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以其自己的单位相衡量(例如住宅或工厂,其容量以立方尺计,铁路以公里计),乘以相应的租金。此外的一切都遵照着经济学原理,那就是说,企业家是要努力争取尽可能最大的利润的。还有一个重要事实,我们自始至终所要研究的那些多样的量和关系情况,都是相当软性的,不是铁硬不变的。如果我们可以假定,实际上在一年间消耗物品的生产中所用的劳动和土地(或者别的“赚取租金物品”),始终有其一定不变的比例,那末劳动工资和土地租金(或一般的“租金”),其相对水平的决定,就没有任何原则,将只是在自由竞争下达到。那时不论工人人数或现有土地量,势将有看一个永久的过剩量(假定人口一方面既不因移出的结果而相应减少,一方面也不因移入或自然繁殖的结果而增加)。从理论上说,这样的一个过剩量,在可能情况下,将使工资或租金水平抑低到无限程度。但这样的假定是完全与事实相反的。首先是,即使在同一种商品的生产中(内向加强的或外向扩张的生产),劳动和土地在若干程度上也是可以相互代替的。更加重要的是,并没有两种商品在生产中对这两个因素会有恰巧同样比例的需要的。假定由于工人人数过剩,结果工资降低了。这时对于那些物品,在生产中需要劳动比较多、土地比较少的,同生产时情形相反的那类物品对照时,将比较的有利——那就是说,对这样的企业家,而不是土地的所有人,比较的有利。前一类物品的生产和消费将扩大,而后一类将相对地有所缩减。于是劳动的需求增长,土地(以及其他赚取租金物品)的需求降低,直到经过一定时期的动荡以后,再度恢复经济平衡;一切生产中的现有因素,将在由市场情况所决定的价格下获得使用——这些价格是这样的:对各个企业家,或对企业家的整体而言,其利润将不因劳动对土地以及赚取租金物品彼此间比例的微小变动而受到影响。实际上,情况是没有这样简单的。我们姑且假定的是,商品在交换中的相对价值并无变动。但是它们当然要受到生产情况变动的影响,反过来,它们也是要影响生产情况的。处理这个问题唯一的科学方法,在于对所有这些因素加以同时的注意,象华尔拉斯很清楚地所指出的那样。①资本利率的平均水平,就是在完全相类的情况下决定的。让我们假定,① 《资本实证论》,第 1 版,第 450 页(第 3 版,第 644 页,斯马特译本,第 419 页——原译者)。① 《纯粹经济学要义》,第 1 版,第 4 节;并参阅我的《价值、资本与租金》,第 2 章,第 6 节。比如由于进一步节约的结果(不论生产效率是否有所提高),流动资本的现有量有了增加。于是由于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工资和租金将提高,而资本的所得或利率(与原来所能达到的水平相比较)将相应地降低①。但是应该注意到,降低的只是流动资金本身的利率,而不是特别富于耐久性的资本(赚取租金物品)的所得,在这一方面,甚少在开始时,它将与租金和工资享有共同的提高。流动资本增加的影响,其本身可能使利率迅速降低到很显著程度,但不是决定性的。生产的各种不同部门需要不同比率的劳动和土地,同样的,它们也需要不同数量的(流动)资本。依照我们的解释,这一点的涵义不外是生产时期和投资时期相对的长度在不同的情况下是不同的。如果利率降低,那些操作程序,由于技术上原因需要较长生产时期的,将比较的有利,其生产时期较短的,将相对地获得较少利润。跟着发生的是,这一方将有所扩张,那一方将有所收缩。这些变动的最后结果是:整个(流通)资本的投资平均时期将放长,而工资和租金基金在任何一年的现有部分将因此减低②。于是工资和租金将再度降低,但是当然不会低到资本未增加以前那样的水平。当流通资本量相对地减少时,其情况将恰恰相反。根据庞·巴维克的观察,差不多每一种企业都有可能由于将生产时期适当放长(如倡行准备手续、机械方法等)从而提高生产中各种因素的效率,这一论点每被误解,但肯定是十分正确的,我们记住这一点时,上述程序的重要意义将更加突出。但从理论上说,现在看来这个假定并不是必要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平衡(依照庞·巴维克的意义),不利用这个假定——这一论点曾引起对非难庞·巴维克理论者的反对——也是可以解释的①。为求完整起见,须考虑到所有这些不同变化对资本结构本身的影响。还须注意到,耐久资本物品(“赚取租金物品”)的量,一般是能够扩张的;当其所得增加,或当利率降低,因而其资本价值超过了再生产费用时,这样的扩张即将发生。要达到情况稳定,其主要特点和条件是,这个资本价值须不超过或略低于再生产费用。这类考虑这里不再深入下去。这些,对于上面的推论方向,并没有强加以实质上的限定,但为以下论点的实际可能性提供了根据,那就是:在一个进步迅速的社会中,虽然资本在不断积累,利率仍然可以在相当的长时期间保持着比较高的水平。为了对庞·巴维克的资本理论作进一步研究,请允许我提到庞·巴维克自己的基本著作,同时提到我的著作《价值、资本与租金》和《财政金融理论的研究》的第一部分,这些都可供作参考。 二、货币的使用 资本自然利率的性质以及所由决定其水平的根据,现在应该已经充分明① 当以货币为交换与支付的媒介时,其程序在实际上将如何演进,以下在本章将有所说明。② 关于产品“成熟”的不同速度,庞·巴维克著名的图表说明提供了清晰的印象;前引著作第 114 页起(第3 版,第 188 页,斯马特译本,第 107 页——原译者)。① 关于这里所述的可能情况,李嘉图已经觉察到,但是他的论述,本质上虽相同,形式上颇有差别(参阅《政治经济学及赋税之原理》,第 1 章,第 5 节)。了——当然,这是在普遍自由竞争的假设之下的。至于对原始②(自由③)利率与契约④(贷放)利率,其间并未加以区别。处理大部分的经济问题时,这类的简化是可以容许的。因为这两个利率间的差异,构成企业家在这方面的利润的,在企业家彼此之间竞争的影响下,是往往要化为乌有的;或者至少要倾向于缩减到这样程度,同没有也差不多。只有在一个情况下,这个差异是不能忽视的——当关连到以货币表示的商品价格平均水平变动的问题时。因为这种变动的真正原因,是由于两种利率间这样的差异的存在。这一点已作了解释,兹将在比较有系统的方式下加以研究。自由利率与契约利率之间长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这是可能的,因此企业家在一段很长的时期间其利润时有时无,将视情形而定。前已指出,所以会发生这个可能,是由于资本的转移以及各种生产因素的报酬,都不是使用物品的,是由于货币多与的结果在完全间接的方式下完成的。由此所发生的变化,并不是如时常所想象的只是事物的形态,而是其实质。因为实物资本物品已经不再能认为是在实际上被贷出或借入;它们现在是被买进或卖出的。对实物资本物品需求增长时,其需求已不再是将倾向于提高利率的借户的需求,而是将倾向于提高商品价格的买主的需求。但货币是唯一为了借贷而有真正需求的东西,它的量是有伸缩性的①。货币的数量,在若干程度上可以同需求所形成的任何形势相适应,在充分发展的信用制度下,这种适应而且是完美无缺的。两个利率还是要达到最后的均等的,不过只是由于价格在先的波动的结果,只是在波动以后才达到的。我们可以把价格的作用比作一个螺旋形的弹簧,借以停导自然利率与货币利率两者间的力量;但是这个弹簧首先必须是能充分伸缩的或压缩的。在纯现金经济下,它是短而硬化的,以后随着信用和银行制度发展的进程,它就变得越来越长,越富于弹性了。为了对两个利率间的离差及于价格的影响作充分论证起见,不妨提出许多简化的假设。这些假设的提出,完全是为了使问题简化和明朗;就证明一般结论的正确来说,并没有一个是必要的。的确,这是很显明的,以下我还将有机会指出,如果将我们臆定的假设转移到现实时,将在不止一个方面,加强我们结论的可信程度。假定有这样一个国家,在这个国家里,除了我们现在所考虑的这些变动,以及这些变动的影响以外,凡事都是完全稳定的;特别是长期投资的资本物品(“赚取租金物品”),除为了维持的必要修理外,别无其他变动;还有那些需要年年更新的流动实物资本,是由资本家接着一个固定的数额来维持的。再假定每一个行业,其生产时期的长度都是一样,都是一年,由于技术上的条件,坚决地阻止了时期方面的任何延长或缩短。实际上当然,生产时期不但在生产的不同部门间有很大差别,即在任何一个指定的部门也是变化不定的。我们晓得,就是这个情况,加以资本从这一行业到那一行业移转的可能,形成了在自由竞争的环境下,决定实际工资、租金以及利率自身的相对水平的原因的。但是现在我们所要研究的,不是属于这些量的变化。我们② 原文为“根本”(Orig naren)——原译者。③ 原文为“往来”(Verkehrs)——原译者。④ 原文为“约定”(ausbedungenen)——原译者。① 参阅本书第 8 章。所要了解的是,如果它们的实际价值没有变动,而以货币单位表示时,将有怎样的改变。虽然,我们也将特别留意到对于实际引起生产平均时期的变化,因此也就是实际工资等等水平的变化的那些因素。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假定,各处的生产都是在同一个时间、在经济年度开始时开始的(当然这个年度不必与我们的历年相同);最后的产物、消费品,要在年度之未方才完成,方可供交换。这将与以前的情况有些相同,其时在很多地区,商品的交换是集中在一个或几个一年一度的大市场的。消费品的总量这时与自由形态下流动实物资本量是一样的东西;或者更恰切些,与这样一个资本量,其中包括着资本所有人有权按年列入其自己名下作为在上年度使用资本的报酬在本年由其自己消费的数额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了使资本家与企业家双方的职能有明晰区别起见,我们可以假定后者完全以借入的资金经营,这项资金不是直接从资本家那里得来,而是从一个特殊机构银行那里得来的;并且假定资本家同时也是经营商品的商人。为了使问题尽可能地明朗,让我们假定工资和租金(包括房屋租金等等)都是在年初时预支的,工人、地主丕有企止家自身,他们都为自己备足存货,以适应全年的消费。这样,“资本家商人”就没有必要保留大量的存货,我们还可以假定他们在实际交易中所获得的利润极微,因此可以略而不论。自不用说,这样的假设使我们离开现实是很远很远的。商业必须认为是生产行为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须使用相当的劳动量,须作资本的垫支等等,因此适当的报酬是必要的。这样,如果把商人列入企止家的范畴里,似乎要合式些。但我们的企图是要能够假定企止家在下一生产时期借款以前,须在本年度未时还清旧债。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使他们能够将产品卖给那些自己备有资金的分子,根据我们的假定,实际消费者(工人、地主等)的大多数还不是这样情形。我们所假定的程序是这样:在年度开始时,企业家向银行借入资本,其数相当于货币量 K。这个数目相等于现有实物资本总额的价值,那就是说,相等于上一年完成消费品的总额减去上一年由资本家取去的利息。这一笔货币资本现在用来付给工人和地主;同时企业家还划出一个数目分配给他们自己(下面再讨论),作为其自己的劳动所冒的风险等等的报酬,并对于可能由他们自己占有的那些“赚取租金物品”(基地、建筑、机器)偿付在正常竟争情况下的租金。借助于这项货币,使现有商品资本全部被消费者购去,于是货币资本 K,在资本家商人存款的形态下,再度回到了银行。严格地说,所使用的货币属于何种形态是无关重要的。诚然,如果所使用的全部是金属货币,在正常情况下,银行就不能在任何一个瞬间供给所需资金的全部。但我们可以假定它们尽自己所有的资金——它们自己的资本——借给一群企业家。然后将这个数额付给了一群工人,以后又用来购买部分的商品资本。当这项资金由资本家商人送回给银行时,又可用来借给另一群企业家。如此周而复始。最后,这项资金完成了交易的全部,然后将留在银行的库里,直到年度终了。如果银行有权超过其现金保有量发行纸币,则它们在任何时能够发出的流通工具量将相应扩大。如果一切支付使用支票,则其发出量特更大,因为支票所受到的法律限制,通常是要比纸币宽大得多的。在极端情况下可以作这样的假设:各银行在同一个时期发放贷款给各企业家,达到十足的数额 K;企业家通过其银行帐户使用支票付给他们的工人等等;这些支票用来偿付所购的物品,这样就流到资本家商人手里;最后支票回到了银行,使资本家帐户上发生了相当的贷方余额。物品要到年度终了时方才完成,只有到那个时候,企业家方才能偿还债务。因此银行授予企业家的信用,带有一年期贷款的性质。实际上,借入的货币资本,其数额远比在生产中所使用现有(流动)实物资本为少。理由是在许多情况下,企业家自己就是资本家(这里使用的这个名词即使就其狭义而言)。但是这一点所关连到我们的,只是在于两个数量间比率所受到的影响。我们在下面将谈到这个问题。试以 i 代表契约利率,则企业家在年度终了时须归还给银行的数额是 K1 100。资本家的存款可假定为定期的,其期限一年。银行付给存款的利i+率,总是要略低于对贷款所索取的利率的。①由于这两个利率之间的差额,使银行获得了报酬。这首先是由于银行在经营中不能免于劳务和风险,其次在库里要保有一定数量的金属货币,这是没有利息的,至于它所保有的流动性有价证券,其利息是无多的。但根据我们的假定,银行必要的现金保有量是可以减到最低度的。(这当然不是说银行或其主有者自身就无须保有足够的财产,以博取社会的信任。)关于银行的经常开支,我们也一概从略。因此我们可以假定贷款和存款的利率是均等的,或者接近于均等的——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妨害的假定。于是银行一方面有资产,一方面有负债,两者的量都是K1+100, i两者都是在年度终了时到期。货币贷放和商品交换业务,在一年的其余时间始终在停滞状态中,而生产则从年初开始,继续不断地进行,直到年终。生产的果实首先是为企业家自身所有。果实的大小,或其所荻得的价格,决定利润是多是少,还是要受到亏损。在不受扰乱、完全稳静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看到,企业家是既不会有利润也不会有亏损的;他所得的,只是管理其事业时的劳务的报酬,其数额正同他为别人,譬如一个公司,管理相类事业时所能获得的一样(我们在前一章里曾提到关于这个论点必要的补充,那就是在企业经营中无可避免的风险的存在)。这样,在年度终了时,企业家所获得的,平均将不超过利率 i。换句话说,其产品总值,按正常价格水平计算时是K1+ 100。资本家商人这i时要在其银行帐户中支款,所支的恰恰就是这个数目。他们可以用银行支票向制造商购买制成品。制造商再以这些支票来归还他们在银行的债务(虽然,他们立刻就要进行获取新的贷款)。他们负债的数额恰恰就是K1+ 100。i由此在年度终了时,银行与企业家之间一切债权债务都已清讫。另一方面,资本家对他们自己的资本,在这个时间所保有的,却处于原始形态——物品的形态。i·K资本家首先将欠他们的利息那个部分加以处理,其数是 。我们假定100① 就活期存款说,情况当然更加是这样。这些在这里与我们无关。他们的做法是在他们自己的一群里进行交换,将换得的一个相应数量的物品放在一边,以备下一年间消费。进行交换时的货币进出,可以用银行支票来完成;但各个帐户最后记入贷方和借方的数额是均等的,因此每一帐户的余额仍然是零。其余的物品照当前价格水平计算,其价值是 K,是为下一年度的实物资本。这一个程序将周而复始地进行。现在假定,由于种种原因,自然利率与契约利率之间发生了差异。这可以是由于,比如工资水平降低(由于工人人数相对地增加),或地租或其他租金降低,最后或者由于技术进步的结果,使劳动和自然界势力的生产力有了提高。假定自然率提高到百分之 i+1,而银行仍将其贴现率惯常地保持在i。这样的差异将对那一方有利呢?首先当然是有利于企业家。在年度终了时,其产品价值,照正常价格水平计算,将达到K1+ i +1,而其所欠100的数额只是K1+100。这样他们就荻得了超额利润100。他们处理这i K个利润时,可以在他们自己的一群中进行交换,将换得的一个相应数量的物品放在一边,以备下一年度消费;其存量的其余部分则按正常价格卖给资本家,其货币总额达K1+100。因此在这一个情况下价格水平没有变动。i这个例证可以有多种多样的修改而不影响结论的性质。譬如,企业家可以把他们物品的全部,包括那个百分之一的超额利润,一并卖给资本家。这样不一定会促使价格有任何跌落。诚然,这时资本家为了对这个溢额部分就其自有资本进行偿付,在支付工具方面必须求之于银行。但这时企业家的超额利润已转变为货币形态(银行支票)。他们付给银行的是K1+ i +1,100而所欠的只是K1+100,因此在下一年开始时,他们对物品的需求就iK可以提高 。由此可见,假使工资与租金无变动,供给与需求在现在价格100水平上将继续平衡。假使企止家他们自己也是商人,或者我们将买卖的职能指派给企业家和资本家以外的另一团体,情形也还是这样。即使我们要将物品数量的增加跟价格下跌的倾向结合在一起,那末由于这样的原因可以预期的趺价也是极微细的。就我所知,更加重要的是,这样发生的跌价是只能限于一次的;由于两个利率间的差异而发生的对价格累积性的影响,将完全使这个因素湮没不彰。如果企业家年复一年,不断地获得些这类超额利润,结果只能是引起他们扩大活动的倾向。让我再一次着重说明,这不过纯粹是一个倾向问题而已。生产实际的扩张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这是需要生产中的实际因素劳动和土地的供量有所增加,或者固定和流动实物资本量有所扩充,使生产的现有因素能够在更长久的因此也就是更有效的程序下使用,方才能实现的。这样的变动的实现是需要时间的,这里我们无须加以考虑。假定一切跟以前一样,或者充其量,也只是由于比如工作时间延长的结果,在生产上有了某些非累积性的增长,这对于价格的影响不是累进的,因此我们也可以略而不论。有一个流行很广的意见,认为靠了“激发企业精神”或类似事物,在适当情况下,几乎可以无限制地扩大一国的产量;这样的意见是无法同意的。这个不合理的见解的产生,是由于把注意力集中在生产的一个部门,也许这个部门准备了超量的固定资本(房屋、机器等)。就这一单独的生产部门说,其产量可能立时有所增加,但这只是在牺牲别的生产部门的情况下取得,势必从它们那里抽取劳动力和流动资本。近来由各国采集的不同时期的失业统计,我认为可借以说明在正常情况下生产普遍扩张的不可能。统计说明,失业工人的平均数字比较小,只是百分之一。这样要达到生产普遍扩张,只有出于工作时间延长的结果——不论延长多少时间,这是既不符合愿望,也是办不到的——或技术上进一步改进的结果,方才有可能。利率降低,对于使用“较多资本”的,就是说其投资时期比较长的那些企业,其所得的利益,与别的企止在性质上是有所不同的。它们的活动将由此扩大;但是另一方面,别的那些企业,使用较少资本的,由于工资提高、原料价格上涨等等的结果,将不得不有所收缩。假使产量扩张的倾向在演进时,将促使劳动力和其他生产因素的需求有所增加——在实际情况中,原料、半制品等等的需求也将有所增加。货币工资与货币租金将被迫提高,虽然并没有发生生产的普遍扩张,企业家为了本年度的生产,将不得不向银行多借些资本。工资究竟将提高多少,因此工业资本将增加多少,这里是无法直接决定的。但依照我们的假定,要设定一个限度是可能的。如果企业家并不在预期将来价格的任何上涨,那末工资提高的最高限度是利率的下降。为简化起见,假定这个最高限度已经即时达到,那末企业家向银行所需求的资本,现在就是 1.01K 了。这样增加的贷款需求,银行方面象对以前的或对任何别的需求一样,可以从容应付,利率并无须作任何提高,假定仍为百分之 i。但是或者要以为由于工资的提高,企业家所希望的本年度超额利润,将全部被剥夺。实际情况怎样呢?如果工人和地主分别按照其货币工资与货币租金所提高的程度,提高其对于本年度消费品的需求,那末需求增长了,而商品资本量还是同以前一样。结果必然是一切价格的上涨——最简单的是可认为将按需求的增长作比例的上涨。因此全部商品资本的价值以前是 K,现在要偿付的数额却是1.01K。商人在货币(银行支票)的形态下收到了这个增加的数额;但是他们要记住,因为价格上涨了,这个数额只是体现了与以前相等的实物资本量。因此我们假定他们仍将这项货币资本 1.01 K 交给了银行。假若他们不这样做,却增加自己对商品的消耗,这就使他们的需求超过了相应于其所得的利息,那时显然价格将更加上涨,而工人和地主的货币收入虽有所增加,其所获得的消费品将少于正常的数量。情况必然是这样,因为实物资本量由于资本家方面消耗的增加,实际将降低。关于这一可能情况,兹从略:我们假定在兹所考虑的过程中,实物资本量将保持不变(或者绝对地,或者与人口相对地)。在经济年度开始时,当物品作了交换以后,其情况是这样:银行对企业家发放了贷款,于年度终了时到期,其数额包括利息为1.01K1+ 100,那就是大致相等于i K1+ i +1,一方面银行欠资本家的100是相等救额的货币,于年度终了时到期。工资与租金这时已平均提高百分之一,但商品价格也是这样,因此实际工资与租金,平均与以前的水平相同。当然,这不等于说个别团体的工人或地主的所得不会比以前增加,因此其实际工资与租金确有所提高,从而牺牲了某些别的团体的实际收入。此后进一步的发展是持续与惯性定律的结果,前巳一再述及。根据这一定律,一度已经达到的价格,除非有某些独立的原因使之下跌或更进一步上涨,将无限制地坚持下去。如果商业情况相当稳定,不是象我们现在所假定的那样在不连续的跳动的方式下进行,则事实上这种坚持将更加强化。除非我有着很大的误解,这就是价格变动为什么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大大地迅速得多的原因。因为较高的价格水平如已一度确立,则可能在儿个月、几个星期甚至几天以后,成为新契约、工资协议、租金协议的依据。同时将突现的是,在长期企业中所使用的原料与劳务,其需求、其价格,如我们前已提到的,将立时提高到这样的程度,其前进将与信用条件的放宽(绝对的或相对的)相一致。对于一定时期,比如为期一年的信用,其条件如有某种(相对的)变动,由此引起价格上的变动将到什么程度,即使要作一大致的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只须这样指出,大概这个变动将这样地大,因此在现实中发生的价格上一切这样的变动,可以拿它来作为解释的极自然的依倨。现在还是回到我们所假设的情况的本题。在一年中所产生消费品的总量,比上一年度终了时所产生的并没有多一些。其价值原来是K1+ i +1,由于价格上涨了百分之一,现在的份值100是1.01K1+ i +1,或者大致为100 K1+ i +2。由此可见,如果企业100家同在上一年的做法一样,将物品产量内的百分之一,在他们自己的一群中进行交换,那末其余部分,他们能够卖给资本家的,其数额将是 K(1+■),这就使他们能够偿还银行贷款。由于资本家向银行支出的也恰恰是这个数目,在年度终了时,所有银行帐户,其余额将再度为零。这就很容易看出,企业家所得,在他们的“工资”以上,其数额相等于资本百分之一的那个超额利润,恰恰就是自然率超过契约率的那个百分数。现在让我们假定,在第三年度开始时,银行将它们的贷款利率提高到了自然率,即 i+1。价格的涨势现在当然是停止了,但价格却并不回到其原来水平。诚然,现在企业家已经被剥夺了获取超额利润的机会,他们已经不再具有进一步扩大活动或增加对劳动需求的动机。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减低其对劳动需求的动机。工人与地主自然要力图按照新水平维持其工资与租金,这些,企业家可以基于新的价格水平照付,不致受到“亏损”,就是说,他们自己的“工资”不致因此降低。于是在货币价格、工资和租金的一个较高水平上,一切依然保持着平衡。①但是另一方面,如果银行维持旧利率,上述的整个程序将重演一次。工资和价格将再提高,假定百分之一,在年度终了时,企业家按照价格新水平售出其存货,那时工资虽然提高,他们仍将获得相等于资本百分之一的超额利润。企业家的借入资本和银行的存款,其数额现在都是 1.02 K ,对两者所支① 现在企业家向银行借入 1.01K 的资本时,其利率是百分之 i+1。由于他们的年产量照新的价格水平计算时值 1.01K,所以他们能够这样做,并不受到任何损失。付的利率都是 i。但是由于价格现在已上涨百分之二,年产量所值已是 1.02K(1+■),而企业家所须还给银行的只是 1.02K(1+■)。这一程序以下的演迸就不必再噜苏 了。在这样的推论下,对于一切工资、租金和价格(以货币表示时),可能会想象成是在坚稳地、或多或少均一地上涨着的。但是企业家对于这个程序的持续,一旦抱着倚恃观念时——那就是说, 预期着价格在将来的上涨——实际的上涨将越来越迅速。①在极端情况下,每一次所预期的涨势都被充分预料到,则价格一年的上涨将无限地巨大。我们曾经指出,我们的描绘跟现实并不是一致的。应该记住, 交换和支付的实际程序并不是这样一年一度的,而是在迅速的连续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因此一笔交易,照马克思的用语,总是在“影响”着又一笔交易的。况且在商业的正常经营下,假若预料有利可图,这方面有足够的诱力时,同一批货物,往往合在投机的动机下,被多次地买进卖出。因此毫无疑问,价格的猛烈波动,可以由某些原因引起,虽然这种原因,其本身极其平凡、微细,却可以发生实际的、久远的影响。关于资本家,我们所假定的是他们接着一直在增进中的一个正常的货币量存入银行,并按照正常利率收取利息。因此他们对于消费品以货币计的需求,是跟工人和地主的需求同进扩张的。企业家的情形也是这样,他们的“工资”,计算时当然是以当时的价格水平为依据的。这样就使工业产品的分配,除了企业家所得超额利润那个部分出在资本家的头上以外,仍然跟以前一样。必须承认,在实践中这些结果是需要作某些修正的。这时必然有些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