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黄强力斗毒骨骷髅,最后老魔突下辣手,从高空咬破指尖,使出他最后的绝招“毒血搜魂”,意图将黄强和三眼神雕,一网打尽,甚至连他的手下君山双残也都算计在内,毫不顾忌。眼看大家就要遭劫之际,突然林内飞出一个百岁老尼,不但一招将他击退,并且连同他所洒的血雨,也用一股柔风,推送出去老远,终于在危机一发的当儿,把大家从鬼门关门,给救了回来。老魔遁走以后,众人向前道谢,老尼忽然问到黄强的武功来历,于是三眼雕抢着把他的遭遇,简略地向老尼禀告。这时,君山双残已经从惊恐中清楚过来,深恐黄强等人向他们报复,马上趁着他们谈话分神之际,悄悄地向旁边移动,准备偷偷地开溜。岂知还没有来得及溜开,行动就被黄强绐发现了,黄强当时大喝一声,马上起身准备追过去将他们捉了回来。老尼见状,连忙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小施主,不要为难他们,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们,何况,那个中年书生,并没有死呢。”此话一出,不但黄强和三眼神雕全都猛吃一惊,就是双残,也不由自主将身于停了下来,用几乎不敢相信的口气问道:“什么那个中年书生没有死,这是真的?”老尼点了点头说:“嗯,虽然没有死,但也与死了差不多少。”这是什么话,死就死了,没死就没死,怎的会是没死和死了差不多呢?饶是黄强聪明绝顶,三眼神雕经验丰富,听到此话以后,也不禁弄得莫名其妙,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此,不由得满脸茫然地望着老尼,连问话也忘了。老尼见状,并不马上加以解释,却用手向君山双残招了一招说道:“你们两个还是回来吧,老尼还有几句话要问你们。”说也奇怪,君山双残被她这么举手轻轻一招,登时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身体马上不由自主地向这边倒退了回来。老尼等他们快到向身前的时候,方始说道:“那位中年书生叫什么名字,你们从他身上抢走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也正是黄强和三眼神雕所关心的,因此,问言以后,也都迅速地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朝着双残望去。双残不禁被他们迫视得心生怯意,连忙将头转过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中年书生叫做什么黄天行,毒骨前辈究竟从他身上抢走了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不过奉命追杀一个青衣大汉罢了。”黄强两眼寒光直射,忍不住地大喝一声问道:“这样说来,我义叔该是你们两个杀害的罗。”双残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不,不,不是我们,他早已中了毒骨前辈的一记触心掌,毒骨前辈因为还要从那黄天行的身上,搜寻一样什么东西,所以才叫我们两人代他追赶,到了这座森林的时候,他的伤势已经发作,我们碰还没有碰到他,就给你们截住了吗?”黄强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老尼深恐他对双残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因此马上接口说道:“小施主,他们说的不假,就看在贫尼的面上,让他们走吧。”接着,马上转过头来对双残喝道:“两位施主,回头是岸,助纣为虐的后果如何,相信你们今天已经得到教训,现在快点走吧。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地做人。”双残得了这一句话,登时如获大赦,那里还敢再哼半句话,马上回过头来,匆匆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再足如飞地急奔而逝。老尼直待双残走得看不见影子的时候,方始转过头来,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奇怪,是什么东西值得毒骨老魔这般重视……”黄强马上接口说道:“老前辈,这个晚辈的义叔,在临死以前,已经告诉了晚辈,说是一份什么谜谷之图,和一片迷图之论,图已经被抢走了,论却在我那义叔的身上,已经交给晚辈保管,只是,前辈所说……”老尼闻盲,立即陷入沉思地自语道:“迷谷之图?迷谷之图,怎的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接着就打断黄强的话头说道:“小施主,你那块迷图之论,是否……”话一出口,又马上仿佛感到不对似地突然打住,没有再说下去。但黄强一听之下,却马上从怀里把那一块绿玉佩掏了出来,很恭敬地递了过去说道;“老前辈,这论在此,前辈如果喜欢的话,就请收下好了。”老尼连忙将手摇了摇说道:“小施主,贫尼不是这个意思,只想是过目以后,判断它究竟是一件什么东酉,值得毒骨老魔这般重视罢了。”黄强并不勉强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前辈过目罢。”老尼这才将绿玉佩接到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看,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绿玉.质是虽然很好,并没有什么珍贵的地方,只不过上面用古篆刻了几行字罢了。细加辨认之下,可把老尼弄糊涂了,不禁念出口来说道:“《东南东北西北西,北西南东北西南。前左后右左后右,左后右左前左前。上右下后右上左,后左前有上左前。》奇怪,诗不像诗,偈不像偈,步法不像步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黄强和三眼神雕一直没有细看这块玉佩,听到者尼将字念出来以后,也不禁感到奇怪万分地开始思索起来。好半天后,三人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老尼终于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用再瞎猜了吧,看来不把那张谜谷之图取到手里,谁也没有办法可以弄明白,不过,据我的判断,那张迷谷之图,一定是指示一个藏宝的地点,说不定那批宝藏里面,还有上乘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在内,否则毒骨老魔决不会这般重视它,小施主,你还是要好好地将它保存起来,说不定你会因此获得一番奇缘呢?”黄强听到老尼这样一说,连忙接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请老前辈收下吧。”老尼不禁笑了笑,非常赞许他说道:“好孩子,你这番盛意,贫尼心领了,不过贫尼世外之人,任何宝藏,都对我没有什么用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黄强还想坚持,三眼神雕也在一边劝道:“老前辈说的是实在情形,恭敬不如从命,小兄弟,就收回来吧。”黄强这才勉强从老尼手里接过那块绿玉佩,重新收藏起来。“小施主是不是向那姓黄的中年书生是怎么回事,不知小施主与他是什么关系,这等对他关切。”黄强连忙答道:“正是家父,不知道老前辈在何处看见着他……”话没说全,焦急之态将已经溢于言表.老尼连忙安慰他道:“小施主放心好了,他已被我救下,浸在星宿海的寒皋眼里,所以人虽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黄强和三眼神雕大为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呢?”老尼说道:“当我发现令尊的时候,他已被掩埋,毒骨老魔正在那儿挖掘尸身,贫尼赶走老魔以后,准备将人重新掩埋,发现他心头独有微温,仿佛并未完全死去,因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果然如同意料,原来他是身中老魔蚀骨指毒而死,大概事先吃过什么魂药,居然使得毒气无法攻心,所以人并不能说是已死。”黄强听到此地,马上问道:“老前辈为什么刚才不迫老魔,要他交出解药呢?”者尼笑了一笑说道:“老魔那一点毒物,还难不住贫尼,只是他中毒的时间太久,除了心头被灵药护住以外,其余地方的血肉骨骼,均已为毒气腐蚀变质,即使能够将毒质完全解掉,也无法使得那些已腐蚀变质的血肉,恢复原状。所以我说他没死也与死了差不多呀。”黄强一听此话,不禁悲从中来,沉痛地说道:“这样说来,家父还是没有救咳。”老尼不禁笑着安慰他道;“傻孩子,如果没有救,贫尼还把他塞到星宿海的寒泉眼里干嘛?”黄强不禁大喜过望,马上拍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地求告道:“老前辈,务请你老人家把家父救活,就是前辈要强儿牺牲性命,也没有关系。”老尼不禁为他这种至性感动,无限怜爱地将他拉起说道;“好孩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那些已经为毒气腐蚀的血肉,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以使它复原,只不过太困难一点罢了。”说到这儿,不禁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到;“要是能找到海天一妪就好了,不但令尊很快复活,就是你这—身熊皮,也全部可以去净,今天我在衡阳听说你是海天一妪的传人,所以马上赶来,没有想到你并不是。”这时三跟神雕不由从旁打岔说:“老前辈,这与海天一妪有什么关系。”老尼说道:“怎么没有关系,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海天一妪能找到那块续命牛肌殒玉,从人身上割一块肉放在那东西上面,都能继续生长,还有什么治不好的。”黄强不禁颓丧地说道:“万一海天一妪死了,或是根本找不到她的人,那又怎么办呢?”老尼说:“好孩子,不用急,如果找不到海天一妪,并不是就没有办法可想了,只不过太麻炕一点了而已。”黄强与三眼神雕都不禁兴奋地问道:“那是什么办法?”老尼说道:“那必须走遍天下,搜寻一百零八种灵药,再以人身三昧真火炼制一颗返魂玉液丹,以亲人鲜血为引,灌进他的口里,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每天由内家高手以本身真气,引道药力,周行全身一次,就可以复活了。”三眼神雕不由耽心地问道:“那一百零八种灵药不知道难不难找?”老尼说道;“那当然困难,尤其千年灵芝,成形何首乌两味主药,和炼丹和药用的玉液琼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好在前两味药,我那儿还留得有,就这样,也得花上一年多工夫,才能把药采齐,本来我最耽心的,是亲人难找,现在小施主是他的亲子。问题就解决了。不过,最好还是能够找到海天一妪,向她借用那块续命生肌殒玉,就简便多了。”黄强这才转忧为喜,不过仍然有点不放心地问道:“老前辈,万一找不到海天一妪,已过一年多的时间,家父……”老尼笑遣:“好孩子,这个你不用耽心,贫尼所以将令尊塞进星宿海寒泉眼里漫着就是为了防止他的身体腐朽,我看这样好了,我们分手以后,小施主就出发寻找海天一妪,贫尼则采集各种灵药,来一个双管齐下,不管结果如何,一年以后,在昆仑绝顶,王母峰上见面如何。”黄强不禁大喜过望地说道:“老前辈,你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太好了,强儿应该怎么谢你才好呢?”老尼看了他一眼说道:“谢倒不必,只要你……”言下之意,颇有收他为徒之意,但她因受誓言限制,不能由自己出口,故而说到你字,微加沉吟以作暗示,岂知黄强平日聪明绝顶,今日竟一时会不过意来,听到老尼说一半,就不再说下去,不由茫然地追问道;“前辈要强儿作什么呀?”老尼至此,不禁微露失望地暗暗想道:“缘,缘,看来我还不够资格做你的师父,但他这一身禀赋实在是太好了啊。”想到此地,方始开口对黄强答道:“只要你能替天行道,多做一些有益人群的事,老身就满足了。”黄强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地说道:“这是强儿份内的事,何劳前辈吩咐,以后如果前辈听到强儿做了任何有悖天理的事,可以随时追取强儿的性命,强儿决无半句怨言。”老尼点了点头道;“好孩子,有此一言,贫尼就放心了。看你的气色,前途似乎尚有凶险,你的功力,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只是招式方面,太过缺乏,难免吃亏,贫尼有几手剑招,还处强可以说得过去,就传给你作防身之用吧。”说完,伸手对以远处的一根树枝,用指一弹一招,只听得咔喳一声,那相树枝,立即折断朝着她的身前飞来,老尼树枝到手,微微一抖,不待黄强开口,又接着说道:“看好,贫尼索来只使一遍,看你记得多少,就算多少。”话音一落,只见她气定神凝地,将那树支迎空微微一划,登时只见一片耀眼的青光,倏地现起,老尼手里那根树枝,在刹那间幻化出千万朵圈影,临空飞跃自行织成一片圈网,真是风雨难透,连半丝空隙,都找不出来,端的是一记广世难觅的绝学。“注意,这是第—招,叫做‘圈网重重’,是守势,现在开始到二招罗。”招罗二字出口,老尼身形陡地一个旋转,树枝随道身式一抖,嘶嘶之声大作,只见万点青莹,如烟火似的,朝着四周急刺面出,仿佛无数把利剑,在同一个时间,向着许多敌人身上攻去一般,简直令人招架不及。那一份凌厉,直令人看得有点心寒,黄强还无所谓,三眼神雕可傻眼了。因为一点也没有看清楚她的手法,也一点想不出破解之法,暗自想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单凭这一招,恐怕我们奇四怪,一起拥上,也只得忍栽,象你这般传授的方法,小兄弟会学得会吗?”青莹一刺即收,老尼的声音又响起来说道;“这招叫做‘寒芒点点’,宜于攻守兼备,注意第三招‘龙跃苍空’。”陡地老尼一幌不见,一道青虹,急转而出,成螺旋形地离地升起,快似流星般地呼的向一旁飞去,冲出十几丈远,方始一个回旋,掉头飞了回来,就算是象一条身躯庞大的神龙,灵敏无比地在天空遨翔似的.直看得三眼神雕摇头吐舌,半响还缩不回去,黄强则仿佛已经得到其中神髓、仍旧如酢如痴,完全象木头一样地在那儿苦思。倏地,那道青虹,飞回最初升起的地点,光影一幌而散,老尼再度现出身来,气不喘,神不浮地,好象根本什么都没有似的,拈着那根树皮,望着黄强微笑地说道:“孩子,你全看清楚了吗?”黄强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点了点头说道:“看是全看清楚了,不知道学得会不。”老尼和三眼神雕几乎全都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什么,你全看清楚了。”黄强点了点头以后,老尼马上接着说道:“那你练一遍我看看。”黄强闻言,身形一正,向老尼行了一个礼后,霍地从身上将那把鱼肠短剑抽了出来,然后说道:“请前辈过目。”只见他身形一动,一片剑幕随身而起,由于用的是神物利器,光华更甚,直有冲云之势,竟比老尼传招之时,声势还要凌厉。一阵嘶嘶之声,紧接着剑幕而起,万点寒星一幌而逝,倏地银龙突现.绕空一匝,又回复原地,黄强已经在一口气之下,就把老尼所传的三招妙绝人环的绝学,完全演练完毕,虽然显得生硬一点,却也丝丝入扣,没有半点差错,如果假以时日,恐怕一定要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呢?这种悟性,只看得老尼目定口呆,好半晌方始赞叹了一声说道:“奇才,奇才。”连叹两声以后,忽然正色说道;“孩子,想不到你有这高的智慧、希望好自为之,记住,—年之后,在昆仑王母峰顶再相见。”见字一落,人已经化作一道长虹,超越林空,向远方逝去。黄强和三眼神雕陡地一惊,忽然想到还未请问老尼名讳,不禁急声唤道:“前辈请暂留步,见示名讳,容……”一丝柔和的声音,忽然从天际飘来,打断他们的话道:“贫尼何人,遇见空空,自然明了,俗礼就不必再讲究了。”当最后那一字传入两人耳内的时候,人恐怕已经到几十里开外去了。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人不由呆在当地,好半天方始同声喊道:“真神人也。”这时,黄强却忽然顿了一下脚道:“糟糕,我为何这般糊涂,不恳求这位老人家收归门下呢?”三眼神雕见状,也不禁在心里暗叫一声糊涂,心想:“这位老前辈分明有意收徒,我怎的忘了提醒小兄弟一句呢?看样子恐怕再不会有机会了。”不过,这时也为了不使背强难过,只好安慰他道;“小兄弟不要难受,好在一年以后,还能见着她老人家,那时再求她也是一样,其实拜不拜师有什么关系,她老人家不是已经把绝艺传给了你吗?”黄强这才又生出一点希望说道:“对,一年以后再说吧,老哥哥,我们回客栈商量商量,怎么样子再找到那个海天一妪,走罢。”两人商量的结果,决定还是先到南狱,找到三叟等人,再详细研究.一宿无话,两人回到客栈里体息一晚,第二天一清早,就开始继续向衡山出发。衡山古称南狱,为越城岑的分支,周围八百余里,包括七十二峰,层恋叠嶂,雄伟奇秀,气数远为泰岱,以祝融峰为最高,有挺霄凝目之概,但奇泉异石,风影奇丽处,却在后山一带,龙以紫盖连花二峰为最,然因山路崎岖,距离遥远,游人的足迹,并不太多。云叟的傲云堡,就建筑在那紫盖峰的水帘洞附近,即使以黄强两人的脚程,如果不施展轻功的话,也得走上两三天方能到达。这时正值香讯期间,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们自然不便施展轻功赶路。因此,直待第三天的上午,方始进入后山,远离那些拥挤的香客。当他们经过一块石坪,认清途径,并始向紫盖峰的方向前进时,突然从坪侧林阴丛里,一道绿烟一闪,一点金光,在阳光的反映下,在半空里划上一道美丽的弧线,嗖的一声,落到两人身前一丈开外的一块大山石上。嗤金光与山石一撞,陡地火焰一喷,山坡上的草木,登时燃烧起来,恰好将两人通向柴盖峰的去路挡住,难以超越。紧接着,只听得几声长啸,从山坡西侧的树顶,陡地响起,眨眼之间,五条火红色的人影、飞扑而下,正好落在烈火的前面,迎头将两人拦住。黄强和三眼神雕突出不意地遇到之种变化,不禁全都一愣,不由自主地将身形领住,正特喝问对方此举,是什么用意的时候,倏地又是一阵鬼啸,从石坪的另一侧,传了过来。啸声一落,六条银灰色的身形,已经电闪而至,挡在另一条岔路的前面,刚好与那五条火红色的人影,斜面相对,形成一种倚角之势。这样一来,黄强和三眼神雕的话,又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干脆稳定身形,静候发展,看看这批人究竟是干什么的。红衣人的位置,本来与黄强和三眼神雕是面对面站着的,由于后面的六人来到就使得黄强和三眼神雕两人,将身体微微地转动了一下,故而此时已经变得在右前侧了。这五个人全是年逾古稀的老头儿,但每人眼中精光四射,无疑全是身怀绝学的武林高手,只是三眼神雕仔细地将他们打量了一遍以后,竟然一个也认不得,这可把他给弄糊涂了。银灰色的人影呢?除了也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这一点上,和那色衣人相同以外,其余的一切,正好相反,位置在黄强两人的左前侧,人呢?却全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真是无独有偶,相映成趣。本来,红衣人的眼光,是射向黄强和三眼神雕身上的,自那六个老太婆出现以后,他们的眼光,马上就移了过去。同时,站在当中的那个老人,当眼光向六个老太婆扫了一眼之后,立即冷冷地说道:“想不到几十年的玄冰教护法,又重现了江湖,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倒是幸会了。”玄冰教六位老太婆中,右首的第一位,马上接头反言相讥道:“那里那里,你们祝融帮的五位长老,居然也没有老死荒山,老婆子们又何尝不是幸会呢?”这两个人的问答,看起来似乎随便得很,可是一听到三跟神雕的耳里,可不由得心头猛的一震,暗道:“怪事,毒骨骷髅的出现,已经够令人震惊的了,想不到这两个因为帮主追踪海天一妪失踪以后,跟着在江湖上消声匿迹的祝融玄冰两帮,也在这时候复起了,看来,那乾坤帮也要出现罗。”这个念头,才从脑诲一闪而起,果然又听得一阵狂笑之声,破空而至。唰唰—一唰笑声甫歇,人影急幌,在这衡狱后山的石坪上,又倏地多出三个身着青色道袍的背剑老人来.落处正在黄强两人的身后,每人的胸前,全都绣得有一个大如巴掌的太极圆形。不正是传闻中早年的乾坤帮众是谁。三人—到,为首的背剑老人,立即发话说道;“哈哈哈,想不到我们三帮,在几十年后的今天,又碰上头了,想来贵帮帮主的消息,也已经发现罗,真是巧合,真是巧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片刺耳的怪笑之声,陡地从祝融玄冰两帮的首额口中发发了出来。笑声乍起,黄强和三眼神雕直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黄强首先忍耐不住地大喝一声说道:“你们鬼笑个什么,快点与少爷把路让开,少爷还有事要上紫盖峰呢?”这一声大喝,黄强特意芝注内功发出,正时只震得在场诸人,脑字里全都嗡的一声,耳朵都几乎聋了。三帮人马.全都不自党地向后退了,那三位领袖人物的笑,也猛的中断,一齐瞪着两只眼睛,望在黄强的面上,心里暗自想道:“好家伙,竟有这样高的内功,年龄却只那么一点儿,真是匪夷所思,看来他真的是海天一妪的传人了。”但这些人物,任何一个的功力,都有一甲子以上,经验更是丰富得很,虽然被黄强的一声大喝,震得猛吃一惊,瞬刻之间,即已恢复了常态。几乎在同—个时间,那三个为首的人,同声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娃儿,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你知道我们今天来这儿干什么的吗?”口气里竟是冲着黄强他们来的,黄强不由愣了一愣说道:“怪了,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吗?”三帮首领,又同时将脸一沉地说道:“小娃儿,不用装聋作哑了,快点把你师父海天一妪的住址告诉我们,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黄强和三眼神雕一听,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马上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说道:“海天一妪,哈哈,海天一妪。”说到第二个海天一妪时,黄强也把声调往下一沉说道:“海天一妪住在那里,你们向她自己好了,小爷也正在找她呢。”三帮人马,不禁大感意外地噫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是海天一妪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