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朱贝戎突然猛地一旋,带起一圈光彩,刀气四下乱射,个个立刻比起跳高来,但是仍然有人闪躲不及,花柳轻、章宏已死在刀气下。他二人背叛了呼延霸,在海底死亡谷没被朱贝戎和巴岱“抓”死,如今却死在魔刀下,被刀气射了个千疮百孔,一片血肉模糊,死状真是惨极了!众人都惊惧得快喘不过气了,但又突然传出三声惊叫,地下又立刻有三围血柱猛喷,这下完了,九个精心培训的隐影杀手竟都挡不住这个天生杀星,在魔刀威力之下,无一个幸免。花无影早已经是一脸死人色了,此刻更是一裤子的汤,大概只有巴岱可跟他比汤裤子了。他抖着声,大叫道:“二太保,你有没有办法?再如此下去,可没一个能活着!”白斩冰早就在想了,他一边闪,一边苦思,当下众人可是“患难与共”,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个凶神,但他神功无匹,魔刀无敌,根本无法近他身子,又有何办法可想呢?就在这时,萧嫱突然冲向朱贝戎。干嘛?表演悍勇女娘子?或自认美貌倾城倾国,也倾死朱贝戎,但再怎么倾,总无法倾倒那柄魔刀吧!魔刀可不是不斩美人!朱贝戎已一刀向她劈了过去!白斩冰在朱贝戎四人被李小小带走后,就一直暗中盯着四人,也因此违抗了一统教的“秘密集合”命令,引得令主大怒,下令追杀。没想到爱情竟是如此伟大,他竟然一路跟到这里,非常神勇的围进来,这时见他的“爱人”有危,他那能不救?但爱情归爱情,他可通没假到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地步,若他死了,恐怕萧嫱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还有可能会拍手叫好。但白斩冰却仍是无法舍下这绝世美人,念头一转,灵光顿现,他忽然一个箭步,一手抄起金刀破元木,他竟想藉这把“金刀”去挡朱贝戎的魔刀,两“刀”一交接,当然是“金刀”断了。只一眨眼,金刀破元木再也无法破什么木,而是他的身子被破了样。但在碧血刀砍中金刀破元木的瞬间,朱贝戎的手仿佛稍离开魔刀一会,虽只是一个短暂时刻,但这一刹那间,朱贝戎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下,他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但接着魔刀又立刻跳回他手中,他脸上又立刻变成一片凶煞。这一切全看在白斩冰眼里,他念头又一转,他可不必像朱贝戎那样,想个计策,还得将眼球转个一百八十次,若想不到,还得猛转下去,等想到时,才会将眼球定住。所以白斩冰的双眼还是直盯着朱贝戎瞧,但他的左手却又已向墨哈都劳抓去。墨哈都劳大惊,他刚见到“金刀被砍”,他可不愿也被破,他立刻猛闪开去。但白斩冰左手却仍是追着他,仿佛不将他抓到,绝不罢休。可是,白斩冰却仍须提防朱贝戎的魔刀劈来,所以一时间也实难以抓到他。其他人也都知道白斩冰的用意,但谁也不敢做这个死鬼,因此现在每个人不但躲朱贝戎,也得躲白斩冰。白斩冰高叫道:“必须牺牲一人,才有办法破那刀!”墨哈都劳立刻叫道:“你又为什么不自己牺牲,偏要抓别人?”废话!那有人自己不要命的,当然替死鬼得找别人。武天就较聪明了:“有谁会那么笨,要自己牺牲!”天罗无影人道:“巴岱那小子最胖,决可牵住魔刀,就用他好了。”夭寿,竟要拿这服小子当替死鬼,白斩冰立刻扑去。巴饰大骂,转身是一连十八拳。这下可好,把拳九股拳劲,十八拳将又有多少股拳劲?一刹那间,殿内尽是刀气纵横,拳劲纵横,不管什么纵横,反正此刻殿内已尽是刀气,拳劲,两下交织成一片,众人更是躲得狼狈不堪。众人可不是怕巴岱的拳劲,但若被他的拳击中,可也得受点伤,身子一窒,若在这一时刻,魔刀跟着劈来,前只有向阴间报到了,因此,个个只有更加快的躲,躲,躲!白斩冰大惊,没想到巴岱的武功进步得这么多,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下子就是十八拳,而现在他,看来今天众人实难逃恶运了!白斩冰立刻叫道:“胖子别再打,我不抓你就是。”巴岱一听,回头一看,果见白斩冰又已抓向别人,他就住了手,但朱贝戎这时却突然一刀往他砍来,吓得他惊叫的又到处跑。白斩冰看看不是办法,猛然又弄得一计,就向颜无心等叫道:“一定要牺牲一人,帮我擒下墨哈都劳。”墨哈都劳一怔,惊叫道:“我与你有仇啊?别人不抓,偏偏抓我?”但颜无心几人这时已纷纷出手冲向他,吓得墨哈都到处乱窜,但众人既是同一心思,他又如何躲过这“天罗地网”?片刻间,他就被天罗无影人抓住,接着就被抛向朱贝戎。而就在这时,白斩冰却又突然出其不意的抓住孟冬寒,也往朱贝戎抛去。朱贝戎见有人扑到,他可不管是谁,也没法管,魔刀已向墨哈都劈去,一下就将他劈为两半,但见孟冬寒又已哇哇大叫的冲来,魔刀不停,又向他砍下。就在魔刀砍中孟冬寒的同时,白斩冰己迅速无比的扑到,他一脚踹向朱贝戎,手中刀舞一片刀网,护住周身。果然,魔刀在劈死孟冬寒后,又再度砍向白斩冰,幸好白斩冰早已布成刀网,挡住了魔刀这一击。朱贝戎被白斩冰一脚踹得摔倒墙下,而白斩冰在挡柱磨刀后,也因势尽摔在地上,魔刀也跟着落地,但碧血刀摔下地后,竟然又连跳了几十下,仿佛想跳回朱贝戎手中,只可惜它没有,就停了下来,大概是跳累了,躺在那休息。萧嫱、巴岱、古人俞急忙奔到朱贝戎身边,只见他这时两眼呆滞,神色木然,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萧嫱有点害怕的试探:“你现在觉得怎样?要不要再神经发作?”巴岱也惊声道:“若要发作时,可千万得先告诉我,好让我去躲起来。”古人俞道:“你可不要再这么吓死人,否则我可要回家告诉我老妈。”朱贝戎茫然的看了他们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可多天真啊。但三人却感到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又要发作了。朱贝戎这时又突然换了一付非常严肃的面孔,徐徐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本特大门主又怎会神经发作?我又不是从‘杜鹃窝’里逃出来的。”三人听大喜:“他回过神来了!”四个天生乐天派的小子,又立刻笑成一团,不过,可也太嚣张了吧!难道不见强敌环伺,个个虎视耽耽的站在一旁。但就在此时,忽然又有人骂叫了起来。只见叶秋风一脸杀气腾腾,手中赫然拿着那把碧血刀,刀上红光陡盛,看得个个颤心惊的。朱贝戎仿佛不知适才发生的事,一见叶秋风拿着他的刀,就要上去抢。萧嫱三个大惊,死命的拉住,急叫道:“那是柄魔刀,谁拿了,就得发狂,世上人都杀!”朱贝戎一怔,问道:“你们是说,我刚才……”三人叫道:“你刚才就要杀我们!”朱贝戎一听,可真一头撞死——妈的,竟连自己人也杀,那可真是一把魔刀了,不知叶秋风是否也一样,会抓狂乱杀人?的确没错,此刻叶秋风已是一脸狰泞,面带邪笑,全身也仿梯有九个大太阳乱撞——大概他断了一手,所以太阳也就少了一半吧!忽然间,他大喝了一声,这一声,跟朱贝戎喊的也差不多,喝声中,他已一刀往武地砍下。武地由于人太胖,可比巴岱胖多了,简直就是臃肿,他刚才被朱贝戎追得到处乱窜,实在已跑得累了。现在见叶秋风一刀劈来,他竟然呆呆的站在那,他或许正在想:“与其累死,倒不如被一刀了结了快活些。”但他的兄弟武天,可不能见死不救,他立刻大叫了一声:“胖兄弟……”叫声中,他已打出二股强猛掌力,击在魔刀上。可能叶秋风的内力不及朱贝戎,或是朱贝戎的“玄天九转神功”较能发挥碧血刀的威力,以叶秋风的刀势就不若朱贝戎适才舞得那样凶猛。武天这两记掌风,将他的魔刀打得一摇,挨着武地的左肩而过。众人见了,心下略安,毕竟可应付较完全没法度(没办法)好多了,只要谨慎小心一点,也不致有性命之忧,不像刚才,简直就是在跟鬼比拔河,一点活命的机会也没有。当下,很个人就都使出全力一击,纵使打死了叶秋风,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反正是别人死,而不是自己亡。只见叶秋风这时身子突然转了起来,越旋越疾,魔刀立刻化团光圈,护住了他自己。众人拍出的掌劲,一碰到磨刀光圈,竟然打不进去,全被消解无形,看来,叶秋风的魔刀也不是好对付的。众人不禁大惊,就散了开来,又开始“赛跑”运动,跑给魔刀追。但叶秋风的魔刀确不若朱贝戎,不但无法暴长刀气,更无法圈住所有人,所以每个人这时跑起来,也较“轻松榆快”多了。朱贝戎道四个不怕死的,又兼属乐天派的份子,当然在跑了一阵后,就又开始玩了起来,竟不时向叶秋风做鬼脸,还不时卖弄各种手段,有时倒着跑,有时还在翻跟斗,看得白斩冰个个目瞪口呆不已。这当然激怒了叶秋风,不,该说是激怒了魔刀,它开始恨,恨朱贝戎这个原主人,不但抛弃了它,现在更再嘲弄它,它的心中火山也立刻爆发。忽然间,它凶猛的奔向朱贝戎,当然,叶秋风也得跟着横冲过去,要是他不动,魔刀也会回头叫他跟来,否则魔刀可就又要落地了。朱贝戎大惊,急忙将身子拔起,但见叶秋风提刀跟了上来,他立刻施展“九转影神术”,暴闪了七八尊人影。魔刀立刻怔住了,当然叶秋风也得跟着呆,不知人影中,那个才是真正的朱贝戎,叶秋风观察了一阵,就放弃追杀朱贝戎,转身一刀劈向巴岱。巴岱大惊,急忙又跑起,但也可能由于太胖,跑不动了,就被魔刀追上,眼看他即将丧命在魔刀之下。就在这时,朱贝戎和萧嫱立刻弹出二股指劲,撞歪了魔刀,免了巴岱做了刀下之鬼,但他乃被刀气扫中,一下就趴在地上,不再起来。叶秋风以为他已死,就不再理他,转身又砍向其他人。朱贝戎和萧嫱趁这机会,跳到巴岱身边,一看,妈的,自小认识到大,别人看不出,难道他们连会不知道这肥小子又在装死。不过,倒也引发了朱贝戎灵感,他见叶秋风以为巴岱已死就转攻向别人,他就立刻招呼古人俞过来,四人一起装死的躺在那,看别人表演“追赶跑跳蹦”。当然,白斩冰几人也得老老实实的表演给他们看,不表演就得真死而不是假死。只见叶秋风又已一刀向天罗无影人。天罗无影人的轻功,在当今武林,除了我来也、飞燕子等少数人之外,可以说无人出其右者,所以在众人当中,他可以说是跑得最轻松的了。他见叶秋风一刀往他腰间劈来,他立刻凌空翻起,落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呵!这混蛋竟然也就站在那,靠着墙,双手环胸,悠闲的看其他人表演了。朱贝戎四人怔了一怔,没想到,又多了一个观众,四人相视偷笑一会,就又看表演。只见叶秋风这时又一刀砍向白斩冰。白斩冰的刀法可是当今之最,但他刚才用刀布成的光网,一碰触到碧血刀时,他身子就忽然酸麻起来,摔在地下,差点连刀都把不住,有了这样一次痛苦经验,他那敢再用刀去和魔刀相接触,只好猛躲,他立刻连闪了几闪,就也避到远远的一个角落,在那休息看别人表演了。朱贝戎四个人又笑了。但其他人可也不笨,难道别人会躲,他们还留下拼命,就也四散开了。叶秋风见“打”了这么久,不要说是杀人,就连人家的衣襟也没斩下一片来,这说出去,可也真要羞死人,他不禁愤怒不已,就疯狂的到处追人,追不到,就乱砸东西,在砍倒了几尊神像后,忽然间,四下传来几声大响。朱贝戎四个急忙四下一望,只见三条通道全被石门堵死了,这下完了,只顾看表演,却不曾想到要溜走,现在通道被堵,可得在里面乐了。但见天罗无影人和白斩冰也是同样的一付苦瓜脸,想必二人也是同一心思。就在这时,叶秋风突然大叫大嚷起来,一脸兴奋之意,他是该爽的了,众人无处可逃,只得“乖乖”的在这里跟他玩追杀游戏了,他又那能不乐?只见他欢天喜地的乱叫,一把魔刀四处乱砍,倒也砍得真高兴。但他高兴,别人可就不高兴了,个个一付丧脸,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何况是笑。颜无心这时忽然大叫道:“大家不用再躲了!出不去,又能躲到几时?不如拚了!”鬼阎王苦笑道:“怎么拚?难道像刚才那样,再找两个替死鬼,来将六太保和魔刀分开?”此话一出,个个立刻紧张不已,不知是否要倒霉了?颜无心几个太保是比较不耽心啦,他们武功较高,也相处较久,总不会自己先硬拚起来。当然要找替死鬼,就得找较不亲密的,而武功也不要太高的,总不会找武功高过自己的人下手吧?若这样做的话,那替死鬼就必定是自己。眼前较不亲密武功又不太高的,仿佛只有一阳生一人,大家不禁都望向他。一阳生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心思一转,急道:“把朱贝戎几个抓来作替死鬼!”众人一听,“嗯!言之有理!”就都边待边寻朱贝戎四个,但奇怪得很,他们不知在神殿里转过多少圈子,就是不见他四人,个个不禁起疑:“莫非早就偷跑出去了,否则怎会不见他四人?”他们正想时,忽见朱贝戎四人倒在一处角落,他们就想起巴岱曾被叶秋风追杀,虽未被砍中,但仿佛也受了伤,倒了下去,但不可思议的,他那时倒的地方不是现在四人所躺之处啊?但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个怎也倒了?他们又是何时被杀的,怎没看见?就在这时,他们忽见古人俞这小小子,两个眼睛骨碌碌的乱转,正在四下偷看,众人终于知道了——原来他们是在装死,既然装死能够逃过追杀,又可躺下休息,调息体力,如此美事,不做的岂非是傻瓜!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忽然间,全都“死”了,没一个活着,但是可也死得太快了吧!神殿此刻就只剩下一个“活”人,就只剩下叶秋风一人。他怔住了,不知何以一瞬间天下就只剩下他一人,但他正处于后狂状态,如何辨得死人活人?而魔刀就是再有灵性,恐怕也灵不到这个地步吧。由于四下再无半个“活”人站着让他砍,叶秋风只得往空气砍,看他那气势,大概也想将空气斩绝。就在他一阵乱砍后,忽然间,他脚下-到了一个人,一个超级大胖子:唉,人肥得太过头,可也是一件惨事,别人看见叶秋风脚下跌来,只要悄悄一个翻身,再一滚就逃开了。但武地却偏偏太胖了,叶秋风一脚踩下,不管他怎么翻,怎么闪,怎么躲,又怎么滚,总有被他踩到的地方。而这个大胖子却又呆得过份,一被踩中,他立刻就大叫大喘起来,大概自认是无敌铁金刚吧!叶秋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却见一个超级大嘴张得可塞入一个大西瓜,他怔住了,大概认不清那是什么,只是低着头看个不停。武地这一叫,也几乎将每个人的心叫了出来,个个胆颇心惊的,不知叶秋风是否已发现有人假死的事来?忽然间,叫声一顿,四下立刻一片静寂,众人急将目光投去,只见武地张着一双肥眼猛瞅叶秋风,但已合上了他的超级大嘴巴。叶秋风也仍是低着头看,大概一时间也难以认得地下这团肥肉是什么?众人仿佛都快窒息了,除了武天外,也不会有人关心武地的死活,只是怕叶秋风发现武地假死,从而又追杀他们这群“死”人来。不知过了多久,叶秋风和武地二人仍在“僵持”,他们可也真有能耐,竟还是维持着原姿势,说不动就是不动,可真把人急死,看那一方要放弃,也请快,免得个个装死装到憋死。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动了,叶秋风动了。武地这个超级大胖子,躺在地下正舒服得很,何况又实在跑得累了,更需要休息,就是让他这样翘了一整天,他恐怕都不会动。但叶秋风刚断臂没多久,虽是首阻住血流,但气息总是不佳,何况又疯狂了一阵,左臂又已渤出血来了,脸色更是苍白,若他再不包备伤口,恐怕就得一命呜呼了。而碧血刀在失去追杀的“对象”后,也就渐渐沉寂下来,想必也累了吧,就没有再催动魔力,因此,叶秋风也就渐渐恢复正常。他一看清脚下踩的是自己人时,脸上也不禁吓得要死!不过,脚下踩的可是一团肥肉,实在也是挺舒服的,所以他又轻轻踩了几踩后,才将脚挪开。众人看见了,不禁都吁出了一口气,这对他们来说,大概也是最完美的结果了,叶秋风既然已恢复了常态,不再全身阴森怕人,他们就也都站了起来。谁知,他们刚一站起,就看见那把魔刀又立刻晃动起来,叶秋风脸上的杀气也随之陡盛,眼看又要乐了。忽然间,刀光一闪,叶秋风人头落地,白斩冰收刀入鞘。没想到他会先发制人,但这也对,与其再度被追杀,就不如先将他干掉,看那魔刀视在又他如何?但可怕的事,似乎还没结束。磨刀魔性既起,不杀个人,它又怎能甘心!就借着叶秋风头刚断气未失之际,竟又狠猛的将一阳生劈为两半,它才落了下地。众人怔住了,没想到碧血刀的魔性竟是可怕到这种地步,但叶秋风的身子已倒,魔刀也脱离了他的手,他们才安下心来。但他们却忘了,叶秋风脚下有一人,一个超级大胖子。这个大胖子一见魔刀往他落下,他竟不闪,其实他也无法闪开,就将手一翻,弄一下他的肥手抢拿,将碧血刀抄在手中。众人看见了,立刻叫苦不迭,只得像白斩冰那样先下手为强,干掉这个大胖子,但武天又那里肯!总不能见自家兄弟被杀,而他却在一旁观看吧?若如死,死后,恐怕到了阴间,也得被死去的老爸老妈狠狠的再打死一次,丢到第十八层去。他见众人有了动手之意时,就立刻“先发制人”,一连几掌拍了出去。众人一时没料到,自己还未发,别人就先发了,只得全向一旁闪去。但其中倒有个不怕死的,他却不闪,他一向靠着自己天生一大“天性”——刑矮,占了无量的便宜,敌人往往无法在第一招上打到他。只因一般人站着出手时,大多都是平推或上击,很少第一下就是往下打的,除非很卑鄙,天生不要脸的,要打人的那个地方,才会如此做,所以邢矮他总是在第一扭都不闪避的。但他却忘了一件事,一件要命的事!在众人当中,除了古人俞这个小不点外,还有一个人可跟他比矮的——武天。两人可一般“高大”,纵使武天较高,也高不出半个头,他出手时,虽然往上打了几拳,可也平推了几掌。当中就有一掌打在邢矮脸上,将他那原本就凹塌的鼻子,一下全打没了,只剩两个鼻孔在那里。邢矮怔住了,他立刻怒骂了一声:“我入死你老娘姐妹!”但他的声音听来怪怪的,谁也不知他现在在说什么,只见他已换向武天,接着两个小矮人就打了起来,就在这时,武地却已持刀站起,往众人就乱劈。众人立刻散了开来,但躲了一阵后,他们就不再惧怕武地手上的魔刀。因他太累了,动作不再灵敏,可以说已是迟顿,魔刀就是再怎么有灵性,也休想带得动这个超级大胖子。只见碧血刀猛抖个不停,但武地追不上人,磨刀就是再邪,也没法度,很有可能,魔刀心中也干得要死,怎会偏偏落在这种人手中。众人都觉得好笑,不过,这样也好,不必再像刚才那样“跑”得要死。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魔刀从朱贝戎手中,“传”到了叶秋风,再“传”到武地手上,威力可以说是“一泻千里”。众人当真都非常“悠闲”,每个人都坐在远远的角落里,一见武地气喘喘的杀过来,他们只要一闪或一翻,就能远远逃去,又可坐下休息。他们现在可都成了“观众”了,欣赏“两矮相拚”,再加上一个超级“大肉弹”到处滚,可也真是一大享受。但众人“观赏”了一阵后,忽然间,各个眼一红再一瞪,就互相干了起来了。白斩冰现在是一统教要追杀的人。朱贝戎四个更是非拿不可,当下两边就火拚起来,反正此刻“威胁”已解除,要打就来吧!就在众人一阵乱七八糟胡打后,忽听武地狂吼了一声,众人忙看过去,只见他脸上气色败坏得要死,全身肥肉抖个不停,两眼直瞪,眼中布满红丝,喉间不停的发出吼声,就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鸣一般。忽然间——他又是一声暴吼,往众人扑来。众人大惊,莫非这胖子已脱力,这快速的一扑,只是回光返照?由于料想不到,更兼之武地冲势狂猛,一刹那间,众人全局,好一个满分,一把魔刀立刻暴斩众人,狠猛的劈入鬼阎王的胸膛,将他活生生破开来,接着魔刀一弹,武地高举过头,又往白伦砍下。白伦惊骇未绝,两脚飞起,踢在武地大肚上。这两脚不但是“国脚”,更是世界之脚,竟将武地那么庞大的身枢踢飞了起来,“砰”的一声,撞破了一张石门。这恐怕也是天下最“硬”的肥躯,但是再硬也硬不过石头吧,门破,他自己大概也跛了。但武地在飞出时,碧冰刀却已向白伦砍下。这魔刀也是挺聪明的,它不愿再跟那胖笨人走,所以在砍下的一刹那间,白伦踢出武地之时,魔刀就脱出他的手,但仍是往白伦砍下。从他两脚间劈去,将他下半身整个砍开,这下可苦了白伦,活也活不了,一下又死不掉,大概最惨的事也莫过如此了!十三太保中,武功当然以冷龙最高,其次就是白斩冰,而现在一统教在场的,就只剩下颜无心、天罗无影人、花无影和邢矮、武天两个矮人,偏偏两矮又互斗不已,颜无心三人自忖敌不过白斩冰和朱贝戎四小的联手,就打起了“跷舵”(逃走)的主意。他三人互打个暗号,猛攻几招就逃了出去,当然得踏着武地的肥躯而过。邢矮人虽矮,但鬼心眼可不少,他一见颜无心三人一连猛攻时,就知他们的心意,他立刻撇了武天先行逃出,只不过,颜无心三人却是后发失至,也难怪,他人矮,又如何跑比他们快,但总算他也逃了出去。武天反应就不及他,在看见颜无心几人逃了之后,才想再走又如何来得及?白斩冰已冲了过来,一刀就将他砍翻了。待回头想找朱贝戎四个时,他们已不见了。碧血刀也不见了!朱贝戎四个非常非常现的到处寻找颜无心几人,朱贝戎背上竟又抬上那把碧血刀了。他们大概想将“万象森罗殿”里的一统教徒,全变成“真死人”了,才愿离开。但颜无心几人就像忽然间就消失了,再也寻不得他们的踪影。这四个臭抢小子找不到人之后,就大肆破坏,三描四榄的走来走去,真是如人“无人”之境,嚣张得要死。最后,他们转来到出口处。巴岱问道:“我们这就要走吗?”咦,这胖小子似乎还意犹未尽,大概已忘了装死的事了。朱贝戎笑道:“这‘万象森罗殿’已被我们彻底消灭了,还留在这做什么?何况又已无人让我们打……”他话还未完,就听到外头有人叫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全被我们包围了,快早出来受死!”朱贝戎真是火得不得了——妈的,竟还有人敢比他们嚣张?他脑门立刻有是个大太阳相撞,碰出他一腔怒火来,他立刻愤怒的走了出去。四人出了山洞一看,妈咪啊,怪不得会如此嚣张,原来是各派都到了。妈的,这次大概是倾巢而出,人数竟有几千人之多,围得四周密密麻麻的,可真是水泄不通。朱贝戎一下瘪到了底,再现吧?想战就得一人敌个千余人,人家每个吐一口口水,淹也淹死你,这叫他又如何臭抢得起来?就在这时,忽听几声欢叫。朱贝戎寻声看去,呵,众人当中竟还夹杂着飞贼门的人,只见秦白山等立刻奔了过来,连呼延霸这批海盗也来了。朱贝戎大喜,心下略安,就是要战,也不用一人敌千余人了,大概只要战个数百人就可以了。只不过,不知千余人跟数百人对他们来说,又有何差别?朱贝戎朝他们笑了一笑,就往各派看去,忽见水漫天、刘侗、薄一山、包象山四人也在人群里。他不禁怔了一怔,高声向水漫天问道:“怎你也来?”水漫天微笑着,悠然道:“飞燕子传出消息,一统教正召集人马,要歼灭各派,所以,与其等他们下手,我们就不如先来剿灭他们的贼巢。”他盯着朱贝戎,眼中突射出两股精光,道:“不过,我此来的目的,却是针对你!”朱贝戎怔住了,问道:“针对我?为什么?”水漫天道:“你背上的那把刀,是不是得自我处?”朱贝戎想也没想,就脱口道:“没错啊,是你……”水漫天不等他说下去,就抢着道:“你这飞贼,着实可恶!这把刀是我‘剑湖山庄’之宝,你竟也偷来!”他环视了各派一眼,又道:“由此可见,武林各派失落了的宝物及失踪的门人,一定也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什么话说?快将宝物和人还来!”各门派立刻跟着起开,竟忘了此来的目的,却反纷纷向朱贝戎讨宝和要人。朱贝戎可真是瘪死了,没想到水漫天会撒此瞒天大谎,他心思一转,指着刘侗、薄一山和包象山三人,道:“他们都是一统教的人……”水漫天冷笑道:“武林有谁不知刘侗是‘剑湖山庄’的总管,薄一山、包象山是本庄的护院,你休想合血喷人!”朱贝戎怔住了——这个水漫天一定不简单,绝不只是与世无争的一名隐士,搞不好,还是一统教的人。朱贝戎直觉他已掉入一个陷阱,一个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圈套,眼前情势若此,叫他又如何辩?但他凡事可一向都硬撑到底,就立刻道:“我四人来此的目的,一来就是要毁了‘万象森罗殿’,二来也是要找一些线索,看看各派失踪的人及被偷的宝物,是否与一统教有关。”忽见江鹏飞从人群中冲出,指着朱贝戎叫道:“我跟徒他四人进入‘万象森罗殿’,却见他跟一统教的人有勾结,他们已联盟要血洗武林,共同称霸江湖。”朱贝戎真是暗干得要死,没想到,先前没杀了他,却让他来这里反咬一口,他脑门十八个大太阳立刻相撞,心中十八座火山全爆,真想一刀砍死他。但他又一想,眼前之事,若不能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可当真是死路一条,他两个眼球又立刻转起,可也不止转了一百八十次了,但却仍是转个不停,大概他这个“神机妙算”,此刻也计不出个名堂来。忽然间——他的眼球一定,莫非他想到什么妙计了?只见他两眼直盯着沈汉看,原来这小子并非想到什么计策,只是忽然看见这个神捕而已。但却也因为看到了他,朱贝戎当下就又有了对策,可不知又是什么骂死人的妙计?他忽然笑得非常暖昧,朗声对沈汉道:“总捕头,天下第一神捕,我们最可新又最可敬的沈汉大人,近来可好?”妈的,这小子又是在要什么名堂,竟如此拍起沈汉的马屁来了?沈汉怔住了:“这小子一向臭抢得死,如今又怎会突然好言好语起来?”他可知道朱贝戎一向鬼灵精怪,可能又在耍什么花招,他就非常非常谨慎的回道:“本捕头天生劳碌命,一向奉公守法,尽忠职守,从来不敢懈忽怠惰。”哇噻!这又是什么话?朱贝戎又不是他上司要考查他,更不是宫庭密探,在调查他有无怠忽职守,他这又是回答的什么?朱贝戎也怔住了,更是目定口呆: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谁又问他有无尽忠职守了?莫非趁此机会,故意在众人面前大肆宣传自己?他妈的牛奶,该不会他已知我的心意,而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吧?他一想到有此可能,就单刀直入的道:“上次在‘万象森罗殿’里,各派中毒之事,你可还记得?”沈汉仍谨慎道:“记得。”朱贝戎大喜,急着又道:“那解药可是我们四个找到的,我相信各派当中,一定也有很多人,是被我们飞贼门的人救的。”沈汉吁了一口气:“原来这小子是为了这档子事!”他不禁失笑了起来。然后他高声向众人道:“他说的是实,这点我可以做证!”唉呀!做捕头做到为飞贼做证了,那到底是谁要抓人?各派听了,立刻议论纷纷。花和尚马上接道:“你们当中,就有七八个是我给的解药,若这八个还没死,请也出来做一下。”水漫天冷笑道:“飞贼门跟一统教早已联成一气,难怪解药会得的这么容易!”众人一听他这么说,更是议论不停。水漫天环视众人一眼;又道:“我曾听人说过,各派中毒之后,只有朱贝戎四个立刻获得解药,而各派却无人能有此待遇;而在神器内鬼阎王招降各派时,听见也只有朱贝戎跟萧嫱两有座位,从这看来,他们两派的关系,可真是相当不寻常啊!”朱贝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没想到,这水漫天竟是如此恶毒,执意要挑起飞贼门跟各派的仇恨,妈的,他又图的什么?可真是让人想不透?只听有人叫道:“既是飞贼门跟一统教已通一气,欲荼毒武林,我们就先灭了飞贼门!”这一来,朱贝戎可火了,他全身一刹那间就杀气腾腾,看来,天生杀星的狠劲又发了,只见他凶狠的吼道:“想干就干,谁又怕谁?”就在这时,白斩冰忽然从山洞内走了出来,看了众人一眼,站到朱贝戎身边,问道:“怎么回事,怎如此热闹?莫非正在召开武林运动大会?”朱贝戎更是干得要死,真想一拳打扁他的鼻子,还连运动大会?大概屠猪(朱)大会还差不多,他现在已经百口莫辩了,偏偏这个白毛混球又走来站在一起,这下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果然,就有人立刻叫道:“那是白斩冰,他是一统教的十三太保之一,现在跟朱贝戎站在一块,这已是最好的证明了,大家还等什么?杀了他们!”朱贝戎火道:“干死你十八代老祖娘!叫什么叫?有种,一个个过来,我朱贝戎全接了!”唉呀,吓死人,他要一人大战将千个,这份豪气,可当真冠绝古今,只不知他能不能撑到底?他是应战几人后,就被干掉了。场上所有人都怔住了,连水漫天也呆了,这小子也未免太狂妄,太臭抢了吧,什么东西,一个小鬼头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要一个力战几千人,他不会就干脆就说要力战全天下,还来得更有魄力。他冷笑一声,不让巴岱有转身打拳的机会,剑光一回,已一剑砍向巴岱。巴岱被逼得团团乱转,最后也被搞得火大了,全身然滚滚,大概脑门也有是个太阳相撞了,撞得满腔都是怒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或是他妈的零零七,他挺拳就打,一边打一边闪。这一来,可苦了全场众人,由于巴岱绕着满场跑,又面对江鹏飞,所以他打出的九股拳劲,都是往他背后的群众猛招呼,更由于他不断出拳,场上立刻满天拳劲,航空声猛响,拳劲交叉乱打,人人躲抖狼狈。朱贝戎怕巴岱这样搞下去,可能会立刻引起“众怒”,要是各振一涌而上,巴岱就是真象,恐怕也只剩得两颗象牙。他立刻大喝一声,喝声中,他己冲入场中,攻下江鹏飞,替下巴岱。江鹏飞以剑指着朱贝戎,冷笑道:“怎么?想开了,赶来受死?”朱贝戎架势一摆,嘴角一撇,一付二百五的模样,连续“嘿嘿嘿”的冷笑不停,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照样如此“嘿嘿嘿”的冷笑不止。直叫众人看得呐闷不已,真不知他在干什么?那有人冷笑这么久的?只见他越冷笑就越臭抢——两手叉腰,右脚直抖个不停,倒像一个街头小痞三。可把江鹏飞气得怒发冲冠,身子猛抖个不停,只可惜,现场无独杯可让他凭靠,想学岳飞也学不来。忽然间,每个人都怔住了,场上再无半点声音。只有朱贝戎右脚在抖,江鹏飞身子在抖,两人未打就先比个抖功吧,看谁能赢得这第一回合。但江鹏飞又抖了会后,他突然仰天长啸一声,抒发他满心的悲愤,又忽然连人带剑的扑向朱贝戎,大有跟他同归于尽的气魄!然而,他有这个“气魄”,朱贝戎却没有,又不是假瓜,眼看自己能得命,又想将对方干掉,谁又肯跟他同归于尽?想跟人同归于尽的,大多是打不过别人,而兴起玉石俱焚的念头。要不然,就是有深仇人恨,千辛万苦将人害,害人不死不甘心的人。再不然,就是做江鹏飞这样,一下气得过火,脑门大太阳撞得太激烈,烧伤了脑子,终于变成了白痴。白痴浑浑噩噩,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想什么?反正在他眼中,天下人也已都是白痴,可也真是怕死人,就像江鹏飞,竟要跟人同归于尽!只见朱贝戎一跳一闪的,右脚抖过又换左脚抖,大概岳飞也没他这般架势。江鹏飞简直要气疯!他一连几剑伤不得人不打紧,就偏偏人家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直践得要死,却也死不掉,只将两脚轮流来抖,就是也不叫他抖断了腿。在群众面前,江鹏飞这个脸可真丢得一塌糊涂,再加满面全是豆花,要当花脸可也不够看,只好将话来骂:“猪婴儿!狗小孩!破少年,有种,你就直抖到明年。”朱贝戎暗里偷笑不已,但却扳着一付面孔,非常非常严肃道:“孙儿,你怎可如此忤大逆不孝?专干你娘,偏揍你爹,又复骂爷爷,你将来要是死了,可会让人拿储屎、狗屎、牛屎埋你,唉!实也多可怜!”江鹏飞这火山全爆了,脑门十八个大太阳也不够撞出他斗身怒火来,他又立刻连人带剑的撞向朱贝戎,仍是一付同归于尽的气势,可也当真是个白痴!朱贝戎嘻嘻一笑,屈指一弹,将江鹏飞的剑点开去,接着变样的“百步神拳”就出手,两手连打,双股柔劲直奔江脑飞脸颊,一阵“砰砰砰砰”直响个不停,可也打得真结实,将他打得左右摇头不已。众人都怔住了,没想到朱贝戎的武功进步得如此惊死人,一招间,就将江鹏飞迫得只有挨打的份。可也真是挨打!江鹏飞的头立刻变成了猪头,就是巴岱也没他这般“福相”,但他如此被朱贝戎打下去,恐怕不死也得变成个真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