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3

上帝,至少拍摄到了他的眼睛和鼻梁。1993年7月20日《每周世界新闻)在头条新闻中报道说“克林顿会晤了肯尼迪”,配有一张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经过伪造的照片,肯尼迪在暗杀中神秘地逃脱,他正躺坐在戴维营里的一辆轮椅上。在这张小报的许多版面中,我们被告之或许会对另外一件事情感兴趣。在“末日小行星”里,一份被列为绝密的文件里记录了一些号称“一流”的科学家的话,他们认为,一个小行星(“M167”)将会在1993年11月11日撞击地球,这可能意味着“地球生命的末日”。报道还说,克林顿总统随时会得到关于“这个小行星的位置和运行速度”的消息。可能这是他与肯尼迪总统会晤时讨论的各个议题中的一个。不知为何,地球逃脱了这场灾难的大事,在1993年11月11日平安度过以后的回顾文字中竟然不值得一提。至少头条新闻的记者在头版新闻关于世界末日的新闻报道没有得到澄清。有些人将这件事当做仅仅是一个玩笑而已。然而,我们生活在一个算出小行星撞击地球的威胁的长期统计数据必须得到证实的时代(当然,这种真实的科学也是一种灵感,如果这个词确实能说明这种科学,那么,《每周世界新闻》确实有灵感),政府机构正在研究应付措施。这种四处流传的对某些事件的过度夸张和虚假的报道使得公众无法分辨真正的灾难和小报的虚构,可以想象公众是否有能力采取预防措施减少或防止危险的发生。这种小报常常被控告――有时男女演员坚决否认自己的拙劣演出――偶尔还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更换人员。这些小报肯定认为这种控告正是在做大获利润的买卖时所必须付出的一笔花费。他们辩护时经常说,他们对作者很宽容,他们没有学术机构所必须承担的检查这些作者发表的作品的真伪的责任。《每周世界新闻》的责任编辑塞尔?伊冯在谈到他发表的报道时说:“就我所知,这些报道都是活跃的想象力的产物。但是,我们是小报纸,我们没有必要去询问报道以外的问题。”怀疑主义卖不了报纸。那些背叛了这些小报的作者描述了作者和编辑编造报道和头条新闻的“创作会”,报道内容越稀奇古怪越好。在这些小报的大量读者群中,许多人并没有肤浅地相信这种报道。他们认为,这些小报如果本身不想这么做,“怎么会”印刷出这些故事来呢?在我与之交谈过的读者中,有些人坚持说,他们读这种报纸仅仅作为一种消遣,就像看电视中的“摔跤”节目一样。他们一点都不相信这些报道,出版社和读者都知道这些小报刊登的都是幽默故事,追究这些插科打诨的东西才是荒唐,它们才不按照证据法则承担那么多责任呢。但是我收到的信件表明,相当大数量的美国人确实非常认真地看待这些小报上的报道。90年代,小报发展很快,贪婪地吞没了媒体中的剩余领域。报纸、杂志或电视节目中的报道由于许多东西大众实际上已经知晓,因而处处谨慎小心,这些传媒的收视率和发行量受到那些报道标准不严肃的传媒的排挤。我们可以从新出现的观众已经确认的小报电视中看出这一点,这样的情形正在导致新闻和信息节目标准的降低。这种报纸能够得以生存和不断发展是因为看的人多。我认为,这些东西受欢迎的原因是,我们中的许多人渴望从单调乏味的生活中寻求一些刺激。希望能够重新唤起记忆中童年时代所具有的新奇感。对于少数报纸来说,它们能够并且确切无误地感受到,某些年老、聪明、有智慧的人正在四处寻找它们。很显然,对许多人来说仅有信仰还不够,他们渴望有确凿的证据和科学证实。他们渴望有科学的证明标志,但是,却不愿意忍受使科学的标志具有可信性的严格的证据标准。这是怎样的一种轻松感:怀疑被可靠地解除了!使我们困惑的令人厌恶的负担便被解除。对此,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感到忧虑,如果我们仅相信自己,人类的未来将会怎样?这是那些为证明某种东西的存在而无中生有编造证据的不知羞耻的人所创造的现代奇迹。他们躲避怀疑论者的例行检验,以低廉的价格在这个国家的市场、杂货店和方便的小商店中出售。这些小报的伪造手法之一就是迫使科学,这个我们对任何怀疑的东西进行检验,确认我们古老的信仰的有效工具,与伪科学和伪宗教保持一致。总的来说,科学家在探索新世界时思想是开放的。如果我们预知自己将会发现什么,我们就没有必要进行探索了。在未来火星探险和其它令人神往的地球附近的宇宙世界中进行探索时,我们完全有可能,可能是必然地,获得惊奇的发现,甚至我们曾经想象过的神秘的事物。但是我们人类有欺骗自己的才能,因此,怀疑精神必须成为我们探索者的各种探索工具中的组成部分。我们不必再创造任何东西,等待我们去发现的宇宙中的奇迹已经足够多了。[6]第四章 外星人 第四章 外星人“实际上,真正使我相信这个星球上没有居住者的理由,是因为,在我看来,任何有理智的生物都不愿意在此居住。”“照你这么说,”迈克尔迈佳说,“也许居住在那上面的生物都没有什么理智。”两个外星人在到达地球时的对话;伏尔泰《哲学史》(1752)外面天还黑着。你十分清醒地躺在床上。你发现自己完全瘫痪了。你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你想喊,却喊不出来。几个不到4英尺的小东西站在床脚边。他们的脑袋呈梨形,光秃秃的,与身体相比显得很大。他们的眼睛很大,面部毫无表情,彼此没有什么差别。他们穿着紧身上衣和靴子。你希望这仅仅是一个梦。但是,你渐渐地断定,这是真的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他们把你抬起来,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们和你沿着卧室的墙滑了出去。你飘到了空中,你高高地升到天空,升到一个碟状的金属飞船。当你一进入飞船,便被护送进一间医疗检查室。一个体积稍大、但是模样相同的东西――显然是某种医生――将你接了过去。下面发生的事情更令人感到恐怖。各种仪器和机器探测你的身体,尤其是性器官。如果你是男人,他们可能从你身上采集精液样本。如果你是女人,他们可能从你身上取走卵子或胎儿,或在你体内注入精液,也可能强迫你与其性交。这些事情都做完后,他们会将你带到另一个房间去,在此,那些一半是人,一半是这种生物的杂种婴儿或胎儿的东西在你的身后盯着你。你会接受对人类不端行为的警告,尤其是关于掠夺环境或艾滋病流行问题的警告。他们会为你描绘出未来遭受破坏的情景。最后,这些面色阴暗的灰色使者将你护送出飞船,像流水一样渗流、穿过墙壁,进入房间,将你放到床上。当你能够活动和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你可能立刻就忘记了这个事件。但是你却会发现某段时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为此,你困惑不已。因为这一切看起来如此怪诞,你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神志是否还清楚。很自然,你不愿意谈论此事。但这段经历却又使你烦躁不安,很难做到守口如瓶。一旦你听到相似的谈论,或当你接受富有同情心的治疗专家的催眠治疗时,甚至当你在某本大众杂志、书籍和电视关于UFO的“特别节目”中看到一个“外星人”的图片时,你就会滔滔不绝地讲起你的经历。有些人说,他们能够回忆起他们童年时代的类似经历,他们认为自己的孩子如今也被外星人所绑架。这种事情许多人的家庭中都发生过。他们说,改进人类的繁衍血统是一项优生工程。也许外星人一直是这样做的。有些人说,人类也许最初就是与外星人结合的产物。正如近几年来的民意测验结果表明的,大多数美国人相信UFO的外星人访问过人类。在1992年进行的一次洛普(Roper)调查中,将近6000美国成年人,特别是那些自己说曾经接受过外星人绑架的人接受了调查。结果18%的被调查者说,有时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处于瘫痪状态,同时感到房间里有一个或更多个奇怪的生物;约13%的被调查者说,他们有一段时间奇怪地消失的经历;将近10%的被调查者说,他们曾经有过在没有任何机械帮助的情况下在空中飞翔的经历。调查的发起人仅从这些调查结果中得出结论,2%的美国人曾被绑架过,其中许多次的绑架是其他世界的生物所为。从未有人问过这些被调查者这样的问题,即,他们是否被外星人绑架过。如果我们相信这次调查的赞助者们和解释调查结果的人所作出的结论,如果造访美国人的外星人仅仅是他们其中的一部分,那么,整个地球就有不下上亿人被外星人访问过。这意味着在过去几十年时间内,每隔几秒钟就发生一起外星人绑架地球人的事件。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我们更多的临近国家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情。我们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当你与曾经自己描述被绑架过程的被绑架者进行交谈时,尽管他们情绪激动,但是大多数人似乎非常诚实坦率。对他们进行检查的精神病学家说,从他们身上没有找到比其他人更多的精神病理学证据。如果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为什么一个人要说自己被外星人绑架过呢?难道所有的人都错了?他们在撒谎吗?还是他们在幻觉中经历了相同的(或类似的)事情?对如此多具备非常健全的心智的人提出疑问是否过于傲慢和轻蔑了?另一种可能就是确实有过一次大规模的外星人入侵。他们对数以百万计的无辜的男人、女人和儿童进行了令人厌恶的医学处理。人类显然在过去的几十年的时间内被利用做了繁殖载体。对发生的这一切负有责任的媒介、医生、科学家以及信誓旦旦要保护公民的生命和健康的政府却为什么对此知之甚少,也未采取任何措施?也许,正如许多人所说,政府有一个不让公民知道真相的巨大的阴谋?为什么外星人在物理学和工程学上如此先进――他们能够跨越广阔的星际距离,能够像幽灵一样穿过墙壁――而生物学却如此落后?如果他们打算秘密行事,为什么不彻底地消除他们头脑中所有有关绑架的记忆?这样做对他们来说过于困难?为什么那些检查仪器却清晰可见,竟会使人联想起邻居诊疗所里的同样的东西呢?为什么这些人特意重复外星人与人类之间的性关系?为什么不偷几个卵子或精子细胞,解读全部基因密码,然后按照你想象出的基因变异形态,随意制造出许多副本呢?即使是我们人类,虽然目前还不能快速穿过星际空间或穿墙而过,但是已经能够克隆细胞了。如果我们人类拥有与黑猩猩相同的99.6%的活基因,那么,人类怎么成为外星人繁衍计划的成果呢?人类与黑猩猩之间的血缘关系远比成年老鼠与幼鼠之间的关系更亲密。在这些人们的谈论中,对生殖后代的痴迷和专注树起了一面警告大旗――特别是考虑到无例外地构成人类的处境特点的性冲动和社会约束之间的不平衡,考虑到我们正生活在被无数的可怕的议论所困扰的时代,那么,儿童性骚扰就成了既是对也是错的问题了。与许多媒介报道相反,洛普调查者们与那些撰写“官方认可的”报告的人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的被调查者是否被外星人绑架过。他们推理:他们曾经被身边奇怪的东西惊醒,他们也曾经莫名其妙地似乎飞到空中,还依稀发生了一些其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因此,他们曾被绑架过。调查者们甚至没有调查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和飞到空中等等这些现象是否是同一事件的组成部分或不同的事件。他们的结论――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曾被绑架――是在不严格的实验设计的基础上得出的,是伪造的结论。但是至今仍有数以百计,也许数以千计的人声称他们曾被绑架,他们要求得到富有同情心的治疗者对他们进行治疗,或加入救助被绑架者团体。除此而外,还有人可能也有同样的抱怨。但是,由于害怕被人说有精神病而招讥笑或蒙受耻辱,他们都克制自己,不说自己的遭遇,也不寻求帮助。有些被绑架者说,由于害怕那些态度鲜明。立场坚定的怀疑论者的攻击和驳斥(尽管许多人愿意在电台和电视脱口秀节目中露面),他们不愿意谈及他们的经历。他们缺乏自信的说法恐怕对那些已经相信外星人绑架事件的听众也产生了影响。但是,也可能还有其他原因。那些被调查者本人可能都不能确信――至少是在最初的时候,至少是在许多人重复他们的故事之前――这些事件是非主观的、自己记忆中的精神以外发生的事件,还是一种精神状态?约翰?洛克在1690年写道:“热爱真理的一个正确标志是:不能超越证据所能保证的可信度去考虑问题,因为证据是事物存在的基础。”对于UFO,目前的证据有多大说服力呢?当我上高中的时候,“飞碟”一词就已经产生。报纸充满了关于星空以外的飞船的报道。那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十分可信。除地球以外,有许多的星体,至少其中部分星体像太阳系一样有行星系统。许多星体的星龄与太阳一样,甚至比太阳还长,因此,有足够的时间进化智力生命。加尔泰的喷气推进器实验室刚发射了一枚远离地球的双层火箭。我们将向月球和其他行星迈进。为什么其他星球上的历史更悠久的、更聪明的生物不能从他们的星球到我们地球上来呢?为什么不能?发射火箭是在广岛和长崎遭受原子弹爆炸仅仅几年之后的事情。也许他们想知道我们和我们的核武器是否会袭击和打扰他们。认真谨慎的社会栋梁、警官、商用飞机飞行员、军事人员等等许多人似乎都见到过飞碟。除了一些冒失的评论和傻笑以外,我没有发现任何相反的意见。所有的目击者怎么可能都弄错了呢?另外,雷达已经侦察到这些飞碟,也拍到了这些飞碟的照片。你可以在报纸上和有光纸印刷的杂志上看到这些照片。甚至还有报道关于坠毁的飞碟和放在西南部空军冷藏室内的少量外星人尸体,这些外星人的牙齿完好无损,坚硬无比。几年以后《生活》杂志对这种盛行的说法用这样的话进行了解释:“目前科学还无法将这些客体解释为自然现象――而只能解释为由高智能创造和操纵的人造装置。”“地球上还没有任何已知的和正在计划中的东西能够与这些装置的性能相提并论。”然而,就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个成年人在全身心地研究UFO,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研究。相反,他们却对共产党、核武器、麦卡锡主义和租金忧心忡忡。我不知道他们做事情是否有轻重缓急之分。科学的基本原理是什么?科学为什么会获得巨大的成功?如果我们确实想知道某件事情的真相,其证据的标准必须达到何种程度的精确严密?多少错误的开端和不能自圆其说的结论打乱了人们的思维?人们的偏见是如何渲染了我们对证据所作出的说明?人们的信仰体系是如何广泛地和经常地受到政治。宗教的控制和左右的?各个阶层的学术机构所犯的错误已不仅仅是微小的过错,而是可怕又可笑的大错特错。50年代早期,当我还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对这一切开始有了一些感悟。我曾读过一本书,书名是《异常流行的幻想与芸芸众生的疯狂》。这本书是查尔斯?麦基于1841年写的,至今此书仍在不断再版。在这本书中我们可以了解一些暴富者们传奇般的故事。其中包括密西西比河和南海的“暴富”和不顾一切地大肆买卖荷兰郁金香;骗取许多国家的财富和名誉地位的骗局;数目众多的炼金术士,包括那些令人悲哀的关于凯利先生和迪医生的冒险故事(以及迪医生8岁的儿子亚瑟对他的走火入魔的父亲为与神灵世界交流而睁大眼睛窥视一块水晶的情景的回忆);对那些没有应验的预言、占卜、算命进行的悲伤的描述;女巫迫害他人的行径;闹鬼的房屋;“老百姓对汪洋大盗的钦佩之情”等,如此这般,不一而足。书中还风趣地描绘了圣?杰门的伟大事迹。他在外面吃饭时,眉飞色舞自吹自擂地说,即使事实上他还没有永垂不朽,但是也活了几百年了。(在就餐期间,他在谈起他与狮心王理查一世之间的谈话时表露出对自己的怀疑,他向他的仆人进行确认。仆人回答说:“先生,您难道忘记了吗?我已经伺候您500年了。”圣?杰门说:“啊,确实如此,我出生的时间比你到我身边来的时间更早些。”一篇引人入胜的关于十字军东征的文章是这样开始的:每个时代都有其特有的愚蠢的事情。当制订计划、方案或编织幻想时,在受到利益的贪欲和寻求刺激的需求,或仅仅是受到模仿力量的驱使的情况下,就会有愚蠢的事情发生。一旦陷入到这些贪欲和需求中,愚蠢的事情就具有了疯狂的野性,它受政治宗教,或两者的综合体所激发,所驱使。我读的版本中有金融家、总统顾问伯纳德?M?巴卢奇的一段评语,他声称,读麦基的书使他节省了数以百万计的资金。用磁性的作用治疗病症的说法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比如,帕拉切尔苏斯使用磁铁将疾病从人的身体内吸出,再将这些疾病埋入土中。但是,重要的人物是菲兰兹?麦斯迈我只是模糊地知道“麦斯迈术”的意思是对某人施催眠术。但是,我对麦斯迈的真正了解来自麦基。这位维也纳的医生认为行星的位置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并且对电和磁的神奇功效痴醉入迷。在法国大革命前夕,他追随被赶下台的法国贵族。他们挤入一个黑暗的房间,麦斯迈身穿镶嵌有金色花纹的丝织长袍,挥舞着一根象牙魔杖,在一个装有经过稀释的硫酸的坛子周围摆放了各种符。这个磁化医疗家和他的年轻男助手们死盯着病人的眼睛,搽着他们的身体。他们抓着深入溶液的铁条或相互抓着手。在富有感染力的极度狂乱中,贵族的成员们――尤其是年轻的女人们――就被胡乱地治好了。麦斯迈成了轰动人物。他把这种疗法称为“动物磁疗”。然而,对于更多的传统的行医者来说,他的这种疗法对于他们的生意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法国医生们对国王路易十六施加压力,要求他对麦斯迈的疗法进行限制。他们说,麦斯迈的疗法已经对法国公众的健康造成了危害。法国科学院委派了一个委员会调查此事,该委员会的成员包括化学创始人安托尼?拉瓦锡、美国外交官和电学专家本杰明?富兰克林。他们进行了一次明确清楚的控制试验:在病人毫无知晓的情况下,对其进行磁化效果实验,结果没有任何效果。调查委员会总结认为,如果说有什么治疗效果的话,那么,都是相信者精神感觉的结果。麦斯迈和他的追随者并没有因为这个试验的结果和结论而气馁。麦斯迈阵营中的一个人后来力陈其对精神的看法,以尽可能地挽回面子:暂时忘掉所有的物理学知识……从你的头脑中排除掉可能产生的所有的异议……在6个星期内不要进行任何思考与推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要坚信不移;摒弃所有过去的经验,不要听从理性。啊,确实如此,最后的劝告是:“绝不要在爱管闲事的人面前做磁化治疗。另一个使人大开眼界的是马丁?加德纳的《建立在科学名义上的狂热与谬论》。威廉?赖克从性高潮时产生的能量中为我们找到了星系构成的关键因素;安德鲁?克罗斯通过电解盐创造出了微昆虫;汉斯?豪尔毕格在纳粹的保护和支持下,对世人宣布说,银河不是由行星构成的,而是由雪球组成的;查尔斯?皮亚兹?斯密斯在吉萨大金字塔的塔身内发现了从创世纪到上帝降临期间的世界纪年表;L?朗?哈伯德可以使读者发疯的手稿(此事是否被证实过?我不得而知);布莱迪?墨非事件使数以百万计的人相信确实有灵魂转世的确凿证据;约瑟夫?莱因超感知觉的演示;用冷水灌肠治愈阑尾炎,黄铜圆柱治愈由细菌感染而得的病,绿光治愈淋病……令我惊讶不已的是,在这些自我欺骗和冒充内行的胡说八道中,竟然还有一章是专门谈论UFO的。当然,麦基和加德纳这两个脾气暴躁和说假话的家伙仅靠撰写罗列荒谬观点的书至少给人们留下了一些什么。他们对任何不同的观点都采取拒绝的态度吗?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有多少热血满腔地争取获得知识的权利和维护这种权利的要求实际上一文不名。我慢慢地明白了,尽管人类有易犯错误的本性,但是,人类还是能找出其他的用于解释UFO的说法。当我还在孩提时代,还没有听说过飞碟时,就对地球以外生命存在的可能性产生了兴趣。当我对UFO的热情有所减少,而对所谓科学方法的了解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就开始为这个铁面无私的监工所倾倒,这种痴迷之情长盛不衰。科学方法告诉我们:无论何事何物,必须有证据。在论证一个重要问题的时候,证据必须慎密严谨,无懈可击。我们越想探究真相,就越要审慎小心。没有证人的信口开河是再轻松不过的。人会犯错误,也会开实事求是的玩笑,会为得到金钱、引起别人的注意或为了成名而夸大事实。人有时会误解他们亲眼所见的事情,甚至有时会看到实际并不存在的事物。事实上,所有的UFO事件都是人们传说的奇闻轶事,是人们自认为存在的东西。人们对UFO众说纷坛、不一而足。有人说其移动或在空中飞行,迅疾无比;有人说其状如圆盘;有人说其像只雪茄;有人说其圆球模样;有人说其移动或无声无息或噪声如雷;有人说其尾部喷火;有人说其并不喷射任何东西;有人说其飞行时或发出耀眼闪光,或放射犹如银光般均匀的光芒,或自身发光。各种不同的观察结果向我们说明,他们的观察结果不是来自共同的原始目标。诸如UFO或“飞碟”这样的词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使人们对将一些毫无关联的现象进行大体归纳的问题变得迷惑不解。就“飞碟”一词的发明这件事来说,实在令人感到有些蹊跷。在我写本章时,我的面前放着在1950年4月7日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著名记者爱德华?R?莫罗采访民航机飞行员肯尼斯?阿诺德的文字副本。爱德华于1947年6月24日在华盛顿州境内雷尼尔山附近看到了特别的物体,他有些创造性地发明了这个词。阿诺德声明说,这张报纸“没有正确地引用我的话……。当我告诉这家报社,他们错误地引用了我的话时,报社对我说的一切都兴奋不已,各家报社对我的话夸大其词,没有人准确地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些物体在上下波动,就像,啊,我看就像是漂泊在波浪汹涌的水面上的小船……。当我形容它们怎样飞行的时候,我说它们的飞行就像在水面上抛出一个碟子。大多数报纸误解了我并且错误地引用了我的话。它们说我说这些物体就像碟子一样。我说它们飞行的样子像碟子。”阿诺德认为他看到了一连串9个物体,其中一个发出了“可怕的蓝色闪光”。他得出结论说,它们是一种新式的带翼飞机。莫罗总结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引用。阿诺德先生的最初描述被人们遗忘,‘飞碟’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词汇。”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肯纳斯?阿诺德的飞碟无论是外观还是飞行动作都与公众对这个词普遍理解的固定不变的意义产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些物体就像一种非常巨大的、极为灵巧的飞盘。大多数人都诚实地报告了他们的亲眼所见,但是,他们所看到的如果是人们没有见过的,那么就是自然现象。一些UfD目击者证明说那些物体是非常规飞机;带有特殊发光装置的常规的飞机;高空气球;可以发光的昆虫;在特殊人气状况下所看到的行星;由于光的作用产生的海市蜃楼幻觉和隐约出现的扁豆状的云;雷电形成的火球;近幻日;带有绿色火球的流星;卫星;火箭的前锥体;火箭推进器壮观地重新进入大气层。还可以推测,有一些可能是消失在上空的小彗星。至少一些雷达报告是“不恰当的宣传”――由于大气中的冷热倒置,无线电波沿弯曲路径移动。传统上,人们将它们称做雷达“天使”――一些似乎有,但是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东西。在没有任何“存在的东西”存在的情况下,你也能同时具备雷达的视觉形象和看到雷达监测的目标。当我们注意到空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些人就会激动异常,变成毫无批判分析能力的愚钝的目击者。有人怀疑对飞碟的研究吸引来了许多无耻之徒和骗子。许多UFO的照片被证实是伪造的――它们是用细绳挂起来的小模型,经过两次曝光的方法拍摄成的赝品。在一次足球比赛中被数以千计的人看到的UFO被证实是大学男生同学会的恶作剧――一片硬纸板,几根蜡烛,干洗器产生的气体吹起一个薄薄的塑料袋,所有这些东西粗略地缝制到一起作成的一个简单的热气球。最早的坠毁的飞碟的报道(飞碟上还有外星人和完整无缺的牙齿)被证实是一场胡编出来的恶作剧。《综艺》(Variety专栏作家福兰克?斯卡利转述了他的从事石油开采工业的朋友讲的故事。这个故事成了斯卡利1950年畅销书的《飞碟内幕》的主要故事内容。书中描述说,在3个坠毁的飞碟中,发现了其中的一个飞碟上有来自金星的16个已经死亡的外星人,它们每个身高3英寸。附有外星人图片的小册子恢复出版发行。军队掩盖了事实真相。整个事件的含义变得讳莫如深。这场恶作剧的编导人是塞拉?牛顿。他说,他用无线电波寻找黄金和石油,而神秘的“基博士”实际上是盖博先生。牛顿自己制造了一个说是从UFO上卸下来的机器齿轮,并用闪光灯拍了一些飞碟近照。但是他却不允许任何人进行详细检查。当一个经过充分准备,对此持怀疑态度的人,通过巧妙的手法,偷换下齿轮,将这个外星人工制品带出来进行检验,结果发现这个齿轮实际上是用家用水壶铝制造出来的。坠毁飞碟骗局仅是牛顿和盖博在25年行骗生涯――主要出售毫无价值的再生油和勘探机器――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1952年他们被联邦调查局逮捕,第二年,他们被宣布犯有欺骗罪。他们英勇的冒险事迹被历史学家克迪?菲伯斯载入编年史中。他们的所作所为应该使UFO发烧友们永远保持警惕,防止再上1950年前后从美国西南部传出的坠毁飞碟的报道的当。我们不会有那份儿运气的。1957年10月4日,世界上第一颗环绕地球的人造卫星Sputnik发射升空。就在这一年,美国有记载的1178次UFO目击事件中的701次,占全部目击事件的60%――而不是你认为的25%――发生在10月到12月之间。这清楚地说明,第一颗人造卫星和随之而来的宣传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UFO的报道。可能人们比平时更多地仰望夜空,看到了更多的他们不了解的自然现象。否则怎么可能仰望天空次数越多,对一直就在天上的外星飞船发现的次数就越多呢?飞碟思想的产生值得怀疑。它可以追溯到由理查德?席弗写的《我记忆中的狐猴》,这本书发表在1945年3月的庸俗刊物《神奇故事》上。可这正是我儿时如饥似渴地阅读的东西。这本书告诉我说,15万年前,太空外星人在已经消失了的大陆上定居下来,由此而导致了恶魔般的地下生物的出现,他们对人类的苦难和罪恶的存在负有责任。该杂志编辑雷?帕莫――他警告我们说,这种地下生物只有大约4英尺高――进一步扩展了这种古怪的想法,他说,在阿诺德看到外星人之前,地球就已经被飞碟状的外星飞船访问过,政府一直在隐瞒事情的真相和细节。在飞碟这个词被造出来之前,仅从书摊上有关杂志的封面上,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就已经对飞碟的概念耳熟能详了。从各方面来说,人们提供的证据似乎软弱无力。这些证据大多数是由于轻信、欺骗、幻想、对自然世界缺乏了解所形成的,还有的是将希望和恐惧经过修改作为证据提供,还有的是为引起别人的注意,为了获得名誉和金钱而编造的。这可太糟糕了,我记得我曾这样想过。从那时起,我就非常幸运地参与了发送宇宙飞船到其他星球上去寻找生命,收听外星球文明(如果遥远的行星上有文明的话)可能发出的无线电信号的工作。我们曾经有过一些诱人的时刻。但是,如果这些值得怀疑的信号不能经受严格的批判检验,我们就不能说这些是来自外星生命的信号――无论这些猜测对我们的诱惑力有多么巨大。我们必须等待获得更可靠的数据的时刻,如果这一刻会到来的话。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有关地球以外生命的足以说服人的证据。虽然我们探索外星生命的研究刚刚开始,但是,就我们所知,我们可能在明天就会获得新的更确切的信息。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像我一样对外星人是否访问过我们的问题更感兴趣。与最多能间接地和远距离地研究外星生命相比,能够直接研究外星生命会节省我许多时间和精力。即使外星人身材矮小、阴森可怖、易对别人进行性骚扰,但是,只要它们即刻在我的面前,我就想了解它们。我们对于外星人的期盼是如此之朴素,我们所乐意接受的证据是如此之轻率,以至于它们的足迹和发明、访问过地球的证据在关于庄稼地里的圆圈的传说中就可以找到。这些实际是起源于英国,后来传遍世界的一些不足为怪的事情。农民或过路者会发现在小麦田。燕麦田、大麦田和油菜田里压出来的圆圈(近几年,有更为复杂的图案)。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就出现了简单的圆圈,这种现象每年都在发生变化。直到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早期,在农村,特别是英格兰南部农村,由于出现了巨大的几何图形而显得优雅漂亮起来。有些印在收割前的庄稼地里,有足球场那样大。圆圆相切或轴线相连,平行线向远处延伸,逐渐模糊、消失,也有些呈“昆虫形”。有些图案是四个对称的小圆围绕着一个中心圆,人们于是断定,很显然,这是由一个飞碟和它的四个着陆架造成的。这是骗局吗?几乎所有的人都说,这不可能。已经发生了上百例这样的事件。有时,这些图案仅仅是在深夜里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内出现的,而且规模又是如此之大。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进入或离开这些图案的恶作剧者的脚印。另外,编造这样一个骗局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人们提供了许多非常规性的推测。受过一些科学教育的人检查了现场,编造出一堆论据,以这件事为研究对象还出版了一批刊物。这些图案是由奇怪的“柱状旋风”,或更令人感到奇怪的“环状旋风”造成的吗?是否有可能是电火球呢?日本研究人员可能试图在试验室和小规模地进行模拟试验,他们认为是等离子体造成了遥远的威尔特什尔发生的现象。但是,随着这些庄稼地里的图案越来越复杂,从气象学和电学角度所作出的解释越来越牵强。显然,这是UFO们干的。外星人正在用几何语言与我们进行交流。也有可能是魔鬼干的,或者是经受了长期折磨的地球在抱怨人类之手对它的蹂躏。新时代的旅游者在成群涌来。手持录像机和红外摄像机的感兴趣的人在此彻夜不眠,忙碌不停。全世界的印刷和电子媒体不断跟踪这些勇敢无畏的麦田图案学者们。紧张惊异、呼吸急促,对外星客人钦佩羡慕的公众争相购买关于来自天外的,在庄稼地里画各种图案的怪物的畅销书。虽然人们都这么说,但是,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飞碟降落在麦田里,没有任何人在这些几何图案产生的过程中拍摄到现场影片。但是,占卜术士们却证实了他们的外星人的起源,传信者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已经与真实的物体接触过。在这些圆圈中还探测到了“奥根能量”(Orgone energy)。在国会上人们提出了问题。皇室招请了前国防部首席科学顾问索利?朱克曼男爵进行特别咨询。在作出的各种可能性的猜测中,幽灵在被考虑之列。马耳他的圣殿骑士团和其他秘密团体也是怀疑对象。也有人暗示是撒旦崇拜者。国防部对此事闭口不谈。有几个笨拙的、很难看的圆圈人们判断是军队弄出来的,其目的是转移公众的热门话题。小报新闻界煞是紧张忙碌。《每日镜报》雇佣了一个农民和他的儿子画了5个圆圈,企图诱骗一个小报竞争对手《每日快讯》将其作为新闻进行报道。但是,至少《快讯》没有受骗上当。“麦田图案学”的各种组织在壮大,在分裂。相互争斗的团体不断地向对方发出恐吓性的蹩脚歪诗。他们指控对方无资格从事研究。农田中的“圆圈”数量增长到了数以千计。这一现象扩展到了美国、加拿大、匈牙利、日本和荷兰。这些图案――特别是那些更为复杂的图案――开始在关于外星人访问地球的讨论中被越来越多地引用。这些图案也被牵强附会地与火星表面联系在一起。我所熟悉的一个科学家写信给我说,在这些图案中隐藏有非常复杂的数学计算。这些图案只能是超级智能生物创造出来的。事实上,几乎所有的进行研究的麦田图案学家都同意,后来的麦田图案过于复杂和精美,因而不可能完全是人的杰作,更不可能是一些衣衫褴褛、对任何事情都不负责任的骗子所为。外星智能只需看一眼就可昭然若揭……1991年,从南安普顿来的两个家伙,多哥?鲍威尔和德夫?乔利,他们宣称,他们在过去的15年里一直在制作这种麦田图案。一夜,他们在经常光顾的普希?霍伯小酒馆中突发奇想,梦想一夜成名。他们觉得有关UFO的报道非常好玩,他们想,愚弄一下那些轻信UFO的人可能挺有意思。最初,他们用一个沉重的钢棍压倒麦子,这根钢棍是鲍威尔相框商店后门的保险装置。后来,他们又使用木板和绳子。起初他们用几分钟就可以做完这些事。但是,作为捣乱成性、恶习难改的恶作剧好手和严肃的艺术家,他们开始挑战自己。他们逐渐开始设计和制作越来越复杂的图案。起初,似乎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杰作。也没有任何媒介对此进行任何报道。飞碟发烧友们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的艺术形式。他们几乎就要放弃这种庄稼地画圈的游戏,去搞其他花样,去搞那些在情感上能获得更多回报的骗局。就在这时,庄稼地里的图案突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飞碟发烧友们对这些图案是外星人所做完全信以为真。鲍威尔和乔利躲在一旁乐不可支――特别是当那些科学家和其他人开始宣布他们关于纯粹人类智能完全不可能制作出这样的图案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判断的时候。他们尽心计划着每次夜间行动――有时他们按照事先用水彩画好的极精细的图表制作那些麦田图案。他们密切搜集对这些图案作出解释的人的评论。当有个地方气象学家根据所有的庄稼都顺时针倒伏,从而推论是一种台风所为时,他们又做了一个外环逆时针倒伏的新图案,从而使这位气象学家大为困惑不解。很快,其他麦田图案又出现在英格兰南部和其他地方。这时出现了抄袭骗子。鲍威尔和乔利在麦田里画出一条回应信息:“我们并不孤独。”即使是这样一条信息,有些人也把它当作真正的来自外星的信息(尽管如果将它读成“你们并不孤独”更好些)。多哥和德夫在他们的艺术品上签上他们两人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两个“D”,即使是这两个字母也被认为是神秘的外星人为某种目的所为。鲍威尔经常的夜间失踪引起了他妻子爱琳的怀疑。爱琳陪伴德夫和多哥一夜后,第二天就开始敬佩他们的艺术品,成为轻信他们的队伍中的一员。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相信了,她丈夫的整夜不归,从他们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上讲,他们是无辜的。最终,鲍威尔和乔利对他们越来越复杂的恶作剧厌倦了。尽管他们的身体状况良好,但是,他们现在毕竟已经60多岁了,对于在夜间到那些默默无闻、通常并不讨人喜欢的农民的庄稼地里去干夜袭队式的军事任务来说,未免也稍微老了一些。他们也可能对于那些仅靠拍照他们的艺术品,然后四处宣扬外星人是艺术家,从而名声鹊起,财源滚滚的人一直十分恼火。他们开始担心,如果他们再任由目前现状发展下去,那么,他们自己的任何声明都可能无人相信了。因此,他们坦白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向记者们演示了他们是怎样制作出那些图案的,即使是那些最为复杂的昆虫图案。你可能会认为再也不会有人会对“一个持续多年的骗局是不可能的”进行争辩,再也不会听说不存在这种可能,即,企图欺骗轻信者使他们相信外星人的存在。但是,媒介对此事并没有看得很重。麦田图案爱好者们要对他们进行轻描淡写的处理,毕竟他们剥夺了许多人对奇异事件想入非非的乐趣。从那时起,其他制作麦田圆圈的骗子们仍然乐此不疲,但是他们的圆圈大多数更为杂乱无章,也远不及过去吸引人。不出所料,骗局的坦白的真实性由于人们持续不衰的兴奋而大为失色。许多人听说了这些麦田中的图案,以及这些图案与外星人未经证实的联系,但是,当鲍威尔和乔利的名字和整个事件可能是一场骗局尽人皆知时,人们大为失望。由记者吉姆?斯纳伯对此事内情进行了资料翔实的报道(《圈内的环绕》,企鹅出版社,1994),此书已经出版。我的许多论述就来自此书。斯纳伯在事件出现的初期曾是麦田图案迷之一,但到最后他自己就制作了几个成功的图案(与木板相比,他更喜欢使用园圃滚压机,同时,他还发现,简单地用脚使劲地踩谷物就可以得到可以接受的效果)。但是,被一个读者说成是“许多年以来我所读过的最有趣的书”的斯纳伯的著作却评价平平。魔鬼才畅销。骗子单调乏味,倒人胃口。怀疑主义的原则不需要像最成功地买到二手车的人所炫耀的那样,必须用高深的知识水平去掌握。在民主的条件下对任何事物持怀疑主义态度的完整的思想是,每个人都应该具备能够对任何声称是科学成果的陈述进行有效的和有益的评价所必不可少的工具。完整全面的科学提出的要求是,所有的公民在日常生活中都能运用普遍水平的怀疑主义精神。当我们购买二手车时,当我们根据电视商业广告判断止疼药或啤酒的质量时,我们要采取怀疑的态度。但是,怀疑的工具对我们社会的公民来说,经常普遍丧失其效力。尽管在日常生活中各种令人失望的事情使人们随即不断萌发出怀疑主义的精神,但是,在学校中根本就没有提起过有关内容,甚至科学在展现其成果(最令人失望的表现者)时也没有这种精神的体现。我们的政治、经济、宣传和宗教(新旧时代)都被淹没在轻易相信、盲目服从的汪洋大海之中。怀疑论者认为,那些有东四要卖的人、希望影响公众舆论的人、大权在握的人,将会在阻止怀疑精神的发展中获得好处。[7]第五章 欺骗与秘密 第五章 欺骗与秘密如果一个目击者所说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与他个人的兴趣无关,不是他的酷爱,没有他个人的偏见,与他的爱好也没有密切的关系,那么,无论这件事惰多么不可想议,你都可以相信他。当他所说的带有上述的因素时,就需要经过检验的事物来确定相反可能性的精确比例来衡量其证据的有效性。托马斯?亨利?赫胥黎(1825-1895)当被绑架的名人特拉威斯?瓦尔顿的母亲听说一个UFO用一道闪电击昏了她的儿子,然后将他带到太空的消息时,她却漫不经心地说:“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这样发生的。”是这样的吗?认可我们头顶上的这片蓝天上的UFO们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口舌:“UFO”是“不明飞行物”的缩写。这是一个比飞碟含义更为广泛的词汇。作为普通的观察者或者非专业的研究人员来说,不了解那些可以看到的飞行物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我们看到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就下结论说,它是其它星球上来的飞船呢?大量的更不着边际的关于这些物体的种种猜测还在不断出现。当我们将被误解的自然事件、骗局和心理错乱从数据库中删除,是否还能剩下什么可信度很高但是非常稀奇古怪的事件,特别是有物理证据根据的事件吗?在所有的噪音中隐藏有什么“信号”吗?在我看来,迄今为止,还没有探测出任何信号。来源可靠的报道的事件并没有发生在地球以外,地球以外发生的事件的报道并不可靠。尽管从1947年开始媒体对于UFO的报道愈百万次,但是,却没有任何使人感到如此责怪,只能将其解释为外星来的飞船的报道是令人感到可靠,任何误解、骗局或幻觉都能可靠地被排除在外。我还是认为,“此事糟糕至极”。我们经常被那些支离破碎、吹呼得吓人的UFO的传说所缠绕,但是我们却很少听到他们所受到的惩罚。这并不难理解:什么能够推销更多的报纸和书籍?什么能得到人们的更多关注?什么能使人感到更有趣?什么更能使我们打发令人难熬的时间?是真的坠毁的外星飞船还是那些经验老到的骗子在骗那些傻瓜兜里的金钱?是威力无边的外星人在耍弄人类,还是有人根据人类的软弱和缺陷而总结出的看法?在过去的许多年内,我一直持续地研究UFO的问题。我收到了许多关于UFO的来信,这些来信大多数是详细的第一手资料。有时,他们许诺的重大发现使我感到真应该给这些写信人打个电话。在我做完演讲之后――几乎涉及所有方面――经常有人问我:“您是否相信UFO?”我总是被这种提问题的方式所震惊,他们的意思是,对UFO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不是证据的问题。几乎从未有人问过我:“把UFO说成是外星飞船的证据的可信性有多大?”我发现许多对UFO感兴趣的人的态度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事先就确定了的。有些人确信目击者的证词是可信的,人们不可能无中生有,如此大规模地编造虚幻的东西和制造骗局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一个不让其他人知道真相的长期的、高层的政府阴谋。对UFO的轻信随着日益扩散的对政府的不信任情绪而甚嚣尘上,这种轻信非常自然地产生的条件就是――公众的幸福与“国家机密”之间的张力――政府在撒谎。既然政府在许多事情上暴露出其有过欺骗行为和有秘而不宣的条约,那么就很难说掩盖这种事件是不可能的。政府绝对不会对它的公民隐瞒重要的消息。对隐瞒事实真相的一种常见的解释是,为了防止世界范围内的恐慌和对政府信任程度的下降。我以前是美国空军科学咨询委员会理事会的成员,这个机构负责调查空军UFO研究――称做“蓝皮书计划”,但是,在早些时候和在公开场合被叫做“怨恨工程”。我们发现我们在做事情的过程中既缺乏热情又漫不经心。60年代中期,“蓝皮书计划”的大本营设在俄亥俄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这个空军基地也是外国技术情报部(主要任务是了解苏联新式武器)所在地。他们拥有检索文件的先进技术。如果你想了解某个UFD事件和当今烘干机里的紧身套头衫和西服,大批的文件就会在你的面前闪过,当你所要找的文件出现的时候,机器就停止检索,文件就摆在你的面前了。但是,这些文件的内容并没有多大价值。比如,老年人报告在他们居住的新罕布什尔小镇的上空有光亮在盘旋,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之久。这个事件被解释为附近空军基地的战略轰炸机在进行训练演习,机身发出的光亮。轰炸机飞过这个小镇需要一个小时吗?不可能。轰炸机飞过的时间正好是报道的UFO出现的时间?不是。上校先生,您是否能向我们解释一下,战略轰炸机的飞行怎么能够被解释为“盘旋”呢?不能。马马乎乎写成的蓝皮书调查报告毫无科学根据,但是,这些报告确实符合官僚们让公众相信是空军当时正在演习,可能与UFO报道毫无关系的重要目的。当然,这并不排除在其它什么地方正在进行由少将,而不是上校领导的更严格、更科学的UFO研究的可能性。我认为这样的研究更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外星人曾经访问过我们,而是因为UFO现象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曾经被认为具有重要军事意义的情报。毫无疑问,如果UFO确实像所报道的那样是一种飞行速度极快极为灵活的飞机,那么,研究这种飞机的性能则是军事部门的职责。如果UFO是苏联制造的,那么保护我们则是空军的责任。如果认真考虑一下报道中所谈及的这种飞行物具备的优越性能特点,苏联的UFO居然公然在美国军事设施和核设施上空飞行,其战略意义确实令人担忧。从另一个方面看,如果UFO是由外星人所造,我们则可以模仿它们的技术(如果我们亲手接触到哪怕仅仅一个飞碟)并能保证在冷战中处于极大的领先位置。即使军方认为UFO既不是苏联也不是外星人所造,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密切关注这则报道:在20世纪50年代,空军广泛使用热气球,但是,这种热气球并不是在天气预测平台上使用那种气球,也不是主要用于做广告的那种气球,不是雷达反射器,不是众所周知的普通气球,而是用于从事机密工作的,配备有高分辨率照相机和信号智能装置的无人驾驶间谍飞机。尽管气球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机密之处,但是气球上携带的侦察设备却是值得研究的。从地面上看,飞在高空的气球的形状像飞碟。如果你无法估计它们距离你有多远,但是,你会很容易地判断出它们飞行的速度非常快。它们偶尔会受到一股强风的推动,突然改变飞行方向,飞机没有这种性能,似乎也违反了动量守恒定律――你可要知道这些气球是空的,几乎没有重量。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美国广泛实验这种最为著名的军事气球系统,这种系统当时叫做“太空钩”。其他气球系统和研究计划被命名为“大亨”、“墨比?迪克”、“孙子”和“根由”。厄纳?利德在海军研究实验室的研究中承担了部分责任,后来成了美国航空航天局官员。他曾告诉我说,他认为所有的UFO报道都与军事热气球有关。尽管“所有的”一词的使用有些过分,但是,我认为,气球的角色没有得到足够的认识。据我所知,从来就没有进行过系统的、有目的的控制试验。这种试验是秘密释放和跟踪高空气球。与此同时,出现了根据视觉判断和雷达观察人员注意到的有关UFO的报道。1956年,美国侦察气球开始飞越苏联领空的侦察。放飞气球数量最多的时候一天多达数十个。后来气球高空侦察被类似U-2的高空飞机所取代,随后这些飞机大多数又被侦察卫星所代替。那个时期记录的许多UFO很显然是科学试验气球,正如从那时至今仍然在发射的气球一样――包括携带有宇宙射线传感器、光学和红外线望远镜、探测宇宙背景放射线的无线电接收器以及其他适应地球大气层以上外层空间的仪器。1947年,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市附近出现了关于一个或更多的飞碟坠毁事件的纷纷嚷嚷的喧嚣。关于这个事件的最初一些报道和报纸照片与那些碎片是坠毁的高空气球的残片的想象是完全一致的。但是,这个地区的其他居民――特别是几十年后――却记得那些残片更可能是来自其他星球的材料所制,残片上有神秘的书写符号。他们还说军方人士威胁目击者,他们必须对所知所见守口如瓶,不许对任何人说外星人机器零件和身体残肢已经被装进飞机,飞往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马特利尔空军指挥部这个标准说法。人们发现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的外星人的尸体的说法与这个事件联系到了一起。菲利普?克拉斯是一位具有献身精神的长期研究UFO的怀疑主义者。他发现了C?B?卡布尔少将(其后担任美国空军情报部主任,再后是中央情报局官员,是美国在猪猡湾对古巴流产的侵略行动的重要人物)写的一封信,这封信标明写信日期为1948年7月27日,即罗斯威尔事件一年之后(这封信后来被定为机密文件)。人们追问卡布尔是什么人向他报告UFO的。他没有任何线索。在1948年10月11日的总结报告中,明显包含有属于马特利尔空军指挥部控制的情报,我们发现曾有人告诉这位情报部主任,在空军中没有其他任何人掌握有线索。这说明一年前UFO碎片及其所有者是不可能进入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的。空军最为担忧的是UFO是俄国人制造的。俄国人为什么在美国国土上空试验飞碟成为一个难解之谜。为揭开此谜,人们提出了以下四种解释:“(1)挫败美国拥有原子弹这个在战争中最先进和具有决定胜败作用的武器的信心;(2)执行摄像侦察任务;(3)探测美国空军防卫能力;(4)对美国领土进行熟悉情况飞行(为轰炸机做准备)。”我们现在知道,UFO在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俄国人的什么武器,然而,尽管苏联对从(1)到(4)都具有极大的兴趣,但是,飞碟都不是他们达到这些目的的手段。许多关于罗斯威尔“事件”的证据似乎都说明那是一堆可能从附近阿拉莫高朵军用机场或者白沙装备基地发射,坠毁在罗斯威尔附近的高空分类气球。秘密仪器残片被那些办事认真的军方人士迅速地收敛了起来。关于这个事件的早期媒体报道说,坠毁的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宇宙飞船(“罗斯威尔美国空军基地在罗斯威尔地区农场擒获飞碟”),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人们不断地炒做着那些仍然记忆犹新的事件的细节,为了一点名利,人们利用这个机会不断温习着记忆中的过去(罗斯威尔的两个博物馆会将参观者引导到游客参观点)。1994年,空军和国防部长为对新墨西哥州议员的质询作出答辩,下令写出调查报告。该报告证实了罗斯威尔地区的碎片是一个远程、具有高度机密性能、由气球携带的低频声波探测系统的零件,这个叫做“大亨计划”行动的目的是尝试探测苏联核武器爆炸在对流层顶高度中的遗留气体。空军调查人员翻遍了1947年的机密文件,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情报的来源是可靠的:没有任何可靠的预示和警告。警报,或者任何紧急军事行动可以得出不明意图的外星飞行器进入美国领空的结论。所有的记录表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如果发生过,这种事变会在安全系统的控制之下,这种控制系统是有效的和严密的,其有效性和严密性是无论美国或其他国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复制的。如果这个系统在当时是有效的,它必定能够启动,以防止我们的原子秘密被苏联窃取。但是,历史记录显示,显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雷达图标部分是由纽约装饰品和玩具公司生产的。这些公司的装饰性标识的产品似乎在许多年后仍然被人们记忆为外星人的符号。UFO的全盛时期正是核武器的发射方式由飞机发射转向火箭发射的时期。在这方面,一个早期就存在的,而且是重要的技术问题是重返地球大气层的问题――核弹头重返地球时在穿越厚重的地球大气层的过程中不会焚毁(像小行星和彗星这样的小星体会在穿越高层大气区域的过程中就被焚毁了)。核武器的特殊材料、几何型锥体以及进入大气层的角度与其他物质相比要好。对重返大气层(或其他更为引人注目的发射过程)的观察能够充分地揭示美国在这项重要的战略技术中是取得了进步,还是在设计中存在不足或缺陷。这样的观察能够使我们了解敌手将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卫措施。这样的军事问题被认为是高度敏感的,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军方人士被要求不得谈论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那些似乎无足轻重的所看到的人或事物突然被划定为最高机密,只有极少数需要知道事实真相的人才能了解这些机密。空军官员和民间科学家在多年之后回想此事时,有充分的证据断定政府设计了一个掩盖UFO事件的阴谋。如果那些锥体被判断为UFO,那么,这个指控是公平的。我们现在考虑一下骗局的可能性。在美苏的战略对抗中,防空力量是否充足可谓是生死攸关之大问题。这是卡布尔将军所提出的可能性中的第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发现对手的一个弱点,那么你在全面的核战争中就掌握了获得“胜利”的关键所在。探测对手的防空能力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派一架飞机飞越其边界,试探对手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发现这架飞机。美国在过去定期地使用这种方法试探苏联的防空能力。在50和60年代,美国在西海岸和东海岸,特别是北部通道(苏联轰炸机或导弹最有可能进攻的地区)。但是,仍然存在着一个软肋区――在地理情况复杂得多的南部地区却没有设置有效的早期预警系统。毫无疑问,这个情报对于潜在的对手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这个情况立即就为制造骗局提供了一个机会:一个或几个敌对方的高性能飞机从加勒比地区低空飞出,在美国空军雷达发现之前,比如,飞入美国上空,纵深达,比如,数百英里,直至密西西比河。然后,入侵者快速逃走。(或者,作为一次控制试验,一组高性能的美国飞机在一次未预先声明的出击中静悄悄地被派出探测美国的防空设施的漏洞到底有多大。)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由军方和民间观察者们共同作出的视觉和雷达观测的结果,同时也出现了大量的独立报道。报道的内容都是关于无人知晓的飞机。空军和民航机构诚实地说明,他们的飞机中没有一架与此事有关。尽管空军一直在催促国会出资设置早期预警系统,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承认苏联或古巴的飞机会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飞至新奥尔良,更不要说飞到蒙菲斯了。现在我们仍然有充分的理由希望能有一个高水平的技术调查组来调查此事。空军和民间观察者们被要求守口如瓶,他们不仅在表情上要表现出茫然不知,而且对询问的问题也要表现出吃惊的真实感。这种保持沉默的合谋也需要显示出与外星飞船毫无关系。即使在几十年之后,国防部也会找出官僚机构惯用的理由对这类令人尴尬的事情保待沉默。在国防部的偏狭的考虑和揭开UFO谜底之间存在着一种潜在的利益冲突。除此而外,中央情报局和美国空军所担忧的是,UFO会在国家危机之时起到阻断通讯渠道的作用,会混淆对敌机的视觉观察和雷达所搜索的图像――根据声音发信号在某种程度上是形成骗局的另一个原因。从上述各种分析考虑,我完全有理由认为,至少某些有关UFO的报道和分析,也许还有大量的文件从未向纳税公众开放过。冷战已经结束,导弹和气球技术已经过时,或者已经被广泛使用,那些为处理这些事情颇感为难的人也已经不在军队服役。从军事的观点来看,最为糟糕的事情是,美国公众以国家机密的重要性为由一再受到愚弄和误导。现在已经到了将档案进行分类并向公众公开的时候了。另外,搞阴谋活动的一贯做法和保密文化之间带有指示意味的结合与国家保密局的活动有关。这个组织监听美国的朋友和对手的电话、无线电和其他通讯设备。它偷偷地阅读各国信件。它每天截获的信息数量巨大。在关系紧张时期,国家保密局大批精通各种有关语言的雇员坐在那里,戴着耳机,用实时处理器监听从目标国家参谋部的加密命令到枕边话语的所有事情。如果要寻找其他材料,电脑会为使用人从所特别关心的情报中或当前直接相关的谈话中挑选出关键词句。所有的信息都被储存,以便在需要重新查询时,能够找到磁带――查出一个密码最初出现的地方,比如,出现在一次危机中具有重要意义的命令中。有些截获的情报是来自附近国家的监听站(土耳其与俄国之间、印度与中国之间),或来自在附近巡逻的飞机和舰船,或者来自在地球轨道上的间谍卫星。在国家保密局和其他显然不愿被监听国家的保密机构之间一直在进行着侦察和反侦察的较量。现在,这个已经令人头昏脑胀的情报战中又被加上了一个信息自由法案。国家保密局已经收到一项要求,要求其公布所有关于UFO的情报和信息。根据法律条款规定,对于这种要求必须予以回答,当然,不得透漏“获得信息的方法和来源”。国家保密局还承担有重要的职责,那就是,不得以过于刺激和政治上令人难堪的方式使其他国家、朋友或对手对自己的活动倍加警惕。这样,在回答根据信息自由法而提出的要求时,国家保密局发布的多少具有点截获情报特点的信息是一页纸上的三分之一内容被删掉,一行字中留下了一些残缺不全的字:“报告说一个UFO在低空”,剩下的三分之二被删除。国家保密局的立场是,透露这页纸上的其他内容就会泄漏信息的来源和获得信息的手段,或者至少使这些国家意识到他们的航空无线电通讯一直被窃听。(如果国家保密局从飞机到接收塔之间发送近距离的,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信号,那么,有关国家就会意识到它的军事空间通讯系统已经被监听,就会改换通讯方式――如频率转换――这样,国家保密局的截获情报工作就更加困难。)但是,UFO的阴谋理论家们答复根据信息自由法提出的要求说,他们接到几十页材料,其中绝大多数都被用墨水删除,由此推断出国家保密局掌握着大量的有关UFO的情报,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保持沉默的密约的一个组成部分。在与不愿透漏姓名的国家保密局的官员的交谈中,他们对我说,真正截获的情报是军用飞机和民用飞机在无线电通话中说他们见到了UFO,他们通话中所谈的UFO指的是在他们的附近天空中的不明飞行物体。这种不明飞行物也有可能是正在执行侦察任务或欺骗式飞行任务的美国飞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些平平常常的东西。这种机密情报也被报告给国家保密局,成为后来保存的截获的情报。用同样的逻辑来看国家保密局,这个机构看起来有可能是任何一个阴谋的组成部分。比如,他们说,一项自由信息法案要求他们答复国家保密局所知道的猫王的消息。(曾有报告说猫王显灵并具有了神奇的医治疾病的效果。)的确,国家保密局知道一些事情。比如,有一个关于某个国家的经济状况的报告说有多少多少猫王的磁带和光盘在他们国家被一抢而光。这个信息也是在一大片被删改的黑色墨迹海洋中显露出的少数几行白字的形式提供出来的。国家保密局是否也参与了掩盖真相的阴谋?尽管我本人没有参加国家保密局的有关UFO的调查工作,但是,我似乎觉得他们所说的还挺有道理。如果我们确实相信政府正在防止外星人对我们造访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对付军队和情报机构的机密文化。最起码我们可以要求对几十年前的有关情报解密,在这方面,1994年7月空军关于“罗斯威尔事件”的报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前《纽约时报》记者霍华德?布卢姆写的一本书(《远在那边》西蒙与休斯特,1990)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众多UFO发烧友的偏执和狂热,感受到人们对于机密文化的天真和轻信:无论我如何绞尽脑汁地尝试,我仍然无法逃脱一头撞进突然陷入困境的命运。我逐渐意识到,整个事件总是阴魂不散,萦绕徘徊,挥之不去。我对此已经无能为力。为什么?这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现实的、无法回答的问题。它在我日益增加的成堆的疑问顶端上不详地端坐着。为什么所有的官方发言人和机构沉瀣一气,竭尽全力阻止和阻碍我的调查工作?为什么这类事件今天是真的,明天就成了假的?为什么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滴水不漏的机密?为什么军事情报人员散布虚假信息,使得UFO的信仰者走火入魔?政府在那儿发现了什么?政府要隐瞒什么呢?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当然有阻力。有些信息在法律上是保密的。它们就像军事设施一样,有时确实是保护国家利益的机密。此外,军事、政治和情报部门习惯于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热衷于保密。这是为了掩饰无能或更糟糕的东西而逃避批评和责任的一种手段。它们培育出了一个国家坚定信赖的社会精英、一个命运相连的兄弟同盟。而对他们所代表的广大公众,可能首先就是要保密。除几个例外情况而外,秘密与民主和科学是水火不相容的。据说各种UFO事件和秘密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所谓的MJ-12文件。1984年末,正值有关UFO事件的报道沸沸扬扬之时,一个装着已经拍摄完,但还没有冲洗过的一盒胶卷的信封被人投到电影制片人吉姆?桑德拉(他对UFO事件和政府隐瞒事件真相的事情很感兴趣)家门前的信筒里。这时正是他准备出去与一本书的作者共进午餐的时候,这个作者写的书的主题是发生在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市的未经证实的事件。当胶卷冲洗出来后,“证实了”这是页码相连的1947年9月24日发出的高度机密的“只读”执行命令,这个命令的内容似乎是哈里?S?杜鲁门总统成立了一个由12个科学家和政府官员组成的委员会,其任务是检查一系列坠毁飞碟和那些小外星人尸体。MJ-12委员会的成员资格引人注目,因为他们是军事、情报、科学和工程学的各界人员,如果有这类事件发生,他们会被随时召集起来,对坠毁事件进行调查。在MJ-12文件的附件中,还有诱人的关于外星人的性质的参考文献、飞船的技术等等,但是,在这个神秘的胶卷中没有这些附件。空军说这个文件是伪造的。UFO专家菲利普?J?克拉斯和其他人发现文件中的用词和印刷版式与通常文件所惯用的不相符合,这说明,整个事情是一场骗局。买美术品的人总是关心画出自何人之手,即,画的最近的主人是谁,以前的主人又是谁,依次类推,直至找到原始作者。如果追溯的链条出现了断裂――如果一幅具有300年历史的画只能回溯60年,那么,我们就无从得知在此之前这幅画曾在谁家或博物馆悬挂过――那么,赝品的警告标签就要挂起来了。因为赝品的收入甚丰,因此,收藏家们就要十分谨慎小心。MJ-12文件的最大的漏洞和最大的可疑之处就是其真实性问题――就像一个童话故事,可能是“鞋匠与小精灵”中所描述的那样,证据奇迹般地落到门口。在人类历史上有许多具有相同特点的事件。突然会出现一个出处值得怀疑的文件,文件上具有完全能支持发现者所说的事件的重要信息。在经过仔细地,某种情况下是无所畏惧的调查后,文件被证明是伪造的。了解这些骗子的动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多少具有代表性的例子是《申命记》。这本书是约西亚在耶路撒冷神庙中发现的,在他重大的改革斗争中,他不可思议地在书中找到了他的所有观点的佐证。另一个例子是所谓的君士坦丁大帝赠礼。君士坦丁大帝是使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正式宗教的皇帝。君士坦丁堡市(现在的伊斯坦布尔)曾经有1000年的时间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这座城市就是以君士坦丁大帝的名字命名的。他于公元337年去世。但在9世纪时,有关君士坦丁赠礼的书却突然在基督教教义中出现,书中记载了君士坦丁将整个西罗马帝国,包括罗马,赠与当时的教皇西尔维斯特一世的遗嘱。根据这个记载,赠送这点小礼物的原因,部分是为了感谢西尔维斯特治愈了君士坦丁城麻风病。到11世纪时,教皇们不断援引君士坦丁赠礼来证明他们不仅是基督教会的传教士,而且是意大利中部政权的统治者。在整个中世纪,无论是反对还是赞同基督教会世俗权力的说法的人都认为赠礼之事真实无疑。洛伦佐?瓦拉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博学之士之一。作为一个脾气暴躁、惯于批评、充满傲慢自大书呆子气的雄辩家,他被同时代的人攻击为亵渎神灵、鲁莽冒失、粗鲁放肆、傲慢无理,还有其他各种毛病。在他下结论说《使徒信经》从语法角度上讲事实上不可能是由十二使徒所写之后,异教裁判所宣布他为异教徒,多亏那不勒斯国王阿方索的干预,他才免于被送上断头台。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1440年,他又发表了一个专题论文,声称君士坦丁赠礼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大骗局。遗嘱所使用的语言对于世纪拉丁语系国家的宫廷来说,简直就像拿伦敦土话与王室英语进行比较一样。由于洛伦佐?瓦拉的出现,使得罗马天主教会再也没有借口坚持以君士坦丁赠礼为理由统治欧洲各国。人们普遍认为,这本在长达5个世纪的时间内一直存在有漏洞的书是在查理曼时期,当罗马教廷(尤其是阿德里安一世教皇时期)要求政教合一的时候,由属于教廷机构的一位牧师伪造的。我们以为君士坦丁赠礼与MJ-12文件属于同一类骗局,只不过后者比前者的骗术更高明一些罢了。但是,在出处、既得利益和词语的漏洞等方面,两者可谓异曲同工。将地球外生命或外星人绑架事件的消息掩盖了长达几乎45年之久,数以百计(如果不是数以千计的话)的政府雇员参与密事,这想法真乃匪夷所思。当然,政府机密是按程序进行保密的,即使是广大公众非常感兴趣的机密也不能例外。但是,这类机密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和公民的。尽管如此,机密仍然是有所区别的。那些具有从事机密工作许可资格的人所设计的阴谋的目的就是防止公民获得外星人会持续向人类进攻的有关机密。如果地球外生物真的成百万地绑架我们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国家安全的问题了,那将影响到地球任何一个角落的人类的安全。既然问题如此关乎重大,那么,在将近20个国家所有掌握内部情报和证据的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公布内倩、讲出真话帮助人类,而是帮助外星人,这事听起来可能吗?自从冷战结束后,美国航空航天局一直在不停地探索,试图开展外空活动以证实其存在――特别是证实人类在太空的存在。如果怀有敌意的外星人每天访问地球,航空航天局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增加其经费呢?如果外星人入侵正在进行,为什么传统上由驾驶员驾驶的空军武装力量却放弃载人飞行,而花费其所有的经费制造无人驾驶推进器呢?我们再看一下负责“星球大战”的前战略防御行动组织。这个组织现在处境困难,更不必谈它的在外层空间建立防御体系的目标了。它的名字和前途已经黯淡无光。现在它已经更名为弹道导弹防御组织。它甚至已经丧失了直接向国防部长报告工作的权力。这种技术无力保护美国免遭核导弹的大规模袭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如果我们正面对外星人的进攻,难道我们不想至少在设置太空防御体系方面做些尝试吗?国防部,像所有国家类似的部一样,只有依靠真正的和想象的敌人才能兴旺发达。依靠敌人的存在才能获利的组织,自己本身却要掩盖其敌人的存在,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冷战后美国(以及其他国家)的军事和民间空间研究计划的整体发展过程有力地驳斥了在我们中间存在有外星人的说法。当然,关于外星人的新闻对那些制订国防计划的人也保密的情况则另当别论。就像不经认真思考就轻易相信所有的UFO报道的人一样,另有一些人对于自己无法了解的外星人访问地球的事情情绪激昂地断然否定。他们说,没有必要深究证据,甚至考虑这个问题本身就“不科学”。我曾经协助有关机构在美国科促会年会上组织了一次公众辩论会,让对UFO是太空飞船的这种假设持支持和反对态度的科学家进行辩论。在那次辩论会上,一个在许多问题上我十分尊重的杰出的物理学家威胁说,如果我在这种愚不可及的问题上仍然执迷不悟,他将策动副总统来攻击我。(然而,这场辩论会还是举行了,会议内容也公开发表了,问题得到了一些澄清,我也没有听到斯毕罗?T?阿格纽发表过什么看法。)1969年,在美国国家科学院所进行的一项研究中尽管承认有一些报告“无法简单地作出解释”,但是仍然认为“至少可以解释为UFO是由智能生物所发动的来自外星的入侵的假设”。我们可以想一下会有多少种其他的“解释”:时间旅行者;妖魔世界来的恶魔;另一维世界来的旅行者――比如在老掉了牙的“超人’漫画书中所描写的第五维中的Zrfff国中出来的Mxyztplk先生(或者是Mxyzptlk先生?我总是记不住这个名字);死者之灵魂;或者既不符合科学原理,甚至也不符合逻辑的“非笛卡尔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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