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编年史》第一部-4

建立我的SHEM。      在那个SHEM升起的地方      我会升起我的SHEM”    由于无法劝说他,与他商议此事的乌鲁克元老和神们建议他首先要得到乌图/沙马氏的允许和帮助。“如果你想进入那里──告诉乌图”,他们提醒他。“这片土地,是乌图在管辖,”他们一再地对他强调。有了这些建议和预警,吉尔伽美什恳请乌图的批准:        让我进入这片土地,      让我建立自己的SHEM      在这个SHEM升起的地方      让我升起我的SHEM      让我到达我要降落的地方……      让我在你的保护下成功    很不幸,石碑上的一个裂缝使原文残失,让我们无法得知“要降落的地方”是哪里。不过,无论那是哪里,吉尔伽美什和他的伙伴最终到达了那里的外围。那里是一个“限制区”,有令人恐惧的卫兵把手。由于劳累和疲倦,这两个伙伴决定在这里过了夜再继续。  当他们刚睡没多久,就有东西射在了他们身上,把他们弄醒了。“是你弄醒我的吗?”他问他的朋友。“我是醒着吗?”他在想,因为他看见一个不平凡的景象,他大为惊恐,以至于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他告诉恩奇都:        在我梦里,我的朋友,很高的土地倒下了。      它将我甩到很低的地方,压住我的脚……      还有无法抵抗的强光!      一个人出现了;      世上最美的就是他。      他风度翩翩……      他将我拉出倒下的土地。      他给我水喝,我的心平静了。    这个“风度翩翩”人是何方神圣?是谁将吉尔伽美什拉出了崩塌的土地,给他水喝,“安抚他的心”?而“无法抵抗的强光”又是什么,而且还伴随着无法解释的山崩?  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吉尔伽美什再一次睡着了──不过不是很久。  睡到一半他就醒了。  他起身对他朋友说:        “我的朋友,你叫过我吗?      我为什么醒了?      你没有碰过我?      那我怎么会震一下?      有什么神进过这里吗?      为什么我身体发麻?”    因为这次神秘的惊醒,吉尔伽美什开始思考是谁碰了他。如果不是他的伙伴,那么是有“什么神”从旁走过吗?再一次,吉尔伽美什睡着了,于是有了第三次惊醒。他向他的朋友描述了这样的惊险场面。        我看见的简直太惊险了      天空发出尖叫,大地隆隆作响;      光明消失,黑暗来临。      光芒闪过,一团火焰升起。      云朵膨胀,下起死亡之雨!      接着燃烧停止了,火焰消失了。      所有掉下来的东西都化为尘土。    要看这样的诗文──古人看见了火箭起飞──人们必须要尽力发挥想象才行。首先,巨大的重击声就像是火箭引擎的发动声(“天空发出尖叫”),它伴随着大地的震动(“大地隆隆作响”)。灰尘和烟雾笼罩着发射地点(“光明消失,黑暗来临”)。接着发动着的引擎带来了“光芒闪过”;当火箭向天空飞升,“一团火焰升起”。充满了烟尘和小碎片的云向四周“膨胀”;接着,当它们要掉下来的时候,“下起死亡之雨!”现在火箭已经到了很高的天空,逼近天国了,于是“燃烧停止了,火焰也消失了”。火箭逐渐消失于视野,那些散落的碎片“都化为尘土”。吉尔伽美什被他所见的场景震撼不已,他因此而更想到达他的目的地了。于是他再一次向沙马氏请求保护和帮助。在战胜一个“大得碍眼的守卫”之后,他到达了马舒(Mashu)山,那里能看到沙马氏“升到天国的拱顶”。  现在他已经接近了他的第一个目标──“SHEM升起的地方”。但是在入口处──很明显是建在山里的──由强大的守卫守护着:  他们的恐怖令人生厌,他们的一瞥都带来死亡。他们一闪一闪的射灯在山上扫来扫去。他们看守着沙马氏,当他进行升降的时候。  一个描绘吉尔伽美什和他的伙伴恩奇都的图章,很好地表现出了他们对一位神的恳求,旁边还有一个长得像机器人一样的守卫,他可以用射灯扫描这个区域,还能发射死亡之光。这个描绘让人想到《创世纪》中的陈述,主在伊甸园入口处放置了“旋转之剑”,封锁人类的来路。  当吉尔伽美什解释自己的半神血统,这次旅行的目的(我想询问乌特纳皮斯坦恩生死的秘密),以及是沙马氏允许的这次行动之后,守卫们为他让了路。  在“沙马氏之路”上继续前进,吉尔伽美什发现自己身处彻底的黑暗之中;“看不见前后”,他在恐惧中大喊。在数个BERU(天国的时间或是距离或是角度单位)之后,他仍然被黑暗所包围。最后,“在经过了十二个BERU之后终于变亮了”。  破损和模糊的文献接着说道,吉尔伽美什到了一个华美的花园,那里水果和树木都是用半宝石来雕刻的。乌特纳皮斯坦恩就定居在这里。他把他想问的告诉了他的祖先。吉尔伽美什得到的答案是让人失望的:人类,乌特纳皮斯坦恩告诉他,是不能避免他的凡人宿命的。然而,他又给吉尔伽美什讲述了一种方法可以推迟死亡,并向他透露了青春植物(Plant of Youth)的地址──“人类可以返老还童”,它有着这样的名号。吉尔伽美什很成功地得到了这种植物。但是,就像是命中注定,他在回来的路上愚蠢地搞掉了它,空手回到乌鲁克。  先撇开这篇史诗的文学和哲学价值,吉尔伽美什的故事最吸引我们的是它的“航空”方面。吉尔伽美什需要得到一台SHEM才能到达众神的住所,毋庸置疑那就是一艘火箭船。而他还在靠近“发射地”的地方目睹了一艘火箭的发射。这个火箭,看得出来,是被放置在一坐山里的,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一个被严密守护的禁区。  大家都知道,没有任何有关吉尔伽美什所见景象的图画描述。但在一个埃及官员的墓中所发现的图画,描绘了在一个遥远的树木环绕的地方,有一个火箭头露出地表。  火箭的机身很明显是被存放在地下的,那里是一个人造的发射井一样的筒形建筑,并用豹皮作为装饰。  对于现代绘图员来说,古代的绘图者想表达的是一个地下发射井的横截面。我们可以看见这艘火箭是有隔间的。最下层里面有两个人,身边有软管。在他们上面那一层里,有三个圆形面板。将火箭头──本本石──的大小与火箭里的两个人的大小,以及站在地面上的人的大小进行比较,可以证明,这个火箭头等同于苏美尔的 MU,“天上的房间”──可以很轻松地搭载一到两个飞行员或乘客。  提尔蒙是吉尔伽美什的目的地。这个名字直译过来意思是“飞弹之地”,SHEM在这个地方被发射起来,这个地方由乌图/沙马氏管辖,在这里可以看见他“上升到天国拱顶”。  虽然与这位十二大神之一的乌图相对应的天体是太阳,但我们不太建议太阳在这里就真的是表达太阳这个意思,而是在说明他的能力。乌图的苏美尔名字的意思是 “光明之人”。他的派生出来的阿卡德名字──希美斯(SHEM-ESH)──更是直接:ESH意思是“火焰”,而SHEM的本意是什么我们都知道。  乌图/沙马氏是“火箭船里的神”。我们认为,他是神的航天站的指挥长。  乌图/沙马氏所扮演的指挥官角色,由他安排的通往众神居所的航行,以及他的手下的职能,在另一个讲述凡人升天的苏美尔文献中,有着更为详细的描述。  苏美尔的国王记录表告诉我们,那里的第十三个统治者是伊塔那(Etana),“升入天国的人”。这个较短的记录不太需要详尽的表述,因为关于这个人类国王升天的故事,在近东早已广为流传,而且有着众多的图画描绘。  伊塔那是由众神指派来带给人类安全和繁荣的国王。但是伊塔那似乎不能生一个孩子来继承这个王位。唯一有用的方法是从天国里拿到生育植物(Plant of Birth)。  就像后来的吉尔伽美什,伊塔那向沙马氏申请同意和支持。如史诗中描述的,我们很容易就能得知,伊塔那是如何向沙马氏要求一个SHEM的。        噢,主,希望你能同意      赐予我生育植物      带给我生育植物      去除我的障碍      为我打造一个SHEM    通过祈祷和用羊只献祭,沙马氏同意了向伊塔那提供一个SHEM。但并没有说是SHEM,沙马氏说的是,一只“鹰(Eagle)”会将他带到答应他的天国之地。  沙马氏事先就告诉了鹰这个即将执行的任务,并指挥伊塔那去那个停放鹰的坑。“沙马氏,他的主人”向这只“鹰”传达了秘密信息,告诉这只“鹰”:“我将送一个人到你这里来,我会牵着他的手……带他到你这儿……照他说的去做……听我的指挥。”  到达了沙马氏所说的地方,“伊塔那看见了个坑”,并且在那里面“有一只鹰”。在“英勇的沙马氏的指挥下”,这只鹰开始与伊塔那交流。伊塔那再一次解释他的目的和目的地。  于是鹰就交给了伊塔那“将鹰驾驶出坑”的步骤。前两次尝试失败了,但第三次鹰起飞了。在黎明到来的时候,鹰通知伊塔那:“我的朋友……我将载你到阿努的天国!”并告诉他如何驾驶,鹰就起飞了──很快就升到了高处。  虽然有现代的宇航员在火箭里描述地球是什么样的,这个古代的讲故事的人,同样在这个故事里描述了在伊塔那的眼里,地球是怎样越变越小的:        当他载着他飞行了一BERU之后,      这只鹰向伊塔那说道:      “看吧,我的朋友,大地是怎样的!      看那大山看那海:      大地变成了一个小丘,      而那大海也成了一盆水。”    鹰越飞越高;地球越来越小。当他载着他飞了另一个BERU之后,鹰说:        “我的朋友,      看一眼大地是什么样的吧!      它就像是一个犁沟      宽阔的海洋就像是一个面包篮。”      当载着他飞了三个BERU之后,鹰说:      “看吧,我的朋友,大地变成了什么样!      整个大地都变成了花园里的沟渠!”    之后,他们继续上升,地球突然消失于他们的视野里。        当我环顾四周,大地消失了,      在大海之上我的双眼无法看东西。    在一个版本的神话里,鹰和伊塔那确实是到达了阿努的天国的。但在另一个版本中,当伊塔那看不见地球时,他心生胆怯,并让鹰返航并“降落”(plunge down)地球。  再一次,我们在《圣经》中也找到了与之对应的描述,即从高空观看地球景象的文段。赞美主耶和华,先知以赛亚这样描述他:“是他坐在地球大圈之上,这里的居民看上去就像是昆虫。”  伊塔那的神话告诉我们,为了寻找一个SHEM,伊塔那不得不与一只被放在坑里的鹰交谈。  一个图章上描述了一个很高的、带翅的建筑(发射塔?),在那上面停放着一只鹰。  那只带着伊塔那去天国的鹰到底是谁?或者,它到底是什么?  我们忍不住要把这些文献中的描述与1969年时,阿波罗11号宇宙飞船的指挥官尼尔•阿姆斯特朗(Neil Armstrong)带回地球的信息进行比较:“休斯顿(Houston)!这里是宁静海基地(Tranquility Base),鹰已着陆!”  他是在报告人类第一次登月。“宁静海基地”是着陆地点;鹰是从飞船上脱离下来并带着两个宇航员进入月球(并在最后返回飞船)的登月舱的名字。当登月舱第一次从飞船上分离出来,开始在月球轨道上独立飞行的时候,宇航员们告诉在休斯顿的指挥部:“鹰有翅膀。”  然而“鹰”同样也代表控制飞船的宇航员们。在阿波罗11号的任务里,“鹰”同样也代表着宇航员本身,在他们所穿的制服上,也有这样的标志。就像在伊塔那神话中一样,他们就是能飞、能说话、能与人交流的“鹰”。  古代的艺术家是如何描述神的飞船里的宇航员的?他们是否有机会来描述这些鹰?  而这正好是我们所发现的。一个在大约公元前1500年就刻好的亚述图章中,有这样的描述:两个“鹰人”在向一个SHEM致敬!  针对“鹰”──也就是“鸟人(Bird-men)”──的描绘已经被发现了。大多数描绘中,他们都在生命之树一旁,就像是在强调,他们的SHEM是连接有着生命面包和生命之水的天国的纽带。确实,在阿达帕、伊塔那和吉尔伽美什的故事中,都表述他们有着一种正常的生命轨迹。  还有很多鹰人的描绘很清楚地显示了他们不是外形奇怪的“鸟人”,而是具有人性的穿着,带有鹰形象衣服或制服的生物。关于已不存在的神铁烈平(Telepinu)的赫梯神话,记录了“大神和次神都开始寻找铁烈平”,而且“沙马氏派出了一只迅捷的鹰”去找他。  《出埃及记》(Book of Exodus)有一段记录,说神想到了以色列的孩子,“我放你们在带翅的鹰上,带你到我面前”,很明显,到达天堂的方式是在一只带翅的鹰上──和神话中讲述的一样。《圣经》中有许多文段,像是描述一种事实,将这位神祇描述成带翼的。波阿斯(Boaz)迎接鲁斯(Ruth)到犹地亚,被说成是“在”主耶和华 “翅膀下到来”。赞美诗的作者在“他的翅膀下的阴影中”寻求安全,并描述了主从天国下降到地球:“他登上了基路伯(Cherub)飞走;在风翼上飞行。” 通过分析《圣经》中的EI(作为神的称号或族谱符号而使用的词)和迦南的EI,S.朗盾在《闪族神话》(Semitic Mythology)一书中指出,它们都将带翅的神描绘在文献和硬币上。  美索不达米亚文献始终都将乌图/沙马氏描述成管辖SHEM和鹰的发射地点的神。和他的下属们一样的是,他也常常穿戴着一套象征权力的鹰服。正因有着这样的身份,他才能赋予国王们“在鸟翼上飞行”的特权,并让他们“从低空上升到高空”。而且当他自己在一个喷火的火箭里飞升到高空的时候,他“用一段漫长的时间,延伸了未知的空间”。  苏美尔用于表达与航天有关的物体的术语,不仅仅局限在诸神乘坐的ME或是他们的圆锥形“战车”MU'S上。  苏美尔文献认为乌图的城市西巴尔有一个主要部分,隐蔽和保护在坚固的围墙之中。在这些墙里伫立着乌图神殿,“一座像是天国建筑的房子”。在神庙的一个内院里,同样是在围墙内,伫立着“高耸的,坚固的APIN,意思是“一个要费力穿过的物体”。  在乌鲁克的阿努神庙中发现的图画描述了这样一个物体。我们很难在几个世纪前猜测这个物体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我们知道了,这是一个多级火箭,在它的顶部就是圆锥形的MU,或者直接说,指挥舱。  文献中还有证据表明,苏美尔的诸神不仅仅是乘坐“飞行房间”漫游于地球的上空,同时他们还使用了这样的多级火箭来进行太空旅行,而这种神圣的物体就停放在位于西巴尔的乌图神殿里。我们已被告知,在博尔那(Burner)的最高法院里,目击者们必须在一个内院里发誓,他们站在一个通往三个“圣物”的门廊前。他们被取名为“金球”(乘员舱?),基尔(GIR)和阿莱克马哈拉第(alikmahrati),意思是“让船舰前行的推进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发动机或引擎。  这艘三级火箭的顶端带有指挥舱,底部带有引擎,中间则是基尔。基尔,在与空中飞行相关的事务中广为使用。吉尔伽美什在沙马氏的发射地入口所遇见的守卫,被称作基尔曼(gir-men)。尼努塔尔神庙中,最神圣也是守卫得最为严密的区域,被称作基尔苏(GIR.SU,意为“基尔升起的地方”)。  基尔在当时是广为人知的。这个词形容的是一个有着锐利边缘的物体。仔细看基尔的图形符号,能更好地明白它的“神圣”性。因为我们所看见的是一个长型如箭矢形状、并被分为很多个部分或隔间的物体:  MU可以独自在地球上空盘旋,当和基尔附着在一起的时候则能在空中飞行,当然它也能作为指挥舱装在多级火箭的顶端。这可以证明苏美尔的工程师──那些天地众神是多么心灵手巧。   回顾一下苏美尔的图画和表意文字,我们有无数个理由相信,这些东西的创作者一定非常熟悉这些带有喷射火焰、飞弹状舱体和“驾驶室”的火箭的形状和作用。  最后,让我们再看看苏美尔象形文字里的“神”。这是一个双音节词:丁基尔(DIN.GIR)。我们已经看见过GIR的符号:带有鳍状物的两节火箭。 DIN,它的第一个音节,意思是“正直”、“纯洁”、“光明”。放在一起,这个作为“神”或“神圣生物”的丁基尔的意思就是“光明的正直者”,或者,更加明确一点,“炙热火箭中的纯洁者”。  丁的象形符号让人很轻易地看出,这是一个在尾部喷射着火焰的喷嘴引擎,而在前部却有个莫名其妙的开口。但这种莫名疑惑的感觉转变成了惊讶,如果我们将这两个象形文字结合起来“拼写”DINGIR,鳍状GIR的尾部就和丁的头部开口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这个使人大吃一惊的结果描绘了一个带有火箭推进器的太空船,还有停靠在母船上的登陆舱,每个部分都能与其他部分很好地组接在一起:推进器部分包含着引擎,在中央部分是补给和装备,以及圆柱形的“天房”,住着被称作丁基尔的人或诸神:数千年前的宇航员。  这里是否有一些疑问,关于古代人称他们的神是“天上与地上的神”,而直接的翻译应是,他们是从其他地方,是从天堂来到地球的人?  由此我们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些古代的神以及他们的交通工具,毫无疑问地,来自于宇宙的其他地方,而他们原本也是血肉之躯。  甚至就连《旧约》的编著人──他致力于《圣经》为唯一的神──都认为有必要讲述在很早之前的地球上,有很多这样的神圣生命确实存在。  一个难以理解的章节──也是神学家最讨厌的章节──是《创世纪》第六章的开始。它插在亚当以下人类的繁衍,和大洪水前的人类觉醒之间。它毫不含糊地陈述道:          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      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      这些经文的含义,与讲述苏美尔神,他们自己及其儿子和孙子,还有介于人神之间的半神后代的神话故事,将进一步符合。当我们继续读下去的时候:          那些时候及往后,纳菲力姆在地球上,      那时神的儿子娶了亚当的女儿为妻,      他们生了孩子。      他们是永恒的强者──SHEM中人。      后者的翻译绝不是传统译法。很长一段时间,“纳菲力姆在地球上”一直被翻译为“那时候有伟人在地上(译注:见中文旧版《圣经-旧约》创世纪6:4)”。然而不久之前的翻译认识到了这个错误,于是简单地在译文中保留了希伯来语Nefilim(纳菲力姆)一词。“SHEM中人”这一句,在预料之中,被翻译成了“有名字的人”,由此衍生为“有名望的人”。但就像之前我们所说的,SHEM一词必须采用它的原始含义──火箭,飞船。  那么,纳菲力姆这个词,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源于闪族的NFL(“被降下的”),它的意思的确就是它所表达的:它代表的就是那些降落到地球的人!  当代神学家及《圣经》学者似乎是有意避开了这些难解的经文,要么将它们翻译为一个比喻,要么直接将它们全部忽略掉。然而,第二圣殿(Second Temple)时期的犹太文献,确实与有关“堕落天使”的传统说法有着共鸣。一些早期的学术研究甚至还提到了这些“从天堂坠落到地球”的神圣生物的名字:沙穆-哈宅(SHEM’s lookout,意为“SHEM的瞭望塔”),乌撒(Uzza,意为“强大”),乌兹-艾(Uzi-EI,意为“神力”)。  十九世纪著名的犹太《圣经》评论员马尔毕姆(Malbim)认识到这些古代经文并解释说:“古代的一国之主都是从天国下降到地球的诸神的儿子们,他们统治了地球,并在人类的女儿中挑选自己的妻子;他们的后代则包括了那些英雄和强者,王子和女王。”这些故事,马尔毕姆说,是关于非基督教神“及神的儿子,在太初之时从天国坠入地球……所以他们称自己为‘纳菲力姆’,意思是坠落之人。”  不论是否它们在神学本身上有所暗示,这些经文最原始的意思绝对不能忽略:诸神的儿子们来到地球,他们是纳菲力姆。纳菲力姆又是SHEM里面的人──火箭里的人。那么,从今以后,我们应该归还他们在《圣经》中的真实名字。第六章 第十二个天体    既然地球曾被来自其他地方的高级智能生物造访过,那么,一个更进一步的假说就是:在另一个星球上,存在着比我们更为高级的文明。  在过去,围绕外星高等生物的推测,都是认为他们来自火星或者金星。然而,现在我们相当确定,这两个地球的邻居既没有高等生物也没有高等文明。所有那些仍持有地球曾被造访观点的人于是将眼光放到了其他的星系,认为那些更加遥远的星球才是这些外来宇航员的故乡。  这些假说的优势是,它们既不能被证明是真的,同时也不能被证明它们就是错的。而劣势则是他们所提出的外星“故乡”到地球的距离之远,对我们这种生物来说完全是个幻想,即便是光速也需要很多很多年才能到达。由此,这些假说的倡导者又提出了另一种假设,那就是,他们当初进行的只是通往地球的单程旅行:一队宇航员执行不返回任务,或者是一艘失控的宇宙飞船迫降到了地球。  这很明显不是苏美尔人所说的天国诸神。  苏美尔人认为有一个“天国居所”的存在,那是一个“纯洁之地”,“太初的居所”。当恩利尔、恩基和宁呼尔萨格去了地球并在那里安家的时候,他们的父亲阿努则在天国里做统治者。这可不是在众多的经文中偶尔才提到,而是有着详细的“神祇名单”,并在阿努“纯洁之地”的王座前,明确地写上了二十一对神祇伴侣的名字。  阿努自己则亲自统治着一座巨大而辉煌的宫廷。就像吉尔伽美什提到的(《以西结》书也有同样的观点),那是一个由宝石镶嵌着的美丽花园。阿努和他的结发妻子安图及六个妾、八十个子孙(其中有十四个是安图所生)一起生活在那里,还有他的总理大臣,三个管理Mil(火箭船)的指挥官,两位武器管理员,两位掌管写作知识的大师,一位财政大臣,两位主法官,两位“有着声音印记的”神,和两位大文士和他们手下的助理文官。  美索不达米亚文献常常提到阿努居所的富丽堂皇,以及那些守卫在大门前的全副武装的神祇。关于阿达帕的神话,记录了恩基向他提供了一个SHEM:        为他指一条通往天国之路,      到那要上去的天国。      当他升到了天堂,      他到达了阿努之门。      塔穆兹(Tammuz)和基兹达(Gizzida)守卫着      阿努之门。    阿努的王座室是众神集会的地方,有SHAR.UR(皇家猎手)和SHAR.GAZ(皇家杀手)守护。这里有苛刻的进入和就坐礼仪:        恩利尔进入了阿努的王座室,      坐在了右边皇冠的地方,      阿努之右。      艾进入了阿努的王座室,      坐在了神圣皇冠的地方,      阿努之左。  古代近东的天地众神不仅只是从天国来,还可以回到天国去。阿努偶尔会从天国来到地球进行访问;伊南娜至少两次去了阿努的天国居所。恩利尔在尼普尔的中心装备着“天地纽带”。沙马氏管辖着鹰和火箭发射地。吉尔伽美什去过永恒之地并返回乌鲁克;阿达帕也有过类似的旅行并在之后回到了地球;同样做的还有《圣经》中推罗的国王。  古斯塔夫·古特博克(Gustav Guterbock)对一些讲述阿普卡尔(Apkallu)──源于苏美尔文AB.GAL,意为“伟大的领导者”或“指点方向的大师”的阿卡德词汇──的美索不达米亚文献的研究,证明了他们就是我们已经知道的、被描述为“鹰”的“鸟人”。为他们歌功颂德的文献提到,他“从天堂带着伊南娜,在伊安纳(E- Anna)神庙降落”。这一段以及其他一些文献都指出,阿普卡尔是驾驶着太空船的纳菲力姆的宇航员。  双向旅行不仅是可行的而且还是预先制定好的,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在决定于苏美尔修建众神的门廊巴比利(Babili)之后,诸神的领袖解释说:        当要去太初之地,      你们一起起飞,      应该有个夜里休息的地方,      来接纳你们。      当从天国而来,      你们一起降落,      应该有个夜里休息的地方,      来接纳你们。    同时,苏美尔人并没有说他们的神来自遥远的星系。众神居所的“遗址”在这里显露了出来,它就在我们的星系里。  我们看见过沙马氏穿着他的制服,就像是鹰的指挥官。在他的两个腕关节,戴着看上去像是表的物体,用金属扣卡住。其他的鹰的描绘显示出,所有重要人物都带着这样的东西。而它是真正有用还是仅仅作为装饰,我们无从知晓。只是所有的学者都同意,这些物件表示的是圆花饰──由中心放射出来的“花瓣”串。  这种花饰是古代神庙符号中最常见的装饰,盛行于美索不达米亚、西亚、小亚细亚、塞浦路斯、克里特和希腊。比较被认同的观点是,将这些花饰作为神庙符号是因为它们代表着生长或者某种已经风格化的天物形象──行星环绕的太阳。这些古代宇航员将这样的符号放在制服的腕部更是支持了这一说法。  从一个关于阿努的天国门廊的亚述描绘可以看出,古代人熟知的一个星系就像我们现在的太阳系。门廊两侧是两只鹰──指出需要他们的服务才能到达天国居所。带翼的球 ──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神圣──标志在门廊上。它被架在月牙和七颗天体之间,象征着(我们相信)阿努被恩利尔和恩基环绕着。  这些符号所指示的天体到底在什么地方?哪里才是天国居所?古代的艺术家们用另一个描绘来回答:一个大的天神将自己的光束散发到十一个环绕着他的小一点天体上。这是指的太阳,由十一颗行星环绕。  当然这并是唯一一幅有这种场景的画,柏林博物馆的另一幅古代近东的作品,就描画了相似的事件。  当柏林图章上的天体或者神祇被放大之后,我们可以看见,七个天体环绕着一个大的、发光的星星,它们依次由二十四个小球连接着。这仅仅只是巧合吗?因为我们星系也刚好有二十四个行星的卫星。  当然,也有一些蹊跷。描绘着太阳和十一个天体的这些图案表示着我们的星系,因为我们的学者告诉我们太阳系由太阳、地球和月亮,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组成。也就是说,除开太阳,只有十个行星,哪怕把月亮也算上了。  但这并不是苏美尔人想说的。他们认为,我们的太阳系是由一个太阳和十一个行星(包括月亮)构成的,除了我们今天已经知道的行星,我们的星系还有第十二个成员──纳菲力姆的家园。  我们可以称之为“第十二个天体”。  在我们考证这个苏美尔信息的准确性之前,让我们回顾一下我们自己的天地观。  今天我们知道,在巨行星木星和土星后面──在宇宙中这种距离甚至可以忽略,但对人类来说这是极其遥远的──还有两颗较大的行星(天王星和海王星),以及第三个,小一点的冥王星。但这样的观念其实也是不久之前的事。天王星的发现是用天文望远镜证实的,那是在1781年。在观察它接近五十年之后,一些天文学家指出它的运行轨道是受了另一颗行星的影响。在一系列精确的计算和推断之后,那颗被忽略的行星──海王星──在1846年被天文学家们指出了所在位置。接着,十九世纪末,又有证明指明海王星受着某种未知力场的拉扯。那么还有另外的行星存在于我们的星系吗?这个问题结束在1930年,天文学家通过观测发现了冥王星,并为其定位。  而在那些更早的岁月,人们相信我们的星系只有七颗行星:太阳,月亮,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而地球当然不被算成行星,因为它理所当然是宇宙中心,其他天体都围绕着它运行──地球是神创造的最重要的天体,在地球上,则是神最伟大的造物,人。  我们的教科书当然有着这么一章,赞扬尼古拉斯•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发现地球仅仅只是一颗普通的行星,在一个“日心说”系统中围绕太阳运行。这个发现动摇了地心说和地球的神圣地位。他由于惧怕狂怒的天主教会,所以一直等到他去世的时候(1543年)才出版了《天体运行》(De revolutionibus orbium coelestium)一书。  几个世纪之前的发现时代(Age of Discovery),哥伦布(Columbus)、麦哲伦(Magellan)和其他航海家的发现,也证明了地球不是平的而是圆的。这是哥伦布通过精确计算和在古文献中搜寻答案发现的。有一位支持哥白尼的教会人士,名叫卡蒂诺勋伯格(Cardinal Schonberg),在1536年写给他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发现你不仅仅是知道古代数理的基础,还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体系……地球是运动的,而太阳才是中心,它居于最主要的位置。”  基于希腊和罗马的理念,人们认为地球是平的,被遥远的天空覆盖着,而天上则布满了星星。与那些镶在天幕上的星星不同,有七个行星(希腊语中的wanderer,意为“流浪者”)绕着地球转。这七个行星根据一周七天和它们的名字来命名:太阳,SUN(星期天,SUNDAY);月亮,MOON(星期一,MONDAY);火星,MARS(星期二,MARDI);水星,MERCURY(星期三,MERCREDI);木星,JUPITER(星期四,JEUDI);金星,VENUS(星期五,VENDREDI);土星,SATURN(星期六,SATURDAY)。  这种天文观点来自公元二世纪时埃及亚历山大城(Alexandria)的天文学家托勒密(Ptolemy)。托勒密的宇宙观一直延续了超过1300年──直到哥白尼将太阳放到了宇宙中心。  当一些人将哥白尼称为“现代天文学之父”的时候,其他人则认为他更像是一个早期理念的研究员和重现者。事实上,他深入研究了在托勒密之前的希腊天文学文献,比如希帕恰斯(Hipparchus)和萨摩斯岛(Samos)的阿里斯塔克斯(Aristarchus)。后者于公元前三世纪指出,如果是太阳── 而不是地球──是宇宙中心的话,那天体的运行便能够得到很好的解释。事实上,在哥白尼之前大约2000年,希腊的天文学家已经从太阳开始,通过正确的顺序排列了那时已知的天体,而且认定是太阳,而不是地球,位于星系的中心。  日心说的观点仅仅是被哥白尼重提了;而更有趣的是,公元前500年的天文学家比公元500年和公元1500年的天文学家知道的都还要多。  的确,学者们现在都很难解释,为什么先是后希腊(later Greeks)再是罗马认为地球是平的,它浮在一层黑暗之水上,水下则是哈迪斯(Hades)或者“冥界”。而更早的希腊天文家们留下的证据,却显示他们反而知道得更多。  希帕恰斯,生活在公元前二世纪的小亚细亚,讨论过“冬至与夏至的标志移动”,现在这个现象被称为分点岁差。但是这种现象只能在“球面天文学”中进行解释,也就是需要一个球形的地球,被其他一些球形天体环绕着,并且,都在一个球面宇宙中。  那么希帕恰斯早就知道地球是球形的了?他的计算和推测是基于球面天文学的吗?与之同样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种岁差现象可以通过将春分时间和黄道带星座上太阳的位置(从地球上看上去)进行联系来观测。然而从一个星宫向另一个星宫的切换需要2160年。很显然,希帕恰斯不可能活那么长的时间来做这样的天文观测。那么,他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信息的?  尼多斯(Cnidus)的欧多克索斯(Eudoxus),一个生活在希帕恰斯两个世纪前的小亚细亚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设计了一个天球,这个球上描绘了黄道带的星座。但是如果欧多克索斯将天想成一个球型,那么地球呢?他会认为这个球状天是依赖在平面地球上──这是个最尴尬的安排──或是他知道球状地球由球状天所包围着?  欧多克索斯的研究原本已经失传了,但感谢阿拉托斯(Aratus)的诗歌让它们得以流存到我们的时代。阿拉托斯是公元前三世纪的诗人,他将天文学的事实“翻译”成诗歌的语言。在这首诗中──圣保罗(St.Paul)一定很熟悉它,他曾引用过──这些星座被极为详细地描述,“画满了”,并把它们的分组和命名归在了一个很遥远的年代。“昔时之人构想的系统和命名,他们找到了合适的名字。”  那些被欧多克索斯认为构想星座的“昔时之人”是谁?从诗中明显的线索来看,现代天文学家相信,希腊经文描述的天,就跟在公元前2200年的美索不达米亚所观测到的一样。  同时,小亚细亚的希帕恰斯和欧多克索斯都被认为有可能是从赫梯得到这些知识的。也许他们甚至还去过赫梯的都城,看见过那些刻在岩石上的神圣队列;因为在那些行进的神祇中,两个牛人(bull-men)举起一个球体──它可以很好地激发欧多克索斯设计他的天球。  是否那些生活在小亚细亚的早期天文学家,比他们的继任者更了解情况──因为他们利用了美索不达米亚的资源?  实际上,希帕恰斯在他的记录中证实了,他的学说是基于已积累了上千年的知识上的。他称他的导师为“埃里克(Erech)、博尔西巴(Borsippa)和巴比伦的天文学家”。罗兹(Rhodes)的吉米纽斯(Geminus)命名“迦勒底人(古巴比伦人)”为月球精确移动的发现者。史学家迪奥多罗斯•塞库鲁斯(Diodorus Siculus),在公元前一世纪写下的文字证明了美索不达米亚天文学的精确。他陈述道:“迦勒底人为行星命名……在他们星系的中心是太阳,那朵大光;其他行星都是他的‘后代’,反映着太阳的位置和光辉。”  已知的希腊天文学知识源头是迦勒底;那些早期的迦勒底人掌握了比他们的后人都还要伟大和精确的知识。一代又一代,遍及整个古代世界,“迦勒底”这个名字是“占星师”和天文学家的代称。  亚伯拉罕从“迦勒底的乌尔”中出来,当他讨论着希伯来未来的后代时,被上帝告知应凝望星星。确实,《旧约》充满了天文信息。约瑟将自己和兄弟同十二个天体进行比较,族长雅各将他的十二个后代与黄道十二宫建立关系来祝福他们。对于天的科学划分,以及其他天文学的信息,由此在古代近东流行起来,那时可比古希腊要早得多。  早期希腊天文学家从美索不达米亚天文学中汲取的领域一定是很广泛的,因为考古学家们所发现的,足以构成一次文献的山崩──无数的文稿,描述,图章,浮雕,绘画,天体名单,占卜涵义,日历,太阳和其他行星上升下降表,以及日月食预测。  很多后来的此类文献,都很显然是更具占卜意义的。天和天体的运行成为了国王、神庙祭祀甚至普通百姓最为关心的头等大事;这种对星星的观测似乎是打算从天空中找到地球上所发生事情的答案:战争,和平,富足,饥荒。  R·C·汤普森(R.C.Thompson)在他的《尼尼微与巴比伦的法师和占星师口供》(The Reports of the Magicians and Astrologers of Nineveh and Babylon)一书中,编译和分析了上百个公元前一世纪的文献资料,他告诉我们,这些观星者是试图从一种自然视角来观测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以及人民之上的统治者的命运,而不是一个个体的命运(如现在的星宫算命法):        当月亮在预计出现的时刻却看不见的时候,      一个强大的城市将遭到侵略。        当一个彗星到达了太阳的轨道,场流(field-flow)减小;      一次骚乱将发生两次。        当木星与金星同时离开的时候,      地上的祷文将进入诸神的心。        如果太阳出现在月亮的宫位,      这片土地的君王将有着牢固的王位。    这些占星术甚至还需要广泛而精确的天文学知识,如果没有掌握那些知识的话,你会一个预兆也看不见。美索不达米亚人掌握了这样的知识,并区分开了所谓“不动”的星星和“漫游着”的行星,还知道太阳和月亮既不是不动的星星也不是普通的行星。他们很熟悉彗星、流星和其他天文现象,并计算出太阳、月亮和地球的移动与预测日月食之间的关系。他们观察着天体的运行,并将它们与地球的轨道联系,发现它们在太阳系中旋转。  为了让天体的运行轨迹及其天宫位置与地球和它们彼此之间保持联系,巴比伦人和亚述人制作了精确的星历表。这个表能够定位并预测天体的未来位置。乔治·萨顿(George Sarton)教授,《公元前最后三世纪的迦勒底天文学》(Chaldean Astronomy of the Last Three Centuries B.C.)一书的作者,发现他们用两种方法进行计算:后一个在巴比伦使用着,较为古老的则来自乌鲁克。他对于后者的意外发现,让人们看到这种乌鲁克的方法相比之后的方法更加成熟和精确。他解释了这种令人吃惊的现象,指出希腊和罗马不正确的宇宙观源自一个几何世界观的变形,而迦勒底的占星师和天文家,则继承了苏美尔人的想法和传统。  在过去的一百年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重现天日,毫无疑问地告诉我们,我们知识的根源无论是在天文领域还是其他很多领域,都是扎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而犹其在天文方面,我们继承和发扬了苏美尔的遗产。  萨顿的成果经O·纽格伯尔(O.Neugebauer)深入而广泛的研究得以加强。在《楔形文字的天文手册》(Astronomical Cuneiform Texts)一书中,纽格伯尔说他很惊讶地发现,巴比伦的这些天文学家的星历表十分精确,却并不是自己观察得来的。相反,它们是“通过一些固定的计算…… 给予”并使用的,“并不受干预”。也就是说,他们不干预那些“固定的”算法。  这种对“算术”的坚持得到了带有星历表的“步骤资料(procedure texts)”的帮助,它基于某种“严格的数学理论”,“给予了计算星历的每一个步骤的规定”。纽格伯尔指出,巴比伦天文学家对这种系统是无知的,哪怕他们的星历和他们的数学计算都基于此。他同时还认为,这个精确图表的“观测和推论基础”的范围是很广的,这与现代学者们也不同。然而他相信一点,古代天文理论“必定是存在的,因为如果没有一个非常详尽的计划,是不可能制定出一套高难度的计算法则的。”  阿尔弗雷德·耶利米亚(Alfred Jeremias)教授在《古代东方精神文化手册》(Handbuch der Altorientalischen Geistkultur)一书中指出,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家很熟悉逆行现象(phenonmenon of retrograde)──从地球上看行星,有时会感觉行星轨迹不稳定甚至呈蛇形,这是因为地球绕太阳运动的速度比其他行星要么快一些,要么慢一些。这些知识的重要意义不仅仅体现在逆行是一种与围绕太阳的轨道相关联的现象,同样还体现在了观测上。  这些结构复杂的理论是在哪里产生的呢?纽格伯尔指出:“在步骤资料里,我们看见了一大批完全无法阅读的术语,不过懂它们的意思。”一定有另一群远远早于巴比伦时期就掌握了天文和数学知识的人,当然,比后来的亚述、埃及、希腊和罗马还要早得多。  巴比伦人和亚述人将他们大部分的天文学努力都融汇到了一部精确的历法中。就像犹太历法,它是一部以月亮为主体的太阴历,将一年设置为刚刚超过365天,每个太阴月都刚刚低于30天。历法对于日常事物和其他小事都是相当重要的,它的准确性可以让人们确定哪一天是一年中较为特殊的节日或时刻,或者是祭神的日子。  要测量并把握太阳、地球、月亮和其他行星的复杂的移动规律,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家和祭司相信一种复杂的球面宇宙学。在这种学说看来,地球是一个带有赤道和两极的球体;天空,则由假想中的赤道和极线分开。天体的经过与黄道带有关,黄道带是我们在地球上看到的太阳运行的轨迹,也就是太阳在 “天球”上运动的轨迹;此外,这个年代所使用的天文知识还包括对岁差和冬夏二至点(solstices)的认识。  然而巴比伦和亚述并没有制定出一部自己的历法或者为之设定很好的秩序。他们的历法──和我们所使用的一样──源自苏美尔。有学者发现过一部历法,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使用了,它是所有后来历法的基础。最重要的历法是尼普尔历(calendar of Nippur),而尼普尔正是恩利尔的地盘和管辖中心。我们现在所使用的这个历法正好是基于尼普尔历的。  苏美尔人认为,当太阳越过春分点的时候,新年就到来了。S·朗盾在《德莱海姆档案》(Tablets from the Archives of Drehem))中发现,舒尔吉(Shulgi,又称Dungi)──大约公元前2400年的乌尔统治者──留下的记录中,显示尼普尔历选择了一个特殊天体,它能够测算出新年的具体时间。对于这一点,他指出,“可能是在舒尔吉时代2000年之前”完成的──也就是大约公元前4400年!  难道这就是苏美尔人在没有必要设备的时候,仍然拥有了如此成熟的天文学和数学知识的原因,哪怕它们是基于球面宇宙学和几何学上的?  他们有这样一个术语──DUB──(在天文学中)意思是360度“世界圆周”,同时,他们也提到过天空的曲度和弧度。根据他们的天文和数学计算,他们画出了AN.UR──以他们测量出的天体的升降为标准的假想的“天平线”。他们还假想了一条与这条天平线相垂直的竖线,叫做NU.BU.SAR.DA;在它的帮助下他们得知了天穹的顶点(zenith point)并称其为AN.PA。他们描绘出了被我们称作子午线的经线,称其为“分级的轭(the graded yokes)”;纬线被称作“天国中线(middle lines of heaven)”。纬线标出了苏美尔的(冬、夏)至点,例如,AN.BIL的意思是“天国的炙热之点”。  阿卡德人、哈兰人、赫梯人和古代近东的其他杰作,都是苏美尔原版的翻版,他们大量学习了苏美尔与天体和天文现象有关的语言和词汇。巴比伦和亚述学者在碑刻上列出星体表或计算行星运行时,往往标注出它们的苏美尔出处,并指出他们是在引用或者翻译。曾于亚述巴尼波时代被存放于尼尼微图书馆的25000个天文学和占星学文献,显示出它们所承载的正是苏美尔的知识。  一个主要的天文学说被巴比伦人称作“主之日(The Day of the Lord)”,是从亚甲的萨尔贡时代留下的苏美尔碑文中拷贝来的──萨尔贡时代是公元前第三个千年。一个来自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同样是公元前第三个千年 ──的碑刻,十分清晰地描述并列出了一系列天体,现代学者甚至很轻松地就能识别它们的身份,就像是读一个星座分类资料一样。它们包含了大熊座(Ursa Major,即北斗星),天龙座(Draco),天琴座(Lyra),天鹅座(Cygnus)和仙王座(Cepheus),以及北边天空的北三角座(Triangulum);猎户座(Orion),大犬座(Canis Major),长蛇座(Hydra),乌鸦座(Corvus),和南部天空的半人马座(Centaurus);最后,还有大家都很熟悉的黄道十二宫。  在古代的美索不达米亚,天文学的秘密被天文学家和祭司们守护、学习和传播着。三位耶稣会神父──约瑟夫•艾平(Joseph Epping),约翰•斯特拉斯曼(Johann Strassman)和法兰兹•X•库格勒(Franz X.Kugler)──将失落的“迦勒底”科学带给了我们。库格勒在他的杰作《巴比伦的星学和占星师》(Sternkunde und Sterndienst in Babel)中,解读了一大批文献和列表。有一个例子,是用数学方法“回溯天空”,可以显示出在公元前1800年,在巴比伦上空一个有三十三个天体的清单,非常整齐地排列成现在的样子。  在完成了判定哪些是真正的星群、哪些又只是一些子群的大量工作之后,世界天文组织于1925年同意把从地球上看见的天空分成三个部分──北部、中部和南部──并把其中的星星归类于八十八个星座。这项工作所完成的,实际上已经不是什么新东西了,因为苏美尔人才是第一个将天空分为三段或三“路”的──北“路”以恩利尔命名,南路由艾命名,中段则是“阿努之路”──并让他们管辖各类星座。现在的中段,也就是黄道十二宫,与阿努之路刚好相符,苏美尔也将这一路的星星分别归入十二个天宫。  在那古老的年代里,也如同今天一样,都有着黄道带这样的概念。地球围绕太阳的这个大圈被等分成了十二个部分,每个部分三十度。每个部分或“天宫”里的星星合在一起组成了星系,而它们的形状看上去像什么,就被叫成什么。  这些星系及它们的内部细分星群,甚至是星系里面的某个单独的星星,在西方文明里都有着自己的名字和描述,而这些都取自希腊神话──西方世界回溯了接近两千年才能从希腊人那里借来这些东西。然而,很显然,早期的希腊天文学家仅仅是将一个从苏美尔人那里得来的、已经成型的宇宙观放入自己的语言和神话中。我们已经讲到过希帕恰斯、欧多克索斯和其他人是如何得到这些知识的。甚至连泰利斯(Thales),最具影响力的古希腊天文学家,据说他预测了公元前585年 3月28日的日全食,而正是这场日食停止了吕底亚人(Lydians)和美地亚人(Medians)之间的战争。他的知识的源头正是前闪族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起始,名字是苏美尔。  我们从希腊的“动物圈”(zodiakos kyklos)──因为那些星星组成的形状看上去就像是狮子与鱼等──中得到了黄道带(zodiac)这个词。但是这些假想的形状和名字实际上是由苏美尔人发明的,他们称这十二个黄道带上的星座为UL.HE(意为“闪光的兽群”):        1.GU.AN.NA(天牛),金牛座。      2.MASH.TAB.BA(孪生子),双子座。      3.DUB(夹子/钳子),巨蟹座。      4.UR.GULA(狮子),狮子座。      5.AB.SIN(她的父亲是辛),处女座。      6.ZI.BA.AN.NA(天命),天秤座。      7.GIR.TAB(抓撕者),天蝎座。      8.PA.BL(卫士),弓箭手,射手座。      9.SUHUR.MASH(山羊鱼),摩羯座。      10.GU(水神),水瓶座。      11.SIM.MAH(鱼),双鱼座。      12.KU.MAL(牧场居民),白羊座。    这些黄道带的图画或符号,从苏美尔人创造它们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直到望远镜发明后,欧洲的天文学家们才接受了托勒密的想法,认为在北部天空只有十九个星系。到了1925年,通用规范的分类方法被接受,在苏美尔人所说的恩利尔之路上又发现了二十八个星系。我们对此完全没有理由感到惊讶,那些古老的苏美尔人早就认识、鉴别了所有的北部天空的星系,并且为之命名和分组,列出了一长串让托勒密无法想象的清单!  在恩利尔之路上的星系里,有十二个被认为是属于恩利尔的──就像是在阿努之路上的十二个黄道带天体。同样地,在南部的空中──艾之路──星系被标了出来,不仅仅是作为南部上空的一员,更是属于神艾的。除了这些属于艾的十二个主星系之外,也标注了一些其他的南部星系──尽管没有今天我们看见的那么多。  艾之路对于致力于研究破解古代天文学的亚述学家们来说可是一个大问题,不仅仅是要破解那些术语,还必须知道在几个世纪甚至几千年之前,人们看见的天空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从乌尔或者巴比伦观测南部的天空,那些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家们能看见的南部天空仅仅刚好过半;其余的都隐藏在地平线之下。然而,如果识别正确,艾之路上的一些星系也是在地平线之上的。但是这里有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如果像学者们所推测的,美索不达米亚人相信(就像后来的希腊人所相信的一样)地球是一团浮在混沌黑暗的阴间(希腊人的冥界)之上的干地──一个平的碟状世界,天空像个半圆形的罩子罩在地球上──那么如此一来,就根本不存在南部天空了!  受美索不达米亚人抱有平板地球观这种推测的限制,现代学者们并不允许在他们的观点中,出现有低于赤道线的世界的存在。而我们的证据则显示,苏美尔人的三条“路”很明显地说明,他们眼中的地球是一个球体,而不是平的。  1900年,T·G·平切斯(T.G.Pinches)在向英国皇家亚洲学会的报告中,说他可以重组和重建一个完整的美索不达米亚星盘。他做出来的是一个圆形的碟子,像一块蛋糕一样被切成了十二瓣,同时也划分出了三个同心圆,最后就得到了三十六个小部分。  这整个设计中出现了带有十二片“叶子”的花状物,每片“叶子”上都分别写有每个月的名字。平切斯为了方便,从一到十二标注了它们,从NISANNU(相当于我们的一月)开始,这是美索不达米亚历法的第一个月份。  这三十六个部分还分别包含了一个底部有小圆圈的名字,表示着一个天体的名字。这些名字在许多文献和“星表”中都被发现过,不用怀疑它们就是星系、恒星或行星的名字。这三十六个部分中的任何一个,都还有一个写在天体名字下边的数字。在最内层的圆内,这些数的范围是30到60;在中间的圆内,是从60(写作 “1”)到120(六十进位中写作“2”,意思是2×60=120);而在最外面的圆内,是从120到240。这些数字是想表达什么?  在平切斯报告之后的近五十年,O·纽格伯尔在其作品《古代天文史:疑问和解答》(A History of Ancient Astronomy: Problems and Methods)中,也只能说“这整个文稿组成了某种图解式的天体图……在这三十六个部分中的任意一个中,我们都能找到一个星系的名字和一个简单数字,不过数字的意思还不太清楚。”这个项目的另一位领导专家B·L·范德瓦尔登(B.L.Van.Der.Waerden),则在其著作《巴比伦天文学:三十六星体》(Babylonian Astronomy: The Thirty-Six Stars)中,描述了这些数字在一些节奏上较为明显的升降,而这只能表明“这些数字是与白昼的持续时间有关的。”  这是个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相信,只要我们丢掉美索不达米亚人相信平板地球的这个观念,并认识到他们的天文学知识与我们是一样的好──倒不是因为他们有着和我们一样的仪器,而是因为他们知识的来源是纳菲力姆。  我们认为,这些难解的数字所表达的是天弧的度数。以北极开始作为起始点,而这个星盘是一个平面天球图,也就是说,是用一个平面来表示球体。  随着这些数字的增减,恩利尔之路的数字(如Nisannu-50,Tashritu-40)加起来就是90;所有阿努之路的数字加起来则是180;而那些艾之路的数字加起来就是360(比如Nisannu200,Tashritu160)。它们表示的是一个完整的球形的圆周的各个部分:四分之一个圆周(90度),半个圆周(180度),或者整个圆(360度)。  这些标记恩利尔之路的数字非常适合表示从北极开始,然后一直延续至60度的苏美尔人的北部天空,在赤道下方30度与阿努之路分界。阿努之路到赤道两侧是等距的,一直到赤道南方30度。接着,更南边以及从北极算起最远的地方,就是艾之路──从南极点开始30度的天球和地球的部分。  艾之路里面的数字在阿达加(Addaru,相当于我们的二月中旬到三月中旬)和乌鲁鲁(Ululu,相当于我们的八月中旬到九月中旬)里加起来等于180度。这是唯一一个从北极延续180度的点,无论你是往西南方还是东南方走,都是朝着南极方向。  岁差现象是由地球的南北轴的不稳定造成的,这导致北极(指向北极星的地方)和南极在天空中画出一个壮丽的大圈。地球相对于星系的明显减速在一年的合计是大约五十五秒(表示弧度),或者是每七十二年一度。由此得出这个大圈──它将地球的北极再次指向同一颗北极星──一圈要持续25920年(72×360),这就是天文学家所说的大年(Great Year)或者柏拉图年(Platonian Year)──因为很明显,柏拉图曾意识到这种现象。  在古老的年代,各种星星的升起和降落被认为是有着重大意义的,而且春分(带来新的一年)的精确测量,与黄道宫中所发生的天文现象有着较大的关联。由于岁差的存在,春分和其他天文现象,被一年一年地延迟,最终会在2160年之后到达下一个黄道宫的重临。我们的天文学家继续使用着“零点”(白羊座的起点),它代表大约公元前900年的春分,但现在,这个点已经被切换到了双鱼座。大约在公元 2100年的春分点,又将进入宝瓶座。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说,我们正在进入宝瓶座时代。  因为从一个星宫到另一个星宫的切换需要超过两千年,学者们想知道希帕恰斯是怎样或从何处学来这些知识的,而那时还是公元前二世纪。现在已经清楚了,他的知识源头是苏美尔。朗盾教授的发现显示出,尼普尔历是在大约公元前4400年建立的,那时是金牛座时代,这反映出,岁差以及黄道带星宫切换要花上2160年时间的知识早已掌握了。将美索不达米亚天文文献与赫梯天文文献进行对比的耶利米亚教授,同样告诉我们,更古老的天文文献记录了从金牛宫到白羊宫的转换;并且他还指出,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家预测到了从白羊宫到双鱼宫的转换。  在看过这些结论后,威利·哈尔特勒教授(Willy Hartner)在《近东,最早的星座史》(The Earliest History of the Constellations in the Near East)中提出,苏美尔人留下了大量的图画证明这些现象。当春分点还在金牛宫的时候,苏美尔的至点还在狮子宫。哈尔特勒注意到,在苏美尔描绘中,从最早的时候开始就有着周期性的“牛狮之争”,并认为这种斗争表现了公元前4000年的观测者从北纬30度(比如乌尔)所看到的金牛座和狮子座的关系。  大多数学者认为,苏美尔人将金牛座视为其第一个星座,不仅仅是因为黄道带的古老证据──可以回溯至公元前4000年──同时还可以证明的是,苏美尔文明的建立是多么突然。耶利米亚教授在《古老东方之光下的》(The Old Testament in the Light of the Ancient East)一书中,说他发现了一些证据,显示苏美尔的“零点”刚好是在金牛宫和双子宫之间;通过这一点和其他一些档案,他指出黄道带这个概念是在双子宫时代设计出来的,然而那时苏美尔文明压根没有开始。存放于柏林博物馆的一个苏美尔的碑刻(VAT.7847),是从狮子座开始交代黄道十二宫的──它带我们回到了公元前11000年,那时的人类刚刚开始耕地。  H·V·希尔普雷奇特(H.V.Hilprecht)走得更远。通过研究几千个带有数表的文献,他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巴比伦探险考察》(The Babylonian Expedition of 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中指出:“所有来自尼普尔和西普尔(Sippar)图书馆的乘除法文献,以及所有亚述巴尼波图书馆(在尼尼微)的文献都是基于(数字)12960000的。”在分析这个数字及它所代表的意义之后,他再次指出它只可能与岁差现象有关,并且苏美尔人知道25920年,一个周期的大年。  这绝对算是一种幻想,一种在不可能的时代的天文幻想。  正如有证据显示,苏美尔天文学家掌握了他们不可能通过自身而掌握的知识一样,这里有证据证明,他们拥有的大量知识,事实上都对他们没有实际作用。  这不仅仅与被使用的那套相当成熟的天文方法有关──在古代苏美尔哪个人又真正需要去建立一个天体赤道,谁能举个例子出来?──还与各种测量各星体之间距离的复杂文献有关。  其中有这样的文献,被称作AO.6478,列出了二十六个主星,它们都是可以在今天我们所说的北回归线上清晰地看到的。文献中用三种不同的方法测量出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首先是用一个被叫做mana shukultu的单位(意为“测量和称量”)给出的。我们相信这是一个聪明的构想,它将流失的水的重量与时间的推移联系起来。它让用时间来测算两星之间的距离成为可能。  第二种方法是由天弧的度数得来的。一整天(白昼和黑夜)被分为两个12个小时,整个天弧包括了360度。因此,一个“贝鲁”(beru)或者“两个小时”代表着30度的天弧。用这种方法,地球上时间的推移完成了指定天体间距离的测量。  第三种测量方法是beru ina shame(意为“天之长”)。F•塔里奥-但基教授(F.Thureau-Dangin)在《星之距离》(Distances entre Etoiles Fixes)中指出,前两种方法都是依靠其他现象才能得以实现,第三种方法则是直接的测量。他和其他一些人都相信,一个“天上的贝鲁”,相当于10692 个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米(11693码)。由此,二十六个主星之间的“天距”在文献中被计算了出来,加起来是655200个“贝鲁”。  这三种测量星体之间距离的方法的实用性,表达出了这类事物的重要性。然而,生活在苏美尔的男女老少到底又是谁需要这样的知识──而且他们中的谁又能发明出这样的方法并实际使用它们?唯一的答案是:这是纳菲力姆的知识,只有他们需要如此精确的测量。  具有宇宙旅行的能力,从另一个星球到达地球,在地球上空漫游──他们是唯一能够在人类文明还需要数千年发展的曙光时期掌握这类知识的物种,是他们拥有如此成熟的数学与天文学的概念和方法,而且他们需要教导人类的文士如何抄写和记录这些天文信息,例如星星之间的距离,星系、天体的升降和秩序,天文历法,以及其他那些精确得不现实的天地知识。  有着这样的背景,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家们在纳菲力姆的带领下,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土星之后的行星──他们并不知道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他们对于太阳系──地球的家园的知识,还不如他们对星星之间的距离以及它们的排列秩序的知识。  上百个被详细记录古代天文信息的文献列出的天体,按照它们的秩序──或者神祇,或者月份,或者土地,或者所属星系──整齐地排列着。有一个这样的文献,经过《巴比伦天文手册》(Handbuch der Babylonischen Astronomie)的作者恩斯特·F·威德纳(Ernst F.Weidner)分析,被认为是“大星表(The Great Star List)”。它被列为五列有十位数的天体,并被相互联系起来,涉及到月份、国家和神祇。另一个文献列出了正确的黄道十二宫里的主要星体。一个被编入索引的B.M.86378文献在它已较为破损的部分,按照它们在天上的位置排列出了七十一个天体;此外,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确实,苏美尔人和他们的继承人知道,我们的星系是日心星系,太阳是主宰,而地球只是普通行星;此外,他们也知道在土星后面还有更多的行星。  同时,苏美尔人也把所有的天体(行星、恒星或者星系)都称为MUL(意为“在高处闪耀”)。阿卡德词汇kakkab也代表任何天体。但有一些MUL被表述成LU.BAD,以便很明确地指出是我们星系的行星。  得知希腊人叫这些行星为“漫游者”,一些学者们将LU.BAD理解成“漫游的羊”,由LU(意思是“他们是牧羊人”)和BAD(意为“高远”)派生出来。但事实上,BAD的另一意思是“古老的”、“基础”或“归宿”。  这很适合描述太阳,而且在那之后就是LU.BAD,不是“漫游的羊”,而是被太阳放牧的“羊”──太阳之下的我们的行星。  这些LU.BAD的位置和它们之间及与太阳的关系,在很多美索不达米亚天文文献中都有描述。它们有些“在上面”,有些“在下面”,库格勒猜对了,其参照点就是地球自身。  只是大多数情况下,这些行星都是在讲述MUL.MUL──这是一个让学者们不停猜测的词汇──的文献中才提到。由于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多数学者已经同意MUL.MUL代表着昴宿星团(Pleiades),金牛座中的星群,在大约公元前2200年的时候穿过春分线(对巴比伦而言)。美索不达米亚的文献常常提到MUL.MUL包含了七个LU.MASH(意为“近亲漫游者”),学者们由此推断它们是昴宿星团中最亮的七颗星星,用肉眼就能看见。事实上,基于分类的原则,这组星体中要么有六个,要么有九个亮星,反正不是七个,这是个问题;但是这一点被忽略了,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能解释MUL.MUL 的含义了。  法兰兹·X·库格勒很不情愿地接受了昴宿星团这个说法,但是,当他发现美索不达米亚文献中较为模糊地表达了MUL.MUL不仅包含 “漫游者(行星)”,还包含了太阳和月亮之后──完全可以推翻昴宿星团的说法──他感到相当的惊讶。同样,他还见到了一个很清晰的表述:“MUL.MUL UL-SHU 12”──意思非常明显:MUL.MUL是一个“十二地带”。  我们建议将MUL.MUL这个词认为是星系,用重复的词(MUL.MUL)来表达这个全面的、“包含了所有天体的天体”。查尔斯•维洛列伍德(Charles Virolleaud)在《迦勒底占星学》(L'Astrologie Chaldeenne)中翻译了一部美索不达米亚文献(索引号K.3558),上面描述了MUL.MUL或者kakkabu/kakkabu的成员。文献的最后一句说得相当明确:        Kakkabu/kakkabu      它的天体数为十二。      它的天体量是十二。      月亮的月份一共有十二。    这个文献毫无疑问地表明:MUL.MUL──我们的星系──是由十二个成员所构成。也许我们不该为这一点感到惊讶,因为希腊学者迪奥多罗斯·塞库鲁斯在解释迦勒底的这三条“路”以及随之而来的三十六个天体的时候,陈述道:“在这些天神中,有十二个占主要地位;对每一个,迦勒底人都为其标注了一个月和黄道带上的一个符号。”  恩斯特·威德纳(Ernst Weidner)的研究显示,除了阿努之路和它的黄道十二宫,在一些文献中还提到了“日之路(way of the Sun)”,同样也是由十二个天体所构成:太阳、月亮和十个其他星体。在所谓的TE-碑刻的第20行上有这样的陈述:“naphar 12 shere-mesh ha.la sha kakkab.lu sha Sin u Shamash ina libbi ittiqu”,意思是“总的来说,12个成员在太阳和月亮的所属地,那里行星围绕。”  我们现在可以抓住在古代世界中十二的重大意义了。苏美尔大神圈,以及在那之后奥林匹亚12主神,都是由刚好十二个构成的;年轻神祇只有在老神退休之后才能晋级到十二神之中。同样地,这个神圣数字十二的空白必须被填上。与之相对的,一年有十二个月,一天有两次十二个小时。苏美尔的每一项设计和发明都参照了十二个天体,以此来保证好运。  许多研究,例如S·朗盾的《巴比伦月历和闪族历法》(Babylonian Menologies and the Semitic Calendar)就显示出,从一开始的时候,将一年设计为十二个月就与十二大神有关系。在他之后,弗里茲·霍米尔(Fritz Hommel)和其他人证明这十二个月与黄道十二宫有着紧密联系,而且他们都是源于那十二个主要天体。查尔斯·F·简(Charles F.Jean)则在《苏美尔词汇学》(Lexicologie Sumerienne)中重制了一个苏美尔的二十四天体表,将黄道十二宫与我们星系的十二个成员进行配对。  一个长篇文献,由F·塔里奥-但基鉴别为是巴比伦的新年庆的寺庙活动过程。对大神庙而言,如埃萨吉拉(Esagila),有十二个大门。通过连续背诵十二次“我的主,你是我的主”,所有天神的力量将在马杜克被授予,神的仁慈将被祈求十二次,他伴侣的仁慈也将被祈求十二次。这总共是二十四下,刚好切合黄道十二宫和我们星系的天体。  一块由苏萨国王(Susa)刻下天体符号的界石,描绘出了二十四个符号:有十二个像黄道带,还有十二个代表我们星系成员。它们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十二个星形神,和哈兰、赫梯、希腊,以及所有其他古代神话中的一样。  虽然我们的自然数的基础是数字10,然而数字12渗透到了苏美尔消失很久以后的各类天文和神圣的事物中。希腊有十二个泰坦,以色列有十二个部落,以色列的大祭司魔法般的护甲有十二个部分。数字12还存在于耶稣的十二个门徒,甚至我们在十进制的数数中从一数到12(英语中1至12的单词是完全没有重复的,而13开始则是由两个数字单词组合而成),仅在12之后我们才变成了“十和三(ten and three,组成thirteen)”,“十和四(ten and four,组成fourteen)”,以此类推。  这个具有如此力量的数字从何而来?是从上天。  因为这个星系──MUL.MUL──包括的,除了我们现在已知的,还有阿努之星,它的符号──一个发光的天体──在苏美尔文献中代表着阿努和“神圣”。 “至高权杖之星是MUL.MUL里的一只羊”。当马杜克篡夺了阿努的王位成为这颗星的主人之后,巴比伦人说道:“MUL.MUL中出现了马杜克之星。”  纳菲力姆在教导人类认识真正的地球和宇宙时,不仅仅向古代的天文学家和祭司们传授了关于土星之前的行星的知识,还包括他们那颗最重要的行星,也就是纳菲力姆的家:  第十二个天体。第七章 创世史诗    在大多数被发现的古代圆柱图章上,都有代表特定天体──我们星系中的行星──的符号。一个公元前第三个千年的阿卡德图章,现存放于柏林国家博物馆,索引号为VA/243,它并不是像通常那样一个个地描绘它们,而是十一个天球为一组,环绕在一个大的发光星体周围。很明显,这是在描绘苏美尔人眼中的星系:它由十二个天体组成。  我们通常在这样一个平面上来描述我们的星系:一条从太阳拉出来的线,线上依次排列着行星。但是如果我们在一个圆内,而不是一条线上来描绘我们的行星(第一个是水星,接着是金星,然后是地球,以此类推),那么绘出来的图就截然不同。  如果再看一眼描绘在VA/243上的星系放大图,我们可以看见一些“小圆球”围绕着一颗大星,而它们的大小比例和它们的秩序,刚好与我们现在这个星系吻合:水星后面跟着大一号的金星,地球和金星一样大,被月球围绕着。按照这样的顺序下去,火星也是刚好比地球小但又比月球或水星大。  但接下来,古代描绘中出现了一颗我们都不知道的星球──很明显比地球大,但是又比木星和土星小。它靠在木星旁边。更远的地方,另一对行星很完美地与我们的天王星和海王星匹配。最后,最小的冥王星也在这里,但不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地方(海王星之后);它是出现在土星和天王星之间的。  苏美尔人将月球也算成一个平等的天体,他们的描绘中出现了我们现在已知的所有行星。除了冥王星,它们都有着正确的秩序,而且还有着正确的大小。  这幅4500年前的图画同时还提示我们,在火星和木星之间,有着另一个大行星。它其实就是我们之前一直提到的第十二个天体,纳菲力姆的家园。  如果这幅苏美尔天体图是在两个世纪前被发现的,天文学家们会认为苏美尔人简直就是无知的,竟然在土星之后还幻想出如此多的虚假行星。然而现在,我们知道已经有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的出席了。那么苏美尔人是否又在幻想,还是他们确实在纳菲力姆的教导下,得知月球在这个星系中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冥王星实际上是靠近土星的,并且,在火星和木星之间有着第十二个天体?  旧观点认为,月亮除了是“一个结冰的高尔夫球”之外什么也不是,这种观点一直持续到美国的阿波罗登月计划才彻底结束。最不错的猜测是,月亮是从地球分离出来的一大块,那时的地球还处于熔炉般的状态。它受到数以百万计的陨石的影响,于是在表面有了很多环形山(Tsiolovsky)。由此它成了一个无生命无历史并永远跟随地球的卫星。  无人卫星进行的观测将这样的旧观点带入了新问题。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是,构成月球的化学物质和矿物质与地球有着很大的不同,这直接冲击了“分裂”说。美国宇航员在月球上进行的实验,以及对带回地球的月球土壤和岩石样本的研究分析表明,现在是不毛之地的月球,曾经却是“生命行星”。像地球一样,它也是分层的,也就是它是从它自己的熔岩内核开始凝固的。像地球一样,它也产生热,只是地球的热来自它的放射性物质,在地球内部极大的压力下“烹炒”;而月热,则是来自很靠近月表的放射性物质层。那么,是什么将它们翻到了如此靠近月球表面的位置?  月球的力场是不规则的,仿佛有很大的重物(比如铁)并没有沉到它的核心,而是在胡乱分布。我们想问,这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要这样?有证据显示,月球上的古岩石是带磁性的。也有证据表明,月球的磁场改变甚至反转了。它是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内部过程之后,或是在一些暂时无法确定的外部影响之后改变的吗?  阿波罗 16的宇航员在月球上发现的角砾岩(breccias)是曾经被粉碎后的实心固态岩,而后来却在突然的极度高温中又被焊接在了一起。这些岩石是在什么时候、又是怎样被粉碎的,又是如何重焊的?月球上其他的表面物质富含稀有的放射性钾和磷,而在地球上,此类物质都是深藏地下的。  将这些发现放在一起,科学家们现在肯定,月球和地球是在大约同一时间由相近化学物质构成的,有着各自的发展和进化。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的科学家的观点是,月球在它开始的前五亿年属于“正常”发展期。他们说:最大变动期是在40亿年前,当时有着庞然如大城市甚至国家大小的陨石冲击月球,由此形成了巨大的环形山。这些碰撞留下来的放射性物质开始在地表之下发热,融化了大量地表,熔岩也像海一样在地表蔓延。阿波罗15号在环形山附近发现了一个岩滑堆(rockslide),它比地球上任何岩滑堆都至少大上六倍。阿波罗16号发现,创造甘露海(Sea of Nectar )的那次撞击的碎片散布到了1000英里以外的地方。阿波罗17号降落在一个悬崖附近,而这个悬崖要比地球上任何一个悬崖高上八倍,也就是说,月球曾发生过比地球上任何一次地震都强上八倍的地震。  这次宇宙大事件引起的变动一直持续了八亿年,以至于三十二亿年之前,月球才最终有了冰冻的表面。  苏美尔人很正确地给予了月球一个正常行星的地位。他们留下了大量文献,解释并描述了这次让NASA专家们关心的宇宙灾难。  冥王星曾被称作“谜”。因为它围绕太阳的轨道不只是像其他行星那样略微偏离一个完美的圆圈,而是很明显地被拉长成了椭圆;当其他行星只是或多或少地偏离轨道的时候,冥王星却偏离了十七度,这是相当巨大的数字。因为这个很不正常的轨道现象,冥王星是唯一一个切过其他行星──海王星──轨道的行星。  论大小,冥王星的确只是“卫星”级:它的直径(3600英里)不比海卫一(Triton)──海王星的一颗卫星──大多少;或者是土卫六(Titan),土星的十个卫星之一。有着这样的特点,它的“不称职”被认为有可能是因为它一开始只是一颗卫星,由于某种原因脱离了主星,并开始了自己的行星生涯。这种可能即将得到证明,我们马上就能看到苏美尔文献的相关记录。  现在,我们对太初宇宙事件的追寻到达了高潮:关于第十二个天体的存在。令人吃惊的是,我们的天文学家也发现了这样一颗星球的确曾存在于火星和木星之间。  十八世纪末,在海王星都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一些天文学家发表了这样的演说:“这些行星按照某种既定规律排列在与太阳相隔某段距离的地方。”这种规律后来被称为波德定律(Bode’s Law),它让天文学家们相信,有一颗行星应该在一个至今都没有被发现有行星存在的地方旋转着──而这个地方,刚好是在火星与木星之间的轨道上。  被这些数字上的计算所刺激,天文学家们开始在这片区域中搜寻这颗“迷失的星球”。在十九世纪的第一天,意大利天文学家朱塞佩·皮安琪(Giuseppe Piazzi)在这块区域发现了一颗非常小的行星,他叫它谷神星(Ceres)。直到1804年,在此区域发现的小行星已经有了四颗;而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现有将近3000颗小行星在围绕着太阳,这个轨道被称为小行星带。还需要怀疑吗,这无疑就是一颗被粉碎以后的行星。俄罗斯天文学家们称其为战车(Phayton)。  当天文学家们肯定这颗行星的存在时,对于它的消失却无法解释。它自爆了吗?如果这样的话,行星碎片应该是四散开来,而不是停留在一个小行星带里。如果是一次撞击摧毁了这颗行星,那么谁才是“肇事”行星呢?它也碎了吗?然而如果把那些围绕太阳漂浮的残骸加起来,甚至还不足以称其为一颗行星,别提两个了。同样地,如果火木之间的小行星带包含着两颗行星,它们就应该分别保留着两颗行星的公转方式。但所有的小行星只有一种公转方式,这暗示着它们来自同一颗天体。那么,这颗行星是怎样被粉碎的呢,是谁粉碎了它?  古人给了我们这些问题的答案。  大约一个世纪以前,出土于美索不达米亚的文献被解读,让我们突然领会到,美索不达米亚的文献不仅仅是与《圣经》内容对应,还在之前。艾伯赫·施拉得(Eberhard Schrader)于1872年写下的《楔形文字与》(Die keilinschriften und das alte Testament)一书,揭幕了持续半个世纪的相关书籍、文章、演讲和辩论的雪崩。  是否有一个纽带,在某个很早的时候,连接着巴比伦(Babylon)和《圣经》(Bible)?各个头条标题都很有煽动性地写着:babel und bibel(法语:巴比伦和圣经)。  亨利·莱亚德(Henry Layard)在尼尼微的亚述巴尼波图书馆发现了众多文献,其中一个所讲述的创始神话就像《圣经·创世纪》里所讲述的一样。这个破损的碑刻,是由乔治·史密斯(George Smith)首次拼装成功,并在1876年通过其著作《迦勒底创世纪》(The Chaldean Genesis)公之于世的。该书证据确凿地指出,的确有这么一个阿卡德文献,用古巴比伦方言书写,讲述了一个单独的神是如何创造天地万物甚至人类的。  到现在都有无数个研究正在对比美索不达米亚文献和《圣经》故事的异同。巴比伦神的工作,如果不是在六“天”之内完成的,就是被记录在六个碑刻上的。与《圣经》中上帝第七天休息并玩耍自己的手工艺品相同的是,美索不达米亚史诗中用第七个碑刻写下巴比伦神的兴奋和他的功绩。极为恰当地,L·W·金(L.W.King)将之命名为《创世七碑刻》(The Seven Tablets of Creation)。  现在,它被称为《创世史诗》(The Creation Epic)。这部文献因为它著名的引子──伊奴玛·伊立什(Enuma Elish,意为“当处于顶点”)──而在古代流传甚广。《圣经》的创世神话是从创造天地开始的,美索不达米亚的故事则是一段真实的宇宙进化史,讲述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件,带领我们回到时间的开始:        当处于顶点之时,天堂还没有被命名      在那之下,结实的大地还没有名字    史诗告诉我们,在那之后这两个太初天体生下了一系列的“天神”。随着天体数量的激增,它们制造出很大的噪音和骚乱,打扰了太初之父。他忠诚的信使劝说他好好考虑一下惩罚这些年轻的神,但是他们联合起来,抢夺了他的创造力。太初之母试图报仇。一个领导造反的神向众天神提出了一个建议:让他的小儿子加入众神集会(the Assembly of the Gods),并给他至高权力,好让他去单独迎战那只由他们的母亲变成的“怪兽”。  在接受了权威之后,这位年轻的神──巴比伦的马杜克──面对这只怪兽,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之后把她切成了两半。用她的一半做成天,一半做成地。  接着他宣布了天国的固定秩序,为每个神都定下了固定的位置。在地球上,他创造了高山、海洋与河流,建立了季节和植被,并创造了人。他往返于天国与巴比伦,以及修建在地球上的塔庙之间。神和人都被指派了工作与任务,还有需要遵守的礼仪。众神于是承认马杜克是最高之神,献给他“五十个名字”。  随着更多的碑刻和碎片被发现和翻译,我们可以证明,这段文字不是一个单一的文学作品:它是巴比伦最神圣的宗教历史史诗,它的一部分在新年礼中作为诵读的内容。为了宣称马杜克的至高无上,巴比伦将他作为创世神话中的英雄。然而,也并非一直如此。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巴比伦版本的史诗是早期苏美尔版本(关于阿努、恩利尔和尼努尔塔等英雄)的政教合一的伪版。  然而,无论在这些天神的戏剧中演员叫什么名字,这些神话的确是和苏美尔文明一样古老。大部分学者将之看成是哲学作品──神与邪恶之间永恒斗争的最早版本──或者是关于自然界冬天、夏天,日出、日落,生死循环的古老寓言。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承认这些神话以其本身的价值,比如,认为它们确实是在陈述苏美尔已知的宇宙现象,如同纳菲力姆告诉他们的那样?抱着这样一种勇敢而新奇的看法,我们发现,《创世史诗》很完美地解释了我们星系中可能发生过的事情。  《伊奴玛·伊立什》的第一幕上演在太初宇宙。而那些演员们则既是创造者又是被创造者:        当处于顶点之时,天堂还没有被命名,      在那之下,结实的大地还没有名字;      一切皆无,而最初的阿普苏(AP.SU),它们的创造者,      穆木(MUM.MU)和提亚马特(TIAMAT)──她生下了它们所有;      他们的水被混合在一起。      水里没有芦苇,没有沼泽。      众神之中,没有谁出现,      万物没有名字,没有既定之命运;      接着就是这样,在它们之间,有了神。    用芦苇笔在这第一块泥板上的草草几笔──九个短行──这位古代诗人兼年代记录者设法让我们坐在剧院的前排正中,然后他勇敢且戏剧性地拉开了有史以来最伟大壮丽的一幕:我们星系的诞生。  在广阔空间中,“诸神”──行星们──出现了,有了名字,有了自己的既定“命运”──轨道。只有三个“真神”存在:“最初的阿普苏”(意为“从一开始就存在”)、穆木(意为“出生者”)和提亚马特(意为“生命处女”)。阿普苏和提亚马特的“水”混合在一起,文献里讲得很清楚了,这不是长着芦苇的水,而是原始水域,宇宙最基础的生命摇篮。  阿普苏,是太阳,“从开始就存在”。  与之最近的是穆木。史诗中的故事在之后讲得很清楚,穆木是阿普苏最信任的助手和使者:对水星的很好的形容,一颗迅速地围绕着主人的小巧行星。事实上,这也是古希腊和罗马人对于水星神的观点:神的快递员。  稍远一些的是提亚马特。他就是后来被马杜克切了的“怪物”──“消失的星球”。但是在太初之时,她是第一个圣三位一体(Divine Trinity)的处女母亲。她和阿普苏之间的空间并不是白白地空出来的,它填充着阿普苏和提亚马特的原始力。这些“水”“混合”了,一对天神──行星 ──出现在了阿普苏和提亚马特之间。        他们的水被混合在了一起      ……在它们之间,有了神:      拉赫姆(LAHMU)和神拉哈姆(LAHAMU)出现了;      因为他们有这样的名字。    从字源学上讲,这两颗行星的名字是起源于LHM(意为“制造战争”)的。古代传统告诉我们火星是战神,而金星既是爱神又是战神。拉赫姆和拉哈姆的确分别是一男一女的名字;史诗中这两位神和火星、金星的身份特点,不仅从字源学和神学上,也从天文学上得到了证实:作为“迷失的行星”,提亚马特是在火星后面的。火星和金星确实应该出现在太阳“阿普苏”和“提亚马特”之间。我们在苏美尔天体图的帮助下说明这个问题。  星系的形成过程继续着。拉赫姆和拉哈姆──火星和金星──出现了,然而:        在他们成长完之前      也是指定个子大小的时候      ──神安莎(Anshar)和神基莎(Kishar)形成了,      (大小上)超过了他们。      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神阿努(ANU)成为了他们的儿子      ──是他祖先的竞争对手。      接着安莎的第一个孩子,阿努,      以他自己的地位,      自己的形象生下了努迪穆德(NUDIMMUD)。    《创世史诗》的第一幕只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就在我们眼前演出完毕。我们被告知,火星和金星只长到了一个有限的大小;然而在它们还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另一对行星形成了。这是两颗壮观的星球,像它们的名字一样──安莎的意思是“王子,天国最重要的”,而基莎则是“结实大地上最重要的”。显然,它们的大小超越了第一对。这些描述、用词和位置很容易让人看出,它们就是土星和木星。  又过了一段时间(“年复一年”),第三对行星出现了。先出现的是阿努,比安莎和基莎都小(“是他们的儿子”),但比第一对大(“是他祖先的竞争对手”)。之后阿努又生了一对双行星,“以他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形象”。巴比伦人称这颗星为努迪穆德,也就是恩基/艾的另一种写法。再一次,它的大小和位置让我们知道了它们在我们星系中的身份:天王星和海王星。  然而,在这些行星的外层还有一颗行星,也就是我们所称的冥王星。《创始史诗》中已经讲述了阿努是“安莎的第一个孩子”,暗示着安莎/土星还有另一个孩子。史诗后来提到了这个孩子,它陈述道:安莎将他的信使佳佳(GAGA)派往其他行星进行大量任务。而佳佳的作用和个子,与阿普苏的信使穆木差不多;这让人联想到水星和冥王星之间的诸多相同点。佳佳,就是冥王星。但是苏美尔的天体图并没有将冥王星放在海王星之后,而是在土星一旁,作为他的“信使”,或者卫星。  《创世史诗》第一场走到了结尾,这里有了一个由九个行星和一个太阳组成的星系:  太阳──阿普苏,“从一开始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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