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头

乖,摸摸头目录乖,摸摸头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对不起普通朋友不许哭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椰子姑娘漂流记风马少年小因果我的师弟不是人后记版权信息乖,摸摸头作  者:大 冰出 版 人:刘清华责任编辑:薛 健 刘诗哲监  制:陈 江 毛闽峰策划编辑:包 包 李 娜文案编辑:张红丽营销编辑:周 逸 张 璐封面设计:仙 境图片摄影:梁 博(@梁的影像世界)图书策划:青瓦青花文化传播本书由中南博集天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授权亚马逊全球范围发行◎不要那么孤独,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酒,古人又名狂药。有时民谣也是一剂狂药,良药苦口,狂药辣心。这个世界病得不轻,失眠的人们听歌去吧,在温吞水一样的日子里咂一口狂药,或许唤醒的不仅仅是麻木的味蕾◎该喝醉的时候一定不能少喝,该唱歌的时候一定不要干坐。也许无趣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我们没有坚持那些有趣的活法而已◎我总觉得,对年轻人而言,没有比认认真真地去“犯错”更酷更有意义的事情了◎情义这东西,一见如故容易,难的是来日方长。真正的朋友,分别十年,见了面就像昨天刚刚分手似的◎有种可以对抗命运的力量,叫作善意◎善良是一种天赋,善意是一种选择◎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传奇,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们将心意化作了行动而已。你想不想用普通人的方式活成一个传奇?◎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从未长大,也从未停止生长,就算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别想将我们改变◎我在路上走着,遇到了你,大家点头微笑,结伴一程缘深缘浅,缘聚缘散,该分手时分手,该重逢时重逢惜缘即可,不必攀缘同路人而已能不远不近地彼此陪伴着,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无量天尊,哈利路亚,阿弥陀佛么么哒。我心安处即为家◎我自江湖来,但书江湖事。那是另一方江湖,另一类文化族群,另一种社会,或者另一角中国。于已经习惯了单一幸福感获取途径的人们而言,那是另一群人的另一种幸福感。希望这本书于你而言是一次寻找自我的孤独旅程,亦是一场发现同类的奇妙过程◎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哭什么哭乖,摸摸头◎在某个层面上而言,个体人性的丰满和完善,即为成长◎再远的路慢慢走过去就是,心绪是慢悠悠的,脚下也就用不着匆忙赶路◎我们的人生轨迹,无外乎螺旋状抛物线式矢量前行。总有人热衷教我们如何“正确”经营这条抛物线,可这世界哪儿来那么多标准答案?那些约定俗成的正确路线、那些大多数人的正确答案一定就适用于你吗?去他妈的“平淡是真”吧,愿迤逦抛物线中的你饱经焦虑、迷茫、碰壁,饱经欲扬先抑的成长◎心随念走,身随缘游,不能靠心情活着,而是靠心态活着不为“成功”而活像我这样的个体户主持人虽然到处游荡四下接活儿,却并非每到一处每接一档节目都会收获真正的朋友,更多的只是同行同事同僚,节目结束就各走各路了。大冰是我在山东卫视担任《歌声传奇》节目主持人一年半时间里的搭档,也是我做这个节目最重要的收获之一:一个朋友。之所以觉得他是个朋友,是因为台前幕后和他的交谈。读书,就是和作者交谈。我相信看完书的朋友,会和我当初一样,在和大冰对话、听他讲完那些故事之后,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很多人向往并羡慕大冰在书中描绘的生活,但是有多少人敢于这样去生活呢?尤其在人人都梦想发大财出大名而且要“多快好省”的当下,似乎只有马云、李开复、张朝阳、李宇春和郭敬明才是人生的标准模板,其他人生方式都是屌丝的,都活得“该死”。所以,大冰的这本书,其实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一段青春记录,而且是一种有形无声的抗议,对这个物质到无耻、贪婪到无聊的当下的抗议——难道只有一种成功活着的方式?难道书中这样的生活不能存在、不能快乐?难道我们不能不为“成功”而活?不管我们自己会选择怎样的生活,我们都会为认识大冰本人及其书中记叙的这些朋友,知道他们别样的人生,而感觉世界的神奇美妙和人生的丰富多彩。哪怕我们自己甘心安居金丝笼中,但是当我们看到那些自由的鸟儿在阳光下尽情起舞冲向蓝天时,也要为它们羽翼的光辉而欢呼。主持人黄健翔踏歌而行大冰的人生是一场流浪式的人生体验。他是一个有着奇特魅力的人,众多朋友中,没有人比他的身份跨度更大,没有人比他浪荡江湖时经历的那些奇人逸事更多。我这几年也认识了一些他故事中的朋友,没错,他所经历的那些人和事都是活生生的。大冰讲起话来,连珠炮式的,江湖气的措辞,主持人的口才,流利又跳跃,但你总能从他的诉说中感受到热爱生活的心。他是个忠实的生活家,爱阅读,爱书写,爱美术,爱美女,爱行走,也爱音乐:手坏了弹不了琴就打着手鼓唱,街头唱,途中唱,自己唱,搭伙唱,天涯海角地唱。有一年秋天,在拉萨,我和他坐在街头卖唱,他面朝着满街的陌生人唱着: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草,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谁说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谁说世界尽头没人听我唱歌?在丽江,我们坐在“大冰的小屋”里喝酒,从午夜喝到凌晨,都醉倒了,就他还端坐着。在我看来,大冰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劲儿。大家凑在一起时,吉他在朋友们手中传来传去,他好像永远都搂着个手鼓,微微低着头微微闭着眼睛,手指飞舞。众人你方唱罢我登场,他的鼓声贯穿始终,不停息。民谣歌手万晓利侠之小者的江湖翻开大冰的书,随手捉住的尽是诸如“恩公”“少侠”“踢场子”之类的词语。这些词个个江湖指数爆表,每每读到,都能让人从丹田冒出一股热气,然后乐意抄起家伙跟着他去行侠仗义。没错,大冰在他的书中构建了一个自己的江湖,在那里众生平等,善恶分明,肝胆相照,童叟无欺,可奇怪的是,这些本是基本的价值观却在现代社会中渐渐遗失,我们追名逐利,我们胆小怕事,我们见到摔倒的人连扶一把都得先想一下。这可能就是大冰的书人人爱读的原因吧。人们总是羡慕别人有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原来这世界有另一种人,他们的生活模式与朝九晚五格格不入,却也个个活得有血有肉,有模有样。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人,他们既可以朝九晚五,又可以浪荡天涯,比如大冰。金庸先生在书中写,为国为民乃侠之大者,依我看,大冰可能更愿意做个侠之小者,不求顶天立地,只求播撒正义。你看他每晚在丽江“大冰的小屋”中给来往客官讲着一个个好听好玩的故事,再把故事就酒,把酒气化成歌,然后在自己的江湖中自得其乐。背包客小鹏乖,摸摸头有些话,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张得开嘴时,已是人近中年,且远隔万重山水。……每一年的大年初一,我都会收到一条同样的短信。在成堆的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的短信中,有杂草敏短短的四字短信:哥,好好的。很多个大年初一,我收到那条四字短信后,都想回复一条长长的短信……可最终都只回复四个字了事:乖,摸摸头。你身边是否有这么几个人?不是路人,不是亲人,也不是恋人、情人、爱人。是友人,却又不仅仅是友人,更像是家人。—这一世自己为自己选择的家人。(一)我有一个神奇的本领,再整洁的房间不出三天一定乱成麻辣香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就是乱,所有的东西都不在原来的位置:手表冷藏在冰箱里,遥控器能跑到马桶旁边去,衣服堆成几条战壕,沙发上积满了外套,扒上半天才能坐人。我自己不能收拾,越收拾越乱,往往收拾到一半就烦了,恨不得拿个铲子一股脑儿铲到窗外去。最烦的就是出门之前找东西,东翻西翻、越忙越乱,一不小心撞翻了箱子,成摞的稿纸雪崩一地,碳素墨水瓶吧唧一声扣在木地板上,墨水跋山涉水朝墙角那堆白衬衫蜿蜒而去……我提着裤子站在一片狼藉中,捡起一根烟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委屈死我了……这种老单身汉的小委屈几乎可以和小姑娘们的大姨妈痛相提并论。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别地怀念杂草敏,想得鼻子直发酸。杂草敏是我妹妹,异父异母的亲妹妹,短发,资深平胸少女,眉清目秀的,很帅气—外表上看起来性取向严重不明朗的那种帅。她有一个神奇的本领,不论多乱的房间,半个小时之内准能饬得像样板间,所有的物件都尘归尘土归土金表归当铺,连袜子都叠成一个个小方包,白的一队,黑的一队,整整齐齐地趴在抽屉里码成军团。十年前,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在同一个电视台上班,她喊我哥,我算她半个师傅,她定期义务来帮我做家务,一边干活儿一边骂我。她有我家的备用钥匙,很多个星期天的早晨我是被她骂醒的,她一边用雨伞尖戳我后脊梁,一边骂:把穿过的衣服挂起来会累死你吗?!回回都堆成一座山,西服都皱成粑粑了好不好!过一会儿又跳回来吼:小伙子,你缺心眼儿吗?你少根筋吗?你丢垃圾的时候是不是把垃圾桶一起丢了?!小伙子?小伙子是你叫的?我把拖鞋冲她丢过去,她回赠我一鸡毛掸子。我把她当小孩儿,她嘴上喊我哥,心里估计一直当我是个老小孩儿。杂草敏是一只南方姑娘,个子小小的,干活儿时手脚麻利身手不凡,戴着大口罩踩着小拖鞋嗖嗖地跑来跑去,像宫崎骏动画片里的千寻一样。那时候《千与千寻》还没上市,市面上大热的是《流星花园》,大S扮演的杉菜感动了整整一代80后无知少女,杉菜在剧中说:杉菜是一种杂草,是生命力顽强的杂草。杂草敏看到后颇为感动,跑来和我商量:哥,人家叫杉菜,我起个名字叫荠菜怎么样?荠菜也算是杂草的一种。我说:不好不好,这个名字听起来像馄饨馅儿一样,一点儿都不洋气,不如叫马齿苋,消炎利尿还能治糖尿病。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后来改了QQ签名,自称“杂草敏”,一叫就是十年。(二)第一次见到杂草敏时,她还不到20岁。那时候我主持一档叫《阳光快车道》的节目,里面有个板块叫“阳光女孩”,她是其中某一期的嘉宾。她那时候中师毕业,在南方一个省委幼儿园当老师,本来应该按部就班混上十几年,混成个省委后勤机关部门小领导什么的,怪就怪我的一句话,断送了她的大好前程。我那时候年轻,嘴欠,台上采访她时不按台本出牌,我说:职业是职业,事业是事业,没必要把职业升迁和事业成就混为一谈,也没必要把一份工作当唯一的轴心,别把工作和生活硬搞成对立面,兼顾温饱没有错,可一辈子被一份工作拴死,那也太无趣了,吧啦吧啦吧啦……我随口胡咧咧,她却醍醐灌顶,风驰电掣般地回去料理了后事,拎着一个超大号旅行箱跑回山东。她说她梦想的事业并非在幼儿园里从妙龄少女熬成绝经大妈,而是要当一名电视主播。她说:万分感谢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哈,你帮人帮到底吧。我说:我×,你是不是以为当个主持人就像在庄稼地里拔个萝卜那么简单,赶紧给我回幼儿园看孩子去。她说:回不去了,已经辞职了。见过孩子气的,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我信因果报应,自己造的嘴孽当然要自己扛,于是喊来了几个同行朋友手把手地教了一个星期,然后安排她参加台里的招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咱仁至义尽了就行,她自己考不考得上看自己的造化。……没想到居然考上了,名次还挺靠前。杂草敏一开始是在少儿组实习,窝在机房里剪片子,后来当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尖着嗓子哄孩子玩。她本身就是个孩子,又是幼师出身,嗲声嗲气的,哄起孩子来很有耐心。她毕竟是新人,有时候主持节目老NG,连续七八条都过不了,导演不耐烦,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于是我老骂她。一骂她,她就嬉皮笑脸地眯着眼,用方言说:哥,不是有你罩着我吗?罩什么罩!哥什么哥!她南方姑娘,“哥”被她喊成“锅”,听得人火大。我沉着脸压低声音说:你别他妈跟我撒娇,连A罩杯都不到的人是没资格撒娇的,你再这么NG下去,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她咬牙切齿地大声发誓:哥,你别对我失望,我一定努力工作,努力发育。一屋子的同事盯着我俩看,跟看耍猴儿似的……我左手卡着她的脖梗子,右手捂住她的嘴,把她从我办公室里推了出去。后来,她上进了不少,经常拿着新录的节目带子跑来让我指点,还事事儿地捧着个小本子做记录。我那时候实在是太年轻,好为人师,很享受有人来虚心求教的感觉,难免挥斥方遒唾沫星子乱飞,有时候聊得刹不住车,生活、感情、理想各个层面都长篇大论,着实过了一把人生导师的瘾。她也傻,说什么她都听着,还硬要把我当男闺密,什么鸡毛蒜皮的猫事狗事都来问我拿意见。我大好男儿哪里听得了那么多婆婆妈妈,有时候听着听着听烦了,直接卡着她的脖梗子把她推到门外去。不过,时间久了,关系毕竟是密切了许多,她再“锅”“锅”地喊我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烦人了。电视台是人精扎堆的地方,她傻乎乎的,太容易受欺负,有时也难免为她出出头。有一回,她像个小孩儿一样躲在我背后露出半个脑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别人说:就是他,他欺负我。我一边黑着脸骂人一边心里觉得好笑,想起小时候,表弟经常拖着鼻涕和我说同样的话:就是他,他欺负我,哥哥你快帮我揍他。那时候,杂草敏工资少,她自己也不客气,一没钱了就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让我带她吃肉去,我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背井离乡来跳火坑,难免生出点儿恻隐之心,于是每逢撸串儿、啃羊蝎子的时候都会带上她。她也不客气,扎啤咕嘟咕嘟地往下灌,烤大腰子一吃就是三个起,吃得我直犯怵。有一回我实在忍不住了,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妮子,大腰子这个东西吧,你吃再多也木有用啊,有劲儿你使不上哇……她愣了一下,没听懂,然后傻头傻脑地龇着牙冲我乐。我那时候短暂追过一个蛮漂亮的森林系女生,有时候带着她们俩一起撸串儿,那个女生碰翻了辣酱瓶子,我掏出手绢来一根一根帮她擦手指头,那姑娘赏我一个大kiss。她爱抹口红,印在我腮帮子上清清楚楚一抹红。这可把杂草敏羡慕坏了,嚷着也要找人谈恋爱印唇印,嚷了半年也没动静。我把我认识的条件不错的男生介绍给她,个个都喜欢她,她个个都不喜欢。有一回,她来帮我收拾家务的时候,我问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她歪着头不说话,一边叠衣服一边不耐烦说:不要你管。我说:哎哟,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这是。我伸手去拍她脑袋,往左边拍,她的头就顺势歪向左边,往右边拍就歪向右边。(三)那些年,我在拉萨开酒吧,每回一录完节目就从济南往西藏跑。我有我的规矩,只要是回拉萨,那就只带单程的路费,从济南飞到成都或丽江,然后或徒步或搭车,一路卖唱或卖画往前走,苦是苦了点儿,但蛮有意思的,反正在这个世界挣来的银子,少爷懒得拿到那个世界去花,少点儿就少点儿。出行的时间短则半个月,长则三个月,有时候出行的线路太漫长,就把杂草敏喊过来,把家里的钥匙、现金、银行卡什么的托管给她。山东的孩子大多有个习惯,参加工作以后不论挣钱多少,每个月都会定期给父母打点儿钱表表孝心,她知道我所有的银行卡密码,除了汇钱,她还负责帮我交水电物业费,还帮我充话费。一并交接给她的,还有我的狗儿子大白菜。她自称白菜的姑姑,白菜超级爱跟她,跟着我只有狗粮,跟着姑姑有肉吃有珍珠奶茶喝,还能定期洗澡。白菜是苏格兰牧羊犬,小男生狗,双鱼座,性格至贱无敌,天天觍着脸跟她挤在一张床上,搂着睡觉觉,天天屌丝的逆袭。第一次和杂草敏做交接的时候,惹出了好大的麻烦,那是我第一次把她惹哭。我约她在经七路玉泉森信门前的机场大巴站见面,一样一样地托付家产。那回我是要去爬安多藏区的一座雪山,冰镐、冰爪、快挂八字扣丁零当啷挂了一背包。杂草敏一边心不在焉地盘点着,一边不停地瞅我的背包。她忽然问:哥,你不带钱不带卡,饿了怎么买东西吃?我说:卖唱能挣盘缠,别担心,饿不着。她的嘴一下子噘起来了,那个时候她对自助旅行完全没概念,把雪山攀登、徒步穿越什么的想象成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以为我要天天啃草根、煮皮带。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雪山上会不会冻死人?你穿秋裤了没?呵!秋裤?我着急上车,心不在焉地说:穿了也没用,一般都是雪崩直接把人给埋了,或者从冰壁上直接大头朝下栽下来干净利索地摔成饼饼……说着说着我发现她的表情不对了。她忽然用手背捂住眼,嘴瘪了一下,猛地抽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眼泪哗哗地从指头缝里往外淌。我惊着了,我说:我×!杂草敏你哭什么?她齉着鼻子说:哥,你别死。我又好气又好笑,逗她说:我要是死了,你替我给白菜养老送终。她哭得直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吼:我不!我哄她,伸手去敲她头。越敲她哭得越厉害,还气得跺脚,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她那个时候已经是20岁的大姑娘了,可哭起来完全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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