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负责再保险业务贝莱德集团(BlackRock)拉里·芬克(LarryFink)首席执行官佩雷拉·温伯格合伙公司(PerellaWeinbergPartners)约瑟夫·佩雷拉(JosephR.Perella)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加里·巴兰奇克(GaryBarancik)合伙人艾维克合伙有限公司(EvercorePartners,美国投资银行)罗杰·阿尔特曼(RogerC.Altman)创始人,董事长绿光资本戴维·爱因霍恩(D*idM.Einhorn)董事长,共同创办人JC·弗劳尔斯公司克里斯多夫·弗劳尔斯(J.ChristopherFlowers)创办人,董事长拉扎德公司(LazardFreres)加里·帕尔(GaryParr)副董事长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高西庆(GaoXiqing)总经理美国银行肯尼斯·刘易斯(KennethD.Lewis)总裁,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布赖恩·莫伊尼汉(BrianT.Moynihan)总裁,负责全球公司及投行业务乔·普莱斯(JoeL.Price)首席财务官格雷戈里·柯尔(GregoryL.Cur)企业策划部主任摩根大通银行杰米·戴蒙(JamieDimon)董事长,首席执行官迈克尔·卡瓦纳(MichaelJ.C*anagh)首席财务官约翰·霍根(JohnHogan)首席风险官巴里·朱布罗(BarryL.Zubrow)首席风险官马克·菲尔德曼(MarkFeldman)常务董事詹姆斯·李(JamesB.LeeJr.)副董事长史蒂文·布莱克(StevenD.Black)投行业务共同负责人道格拉斯·布朗斯坦(DouglasJ.Braunstein)投行业务负责人蒂莫西·梅因(TimothyMain)投行金融机构部负责人威廉·温特斯(WillianT.Winters)投资银行联席负责人史蒂文·卡特勒(StephenM.Cutler)总顾问美联银行(Wachovia)罗伯特·斯蒂尔(RobertK.Steel)总裁,首席执行官戴维·卡罗尔(D*idM.Carroll)资本管理部负责人简·舍伯恩(JaneSherburne)总顾问富国银行(WellsFargo)理查德·科瓦切维奇(RichardKovacevich)董事长,总裁,首席执行官巴克莱银行杰瑞·米塞尔(JerrydelMissier)巴克莱资本总裁小罗伯特·戴蒙德(RobertE.DiamondJr.)巴克莱公众有限公司总裁,巴克莱资本首席执行官约翰·瓦利(JohnS.Varley)首席执行官小阿奇博尔德·考克斯(ArchibaldCoxJr.)巴克莱美洲业务董事长迈克尔·克莱恩(MichaelKlein)独立顾问三菱金融集团畔柳信雄总裁,首席执行官韩国发展银行闵裕圣(MinEuooSung)首席执行官佳利律师事务所()艾伦·贝勒(AllenBeller)合伙人维克托·鲁克(VictorI.Lewkow)合伙人克维斯史温和莫尔律师事务所(Cr*ath,Swaine&Moore)罗伯特·约菲(RobertD.Joffe)合伙人法伊扎·赛义德(FaizaJ.Saeed)合伙人达维律师事务所(D*is,PolkandWardwell)马歇尔·许布纳(MarshallS.Huebner)合伙人盛信律师事务所(SimpsonThacher&Bartlett)理查德·比蒂(RichardI.Beattie)董事长詹姆斯·甘布尔(James)合伙人沙利文-克伦威尔律师事务所(Sullivan&Cromwell)罗基·科恩(H.RodginCohen)总裁杰伊·克来顿(JayClayton)合伙人迈克尔·怀斯曼(MichaelM.Wiseman)合伙人沃切尔·利普顿·罗森·卡茨律师事务所(Wachtell,Lipton,Rosen&Katz)爱德华·赫利希(EdwardD.Herlihy)合伙人威嘉律师事务所(Weil,Gotshal&Manges)洛丽·法伊夫(LoriFife)企业财务和重组业务合伙人哈维·米勒(HarveyR.Miller)企业财务和重组业务合伙人托马斯·罗伯茨(ThomasA.Roberts)公司合伙人大而不倒序(1)2008年9月13日,星期六早上7点,公园大道公寓,杰米·戴蒙(JamieDimon)去厨房倒了杯咖啡,希望喝了能让自己好受些。他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喝多了酒那样难受。不过他头痛的原因可不是醉酒,而是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事情。戴蒙是美国第三大银行——摩根大通银行的首席执行官。昨晚他临时接到通知,与十几位华尔街首席执行官一起前往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参加紧急会议,研究救助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公司的方案。如果雷曼倒闭,整个市场将遭受巨大冲击。昨晚,女儿男友的父母第一次到家里做客,妻子朱迪特地举办了一场欢迎晚宴。戴蒙散会后急忙赶回家,可最终还是迟到了两个多小时。希望能博得一点同情的戴蒙尴尬地说:“我可从未这样迟到过。但不是我故弄玄虚,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尽管想尽力避免说漏,他还是透露了一些会议内容。戴蒙一边为自己调制马提尼酒,一边对开始警觉起来的客人们说:“你们明天就会在报纸上看到相关消息了。”正如戴蒙所说,星期六各大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他在晚宴上提及的突发事件。戴蒙斜倚着橱柜打开了《华尔街日报》,头版新闻的大标题赫然映入眼帘:“雷曼与时间赛跑:危机正在蔓延”。戴蒙很清楚雷曼可能熬不过这个周末。本周早些时候摩根大通打算拆借资金给雷曼,不过仔细看了它的账簿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担心雷曼倒闭,戴蒙还决定要求雷曼提供额外的抵押品做担保。他明白,如果24小时之内得不到救助,雷曼就一定会破产。其实戴蒙关注的不仅仅是雷曼,他敏锐地意识到,华尔街另一巨头——美林公司(MerrillLynch)也遇到了麻烦,于是他向员工们提出要求,要确保摩根大通也拥有美林公司的足值抵押品。与此同时,尽管公众还没有察觉出这些危机状况,危险正在向全球保险巨擘——美国国际集团(AIG)逼近。到目前为止,因为美国国际集团是自己公司的客户,所以摩根大通正抓紧时间筹集资金去救助它。戴蒙估计,若一周内筹不到足够资金,美国国际集团也将面临灭顶之灾。在由少数几个大人物(包括政府要员在内)组成的核心危机化解小组中,戴蒙的位置尤为重要。因为他是做金融实务的,通过“交易流”之类的先进工具掌握着最新、最全面的金融活动信息,从而能够洞察金融系统中那些看似微小,却可能成为极大隐患的问题。而那些门外汉却无知地认为,当金融体系出现问题时,安全网(存款保险体系)能够发挥作用并力挽狂澜。戴蒙开始思索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形。早上7点30分,他走进书房,打电话召集24位摩根大通高管举行电话会议。“你们即将经历美国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周。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尽全力保护雷曼,这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戴蒙说。高管们都专心地听着,但没人明白戴蒙到底想说什么。和许多华尔街精英一样(这其中也包括雷曼首席执行官理查德·富尔德,他是雷曼任期最长的首席执行官),这次,大多数与会的摩根大通高管都认为政府会出手救助,以避免雷曼破产。戴蒙却迅速断了他们的念想。“那是不可能的。我认为华盛顿不可能也不应该出手救助一家投资银行!我希望你们大家都明白,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戴蒙一板一眼地说道。大而不倒序(2)戴蒙终于抛出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这就是他苦苦思索而得出的最坏情形。“行动方案是:我们必须马上为雷曼申请破产做准备。”停顿了片刻后,他接着说,“还有美林……美国国际集团……摩根士丹利。”最后,停顿了更长时间以后,他又补充说:“可能高盛也会申请破产。”听到这些,与会者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事态的发展印证了戴蒙在电话会议中的预言,金融体系已处在崩溃边缘,情况十分危急。政府决定出手救市,这在美国是史无前例的。仅仅18个月前,华尔街还在为自己进入盈利最丰厚的时代而庆祝,转眼之间,它就陷入了一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灾难之中。数万亿美元的财富瞬间蒸发,金融市场行情糟糕透顶。这场大灾难摧毁了资本主义奉为圭臬的法则,金融奇才所创造出的低风险高收益的新时代结束了,美国式金融工程是全球最佳黄金准则的观点亦不攻自破。随着事态的发展,混乱的市场弥漫着恐惧,“看不见的手”根本无法控制局势。许多华尔街人士都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形: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政策变幻莫测。基于对形势的胡乱猜测,许多人被迫做出了职业生涯中,甚至一生中最为关键的决定。有些人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有些人跟着感觉走,运气还不错;还有一些人则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其实,要判断他们是否做出了正确选择,现在仍为时过早。2007年,经济一片繁荣,泡沫也同时达到了顶峰,金融服务部门成了创造财富的机器,这台机器把小泡沫吹成了大气球,创造出美国0%以上的利润。复杂的金融产品成了美国经济的强大驱动力,而这些金融产品(包括一系列新兴的证券化产品)相当复杂,甚至连很多首席执行官和董事自己都搞不明白。抵押贷款业在该体系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们所提供的贷款是华尔街精心设计复杂创新产品的原材料,然后这些贷款被不断地打包并向全球市场发售。20世纪80年代,华尔街曾有过一段建立在债务基础上的繁荣时期。危机前夕,基于创新机制所获得的利润,它又创造了一个全新的鼎盛时期。2007年,华尔街金融界从业人士的总薪酬高达200亿美元。其中,高盛支付的薪水总额为530亿美元,人均万,高盛发放的薪水在危机之初位于五大券商之首。高盛首席执行官劳埃德·布兰克梵(Lloyd Blankfein)这一年的收入则高达6800万美元。金融巨头们深信,他们创造的不仅仅是利润,更是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新金融模式。2007年夏天,花旗集团总设计师桑迪·韦尔(Sandy Weill)说:“全世界都将朝着以自由企业和资本市场为特色的美国模式前进。对那些要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国家来说,没有美国金融机构的存在是很遗憾的,因为它们将在这些国家的经济转型过程中发挥相当重要的作用。”大券商大谈特谈即将创造出的金融价值与令人眩晕的数字,但这一切却是以高杠杆率为赌注的,华尔街一些公司的债务与资本之比已高达32∶1。这是一场豪赌:如果成功了,这些复杂模型的正确性会得到验证并带来丰厚的回报;但如果失败了,后果将是灾难性的。网络经济泡沫的破灭以及“ 9 ·11”事件后美国经济的衰退都曾让华尔街遭受重创,此次创新模式的兴起则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货币贬值。当时亚洲储蓄过剩,美国则在美国联邦储备银行(以下简称“美联储”)前主席艾伦·格林斯潘(AlanGreenspan)的主导下实施超低利率(2001年美国经济持续衰退,此举旨在刺激经济增长),最终世界各地都开始出现流动性过剩。大而不倒序(3)次级抵押贷款市场是流动性过剩最典型的例子。在房地产泡沫的高峰期,银行非常热衷提供房贷。只要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任何人都可以顺利地拿到住房贷款。无须提供任何证明,只要声称自己的薪水有六位数,想买房的人就可以轻松地从银行开出50万美元的住房抵押证明,一个月后就可以拿到贷款。房价自然也是不断暴涨,人人都在热火朝天的房地产市场中变成了投机者,不断地倒卖房子,并拿着银行的房屋抵押贷款去买豪车和游艇。那时,华尔街认为新型金融产品的风险极低,由于抵押贷款被不断地证券化和切割打包,蕴含其中的风险即使没有被彻底消除,也已经被大大地分散了。银行不再把这些贷款持有至到期,而是把它们分割并打包出售给了投资者。不管你如何看待银行家在房地产繁荣时期的行为,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这些机构是在自酿苦果。事实上,这个苦果还真不小,因为他们自身也购买了大量以抵押贷款为支持的资产。正是这些金融机构之间极为密切的相互关联带来了巨大的风险。银行大量拥有这些新型金融产品的后果是,不知不觉中,每家银行的发展都高度依赖其他银行的状况。如果有一家银行倒闭,那么其他银行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下。其实,不管在实务界还是学术界,都曾有人预言这些金融创新将会惨淡收场。在努里埃尔·鲁比尼(Nouriel Roubini)教授和罗伯特·希勒(Robert J. Schil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