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神秘客来到大街上,蝶丫头已被两位公差拦住,要以妨风化罪名加以逮捕。蝶丫头的药性已发作,形风疯狂,管你是公差、母差,只要见了男人,她就冲上去扑抱,一名公差尚未及亮出腰间锁链,已被她抱个正着,不由地怒喝道:“大胆,竟敢当街妨碍公务,还不快放手。”蝶丫头早巳神志不清,紧紧抱住公差,放浪形骸地狂笑道:“哈哈,我的好人儿,这下你跑不掉了,快让我好好亲亲……”说着就向他脸上狂吻不已。公差对这飞来艳福,实在无福消受,情急大叫:“放开我,放开我……阿福,快帮我把这疯女人拉开呀!”另一公差上前一阵手忙脚乱,却拉不开蝶丫头。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争着看这难得的一见的热闹场面。偏偏这公差身材矮小,加上昨夜赌了个通宵,一早又赶到衙门报到当差,到现在尚未闭过眼睛,精神和体力都不济,被蝶丫头抱住狂吻,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使出吃奶的力气猛一挣扎,竟与蝶丫头一起跌倒地上。这一来更惨了,正好被蝶丫头扑压在身上,把他一身衣服撕得衣不遮体,如同披着一条条的烂布片,另一公差见状,上前要想把蝶丫头拖开,看她全身光溜溜的,简直无从下手,情急之下,干脆抓住她的两只足脖猛往后拖,围观的人看得大呼过瘾,起哄地大喊:“加油,加油,加油……”这批义务的啦啦队,又分成两派,一派是在替两个公差打气,另一派却是在为蝶丫头摇旗呐喊。被蝶丫头扑压着狂吻的公差,已是狼狈不堪,臭相百出,好不容易把嘴挣扎开,才能出声大叫:“阿福,你在看热闹呀,还不快来帮忙,把这疯女人拖开呀!”阿福也大声叫道:“他奶奶的,我这不是在拖吗?可是拖不开……”一群儿童也组成另一支啦啦队,来个大合唱,唱出了儿歌:“拔呀,拔呀,拔萝卜,用力拔呀用力拔……”阿福那副模样,还真像兔子拔萝卜,难怪儿童们会唱起了这首儿歌呢!蝶丫头还是黄花闺女,从未尝过女迷香,喝一小杯就够瞧了,她被强灌了一整瓶,那还能不抓狂呢?只见她愈来愈狂疯,扑压在那公差身上连吻带咬,口中还发出猛兽的吼叫,这可就是河东狮吼?公差吓得魂不附体,平日那种耀武扬威的的神气已荡然无存,双手向空中乱抓,惊叫道:“救命啊,救命……”阿福心慌意乱,两手一滑没有抓牢,向后跌了个元宝翻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却不见一个人挺身而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就在看热闹的群众爆起一片轰笑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人从人群中射出,在蝶丫头腰后疾点一下,挟起她就走。轰笑声突然停止,如同紧急刹车似的,神秘客人大喝一声:“闲人闪开。”吓得围观的群众忙不迭纷纷地让路,顿时造成一片惊乱,直到他挟着蝶丫头冲出重围疾奔而去,两个公差才爬起身来急起直追,群众则跟在后面一路大喊大叫……***神秘客人挟着蝶丫头奔出城郊,一路直奔荒山野地。来到山肢下一个断垣残壁的破庙中,他才把蝶丫头放下,自己也坐下喘息着,尽管他的武功很高强,挟着个大姑娘,一口气奔这么远还是挺累人的,蝶丫头的气海穴受制,全身不能动弹,嘴里却一直叫嚷不停:“我好热,好难受啊……我的好人儿,快抱紧我,亲我……”任何男人见了这赤裸裸的大姑娘,加上欲火难禁,春情荡漾的叫声,也会情不自禁的,蠢蠢欲动,尤其在这破庙内,四下无人,不趁机痛快一次才怪了,但这神秘客却无动于衷,甚至对这诱人的胴体视若无睹,根本不屑一眼,怪事,他是女人看多了,还是柳下惠?要不然他就是二百五,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其实,神秘客早已看出,蝶丫头是服下了强烈的春药,如果不及时让她把欲火发泄也来,这大姑娘必然将被欲火攻心而死的。可惜他没奈何,无能为力。他并不是关心蝶丫头的死活,而是急于要想知道,这大姑娘怎会服下大量的春药,独自跑到大街上裸奔,还当街抱住那公差大出洋相呢?这会儿蝶丫头已淫性大发,神志不清,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必须对症下药,使她把体内的欲火发泄出来才行,像那日欧阳贝中了发情刃,情形也正是如此,要不是秦逸救她一命,早就被欲火焚身,香消玉殒了。神秘客并非见死不救,而是秦逸能做到的,他却力不从心,没戏唱,蝶丫头不断发出嘶喊:“啊……哎……我受不了啦,好哥哥,快抱我……亲我……”神秘客听在耳里好烦,厉声喝阻:“不要叫!”蝶丫头非但不停止,反而愈叫愈来劲。神秘客苦思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去找人来代劳一下,嗯,这个主意不错,他立好跳起来,把蝶丫头留下,迳自出了破庙。山边连人影儿也见一个,上那去找人呢?这破庙当年建造的位置太偏辟,以致香火不盛,落得被遗弃的命运,神秘客掠上高处,居高临下,希望能发现有人经过,那就管他是张三李四,或是王二麻子,反正逮住谁就是谁,把他抓回破庙再说,偏偏等了老半天,竟没有一个人能享受这飞来艳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艳福还真不好消受,搞不好就乐极生悲,一命归西,至少也得丢掉半条性命。神秘客举目四望,不见一个人影,又等了一会儿,只得沮丧地返回破庙里,蝶丫头已是愈叫愈疯狂,神秘客坐在一旁,心里暗自焦急着,如果这个丫头一死,那么他交给十二红玫瑰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可是唯一的知情人,绝对不可以让她死得这么快的,正当他在心烦意躁,蝶丫头却在高声叫着的时候,突见两个年轻的着破旧衣衫的小伙子闯人,使神秘客人出其不意的一惊。年轻小伙子乍见这个场面,不由地一怔,惊诧地叫道:“这里有一个赤身裸体女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另一个接道:“不知道,可能是中什么毒了吧!”神秘客沉声道:“哼,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怎么不早点来呢?”年轻小伙子莫名其妙道:“来得正好?”另一小伙子气愤道:“岂有此理,你敢拿我们跟狗比?”神秘客冷哼一声,突然身形一晃,已到了两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出手就攻,两个小伙子似乎也会武功,身形倏地一分,各自向旁闪了开去,年轻小伙子怒道:“真不讲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了哦,龙鬼头,上。”龙鬼头应了一声,立即揉身而上。年轻小伙子也欺身而近,两个打一个,采取两面夹攻,神秘客狂笑声中,双手左右开弓,一出手就施展出小擒拿身法,龙鬼头,倒很识货,急向年轻小伙子招呼道:“大蛮年,这家伙不简单,要小心啊!”大蛮牛点头应是:“小意思啦!”两个年轻小伙子身手也不错,仗着天地门祖传下来的招牌功夫叫化二十度,自认纵然不敌这神秘客,至少足以自保,只要用拖延战术,等后面的援兵赶到,那就要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啦。那知神秘客诡计多端,老奸巨滑,专搞声东击西的把戏,分明看他以大蛮牛为攻击目标,不料他虚晃一招,才一出手就转身反扑龙鬼头,攻了他个措手不及,龙鬼头仓惶中一个暴退,总算避过神秘客的当胸一抓,真是险象环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大蛮牛一见龙鬼头情势危急,奋不顾身地就向神秘客背后扑去,跳起来当头一掌劈下,神秘客旋身急退复进,出手如电,扣住了大蛮牛的右手腕脉,腕脉乃是人身致命的要害,纵然武功再高,腕脉一被对手扣住,那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大蛮牛大惊,不敢轻举妄动,急叫道:“龙鬼头,快……”龙鬼头正街全力抢救,忽听一阵嘈杂人声,又闯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们,龙鬼头和大蛮牛遥闻破庙里传出蝶丫头的凄厉叫喊,两人先行奔来查看,其他人则随后赶到,一见大蛮牛已受制,几个小伙子不由地一惊,迅速散布开来。龙鬼头一见援兵已到,精神为之一振,仗着人多势众,他可神气了:“我再次警告你,还不快放手!”神秘客人敞开声大笑道:“哈哈,你们来得正好,只要照我的话做,非但没有任何人不会受到伤害,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否则,你们就全死定了。”龙鬼头不屑道:“嘿嘿,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神秘客狞声道:“你不相信?我只要稍一用力,这个大蛮牛立刻成了死水牛了。”龙鬼头道:“你敢?”神秘客阴森森地笑了笑,突将手向上一提。只听大蛮牛痛得惨叫一声:“哇……”全身一扭曲,痛苦得连连大叫不已。龙鬼头惊怒交加,大喝道:“哥儿们,上!”几名小伙子齐声暴喝,一拥而上,向神秘客人发动了围攻。神秘客也怒从心起,撒手的同时飞起的一脚,把大蛮牛踹跌出两丈,一头撞向土墙,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龙鬼头及其他几名小伙子,见状更是悲愤交加,个个奋不顾生的展开猛攻,如同拼命三郎似的,看着自家兄弟遭下毒手,个个都气得半死,这群天地门的兄弟团体的精神显露出来,开始玩命啦!神秘客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一阵拳打脚踢,几个小伙子那是他的对手,纷纷倒地不起,可怜这些血气方刚的天地门弟子,连对手的真面目都未见到,就已怪遭毒手,神秘客眼光一扫,冷笑道:“这是你们自找的,不能怪我心狠手辣……”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其中一个小伙子死命扑来,朝他腿上狠狠地踹一脚,“哇……”神秘客痛呼一声,掌已劈下。一声惨叫,小伙子即时倒毙。神秘客突然想到,蝶丫头怎么无声无息呢?他情知不妙,顾不得腿上的伤痛,急忙走近蹲下察看,蝶丫头欲火攻心而亡。“唉!”神秘客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的错,我已尽了力,偏偏……唉!”他又深深一叹,迳自走出破庙。足足过了一个热茶时间后,大蛮牛才缓缓地清醒过来,当他爬起来,见到遍地尸体时,整个人都吓呆了。***邓一财赶回赌场一看,只见整个场子里乱哄哄的。赌客们全都歇手不赌了,把其中的一张押宝赌单双的长方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这张赌桌正是由那白衣少女主持的摇缸的,报信的汉子抢先一步上前,一面推人,一面叫嚷着:“对不起,借过,借过,请大家让一让哪……”看热闹的赌客们回头一看,是邓老板回来了,只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邓一财连声称谢,好不容挤到了桌前。这时秦逸面前赢的金元宝、银元宝、银票及银锭,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赢的,阿荣和阿兴则站在两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了,而庄家、白衣少女、管事的、以及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甚至连帐房先生都赶了出来,一个个脸都绿了,全站在那里发呆。围观的赌客却在起哄,不断发出鼓噪,催促白衣少女继续摇宝缸,可是,白衣少女双手捧着宝缸,既不摇也不放下,好像是定住了。邓一财见状急问:“怎么回事?”白衣少女一见邓一财,如同获救似的,这才放下捧着的宝缸,低头道:“爹,你快来换换手,我不能再摇了。”原来她是邓一财的女儿呀,邓一财诧异地问道:“为什么?”白衣少女瞥了眼秦逸,始道:“真邪门,他押什么,我摇出的就是什么,好像我跟他是串通的似的。”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哄笑。邓一财“哦”了一声,打量秦逸两眼,质问庄家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手呢?”庄家一脸无奈地道:“这位朋友指定要大小姐摇,否则他就不赌啦!”邓一财心是暗骂道:“不赌就不赌,有什么了不起,总比把整个赌场输掉好吧!”但他这放说不出口,只好强自一笑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秦逸眼皮一翻道:“赌场里赌的是钱,认钱不认人,你管我姓啥名啥?又不是身家调查!”阿荣急忙伸手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大爷,他就是这儿的老板啊!”邓一财这才注意到两个小鬼,诧异道:“你们是一起来的?”秦逸似乎赢出了甜头,接道:“咱们先赌,赌完了再说吧!”邓一财道:“你还要继续赌吗?”秦逸顶他一句:“不赌我来干嘛?”邓一财笑道:“好,没问题,在下陪你玩玩,如何?”秦逸瞥了白衣少女一眼,道:“你又不是她,我跟你赌有什么意思呢?”白衣少女顿时面红耳赤。邓一财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笑得众人均莫名其妙,而白衣少女却更窘羞万状,仿佛被他父亲识破了什么似的,邓一财为什么突然大笑呢?这是个秘密,只有他们父女俩心里明白的。原来邓一财早年丧妻,唯有邓莲莲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相依为命,从小娇生惯养,宠爱有加,有其父必有其女,邓莲莲从小就喜欢玩各种赌具,十岁不到,邓一财已经常是她手败将,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尚待字闺中,她对男女之事毫不挂心,终日只喜难赌,不过也确实替他赢了不少的银子,邓一财曾经对她开玩笑地说道:“莲儿,我看你将来干脆嫁给赌具吧!”邓莲莲的回答是:“谁能赢得了我,我就嫁给谁。”邓-财同意道:“好!将来谁能娶你,我就以整个赌场做你的陪嫁。”父女俩虽有约法三章,可惜到如今还没人能赢得了她。以邓莲莲的摇缸手法,任何人想大赢特赢,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她故意放水。知女莫若父,这不是显而易的嘛?邓莲莲一定是看中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尽管秦逸故意弄成蓬头垢面,仍然无法掩饰他挺拔的体型,以及俊朗的脸部轮廊,邓一财既识破女儿的心事,他能不开怀大笑吗?秦逸可不知道他们父女的秘密,哼声道:“赌场都快垮掉了,亏得你们还笑得出来?”别看邓一财脑满肥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很有学问地笑道:“失去东隅,收之桑榆,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哈哈……”秦逸听不懂得他的弦外之音,催促道:“不必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学问了,究竟还赌不赌?”“那得问她了。”邓一财转向邓莲莲问道:“莲儿,你说呢?”邓莲莲一言不发,低着头转身向人堆外挤出去了。秦逸大为失望道:“怎么?不赌啦?”邓一财笑道:“如果你还没有尽兴,可以到里面去赌个痛快,好吗?”秦逸道:“除非跟你女儿赌,否则我没有胃口。”邓一财同意道:“行,就让小女与你对赌吧!”秦逸正中下怀,哈哈一笑道:“进里面去赌吧,让我们来好好地赌一把。”邓一财即命几名汉子,用木箱装入桌面上的堆成小山似的金银元宝和银锭,银票则由秦逸自己抓在手上,一起走向里面去,赌客们没有戏可看了,不免大失所望,好在管事的宣布继续开赌,场子又热闹起来了。***一行人来到场子后面,进入内厅旁的一个宽敞的房间,房内设备齐全,布置华丽,中央置有一张红木赌桌,一旁备有各式赌具,看来是专供身分特殊的人物豪赌的,能被邀来这里赌的人,必定大有来头,绝不会是普通的角色。秦逸对赌根本是门外汉,那里懂场子里的门道,甚至他连怎样赢的都不清楚,还以为自己真是运气好,财星高照呢!其实邓一财猜的一点没错,要不是女儿红恋星动,看中了这年轻的小伙子,故意放水,秦逸的九张银票不早就输光才怪了,阿荣和阿兴最常来赌场,知道场子的规矩,能被邀请进来的人物,来头一定不小,要不是沾了秦逸的光,凭他们两个小鬼,连前面相通的那扇门的都进不了,秦逸一进房,邓一财就招呼他坐下,两个小鬼只有站在一旁的份儿。几句汉子抬进木箱,置于桌旁就迳自退出。秦逸不见邓莲莲,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喂,老板,你的女儿呢?”邓一财笑道:“先坐一会儿,她马上就会出来见你的。”秦逸道:“请她别磨菇了,快来赌吧,赌完了我还有事呢!”说到有事,他才猛然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赌上了,不但忘了此来的目的,连兰强盛可能尚在各处找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邓一财瞥了两个小鬼一眼,接口道:“你们是专为赌而来,还是找我有事啊?”秦逸一使眼色,阿荣忙照他交代的话说道:“大姑奶奶要我们来通知邓老板,请代为转告那位大爷,有重要的事情请他立刻去大姑奶奶那里一趟。”邓一财“噢”了一声,眼光又转向秦逸:“这位小兄弟以前好像没有见过……”阿兴忙道:“李大哥是新来的,大姑奶奶对我们另有差遣,所以要我们带他来见见邓老板,以后有消息就由他来通知了。”邓一财信以为真,又“噢”了一声,似乎明白秦逸并非真的是没钱的叫化子,心里更对他有了好感,毕竟,女儿看上了个叫化子,对他来说总是不太体面的事情,不过,万一女儿非这叫化子不嫁,他也只好认了,邓一财的心里一宽,不禁笑问:“李兄弟不是本地人吧?”秦逸漫应道:“呃,呃,我刚来没有几天……”邓一财继续追问道:“李兄弟是从事那一行的呢?”秦逸刚要骂他多事,突觉眼前一亮,邓莲莲已摇春生姿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俏丫环,秦逸不由的仔细一瞧,这少女一经打扮,还真的是很美的,当然比起家里自己的几个娇妻是有点逊色的,但她高耸的胸脯是与众不同的诱人至极,只见她不但换上一身粉红滚宽边的紧身衫裙,连两条乌溜溜的发亮的长辫,也改为盘在头顶的公主发型,还戴上金钗及一对翡翠耳坠了,加上手腕的玉环,胸前挂的大金锁片,看上去虽是珠光宝气,但也光艳照人,不仅如此,脸上还抹了不少的脂粉,身上也洒了香水,人未走近,已闻出一股香气逼人,可惜为了赶时间,匆匆忙忙把眉毛描得一高一低,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让秦逸在心里暗暗替她惋惜着,却在想着邓莲莲是来赌钱呢,还是来相亲呢!秦逸对她穿金戴银毫不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诱人的双峰,这身紧身衫裤,质料似比刚穿的白色丝绸裳还要单薄,而且又故意脱去了贴身的蓝兜兜,所以看起来那一对挺丰满的肉峰,不但高耸,几乎原形毕露,简直呼之欲出,让人看了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摸它一把,尤其是她一走动,双峰就又抖又跳动的,真的是有够引人的。邓一财发她走近,便起身笑道:“莲儿,这位李兄弟非跟你对赌不可,我看你就陪他玩玩吧!”邓莲莲故作姿态道:“爹,女儿今天手气很不好,还是你跟他赌吧!”不等她说下去,秦逸已接道:“就因为手气不好,我才要跟你赌呀!”邓莲莲娇嗔道:“赌就赌,那我就不扫你的兴了,喜欢那种赌法?”说着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秦逸笑道:“就赌刚才的那种吧!”邓莲莲一使眼色,一名丫环立即取来宝缸,里面有两粒骰子,邓一财微微笑着,站在一旁观战,两个小鬼则一左一右,分立在秦逸的两旁,好像是他的左承右相。邓莲莲双手捧起宝缸道:“下注吧!”“不。”秦逸忽道:“这玩意挺好玩的,换我来做庄,你下注吧!”随即放下宝缸,推向他面前。秦逸真能耍宝,也学着庄家的腔调吆喝起来:“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得单,押双有双……”邓莲莲随手摘下一对金钗,笑问:“这一对金钗可以作价多少呢?”秦逸诧异地问道:“你拿这个跟我赌吗?”邓莲莲故作窘迫道:“我的银子已经输光了,如果你不接受这个下注,我只好不作陪了。”秦逸笑了笑,说道:“好啦,我接受,你说算多少就算多少,下注吧!”邓莲莲一本正经道:“我是花二百两银子买的,就照原价算二百两,一百两押单,一百两押又,可以吗?”秦逸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刺激,那有这样的赌法呢?这样下注,赌上三天三夜,也是分不清输赢的,不消说,这少女根本志不在赌,只不过是跟秦逸闹着玩的,目的是把他留下,秦逸居然接受道:“好,高抬贵手……”他有板有眼地双手捧起宝缸,上下摇动几下,放在桌中央,又吆喝道:“开……开啦!”伸手一揭罩杯,是一对么点。只听吆喝着:“两点双,吃单赔双,吃大赔小啦!”随即将左边的金钗拿起,推向了右边,两个小鬼看得直摇头,邓一财却是满面春风,乐不可支,连四名俏丫环也在窍笑不已,这那是赌钱,简直就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嘛!邓莲莲却是自得其乐,这回改变了花样,一百两押大,一百两押小,仍是换汤不换药,秦逸竟也接受,反正他也志不在赌,目的是要趁机欣赏那两座令人想人非非的高峰,当然更主要的是在等古云保,两人就这样继续赌着。***正在这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门口,秦逸尚浑然不知,被身旁的阿荣拉拉衣袖,还嫌烦地轻斥道:“干嘛啊?”阿荣急向房门口一指,秦逸转头一看,还没看清那人的面貌,神秘客已经认出了他,刚听邓一财招呼一声:“古兄……”神秘客竟双手齐扬,两道寒芒已向背对房门的秦逸疾射而去,秦逸反应极快,双手急将两个小鬼推开,同时身子向旁一侧,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在地,堪堪避过射来的暗器,不料却听邓莲莲一声惨叫:“啊……啊……”向后一仰,也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在地上。邓一财惊呼一声:“莲儿……”他忙不迭上前扶住她察看,秦逸则霍地挺身跳起,怒喝道:“古云保,快给我站住!”神秘客果然是古云保,一见失手误伤了好友的爱女,又被秦逸识破身分,双手又连发暗器,也不管射中没有,转身就仓惶逃去。秦逸出掌震落射来的暗器,随即夺门而出,急起直追,一直迫进场子里,顿时引起一片惊乱,古云保果然是只老狐狸,真的有够狡猾,他分明是从后门悄然进来的,却不由原路逃走,故意闯入赌得正热闹的场子里,引起一片惊乱,以便趁机脱身逃走。这一招确实高明,如果他仍由后门逃走的话,极可能被秦逸追上,那就跑不掉了,秦逸受惊乱的赌客一阻,等他再追出赌场,早已不知那扮成神秘客的古云保的去向了,眼光正向街上搜寻,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匆匆走来,一眼就认出正是兰强盛。兰强盛等他走近,定神一看,不禁诧异地道:“阿逸,你几时落魄成这个样子呢?”秦逸无空说笑,急问:“爹,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家伙从那家赌场逃出啊?”兰强盛茫然地道:“没有呀,他是谁啊?”秦逸恨恨的说道:“古云保,这个该死的家伙。”兰强盛“哦”了一声,忍不住问道:“阿逸,你怎么走着走着就突然不见了,害我到处找,这会儿你也民了叫化子,又在追古云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秦逸便把走散后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兰强盛听毕,不禁咋舌地道:“幸好你的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小命送在那些女人手里,那才叫冤枉呢,我已经去吩咐过韩堂主,韩堂主在平心湖,我们正好去那里跟他见面吧!”秦逸道:“爹,我们先回去赌场,看看那位姑娘的伤势吧!”兰强盛点点头道:“应该的,虽然那个邓老板,可能跟古云保有什么勾结,但那姑娘总是因你而遭到池鱼之殃的啊!”两人相继回到赌场里,刚才的惊乱平息不少,赌客们又继续热热闹闹地赌了起来,秦逸已是识途老马,而且场子里的人已认出他,不敢阻止了们进里面去,两人穿堂入室,赶回那个房间一看,邓一财已将爱女的尸体拥在怀里,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秦逸见状,心里一阵难过,上前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硬要令媛陪我赌,害她……”邓一财怒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古云保一见你就下此毒手?”秦逸不想表明身分,叹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许是被我识破他的身分,所以才动了杀机吧,他刚才是来找邓老板的吗?”邓一财微微的点点头,轻声道:“林姑娘要我代为通知的就是他,其实我跟他也谈不上什么深交,只是很早就认识了,最近他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妻子被人奸杀,又设计陷害使他在百花教无法立足,誓报此仇不可。但对手的武功太强,他不便公然露面,暗中以重金请出平原十二红玫瑰相助,要求我为他随时传递消息,我完全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答应了下来,想不到……”说到这里,一时悲从中来,又抚尸痛哭道:“莲儿,我可怜的女儿,都是爹害了你啊!”说到这里,便悲泣不已。秦逸沮然道:“应该怪的是我。”“不!”邓一财道:“错的是我,不该要你进里面来赌的,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了。”想到这位赌场老板,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呢!秦逸又深深一叹,劝慰道:“邓老板,人死不能复生,请多节哀吧,这几箱赢来的钱,请给这两个小兄弟各人一百两,其他的全部作为令媛的奠仪吧!”邓一财来不及拒绝,秦逸已向兰强盛一使眼色,匆匆的离去了。不料两个小鬼却追了出来,阿荣情急道:“大爷,你丢下我们不管啦?”秦逸笑道:“怎么不管?我不是请邓老板,代为给你们各人一百两银子吗?省着点花,一百两银子够你们生活好几个月了,给多了你们拿去就输光。”阿荣道:“大爷,我们情愿不要银子,只要跟着你就好。”秦逸笑问:“跟着我有什么好呢?”阿荣嬉皮笑脸道:“你可以教我们赌……”秦逸一听,不禁笑骂道:“你们想跟我学赌吗?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刚才是怎样会每押必中呢!”阿荣和阿兴齐齐一怔,茫然相觑,他们绝不相信秦逸说的是真话。就连兰强盛也不相信,一个从来不赌的人,人有这么好的赌运吗?这个问题只有邓莲莲心里才明白,但她还来不及向秦逸表白心意,自己却因他而卷入灾祸中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