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六岁的少女,虽然早巳作心理上的准备,仰卧在硬崩崩的木榻上,两条粉腿仍是紧紧地夹着,隐隐露出桃源的一角,现出几茎浅浅的芳草。游龙子望着那起伏着的一丘一壑,早已把持不住,再抚妙处,更加意马心猿。于是,两片灼热的嘴唇,凑上了邝飞燕的樱桃小口,狂吻起来。飞燕姑娘觉得这次香吻,热烈而冲动。较在巴山“无名谷”中所尝到的远为魂销。因此。这情窦初开的姑娘,情欲亦随之增高。伸出两双臂膀反勾住小龙哥颈项,雀舌轻吐,报以相同的吮吸。这时,游龙子平日的矜持态度消失了,让步给一种野蛮,粗暴,以及近似疯狂的情欲,腾身而上。他只不过伸手朝腿缝探去,邝飞燕嗯了半声,芳躯一震,两腿便自动逐渐舒张开来。游龙子在明亮的灯光下,骤然得观全貌,更觉那隆起之处,伶珑而坚实,象一双半成熟的水密桃。从那水密桃形体的夹缝中,散发出—阵浓郁的异香和分泌出一片潮湿的水份。他本是个已婚之人,曾经三面作战,经验阅历两俱丰富,对方既是自愿献身。他不是正好顺利占领么。谁知,当他兵临城下,飞燕姑娘无意间触及小龙哥胯间之物,不由发出一声惊叫,两腿倏又夹紧起来,极力挣扎,抗拒,双手抵住游龙子的胸膛道:“小龙哥,卤莽不得啊!”她心里正为计划顺利进行。而暗暗高兴,但却装得近于乞怜。可是,游龙子呢,他这时箭在弦上,两眼射出熊熊的情焰,什么却没有听到。只是用手去分开压在下面的双腿。邝飞燕吃吃一声低笑撩拨地道:“小龙哥,你那么凶。莫非要把我吃下肚去。”游龙子神智模糊地道:“燕妹,别耽误这千金一刻啊!”邝飞燕低嗯一声,把防线撤去,那抵住对方结实有力胸脯的双手也逐渐松弛。两股一开,展开了温柔乡的全景。游龙子在极度兴奋,和情欲泛滥之下,仍存有一分怜惜之念,仅将那硬挺部分,在飞燕的繁地上,轻微的磨擦了一下。邝飞燕全身陡然起了一阵急剧的痉挛,她几乎挺腰迎去,而破坏了自己的大计。就在游龙子微一犹豫,将要被荆斩棘,长躯直入的刹那,邝飞燕银牙一咬,伸出两指,在游龙子背心穴上一戳,游龙子哼了一声,便失去知觉。这一幕,却落在窗外的公孙凤姑娘眼里,大为诧异。你道这公孙凤姑娘,因何亦来到江南。原来,她也是暗恋着游龙子之一,她自从与小龙一同跨鹤前往妙峰山,一度肌肤相亲之后,便念念不忘。不过,她是一个较为纯洁的女郎,而且情感的表达亦较含蓄。尽管心里偷偷爱恋,却表面上若无其事。她初时尚不知邝飞燕何以会将哈红药的父亲暗地踢死,不久,她便明白那小妮子原是基于妒嫉的因素。这次。游龙子和娇妻金燕南下寻找飞燕,公孙凤便也化装暗地跟随,住进了“玄湖旅舍”游龙子的隔壁。是以游龙子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她不但看见了邝飞燕在茶里安放迷魂药物,同时也把刚才一幕,看得一丝不漏。她虽说比邝飞燕还大一岁,但这种事也看得全身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心说:“难道男女间事,有那等重要吗?”这思绪方在她脑际涌起,屋里的邝飞燕已将游龙子从身体上推落木榻,站起身来着从衣服口袋内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撮了一匙红色粉末倒入杯内,混合上几滴清水,用来涂抹在亵裤内,然后脸上浮起一丝诡谲的笑容,又回到榻上,紧傍着游龙子身边卧。公孙凤姑娘见此情形,恍然大悟,心想:“邝飞燕这妮子是想利用失去贞操迫小龙就范,这种手段太也卑鄙。”想到这里,便悄然消失于夜色之中。晨鸡三唱。天光欲晓。游龙子黄小龙穴道,暗中已被解去,不觉霍然醒来。他这时,睡眼惺忪,神智尚有一些模糊,觉得怀里有个软绵绵的物体,以为是爱妻金燕,见她鼻息咻咻,吹气如兰,便俯身在那两瓣红唇上轻轻一吻。他这一吻,邝飞燕业已醒来,嘤咛一声,便抽抽噎噎的哭了,接着“叭”的一声,打了游龙子一记耳光。矫声骂道:“你这个色鬼,害苦了我,叫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游龙子这才昕出声音不对,问道:“你是谁?怎么睡在我的卧室?”那人翻身坐起,冷冷说道:“游龙子事到如今装佯作甚?你看这是什么地方?”他这时终看出这是一间设备简单的尼庵卧室,果然不是自己住的“玄湖旅舍”同时也看出这人不是金燕而是自己正要找寻的邝飞燕,听她语气不善,忙道:“飞燕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邝飞燕余怒来息,悲切地道:“你仗着气力大,把人家给糟塌了,还来问人家怎么回事”游龙子黄小龙陡然忆起宵来之事,不由面红耳赤,说道:“飞燕妹,我想那只是一场恶梦吧!”“一场恶梦!”邝飞燕板起面孔道:“侠王,也只有你能说出口!你当我们女儿家是这么好欺侮的么?”她说到这里,从绵被下面掏出那只短裤,向游龙子面前恍了几恍道:“这总不是冤枉你的吧!”游龙子仔细—瞧,原来那亵裤之上,尽是落红点点。他最是吃惊不小,还未发觉事态的严重,眉峰—蹙,说道:“燕妹,请恕小兄一时糊涂之罪,快起来,穿好衣服,咱们之事总好南量。”“这件事,恐怕对你有点辣手,既是你自己宣称能够商量,那我就穿好衣服听你的意见!”言毕,匆匆穿起衣裙道:“说啊!我倒要听听你的宝贵意见如何呢?”脸上流露出一片凄楚之色。游龙子向门口瞥了—眼,沉声说道:“妹子随我回转北京,暂勿泄露此事,待我与金燕、敏儿、丽珠,三位夫人商妥后,即择吉日,将你同哈红药姑娘,一起迎娶,你看可好?”他以为邝飞燕定必乐从。那晓得这妮子心高气傲地说道:“哈红药,黑社会头目之女,其母咆哮夫人焦娇,淫恶之名素著,她怎能与我相提并论。”游龙子黄小龙道:“飞燕妹,须知红药对我有裸体疗伤之德,我怎能忍心相负。”邝飞燕峨眉深锁,冷冷的说道:“始乱终弃,你已经习惯了,我不会跟她们生得—般贱”“她们!”游龙子忽然道:“你说谁?”邝飞燕尖刻地道:“你心痛么?那我就不妨告诉你,我说的是你三位夫人,和哈红药贱婢。怎样?”说罢,芳肩一耸。游龙子气得脸色铁青,道:“那么你还有别的条件吗?”邝飞燕道:“有!”“何不说来一听!”游龙子显然气极。邝飞燕瞧了他一眼嘲笑道:“哟!那样凶干什么,你把人家女儿家最宝贵的贞操,都夺去了!我说你们男人呀!也该存点良心才对。”游龙子为人忠厚,他认为邝飞燕提出的证据是真的,便也软化下来。央求道:“飞燕妹,果真是我不好,你还要求些什么,你说吧!”邝飞燕见他软化了,态度便又转趋强硬。道:“我要你明媒正娶为妻,不能以侧室相待,此后更不得再娶其他女子,包括哈红药那贱婢在内。”游龙子道:“飞燕妹,前—问题都好处理,人家哈红药姑娘,我负她已多,焉能薄幸至此,咱们何不再行嗟商?”邝飞燕道:“如你忍心相拒,我便要自绝。”游龙子陡然变色道:“飞燕妹,你何苦轻生!”邝飞燕狂笑—声道:“你以为我当真要寻死么?那太便宜你这风流美剑客啦,除非你此刻把我杀掉,否则,我便要将这件事公诸武林。”她以为游龙子定然爱惜羽毛,而不惜屈服。讵料黄小龙剑眉一轩,倏地怒容满面道:“邝姑娘,我算认得你的厉害,你既然坚持如此,随你的意思去办吧!”言毕,怒气冲冲地打开房门,迳自走了。邝飞燕这才知道自己把事弄糟,不禁后悔起来。良久,忽听一位女尼探头进来道:“邝姑娘,有位黄夫人前来相见!”她知道来人,定系金燕无疑,微一沉吟,便道:“请她进庵好了!”女尼去后不久,金燕便推门而入,道:“好妹子,咱们找得你好苦啊!谁知你却躲在尼庵之内,你小龙哥来过了吗?”邝飞燕漫不经意的道:“来过了,可是他又走了!你没有遇见他?”金燕道:“我昨夕住在表姐那儿,还是今早得到消息,说是你的芳踪在燕子叽‘净心庵’里,才找了来,他也许回‘玄湖旅舍’去了!咱们不要管他,飞燕妹妹快跟我回去吧!”邝飞燕暗忖:“我计划还未成功,不去,岂非坐失良机?”逐道:“回那儿去?”金燕道:“自然是北京啊!”邝飞燕也不推辞,略一收拾行装,便随着金燕回到“玄湖旅舍”。那知到得旅舍,游龙子并未在房中,但桌上却留一封信函,金燕打开一看,不禁呆了!跟着,泪水有如断线之珠,涌落不已,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邝飞燕亦是万分惊诧,不知道游龙子在留书中写了些什么?忙问道:“金燕姐,信是谁留的?”她竟明知故问,假作痴呆。金燕泣道:“是小龙哥的亲笔书函。”邝飞燕道:“他信里写些啥?也值得令你这般伤心!”金燕把信递了过来道:“飞燕妹,你看看便明白!”邝飞燕接过信函,运目一瞧,只见上面写道:“金燕、小敏、丽珠,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我在无心犯了一件自己所不能原凉的过失,无须再与你们相见,今后,将择一隐秘岩穴,作为罪忏悔之处,至盼尔等善视哈红药姑娘,并转告她我不能再娶她的苦心,拙夫游龙子黄小龙亲笔。”邝飞燕心中暗暗得意,想道:“咱不能得到他,你们也别想。”乃故作开心道:“昨夕,小龙哥尚劝我跟他回转北京,怎的又突然变卦了呢?燕姐,一路之上他可曾告诉你所因何事?”金燕道:“没有啊!一路上除了急于寻觅你的芳踪外,似乎并无不快之处。”她说到这里,敏感地瞧着邝飞燕道:“小龙哥,可曾对你……?”邝飞燕心头一震,但她瞬即恢复平静,摇头道:“他只说他后悔不该放过宇内四霸。”金燕道:“那也用不着他如此引咎自责呀!”邝飞燕佛然不悦道:“燕姐姐,莫非你惑疑是我开罪了小龙哥?”金燕解释道:“飞燕妹,你太多心了,我不是这意思,慢说他视你如亲妹,你断乎不会这般小器,再说宇内四霸。当时罢手言和,乃是出于他的本意,这事情,当真费人疑猜。”邝飞燕沉吟有顷,道:“这事情,咱们空想也没有用,唯一的办法,便是设法找到他,不是一切都明白了么?”金燕道:“那我们便分头寻找啊?”邝飞燕道:“人海茫茫,单是咱们两人往那儿找去,最好的办法,便是利用丐帮的通讯网,先行打探,等有了眉目,咱们便一同寻去不好么?”金燕道:“你素来足智多谋。这事情就出你策划吧!”邝飞燕也不客气。当天即召来金陵丐帮负责人庐堂主,告诉他游龙子失踪消息,着他派人四出打听。庐堂主去后,邝飞燕又向金燕道:“燕姐。我看这事情你必须告诉北京的小敏和侯丽珠,即日起程南来,共同寻找。否则将来怪罪起来,甚至惑疑你有毁尸灭迹之嫌,这责任非轻。”金燕投以感激的目光道:“飞燕妹,你真考虑得是。”接着,便以托长胜镖局北上的镖师,携函前住北京前门大街,催小敏和侯丽珠即刻南下金陵。小敏和侯丽珠顺便在保定把消息告诉了哈红药,三人联袂,马不停蹄地来到金陵“玄湖旅舍”。邝飞燕姑娘一见游龙子所有的妻室和爱人,都到齐了,心说:“这么多情敌,我必须设法将之悉数除去才是!”她内心虽萌恶念,但表面上却显得十分善良,与金燕一同殷勤接待。侯丽珠首先问及丈夫游龙子失踪前后情形,金燕只能说出二人曾在明孝陵园遇上宇内四霸及次夜往访飞燕妹于归途失踪两桩事件。侯丽珠闻言连称:“怪事!怪事……”她接着眉头一皱,并对小龙哥沿途生活起居,言行,询问甚为详尽。金燕自是不厌其详一一回答。侯丽珠再问邝飞燕姑娘道:“飞燕妹,小龙哥于何时来到‘浮心庵’?又于何时离开的?”邝飞燕道:“这事,我早就告诉金燕蛆了,小龙哥来时,约莫二更,去时,当在三更左右!”“他说了些什么?”“除谈及前夕夜战宇内四霸之事,便是要小妹随他回到‘玄湖旅舍’。”“你没答应?”“是的。”“他生气了!”“没有。”“临走时,他可曾表示有其他约会?”“他神情悒郁,此外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示什么?”侯丽珠虽是一个富有江湖经验之人,此时也感到事情万分棘手,沉吟有顷道:“此事恐怕与在逃的两个‘诸邪岭’余孽有关?小龙哥在中途遇上了可怕的强敌!”金燕道:“那他焉有从容时间回到旅舍留下信函?这点,我早就想过了!”侯丽珠沉叹一声,似乎显得智穷力竭,朝邝飞燕笑问道:“飞燕妹,听闻你智计百出,尤其前些日子,一路之上,戏弄文魔楚申君,令人甚是佩服,不知贤妹能否代为拿个主意?”邝飞燕道:“丽珠姐说得对,小龙哥定是从‘净心庵’出来,中途遇上了‘诸邪岭’人物,约他前往彼处赴约。他不愿让诸位姐姐长途跋涉,冒险边荒,是以故意捏造谎言,单独前往践约去了!”她这话,倒有几分相象。于是五人微一商量,便结束停当,整装朝西方前进。哈红药姑娘,最先以为小龙哥有意赖婚,才出此下策,及至发现他真的失踪,心里反而好受一点。邝飞燕姑娘在路上建议道:“小龙哥,如果真往‘诸邪岭’路上难免不遭拦截,咱们何不分开,向山区搜索,约定夜间在前站会合,如此既不虞分散,又可沿途跺探小龙哥的确讯,岂非是—举两得。”侯丽珠和金燕、小敏、哈红药姑娘,俱皆没有反对。于是金燕领着小敏为—组,侯丽珠、哈红药、邝飞燕为—组。小敏道:“可惜大白鹤给公孙姑娘跨着回下仓去!要不然我跟金燕姐骑白鹤去找小龙哥,岂不便利得多。”侯丽珠道:“咱们何不分出—人,前往下仓,将大白鹤带来?”邝飞燕听了这话,暗道:“不好,假如有了那畜牲在—路,自己的预谋,便将落空,还是及早阻止的好!”便道:“各位姐姐,你们虽知道小龙哥成了人皮宝衣的绝代武学?但你们对‘诸邪岭’主公治羊那老魔武功可清楚吗?”三位少夫人摇摇头,露出一脸茫然之色道:“不知道。”邝飞燕又道:“但有—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公治羊武功至少较黑水魔尊与武魔董化为高……”金燕满有把握地道:“你是说他们会在中途围攻他吗?那不要紧,他—人虽有点孤掌难鸣,但他身畔还有—条令人防不胜防的‘血龙’,可用以解除此一威胁。”这个他,当然是游龙子了!小敏、侯丽珠、哈红药姑娘等三人,或见或闻,却知“血龙”曾经—再建立奇功,其他的不说,单是“灭魂谷”一役,就足令群魔丧胆了。是以全都支持着这—意见。邝飞燕冷笑—声,说道:“上次‘灭魂谷’中,‘血龙’虽有功劳,但那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现在可不同啦!难道他们在血的惨烈教训之下,不采取预防措施么?甚至他们可以运用诡谋,不让小龙哥有放出‘血龙’机会。你们总该知道。象游龙子那种自负侠义的人,平生没有算计过人。又怎能在这沿途的—段时间内而不百密一疏,被人算计?”至此,金燕等人全着了慌,道:“依你应该如何呢?”邝飞燕面色一本经地道:“别再浪费时间,立刻出发,按照原计划执行。”诸人认可约定会面地点,首先由金燕带着小敏,身形一晃,立刻消失。邝飞燕便与侯丽珠哈红药走出“玄湖旅舍”,离开了金陵。十数日之后,她们专程来到贵州省境的苗岭山脉。晚间,投宿于山脚下的罗坪镇。邝飞燕姑娘一俟侯丽珠睡去,便拉着哈红药姑娘道:“红药姐,这苗岭山脉,甚是险峻,咱们何不趁今夜月色明亮跺探一番,也许可能无意中寻得小龙哥,也不一定!”哈红药道:“那么,咱们快唤醒丽珠姐—道。”邝飞燕阻止道:“她是一个有身妊的人了,不宜过份辛苦,就让她多休息一会,明天咱们还得赶路呢?”哈红药道:“你不要等金燕她们?”邝飞燕道:“不必了,咱们讲好在下一站‘龙里’县联络晤面。”哈红药姑娘一颗寻找小龙哥焦灼之心,并不下于任何人,闻言自是同意,两人打旅店后窗穿出,踏着月色,飞驰向苗岭山区。半枝香久,便已进入“云雾山”。这“云雾山”海拔二千二百分尺,终年之间雾绕烟环,云海弥漫,难见山巅。哈红药姑娘奇道:“飞燕妹,小龙哥焉能来此荒山绝谷?”邝飞燕道:“他要不是可能被诱入伏,试问咱们这次西南之行,有何价值?唉!咱们为恐其所入不深,是以至今不能获得线索!”哈红药心中虽是微感不安,但又不知毛病在什么地方,只得—步一趋,随着邝飞燕走到了一座深谷。这座深谷,邝飞燕曾经于幼时与祖父琴侠邝步濂来过—次,是以至今记得,打从一处石洞穿行过去。只要外面有人将出口封死。那四面俱却是刀裁斧削,笔立千仞的光滑峭壁,就是再佳的轻功,也难以出去。哈红药见此情形,道:“这地方真险,小龙哥既未来此,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邝飞燕嘲笑道:“哈姑娘,莫非你恐怯了!”声音变得冷硬而无情。哈红药心中虽是吃惊,但并不疑及其他,说道:“飞燕妹,你我虽都有—身武功,但如此深宵,来此绝谷,难道你就一点害怕么?”邝飞燕冷笑一声道:“我当然害怕,害怕你不肯跟我来此!”哈红药不禁后退数步,惑然张惶,期期说道:“飞燕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邝飞燕仰天狂笑,笑得山呜谷庆。然后双眸环瞪,目光有如两道寒电,投射在哈红药脸上,厉声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应该明白!”哈红药又怒、又气、又糊涂,冷冷一笑道:“也许我应该明白,但事实上恰恰相反。”邝飞燕的跨一步,历声道:“你,你敢推说你不明白?”“明白的只是你自己!”哈红药急忙后退一步。邝飞燕勃然大怒,反手杖向背后剑柄,猛一跺足,狂喝道:“闭嘴。”哈红药心中更是震骇,心说:“这姑娘莫非是疯了么?”当下强忍怒气仰脸肃容沉声道:“飞燕妹,愚姐即使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只要你肯指出,愚姐定当向你陪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