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咖啡不苦爱情不甜》作者:梁鹤第一章前契~~有人说咖啡苦,有人说爱情甜。其实,不然。之所以说不然,是因为这世间万物不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永远只是其本色只是其本味这么简单。总会有变数在里面。好比一,它本是一,若是加上一个一,那它就会变作二,若再加一个一呢,只能是变成三。于是我们说,再本色再本味的东西,在遇到一定外力或是它物感染的时候,它也都会随之改变。而受外力的不同,其改变的结果也会不同。还是好比一,你若是让它加上一竖,那岂不是就变成了十么?所以我说,咖啡其实并不苦,爱情其实也并不甜。哦,不。话没说的全面,应该是:咖啡其实并不只是苦,爱情其实也并不一定就会甜。哦yes!这么说,就对了!。。。。。。。。《立断》~~手机铃声呼天抢地似地在床头乍起,惊醒了刚刚睡熟的文澜。文澜紧揪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往床头去摸着了手机,看也没看那来电显示,闭着眼睛便接了电话,声音极度慵懒且半带埋怨。“谁呀?”电话那边传来艾米的清亮的嗓门:“谢天谢地,你在家哪!我按了半天门铃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开门?还以为你聋了呢!”“门铃?”文澜抓挠着头混沌地想了想,缓缓坐起身来,说,“大概是关掉了吧。你找我?”“废话!不找你我来你家做什么?还不快来开门?”“好!这就来!”搁下手机,文澜双手搓了搓睡意未散的脸,又以手为梳耙了两下有些乱的头发,这才下床来,穿好拖鞋,往大门走去。头有些昏沉沉的。一半因为睡意,一半因为感冒。约有三四天了吧。鼻子一直塞着,喉咙一直痒着,脑袋一直沉着,偶尔的还会有两声咳嗽。不过,问题不大,抗一抗应该就能过去了。小小的感冒而已,没什么的。门一开,艾米拎着大包小包的便往里走。看了一眼凌乱的现场,啧啧有声地说道:“你看看,这儿哪像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狗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日子的。除了会写点东西之外,你还会什么?”对于艾米的话,文澜早听惯不怪了。每次一进门,她总是要数落一番的,今天说是狗窝,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关上门,返身蜷进沙发里,抱了一个抱枕,看着她放下大包小包,问:“又出去血拼了?”听说是血拼,艾米佯装不高兴了。“你这么一个文人嘴里怎么说得出这么粗俗的话来呢?这怎么能叫做血拼呢?”“那叫什么?”“笑拼!看我的嘴型,Shopping。上街购物应该是很高兴很愉快的事,所以应该译做是笑拼!怎么样,又长见识了吧?”文澜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眼皮子有些撑不住,在上下打着内战。真是很困的。昨天又开了通宵,敲字一直敲到今天中午,简单地煮了点吃的吃了,便打算闷头好好地睡一觉,还特地关掉了门铃,岂知,惟独漏了手机。真恨哪。怎么忘了关机了?艾米在她这儿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己动手去冰箱里找了一罐饮料便喝起来,边喝着,边走过来,紧挨着文澜坐下,一双眼打量了文澜一番。“瞧你这德性,不用说,又是一夜没睡,是不是?”文澜没有做声,只是闭了闭眼睛,以示正确。“那你就不能怨我扰人清梦了。”说着,喝了一大口的饮料,又补了一句,“不是我不懂,照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都是疯子!有觉不睡,有街不逛。成天就宅在这么个冷冰冰的机器跟前敲呀打的,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谁说我们有觉不睡有街不逛的?我这不是因为要赶着交稿嘛。交不了稿,你让我跟谁交待去?不交稿,你让我上哪儿要钱吃饭去?这些文字就是我的生计呀,老姐姐。”“晕,我不过比你大了两个月,嫌我老?”艾米放下空饮料罐子,耸耸肩,说:“得,我不跟你争辩这个话题了。我不懂你们这行,我说不过你。我来也不是为了说教的。”“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的?”艾米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来,递到文澜的手上。“喏,我是来送这个的!”望着这个粉红色的信封,文澜的眉头又揪了起来。这明摆着的,信封里肯定是喜帖。谁的?谁要结婚了?她惊诧地看了一眼神情怪异的艾米,打开信封,抽出喜帖,目光快速扫过喜帖上大大方方镌印着的新娘的名字:艾米。文澜几乎要惊呼出声来。“艾米,是你!你要结婚了?”多么让人吃惊啊!犹如平地里的一声雷。艾米要结婚了?新郎的名字陌生的很。记得前些日子跟她出去泡吧的时候她还在感叹自己都快成剩女的,怎么这才几天没见的功夫就要结婚了?艾米诡异地笑着,笑容里不乏甜蜜。“怎么?吓一大跳吧?所有人都被我吓着了。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呢!不过,没办法,谁让咱们就真的戏剧似的一见钟情了呢?自己想来也都像是作梦似的。”“那男的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你们这么闪婚,家里人都同意了?”“我说,你这可就真的out了啊。爱情世界怎么加怎么减都是两个人的世界,合则聚不合则散,都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情,干嘛还得一个个地征求别人的同意呢?是自己结婚,又不是家里人结婚!是跟自己过日子,又不是跟对方家里人过日子。是不是?”“可是——”艾米打断了文澜的“可是论”。“你呀,就别再可是了,记好日子,带上袁斌,到时候一定出席就行。我对你的记性可是真的不敢恭维。你可千万别忘了去就好。至于人情嘛,就免了。我最烦的就是这个。中国人的规矩里最不合乎逻辑的就是人情往来,跟滚雪球似的。来了又得去,去了还得回来。烦人呢!说好了啊,只把你们两个人带去了便行,其它的我一概不收!”文澜撇撇嘴,没说什么。她知道艾米的性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谁跟她争呢?谁又争得过呢?喉咙里忽然又痒得难耐起来,忍不住,咳了出来。艾米去倒了杯水来给她,问:“感冒了?”文澜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有些虚无气力地说:“嗯,不碍事,过两天自然就会好的。”“感冒可大可小的,别不拿身体当回事。袁斌还没回来?要是真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文澜连忙摇摇手。“看什么医生啊,小小的感冒罢了,要不得命的。你呀,还是回去好好待嫁吧!对了,需要帮忙吗?过两天我交了稿就会有些空闲时间的。”“哪敢烦劳你这大作家呀!你忙你的创作吧。再说了,我们也没打算铺张浪费。简朴为主,浪漫为辅,没必要花自己的钱让别人去赏心悦目。你说是不是?”这话,文澜爱听。因为文澜便是一个简朴主义者。艾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得了,你继续补觉吧。女人怎么能少了睡眠呢!我约了影子去拍婚纱照。差不多要到时间了,我走了。”影子是她将要新婚的老公的别称。还是她给取的,她说这样叫更有亲切感。大包小包的重新拎到手里,往门口走,走着走着,她迟疑地回过头来,对视着文澜的眼神,说:“应仁回来了,他说,他想跟你见一面。”文澜的眼皮低垂,面无表情。很难看出她心情怎样。“哦。是嘛?”语气也是淡得很。艾米见状,暗暗地点点头。“话,我是带到了,见不见由你们自己。我走了。”说完,费劲地抬起满是袋绳的手拍了拍文澜的肩,然后,自己开了门,走了。转回过身来,望着确实是凌乱的屋子,文澜平淡地一声叹息。回来?回来又怎样?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什么都应该时过境迁了。自讪地笑了一声,窝回到床上去。管它呢。现在要紧的是好好睡一觉。什么都等睡醒了再说!还有,这次得记得关掉手机!天王老子也别想再打扰她!婚纱照拍摄中途,艾米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继续那些幸福甜美的poss和笑容,比预期要顺利的把婚纱照拍完之后,换好衣服,卸了浓妆,挽着即将新婚的老公吴影的胳膊走出了婚纱摄影馆。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不过偶尔地会有云遮去一时半会儿。艾米挽着吴影往街头的一家茶座走去,进了店堂,张望了一下,便找着了之前打电话找她的那人。拉着吴影一起坐了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嗨,应仁。”韩应仁抬起头来,冲她笑着点头回了个招呼,而后表情惊讶地盯着她身旁的吴影,问:“这位是?”艾米紧挽着吴影的胳膊,像是生怕他丢了似的,介绍说:“这是我老公,下个礼拜举行婚礼。”韩应仁伸手过来边跟吴影握手边祝福他们。“恭喜你们啊!挺般配的,真的!”“是吗?谢谢!到时候,有时间的话过来观礼!”吴影指着韩应仁问艾米道:“他是你朋友?”艾米耸耸肩,“算是吧。”“算是?到底是不是?”“瞧你问的,敢情你以为他跟我有什么啊?切!”艾米不屑地督了韩应仁一眼,说,“他曾经是我好姐妹的男朋友,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关系有点尴尬。不过不要紧,认识过便是朋友了嘛。是不是啊,应仁?”认识过便是朋友?韩应仁对这句话很是敏感,所以没有回应。“你的好姐妹?哪一个?”“文澜喽。跟你说过的,那个才女作家!拍照前我还去过她家来着。下次好好介绍给你认识。那可是我的铁杆姐妹。”说起这个铁杆姐妹的时候,艾米的脸上总会流露出一种心怡的神态。这一点令吴影的心里不知为何的会有一点说不清楚的疙瘩感。听见艾米说去过文澜的家,韩应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他连忙问:“你去过她那儿了?她说什么?”艾米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韩应仁的一对浓眉蹙到了一起,眉心蹙出了一个川字。她什么也没说。意味着什么?是已于他无话可说,还是不知该怎么说?是不想见,还是想见却怕见,或者是根本就不愿再见?什么也没说。这倒真有点儿神仙也犯难的处境了。他拿起勺,有些僵硬地缓缓地搅着杯里的咖啡。搅着搅着,忽然想起来似的,抬头问他们:“对了,都忘了招呼你们了,你们喝点什么?我请。”“不用了。我们还得去买东西呢。下个礼拜结婚,要办的事挺多挺紧的。”艾米拽了拽吴影的袖子,示意他站起来,微微笑了笑,说,“有时间的话下礼拜过来观礼吧。今天就不陪你了,我们还得赶时间呢。就先走了啊。”韩应仁站起来目送他们紧挨着一起离开,全然坠入幸福爱河的模样,眼神里尽是羡慕之色。前思后想之下,韩应仁决定亲自去一趟文澜的住所。想着艾米与吴影这幸福的一对,他不仅仅是心生羡慕了,还衍生出了一丝忧怕。忧的是从艾米那儿听闻文澜已有了稳定的交往对象,怕的是自己还没见着她的面她便也同艾米一样地挽着别人的胳膊走上红地毯。于是,咖啡都没及喝完,他便结帐离开了茶座,打了的,直奔文澜的住所。努力也好,挣扎也罢,总该要争取的。更何况,他还心存一丝侥幸的希望:文澜其实还是爱着他的。不愿见他,不置一词,这样的态度里,多少也该有一些暧mei的味道吧?既然暧mei,那么,也就难说爱与恨了。再说,恨也是因为爱,不是吗?爱之深,方才恨之切!韩应仁勉强地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车窗外,阳光不觉间黯淡了下去,渐渐地没了。天空里转而积满了浓云。街边上的绿化带里,树枝摇舞了起来。起风了。文澜的住所离市中心不远,坐着车转眼即到。那是一幢别致的小高层。文澜住在六楼上。六,这个数字,一直是文澜相当喜欢的。记得当时选房子的时候,文澜想也没想的就要了六楼。当时她还说,六是顺的意思,她希望什么都可以顺顺利利的,不要那么繁复,不要那么伤脑筋。因为,她喜欢简单。仰头望着六楼文澜住所的窗口,韩应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上了楼去,站定在门外,稍稍地迟疑了一会儿,他伸手按下了门铃。等了半天,里面毫无动静。出去了么?应该不会吧?艾米说她在家的。再按门铃,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韩应仁皱起了眉头。她是换了手机号码的,所以,没法用电话联系她。莫不是真的出去了,不在家?又尝试着敲了敲门,可惜还是无人应门。无奈之余,他想到了等。也许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他想了想,决定留在这儿等待。拎了拎裤管儿,一屁股坐在楼道里,点燃了一支烟。第二章一场觉没头没脑地睡下来,醒来的时候,昏天暗地的,恍如隔世。打开手机看时间之前,竟然都差点记不起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了。文澜拿起手机,开了机,脑袋与表情一样的,有如混沌初开。一看时间,乖乖不得了,这一觉算是睡足了。六点多。这外边的天也该黑了吧?这一觉睡到现在,看来晚上即使不开夜车也没得睡了。伸了个懒懒的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下了床来,拉开厚厚的绒缎窗帘。嗬,外面还真是天黑黑了。街灯都亮着呢。再仔细瞧瞧,没有星,没有月。合着明天不会是大晴天么?会不会有雨?嗨。管它有没有雨有没有太阳呢。反正她又不出门。手头上的稿子没完成,她怎么出得了这个门?那个总编可是一天好几通电话的来催着呢。“书被催成墨未浓”。要是如诗一般还好些。可要命的是,她头顶上的这个总编催稿子就跟个催命似的,只怕是恨不得亲临现场来掐着她的脖子催她加速度呢。拜托!她的工种可是文学创作呢!催?催就能催成稿催好稿了吗?不知道他自个儿有没有干过基层。催。即便是受他催的加了速度,那完结出来的稿还能一样那么有深度有内涵吗?揉着睡的有些肿胀的眼睛,进了洗漱室,洗漱一番出来,走进厨房。肚子真是饿了。中午也就随便煮了碗方便面吃了便睡,打从艾米走直睡到现在,肚子还真空空如也了。里面仿如有只青蛙在叫唤着呢。可是,该煮些什么来吃呢?中午那顿已经够糊弄自己的胃了。得!这边还没想好都些什么来吃,兜里的手机便开始大动作的震响起来了。文澜是习惯将手机调成一边响铃一边震动的。听不到响铃的时候岂码能觉到震动,不在身边觉不到震动的时候至少也能听见响铃。只要没关机去睡觉,她是生怕漏接掉电话的。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儿“手机奴”的情结。来电话的,又是那个被她暗底下说是有狂躁症的总编。不过,令文澜有些适应不及的是,今次总编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急急如律令地催稿,反而大方和悦地说要请她吃饭。吃饭?好端端地吃哪门子饭?稿子不想要了?莫非高层有异动?将展开异举?裁员?删档?面对总编的和声悦色,文澜有些悬浮在半空落不着地的感觉。反正自己也正愁着不知煮什么吃好,倒不如爽快地应邀吧。不管总编出于什么动机什么目的,总得是要给他点面子的。吃了再说。不吃白不吃。肚子真是饿呢!于是,去衣橱,挑了件醒色的衬衫,下搭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外罩上一件深素色的短风衣,蹬上不太高的高跟鞋,薄施粉黛,抓起桌上的手提包便开门往外走。关上门,一转身,竟目睹门边楼道口处一地的烟灰和烟蒂。凭着写小说者的感性思维,她刹时间便想到有人曾在此蹲守过,且为时不短。在等人。可是会是谁?在等的又会是谁?她望了望,微微地蹙起了双眉,抬脚迈了过去。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文澜的脑袋里还在浮现那一地的烟灰烟蒂。隐约而不敢笃定地,她想及一个人来。想及之时,心里还是不免一悸。“如意馆”。十分中式相当古雅的一个中餐餐馆。这是总编约订饭局的地方。付了车钱,下了车,在进馆子之前,文澜先是好好地端望了一番那红墙碧瓦的古色门庭。相比西式文化,她还是比较衷爱东方的古典美。走进去。里面,略有些茶馆的缩影。中国味更胜。并且,从服务生的着装到餐桌餐椅到堂内地装饰,一应东方味十足。生意是不错,却也不算得有多繁忙。远远地,便能瞧见某一片熟悉的“地中海”。不用说,一定就是了。就凭着这片“地中海”,想都不用多想,肯定就是先她而到的总编了。走过去,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坐下来。总编的脸上,今天很有种欣欣向荣之感。出人意表。春天回来了么?天使的光环罩落到他头顶上的那片“地中海”了么?怎么今天这般地和善起来?“吃点什么?自己点!”将点菜单推至文澜的手边。文澜随便瞧了一眼,说:“就来碗牛肉面得了。”牛肉面?!总编脸上的欣欣向荣之感似乎突遇一袭秋寒。不过,不碍事,马上便又立地回春了。“这怎么行呢?好不容易的有机会请你出来吃顿饭。怎么能光吃面呢?要不,我推荐几道这儿的招牌菜?”“啊切!”猛地一声喷嚏。文澜抽出一张面巾纸来揉拭着鼻子。要推荐招牌菜?热情是相当到位的啊。可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关于哪方面?于公?于私?经济上的?人情上的?还是?揉着鼻子,她婉然地摇头。“不需要太破费的。我喉咙不舒服,感冒,胃口也不太好,就一碗牛肉面行了。您不用跟我客气。真的。”菜单在桌上忽左忽右地漂移了好几个轮回,最后,还是文澜拗不过总编的热情洋溢,把一碗牛肉面分切成了大小几道菜,外加一份心肺汤。其实平日里,文澜对这些内脏很是敏感的。不过,都说吃什么补什么。既然有点儿咳嗽,就索性补补肺吧。“再来两瓶啤酒!”文澜惊诧地望着总编由后往前搭落于额间的几缕珍稀的头发,问:“要啤酒做什么?”“喝啊!”“我不会喝!”总编一拍脑门子。“瞧我,忘了跟你说,今天这饭局还有一个人呢。稍后就到。啤酒啊,算我和他的,你不喝,咱不勉强!”还有一个人?“谁呀?”“说到他啊。美得你哦!我的文大小姐,你可要走运了!要火啦!”第一道菜“雪花豆腐羹”上来了,端放于二人中间。稀里糊涂的文澜望着稠稠糊糊的豆腐羹,蹙起了眉头。总编今天着实的很不寻常。说起话来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听得人这心里头有如一团浆糊,不清不楚的。是个什么人啊?怎么就美得我了?还要走运?更胜者是最后一句,要火啦!火?火什么火?难不成是个劈柴烧炉的?生火来了?所点之菜,已一一端上了桌,啤酒也都开了瓶盖。万事俱备,只欠来人了。可是,那人呢?那个生火的人呢?“来来来,我们先吃。边吃边等啊!”总编倒真是不客气地自斟了酒还拿起了筷子,且招呼文澜动筷子动口。“不是还有人吗?等等吧!”“没事儿。他贵人事忙,应酬多。这会儿敢情在哪个桌上耗着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呢!他可说了,让咱们先吃着,说是别把咱的文大小姐给饿坏了。”哟!这个会生火的家伙还有些人情味!可结果,瓶空见底,菜光露碟,那个劈柴生火的也没出现。人没到,电话也没一个。反之,总编拨号过去也是无法接通。总编的眉宇间浮出了一个“川”字。好个“川”字!左右均衡,中间力凹,“行笔”之到位,真不愧是个混迹江湖多年颇有作为的总编啊!文澜以欣赏的角度瞻仰了总编的那个“川”字,而后,向服务生招招手,示意要结账走人。还不走?还等什么呢?火,大概是被熄了吧。要不,来的路上遇上一场急雨给淹灭了?服务生捧着账单走了过来,文澜意欲掏钱,却意料之中地被总编拦截了去。“说了我请客的。怎么能让你来掏这个钱呢?这不是寒碜我吗?去,上外边等着。”见着总编抢付了钱,文澜拎起包,慢慢地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边,还未及伸手推门,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一个冒失鬼猛地由外往内一推门,那门眼见着便实实在在地撞上了她的额头,也一并撞上了她的鼻子。当场,血流成河。生平第一次,文澜怨自己的鼻子长得太挺太高了点儿。急不迭地从吧台上抓了几张餐巾纸捂着鼻子,文澜眼冒金星地冲着那一脸尴尬之色的冒失鬼说:“吃个饭而已有必要这么风风火火的吗?这门又不是钢筋水泥做的,需要用这么大的力气来推吗?”那冒失鬼连说了好几遍的对不起,一抬头,瞧见赶过来这边的总编,眼睛一亮。“哟,还在呢!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刚才台里正好有事儿耽误了,对不住啊!让你们久等了。”那人又左右望了望,问:“就你一人?文小姐呢?”文小姐?文澜耳朵一竖。这该不会是问的自己吧?她又抓了几张餐巾纸换去之前的已被血浸湿浸透的那一团,抬眼重新打量那个人。难不成眼前这个冒失鬼就是总编提到的那个生火的家伙?来了?不过,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呢?还别说。真是。望着总编与他两厢热情地握手打招呼,感情还挺熟络的样子,不能不确定这就是总编所说的那人了。只在总编介绍自己给那人认识的时候,那人脸上的表情突地有一瞬很是复杂。文澜暗自在心里讪笑了一下。倒也难怪,如此戏剧性的“撞见”能不让人感叹万千么?而文澜自己也是相当的惊艳。为什么?原来,那人竟是电视台里的名嘴主持——祁亮。难怪会觉得眼熟!人,是来了,可账,已经结了。而事情呢?却还没谈!于是,那张名嘴便带着他们转战咖啡厅。两杯咖啡,一份套餐,开始生火。哦,不,是话入正题。咦?您还别说。经由这鼻血这么一流窜,之前一直闭塞着的鼻子倒还通气了!只是,通的多是血气!第三章睡了一下午的觉,晚上又陪着能生火的人喝了一杯又续杯的咖啡,夜近十一点了,文澜还是全无睡意。昨夜开了一个通宵的夜车完成了专栏的专稿,也总算将小说的情节收结到了尾端,不过,还差最后的结局。每一个故事,无论如何开始的,总归是得有个结局的。人生也是。哪个人生是有始无终的呢?本打算趁着身体不适偷个懒去睡个好觉,没想,却是失眠的。得了吧,既失眠,便打开电脑,给小说画上一个句号吧!悲也好,喜也好,都是人生百味,都是美丽的。只重在意义。该做个怎样的收场呢?却无奈,今夜,不仅失眠,思维能力也暂且瘫痪了。脑袋里,除了一片空白之外,也只是偶尔的浮现出那一地的烟灰烟蒂。摇摇头,愈发地觉着屋子里有点儿闷躁。于是,干脆套上了外套,出门去散散步,透透气。云密,无星,月亮也不着面。街灯下的夜路,有种淡淡的凄切之意。这令文澜不太适意。走了没多远,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伸手拿面纸揉揉鼻子,便打算打道回府。“夜深了,你还在外面散步,看来你也是个失眠人啊!”文澜惊戚起一对柳叶眉。是谁在说话?还是个女声。举目四望,恰就在刚才转身的路口那盏街灯的对面,一个女人坐在那儿。长长的木椅,短短的投影。寂寥之味。“你跟我说话?”“这街上还有别人吗?”文澜耸耸肩,慢慢地走近了过去。“你也失眠?”那女人嘴角牵动,不知名的笑意。“彼此彼此。”轻拍着一侧的空位,问:“要不要坐下来聊两句?”聊两句?半夜三更的跟一个不知来路的陌生人?文澜暗自摇头。她可从来都没有与陌生人秉烛夜谈的习惯,除非是在网络上。那女人的手里居然还捧着一杯咖啡。是便利店里现买现冲的那种。“难怪你会失眠了。”“什么?”“你,性喜简单,却又心思缜密;天生敏感,却又优柔寡断。像你这样的人最是容易失眠的了。承不承认?”文澜大为惊诧。一个相遇还不到三分钟的陌生女人,凭什么就能一眼将自己看个穿看个透?心理医生?读心术?或者只是从她自己出发概括了失眠人的特征?“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反正是失眠。这世界上失眠的人有太多了。”那女人这次含蓄地笑了,举起手里的咖啡,问:“要不要也来一杯?我请。”“不。不用了。谢谢!”失眠了还喝?怕是故意不想睡了。“为什么不呢?怕苦?其实咖啡一点也不苦的。再说了,别学人家似的睡不着觉便怪罪在咖啡因身上。其实,症结大都在心里面。”说着的同时,那女人还伸出手指点戳在文澜的心口位置。“你说呢?”你说呢?这一句问得很是有挑衅的味道。文澜的一对柳叶眉越蹙越紧了。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眉心此刻肯定也会有一个“川”字了。只是不知自己的“川”字与总编的那文笔相比之下哪个更出众。“对不起,太晚了。我想,我得回去了。再见!”“不要轻易说再见!除非你还想再见到我。是不是被我一语中的?是不是很怕被人看穿?”那女人脸上的笑意在悄悄地扩展,有种要绽开出花儿的趋势。“不想再见的要说拜拜。说再见,往往是因为还有眷恋还想再见!”受不了了。文澜恨不能立刻拔腿就走。虽然自己怎么着也算是个文人,可还是头一遭的被一个陌生人这么文绉绉地揭自己的疮疤。文澜心头一悸。疮疤?这女人真的是在揭我的疮疤?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定回心神来,文澜勉强地露出一抹微笑,说:“那么,拜拜!”那女人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拜拜。只是举起咖啡冲她敬了一敬。文澜故作领会地一颔首,转身而去。背影是倔强的,然而心里却是迷惘的。还透着些许的不安与不快。很奇怪,回去的路,相比来的时候,似乎是长了许多。莫非,这世间上的路,总是来的容易,去的难?而回头呢?会不会更难?怕是真的难吧。否则当年那嫦娥岂不早就回头了?又何必永远地待在那个清冷的月宫里,忍受“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孤寂呢?文澜狠狠地甩了甩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想得这么凄清?是夜色作祟?大概是吧!停下脚来,仰起头,自己租住的那间屋所在的楼已矗在眼前。仰望着自家的那个黑糊糊的窗口,一声浅浅的叹息。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想及当初租到这里,也还是全托韩应仁跑的腿。而后来,韩应仁走了,没影子了,自己却还一直住着,且一住便是两年的岁月。也许,真的是该换个地方了。人,不光是有感情的动物,更是有惯性的。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便会有一种惯性,而这样的惯性里,多少也会掺杂了些许的感情在里面。跟一个人相处,也是这样。她又想到了袁斌。于是,决定,等袁斌哪天回来了,让他陪着一起出去重新找个房搬了。再惯的惯性,也总得有割袍断义的一天。否则,时间长了,可就不仅仅是一种惯性了。兜里一阵震动,接着响铃乍起。文澜的思绪算是被扯了回来。边掏出手机,边心想:这都深更半夜了,会是谁这么不适时宜的打来电话?若不是因为失眠,这会儿自己肯定已经熟睡在梦乡里了。这么一通电话,岂不是扰人清梦?震个不停且响个不停的手机拿在了手里,看清楚上面所显示的姓名,文澜又好气又好笑地吁了一口气。又是艾米。难不成扰人清梦也渐成了她的一种惯性么?“喂,是我。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亏你还知道现在是大半夜。说,你没在家待着,上哪儿去了?”文澜吃惊地瞪直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据自己常年认识,艾米可没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之类的特异功能啊。她又岂会知道自己现在没在家待着?“等等,你在哪儿呢?”那头传来一声哼哼。“在你家大门口!”“我家大门口?”文澜听着手机,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六楼的方位。“你现在在我家大门口?”语调之间尽是惊讶与惊惑。“怎么?不信?”“不是。”“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大半夜的夜不归宿,想干什么?”文澜不知谓地失笑起来。夜不归宿?太夸张了。自己不过是出来散散步而已,竟被艾米说的跟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得了,咱们不过也彼此彼此。你稍等一会儿,两分钟后见。”没等艾米细问,便挂断了通话。迈开脚步,往楼道里疾步走去。本来是打算徒步走楼梯的,一来耗耗时间,二来也锻炼锻炼。可这下看来倒是非得搭上那养人惰性的电梯了。艾米的急性子,她可不敢怠慢。所以,两分钟不到,文澜已踏出电梯的门,站在了艾米的眼前。艾米双手插在腰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其中一只手臂上还套着一个塑料袋。见文澜回来了,劈头就问:“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啦?老实交待!”“交待什么啊我?不就出去散个步嘛!瞧你这样,至于吗?我又没犯下天条。”说着话,文澜拿出钥匙开了门,走到沙发那儿一屁股坐下来,将一串钥匙随手往茶几上一扔。望着随即跟进来的艾米,问:“你不也是深更半夜的往外跑?”艾米紧挨着她坐下来,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一样,我是来看你的!”“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跟你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谁看你这张脸了?我是来看你身体好点没有的!”艾米将塑料袋往茶几上一搁,从里面将东西一一拿出来,边拿边说,“喏,我知道你今天睡了一个下午,晚上肯定是又要开夜车赶稿的,这不,我帮你宵夜都带来了。还有,最关键的是药。我帮你带了点儿药来。这一盒是治感冒的,这一盒是止咳化痰的,还有这个,是润喉糖!”“带这么多东西?”看着茶几上铺陈下来的大盒子小盒子,文澜的心里着实的感动不小。“还是姐妹够意思啊!”岂知艾米还是追着之前的问题不放。“你刚才到底去哪儿了?见什么人了?”文澜冲她撇嘴笑了笑,笑着还眨了下眼睛。“我能见谁去啊?这么深更半夜的总不能是见鬼去的吧?我呀,只是去了咖啡因无罪论的辩证现场!”“什么?”艾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要不就是文澜的口语有毛病。甚至,她将手搭上文澜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迷惘地说,“没有发烧啊。在说什么胡话呢?是转着弯的搪塞我吧?”“怎么会呢?”文澜伸出手,环着手臂搂住艾米的肩,笑着说,“其实啊,我也就是睡不着觉出去走走,透透气。真的。没什么的。”“你心里有事。”面对艾米直白地指认,文澜先是怔了一怔,而后笑容渐淡。“没有。我能有什么事?顶多也就是小说没个结局的事。”艾米虽然性子急了些,可是心思并不是太迷糊。她仔细端详着文澜的脸然。她心知肚明,文澜心里确实有事。并且,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可是,文澜并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多讲。她也便不再多问。“既然是小说,当然得有个结局啦。没有结局的故事,就不完美了。”“是啊。可是,每到结尾的时候,我都会左右迟蹰,难以下笔。”“为什么呢?”文澜倚倒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最怕的就是写结局。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给自己的人生作盖棺论定一样。有种残忍的意味在里面。不过,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别人可不一定。”“可是,你既然写了开头,就应该要想好怎么样收尾啊!”“是的。就像人生,不可能有生无死;也像感情,不可能有始无终。每个人,在初来之时便已有归去的定数。而每段感情,也都在含苞待放的时候便已宿定了它萎以终了的时限。”艾米盎起眉头。冲着文澜这样的话,她更确定文澜肯定有心事,否则何以这般的凄寂?“你没事吧?今天真的有点不寻常。刚才真的只是出去散步了?”文澜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问这个问题?”对于自己交了这样一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姐妹,文澜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我再回答最后一遍。我只是因为睡不着,又写不出东西来,觉得在家里闷得慌,所以才出去走走的。不用这么小题大做。也不要浮想联翩。OK?”“OK!真的OK。”艾米不打算再问了,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打开茶几上搁着的一个大点的食盒,打开盖,推给文澜。“喏,水饺。我们家今天包的,我特地留了些给你送来了。饿了吧?要不要热一热?”“不用了。饺子,我还是比较喜欢吃冷的。有嚼劲!”嘴里塞着饺子,文澜抬起头来望了望墙头上的钟,问艾米,“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打电话叫你的准新郎来送你回家?”艾米耸耸望,有点儿贼地笑着说:“不用。我今天就没打算回去。”文澜差点儿没被噎着。“什么意思?你要在我这儿过夜?”“你太有才了!全对!”“可是~~”文澜刚想找点什么籍口来说服她回去,没想艾米却已经大咧咧地直奔卧室而去了。放下刚伸到一半的手,摇摇头。真是拿这个姐妹没办法。太任性,也太随性了。说又说不过她。得,也只能由着她去了。不过,自己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呢?睡觉?怕是真的睡不着了。把小说结稿?可是,凭今天的状态,写得出几个字来?文澜望着盒子里的饺子,和桌上铺陈着的药,一脸的无奈与怅惘。第四章翌日,清晨。穿着文澜的睡袍,艾米打着哈欠走出文澜的卧室,四处张望了望,往书房走去。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即开。靠窗的电脑桌上,文澜正趴在电脑面前,似乎是刚刚打着嗑睡的样子。电脑灯依旧亮着。艾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关掉灯。却见电脑也仍是开着的,屏幕上,码着的好多文字,看起来,像是刚刚完成的小说的结局。艾米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看了。看后,啧啧嘴。结局还算不错。虽然不是那种大团圆结局,却也不是什么悲凄凄的下场。帮文澜存了档,关了机。返回卧室里去拿了一条毯子来,帮文澜披裹上。艾米这时蹲下身来,拿手拨开文澜搭落在眉眼之间的一缕刘海,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她的脸,然后对着她的鼻子轻轻地刮了一下。窃笑。退出书房,并带上书房的门,艾米从茶几上拿起文澜的钥匙出门了。她是趁着文澜没醒的空,正好出去买点适口的早餐回来。文澜住的这一带,艾米早是相当熟悉的了。她知道,就这小区里,仅隔两幢楼,便有一家连家店是专供早点的,并且味道不错。这小区里里外外很多住家都会在那儿买早点。生意很好。所以,艾米径直便寻了过去,买了粥和油条回来。返回到文澜的这幢楼,艾米突然心血来潮地弃电梯不顾,改由徒步爬上了楼梯。是该锻炼锻炼了。现在的都市里,汽车,电梯,网络,哪一样不是在养人的惰性?于是也就难怪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懒,越来越没有行动力,越来越依赖所谓的高科技了。有时候,还真让人惘然。科技的发展,到底是人类的进步呢,还是人类的退化?而生命,到底是在于运动,还是在于静养?这个问题上,艾米还是支持运动说的。所以,她已决定入会到吴影常去的那家健身会所。她决定要跟着吴影一起去锻炼身体,改造自己。谁不想更健康呢?谁不想多活个几年呢?生命诚可贵啊!可是,眼下,艾米却是气喘吁吁地停歇在了四楼。额头上,沁出了明显的汗珠。她从牛仔裤的兜里掏出纸巾包抽出一张面巾纸,擦着汗,仰头望着上面的楼道。真是望而生畏啊!没想到出校门才几年的光景,身体就低能到了这种程度。想当年,在校的时候,她可算是个运动型女生呢。哪一场校赛她没参加过?唉~~不过,想也无益。艾米狠狠地咽了口气,一身倔强劲地继续往六楼挺进。终于,她站在了文澜家的门口,叉着腰大肆喘了半天气,待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之后,拿出钥匙来,投入匙孔。进了屋后,关上门,返身正要往里走,却一眼撞见客厅里僵持着的两个人。背对门也背对自己的,是那个韩应仁。面对门也面对自己的,是文澜。艾米见此僵局,也一并摒住了呼吸。文澜的目光擦过韩应仁的耳朵,落到艾米的身上。“回来啦?干什么去的?”艾米机械地高举起手中的袋子,说:“去买了早餐。”“哦。我还真是有点饿了。”说着,便往厨房里走。文澜的态度,是根本无视于韩应仁的存在。坐在餐桌前,向艾米招招手,“过来啊?发什么楞?早餐不是买给我吃的吗?”艾米略显尴尬地瞥了一眼韩应仁僵硬的颈椎与后背,轻轻地喏了一声,跟进厨房。将买来的粥从食盒里转盛出来,盛进两个碗里,并拿了碟子来搁下了油条。拿来筷子,坐下来之前,她还不忘客套地问韩应仁:“你吃过早餐没有?要不要一起?”刚问出口,便撞见文澜勒止的眼神。艾米一耸肩,收了话,捏起一根油条便塞了自己的嘴。文澜真的仿若这屋子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似的。喝了口粥,啧啧有声地说:“嗯,看来还是做姐妹的贴心。这一碗粥,便足见体贴与温馨了。这粥熬的不错。喝着,喉咙里头就舒服多了。”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油条往粥里半濯半泡地浸了浸,再送进嘴里。脆感犹在,又添了粥香。看起来,文澜似乎吃得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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