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所得的租金暂时提高,使土地的租金永怛地提高,而实际利率将相应地下降。近来农业租金没有什么变动,或者实际还有所降低。间或认为这是资本的租金一般倾向低落的结果。这个解释是不合理的。这际上这是西欧的特殊现象,可以解释为由于海外各国与俄国方面农业竞争加甚的结果。对于上面所说的这些困难,要逐个加以处理,目前是办不到的。虽然如此,我们将从我们理论的角度,就现有资料,对十九世纪特别是其后半期的物价历史,试作一简要的回顾。史坦来·哲逢斯在他的作品”自 1782 年以来价格与通货价值的变化”①里,根据杜克的统计表,②编制了 40 类商品的指数,其中包括按各个种类分别计算的以及按 40 种的总额合并计算的。结果说明,在 1790 年代的初期,价格发生了非常的涨势,到 1809—1810 年达最高峰,自 1790 年迄当时止,以金计上涨了 80%,以略微贬值的纸币计上涨了 90%。然后发生了价格下跌的动向,这种变动,以金计自 1809 年开始,以纸币计自 1814 年开始。这一① 《皇家统计学会报告》,1865 年;又《通货与金融的研究》,第 119 页起(第 2 版,第 112 页——原译者)。② 《物价史》。跌势,除中间略有波折外,一直持续到世纪的中叶,其时下跌程度达 5 与 2之比,即与 1810 年以金计的价格相比时,已显著地超过了一半。此后的价格变动,下面将述及。为了要找出价格这样巨大变化的原因,必须肯定,这种现象为别国所共有到什么程度,为英国所独有到什么程度。员然没有什么数字可供作精确比较,但无疑在若干程度上,英国的情势是独特的。自从英国的制造事业发展以来,由于这种发展的结果,可以想见一般价格水平,在英国要比欧洲其他各国尤其是比印度力高。但这种假定只能关系到离差的方向——所涉及的是个代数符号, 远在英国不断地是一个正车。至于其间的差异的量,在上一章已有说明,是要看运输费用的一般水平而定的。为了种种原因,这些费用在战时曾被人为地提高。以后由于友好关系的恢复,以及海陆运输的逐渐发达,此项费用大大减低。为什么在 1815 年以前价格上涨在是年以后转入跌势,其情况在英国比多数的其他国家更为突出,其原因就在这里。但是关于价格上涨和下跌两方面的情况,还有一个残余部分,必须归之于其他原因。哲逢斯自己认为,杜克解释故时价格上涨的原因(如农业歉收等)过于片面,主要原因是由于英格兰银行停止支现后对于货币市场的影响。其时别的国家也在发行大量的不兑现纸币——法国、奥国、瑞典和丹表。但在这些国家,其纸币大都由政府发行,或以向政府垫支的方式,通过银行发行。在英国则情形不同,它纯粹是通过有正常银行担保品的商业信用方式来发行银行券,其发行量超过了相符于英格兰银行资本(早经垫支给政府)的总额。同时英格兰银行实行了极宽大的贴现政策。当整个限制支付时期中,银行利率固然按照正常方式维持于 5%的法定最高限度,但情形渐渐变成是,只要具有适当担保品,即按照这个利率发放贷款,并没有任何限制(但在以前,当纸币可以兑现时,该行的贷款往往是非常严格、紧缩的)。这一程序在原则上有错误,这一点就是杜克的门人也承认的,虽然他们认为①“纸币的逾量发行”只有当银行利率偶然低于公开市场的“市场利率”②时才有可能。我不能同意这个论点。所谓公开市场利率(其对象通常指的是第一流汇票与证券,因此就其流动性言,几乎与真正的现款无异),在正常情况下,总是低于银行利率的,不论银行利率原来是高还是低。真正的问题在于银行利率(因此也就是一般的利率)与自然利率当时水平对照时是高还是低。现在看来,那时银行率低于自然率似乎是极有可能的。当战争时,英国的工业决不是位于萧条时期。情形恰恰相反:如哲逢斯曾着重指出,正是在 1782—1815 年间“有力地奠定了我们国内工业的基砒”。③这一事实,使我们根据哲逢斯的论点紧紧抓住数量论对价格上涨进行解释时,就更加困难。另一方面,用我们的理论作解释依据,却可以极切当地相配合。工业生产力提高,首先是提高自然利率,这时如果将货币利率暂时保持不变,价格将上涨。只是在稍迟一个时期以后,银行方面准备量缩减,因而不得不提高货币利率时,价格才回跌。当限制支付时期,这个因素是完全不存在的。接着发生了战争的无可避免的结果——流动资本相对地减少。在这样情① 瓦格勒,《庇尔氏银行条例下的货币与信用理论》,第 57 页。② 不可与我们在上面所说的“债券利率”(即长期投资的利率)相混。况下极有可能的是,自然率在整个时期始终是极高的,可以设想,远比银行或汇票经纪人所要求者为高;结果价格上涨了。有一点很值得注意,价格这样地高涨,却没有使汇兑率作更加迅速、更加巨大的跌落(用英国的术语),也没有使黄金外流。其理由,上面已提到,必然是在于别的国家其价格也同时在上涨;还有,我们已经看到,如果其他情况没有变动,运输费用的提高,其本身也足以促使英国价格水平相对提高。我的意见是,实质上同样的解释,对于价格相反的动向,如 1815 年以后价格的长期稳定,也是可以适用的。英国当工业在不断地发展时,引起了资本的非常巨大的积累,就这一点而言,如果不是由于对其他各国不断的贷款以及随后开始了国内铁路的兴建,则它在英国发生的影响将更加显著。那个时候,必然发生了自然率的迅速下降。货币率只是缓缓地、迟疑不决地跟随着。银行利率一直是 5%,到 1824 年才改为 4%,直到 1836 年止(虽然公开市场的利率比这个还要低些)。按照我们的理论,结果必然是价格的迅速低落(事实上是价格的崩溃到 1932 年为止。以后时有涨跌;至 1873 年危机以后,又发生了一次跌落,但持续时间很短)。哲逢斯对于 1815 年起的价格下跌,认为比以前的上涨”较为容易了解”。① 他认为其中原因之一是”在这个时期,几乎所有各种物品的生产都有了改迸、扩大,并降低了成本”。但他承认这种论证“两方面都说得通”,因为在前一时期,工业的发展也并没有受到阻碍。照我的见解,生产力增长,其本身并不能使价格发生任何普遍的下降。如果企止家和资本家将产量的增长部分划归他们自己,供其自己消费,则消费品方面的货币需要,特随着其供量作一致的扩张。否则如果企业家和资本家减低(或不增加)其自己的消费,以便累积资本,则诚然,当货币工资与租金暂未改变时,对工人和地主消费品的供给数量将增加,价格将下跌。但正是基于这个事突,自然利率也将下降,当它降至低于货币利率时,由于因此而起的寸货币工资和租金的压力,通常的结果必然是价格的进一步(累进的)跌落。在英国这样迅速的价格跌落,对贵金属的内流没有发生进一步影响,这是一个奇迹。我们对于在前一时期所显示的相反现象、所提出的解释,这里也很有理由可以适用。首先是在别的国家同时也有价格下跌的变动,虽然没有这样猛烈;其次,由于运输方面的进步,英国的价格水平与别国之间经常存在的差距,其符号为正号者,必已有所缩减。外货在英国港埠的跌价,超过了体积没有那么笨重的英国产品在外国港埠的跌价程度。最后,当此时期,英国的对外贷款,超过了它原有贷款项下到期应付给它的利息,这一现象必然有助于产生同样结果,即防止或延缓了否则势将发生的资金内流。由上可见,不断的有意于发放贷款,对国内的价格水平将发生消极的影晌,而由国外吸取利息,则将向积极的方向发生影响。关于世纪的后半叶,涉及英国的有绪尔伯克的统计表,涉及德国(汉堡)的有索特贝尔随后由海志(Heinz)继续的统计表以及康拉的统计表。①他们所获得的结果彼此一致到可惊的程度,对于近年来英国价格的下降,则显示① 前引着作第 303 页——原译者;前引著作第 131 页(第 2 版,第 128 页——原译者)。① 在欧文·菲歇尔的《价格上涨与利息》的附录里,可以看到关于这些以及其他价格统计表有价值的汇编,其中有些是以前未经发表的。得比较突出,这一点或者与我在上面所作的解释是一致的。其总的效果是反映了英国在两个早期间价格变动的景象,虽然是在一个较小的规模上。当五十年代,价格开始了上涨趁向,其间经 1857 年的世果恐慌,然后又是 1864—66 年的恐慌,涨风几度中断,到 1873 年达到涨风的顶点。以后价格即转入和缓的跌势(这一点已经被谈论得这样多),这个跌势一直继续到现在;因此今天①的一般份格水平比世纪中叶时为低。在我看来, 1790—l815 年间与 1815—50 年间两个时期的价格变动,其意义是完全相类的。当 1851—73 年间,虽然不是象拿破仑时代那样的一小战祸不绝的时期,但在这个时期间有克利米亚战争,有消耗极大的美国南北战争,有德与丹表、德与奥、最后德与法的战争以及其他战役。另一方面,这一个时期的特征是不但在工业上有普遍进步,而且特别是由于西欧铁道系统完成的结果,冻结了大量的流动资金。由于这两小原因,一般认为自然利率一定是非常高的。这个时期货币利率摆动的幅度固然很大,但平均说起来,比其前期或后期都要高些是肯定的。虽然如此,这个时期的货币利率是否已提高到与自然率相齐,似乎很值得杯疑,这是部分地因为黄金产量高度增进以及美国、奥国与法国的纸币发行都在起着相反作用。例如在英国,其银行利率曾有好儿次低于或者并不高于市场利率,对市场利率发生了难以抵抗的抑制作用,这是可注意的也是重要的一点。价格高涨的动向并不是不可理解的。相反的,就整个欧洲言,特别是大防的比较边远地区,可以意料到,其价格的上涨幅度比较的甚至更大。自 1871 年以采,西欧和美国享受著无间断的和平。同时无可否认,欧洲的意向,并不是始终象其实际关系那样地和平的——目击的是武装步队与军备可怕的增长。但是这方面所化费的无论怎样巨大得惊人,当然与实际战争中对资本的浪费还是无法比拟的。①铁路的建筑员然在大规模地继续着,但大都在欧洲以外的国家,或者在其较也远的地区。总之,从社会的几乎所有各阶级储蓄而来的流动资本的增进,感到缺乏真正可以获利的出路。实物资本的增加,足以提高实际工资和其他生产因素的报酬。结果自然利率处处低落。在我看来,假使将实际(流劫)资本的收益同土地与专利的租金加以区别是可能的话,则自然率的下降将更为显著。货币利率也有所降低,但是否降到与自然率相一致的程度,必须认为是一个疑问。因为结果不能先于起因,况且还有金融方面的影响起着相反的作用。黄金生产在衰退中(只是在最近几年才重行追上去),有些国家(法国和美国)恢复了现金支付,最后白银在广大范围内失去了法偿地位。但银行准备金的限度,特别是在近救年,警告着我们,不能盲从复本位制主义者的论调,对于这类影响给予过大的重视。还是应该这样设想,银行由于处事谨慎或狃于习惯,往往不愿意让它们的利率与市场情况即时地相适应, 宁可听任 它 们 继 长 增 高 的 现 金 存 量 呆 搁 在 那 里 , 不 滋 生 任 何 利 息 。 ②关于近数十年来价格的下跌,兹已提供了适当解释,在向来所提出的种种解释中大都所不能免的矛盾和武断现象,在这里一扫而空。还有一点须注意的① 1898 年——原译者。① 例如可以参考吉分有名的对于普法战争费用的计算(《金融论集,第 1 集》,第 1 页起)。然而美国的战争,其耗费甚至更加巨大。② 参阅沙林,《普鲁士年鉴》,1895 年,结论。是,指数中所表示的变动程度似乎有些夸大。第一,我们在上面所说及的,在各个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价 格的均等化,可信其仍在演进中(事实上我们已经注意到,绪尔伯克关于英国的指数,倘使之与索特贝尔关于德国的指教处于同尺度时,将表示价格更大的低落)。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生活费用的构成部分,如个人劳务、房屋租金等,其降低的程度远不及实际商品价格的下跌。关于这方面应注意到的是旅行费用和都市车费,这在今天对于许多人是不可少的,而在以前则重要性要差得多。当然,应该认识到,这一些考虎,论证的只能是我们的理论与事突之间大致的协调。要作进一步仔细的论证是有意味的,同时也是困难的。我感到自己还不能担任这个工作。所以理论暂时不能不认为只是一个假设,要确定其完全正确,述须有待于进一步乞助于事实经验。倘使经最后证明理论果属正确,则其效果是极度重要的。银行和信用机构的行动,对价格所发生的,向来只是一种非自觉性的影响,因此其方向有时是有利的,有时是不利的。有了这个理论根据以后,它们就可以在充分自觉的情况下追求其目标,对世果经济将发生无可争辩的利益。我们并不是单纯在理论上探讨,说明它怎样可能实现的问题,事情不止是这样。我的目的,在于提出成为这些现象的基础的理论原则,这些原则一旦被正确理解以后,可以有把握地委之于那些事业中突践者的经验和识力。这是一个极端重要的问题,而结合到实际应用,应该是每一个理论的目的。因此对这个课题作一些最后的评述,或者不是多余的。第十二章 关于稳定货币价值的实际建议 上面的讨论若果含有任何真理,则必然要非常深刻地影响到我们对于已有的关于稳定货币价值那些实际建议的看法。让我们从这些建议中最知名的一个所谓复本位制开始,在这个制度下,金与银两者均由法律承认为支付手段,在某种固定比率下按照其价值铸成货币,自由流通。关于复本位制的讨论已经继续进行了好多年,但是从实际观点看,迄目前止,却没有什么效果。讨论的最后结果,在我看来——同时也越来越为一般所公认——是复本位制论者对于他们的主要论断之一,顺利地提供了理论证明。他们有效的论证说明,通过国际合作,其间不必包括每一个国家,使两种金属维持固定的比率是亦得到的(两种金属中较轻便的一种,由于运输时比较便利,可能发生轻微的贴水,而可以兑现的纸币与黄金对比,有时也可能发生贴水——这些姑不计及)。极端的单本位制论者将否认这一点的可能性。在他们看来,要在金与银之间设定一个固定比率,其事之“不自然与不可想象”,正同要在铜与铁之间、牛肉与谷物之间设定一今固定比率一样。复本位制的极端反对派有取舍不同的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所凭借的是金与银所固有的内在价值的概念。无可否认,这个见解在今天已经过时。还有一种说法是认为采用复本位制的方式以后,对贵金属的生产和消费情况将发生非常强烈的影响。他们认为两种金属其中估值偏低的一种(目前为黄金),生产将近于完全停顿,消费将刷烈增加,不久势必在流通界消失;其估值偏高的一种,则将在相反的情况下,泛滥于流通界。易言之,根据这个观点,即复本位实行以后,迟早总是要转变为单纯的银本位制的。无可否认,复本位制是要结合到这类趁向的。如果两种金属的法定比率与其在兑换中的实际比率背离得过远,则这类趋向将有如何演变就很难说。整个问题决定于多种因素;如贵金属将来的生产情况,如亚洲民族关于贵金属的贮藏、究将以金代银、还是保持现在习惯作一般的贮藏、在远方面的态度,最后如在关于所谓工业消耗中、决定其相对消耗量的种种原因——关于这类因素的演变,我们都一无所知。以工业方面的用途言,可以说,在这方面不单是贵金属的消耗,同时还含有贮藏的意味,就这一点而论,工业用途那时可能将大部分转向到白银(其价值那时已有了保证)。法定比率与未铸币金银价值的现有比率,彼此相近得越密切,则世界货币黄金存量减低的恐慌当然也越小,更不必说在短时间内的完全绝迹了。过去的经验说明,这个比率曾经维持得相当稳定,特别是在本世纪,直到 1873 年白银失去标准价值以及后此的数年为止,由此解除了在这方面的顾虑。贵金属的生产情况,虽曾有几度重大变化,但这样的稳定局面仍然得以维持。复本位制以及以法律规定任何固定的金银比率,有一个实际有利条件,即世界上有很大部分,还是以白银为货币基础。因此金银间的固定比率,对于世界上比较辽远地区日益增长的商业关系,关于其秩序与安全的保持,可以信其有重大助力。但是如果别的用银国家,也学着印度的榜佯,停止以白银自由铸造货币,这个论点就要失去很大部分的力量。有利于复本位制建议的方面,在我所能说的大致只是这些。至于关涉到转变时的实际困难,已经由单本位制论者作了那样充分的研究,在这方面我们就不必多加注意了。要恢复、至少要突然恢复1512 :1的往时比率,就是说要将未铸成货币的白银对黄金的现在兑换价值提高一倍,象这样的主张是应该加以摈斥的。这样的恢复,不但对用银国家,即对用金国家也将无可避免地引起价格的真正革命。因为应该认识到,今天银价的复原和过去白银的贬值,其意义是完全不同的。过去白银的贬值,好象是当两边水面相平的时候,将水闸关闭;现在将其价值复原则好象是当两边水面不平的时候,开放(或者毋宁说是拆毁)这个水闸。值得注意的是,象勒克席斯这祥有名的货币学家,对于这类因果关系,却似乎没有明确认识。他说①——最奇的是他是在反驳复本位制论者——“很可能的是,银币数量的增加”(由实行复本位制所促成)“在若干年间,其对于价格的影响,特同近年来黄金生产的增加一样的微不足道”。好象新产的白银只消堆积在银行的库里,同向来对付黄金的办法一样就行了。这样的情况,只有当世界上完全没有用银国家(就其狭义言)时才会发生。假使在欧洲市场,一公斤白银的价值骤然提高一倍,显然将使用银国家对欧洲产品的需求猛烈增进。白银向东方的流动将完全停止,或者情势将相反。平衡的局面将不能恢复,直要等到欧洲的价格上涨,或用银国家的价格下跌、或者可能性更大的是两者同时并进——到这样的程度,使在欧洲以金计的价格比在用银国家以银计的价格提高一倍。②那时用银国家的价格,由于其货币及信用制度还处于未发展情况而比较稳定,这也是可能的。假若情况是这样,则价格的相对变动,势将由欧洲首当其冲,在欧洲的价格将有极大提高。这对整个欧洲来说,并没有好处:相反的,我们的有价值的产品流出以后,所换到的只是一堆无用的白银。当此转变时期(也只是这个时期),某类的生产者将获得巨大利润,以货币计的一切债务,其真正负担将由此减轻。这一变动,特别对于“农业方面的债多人”有极大利益(勒克席斯对于这一点曾发生疑问,在我看来,他是错误的),而他们的大大小小的债权人则将蒙受相应的损失。由此可见,再回到所谓复本位平价(rity)时,将促使用金国家的价格上涨。我们不可轻下结论,将停止自由铸造银币断定为近年价格下跌的原因。必须采取略为不同的观点。假使两种金属的连锁关系有所更张,则用金国家以金计的价格水平与用银国家以银计的价格水平两方的对比,将大致回到七十年代初时所存在的情况。按从那时起,以金计的价格低落,以银计的份格上涨,更张以后,两者的价格水平也可能恢复到大致相近于以前的绝对水平。但自从两种金属的连锁被切断以后,实际发生的价格变动,主要系决定于同样影响到两套价格的那些独立因素。这些因素关系到用金国家的,其性质上面已说到。以前并已着重指出,金银比率的变动,必须认为,至少部分地,是这类价格变动的结果,而不是其原因。假使法定的比率与实际流行的比率十分接近,则当然不致引起过甚的不安。但几乎一定要发生的是银币将被熔化,而现在流通的银币,其体积将增大。费用是极大的,但所得的利益,除上面所说的以外,却并不很大。① “最近货币问题”,《瑟堡氏手册》,第 4 版,第 407 页。② 假若对于一方以金计一方以银计的价格,均以 100 开始,则它们之 将是 2:1。待这一变革完成了,以后又怎样呢?到那时是不是我们已经达成了理想的货币制度,复本位制的支持者们所预期的稳定局面,是不是当真能实现呢?这样的观点,从自由铸造银币的假设出发,确是难以拥护的——虽然,为了与用银国家维持良好关系,银币的自由铸造那时却是必要的。有人这样说,如采用两种商品作价值尺度,则两者相结合时的价值,比两者中任一的各个价值,必然更为稳定。这个说法也许是对的。但当问题只是由第一转变到第二肘,援用“大数法”来处理是不适当的。很容易发生的情况是,复本位标准的价格,将没有黄金标准的价格那样稳定。我们假定——这里所假定的情况,毕竟并不是不可想象的——价格已经下跌到最低度,而黄金仍在继续生产,银行准备过剩,势必倾向于压低货币利率,从而迫使价格上涨。但是在最近的将来,价格相当稳定的局面还是可望其实现的,因为有些国家如奥国、俄国①最后还有印度,可能转向到金币的铸造。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倡行复本位制,即使金银比率规定得比较折衷,也将使价格不断地、甚至可能很激烈地上涨,与此相结合的种种弊端也将随之而至。至于马夏尔、艾治卫司以及还有些人所倡议的合成标准,或“合本位制”(symmetalism),上面主要的论点也可适用。在这个制度下,一个国家、或整个世界的铸币,其所含金属,将以在一定比例下的金与银混合组成。这个制度甚至不能具有避免与用银国家间汇兑率发生波动的优点。华尔拉斯提出一个办法,①他所提议的,实在完全不是复本位制,在理论上比较站得住脚。他主张以黄金为标准,停止自由铸造钒币;但以白银为货币的调节者,货币白银存量的大小,按照情况斟酌处理,目的在于与商品对照的货币价格,使之达到尽可能高度的稳定。不幸的是,就我所知,华尔拉斯对于他的建议从未作出详细说明,但是,除非我有所误解,他建议的实质不过是:当价格下跌时,银行应买进白银(按照市价),以银行券作交换;价格上涨时则卖出白银。至于这项白银是否用以铸造货币,好象没有什么重大关系。重要的一点是在于流通工具总量的交化,而这个变化是由发行或收回纸币以交换白银的结果所形成的。在我看来,这样一个计划,如果由相当多数的用银国家充分有力地付诸实行,则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在突行时必须假定,那些用银国家对于黄金不采取相类行动。不过在这方面个别的尝试也不会有多大成效的。布兰德和休门议案(Bd ShermanBills)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即使在美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单独行动总不会有多大成就的。勒克席斯认为“华尔拉斯调节份格的计划……是行不通的”②,这样说我看是太过份了。勒克席斯的反对,基于这样的见解:”货币量的增减对份格的影响是不能用演绎法来决定的,在量、左方向两者的方面,这个影响都会有很大交化”。上述影响,在量的方面,虽然各方面意见可能有所不同,但在方向上有什么足以发生疑问之处,却难以索解。勒克席斯认为近年来堆积在银行库里的黄金对价格并没有影响,但他对于这一论断,①未能加以证实。假使这项黄金的积累,未曾迫使银行降低其贴现率,则市场利率究会有多高,① 俄国的过渡到金本位,现在(1898 年——原译者)当然已经完成。① 《货币理论》,第 75 页起。② 《国民经济与统计年鉴》,第 51 卷,1888 年,第 74 页。① 《瑟堡氏手册》,前引著作。究曾压低价格到什么程度,这些就无从说起了。由银行或政府依照华尔拉斯的计划收买白银时,将发生两个效果。其一是用以发放贷款的现有货币工具量将增加,因此使利率降低;其二是将使银价上涨,从而提高用银国家对商品的需求。两者的结果都说明将倾向于促使欧洲的价格上升。反之,如出售白银,当然将发生相反结果。但是这时就必须假定用银国家始终是抱着完全被动态度的,特别是当在欧洲黄金价贱时,必须假定并不因此使其流向东方。这些都是很鲁莽的假定,这就形成了不但华尔拉斯计划而且复本位制本身的弱点。罗伯特生(J.Barr Robertson)向金银委员会提出了一个计划,②与华尔拉斯的计划很相似而比较深入,员然也是有些不够完整的。罗伯特生认为不论在现在的货币制度下,或在实行单纯的复本位制以后,就世界所存金与银的总量来说,要凭以维持将来的价格水平是不够用的。这个见解对 1887年或者比对今天的情况来说要恰当些。根据罗伯特生的估计(其资料的来源未详),在用金国家里,通货(金、银及纸)的总额约计为九亿英镑,在用银国家约为四亿五千五镑(白银价值按原来对金比率151 ∶1计算)。据《伦敦经济学界》所载的指教,那时2(1887 年)英国物价低落,与 1875 年比较为 100:69,在印度则为 100:91(芍其时金银的比率对照,大体相符合)。罗伯特生认为按1512 ∶1的比率实行复本位制以后,用金国家的货币存量将增至 98,725 万镑,而在用银国家将降至 36,275 万镑。西方面的总指数将为7523。当时的金银比率为21:1,实行复本位制以这个比率为基础时将发生何种结果,罗伯特生曾作了计算。他认为那时银币的体积将增大,结果货币总存量的公称价值将锐减。在用金国家,通货总值将减至 85,600 万镑,用银国家将减至42,800万镑。两方的指数将分别保持在6512乃862 ,于是1两方的价格水平都降低了。这些计算当然只能在极广泛的意义下接受。今天,印度的价格巳明确地上涨,这些计算已完全不能适用。罗伯特生建议,除了对金与银之间采用固定的比率外,所有国家都应增加一定数量的不兑现纸币,使其通货总量扩大。增加的程度,由各国不断的协商处理,目的在于稳定一般价格水平。这些不兑现纸币不供作国际支付手段,国际支付的任务,仍由贵金属、金与银来完成。我并不完全了解这个计划。如果纸币是不兑现的话,那末怎样有把握能够始终按平价备有黄金或白银供作国际支付呢?按照罗伯特生自己的见解,那是悲观得过分的,金产量甚至还不足适应工业的消耗。结果价格水平如果保持不变,则黄金或金属对不兑现纸币终将发生贴水,价格水平如有所提高,则贴水的现象将更甚。罗伯特生对于金产不敷应用的恐慌当然是过分的。索特贝尔的统计说明,即使在那个时候,黄金的消耗也没有超过年产量的三分之二。即使这个② 《第二次报告》,第 24 页起。数字也可能还是过高的。勒克席斯认为①目前工业消耗不起过黄金生产的四分之一,诚然,在他所说的那个时候,黄金生产是大大有所增加的。但是贵金属在工业方面的需要永久超过其生产,这一情况的可能性是必须承认的。如果发生了这样情况,除非将世果的整个货币和经济情势委之于黄金产销的自然变化,否则势必需要采用不兑现纸币。到那个时候,势必要想出亦法,使纸币可以供作国际支付的手段;那个时候的价值标准将是纸而不是金属了。赫芝克斯(Hertzkas)所提出的建议①则又推进了一步。按照这小建议,金铸货币仍然保留,但为避免黄金的运送,由各国共同推行一种“黄金证券”(rtificates)作为法定货币,至于黄金本身则集中保管。这一建议是否可以实行,我看似乎主要在于以这种证券提交各国中央银行,请其以其本国的通货、黄金或纸币按平价赎回时,它们对于这种义务,是否愿意保证承担。但是如果这种自愿的表示可以获得、可以信赖的话,那末我认为可以改用简单而且有效得多的方法,同样达到这个目的。只须由各国中央银行同意接受彼此之间为了取赎或支付而发出的票据,不索取任何贴水,问题就解决了,象斯于的那维亚各国(丹麦、挪威和瑞典)的银行,就已经这样实行。外国的票据,可以在这些银行间通过国际清算,随时进行交换,一切未了的差额可以用黄金偿付,也可以通过接受存款、交换有价证券等等的布置来清偿。斯干的那维亚各国的中央银行自 1885 年起(又一次自 1888 年起)曾成立协定,数额在 10,000 克郎(550 英镑)以上者,相互移转时,不索取任何利息或费用。任何余额需要以黄金汇付时,各银行应负责照亦,但不得为自己的利益行使这个权利。各银行可以利用由此发生的权益,实际上也就是它们把对外的整个净余的权益,作为其纸币发行的根据。它们的黄金存量,这样就在相当程度上构成了一个单纯的准备,它们彼此之间实际上所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