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编年史》第一部-3

用你的风带着他的翅膀去一个秘密地点      让王权回归伊库尔      让神圣的规则得以恢复      到生下你的父亲那儿。    各种不同版本的史诗都描述了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尼努尔塔向祖发射“箭矢”(arrow),但是“箭矢无法接近祖的身体──当他将诸神的命运碑刻拿在手里的时候”。他们双方的飞行器发射出的“武器都停在了中间”。这场毫无结果的战斗刚过去,艾就建议尼努尔塔动用他的一种称为TIL-LUM的武器,将其射进祖的“翅膀”的“小齿轮”里。根据这个建议,并一再射击“翅膀”,尼努尔塔将TIL-LUM射进了祖的小齿轮。通过密集的击打,小齿轮变得松散,接着祖的 “翅膀”开始打转。祖被战胜了,命运碑刻也被送还了恩利尔。  谁是祖?是不是如一些学者认为的,是一只“神鸟”?  很明显,他可以飞。但是现在的任何人都可以坐飞机,或者任何宇航员都可以进入太空。尼努尔塔也可以飞,和祖一样熟练(甚至更好),可是他自己却不是任何一种鸟类动物,就像所有描述中的一样。实际上,他是在一只异乎寻常的“鸟”的帮助下进行飞行的,这只“鸟”,平常被存放在拉格什(Lagash)的一处圣地GIR.SU里。  祖也不是什么“鸟”,显然,他也有自己的一只异乎寻常的 “鸟”,这样才能飞走躲起来。也就是说,他们是依靠这种“鸟”进行的这场神之间的空战。而且毫无疑问,最后是某种武器击败了祖的“鸟”。它在苏美尔语里被称为TIL,在亚述语里被称为TIL-LUM,在象形文字中则被写作: 。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它肯定是有含义的,因为TIL在现在的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导弹!  祖,一个来历不明的神,一个策划篡夺恩利尔王权的邪恶的神;尼努尔塔,作为法定继承人,有无数个理由去击败他。但我们面临的问题是:祖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从何而来?  有这样一种猜测:祖是否可能实际上另有身份,是恩基和他妻子唐克娜(Damkina)所生的第一个儿子马杜克──后来被汉谟拉比认作巴比伦国神的“净土之子”?他是否可能为他不是法定继承人而不择手段?  有理由相信,在通过借姐妹生子并制造一个恩利尔王权的竞争者这一计划失败后,恩基决定依靠他的儿子马杜克。事实上,在公元前两千的初始之时,古代近东经历了社会和军事的大变动,马杜克的地位在巴比伦被提高到了和苏美尔及阿卡德神一样的国家级神的位置。马杜克取代了恩利尔,被宣布为众神之王,并且,其他诸神被要求进驻巴比伦,向他宣誓尽忠。马杜克在这个地方成了至高无上的神。  这次对恩利尔王权的篡夺(当然,是在祖的尝试之后很久的事情了),是伴随着巴比伦人大规模的伪造古代文献进行的。为了让马杜克以天国之主、造物者、大恩人以及大英雄的形象出现,并用他取代阿努、恩利尔或尼努尔塔,最重要的文献被重写,其中包括关于祖的神话。于是,在巴比伦版本中,击败祖的是马杜克,而不是尼努尔塔。在这个版本中,马杜克自吹道:“Mahasti moh il Zu”,意思是说“我碾碎了神祖的头颅。”所以很明显,祖不可能是马杜克。  另一个理由来自于恩基。这位“科学之神”提议尼努尔塔参战并建议他使用了一个很成功的武器,而他根本不可能想让这种武器来对付自己的儿子──如果祖真的是他的儿子马杜克。相反,他帮助尼努尔塔“割掉了祖的咽喉”。  唯一符合逻辑的是,祖的神秘面具后隐藏着另一个恩利尔王权的合法竞争者:兰纳(Nanna,NAN.NAR的简称,意为“闪光者”),宁利尔为恩利尔生的第一个孩子。因为如果尼努尔塔被消灭了,兰纳将会成为唯一的继承人。看来问题与恩基一家无关,而是出在恩利尔自家的后院。  兰纳在经过时间的流逝之后来到我们身边,不过用的是他另一个广为人知的阿卡德(或闪族)名字:辛(Sin)。  作为恩利尔的长子,他被授予了对苏美尔最著名的城市乌尔的最高统治权。在那里,他的神庙被称为E.GISH.NU.GAL,意思是“王座种子的房屋”。在这个地方,兰纳和他的妻子宁加尔(NIN.GAL,意为“伟大的女性”)用他们的仁慈和善良带领城市及其人民蓬勃发展。乌尔的人民则用爱来回报他们身为神的统治者,亲切地称其为“兰纳父亲”。  乌尔的繁荣完全取决于在兰纳带领下的它的人民。舒尔吉(Shulgi),公元前第三个千年末期乌尔的一个统治者(由神指派),形容兰纳的“房屋”是“一个满载的畜栏”,一个“提供面包的富足之地”,那里屠宰着牛羊,环绕着美妙的音乐。  在兰纳的管理之下,乌尔成了苏美尔的粮仓,一个向各地神庙提供谷物和牛羊的地方。一首叫《乌尔消亡了的悼词》(Lamentation over the Destruction of Ur)的诗,从一个否定的角度告诉我们,在乌尔消亡之前,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在兰纳的粮仓里,颗粒无存      诸神的晚宴不再丰盛      在他伟大的餐室里,蜜酒消失了      在他崇俊的神庙里,看不见备好的牛羊      忙碌声不再出现在兰纳的羁绊大殿(great Place of Shackles)      那里曾是屠牛之地──      现在却是寂静一片      它的工具都躺在一旁      送货船上没有货物      也没有给在尼普尔的恩利尔送去面包      乌尔的河流空了,没有驳船航行      路上没有脚印,如今是一片荒草    另外一段悲叹,则因“羊圈被交给了风”而起。这些讲述被遗弃的畜棚和出走的牧人与屠夫的文段,实在是极不寻常的:因为这并不是乌尔的人所写,而是由神兰纳和宁加尔他们自己写下的。各种各样的关于乌尔衰落的哀叹,揭示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件。苏美尔文献告诉我们,兰纳和宁加尔在乌尔完全衰落之前就离开了这个城市。这是一次极为仓促的离开。        兰纳,他曾爱着他的城市      却已不再是城的一部分      辛,他爱着乌尔      但已不再呆在他的家中。      宁加尔,在可怕的敌人中逃离了城市      匆忙地坐上货船      也已不再是城的一部分    这些文字描述了乌尔的衰落以及它的神祇的出走,而这是阿努和恩利尔的蓄意之作。兰纳在他们面前恳求取消对他的惩罚。于是:        阿努,众神之王      说“这已经足够了。”      恩利尔,大地之王      判决一个命运!    “辛将他痛苦的心带给了他的父亲;在恩利尔,生他的父亲之前行屈膝礼”并恳求道:        “噢,我的生父,      什么时候你因我的罪过      对我充满敌意?      什么时候?      你让心上有如火焰      摇曳着的苦痛      请给我一个友善的眼神。”    文字中却没有任何地方告诉我们阿努和恩利尔暴怒的原因。但如果兰纳是祖,对他的判决则会是篡夺王位。他是吗?  他当然有可能是祖,因为祖占有某种飞行器──他用来逃离并击打尼努尔塔的“鸟”。苏美尔的颂歌中称这种东西为“天国之船”(Boat of Heaven):        父兰纳,乌尔之王      神圣天国之船中的荣耀      属于主,恩利尔的长子。      当你在天国之船中      飞升而上      美仑美奂。      恩利尔在你的手上      配上了永恒权杖      当你的圣船穿越乌尔。    还有一个证据表明兰纳可能是祖。兰纳的另一个名字SIN,是由SU.EN转化来的,这是ZU.EN的另一种拼读方式。一个双音词包含了两个同样的意思,那么其中的两个音节则可以任意摆放。而ZU.EN和EN.ZU则是互为“镜像”的单词。兰纳(Nanna)/SIN是ZU.EN,这与EN.ZU没有任何区别,而EN.ZU则是统治者祖(lord Zu)的意思。我们必须指出,就是他,想要篡夺恩利尔的王权。  现在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尽管艾出主意将祖打败了,但祖却没有被依法处决,而是流放。这是恩利尔的家丑。苏美尔文献和考古发掘都证明,辛和他的妻子逃到了哈兰(Haran),一个由很多河流和山保护着乎曼人的城市。这里有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当亚伯拉罕家族在他的父亲德拉(Terah)的带领下离开乌尔,他们也是将目标设定到哈兰,在通往应许之地的道路上,他们在那儿停留了数年。  虽然乌尔一直被当作供奉给兰纳/辛的城市而保留下来,但哈兰一定也是他长期居住过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建造与乌尔极其相似──它的神庙、建筑和街道──几乎是一样的。安德鲁•帕罗特(Andre Parrot)在其作品《亚伯拉罕及其有生之年》(Abraham et son temps)中说:“任何事物都能证明,哈兰除了是一个乌尔的复制品之外什么都不是。”  当位于哈兰的辛的神庙──它在千年之内被不停重建──在超过五十年的考古发掘中被发现的时候,文物中包含着两只纪念石柱,上面刻着一段由辛的高级祭司阿达迪古皮(Adadguppi)口述的记录,说她在某个不太具体的较早时期,是怎样祈祷并计划让辛回归的:        辛,众神之王,      对他的城市和神庙生气了      所以回升天国    辛厌烦或者无望了,于是匆匆“收拾行李”并“回升天国”这一事件,在其他的文献资料中也有记录。这些信息告诉我们,亚述王亚述巴尼波(Ashurbanipal)从某些敌人那里,寻回了一个神圣而“昂贵的碧玉印章”,并“在上面画了一个关于辛的图画来修饰它”。他还在这块圣石上刻着 “辛的颂词,并把它佩戴在辛的塑像的脖子上”。这个辛的印石肯定是古代留下来的遗迹,因为它进一步陈述:“当敌人进行破坏的时候,脸被毁掉了。”  阿达迪古皮生于亚述巴尼波当政期间,被认为是拥有皇室血统的。她在对辛的请求中,提出了一个很具有可行性的“交易”:她把他对手的力量归还于他,他则帮助她的儿子拿波尼度(Nabunaid)成为苏美尔和亚甲之王。历史记录证明,在公元前555年,拿波尼度控制着巴比伦的军队,并被他手下的官员推上了王座。对于这一崛起,记录显示,肯定是受了辛的帮助。拿波尼度写下的文献告诉我们:辛“在他出现的第一天”,展示了一种叫“Ami”的武器──它可以“用光速触碰”天空并击碎敌人,使其掉下地面。拿波尼度信守他母亲对这位神的诺言,他重建了辛的神庙E.HUL.HUL(意为“极乐之屋”),并宣布辛是最高的神。这样,才能让辛抓住“阿努的能力,恩利尔的能力,艾的能力──在手中把持着整个天国的力量”,由此击败马杜克,甚至夺取马杜克父亲艾的权力。辛获得了“圣月牙”(Divine Crescent)这个称号,并成为了所谓的月神。  辛是怎么在地球上拥有了如此众多的荣耀之后,于厌恶中回到天国的?他是否一去不复返了?根据拿波尼度的描述,辛后来又完全“忘记了他的愤怒的指令……并计划回到E.HUL.HUL神庙,”试图通过回归创造一个奇迹,一个“从远古时代就没有在出现过的”奇迹:        一位神祇“从天国下来了”      这是辛的大奇迹,      这从没有在这片土地发生      自从远古时代;      这片土地的人民      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写过      在泥板上,永恒地保存下去:      辛,众神之主      居住在天国      如今已从天国下来了    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关于辛重返地球的细节被提供,比如地点或是事件。但是我们知道那是在哈兰的郊外。来自迦南的雅各在去“老村庄”寻找新娘的路上,看见“一个架在地上的梯子,顶部直到天国庭院,那里有主的天使飞来飞去。”    在同一时刻,拿波尼度正在重建兰纳/辛的神殿并恢复他的力量;他同样也重建了辛的双胞胎孩子的神庙──他们是伊南娜和乌图(UTU)。他们两个是辛的正房宁加尔所生,并由此成为了神皇室的一员。理论上说伊南娜是首先出生的,但实际上她的弟弟乌图才被认为是长子,并由此成为法定的继承人。不像是发生在以扫和雅各之间的敌对竞争,这两个神兄妹非常亲密友好地成长着。他们分享着欢乐和刺激,互相帮助,而且当伊南娜要在两位神中选择一位作为自己的丈夫时,她找到了他的弟弟来出主意。  伊南娜和乌图出生于回忆所不及的远古时代,当时只有诸神呆在地球。乌图的城市西巴尔(Sippar)被列为由苏美尔诸神建立的最早的城市之一。拿波尼度在一个文献中,写到了他着手重建乌图在西巴尔的神庙伊巴巴拉(E.BABBARA,意为“闪光之屋”):        我寻找着它在远古的根基      我向下走了十八腕尺,进入了泥地      乌图,伊巴巴拉的大神      向我个人展示了它的根基      是那拉姆-辛(Naram-Sin),萨尔贡之子,3200年来      没有任何早于我的君王见到过    当文明之花在苏美尔开始绽放的时候,在这片两河之间的土地上,人类加入了神的队列,乌图确立了法律与公正的原则。一些早期的法典,除了从阿努和恩利尔那里引用过内容,还提出了要保持赞美和忠诚,因为它们是在“与乌图的真言符合”的前提下颁布的。巴比伦王汉穆拉比将他的法典刻在了柱子上,在其开篇部分,这个君王告诉我们,这些法律条文都是从诸神那里得来的。  在西巴尔出土的泥板证实,在古代之时,这里是一个有着公正法律的地方。一些文献描述乌图亲自坐在对神或人的判决台上;西巴尔实际上是苏美尔的“仲裁”之座。  由乌图所提倡的公正,使人想到《新约》里的“登山宝训”,即耶稣在山头上的训导。一个“睿智的泥板”提议用这样的方式来使乌图高兴:        不要对你的对手作恶事;      你会为你的恶行受到报应。      公正地对待你的敌人。      而面对一个乞丐──      给他吃的事物,喝的饮料      助人为乐,做好事。    因为他相信──或者也可能是其他一些原因,我们之后将会看到──正义,所以反对各种形式的压迫。乌图被认为是旅行者的保护神。然而对乌图最普遍也是最持久的看法,无一例外都集中在他的光辉上。从最早的时候起,他就被称作巴巴尔(Babbar,意为“发光体”)。他是“乌图,散发着大片的光彩”,他“点亮了天国和地球”。  汉穆拉比在他的叙述中,将这位神称作沙马氏(Shamash),这是他的阿卡德名字,在闪族语系中的解释是“太阳”。因此很多学者推断乌图/沙马氏其实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太阳神,这个神的天体标志是太阳。这么一来,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他在执行他的祖父恩利尔交代的特殊任务时,“散发着大片的光彩”。  就像众多记录显示,一个名字称作乌图/沙马氏的神祇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人群中确实存在过一样,也有数不尽的文稿、文献、符咒、神谕和祷告词,证实女神伊南娜确实有过物理上的存在。她的阿卡德名字称为伊师塔(Ishtar)。一个美索不达米亚的国王在公元前十三世纪记录说,他在她弟弟的城市西巴尔重建了她的神庙,是在一个当时就有八百年历史的地基上重建的。但是在她的主要城市乌鲁克(Uruk),关于她的神话则回溯到了更远古的时期。  在罗马被称作维纳斯(Venus),在希腊被称作阿芙罗狄蒂,在迦南和希伯来被称作阿施塔特(Astarte),对亚述、巴比伦、赫梯及其他一些古文明而言,则是伊师塔或者伊师达(Eshdar);阿卡德人和苏美尔人称之为伊南娜或者伊宁(Innin),或者宁尼(Ninni),或者其他很多昵称和绰号。她在所有时候都是战争女神和爱神,一个凶狠、美丽的女性。虽然她只是阿努的曾孙女(唯一的),但仍然为自己在天地众神之间谋得了主神地位。  作为一位年轻的女神,显而易见地,她只分配到了苏美尔东边的一块偏远的土地,也就是阿拉塔之地(Land of Aratta)。就是在这个地方,“最高的,伊南娜,所有土地的女王”有了她的“家”。但是伊南娜有着更大的野心。在乌鲁克城里有阿努的大神庙,只有当他极少数造访地球时才会使用;而伊南娜将她的目光放到了这个权力宝座。  苏美尔国王将美什迦格什(Meshkiaggasher)列为乌鲁克的第一个统治者,他是神乌图的儿子,妈妈却是人类。在他之后是他的儿子恩麦卡尔(Enmerkar),一个伟大的苏美尔王。伊南娜,则是恩麦卡尔的姑婆;然而她发现,要劝服他相信她可以成为乌鲁克而不是偏远的阿拉塔的女神,似乎有些小困难。  一段被称为《恩麦卡尔和阿拉塔之主》(Enmerkar and the Lord of Aratta)的相当吸引人的长篇文献,描述了恩麦卡尔是如何派遣使者前往阿拉塔,在一次“心理战”中用尽了每一种能想到的辩论方法,来迫使阿拉塔屈服,因为“伊南娜的仆人──恩麦卡尔大人──让她成为了阿努神殿的女王”。这段史诗不太清晰地暗示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当伊南娜前往乌鲁克时,她没有“遗弃她在阿拉特的房屋”。而她成为一个“公共之神”是不太现实的,因为在其他很多文献当中,伊南娜/伊师塔被描述成了一个充满冒险精神的旅行者。  伊南娜对乌鲁克的阿努神庙的占领,不可能在恩麦卡尔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成功。很快,伊南娜就被称作“Anunitum”──“阿努所宠爱者”的缩写。在文献中,她被进一步说成是“阿努的情人”;而且在那之后,伊南娜不仅分享了阿努的神庙,同样分享了阿努的床──不管是在他来乌鲁克停留期间,还是她去到他在天国的居所之时。  通过这些手段,她成为了乌鲁克的女神和阿努神殿的女主人。随后,她用更多权谋来加强自己在乌鲁克的地位,并提升自己的权力。在幼发拉底河的下游,伫立着一座古城──埃利都(Eridu),恩基领地的中心。在得知恩基对各种工艺以及科学知识十分精通后,伊南娜决定前来借用或是偷盗这些秘密。很显然,她将对她这位大名鼎鼎的姑爷施展其“个人魅力”。伊南娜安排了一次对恩基的单独拜访,结果不出所料。但刚开始时,恩基却并不是没有一点防备,他吩咐他的管家准备了两个人的饭菜:  “过来,我的管家伊斯穆德(Isimud),听从我的命令;我将告诉一句话:这位少女,独自一人,直接将脚步踏进了冥界之屋(Abzu)……这位少女进入了埃利都的冥界之屋。给她吃带黄油的大麦蛋糕,给她浇淋清净心灵的凉水,给她喝啤酒……”  很快,他们喝多了,也都很高兴,于是恩基打算为伊南娜做些什么。她大胆地问起了神圣公式,也就是这个高度文明的根基。恩基答应给她一百个公式,包括了至高无上的神权、王权、祭祀、武器、法律、印刷、木工……甚至有关乐器和宗教型性行为的知识。当恩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伊南娜早就在回乌鲁克的路上了。后悔不已的恩基在她后面用一种“令人敬畏的武器”拚命追赶,但为时已晚,因为伊南娜已经坐在她的“天国之船”里急速飞往乌鲁克了。  在相当多的时候,伊南娜被描绘成一个裸体的女神,炫耀着自己的美丽;在某些时候她甚至被描绘成一个撩起裙边、露出下体的形象。  吉尔伽美什是公元前2900年时乌鲁克的统治者。这个半神(由人类父亲和女神所生)讲述过伊南娜是怎样诱惑他的──甚至是在她已经拥有正式伴侣之后。在一次战斗之后,伊南娜给他洗了澡,并为他披上“一件饰边的斗篷,用饰带扎上”。愉快的伊南娜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健美上:        “来吧,吉尔伽美什,做我的情人!      来吧,给我你的果实。      你将成为我的男伴,      我将是你的女人。”    但是吉尔伽美什知道这一招。“你的哪个爱人是你一直都爱着的?”他问:“你的哪一个情人一直都能取悦你?”在历数了一大段她的爱情琐事之后,他拒绝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她在众神中占有更高的地位,随之而来的则是承担处理国家事务的责任──伊南娜/伊师塔开始进行更多的军事活动,并时常被描述为战争女神,武装到了牙齿。  亚述国王们留下来的文献讲述了他们是如何为了她并且在她的指挥下投身战场,她是如何直接提出何时等待何时进攻,在某些时候,她又是如何挺进在军队之前,还有,至少有一次,她是如何在整个队伍的面前突然显现的。为了回报他们的忠心,她承诺给予亚述王长寿和成功。“我将在一个天上的金色房间里看着你们”,她向他们保证。  但马杜克的崛起使她遭遇到了一个艰难时期,并变成一个痛苦的战士。在马杜克的一个文献里,拿波尼度说:“乌鲁克的伊南娜,住在金色内殿的高贵公主,骑在由七头雄狮牵着的战车上──乌鲁克的居民在欧巴-马杜克(Erba-Marduk)的统治时期改变了对她的崇拜,移除了她的内殿,并放弃了对她的信仰”,拿波尼度“离开了忿怒的伊南娜,从此呆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没有说该地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将爱与权力联系在了一起,伊南娜选择恩基的小儿子杜姆兹(DU.MU.ZI)作为自己的丈夫。许多古代文献都在讲述这两个神之间的爱与恨。一些是描述形象美丽的做爱场面的情歌,其他的一些则讲述伊南娜是如何发现杜姆兹在庆祝她的离开。于是她安排了他的被捕和下落冥界── 一个由她的姐妹厄里斯奇格(E.RESH.KI.GAL)及其丈夫奈格尔(NER.GAL)统治的区域。在一些苏美尔和阿卡德文献中,讲到了伊南娜后来为了寻找她的被驱逐的爱人的冥界之旅。  在恩基的六个已知的儿子里面,有三个在苏美尔神话中拥有具体描写:长子马杜克,最终篡夺了王座;奈格尔,成为了冥界的统治者;杜姆兹,娶了伊南娜/伊师塔。  恩利尔,同样有三个儿子在神界和人界的事物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尼努尔塔,由恩利尔的姐妹宁呼尔萨格所生,是个法定继承人;兰纳/辛,恩利尔正式伴侣宁利尔所生的长子;最后,是一个由宁利尔所生的小儿子,称为伊希库尔(ISH.KUR,意为“山”或“远山的大地”),常常被称呼为阿达德(Adad,意为 “所宠爱的”)。  作为辛的弟弟和乌图及伊南娜的叔叔,阿达德更多地与他们呆在家里而不是他自己的神庙里。苏美尔文献中经常把他们四位放在一起。  阿努造访乌鲁克的仪式同样也将这四个神放在了一起。一段文献中,描述通往阿努的庭院的入口处,王座房间是通过“辛、沙马氏、阿达德和伊师塔之门”到达的。另一段文献是由V.K.V.K.Shileiko首先公诸于世的,它用一段诗韵的语言描述他们四个悠闲地共度夜晚。  阿达德和伊南娜之间似乎有种很深厚的喜爱,他们两个甚至被形容成几乎总是黏在一起。在一块残碑上,一名亚述的统治者接受了阿达德(拿着戒指和闪电)和伊南娜(拿着她的弓)的赐福(第三个神由于碑刻太残破而不能识别出来)。  除了这种柏拉图式的关系之外,他们对于这种“喜爱”还有没有更多的理由,特别是由于当伊南娜有着为数不少的爱情琐事“记录”?值得注意的是,在《圣经》的“圣诗集(雅歌)”里,一个爱玩的女孩叫她的恋人为“dod”──这个单词既是“爱人”又是“叔叔”。现在,伊希库尔是否该这样叫阿达德,因为他就是那个既是恋人又是叔叔的人?  但是伊希库尔不仅仅是一个花花公子,他还是一个明智的神。他的父亲恩利尔赐给了他暴风神的力量和权力。他被胡利安人(Hurrian)/赫梯人称为特什卜(Teshub),被乌拉尼亚人(Urartian)称为特舒卜(Teshubu,与Teshub一样,都意谓“鼓风者”),被亚摩利人(Amorite)称为拉玛努(Ramanu,意为“雷神”);在迦南,他是拉吉木(Ragimu,意为“冰雹投掷”者),在印欧语中,则是布里亚什(Buriash,意为“光源”)。而在闪族语里,他叫美尔(MEIR),其含意是“他点亮了”天空!  汉斯·斯奇洛比(Hans Schlobies)展示的一份收藏在大英博物馆里的神祇名单证实,伊希库尔是一位远离苏美尔和阿卡德的统治者。正如苏美尔文献中所表达的,这并不是意外。看起来确实是恩利尔自己,派遣他年轻的儿子去到美索不达米亚北边和西边的山地,并成为那儿的“常驻神”。  可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最受宠爱的小儿子派遣到远离尼普尔的地方?  一些讲述年轻神祇之间的冲突甚至流血事件的苏美尔史诗神话被发现了。许多印章都描述了神与神之间的战斗场面。可以看出,最初存在于恩基和恩利尔之间的冲突在他们的儿子之间继续了下去,并且更为激烈。有时兄弟之间也会反目──比如凯恩(Cain)和阿伯尔(Abel)的神话;有时战斗的对象是一个被认为是库尔(Kur)的神──唯一的可能,是阿达德/伊希库尔。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什么恩利尔同意给他的小儿子一个很遥远的领地,因为如此一来,才能让他远离这些争权夺位的危险的战斗。  阿努的儿子们,恩利尔和恩基,以及他们的后代在王室血统中的地位,用的是一种独特的苏美尔方式来表达的:用数字分类。对这个体系的发现,同时还让我们知道了当苏美尔文明出现时,天上与地上的主神圈里的成员构成。我们可以发现,这个主神圈是由十二个神祇构成的。  对这个密码数字系统确实存在的暗示,第一次出现在关于辛、沙马氏和伊师塔这几个神名的一些文献中,它们偶尔会分别用30、20、15这几个数字来代替。在苏美尔的数学体系中,最大的单数──60──代表阿努;恩利尔“是”50,恩基40,阿达德10。数字10和它的6倍数由此代表着男性神祇,由5结尾的数字则可以认为是代表女性神祇。如下表:          男性                    女性      60──阿努                 55──安图      50──恩利尔                45──宁利尔      40──恩基/艾               35──宁基(Ninki)      30──兰纳/辛               25──宁加尔      20──乌图/沙马氏             15──伊南娜/伊师塔      10──伊希库尔/阿达德           5──宁呼尔萨格      这是6位男性神祇              这是6位女性神祇      尼努尔塔──我们不必惊讶──他也是用50来表示的,就像他父亲一样。在其他一些文献中,他在王室中的地位是用一段密码信息传达的:如果恩利尔走了,你,尼努尔塔,穿上他的鞋;但是直到那时,你都不是十二神之一,因为“50”这个位置已经被占了。  同样我们不必为另一件事感到惊讶:当马杜克篡夺了恩利尔王权,他坚持宣称诸神将“五十个名字”赠给了他,“50”这个位置也成了他的。  苏美尔还有很多其他的神──众大神的孩子、孙子、侄女和侄儿;同样还有几百个拥有名字和固定地位的神祇,称作阿努纳奇(Anunnaki),被指派担任“普通职务”。但是主神圈,只有十二个。第五章 纳菲力姆,火箭中的人    苏美尔和阿卡德文献毫无疑问地表明了古代近东的居民是天上和地上的诸神,他们可以从地上升到天国,就像是任意地在地球上空漫步一样。  一段文献讲述了伊南娜被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已经无法识别)强奸,那个人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如此的辩解:        有一天我的女王      在跨过天国,跨过地球之后──      伊南娜      在跨过天国,跨过地球之后──      在跨过伊拉木(Elam)和舒布尔(Shubur)之后      在跨过……      她变得疲惫,进入了梦乡。      我在我的花园边缘看见她,      亲吻了她,与她交媾。    伊南娜在这里被描述成穿越了天国的大片遥远的土地──这只可能是飞行──她自己提到过她的另一次飞行。在由S·朗盾(S.Langdon)命名为《献给伊尼尼的古典崇拜仪式》(A Classical Liturgy to Innini)的文献中,这位女神因从自己的城里被驱逐而感到悲哀。按照恩利尔的命令,一位使者“给了我天堂的话语”,进入了她的王座室,“他没有洗过的手放在我身上,”并在其他一些不礼貌的行为之后,        我,从我的神庙里      他们让我飞起;      我,一个女王,从我的城市里      像只鸟,他们让我飞走。    拥有如此的能力,伊南娜和其他主神一样,常常在古代的艺术品上被描述成──正如我们曾看见过的,其他各方面都是很拟人的──有翅膀的。这双翅膀,从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并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不是天生的翅膀──更像是神的衣服上的饰物。  伊南娜/伊师塔的广泛的旅游──往返于她最初在阿拉塔的偏远领地和她后来在乌鲁克的住所之间──在很多文献中都有提及。她拜访过埃利都的恩基和尼普尔的恩利尔,也到过乌图的城市西巴尔,去拜访她的弟弟乌图。  但她最重要的一次旅行是去往冥界,她姐妹厄里斯奇格的领地。这段旅行不仅仅被史诗和神话记录了,还被雕刻在了很多浮雕和印章上──后者展示了这位背着翅膀的女神从苏美尔飞往冥界的画面。  讲述这段冒险旅行的文献中,描写了伊南娜是怎样在旅行的开始之前将七个物体放到自己身上,接着又是怎样在穿越通向她姐妹住所的七道门的时候不得不将它们丢弃的。在其他一些讲述伊南娜的空中旅行的文献中,也提到了七个这样的物件:  1.放在她头部的SHU.GAR.RA  2.在她耳朵上的“测量坠饰”  3.围在她脖子上的小蓝石项链  4.一对在她肩上的“石头”  5.她手上的一个金柱  6.扣在她胸前的带子  7.穿在身上的Pala服  虽然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解释这七个物体是什么和它们所代表的意义,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答案早就是现成的了。从1903年到1914年,在对亚述都城阿舒尔(Assur)的考古发掘中,沃尔特·安德鲁(Walter Andrae)和他的同事们在伊师塔的神庙里发现了一个受损的女神雕像,她有各种各样的“奇特装置”被安放在她的胸和背上。1934年,考古学家们在马里的挖掘活动中又发现了一个很相似而且相当完整的雕像。这是一个有着真人尺寸大小的美丽女人。她戴着一个不同寻常的、用一对角装点着的头饰,表明她是一位女神。站在这尊拥有4000年历史的雕像旁,考古学家们为她的极度仿真而感到无比激动(晃眼一看,一个人很难发现这不是一个活着的人而是一具雕像)。他们把她称为“花瓶女神”,因为她手里握着一个柱状物。  不像浮雕和壁画那样,这个真人尺寸大小、拥有三维效果的女神塑像勾起了人们对她的着装的极大兴趣。在她的头上不是普通的女帽而是一个特制的头盔;从两边伸出来的东西让人联想起宇航员的耳机。她的脖子和前胸是一串用很多蓝色小石头(可能是宝石)穿成的项链;她手里拿着的柱状物如果是用来装水的瓶子,那就太厚重了。  她穿着一件用透视材料制成的衬衣,两条带子在她胸前穿过,指向一个矩形的奇特盒子。这个盒子紧紧地绑在女神的脖子后面,并用一条带子绑在她的头盔上。这套装备的穿戴,是在两套绑在女神背部和胸前的十字型带子的帮助下完成的。  伊南娜用于空中旅行的七个物件,和在马里出土的塑像的着装(当然还有在阿舒尔的伊师塔神庙中发现的残缺雕塑)之间的联系是不言自明的。我们可以看见“测量耳坠”──耳机──在她的耳朵上;小石头“项链”在她脖子上;两个石头──两个肩垫──在她的肩上;和她手上的“金柱”,以及呈十字型绑在她胸上的紧身带。她的确是穿着一套“Pala服”(统治者之服),戴着一个SHU.GAR.RA头盔──这个词的意思是“使旅行更深入太空”。  所有这些都让我们相信伊南娜是一个宇航员。  《旧约》中将主的“天使”称作玛拉基姆(Malachim)──意思是带着神的信息和指令的“使者”。就像所有的例子中所讲述的那样,他们是神圣的飞行员:雅各看见他们在一个天梯上向上前行,他们在天上叫住了夏甲(Hagar,亚伯拉罕的妾);而且是他们在天上导致了索多玛(Sodom)和蛾摩拉(Gomorrah)的毁灭。  《圣经》在记录这些事件的时候,一方面,他们在任何一方面都是相当拟人化的,在另一方面,他们会在一旦被人看见的时候就被发现是“天使”。我们知道,他们的出现是很突然的。亚伯拉罕睁开了眼睛,看见有三个人站在他身边。他向他们鞠躬并称他们为“我的主”,他恳求他们,“别忽略你们的仆人”,并提供他们洗脚,休息和吃饭。  在接受亚伯拉罕邀请之后,两个天使(另一个变成了主本身)便前往了索多玛。罗得(Lot),亚伯拉罕的侄子,“正坐在所多玛城门口,看见他们,就起来迎接,脸伏于地下叩拜”,并说“我主,请你们到仆人家里洗洗脚,住一夜,清早起来再走。”接着“为他们预备筵席,烤无酵饼,他们就吃了”。当天使来到城里的消息传遍全城的时候,全城的人无论老幼,围住了房子,问罗得:住在你这里的两个人在哪儿?  这两个人──他们要吃喝睡,还要洗脚──是怎么被那么快就辨认为主的天使的?唯一说得过去的解释就是他们的穿着──头盔或是制服── 或者是他们手中拿的──武器──让他们很容易被辨认。他们拿着奇特的武器是很有可能的:这两人在索多玛,就要被众人害死的时候,“使门外的人,无论老少,眼都昏迷。他们摸来摸去,总寻不着房门。”另一个天使,这时出现在基甸(Gideon,他被选为以色列的法官)的面前,通过用他的棍子接触一块岩石来授予他一个圣印,岩石上就冒了一团火出来。  由安德鲁带队的小组在阿舒尔的伊师塔神庙里发现了另一个不太寻常的雕刻。与其说是浮雕,不如说它是刻在墙里面的雕塑。显然,女神头上戴着一个两边有类似宇航员用的耳机伸出来的紧身头盔,上面还有两个很明显的护目镜。  不用说,任何人看见这样的穿着,都会在第一时间就认为这是一名宇航员。  在苏美尔遗址发现的小泥塑,有一部分被认为是拥有5500年历史的。它们很清晰地表现了这些天使所使用的棍形武器。在一个泥塑上,我们可以透过护目镜看见头盔下的脸。在另一些泥塑上,这些“使者”戴着截然不同的锥形头盔,并穿着用一些用圆形物件装饰的制服。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圆东西的用途。  这些面罩或护目镜是最引人注意的,因为公元前4000年的苏美尔有着大量的薄饼状的泥塑,用一种较为风格化的手法来描绘神的上半身,并夸大了他们的特征:带着面罩或护目镜的锥形头盔。在特尔布拉克(Tell Brak)发现了很多这样的泥塑,那里是哈布尔河(Khabur River)流域的史前遗址,正是在这里的河岸上,以西结(Ezekiel)看见了神的战车。  毫无疑问,不仅是赫梯,通过哈布尔流域连接到苏美尔和亚甲,都用一个显然是“眼睛”的形象来表达“神”这个概念;同样,这个用艺术手法来表示的“神”的符号,不仅仅存在于小亚细亚,同时还存在于古代希腊。  古代文献中指出,诸神不仅仅是为了在地球上空飞行,同时也是为了升入天国。伊南娜在讲述她到阿努的天国住所的时候,解释说她之所以能够进行这次旅行,是因为“恩利尔亲自将神圣的ME服穿在了我的身上”。文献中引用了恩利尔对她说的话:        你已经穿上了ME,      你已经将ME系在了你的手上,      你已经穿上了ME,      你已经将ME绑在了你的胸前……      噢,ME中的皇后,噢,跃动的光芒      她的手握紧了七个ME。    一个名叫恩麦杜兰基(EN.ME.DUR.AN.KI)的苏美尔先王被邀请到过天国。他的名字的意思是“拥有连接天国和地球的ME的统治者”。一部由尼布甲尼撒二世(Nebuchadnezzar II)留下的文献,描述了一个为马杜克的“飞天战车”而重建的特殊的亭子,说它是“天地七ME的加强房屋”。  学者们认为ME是“神的能量物体”。这个术语来源于“在天河中游泳”这一观念。伊南娜形容它们是“天服”,她穿着它们坐上天国之船旅行。由此,这种ME是一种用于在地球上空和外太空飞行的特殊衣物。  希腊的伊卡洛斯(Icarus)神话讲到,他将带羽毛的翅膀用蜡粘在自己身体上尝试飞行。来自古代近东的证据显示,虽然神被描述成带翅的,以显示他们的飞行能力──或者可能是有时需要穿上带翅的衣服来显示他们的飞人身份──他们却从来不通过拍动翅膀来进行飞行。相反地,他们使用运输工具来进行此类活动。  《旧约》告诉我们,族长雅各在哈兰郊外过夜,看见“一个天梯”降了下来。主站在梯子的最上方。“吃惊的雅各”受到了惊吓,他说:        是的,一位神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多么令人畏惧!      是啊,这是主的寓所      这是通往天国的门廊。    这个故事中有两个有趣的地方。第一个是那些天神在“天国的门廊”上下使用了一种设备:一个“梯子”。第二个是这样的景象让雅各大吃一惊。当雅各在地里躺下睡觉的时候,“主的寓所”,“梯子”和“主的天使”并不在那儿。突然地,有了令人敬畏的“视野”。而且到了早上,“寓所”、“梯子”和所有其他的,又都不在了。  我们可以认为,这些天神所使用的道具是某种飞船,这样才可以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之后,再次消失于人的视野。  《旧约》里同样还记录了先知以利亚(Elijah)并没有死在地球上,而是“在一阵旋风中升上了天堂”。这并不是一个突然而无法预知的事件:以利亚的升天是预先安排好的。他被告知在特殊的一天去主的房子贝斯艾(Beth-EI)。在他的门徒中,早就有流言传说他将升入天堂。当他们询问他的助手这些流言是否真实的时候,他证明了这件事,的确,“主今日将带走师父”。接下来:        出现了火马拉着的火战车,      以利亚在旋风中升入天堂。    更著名、而且表述得更为清楚的,是先知以西结看见的天国战车。他住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的哈布尔河岸边的犹地亚(Judaean):        天国之门打开了,      我看见了主的出现。    以西结看见的是一个人型物体,被光芒包围,坐在一辆战车里的王座上。王座放置在一片金属“苍穹”上。战车本身呢,可以走任何的轨道,还可以垂直升降,被这位先知形容为一股炙热的旋风。        我还看见      有一股来自北方的旋风      伴随着一团火云      有光芒环绕着      在光里,在火里      有着炙热光晕般的光辉    不久之前,一些研究《圣经》的学者,比如美国宇航局的约瑟夫·F·布拉里奇(Josef F.Blumrich)指出,被以西结看见的“战车”实际上是一个带有螺旋桨的、在四个架桩上有着驾驶舱一样的飞船──所以被认为是旋风。  大约两千年前,当时的苏美尔统治者古蒂亚(Gudea)为他修建的尼努尔塔神庙举行了一次庆祝,他在记录中写道:一个“像天国般闪耀之人……戴着头盔,这位神”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尼努尔塔和两位天神出现在古蒂亚面前的时候,他们都站在尼努尔塔的“圣黑风鸟”(divine black wind bird)的旁边。结果,修建这个神庙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构建一个安全区,这个神庙的内部,是停放“神鸟”用的。  关于这次修建工程,古蒂亚记录道,需要从远方运来巨大的梁柱和大块的石头。只有当“神鸟”可以被放在里面时,神庙的建设才算完工。这个物体非常重要──“神圣”──以至于始终由两件 “神兵”守护:“至尊猎手”(supreme hunter)和“至尊杀手”(supreme killer)──它们可以发射出致命的光束。  《圣经》神话与苏美尔神话中的描述是极为相似的,包括这些天神和他们的交通工具。在文献中这些交通工具被描述为“鸟”,“风鸟”,“旋风”等物体,它们能在一团光辉之中升入天上。毫无疑问,这只能是某种飞行器。  在特尔·佳苏尔(Tell Ghassul)发现了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壁画。那里是死海东边的一个遗址,人们尚不清楚它在古代叫什么名字。而那些奇怪的壁画也许会在这个问题上帮我们一把。让我们回到公元前3500年,当时,这些壁画描绘的是一个巨大的、有八个点的“指南针”,和一个在钟状房间里的带着头盔的人的头部,以及两个完全有可能是古代所谓“旋风”飞船的形象。  古代的文献同样还提到了一些用于帮助宇航员升天的交通工具。古蒂亚陈述说,当“神鸟”升到空中开始盘旋的时候,它们“让人想到飞天的砖头”。这个被守护着的库房被形容成MU.NA.DA.TUliTUR(意思是MU的大石室)。乌鲁卡基纳(Urukagina),拉格什的统治者,曾对“圣黑风鸟”尊敬地说道:“燃气火焰的MU,我已修建得又高又强”。与之相似的,陆-乌图(Lu- Utu),曾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统治着乌玛(Umma),他为乌图的神祇在“他神庙中指定的地方”修建了一个MU专用的、被形容为“那里有火焰向外散发”的地方。  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二世,留下了有关重建马杜克圣域的记录,其中讲到,在一道加强城墙──用烧过的砖与闪闪发光的条纹大理石制成──里面:        我升起了船ID.GE.UL的头部,      这高贵的马杜克的战车;      还有船ZAG.MU.KU──可以看见它的接近,      这往返于天地之间的伟大的旅行者;      在区域最中间,我上去了,      用幕布隔开它的两边。    ID.GE.UL,被用于描述“伟大的旅行者”或者“马杜克的战车”的第一个单词,可以很明确地意为“高至天国,在夜晚发光”;ZAG.MU.KU,是形容这些交通工具的第二个单词──很明显它是停在一个特殊区域里的“船”──意思是“为了远征的明亮的MU”。  MU── 一种椭圆顶,锥形的物体──被置放在天地众神的神庙内部某个神圣区域,是可以被证明的。在地中海海岸,现在的黎巴嫩位置的毕博罗斯(Byblos,《圣经》中的迦巴肋)发现的古代硬币──来自于公元前的第一个千年──描绘了伊师塔的大神殿。  这枚硬币描绘了三分之二个神庙的2/3部分的景观。前面是神庙的主建筑和庄严的门廊柱子,后面是一个内部庭院,或者“圣域”,用一个高大的墙围住。很明显这是个凸起的区域,因为只有通过一些上行的梯子才能到达。  在这个神圣区域的中心部分有一个特殊的平台,它的大梁建筑像极了埃菲尔铁塔,好像是为了承担起极大的重量。在这个平台上,有一个物体,它只可能是MU。  和所有苏美尔象形文字一样,MU有一个基本含义,就是“直线上升的”之意。它同时还有其他的一些意思:“高”,“火焰”“,指挥”,“被记录的时段”──就像(后来的)“被记住的那一个”。如果我们将亚述和巴比伦的楔形文字中的MU,溯源到苏美尔象形文字中的MU,那么这些图形将显示出证据。  我们很清楚地看到一个锥形房间。“我将在天上的金色房间看着你们”,伊南娜是这样向亚述王承诺的。这个MU是“天国房间”吗?  一首写给伊南娜及她乘坐天国之船旅行的赞美诗,很清楚地指出,MU就是诸神用于在高空旅行的交通工具:        天国的女士:      她穿上了天国之服,      她勇敢地升上了天国。      穿过所有有人的土地      她在她的MU中飞行。      在MU中的女士      用充满乐趣的翅膀,      升入高高的天国。      穿过所有无人的土地      她在她的MU中飞行。    有证据显示,在地中海东部的居民曾经看见过这种形似火箭的物体,不仅仅是在神庙的库房里,而是的的确确在飞行。例如一些赫梯符号,显示了飞行中的巡航导弹,发射架上的火箭,以及一位在散发着光芒的房间里的神。  H·法兰克福(H.Frankfort)教授在《圆筒图章》(Cylinder Seals)一书中,论证了他们是如何制作这些美索不达米亚图章,并让其描述的形象流传整个古代世界。在克里特发现的公元前十三世纪的图章上的形象,描绘了一艘正在空中航行的火箭飞船,其尾部有火焰助推。  带翼的马,缠在一起的动物,带翼的天球,以及在头盔上有角伸出的神祇,都被证明了它们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形象。这就完全可以推断出,出现在克里特的带火焰的火箭形象,也是由古代近东流传过来的。  确实,带有“翅膀”或鳍──用一个“梯子”到达──的火箭形象,也可以在从基色(Gezer)出土的泥板上看到。基色是古代迦南的一个城镇,在耶路撒冷的西边。同一个图章的两个相似版本,都显示出了一个火箭停靠在一棵棕榈树旁边。这个物体的“天空属性”及归属地,由装饰着它的太阳、月亮和黄道带上的星座符号表现了出来。  很多提到过神庙的仓库区域,或是神的天国旅行,甚至还有凡人升天的美索不达米亚文献,都使用了苏美尔文字MU,或是它的闪族版本SHU-MU(意为 “它是MU”)、SHAM及SHEM。因为这个词同时还有“被记住的那一个”的意思,它后来也就有了“名字”的意思。但是早期文献中“名字”一词的普遍使用,混淆了它们的原本含义。  由此,G·A巴顿(G.A.Barton)在《苏美尔和亚甲的皇家文献》(The Royal Inscriptions of Sumer and Akkad)一书中,给出了对古蒂亚神庙中的文献的翻译:原文“它的MU将拥抱着地平线,从一端到另一端”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它的名字遍布天下”。一首写给伊希库尔的赞美诗则表明,二者其实是可以随时置换的:“你的名字发着光,它到达了天国的顶点”。显然,这里的“名字”应该是MU这种物体。  要溯源这个词的词源并不是很困难,而且“天上的房间”的来源可以推测出是“名字”一词。有出土的雕塑显示,一位神在一个火箭状的房间里面,而十二个天球环绕在外面。这个雕塑现在被存放在费城大学博物馆。  有很多图章都极为相似地描绘了一位(有时也是两位)这样的神祇:他们在椭圆形的“神圣房间”里受到尊崇。  在人类的国王和统治者出现之前,他们将自己的形象刻在了石柱上。通过这些石柱,他们把自己与天国的永恒居所(Heavenly Abode)联系在一起。如果他们最终无法避免地被遗忘,至少他们的“名字(MU)”会被永久地记住。  这些纪念石柱是在模拟一个喷火的飞船。苏美尔人叫它们NA.RU(意为“上升的石头”),阿卡德人、巴比伦人和亚述人叫它们拉鲁(naru,意为“发光的物体”),阿穆鲁人(Amurru)叫它们那拉斯(nuras,意为“喷火的物体”)──在希伯来,ner至今都有发光的柱子的意思,由此衍生出现在的 “蜡烛”(candle);在哈兰和赫梯印欧语里,这些石柱被称为乎乌阿西(hu-u-ashi,意为“石头火鸟”)。  《圣经》的内容显示了两种类型的纪念碑的近亲关系:YAD和SHEM。先知以赛亚(Isaiah)给苦痛中的犹地亚人(Judaea)带去主承诺的更好更安全的未来:        我会给他们,      在我们房子和我的墙里面的,      YAD和SHEM。    照字面翻译,这意味着主承诺给他的人民的,是一只“手”和一个“名字”。幸运的是,圣地(Holy Land)至今都还保留有一个被称作YAD的遗迹,我们是通过它酷似方尖塔的顶部认出它的。SHEM,与之不同,是一个椭圆顶纪念碑。这样一来,看上去似乎有些明白了:它们都是模仿“天上的房间”,这种诸神升空所用的交通工具。事实上,在古代埃及,那些虔诚的人前往太阳城(Heliopolis)的一个特殊神庙进行朝圣活动,是为了见到并朝拜本本石(ben-ben)── 一个方尖塔状的物体,传说它在太初之时随着神来到地球。埃及法老在他们死的时候,都有一次“张嘴”仪式,被猜测是用一个YAD或是SHEM将他们升入天国,以获永生。  大量的《圣经》翻译人员在遇到SHEM一词的时候,通通将之译为“名字”,这完全忽略了超过一个世纪以前的G·M·雷德斯罗布(G.M.Redslob)的一个相当有远见的观点。他在德国杂志《Morgenlandischen Gesell-schaft》上,很正确地指出SHEM和SHAMAIM(天国)的词源都是SHAMAH,意思是“很高的”。《旧约》中有对大卫王的记录,说他“制作了一个SHEM”,象征自己在阿拉米(Aramaeans)的卓越功绩,雷德斯罗布相信,他并不是“取了一个名字”,而是修建了一个指向天空的纪念塔。  在许多美索不达米亚文献中,我们遇到的MU或者SHEM,其实很多都不能被翻译为“名字”而应该翻译成“飞行器”,这样我们才可以明白那些古代文献的真正涵义,其中就包括《圣经》中的巴别塔。  《创世纪》第十一章,记录人们要修建一个通天塔。《圣经》用很简单明确的语言记录了这一事件。然而一代又一代的学者和翻译家的努力,都只能从这段故事中读出寓言类的意义,因为──在他们的认识里──这是一个关于人类打算为自己“取个名字”的故事。真正的意义其实是如此地接近。我们认为,SHEM的含义能让这个故事充满意义,就像古代人曾经认为的那样。  《圣经》中的巴别塔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在大洪水之后,地球的生物再次复苏,有一些人“从东方来,他们在示拿地发现了一片平原,他们定居在那里。”  示拿,当然,就是苏美尔,南部美索不达米亚的两河之间的平原。而那些人,他们已经掌握了制砖和建造较高建筑物的知识和技能。他们说:        “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      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注:原文MAKE US A SHEM其实毫无传扬名字之意),      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耶和华降临,要看看      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华说:“看哪,      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      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      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然后主就对《旧约》中并没有点名的他的“同僚”说: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      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      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      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Babel,意为“变乱”)。    SHEM的传统翻译为“名字”,使这一段故事从来没有被真正理解过。为什么古代的巴别──也就是巴比伦──居民要用尽努力“取一个名字”,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被放在“塔顶通天”的塔上,而且,为什么“取一个名字”就可以避免人类在地球上分散开?  我们相信,能够回答这些问题的答案已经变得可知了──甚至是明显──我们读到过,SHEM也表示“飞行器”,而不只是“名字”。这是希伯来文的《圣经》的原始版本中所引用的词汇。这个故事描写的是,当人类遍布地球的时候,他们将失去彼此之间的联系。所以他们决定制造一个“飞行器”并为之修建一个高塔,这样他们就可以──像伊南娜一样──在一个MU里飞过“所有有人居住的土地”。  有一份称作《创造史诗》(Epic of Creation)的巴比伦文献,描述了第一个“众神的门廊”,它是由诸神自己在巴比伦修建的。阿努纳奇,普通神,被命令去        修建众神的门廊……      让它完工。      它的SHEM要被放在指定的位置。    阿努纳奇辛苦工作了两年──“使用模塑成型的砖” ──直到“他们建起了伊莎吉拉(Eshagila,意为“伟大众神之屋”)之顶”,以及“和天国一样高的塔”。  正是由于这个,一部分人类才打算在这个原本供神使用的塔上修建自己的通天塔,因为这个名字──巴比利(Babili)──意思就是“众神的门廊”。  还有其他一些能支持我们对《圣经》故事的理解的证据吗?  生活在公元前三世纪的巴比伦史学家兼祭司贝罗苏斯(Berossus),总结了人类的发展史,认为“地上的第一批居民,凭着自己的力量升起了一座齐天高塔。”但是这座塔被众神和飓风推翻了,“而且神让人类的语言变得混乱,当时他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乔治·史密斯(George Smith)在《迦勒底叙事的起源》(The Chaldean Account of Genesis)中披露,他从希腊史学家赫斯塔亚斯(Hestaeus)的文稿中,发现了与“古代传统”相符合的记录:从大洪水中逃脱的人来到了巴比伦的赛拿(Senaar),但由于语言不通而被赶了出去。公元前一世纪的史学家亚历山大·波里希斯托(Alexander Polyhistor)写道:所有人原本都使用同一种语言,后来一部分人为了“通向天国”而修建了一个又高又大的塔。但是神的首领用一阵旋风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而每一个部落都被赋予了不同的语言。“这件事就发生在巴比伦”。  如今,就像是2000年前的希腊史学家以及他们前辈贝罗苏斯的记录一样,关于《圣经》故事,我们也有一些小小的疑问,即:它们都是源于苏美尔的吗?A·H·赛斯(A.H.Sayce),《巴比伦的宗教》(The Religion of the Babylonians)一书的作者,讲他阅读过一个被存放在大英博物馆的泥板碎片,是一个“巴别塔的巴比伦版本”。而在所有的版本中,整个故事的基础都是尝试通往天堂,然后语言变得混乱。在其他的一些苏美尔文献中,则是说一位狂怒的神让人类变得语言不通。  人类,在那个时代,多半还没有掌握到修建这么个飞机场的科技,所以与一位技术丰富的神合作并接受他的领导是必不可少的。那么,是否有这么一个违背其他神而帮助人类的神呢?一个苏美尔的图章描绘了这样的画面:全副武装的神的对抗,并且,很明显,对抗源于一场针对人类修建高塔的争论。  现在在巴黎卢浮宫内展出的一个苏美尔石柱上,很好地表现了《创世纪》中讲述的这个故事。它是在大约公元前2300年的时候,由亚甲王那拉姆-辛(Naram-Sin)修建的。学者们推测,它描绘的是国王杀敌获胜的画面。只是,中心部位的图画却是一位神而不是人类的国王,因为这个“人”带着长角的头盔──神的通用标志。此外,这个较大的中心区域所描绘的神,并不是在指挥那些小一号的人类,而是踩在他们身上。这些人类,有秩序地前行,但不像是被征召进行军事行动,而像是迈向一个受人崇拜的圆柱形物体。连那位神的注意也被它吸引。这位神拿着弓和矛,看上去似乎对它带有敌意,而不是崇敬。  这个圆锥物体看上去是指向三个天体的。如果它的大小、形状等可以证明它是一个SHEM,那么这幅画就描绘了一个生气并全副武装的神祇踏过人群前往这个SHEM。无论是美索不达米亚文献还是《圣经》,都很明白地指出:这些飞行器是神的,不是人的。  人类──《圣经》和美索不达米亚文献都声称──只能在神的许可之下才能升到天国。而由此又出现了更多的诸如升天甚至宇宙飞行的故事。  《旧约》中记录了几个凡人升天的事迹。  第一个是伊诺克(Enoch),他是大洪水之前的一位族长,是主的朋友并“与主齐行”。他是自亚当以下的第七个族长,也是诺亚(Noah),这位大洪水里的英雄的曾祖父。《创世纪》的第五十章列出了所有这些族长的关系和族谱,以及他们是何时去世的── 除了伊诺克,“他离开了,是主带走了他。”用暗示的手法说明他进入了天国,避开了地球上凡人的生老病死。第二个升天的凡人是先知以利亚,他在一阵“旋风” 中升入了天国。  而第三个升天的凡人则鲜为人知。他造访了天国,并在那里被赐予了伟大的智慧。后来他成为了地中海东海岸的城市推罗(Tyre)的统治者。我们可以在《以西结书》的第28章读到,主让以西结回想起这位国王是多么的完美和睿智,他是被神允许和其他天神一同造访天国的人:        计划中的你,      充满智慧,完美。      你曾在伊甸园,上帝的花园;      每颗宝石是你的……      你是受膏的天使,      我已经把你带到了圣山;      你作为神,      在火石里移动。    书中预言了这位推罗的国王会死于“未受割礼”,一群陌生人会杀了他,哪怕他向他们喊出:“我是一个神”。接着主将原因告诉了以西结:在这位国王被带到神的居所并赐予他财富和智慧之后,他的内心变得“阴暗,目中无人”,他将他的智慧用错了地方,玷污了神庙。  因为他的心已经被污染了,他说道:        “我是神      我坐在神的位置      群水之中”    他虽然不是真的神,但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神。  苏美尔文献也有类似的描述,一些凡人被授予了通往天国的特权。其中一个是阿达帕,由艾创造的“模范人类”。艾给了他“智慧,但没有给他永生”。随着时光的推移,艾打算“赦免”他的凡人属性,给了他一个SHEM,通往阿努在天国的居所,吃那里的生命面包,喝那里的生命之水。  当阿达帕到达了阿努的天国居所,阿努想要知道,是谁向阿达帕提供的SHEM。  在《圣经》和美索不达米亚文献中,关于凡人升天的事情,我们发现了几个很重要的线索。就像推罗的国王,阿达帕也是用一个相当完美的“模子”塑造出来的。他们都必须乘坐SHEM──火石──才能到达天上的“伊甸园(Eden)”。其中一些上去了,然后又回到了地球;其他一些,像是大洪水时期的美索不达米亚英雄,至今仍享受着天伦之乐。这位美索不达米亚的“诺亚”,留给了苏美尔王吉尔伽美什生命之树的秘密。  凡人对于生命之树的无意义的寻找,是苏美尔文明留给人类文化的最长最重要的史诗巨作。现代学者称其为《吉尔伽美什史诗》(The Epic of Gilgamesh),它讲述了这位由人类父亲和神母亲所生的乌鲁克统治者的故事。吉尔伽美什被认为拥有“三分之二的神性,三分之一的人性”。由于人终有一死,他不得不寻求如何躲过死亡。他得知他的一位祖先,乌特纳皮斯坦恩(Utnapishtirm)──大洪水时的英雄──躲过了死亡,并和他的妻子一起,被带到了天国。于是吉尔伽美什打算去那个地方并得到他祖先的永生秘方。  驱使他去天国的直接原因是他接到了阿努的邀请。这段诗文读上去好像是在描述,他在一艘降落的火箭里所看见的地球。他是这样向他母亲──女神宁桑(NIN.SUN)──描述的:        我的母亲,      在那个夜晚我十分愉快      群星汇聚在天国      阿努的手工艺品向我靠来      我试着去举起它,它太重了      我试着去移动它,却移不动      乌鲁克的人围绕着它      贵族们亲吻它的脚      他们撑住我      我升起了它      我将它带给你    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对这一现象的解释如今已残缺不全了,所以并不清楚。但是很明显的是,吉尔伽美什因看见这个降落的物体而感到兴奋──“阿努的手工艺品”──它载着他进行他的旅途。在这个史诗的序言中,古代的作者将吉尔伽美什称作“英明之人,见识过所有事情”:  他见过秘密事件,人类被隐瞒着但他知道;他甚至带来大洪水之前的消息。  他还进行过困难而且使人疲倦的极远的旅行;他回来了,并将他的艰辛通通刻在了石柱上。  吉尔伽美什经历的这个“极远的旅行”,当然是说他前往众神的居所一事;他的伙伴恩奇都(Enkidu)陪伴着他。他们的目的地是提尔蒙之地(Land of Tilmun),因为在那里,吉尔伽美什才可以为他自己升起SHEM。在苏美尔和阿卡德的古代文献中出现的MU和SHEM,在现在的大多数翻译中都被翻译成了“名字”。而我们要使用“飞行器”这个解读,才能使文献的本意表达出来:        统治者吉尔伽美什      将思绪锁定在了提尔蒙      他对他的伙伴恩奇都说:      “噢,恩奇都……      我要进入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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