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原猜的不错,那老者果然就是单金印,他和摩云饮酒相叙,只因摩云手想看看赵子原究意是一种什么处境,所以单金印才临时把他带了上来。 单金印道: “大师可是少林的高僧?” 大海大师道: “老衲不配!” 单金印皱眉道: “然则大师是昆仑的和尚了?”大悔大师道:“老衲也不配!”单金印冷笑道: “既非少林,又非昆仑,想必是打野食的和尚?” 这话说的很挖苦,哪知大悔大师竟坦然承认道: “施主说对了,老衲正是打野食的和尚!” 单金印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大悔大师道:“这里有路,老衲便能进来!” 单金印脸色微变的道: “这样看来,你对这里并不陌生!” 大悔大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不说话,只微微一笑处作回答。 单金印心中甚怒,但他见大悔大师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又不敢造次,转脸对摩云手道:“大师可识得此人?”摩云手道: “有些地方甚熟,就是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单金印道: “且不去理他,大师不是要瞧赵子原么?他如今正在大帅面前!” 摩云手道:“总管准备将他如何发落?” 单金印道: “老夫想先饿他两天,待他精疲力尽之时,然后再受尽一番‘万劫轮回’之苦!” 摩云手道: “这个办法倒也不错!” 鬼牢老人道: “假若大帅还有更好的办法,咱们也可以将主意改变过来。” 摩云手道:“他可够分尸之刑么?”单金印接道:“然则最后给他一个分尸之刑亦可!” 赵子原冷冷的道: “你们是什么东西?” 单金印嘲道: “你死定了,还敢出口骂人?” 赵子原恨声道: “赵某不但骂人,还要宰了你!” 单金印哈哈大笑道: “你也配?” 赵子原道: “配与不配,你一试便知!” 说话声中,人已大步欺了过去! 鬼牢老人横身一拦,喝道: “你想干什么?” 赵子原冷哼道: “你们如要赵某死去,赵某至少得找几个伴儿!” 手掌一挥,一股飚风已暴迸而出! 鬼牢老人大吼道: “赵子原,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吼叫声中,右掌已疾迎而上! “轰”然一声,双方掌劲一触而着,鬼牢老人身子晃了两晃,终于稳不住身形,“蹬’’的退了一步。 戚中期冷冷的道: “你大不自量力了!” 鬼牢老人喘了一口大气,道: “小子,你说什么风凉话?” 戚中期不屑的道: “在下瞧你只能去看守牢儿,还不配到这里来动手动脚!” 鬼牢老人大怒,正想奋身扑上,忽听单金印叫道: “慢一慢!”鬼牢老人道:“老夫非杀了赵子原不可!”单金印道: “你不是他对手,待老夫来收拾他!” 鬼牢老人心中虽然不服,但因单金印身份在他之上,他只好悻悻退过一边! 单金印向前跨上两步,道: “赵子原,这一次老夫要试试你在兵器上面的功夫!” 赵子原道:“听便!”单金印道:“老夫先让你出手,你还不拔剑?” 赵子原哂道: “在你面前,赵某尚不屑为之。” 单金印大怒道: “你敢在老夫面前托大?” 右手五指紧扣剑柄,一股浓重杀机已隐隐透了出来。 赵子原哼道: “要出手便出手,何必装腔作势?” 单金印骂道: “好小子,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胡吹什么大气!” 蓦见剑光一闪,满室银光飘飞,一股咻咻剑气直向赵子原罩了过去! 赵子原连忙向右边错开二步,哪知单金印的剑式就好像生了眼睛一般,跟着向右边推移过来。 赵子原心中一凛,向后一退,情形亦复如此,革金印的剑力甚强,几乎迫的赵子原无暇伸手拔剑。单金印嘿嘿的道:“小子,你认命吧!”大悔大师冷冷的道: “施主也不必口出大言,假若赵施主使用‘扶风三式’中的‘下津风寒’,施主即无幸理!” 赵子原心中一动,猛然一提真气,硬生生的把剑拔了出来,一道银虹凌空连打三折,数十道光圈由下而上平推而出,正是那招“下津风寒”! 这招一出,单金印立刻感到压力强大无比,迫的抽剑一退,但赵子原却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扶风三式的第二招跟着施出,只听“嗤”的一声,单金印肩头已中了一剑,惨叫一声,向后暴跌五六步。赵子原冷冷的道:“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 单金印扶着肩头,摩云手走了过去,问道: “单兄伤势如何?” 单金印摇摇头道: “还不碍事,大师有金疮药没有?” 摩云手从身上拿出一包药替单金印敷上,然后笑道: “单兄这一招虽然败了,但却败在两大高手联手之下!” 单金印点点头道:“是的,若不是那老和尚多嘴,老夫未必会败!” 摩云手道: “单兄知道那老和尚是谁么?” 单金印道: “老夫尚未见过!” 摩云手摇头道: “单兄不但见过,而且还和他很熟!” 单金印怔道: “他是谁?” 摩云手道: “单兄真个想不起来么?” 单金印道: “老夫早已想过,实是不知在何处见过他?” 摩云手道: “兄弟提出一个人来,单兄必定非常熟悉!” 单金印道: “这人是谁?” 摩云手一字一字的道: “谢——金——印——” 这三个字一出,不但单金印和那鬼牢老人震骇住,便是赵子原和戚中期也惊呆了。 单金印指出大悔大师惊疑的道:“大师说他就是谢金印?”摩云手点点头道: “不错!” 单金印怀疑的道: “以谢金印的性格,他会出家?” 摩云手嘲道: “一个专门以杀人为活的人,当他手杀软的时候,他会是放下屠刀的,更何况……”鬼牢老人道:“怎么样?”摩云手道: “何况他还为了亲子之恩,最后竟致骨肉相残,是故一念之间出了家!” 鬼牢老人指着大悔大师道: “你真是谢金印?” 大悔大师合什道: “善哉,善哉,施主认为老衲是么?” 赵子原站在一边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不断念着“大悔”两个字,别人不信,他倒有些信了。 戚中期怀疑的朝大悔大师望了一眼,道: “大师如真是职业剑手谢金印,何妨但白承认!” 大悔大师笑道: “老衲足迹虽甚少涉足江湖,亦知谢金印早于数月前死去,施主怎能将老衲与他相提并论?” 摩云手嘿然冷笑道: “谢金印名虽死了,其实人却没有死!” 大悔大师冷冷的道: “大师何必故加老衲以罪?” 摩云手哂道: “你便是谢金印又何罪之有?” 大悔大师道: “老衲明明是另外一个人,大师为何偏要指黑为白?” 摩云手道: “大师欲盖弥彰,若不是你叫赵子原施出那一记‘下津风寒’,老夫又怎能认出你来?” 大侮大师道: “这话说来更属无稽,即便老衲不说,难道赵施主还不知道用这一招破敌么?” 摩云手道: “你从何得知姓赵的会使‘扶风三式’?” 大侮大师道: “赵施主名满天下,他会使哪几种武功,谁人不晓?” 摩云手哼道: “你倒会强辩!”大海大师道:“老衲用不着对施主强辩!” 摩云手嘿嘿的道: “任你舌灿莲花,老夫只要试你一试,便知详细!”他手执大斧,向前欺了过来。 大悔大师脸色沉凝,表面虽不言语,其实暗中却充满了戒备之情! 摩云手更不多说,走到相距大悔大师五步之处,大斧一摇劈了过来。他目的在试大悔大师的身份,出手毫不容情,大斧从头往脚劈下,其势又狠又快! 大悔大师步子横移,但摩云手出手的方位极是准确,大悔大师身子一动,他的斧头跟着罩到。 大海大师只得把步子一停,说道: “施主如此相逼,老衲只好放肆了!” 双掌举起,掌风分由上下两路击去,堪堪托住了摩云手的大斧攻势! 摩云手喝道: “好手法!” 说话声中,手腕一翻,斧刃所劈,几乎盖住了海大师半个身子! 摩云手不但出手凶狠,尤其是他斧刃所带起的凌厉气劲,更有一种“虎虎”迫人的威势。 大悔大师身子诡橘的打一转,双手互绞,旋忽间闪过摩云手一击。 摩云手叫道: “你还想保住武功不露么,老夫非叫你谢金印现原形不可!” 手腕一振,蓦然间化成千万道斧彩,分从四方八面向大悔大师攻了过去! 怄一招来势更凶,大海大师若不以本身杀招相抗,其势万难逃得过去! 赵子原在旁瞧的清楚,他此刻心情甚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大海大师确是谢金印化身无疑,他此刻倒真有点作难了。 他虽然恨死了谢金印,但谢金印总是他的父亲,早时在谢金印身份未明之前,谢金印还曾给予他无限的关照,就事论事,他能恨谢金印吗? 再说,在京城他还曾把谢金印迫下过悬岩! 在这电光石火刹那之间,他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想不管怎样,过去的事总过去了,他现在已不是谢金印而是大悔大师了,我还惦念着过去那事干嘛! 赵子原这样一想,顿觉心胸坦荡,想也不想,飞身掠了过去,长剑翻飞,口中同时大喝道: “住手!” 这一剑他力图抢攻,是在化解大悔大师之危,只听“当”的一声,斧剑相交,赵子原和摩云手都退了一步。大悔大师合什道:“谢谢赵施主援手之情!”赵子原道: “大师不必言谢,小可是看不惯别人以兵刃相加于一个不动兵刃之人而已!” 摩云手冷冷的道: “你父子究竟还是父子,何必用言掩饰!” 大悔大师道: “施主已在老衲身上试了三斧,何曾看出老衲是什么谢金印来?” 摩云手哼道: “你的个性老夫并不是不知道,你想洗刷过去恶名,所以至死也不肯有用本身武功来接老夫的招式!” 大悔大师道: “施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衲实是不解施主是何居心?” 摩云手道: “老夫非迫你在赵子原面前现出原形不可!”大悔大师笑道: “施主单凭一张利嘴指老衲是谢金印,这且不谈,最后又以武相加,如今这两种办法都行不通,敢问施主还想用哪种下流手段?” 摩云手恨道: “谢金印,你才是好一张利嘴!” 顿了一顿,随对单金印道: “单兄,这里已没有多留下去的必要,咱们走吧!” 戚中期哼道: “好容易,你们要走便走么?” 摩云手冷冷的道: “怎地?难道你想硬将老夫留下不成?” 戚中期道: “至少你们得把人放出来广单金印哂道: “你要咱们放谁?” 戚中期道:“甄姑娘和青凤!”单金印嘲笑道: “姓甄的是自投罗网,至于青凤嘛,哼哼,她早已是这里重要成员,你不用多操心了!” 打了个手式,与鬼牢老人和摩云手向暗道隐去! 戚中期怒呼道: “想走,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说话声中,人已飞身扑了过去! 这时单金印和摩云手快隐人暗道,但戚中期身法甚疾,右手一伸,已堪堪抓到走在最后的摩云手!摩云手身子一旋,反身就是一板斧,同时喝道:“小子,你找死!” 他出手迅疾,尤其又是淬然出手,全身功力几乎都汇集在手臂之上,斧招飞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戚中期也自不凡,临危不乱,当摩云手斧光一闪之际,他猛然一吸真气,突然身子向上升起,摩云手那一斧从他脚下划过! 摩云手哂道: “好身法,你慢慢在这里消磨吧!” 身子一转和单金印鬼中老人倏然无影无踪。 戚中期飞坠下来,当他走到墙边一望,哪里还有人影,不由怔怔站在那里发呆。 大悔大师叹道: “施主别发愣了,还是先随老衲离开此地为妙!” 戚中期道: “这鬼斧大帅真个名不虚传,适间若非在下闪避的快,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大悔大师微微笑道: “摩云手大斧虽利,仍难是四爵之敌,走吧,说不定咱们此去见会着那青凤姑娘亦未可知!” 戚中期拱手道: “有谢大师带路!” 大悔大师道: “两位请随着老衲而行,步法千万不可错乱!” 戚中期道:“在下知道!”大悔大师说过之后,当先举步行去,在一处墙角略一触摸,面前悄无声息出现一条通道。 赵子原和戚中期在后面跟着,两人一直跟随大悔大师的步法而行,丝毫也不敢大意。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其中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的大悔大师兀自毫无停下来的迹象,戚中期奇怪的道:“大师,咱们现在究竟往哪儿走?” 大悔大师道: “自然先去救人!” 甄中期道: “先救甄姑娘么?” 大悔大师道: “说不定施主的朋友青凤也在那儿!” 戚中期大喜道: “大师如何得知?” 大悔大师道: “不瞒施主说,水泊绿屋此处老衲曾来过多次,对于这里的情形尚略知一二!” 戚中期道:“然则此去鬼牢尚有多远?”大悔大师道: “原本不需半盏热茶时间,但老衲却故意绕了一大段路!” 戚中期怔道: “敢问这又是何故?” 大悔大师道: “施主何妨多想一想,单金印他们离去之后下一步该作何事?” 戚中期沉吟了一会,道: “可是监视咱们?” 大悔大师点点头道: “甚是,所以老衲才故意绕了半个圈子的路,先脱出了他们的监视,然后再作救人之计广戚中期拱手道:“大师高见,在下佩服的紧!”大海大师淡然道: “施主谬赞了!” 赵子原道: “小可倒想起了一件事来!” 戚中期道: “赵兄想起了什么事?” 赵子原道: “此地既是水泊绿屋,咱们除了发现刚才那两批人之外,没有再发现别的人,岂非怪事?” 戚中期道: “不错,此事的确使人费解,按理来说,水泊绿屋该不止这些人才对!” 大侮大师道:“两位施主谬矣!”戚中期道: “大师有何高见?” 大悔大师道: “事实上水泊绿屋的人原来就不多,除了三位主人近身侍从和一般守护人等之外,并没有什么人了!” 戚中期道: “然则他们要总管何用?” 大悔大师道: “单金印只负责管理产业,当三位主人不在之时,水泊绿屋便以他当家,如此而已!” 戚中期道: “想不到水泊绿屋在外面声名如此之大,内面却如此空虚,他们未免太过自信了!” 大悔大师笑道: “其实不然,由于水泊绿屋在江湖上名气太大,抱着好奇心到此地来探究的人倒是不少,但最后是进来的人多,出去的人少,要不然,这里又要什么鬼牢?” 赵子原道:“咱们现在可否到鬼牢去探探?” 大悔大师用手朝前面一指,道: “这不就是了么?” 赵子原和戚中期随着大悔大师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不远之处有几点绿火在闪动,那几点绿火飘忽不定,在黑漆漆的情况中看来,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戚中期寒声道:“那可是鬼火?”大悔大师笑道:“施主也相信鬼魂之说么?” 戚中期道: “然则那是白骨磷火了?” 大悔大师道: “不错!” 举步往前走去,距离越近,磷火越多,三人目光所及,那所在甚为空旷,闪烁磷火总共约有数十堆之多! 大海大师合什道: “善哉,善哉,这些都是到水泊绿屋的冒险者,如今他们都不幸葬身鬼牢,他们死后,尸骨未葬,白骨暴露,以致形成一堆堆磷火,两位施主别小看这些磷火,其实这些磷火还有点门道!”赵子原目光一扫,道:“这些磷火似是按照什么阵式摆置的?” 大悔大师道: “赵施主目光如炬,老衲钦佩的紧!” 赵子原道: “眼前事实俱在,此阵式的布置好像是八卦,但仔细一望,却又不是!” 戚中期道: “然则是……” 话未说完,忽然当中磷火一亮,一人应声道: “然则是老夫不成?”赵子原一望,不禁脱口讶道: “水泊绿屋三主人莫许!” 此刻的莫许与往日不同,在磷火映照之下,只见他那一张脸惨淡淡的,他仍然坐在车中,只是推车人却没有了,身边只有公孙大娘在侧。戚中期惊叫道:“他就是水泊绿屋的三主人?” 戚中期道: “不错!” 戚中期摇摇头道: “真想不到像这么样一个怪人也身为水泊绿屋的主人?” 莫许冷笑道: “小子,你的眼光倒是很俗啊!” 戚中期道:“好说,好说!”莫许目光一抬,冷笑说道: “不管好说坏说,尔等来到此地,准死无疑,你敢过来么?” 戚中期冷声笑道: “又有何不可!” 正欲大步跨上,大悔大师叫道: “施主且慢!” 戚中期道: “此人目中无人,便待在下先会会他!” 大悔大师道: “施主少安勿躁,还有贵客到了!” 戚中期怔然道: “是谁?” 一人冷气森森的道: “小子你比谢金印差的多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口音,但那阴森森的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她声音说出之后,人却并未现身,大悔大师冷笑道: “女娲,你何必装模作样,既然已经来到,何不现身一见?” 那冰冷声音道: “谢金印,你真希望我出现么?” 大悔大师沉道: “谢金印已死,老衲希望你不用信口开河!” 那冰冷声音道: “你瞒得了别人,焉瞒得了我,谢金印,你叫老娘出来,何不也叫你的朋友也现身一见?” 戚中期和赵子原心中都感到奇怪,暗想这哪里有什么别的人呀? 转念未定,只听大悔大师道: “女施主硬要把老衲和谢金印扯在一起,老衲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老衲这几位朋友借身得很,在你那几位搭档还役现身之前,老衲的朋友是不会出现的。” 那冰冷声音哼道: “谢金印,你倒真够好猾!” 大悔大师道: “彼此!女施主是否要把月后之约提前于今日举行!” 那冰冷声道:“事实摆在眼前,何用老娘多说!”大悔大师道: “先请水泊绿屋大主人出现如何?” 那冰冷声音道:“能不能先请太乙爵出现?”赵子原心中一惊,太乙爵也来了么? 一人笑道: “老夫现身又有何不可?” 一阵足步声音响起,果见太乙爵从对面走了出来。 太乙爵出现那条走道甚是隐秘,莫说赵子原和戚中期发现不出来,就是大悔大师若不是在事前有所发现,也未必知道太乙爵会在这里? 赵子原和戚中期一见,双双拜了下去,一人口称师父,一人口尊四爷,太乙爵笑道: “咱们这是不期而遇,他俩赶快起来!” 赵子原和戚中期先后立身而起,大悔大师合什道: “老衲这里有礼了!” 太己爵笑道: “大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喜可贺。” 大侮大师道: “不敢,全仗施主一句金言!” 这话大有玄机,除当事人之外,其他的人只怕听不出来。 太乙爵朗声道: “哪里,哪里,大师过谦了!” 大悔大师道: “昔日承教,老衲已看透了人生,今日此事老衲却有不得不来之苦!” 太乙爵道: “大师苦心惟天可表,已不需顾及其他了!” 大悔大师道: “谢谢施主!” 那冰冷声道: “你们也不需叙旧,还有普贤爵为什么没有出现?” 太乙爵道: “他来是早来了,只是现在还不到出现的时候!” 那冰冷声音道: “这又为了何故?” 太乙爵道: “冰血魔女,你故发痴呆么?” 冰血魔女道: “我真不知道!” 太乙爵道: “那你为何不把西后请出现!” 冰血魔女道: “那你为何不把金鼎爵请出来!” 太乙爵哈哈笑道: “他们还在等天罡双煞呢?” 此话一出,赵子原不由心头一震,暗想原来天罡双煞和西后都到了,假若再加上一个摩云手,那么对方实力是难以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