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市场,是忙碌且喧嚣热闹的。仇天云跑到外面,找了两条街还没有找到一家卖早点的铺子。当他想到市场里一定会有卖早点的摊贩,刚好就看到了一个吵杂而且人挤人的市场在眼前,同时也看到了一间早点铺子,在这市场里面。他穿过许多蹲在地上吆喝的小贩,挤进了一大堆,提着菜篮和卖菜的为了两根葱,而斤斤计较的妇女中间,才知道什么叫做“寸步难移”。“你要死了,想吃豆腐是不”要想挤过人墙,自然就可能和别人会有接触与碰撞。突然走在他前面的一个少妇,大概想到什么东西忘了买,猛一回身,正好和闪避不及的仇天云撞了一个满怀。更没有想到是自己被撞,反而捱骂。仇天云看到这少妇凶巴巴的样子,他赶紧道着歉。“大婶,对……对不起,对不起。”或许仇天云长的不像是那种,存心在女人堆里揩油的无聊男人,这位少妇没有再恶语谩骂,要不然瞧她的样子还真会一耳光打来。少妇回头走了,仇天云也到了卖早点的铺子前面。“掌柜的,给我包三套烧饼油条,再来两笼小笼包,另外也给我一小锅子浓豆浆,总共多少钱?”伸手入怀掏出了钱袋,仇天云忽然觉得身上少了一样东西。他急忙的在怀中摸索,然后一阵错愕。因为那只锦囊竟然不翼而飞,而他明明贴身收的好好的。“麻烦你先替我包好,我等会再来拿。”丢下了一块碎银,仇天云急急的返身就走。他并不笨,从听了方别秋的话,收好锦囊之后,只有两个人和他近身接触过,一个是小雀儿,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少妇。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少妇,从她空着的菜篮,以及离去时的神色匆匆,仇天云能肯定这个女人必然是个专门在市场里面行窃的扒手。可笑的是自己不仅白被人家凶了一顿,还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越想越气,仇天云更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会那么巧的,刚好偷走了那只锦囊?他情愿被偷走的是钱袋,也不愿那锦囊不见。“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为了这锦囊可是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小雀儿就站在西跨院的院子中。她轻盈的脚步就像一只麻雀,几乎没有一点声响。因为房间的门没有关,所以她已经静静观察了方别秋许久。看到对方眼睛上面蒙着一条白布,她又有着一个疑问,不知道仇天云这个打哪冒出来的“大哥”,怎么会是一个瞎子?她刚走到窗外,就感觉到这个瞎子似乎已经发现有人靠近,偏着头竖起了耳朵聆听着动静。“二弟,是你吗?”方别秋犹疑的问着。小雀儿停下了脚步,也憋住了呼吸。“店小二,是不是店小二?”小雀儿还是没有吭声,她不相信这个人的耳朵会这么灵,也更相信自己的轻功绝不会让他发现才对。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方别秋喝问了两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倏地站起,抓起两只桌上的茶杯,凭着记忆的方向,朝着门外就飞掷过去。茶杯去势如天际横掠的流星,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准确无比的穿门而去,一只砸在了滴水檐的廊柱上,一只却击中院子里的一株白杨树干。茶杯的碎裂声音,必然会引起其它住在西跨院房客的注意,小雀儿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她一转身就迅速的消失在月牙门外——晁翎自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