他生了孩儿,他只怕也会来偷奶吃。”另一面张玉全几个哈哈大笑,只文玉梅怒哼了一声,枯闻夫人却是面沉如水。但变化最大的是白云裳,白云裳也掩嘴轻声笑了起来,就象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在听到这话时的反应,然而叫荷妃雨觉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明明察觉白云裳走出了禅境,可偏偏看不出白云裳身上的半点破绽,越发惊疑:“难道我真的错了,她对他真的只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而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意思在内?那我岂非再也无机可乘?”珠中的战天风也笑了,却笑得一脸贼忐兮兮,拉了苏晨的手道:“晨姐,你还有奶水没有。”苏晨斜他一眼:“又想做什么了?”“你的奶还真好吃呢。”战天风舔舔嘴唇,一脸谗样,道:“再给我吃一口好不好?”“不好。”苏晨一把打开他手,却又给战天风一把拉住,道:“就吃一口嘛,你不说我是你大儿子吗?我叫你妈,好不好?妈妈,我饿了,要吃奶。”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便枯闻夫人也掌不住笑了起来,白云裳也笑得花枝乱颤,鬼瑶儿更是又羞又笑,心下暗暗啐了一口:“这人,纯粹是个赖皮,赶着老婆叫妈,也只他才叫得出口。”荷妃雨也笑,一点灵光却观照众人,尤其留意白云裳,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暗暗点头:“黑莲密信,说她出生三日便进了佛门,果然心地纯真无比,笑起来就象个孩子,完全没有半点世俗女子的扭捏作态。”一般人看白云裳咯咯娇笑,似乎会觉得这么笑不合她的身份,却不知他们自认为的合身份的笑本来就含了太多的杂质,而白云裳的笑,却是回归本原,笑就是笑,再不含半点另外的东西。看白云裳笑得纯真无比,荷妃雨却总有些怀疑,忽又起念:“她心里难道真的没有半点醋意?如果真让苏晨解衣喂奶呢,她会有什么反应?”留梦珠能把人心中最隐密的心思以梦的形式展现出来,同时也可以施加力量引导梦的走向,但荷妃雨尚在凝思之间,白云裳却转眼看向她,笑容微收,道:“荷小姐,你不会就是让我们看他做梦吧,我弟弟是很有点子赖皮味儿的,但人其实不坏,就不必让大伙儿都看他的笑话了吧。”她这一说,荷妃雨转了念头,想:“她了解这人的混混性儿,再怎么做她都不会觉得稀奇,也不会动意,而且鬼狂枯闻夫人都在,即便有机会,也还要留意他们,不是动手的时候。”想到这里,点头笑道:“这梦是他自己在做,不过你即然不想看,那就让他加快一点好了,让我们来看看,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这人会怎么选择吧。”说着袖子一拂,珠中场景变换,仍是在皇宫中,却一改先前的平和宁静,换上了无穷杀气,竟是乱兵作反,冲进了皇宫中,而且围住了战天风,为首之人黑衣黑甲,指着战天风道:“战天风,你这假天子也做到头了,是乖乖交出传国玉玺,让位于本王,还是要本王动手?”这时战天风的情势恶劣已极,身边侍卫死伤殆尽,更在乱兵重重围困之中,他却仍是嬉皮笑脸,道:“行啊,跪下叫爹吧,做了我儿子,皇位自然传给你。”鬼狂一直在怀疑荷妃雨这留梦珠的真假,但看到这儿却暗暗点头:“这里倒不象是编的,这小子确是有几分泼性。”那黑衣人手中刀一扬:“你真个不怕死吗?”“你敢杀我吗?”战天风冷笑:“你造反,无非是想坐这帝位而已,但你若杀了我,天下诸候却绝不会服你,所以我跟你说了,跪下叫爹,我把帝位正式禅让给你,那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大皇帝了。”那黑衣人一愣,一声狞笑,叫道:“带苏皇后。”随着他喝声,一群兵士推了苏晨过来,战天风一眼看到苏晨,嬉皮笑脸换成一脸急怒,看了苏晨道:“晨姐,你怎么没走?你没事吧?”“她现在还没事。”黑衣人狞笑:“不过你若不老老实实颁布诏令将帝位禅让给我,那她就有事了,我手下也累了,刚好可以把她剥光了,大家乐一乐。”“你敢。”苏晨怒视着他,厉声叱道:“你辱及国母,必将人神共愤,天下滔滔,任你势焰通天,也一定会死无全尸。”说到这里,看向战天风,道:“天子,不要顾及臣妾,你为万神共佑之主,尊贵无比,绝不可向这逆贼低头,天下勤王兵马眨眼即至,这逆贼嚣张不了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