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读书网(www.book.d78i.com)整理在推出“有史以来对美国营销影响最大”的《定位》15年之后,作者又出版了刷新之作《新定位》。本书主围绕三大核心话题展开:一、“如何寻找好的定位”。作者借鉴心理学及生命科学的最新成果,提出营销定位的诸种心理原则及其误区。二、“如何进行再定位”。竞争与变化的需要,你不可能一劳永逸地为自己定位,在适当的时机“再定位”是成功的保证。书中进行了大量的案例研究,具体展示和讨论“再定位”的要素与方法。三、积25年的营销企划与咨询经验,作者总结了一整套的“商业决窍”,其直面问题的实用性和布满例证的实战性,让你在具体的企业经营中受用无穷。序言----《新定位》新在何处中山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CNC中国营销研究中心主任 卢泰宏当读者读过定位论的奠基之作《定位》(POSITIONING:The Battle for Your Mind)之后,为什么还需要再读这本《新定位》(NEW POSITIONING),《新定位》到底新在何处呢?简言之,本书有三大创新点。创新点1 转向深挖消费者,确立基于消费者的定位方法定位的观念一旦被接受,“如何寻求好的定位”就成为核心问题,定位在实践运用中的难点是定位路径或角度的选择。因为定位允许有多种不同的角度或方法,解答路径并不惟一,如从自身优势的角度或从竞争对手的角度寻找答案。《新定位》的贡献在于,正确强调并深入地挖掘凸现了基于消费者角度的定位,将“消费者请注意”的当然立场来个180度的大转弯,扭转到“请注意消费者”的新视角。其实,如果反思《定位》一书有什么不足的话,主要是它从消费者角度透析定位不够。这一不足已被原作者充分注意到,在该书最后一章结尾处作者推出,“若想定位成功,……必须从局外的角度而不是局内的角度考虑问题”。然而,真正把握消费者的角度决非易事,《新定位》为此从人的心理分析切入,引证人类大脑及其功能的最新研究结果,在科学数据和实验结果的支持下,努力解读消费者处理信息的方法,在寻找定位过程中,最终提炼必须记住消费者五个最重要的心理因素:1.大脑的有限性。2.大脑憎恨混乱。3.大及的不可靠性。4.大脑不会改变。5.大脑不能丧失焦点。并揭示出消费者购买行为中有五种形式的感知风险:1.金钱风险(我买这个东西可能会浪费钱)。2.功能风险(也许这个商品不好用)。3.生理风险(它看上去有点危险,我可能会受伤)。4.社会风险(我要是把它买回去,我的朋友们会怎么想呢)。5.心理风险(我买了这个东西可能会感到内疚或不负责任)。创新点2 建构基于应变的重新定位本书非常重视变化的思维,并提出“重新定位”以适应竞争和变化的策略。作者用大量篇幅(第7-13章)讲述了“重新定位”及其策略技巧。对“如何去重新定位”这一核心问题,书中采用的方法是通过案例研究。书中列举出6个重要案例(从“软件公司”到“石油公司”,从“会计师事务所”到“电视节目”等)加以具体殿示和分析讨论,说明“重新定位”是适应变化的好方法,引导出重新定位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更有价值的是,启发读者领悟“如何去重新定位”。这种方法类似于进行MBA的案例学习。针对中国的情况。在此应该特别明确补充一个前提性问题,即是否及何时需要“重新定位”。因为变化基本永恒和无所不在的,而“重新定位”则是有限和必须控制的。不少的中国企业不幸正是犯了过分频繁改变其定位及广告的“好动证”,其结果是适得其反。创新点3 冲破传统规则和思维定势 强调定位中的感觉创意定位并不是一种逻辑程式,定位并不能仅仅靠规则和算法自然推演产生出来,这是本书在智慧层面的创新主张,作者自称这是从25年的工作经验中总结出来“商业诀窍”。作者在书中提出不少反传统的脱俗观点。例如,“定位中六种陷阱”,“大脑总是倾向于情感,而不是理智”,又例如,作者对市场调查如此“实话实说”:“市场调查使你头脑混乱”,“规模达数十亿美元的市场调研存在一些缺陷,其中一个缺陷是,研究者不是因为简单而得到报酬,而是因为竞争。”我们实际需要的数据通常不足全部信息的5%。“绝不能让数据的洪流冲走你的正常意识的你对市场的个人感觉。”在崇尚科学逻辑、实证章法的西方学术界,作者强调定位中的感觉创意这一主张显得格外突出。我以为,这一点已与东方的中国智慧相通了,老子曰:大象无形、大巧若拙。学问或功夫至极处,便是“无声胜有声,无招胜有招”。对已有相当专业功夫的人而言,这部分的内容确实是画龙点睛之处,而对于初学者而言,列重要的是学好专业基础,不宜班门弄斧。除了上述三大创新点,还值得提到这本书(及《定位》)的写作风格和手法独具新颖之个性,创新的学术思想观点与实战案例列举叉互融,甚至理论退隐或镶嵌在问题的情景之中,风趣幽默而有说服力,内容具体而有深度。相信凡是读过这两本书的读者。都会感到其直面问题的实用性和布满例证的实战性,由此而引发解决问题的兴趣,感悟到有价值的思维及技巧。这离不开作者长期在为众多领先的企业提供咨询服务的公司中的亲身实践修炼。当然,这种表达方式和体例,会更适合于有公司实践经验的读者,而对那些尚无实战体验的学生而言,可能会不识其全味,而更需要反复阅读和领悟。从1981年《定位》出版到1996年《新定位》的出版,两书前后相隔15年之久。自杰克?特劳特等1969年首次提出定位的思想,他们长达几十年的专业生涯一直坚持定位在定位论上,锲而不舍、不断创新。认真读一读这本《新定位》,仔细品尝特劳特花费15年酿出的“新酒”,它给予了我们书本之处的智慧启示:营销最基本的特质是“变”。我们应勇于接受新挑战,面对新一代消费群体(e时代)的崛起,要研究新新一代消费者的新特征。在中国市场成为全球焦点的大趋势下,亦要深层解读中国消费者行为的心理,发扬《新定位》,创新《定位》的精神,做出中国人的理论创新。卢泰宏谨识于广州中山大学康乐园 2007.7.1t前言世界上许多人认为定位是个比较新的观念。原因在于“定位”是悄悄地溜进商业世界的,而不像“优秀”、“质量”或“重建”这些观念一样粉墨登场。定位领域里最初词汇的出现要追溯到25年前,那时我正为《工业营销》杂志撰写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是“定位是人们在今天模仿成风的市场中的一场比赛”。地球并未因此而辰动,文章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后来我又写了更多的文章,发表了更多的演讲。15年前,艾?里斯和我合写了一本书,名为《定位》。由于“定位”是悄无声息地潜入商业世界的,它现在听起来还像一个颇为新鲜的观念。也正因如此,这个词去年在美国的出版物上出现了16,917次。作为这个观念的发起人,我可以很确信地说,这个观念需要更新了。关于大脑的新信息我们(你会注意到,我在某些章节,特别是在案例部分中,使用“我们”这个词,表示此处的工作是我和他人共同完成的,包括我的长期合作伙伴艾?里斯和美国及世界各地的其他合作伙伴)通常认为,“定位”是对大脑的定位,而不是对产品的定位。市场营销的最终战场是大脑。如果你能更好地了解大脑的运行,就能更好地了解定位。正因如下,我们才孜孜不倦地研究人的头脑,探讨大脑是如何接受、储存或否决信息的。本书第一部分将对其进行详细阐述。另外,我们还将介绍一些心理学家的观点。在今天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上,“变化”成了一个日益增长的因素。这也是我在有关定位的早期著作里人未涉及的问题。但许多年以后,我发现问题公司有两种类型。第一种类型是,公司已经丧失了市场的焦点。他们要行进行产品线延伸,要么分散经营,结果作茧自缚。雪佛莱牌汽车就是一个例子。雪佛莱牌汽车曾经一度是美国的家庭小轿车,拥有良好稳固的价格。而今,雪佛莱成了一种或大,或小,或廉价,或昂贵的跑车、轿车和卡车。它不再是“美国的心跳”了。福特成了汽车业的龙头老大。雪佛莱公司需要重新回到它的根本上了。我注意到,另一种类型同变化相关,它们的问题是公司背后的市场变化。公司为了生存不得不寻找一种新的观念或定位以求发展。莲花发展公司(Lotus Development)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它的电子制表软件生意在号称微软的高科技哥斯拉公司的冲击下逐渐成熟。(第八章中用更长的篇幅进行阐述)。“重新定位”是解决这几类营销问题的答案。因此,本书将会用大量篇幅讲述“重新定位”以及如何实施其策略。“重新定位”非常需要技巧。另外,案例分析在第二部分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熟能生巧最后要说的是,熟能生巧。或者,即便不能做到“完美”,也能做到更好。自“定位”初露锋芒的25年来,我已经和同伴们进行过数百个定位项目——从小盒子到计算机,还有介乎于二者之间的几乎所有产品。这项工作使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在这个过程中,我又学到了一些新的技巧,而这是我的早期作品中所没有的。每三部分将会描述其中一些技巧,例如声音的威力、最新的名称和调查的缺憾。对此,我实话实说,并非故作聪明,仅此一部分就值这本书的定价了。因此,接着读下去吧。《新定位》囊括了“定位”的最终含义,假如你一时掌握不了,就慢慢摸索吧。杰克?特劳特第一部分 研究大脑大脑一直就是个很神秘的部位,因为人们很难接近它。大脑是一个重达1.4千克的柔软的粉色和灰色组织,它包裹在粗硬的皮肤里,内有脑髓,裹在骨质的硬壳里。除了一些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和科学家以外,根本没有人亲眼目睹过工作中的大脑。许多关于大脑功能的结论都来自于对大脑受损者的研究。这些人的大脑都曾被敲击或伤害过,或者具有先天的缺陷。——芭芭拉?比尔《大脑功能图解》1大脑不能处理全部信息尽管大脑是神秘的,我们知道有一点是确定的:大脑易受攻击。在《定位》这本书中,我们举出大量例证,指出美国已经成为世界头号“通讯过度”的社会。媒体的大爆炸以及接下来的通讯量的上升戏剧性地影响着人们接受或摒弃信息的方式。通讯过度改变了向人们传递信息并对人们产生影响的全过程。我所察觉的70年代的信息“超负荷”在90年代不过是个热身运动而已。下面这些数据能够生动地描述这一情景:?近30年产生的信息量比过去5,000年间产生的还要多。?印刷品的全部信息量每4年或5年翻一番。?《纽约时报》一个工作日发表的信息量比17世纪平均每个英国人终生获取的信息量还要大。?世界每天出版4,000多本书。?每个白领工人平均每年使用250磅纸张,这个数字是10年前的两倍。现在你可能注意到,所有这些数字都是关于印刷品信息的。那么,在我们这个通讯过度的社会,电子信息方面又是怎样一种情景呢?电子通讯过度不管你到世界什么地方,都能接收到通讯卫星源源不断发送的信息。在英国,一个孩子长到18岁时,他或她已经接触过140,000个电视广告。在瑞典,平均每个消费者每天接收3,000个广告信息。说到广告信息,欧洲11个国家在1992年发送出300多万个电视广告。与此同时,美国的电子通讯过度仍处在热身阶段。专家告诉我们,电视频道将由50个增加到500个。你能想像到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不停地挑选频道吗?就算你找到了你想看的东西,你的耐心也该到头了。法国著名的小酒店就是这种副作用的受害者。据《纽约时报》报导,这些小酒店正在大批大批地消亡。一个小酒店的店主曾哀叹:“巴黎人都变得像美国人了。他们总是来去匆匆,买外卖食品,根本就不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东西。晚上,他们总是匆忙奔回家去看电视。”还有那些计算机和宣传得天花乱坠的信息超高速公路,通过它们的光导纤维、光盘驱动器,或其他什么物件向你家里源源不断地传送信息。(1975年只有300个在线数据库,而现在却有7,900个数据库,上亿位的信息从四面八方向你涌来)如果这都成为现实,许多人就可能患上“百科全书恐惧症”,担心被电子“百科全书”淹没。人们变得更聪明了吗?信息量在不断增加,那么,到底有多少信息能够被大脑所吸收呢?在语言方面,进展情况不容乐观。例如:英语现在大约有50万可用词汇,这个数字是莎士比亚时代的5倍。尽管如此,平均每个美国人只能辨认大约20,000个词汇,电视新闻报导的词汇量也限制在7,000个左右。在存储信息方面,一位科学记忆研究领域的德国先驱发现,在24小时之内人们会忘记他们认为已经学会的知识的80%。(每个为考试而死记硬背功课的学生都有这种经验)在信息有效性方面,一些深迷于技术数据的科学家声称,做实验所需要的时间并不多,而找到此实验以前是否做过的证据却要花很长的时间。现在,假如说,你确实想变得“聪明”,不再直接去看足球赛,而去看关于足球的所有信息,比如看看《纽约时报》。周日版的《纽约时报》内容丰富,足有1,600多页,重达12磅,登载1,000多万个词汇。你必须每天看上18个小时,并以每分钟500个词的速度快速浏览,即例如此,要想看完这份报纸上所有的信息也要花上18天!当然了,到那时,又有两周还没看的报纸堆放在你的面前了。难怪有些人说:“我们出版得太多,看得太少。”电视机情况如何?也许你会想,干吗傻乎乎地看那么多报纸呢?用电子方式获取信息不是更快、更有效吗?可是,家庭电视机怎样才能拥有计算机的功能(反之亦然)的话题早就泛滥成灾了。人们坐在这个奇妙的机器面前,看演出、看新闻、打游戏、交流信息、计算、购物,随便你能想到的一切事情都能办得到。我认为这些情况未必都能发生,可是果真发生了怎么办?这些不可思议的机器真能让人们变得更聪明吗?人们的思维方式会变得更好吗?也许那些长期接触装载大量信息的计算机的人们才有答案。他们真的变聪明了吗?计算机对你的大脑不利吗?爱德华?德?博诺是美国最杰出的思想家之一,他写过40本关于创造性思维的书。他最近在一篇文章里提到,“在美国,思维是一种忘却的艺术”,他认为思维具有“严重缺陷”。他的意思是,各种问题具有多种原因,这些原因容易使人们麻痹,以至于人们分析得越来越多,而思考得越来越少。看到一些最优秀、最辉煌的公司问题缠身,人们总是会说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实际上,这些公司已经在计算机和网络方面投资上百万,以提高其管理人员的思维能力。数字设备公司(Digital Equipment Corporation)就存在这方面的问题。这家公司是最早使用电子邮件的先驱之一。走在它80年代早期的办公室里,给你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大量的台式计算机,这些计算机线路交错,不断收到从世界各地传来的信息和资料。一天,我来到斯坦?奥尔森的办公室,他是前首席执行官肯?奥尔森的兄弟,也是数字设备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我问他对电子邮件的看法,他的回答令我吃惊:“听我给你讲讲电子邮件吧。很多人都给我发送信息。每天下来,我就把这些信息打印出来,足有30页。我不可能都看完,我真正解决问题的方式是通过电话。”这个问题仍然缠绕着我们。1994年的一次调查显示,50%的执行秘书说他们无法很好地使用电子邮件。信息越多,混乱越多数字设备公司的问题也出现在其他一些计算机化的大型公司里,例如通用汽车公司、IBM公司和西尔斯公司(Sears)。它们的问题都在于信息量过大。很明显,数十亿美元的计算机投资并没有使这些公司的思路清晰。情况恰恰相反。我开始怀疑计算机吐出的信息越多,人们的头脑越混乱。这个问题形成了一种病症,我们可以称其为“思维混乱”。我们在用绳子把自己勒死,这条绳子是由大量不必要的词汇、太多的数据和毫无意义的行话编成的。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必须抛弃这些冗余的信息,直接取其精髓。《哈佛商业评论》曾采访了通用电气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杰克?韦尔奇。他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全面探讨:不可靠的管理人员会制造出复杂的事情。战战兢兢、紧张不已的管理人员惯于使用厚重的、页角翻卷的计划书,以及满满当当地记录他们从孩童时代就熟知的所有事情的笔记,而真正的领导者不需要这些杂乱的东西。人们必须有自信心,使自己的头脑清晰、准确,并确信公司里每个人——从高层到低层——都能明白公司要达到的目标。然而,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人们很难做到简简单单,也害怕简单。他们担心一旦做事简单,人们就会认为他们头脑单间。而事实恰恰相反,最简单的人做事最清晰、最坚决。情况越来越糟我多年前谈到的问题现在变得越来越糟糕,技术的发展带来的信息越来越多,人的大脑已经跟不上信息的发展速度了。我觉得,如果人们摒弃的信息越来越多,人类大脑的自我防御机制就能发挥作用,抵制过多的信息潮。这意味着,你的努力成功与否,取决于你如何理解定位过程中这五个最重要的心理因素:1、大脑的有限性。2、大脑憎恨混乱。3、大脑的不可靠性。4、大脑不会改变。5、大脑可能丧失焦点。2大脑的有限性营销员的大脑和普通人的大脑总是产生冲突。营销员喜欢坐下来,为他们的产品精心辩解。他们有称得上漂亮的推理,加上动机、利益和事实而更臻成熟、完善。不幸的是,这些信息被提供给大脑后,大脑并不能全部处理掉。我们的大脑是有选择性的,我们的记忆也有高度的选择性。我们天生具有生理上的局限性,不能处理无限的信息。人们用眼睛观看世界,却并不能像照相机那样只记录世界的图像,而只能凭记忆感知。我们的记忆也不像录音机那样一打开就能录音。首要的障碍首先,你的信息必须通过大脑的“容量控制器”。如果把人类的大脑比做一台复杂的生物计算机,那么它的“突触”——神经元的传输点——的功能就是容量控制器。这一点相当重要,因为如果没有突触提供的缓冲器,进入大脑防御网络的神经细胞的一个观念就会像野火一样烧到四面八方,造成大面积的大脑短路。信息通过这个缓冲器后,就进入了短期记忆区。不幸的是,信息在这里也会受到短暂的处理。短期记忆区承载的信息量非常有限,时间也很短暂。哈佛心理学家乔治?米勒在50年前提出,只有七“块“信息能够比较容易地储存在短期记忆区中,比如同类产品的七个商标名。实际上,对大多数人来说,假如不重复记忆,只有七条信息能够在大脑中保存几秒种,也可能是一分钟,比如电话号码的七位数字。我们把这种情况叫做“七的规则”。第八种商标名就没那么幸运了。为证明这一点,我们可以给你的那些旅行推销员做一个很流行的测验。美国的前七家租车公司是赫茨、爱维斯、阿拉莫、巴杰特、国民、道拉、斯洛福提。现在提问:美国第八家租车公司是哪家?(答案:谁在乎呢!)七家已经足够那些推销员去记忆了,因此,不管第八家租车公司是威乐也好,帕里斯也好,还是阿德望也好,都没人在意。信息被放置到短期记忆区后,很快就会永久性丢失,除非有什么事发生,它被转到长期记忆区中。有些心理学家估测,80%的短期记忆信息都不会被转移。另外,短期记忆更注重听觉而不是视觉,而长期记忆二者兼具。诺贝尔奖获得者赫伯特?西蒙对记忆进行了研究,指出:“你在阅读时,把信息储存在短期记忆中,对其进行翻译,而记录下的是它的声音。”因此,口头信息比书面信息的短期记忆效果要好。(关于这个极为重要的观点,请参看第十四章“大脑靠耳朵运转”)我们要谈的下一个问题是提供给大脑的信息的本质。信息与数据1949年有人写了一篇划时代的论文,题目是《通讯的数学原理》,作者声称信息可以“减少不确定性”。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伟大的“信息时代”事实上却是非信息的大爆炸,是数据的大爆炸。互联网的支持者不会告诉你,互联网实际上就像一个汪洋大海,充满了未经编辑的数据,毫无完整性可言。它缺乏编辑人员、校阅者或评论家,已成为未经筛选的数据的荒原。那么数据和信息的区别在哪里呢?信息必须是能够理解的。因此,某个人的信息也许只是另一个人的数据而已。如果对你没有意义,它就不是信息。消费者不相信“柚子浓汁”这种饮料会有上等的柚子饮料的味道,因为它的味道太浓烈,让人联想起浓郁的橘子饮料。坎贝尔汤食公司(Campbell Soup)发现他们的商标名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是,他们的调味酱是桔味多水的,于是就给他们的意大利式细面条的调味酱起名为Prego。“盖洛罐酒”(Gallo jug-wine)即使盛在晶莹的高脚杯里也不见得更受欢迎。纽约豪华的四季酒店出售一种盖洛卡勃内索维农红葡萄酒(Gallo’s Cabernet Sauvignon),酒店的经理说这种酒“非常棒”,然而他们每周只能卖出一瓶,因为“人们到四季酒店后,根本就不敢点有这么一种名字的酒”。防御环节在通讯量过度的环境中,人们对所接受的信息都要进行筛选,并对所提供的信息进行抵御。这就是对大脑容量的自我防御机制。社会学家认为,我们的选择性过程至少有三个防御环节。选择性曝光是处在最外面的环节。(“我拒绝看歌剧,也不会看演出节目或看杂志。”)第二个环节是选择注意力。(“真不错,我的新一期《酒类旁观者》来了。”)最后一个环节是选择性保持力。(“我想下次品尝一下出自俄勒冈州的比诺黑葡萄酒。”)人们通过使自己不暴露在信息面前,或者不留意,或者不保存这些信息,会把不必要的或不需要的信息栏截住。我们总是注意那些我们早就感兴趣的事物或观点——支持或拒绝。人们还有一种根据自己的信条对信息进行错误理解和解释的倾向,因此,每位听众都倾向于只是听到与他或她自己相关的信息。兴趣和记忆斯塔奇组织(Starch organization)用多看的时间调查消费者对广告的接受情况,调查数据显示,产品信息在消费者大脑中的保存情况取决于产品类别。例如,不管商标名和利润如何,鞋类的广告可能比地毯的广告有趣两部。同样,香水广告——不管何种香水——的收视率几乎是家具广告的两部。国产小轿车的广告只能吸引2/3的进口车广告读者。我们发现,人们对一种产品类别的广告提不起兴趣,也记不住它的商标名,我称它为“不被感兴趣”的种类。这种产品就是棺材。即使我告诉你这种产品的领先品牌是“巴茨威尔”,你在读完三个自然段后可能就抛之脑后了。情况这是这样。我们在拿起一本杂志或报纸阅读之前,这些兴趣和偏好就已经牢固地扎根在我们的脑子里了。在许多方面,学习不过就是对我们所感兴趣的事物进行记忆。对此,达?芬奇说得好:“人们在违背自己的意愿的情况下吃东西会损坏身体,同样,在毫无兴趣的情况下学习也会损害身体,因为这样会破坏记忆,脑中留不下任何所接收的东西。”情感和记忆情感对记忆起着重要作用。《美国精神病学》上的一篇文章写道:“简单地说,一个人快乐时更容易想起他在快乐时所记住的东西,悲伤时更容易回忆起在悲伤时所记住的东西。”这种现象的产生是由于记忆同脑边缘系统联系紧密,而脑边缘系统是大脑的情感场所。根据国家心理健康部门的研究,一部分脑边缘系统作为大脑的筛选开关,决定外部信息是否可以记录在大脑中。你对某种事物可能只看到或听到过一次,但这条信息在你的头脑中可能存留一辈子,而不只是几分钟。有时候记忆和情感交织在一起,我们并没有刻意去记忆的信息就留在了脑中。我们最熟悉的一个例就是约翰?F?肯尼迪的遇刺事件。(译者注:约翰?F?肯尼迪(1917~1963),美国第35任总统,深受美国人民爱戴,1963年11月22日被暗杀。)如果你是45岁以上的人,你肯定记得在听到肯尼迪遇刺时你在哪儿。那个地点很重要吗?你听到那个消息时如果是在其他地点又有什么不同呢?可是你确实记住那个地方了,它已经印在了你的脑子里。情感因素起作用时,你脑中的一些传导器就打开了,外部信息就会牢固地印在你的大脑中。感情受到打击或伤害的时候,会有更多信息的相关外部环境储存在脑中。米其林的婴儿人们对轮胎这种类别产品的兴趣不大。买车是一种乐趣,而买轮胎却是个麻烦。感谢上帝,我们不用经常买轮胎。由于人们对购买轮胎毫无兴趣,轮胎广告也就成了一个难题。电视上出现轮胎广告时,你的大脑马上就会进入防御状态。米其林成功地发现了一种避开大脑防御机制的方法。他们使用了一种在商业上最为有力的情感标志,以加深观众的记忆。在广告中,他们让一些婴儿坐在了轮胎里。这些小宝们不仅吸引了人们的视线,加强了人们的记忆,还传达给人们一种“安全感”的信息,而“安全”正是轮胎最重要的特征。(这种轮胎会保证你的小宝贝们的安全)但是,在广告中使用情感因素时要慎重。情感只能作为传达销售信息或价值的方式。情感信息多而销售信息少,这是让人们喜欢你的广告的方法之一。但这样并不能让人们去购买你的产品,因为他们记不住购买你的产品的原因。过去的经历和记忆弗里德里希?尼采曾写道:“人们无法理解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换句话来说,我们只接受同过去早已理解的事物相关的信息。这是一种比较学习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大脑要寻找每条信息之间的联系。理论家把这种情况叫做“统觉”,这个概念最早在19世纪提出。我们可以把统觉定义为“借助以往经验来理解一事物之新发现的属性的过程”。换句话说,统觉就是使新观念同旧观念相联系。心理学家詹姆士?L?詹金斯解释道:“如果想加深记忆,记忆者必须选择某事件或信息中那些同个人经历密切相关的方面进行记忆。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调整自己,使自己同摆在他面前的事物合拍。”生活片段和类比根据经验,“生活片段”类型的电视广告对于增强记忆和扩大销售通常都有很好的效果。“生活片段”电视广告有如此好的效果是因为它同“过去的经历”相关,使人更容易建立同新信息的联系。有创造性思维的人可能会嘲笑那些止痛药广告,因为那些广告中总是出现一些人们疼痛难忍的画面。可是,这些广告很容易被人们记住。类比也是一种向消费者传送新观念的比较有效的方法。通过把你的新观念同消费者头脑中已储存的旧观念相联系,你就把新观念传送给了消费者。这里有一个很合适的例子,就是一个叫做DBS(卫生直播)的新电视节目。DBS的电视广告没有企图向人们本身有限的大脑里灌输其技术信息,而是采用了一种简单而又有力的类比方式:“假如我想看电影了,我会开车去音像店吗?不,我就呆在那儿。电视直播就是我的音像店。”这条信息以消费者早已熟知的“音像店”作为开端,就是打入消费者大脑的最短的捷径。新闻因素人类大脑在接收新信息时是很苛刻的,超越这一点的另外一种方法是尽量让你的信息看上去更像是重要的新闻。太多的广告企图讨好观众或自作聪明,却常常忽略了信息中的新闻因素。斯塔奇组织的研究表明,人们对新闻性质的标题记忆深刻,好过那些不具有新闻性质的标题。不幸的是,大多数有创造力的人都把这种思维方式看作是“旧新闻”。如果人们认为你要向他们传达的是重要的信息,他们通常就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你要传达的信息。3大脑憎恨混乱从古至今,人类是所有生物中最依赖于学习。哥伦比亚大学神经生物学和行为学中心的一位科学家指出:“学习是动物和人类获取新信息的方式,而记忆是他们储存信息的方式。”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实验心理学家林恩?瑞德通过对记忆的研究指出:“记忆并不只是记住电话号码的能力,而是在思考过程的任一方面中使用的动态系统。我们利用记忆去观察,去理解语言,并使头脑清晰。”记忆的重要性另一位心理学家大卫?泰勒在英国的一份叫做《头脑》的刊物中描写道:我们保存信息的能力太重要了,因此我们对记忆的研究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这些研究大多数都基于一个观点,即认为有一块叫做“记忆”的部位,信息就储存在这里,供日后使用。这种论述总是从物理角度和外部世界找来一个也能储存信息的类比物与记忆进行比较。比如,希腊人喜欢把记忆比做蜡板,蜡板在古代是书写用具,而当代理论家通常把记忆比做计算机的存储系统。人们还把记忆比做图书馆、仓库,甚至是,以戏谑的态度比做垃圾筒。记忆是一个实体部位,这个概念已经存在数千年了,现在成了心理学家们对记忆进行阐述的基础。既然记忆如此重要,那么让人记住的秘诀是什么呢?保持简化阿尔贝特?爱因斯坦曾被问及什么事件对他的相对论影响最大。据说他回答道:“理清思路。”苹果计算机公司的前总裁约翰?斯卡利是这样说的:我们在工业时代所学的所有知识都倾向于制造越来越多的复杂性。我想,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习怎样简单化而不是复杂化了。这是一个典型的亚洲观念——简单化才是最终的成熟化。最终,我们会提出一个截然不同的观点。事实不会变化,只是我们的观念发生了变化。Macintosh计算机的发展就证明了这一点。没有任何市场调查能创造出消费者对Macintosh的需求,而一旦我们创造出这种需求,并将其摆在消费者面前,每个人都能发现这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专业的沟通者,比如网络广播员,对这条原则理解得透彻。他们选择使用的词汇都很简单。复杂性问题我们总是认为厌烦情绪的产生是因为缺少刺激,即某种信息量供应不足。然而,在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厌烦情绪是由于过度的刺激和过多的信息产生的。信息就像能量一样,总是退化成一种平均信息量——退化成一种噪音、冗余和陈腐之物。换一种说法,就像是信息有快马加鞭,跑在了意义的前面。复杂性甚至会压制本应能理解得更好的人。《纽约时报》的编辑兼作者乔治?约翰逊写道:神经学家能够直接观看到神经组织具有不可抵抗的复杂性,他们沉迷于其中的细节和精细之生。一些神经学家,像诺贝尔奖获得者约翰?埃克尔斯,被大脑的复杂性所困扰,以至于他们已经沦为了通神论者。复杂性同样压制了希拉里?克林顿的长达1,342页的“健康安全法案”。我们来看一下这个法案中的几项令人不快的复杂混乱的观点:地区联盟健康计划、保险基金、保险过渡改革、同COBRA持续保险协作。无怪乎美国人对此反应平淡。假如希拉里知道大脑憎恨混乱,她现在就不必重塑使自己显得更为传统的形象了。复杂的回答不会帮助任何人。例如,每个管理者都想得到信息,因为决策和猜测的区别常常就在于信息的获取。然而,今天的管理者并不想使自己淹没在大量文稿和报告的汪洋中。一家叫做方达SVP的信息交易所,生意遍及20个国家,他们的前提是,少量的信息可能意味着更多的信息。他们的市场调查员都经过培训,做出精确而又不复杂的报告。这些报告只有寥寥数页,而不是好几册。他们的口号是“只做你需要知道的”。复杂性和“更多”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一个令人恐怖的词:更多。当道路变得拥挤时,我们建造更多的道路;当我们的城市变得不再安全时,我们雇用更多的警察并建造更多的监狱;当我们的语言看起来不够用时,我们就发明更多的词汇。街道超负荷时,我们就修建公路以缓解压力;而这些公路超负荷时,我们就修建超级高速公路;当他们再超负荷时,我们就修建新的超级高速公路。这种混乱可称之为无限衰退。一项研究估计,当洛杉矶高速公路处于高峰时间时,车辆平均速度还不及马车。本来,修建更多的道路是为了解决交通问题,而情况恰恰相反,更多的道路看起来只带给我们更多的汽车。“更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解决办法是学习,而非学校;是安全,而非警察的数量;是机动笥,而非公路;是性能,而非产品。“更多”的产品对新产品,我们有个令人恐怖的词:更多。营销员喜欢谈论“汇聚”,各种技术和带有越来越多的特性的优秀的新产品在汇聚过程中产生。下面是一份当前的取样:?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的EO个人通讯器、便携式电话、传真机、电子邮件、个人管理器和手写电脑。?Okidata公司的Doc-it、桌式打印机、传真机、扫描仪和复印机。?苹果公司的牛顿机、传真机、传呼机、电子日历和手写电脑。?索尼公司的带有显示屏和联机键盘的多媒体释放器。然而,比起比尔?盖茨对未来钱包的新想法,上述产品只是小菜一碟。他认为未来的钱包应该是一种装置,能够结合或代替钥匙、信用卡、身份证、现金、书写工具、护照和孩子们的照片的功能,还应该带有全球定位系统,让你随时知道身在何处。(比尔啊,你太离谱了)这些产品能够成功吗?很可能不会的。这些产品太乱、太复杂了。世界上还有许多人连录像机的操作方法还没有学会呢。人们对复杂的事物有抵触情绪,而喜欢简易的东西。他们想一按按钮就一劳永逸。混乱的观念有些产品的基本观念注定要失败。这并不是因为产品本身没有作用,而是因为它们没有什么意义。比如门侬(Mennen)牌维生素E腋下清香剂。当然了,你把维生素喷在腋下了。这个观念要是宣传给消费者,你肯定会成为笑料的。除非你想拥有全国最健康、最完美的腋窝,否则这个观念就是毫无意义的。没人专门注意这种事。这种产品很快就失败了。再比如强力氢氧化铝抗酸药。当然了,喝上一匙这种膏状物是能治疗心脏疼痛的。然而,这种产品在药店里被弃之不理。药商的嘲笑使推销员怏怏而去。抗酸药要么是药片,要么是药剂,而不应该是搅拌好的膏体。这次轮到它的制造商威廉?H?霍勒大大的消化不良了。头脑的混乱卷土重来。人们无法理解之物10,000亿美元可以买到什么10亿美元买不到的东西?除非拿一些你早就知道的东西作比较,否则这些数字是毫无意义的。比如,克林顿先生在1995年提交了一份1.6万亿的预算,比1994年增加了500亿,而1994年比1993年增加了700亿。人们对这个预算肿胀的新闻却不屑一顾。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没有人能够真正在脑子里算出1,600,000,000,000这个数字到底有多大。《华尔街日报》在某种程度上进行了评论,它是这样描述这一预算数字的:如果你把1美元的钞票一张接一张地摆入起来,1.6万亿的钞票的总长够不够到月球的距离?答案是:没问题,还会剩下几十亿的钞票呢。事实上,这些钞票的总长几乎够得上地球到太阳的距离。想像一下,有一列火车装满了1美元的钞票,每节车厢50英尺长。要想装满国会每年消耗的1.6万亿美元,这列火车要多长才行呢?一节车厢可以塞进6,500万美元,这样的话,火车必须有240英里长才能使联邦预算平衡。换句话说,火车的长度足以贯穿整个东北走廊,以华盛顿为其首,途经巴尔的摩、特拉华、费城、新泽西,尾抵纽约市。“一口之量”的信息信息的“一口之量”是由《今日美国》提出的。它指出要把信息缩减成简易凝练的精华之语。比如,美国人每年消费多少牙膏?要想得到答案,必须用人口(减去5,000万没牙的人或不使用牙膏的人)乘以牙膏的平均使用量,即每人每天消费0.5英寸牙膏,再乘以365天。最后得到一个可笑的巨大的数字,即牙膏长度为150万英里。这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们来看一下牙膏的日平均使用情况。这个数字是3,000英里,差不多是从东海岸到西海岸的距离。多数人都能理解这个距离。如果你想传达给对方一个巨大的数字,就要使人们都能理解。简化的威力大脑憎恨复杂和混乱,因此真正打入大脑的最佳方式就是简化你的信息。我们在最近的一本书《市场营销的22条不变法则》中提出,一些最强大的产品都把焦点集中在一个词上(佳洁士牙膏,防蛀;富豪牌汽车,安全;Prego调味酱,浓郁)。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在反击MCI通讯公司时,提出了“真实”这个词,使其扎根在消费者和顾客脑中。谁知道那么复杂的长途话费是不是真实的呢?可是,在花钱同美国电话电报公司一样多的情况下(5亿美元),稍稍做一些简化的效果确实不错。简化思维要记住,你不能把产品的所有信息都和盘托出,要集中于产品的某一重点特征,使消费者产生深刻的印象。“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这种思维的人可以用简单的方法处理问题,这种人不同于凡夫俗子。《科学美国人》调查显示,很容易就能“灵机一动”的人的智商高于平均水准。然而除去这一方面,高智商和找到复杂问题的简易解决方法的能力似乎没有关系。如果说找到解决问题的简易方法有什么窍门的话,那就是,残忍地对待你要编辑的信息。删掉其他人也能说得像你一样好的信息,扔掉需要复杂的分析过程才能证明的信息,避免同你的感知不合拍的信息。最后,不要忽视那些显而易见的信息。显而易见的信息常常是最有力的信息,因为,对于市场来说,这些信息也是显而易见的。实际上,很多优秀的思想在事后看起来都是显而易见的。假如有人提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或是一项优秀的战略思想,你就会想:“我们原先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太明显不过了。”作家兼创造力专家爱德华?德?伯诺说,这就像是一个人在爬山,爬到山顶向下俯览的时候才发现上山的最佳路径。事情过后,一个主意看起来是那么显而易见,但正在爬山的人却看不见。4大脑的不可靠性亚里士多德是一个很糟糕的广告人。单纯的逻辑并不能保证在一次辩论中获胜。大脑总是倾向于情感,而不是理智。人们为什么要买东西呢?人们在市场中的购买行为是怎么一回事呢?心理学家罗伯特?赛托和帕米拉?阿尔瑞克在他们的《购买动机》一书中说道,消费者不知道购买动机,或者不愿意说出来。如果你问人们为什么购买某商品,他们的回答通常都词不达意,或说不出来所以然来。这也可能意味着,他们知道购买原因,但是不愿意说出来。在更多的情况下,他们确实不太清楚他们自己的购买动机。即使能回忆起来,大脑也是不可靠的,人们总是记起那些早就消亡的事情。一种已建立起稳固地位的品牌即使已经不再做广告了,人们对它的记忆还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20世纪80年代中朝,有人曾对搅拌机做过一次检查。消费者被要求说出他们能记得的所有搅拌机品牌。结果通用电气公司的品牌排在了第二位,可实际上通用电气已经近20年没有生产搅拌机了。买他人所买我们的经验表明,人们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所以干嘛还要问他们?)人们总是买那些他们认为应该拥有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就像是茫然随着羊群走的羊。多数人都需要一辆四个轮子的车吗?(不需要)如果真的需要的话,为什么这些车在数年前不流行呢?(尚不时髦)这种行为产生的主要原因是不可靠性,现在许多科学家都在广泛探讨这个话题。五种形式的感知风险大脑的不可靠性有多种原因。其中一个原因是感知风险,比如从像购买行为这种颇为基础的行为中所感知的风险。行为学家认为有五种形式的感知风险:1、金钱风险(我买这个东西可能会浪费钱的)。2、功能风险(也许这个商品不好用,或并不像期待中的那样好用)。3、生理风险(它看上去有点危险,我可能会受伤的)。4、社会风险(我要是把它买回去,我的朋友们会自己想呢)。5、心理风险(我要买了这个东西可能会感到内疚或是不负责任的)。情感因素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约翰?奥寿纳西写过一本论述购买行为的书,其中一部分的标题是“研究情感的重要性”。他在书中写道:情感能够刺激行为、提供特征、选择导向,并增强其他动机。这样,社会时尚动机就被展示自己财物的骄傲感所增强。欧内斯特?迪彻特博士是动机研究的先驱。关于情感行为和理智行为,他是这样说的:我们的许多行为是由安全和变化所引起的矛盾所激发的,这一矛盾常常意味着不安全性。人们默认理智的动机比不理智的动机更道德、更易接受。心理学理论常常探讨认知行为和情绪或情感行为。我认为这些分类是错误的,也是不相干的。比如,你可能以为大型工业公司的工程师们会用理智接受信息。但是,这些工程师在被要求描述一种合金时,他们却使用了各种象征性和比喻的语言。比如两种金属握手啦,不同的灼热液体在大缸里结婚啦,等等(他们还用化学或机械用语来解释合金)。随波逐流关于人们随波逐流行为的原因,罗伯特?西奥迪诺(Cialdino)写过一本颇为有趣的书。他认为“社会证明原则”是影响人们行为的潜在武器:这一原则说明,我们只有知道别人认为为什么是对的,自己才认为什么是对的。这一原则尤其适用于判断什么才是正确的行为。我们只有看到别人在某种情况下的正确行为时,才认为那种行为是正确的。这种以他人的正确做法为标准的倾向通常都很有效。作为一种规则,我们必须遵循社会行为才会少犯错误,倘若违背它就会多犯错误。通常,如果许多人都这么做,那这种做法就是正确的。社会证明原则的特点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就像影响人们行为的其他武器,社会证明原则给人们提供了一种简易的捷径,以判断自己的行为方式,同时,这些走捷径的人又很容易受到埋伏在途中的奸商的攻击。取证人们对某事不确定时,常常观察他人的做法来指导自己的行为。这就是广告业务人员所熟知的最古老的营销方法:取证。取证能够对不确信的大脑发起攻击,对虚荣、嫉妒和担心落后这些情感产生冲击。斯坦利?里索曾是J?沃特?汤普森公司的总裁,他把取证称做“模仿意识”,“我们总想模仿那些我们认为在品位,知识或经验方面比我们优秀的人。”过去,欧洲歌剧明星总是演唱“幸运冲击”这首歌曲,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获益匪浅(他们现在当然会唱别的曲子了)。罗马尼亚女王声称,她的美貌要归功于旁氏冷霜,她在《女性家庭日报》中的广告吸引了9,400份订单。(但是没有超过另外一外国人,即雷金纳德?范德比尔特夫人,她吸引了10,300份订单!)1927年一则广告中说道:“电视明星中,十个有九个都在用力士牌香皂保养他们的皮肤。”乐队花车对待不确信的大脑,制造出“乐队花车”效果是另外一种有效的方法。乐队花车最初是游行中乐师所坐的五彩缤纷的彩车,现在代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的某种原因或潮流。商家的民意测验和调查常常给出权威性的数字来制造出“乐队花车”:?本田汽车:“《汽车与司机》杂志提供的8年来给出的十佳汽车排行中,只有一种汽车每次都被造中。”?扑热息痛:“医院使用扑热息痛的次数是所有其他镇痛药类品牌总和的18倍。在医院使用的镇痛药中,扑热息痛的使用频率最高。”?佳洁士牙膏:“经过调查,5个牙医中有4个推荐了佳洁士牌牙膏。”?佳能复印机:“商业复印机的首选是佳能。佳能复印机连续七年排名第一。”使用“发展速度最快”或“销售量最大”的字眼是对付不确信的大脑的另外一种“乐队花车”的方法。这是在告诉消费者,人们都认为我们的产品非常优秀。传统商家常常展示他们的传统和文化,把消费者带到他们的乐队花车上去(毕竟消费者对传统是无可非议的)。早在1919年,施坦威牌钢琴(Steinway)的广告中被称为“不朽的乐器”。最近,克罗斯牌钢笔(Cross)宣称自己的产品是“完美的经典,诞生于1846年”。格伦怀特苏格兰威士忌酒(Glenlivet Scotch)声称自己是“所有苏格兰威士忌酒的始祖”,并且是“根据1823年法案,苏格兰高地开始酿造的惟一的麦芽酒,皇室给格伦怀特酿酒厂颁发了第一个酿造许可证”。可口可乐强调可乐的发明过程,把自己称为“正宗货”。这是他们最有力的战略。“常饮可口可乐”的口号却忽视了它的传统,这只不过是他们的希望罢了(实际上,有一半时间人们都在饮用百事可乐)。“绝佳”和“斯特利”最近,高价位伏特加酒市场的战斗越来越有趣。卡瑞朗进口公司(Carillon Importers)的首席执行官迈克尔?卢克斯采用强烈的视觉效果广告,把“绝佳”牌(Absoltu)伏特加酒推到了顶峰。一天,迈克尔从梦中醒来,发现他的噩梦变成了现实,“绝佳”的经销权被卖给了西格瑞姆公司(Seagram)。他并没有被吓倒,他开始经销“绝佳”的主要竞争品牌“斯特利”(Stolichnaya)。显然,他的目的不是发怒,而是报仇。战斗就这样打响了。“斯特利”会造成冲击并成为“绝佳”的“永久伤痛”吗?现在还不知道。蹩脚的行动迈克尔的第一步行动是采用曾使“绝佳”牌伏特加出名的占略。他开始采用俄国绘画艺术,在广告中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另外还传达了“伏特加的自由”的观念。假如你承认头脑是不可靠的,那么仅仅告诉人们他们有选择的自由起不了任何作用。人们根本不知道应该选择哪种品牌。毕竟我们谈论的是根据法律要求必须是无色无味的东西。那些俄国绘画当然不会产生什么效果。看上去像是“绝佳”获胜了。求助于“传统”“斯特利”应采取的惟一战略是求助于传统。他们应该利用鲜为人知的一条信息,即“绝佳”是由一家瑞典伏特加公司酿造的。他们应该把“绝佳”重新定位在它的属地,即瑞典,而 自己占据俄国传统。他们采用的广告标题应该是:瑞典的“绝佳”酒对绝佳的俄国酒。瑞典的伏特加酒听起来没有俄国的伏特加好。人人都知道俄国的伏特加是正宗的。这样的话,消费者不确信的头脑就有了购买“斯特利”的真正理由。你在看这本书吗,迈克尔?5大脑不会改变试图改变消费者的大脑是徒劳无功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多年前就知道了。那时我们曾试图把西部联盟公司(Western Union)的观念带入20世纪。我们演讲了包括卫星发送和高级通讯方法在内的所有广告方案,但都失败了。经过多年的努力,西部联盟在消费者脑中的观念仍然是一个过时的电报公司。我们采取了最后的方案,把公司的名称改为“西达”(Westar),而“西部联盟”这个名字只用在电报和汇款业务中。我们认为除此之外其他方法都不管用。尽管我们的建议很好,我们的方案却没有被很好地接受。改变大脑的惨痛代价从那以后,我们看到许多公司都企图改变消费者的观念,而大把大把的钱都付之东流。施乐公司曾花费亿计,企图让消费者相信,除了复印机,它的其他产品也物有所值。但没人会买它的计算机。大众汽车公司企图说服消费者,大众汽车并不像“甲壳虫”汽车一样只是一种小型、可靠、经济的小轿车,结果这种做法使它的市场占有率下降了60多个百分点。没人买大众的大型、高速汽车。可口可乐公司企图说服消费者,它制造出了比“正宗货”更好的产品,结果公司的信誉和金钱都被付之一炬。没人买它的“新可口可乐”。消费者一旦认定了一种产品,就不会再改变观念了。多数人都认为日本电器是最好的。调查人员曾把三洋电器的商标贴在一个美国无线电公司(RCA)的电器上,让900个人把这个电器同带有RCA商标的同一产品进行比较,结果有76%的人都说有三洋商标的那个电器质量好。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曾说:“人们在面对改变观念和证明不必要改变观念的选择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忙于证明改变观念是不必要的。”(译者注: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生于1908年,加拿大裔的美国经济学家、外交家。)大脑很难改变在市场营销领域中,人们普遍认为新产品的广告应该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而知名老品牌的广告却不能。然则,实际上比起新产品,我们对早就知道的(或买过的)商品的印象更深。麦考勒姆?斯贝尔曼(McCollum Spielman)研究组织曾对23年间的22,000个电视广告进行了调查,发现在10个产品类别中,大约6,000个广告是宣传新产品的。他们研究发现,通过对新品牌和老品牌的比较,在10个产品类别中,只有一种产品(宠物产品)具有强大的说服力,并引起了消费者观念的改变,即所谓的“新产品兴奋”。其他九种产品的广告,包括药品、饮料和个人卫生用品,没有产生明显的区别,没有引发兴奋度,也没有让消费者区分开老品牌和新品牌。成百上千的不同品牌在电视上做了成千上万的不同广告,你基本上可以把“创造力”排除在说服力效果之外。只有我们早已熟知的,感觉亲切的方案才起作用。企图改变态度麻省理工学院前教授迈克尔?汉莫(Hammer),现为技术顾问,他在《重建革命》(Reengineering Revolution)一书中把人们拒绝改变的顽固性称为“重建中最复杂、最讨厌、最痛苦、最混乱的部分”。一本叫做《态度和劝服》(Attitudes and Persuasion)的书中提出的一些观点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这种抵抗性。此书的优秀教师是理查德?佩蒂和约翰?凯西奥普,他们用一定的篇幅阐述了“观念系统”。下面就是他们对大脑为什么难以改变的论述:从信息理论学家的角度来看,观念系统的本质和结构非常重要,因为观念被认为能够为态度提供认知基础。那么,要想改变一种态度,就有必要对此态度所依赖的信息进行更改。因此,通常就有必要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删除旧观念或引进新观念。你打算通过(仅仅)30秒钟的广告做到这一切吗?心理学家的观点《社会心理学手册》(The Aandbook of Social Psychology)重申了改变人们的态度的困难性:任何改变人们态度的企图都会遇到艰难险阻。改变一个人的基本观念非常困难,即使运用了一些诸如心理疗法在内的精心准备的复杂方法也是如此。这是可以理解的,在改变人们态度方面,对某些人适用的方法对另外一些人却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