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副总统，格洛丽亚穿着端庄奶黄色的短袖、闭领的服装，她已经准备好离开内阁后的政策。由于对她有明显的好处，礼貌阻止她叫喊“伊拉普辞职！”或者加入：“伊拉普辞职！”的游行。　　实际上，当遭遇政客、媒体和爱管闲事的人的时候，副总统夫人已经预备好有完整的说辞，为她作为对立派的面目出现。　　不，不仅仅是红衣主教的旨意去拆伊拉普的台，促使她离开政府；伊拉普政权的幕后丑闻被暴光，厌恶和愤慨的公众反应；最重要的是，她咨询民众，他们都请求她退出内阁。所有以前要她辞职的呼声都来自上层人士，但现在是民众强烈要求她和伊拉普分开──她总是尊重民众的呼声。　　同时，她还希望她的辞职，对总统的伤害尽可能小。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辞职在告诉伊拉普之前，拒绝把辞职的决定透露给媒体。还有什么原因使她有礼貌地退出？然而，在她为此事担忧的时候，她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上帝。惊奇中的惊奇，她一做完决定电话铃就响了。正是总统的电话！所以，她可以很容易、并且优雅地对总统说再见。结束与开始(2)　　是的，她不会参加任何公开的反对伊拉普的游行，但是，她将和所有反对伊拉普的组织对话，努力去成立一个反对的联盟。对一般的政治党派，她的目的是调和所有的党派团结起来，步调一致。但她还联络不同的方面，譬如说这些在过去的选举中，曾获得过全国大量选票的人，这些选票总共有不下两百万张。还有就是在孤立森林里的政治灰姑娘，譬如普罗蒂，他们也可以被发展为联合反抗的群体的基础。　　不，她并不担心军队谋反的可能性，因为那些军队她曾有私下交流，这些人对她真实地、坚定地维护宪法都印象深刻。叛乱的威胁不太可能来自于他们。然而，真正危险的因素，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些群体，军队以外的，政府以外的，和国会以外的──这些群体狂热地信仰外来的宗教像法西斯；马克思主义革命；或者一些宗教的原教旨主义。这些人才是有可能偷偷搞政变的，但军队能够对付他们：法律上来说，军队是用来抵御外来的宗教。　　是的，她认为她自己完全准备好当总统了。难道这样的情形不就是副总统所期望的？难道说，她在政府的工作记录，还不够证明她不仅是准备足够好了，而且还有足够的能力？作为参议员，她起草了５５个经济和社会改革方面的法案：几乎每条经济法案在雷姆斯政府时期都有她参与。作为一个副总统和社会福利部部长，她的记录将显示她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穷人中最贫穷的阶层。在大众民意测验里，她工作的肯定率，提供了对她作为一个公共官员的客观看法。　　她与埃斯特拉达总统有怎样的不同？在工作日程和工作表现上。这两个是一样重要的。譬如：假定他们两个都有同样的针对大众福利的计划，即使计划是好的，也不能保证公众对政府的认可，如果管理的方式被认为是不好的。所以，一个好的计划必须通过一个好管理才能产生效果。如何执行计划和计划本身是一样重要的，认识这些也许就是埃斯特拉达政府和她的政府之间的区别。　　确切地说，什么样的方式才是好的管理风格？　　勤奋、高尚、有力。她自豪她自己有一个坚定的工作道德。她笃信有尊严的生活方式。她厌恶言行不一致，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工作方式。成功就是结果。　　她的政府强调的是，菲律宾是个多种族的社会：所以对不同的文化需要有一种制度化的调和：宿务岛文化、他加禄文化、图宿格文化、伊高尔特文化等等。认识到所有这些都是我们文化遗产的一部份，因此爱护它们、建立全国的统一性和抚慰那些现在已经被冷落的文化，像各种的摩罗文化，是一条漫长的路。　　不，在她前进的路上，她不怕招致政治债务。当她父亲成为总统时，命令土地改革，他激怒了曾经支持他的地主们，可是他对他们说：“我以为你们支持我，是因为你们相信我是个好总统，并且可以为国家做好事。好了，我现在所做的就是为了这个。”她父亲的态度就是她自己的态度。她假定那些支持她的人，是相信她所做的是为了国家好，而不是为了他们自己个人好。　　她丈夫在她的政府中，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那个盖屋顶的先生──在幕后。　　尽管看起来她的这个辩解值得高兴，但在她和伊拉普分开以后的那段时间，是她事业上最黑暗的时期。她在内阁的高支持率，在离开后马上跌落，她发现她自己成了一个有组织的、仇视运动的目标。像丈夫迈克·阿罗约所证实的，这种有组织的，只可能所有媒体的介入。迈克尽最大的努力穿烘d铁幕，把他妻子的声音传出去。　　“很明显地，他们收买了所有的新闻主播，他们把格洛丽亚叫成不同的名字，譬如：秃鹫和吸血鬼。其中一个主播称她为贪得无厌、无耻、权欲熏心的人。我们甚至不能在平面媒体上得到版面进行反击。这是一场直接的黑色宣传，他们猛烈攻击像一桶水一样泼向她。她的威望；她的支持率；所有的事都直线跌落。不是玩笑话，我们被打成了肉酱。格洛丽亚被描绘成贪婪的机会主义者，急不可待地想篡权。情况的反应是，平民开始反对格洛丽亚了，这些平民原希望她和伊拉普能站在一起，但是她叛变了伊拉普。还好，感谢上帝，我们发现这不是真实的情形，所有的黑色宣传只集中在马尼拉市区，以及与它相邻的吕宋岛。根据我们的调查，格洛丽亚的名望在国内其他的地区都不错，特别是在棉兰老岛和维萨亚斯。她仅仅在马尼拉市区是个秃鹫。”　　然而，国家首都地区太醒目了，以至于人们总是不会忘记拿潜在的总统这个奇怪的想法做消遣。　　“我们忙于国家的其他地区，以至于忽略了马尼拉市区──直到黑色宣传出现。格洛丽亚马上赶回马尼拉市区，开始全面游历各处政治演说，就像竞选的时候一样。她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我们分发她的总统计划──这种战术很有效果。格洛丽亚做得非常出色，她说服了民众，她离开伊拉普是正确的。并且她赢回了马尼拉市区。她扼住了黑色宣传者，并使媒体恢复自由。随后，弹劾程序开始了──我们知道这件事又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将走我们的路。我记得告诉过格洛丽亚，我预计这个政府将在中国年前倒台，而它正是在２００１年１月２４日垮掉。我有个朋友，佛教徒，她在万圣节给她祖母扫墓的时候，问她祖母一个问题：伊拉普会倒台吗？回答：是，这是在新年前。但是当１月１日到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想这个回答是错的──直到我们认识到，对祖母来说，新年是指中国新年。”结束与开始(3)　　同时，格洛丽亚的阵营正在忙碌地反击反对她的一些问题。迈克·阿罗约记得，其中有６项主要的罪行。　　“最致命的是格洛丽亚自己涉及非法数字游戏，并且和帕姆盘卡郡非法数字游戏的头目班格·宾拉多有关系。但是，我们可以证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宾拉多家族和马卡帕加尔家族是同乡。如果格洛丽亚与宾拉多有任何联系的话，那只会限于他的妻子，因为他的妻子是他们家乡的市长、市长同盟会的主席，帕姆盘卡郡lahar-affected城镇的关心者。所以我们可以解决了这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她在美国旧金山有财产。但财产从来不是她的。所有那些房产都是属于阿罗约家族的。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被廉政机构的人员调查过了，格洛丽亚已经被澄清，当他们做出确切的结论时：那些财产是由伊诺希欧·阿罗约，我兄弟拥有的。在那个时候，这些罪行最恶毒、谣传最凶的是：格洛丽亚不合时宜地表现出迫不及待地想接替埃斯特拉达总统的位置。然而，正如我们所指出的，格洛丽亚根本没有这种急切的意图。她所表现的只是，如果需要让她来接替，她已经准备好了──难道这不是副总统的职责吗？如果副总统奎瑞诺，或者是副总统加希亚，因为总统突然死亡而产生的国家危机，匆匆赶回马尼拉接替总统的位置也是不合时宜的吗？夏维特·辛格森的揭露，和红衣主教辛要求总统辞职，产生了同样的危机。在这个危机期间，副总统格洛丽亚·阿罗约应该如何表示：漠视事件的发展，或者准备替代总统？”　　事实上，甚至在２０００年１０月，和夏维特的揭露之前，格洛丽亚已经预感危机将要发生。曾经有一个已经为这个危机做好准备的组织与她联系。　　“没有找他们，是他们找上门的。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要求他们来加入我，他们请求我加盟他们。这事发生在２０００年，具体日期我记不清了：但肯定比夏维特·辛格森事件早得多。我知道，他们来找我的理由是，他们的良心被所发生的事搅扰得很不安。他们说，他们想帮助我，假如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宪法需要的继任：他们想保护我。”　　还句话说，一个准备这个继任的行动已经在策划中。　　“但我们从来没有把这个当作行动来谈论，我们也从来没有讨论任何行动的策略。２０００年我们没有持续地保持联系──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当然我不是定期与他们见面。然而，第一拨来见我的人──是奈瑞·蒙多扎和CP加希亚那帮人──他们是耶稣会会士走得很近（他们现在还是），并且他们还和宗教至上协会走得很近。所以，这组人是多地区运动的一部份。然而，我不知道这是否教会的行动，虽然，当然，有很多教会的人在那里，是对政府的不满使他们走到一起来的。他们都非常不满现政府的运作方式：现政府缺乏任何道德准则。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到他们的行动中来，是统一服务组织的成员，他们也对现政府的所作所为不满。”　　格洛丽亚对这组织感觉不好。　　“我告诉他们，我总是在全国巡回，但我并没有看到人们有太大的不满意。不过，我还是和那个组织保持联系，因为那个时期我咨询不同的领域──社会民主人士、基督民主人士等等──我一直和所有的人保持交流。我不想和他们失去联系。”　　在夏维特的揭露之前，这个异议的组织接近她，在夏维特的揭露之后，还有另外４个组织来找她。所以说，在２０００年总共有５个组织来找她──５个组织都表示对现政府不满，希望把它推翻，如果最终需要继任的话，他们可以保护她和她的权利去接任总统的位置。　　“后来的那些组织是否比第一个更好战？我说不上来，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战略。我们总是讨论他们所表示的在大众中普遍的不满。我们分析他们所说的在军队中普遍存在对现政府的不满。我明白这５个组织是社会民主人士圈里的一部份，我和他们进行交流，我知道他们非常不满，是十分坚定的反伊拉普派。”　　但是，当她从内阁辞职后，开始领导反对派，她对这５个自愿来保护她的组织有不同的感觉。　　“他们希望来保护我的愿望越来越迫切，因为我现在正领导着反对派。当然，我对他们很感激。哦，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这个辞职的运动已经非常明确。我感到将会有一些谴责：一个人民的决定。可是，当反对派联盟１０月底在宿务岛聚会，那时候的决定仅仅是想改变现状。是其他的组织大胆地宣布，强烈呼吁要求改变现状。”　　当２０００年将要结束的时候，尽管（或者因为）弹劾过程，前景是我们的土地上，没有爆发什么大的变革。谁说２００１年新年是革命的一年？结束与开始(4)　　导火线已经点燃。埃斯特拉达的倒台(1)　　大众对政府将要在２００１年垮台普遍抱怀疑态度，特别是因为现在正是阴郁的１１月，已经在哀号死去的一年。“伊拉普下台！”的运动，还只局限在职业活动家圈子里。他们看上去是在无助地反对政府，从这些来自上层人士的暴乱，政府可以号召广大的民众来保护它自己。预测１０月份的丑闻将会在年底销声匿迹：不是大张旗鼓地，而是。　　确实是存在国家不安全的因素。１１月４日，总统派遣一个调解人，何塞·帕多部长，去探测可丽·阿基诺关于这个计划书：如果埃斯特拉达被判流放呢？因为这种对话是秘密的和暂时的，它们并不一会变成行动──它们没有。但他们意味深长地选择了可丽·阿基诺为对话人，而不选更符合逻辑的格洛丽亚·阿罗约。或者说，伊拉普的人的确没有看出格洛丽亚是反对派的核心，或者，他们是有意地绕过她，来表示对她的轻蔑。　　以免他考虑逃亡的计划被泄露出来，伊拉普立即展示他的党羽的力量。紧接着的星期天，伊格利斯·尼·可力斯图和迈克·维拉得的艾尔·夏戴，在卢那塔组织了一个百万人的祷告集会，那确实是展示了伊拉普是大众的主宰。　　伊拉普主宰发现了反对派的错误。它要他下台，但也有很不一致的意见：下一步怎么办？还没有一致的意见，按法律来办事，当伊拉普总统被驱逐以后，由格洛丽亚副总统接任。　　很不愉快地，有一个相反的说法是，格洛丽亚必须被绕过去，因为她曾协作过腐败的伊拉普政府。　　“那个，”雷内·科伦纳部长说，“是宣传机构几个组织玩弄的手法：约翰尼·庞斯·伊莱尔的组织。”　　雷内·科伦纳，在那些日子里是格洛丽亚监听员（后来成为她马拉卡楠宫的发言人），坚持普遍的说法，选择宪法规定的继任方式。　　“所以，根据大众情感的判定，我可以推测，格洛丽亚才是大众想要其登位的人。他们肯定不想要任何军人、或者平民来接手，两者都不是合法的。然而这个组织说，不，不是格洛丽亚，她是一个被伊拉普抛弃的。并且，这个组织想要一个政变后上台的平民─军人的政府来接手。其结果是让平民领袖约翰尼·庞斯·伊莱尔来当掌管政变后的政府，　　并且他拣选的穿制服的夥伴来掌管军队。我的感觉是政变后的政府是被伊莱尔与赫那桑独揽大权的。”　　雷内·科伦纳说，他们获悉这个政变密谋在１１月进行，在大众心里，格洛丽亚既没有离开伊拉普政府，也没有独立出来。并且，科伦纳还说，她有个本能的认识，她是合法的继任者。　　“当１０月份格洛丽亚从欧洲回来的时候，使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非常密集人群等候在机场，欢迎她回国。那是庞大的一批媒体。人数众多的外交使团。还有各种各样的NGOs，一个比一个叫声高。甚至穆斯林代表团。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穆斯林团体，旗和标语都非常鲜艳，和其他欢迎的团体一样格外开心。那个令人吃惊的庞大群体是完全自发的。没有人来组织：每个团体都是自己来参加的。还没有人知道任何关于回国的格洛丽亚要从伊拉普内阁辞职。所以，对格洛丽亚的这种认识，以及认为她是反对党的领袖，都是出于自然的。我认为，这是反对运动的一个转折点，因为运动已经有目的地集会了。”　　这么多数量和兴高采烈的欢迎人群，格洛丽亚的记者招待会不得不从机场转移到菲律宾村酒店。　　“那些人希望格洛丽亚发表爆炸性的宣言，但她知道如何使他们冷静下来，而又不让他们失望。这规模和热情对她来说应该是十分震撼的，但格洛丽亚在记者招待会上十分平静，就像在女士们的下午茶聚会。虽然带着政治激情的这些吵闹声是高分贝的，气氛是狂热的。甚至在她的演说中，解释她从内阁辞职，不是强烈对抗伊拉普和他的政府。她坦白地说，她所做的就是人民要她做的：她仅仅是留意人民的意愿。我认为外国使团的出现使她宽慰地舒了一口气：我们可能的下一个总统，不是一个血腥的女战士。更好的是：她仅仅是按法律办事。”　　这可能使她损失了那些相信不用暴力无法把伊拉普赶下台的人，最重要的是伊莱尔组织，建议发动一个结合了平民─军队的政变。雷内·科伦纳认为，这个组织所犯的错误是轻率地假设可以很容易地绕过格洛丽亚和宪法。　　“那是１１月，我们了解到政变正在酝酿之中；那也是１１月，我们真的不知道可以相信谁，相信什么。透露政变消息给我们的这个人：他仅仅是骗人吗？或者他只想利用我们什么？给我们信心的是民众的情感：人们真的是在极端愤怒的情绪中。他们明确地表示要埃斯特拉达下台──我们至少可以希望社会右翼部份想要宪法得胜：这就意味着格洛丽亚从副总统升为总统。但是，这只是一个假定，菲律宾人们将反对任何形式的专政，包括所谓的平民─军队政变政府。”埃斯特拉达的倒台(2)　　真正要假设的是，在政治面目模糊大约两年的时间之后，菲律宾人将一致接受格洛丽亚·阿罗约。令人高兴的事情是，在弹劾埃斯特拉达的法律程序，格洛丽亚的声望得到集中的肯定。罪恶的阴影使总统身边变得黑暗，法律的气氛却使副总统的身边一片光明，虽然她没有亲自去参与弹劾法律程序，但是在弹劾法律程序中，她的影响力排在第２位。由于越来越肯定我们要失去了一个总统，同样地，也变得越来越明确，我们只能接受一个法律规定的和法律允许的接班人。甚至不需要为它争议。所有关于这两年的争论都过去了。副总统夫人获得了政府最高的奖赏：合法性。　　忽然，不再被“绕过”，副总统找到了她自己的真实价值，而不是在谣言的袭击中：扮演一个危难中等待被解救的公主。　　雷内·科伦纳说：“有很多种政变的方案在讨论中，现在我们是推翻伊拉普让格洛丽亚继位。很多将军已经各自私下表示要忠诚她。但是，当然，我们不能确定，谁真正和我们在一起，谁只是想攀她正在上升的名望。这是非常不确定的时刻：这个过渡期是从１１月定下弹劾伊拉普，到１２月弹劾法律程序正式开始。我记得那时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开会，开到凌晨两三点，在这个或那个舒适的房子里，每天晚上都换地点，所以格洛丽亚可以和军人组织、警察组织、或其他的政治组织秘密会议。感觉是伊拉普只能苟延残喘几周了──现在可以说理所当然的事是：由格洛丽亚继任。”　　对于继任，格洛丽亚自己从开始一直是有数的：自内阁辞职的那个时刻起。　　“在离开他的政府之后，我迅速变成了埃斯特拉达政治上对立派的领袖。当里妥·奥斯蒙那和罗杰里奥·得·拉·罗萨在背后支持我的时候，我还在国外。我有我自己的政党。”　　跟随的是许多从军方来的试探者。　　“是他们来找我的，而不是我去找他们。这些是在我早些时候见过的，自愿保护我继任总统权利的那５个团体之外的。我想，与军人的后续会议是从与维科特·库帕斯见面开始的，直到１０月底。毫无疑问地我支持他们，没有疑问。他们也支持我，句号──为一个宪法所规定的继任人。”　　所以，EDSA Dos不是一个革命，而是正常的法律程序，被公众自己实施罢了。　　“军队从来没有声称他们将要安置我。我明白他们仅仅是加入了民众，撤除对总统的支持，因为他们看到，人们不再支持他了。我不利用军队：这只是我的理解，为什么他们决定偏向我这一边。然而，后来，瑞耶斯将军自己解释原因：因为其他的选择都将进入无政府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坚持宪法所规定的继任然b序，宁愿是一个革命的政府。”　　革命的政府将使埃斯特拉达变得完全无能为力：无法提出他没有辞职的异议，这意味着总统的位置没有空出来，最高法院的行动就不合程序，无论怎么说，格洛丽亚只是一个代总统。因为她还不能对付这种诡计，革命的政府将省掉了这个麻烦。　　“也许是这样的，然而，所有这些事──超越了我的控制能力，不是我所能决定的──我把它交给上帝，我把它交到上帝的手中。我知道如何制止这类麻烦。”　　哎呀，伊拉普的同盟包括弹劾参议员的审判官，不知道痛苦和援助之间的不同；在２００１年１月１６日，星期２，他们给可怜的伊拉普一生最大的痛苦，这些人认为是给他一个拯救。当伊拉普的１１项罪名──噢，陪审团──投票反对那个原来安排好的赦免，他们把总统先生关进了监狱。其中一些人甚至还在他的坟墓上跳舞。　　当他们看到电视新闻后，震惊又愤怒，成千上万的马尼拉市民从家里涌出（虽然那时候已经快１１点了，并且是个寒冷的夜晚），奔向EDSA神殿，在１个小时内，EDSA-Ortigas十字路口人群拥挤不堪，就像正午时分。在午夜（现在是星期３，１月１７日）红衣主教辛，在没有通报，无人陪伴的情况下出现在圣坛，开始准备向大众演说，虽然当时圣坛上没有任何圣器，甚至连可以用的麦克风都没有。当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人群──怎样的一人群啊！──由可丽·阿基诺带领，并且像８６年的EDSA，把所有的人，富的穷的；老的少的；脑力的和体力的；结成公共的团体。所有的场景似乎都固定了，甚至不断增大，直到周末，那是我们历史上最长的一个周末。　　星期５，１月１９日，雷内·科伦纳在早晨６点，在她的安全的房子里，与副总统格洛丽亚以及她的顾问们共进早餐。科伦纳瞧见在场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阴郁”使他很迷惑，那时候，在EDSA的民众已经高呼胜利了。　　“我问格洛丽亚，这是怎么回事，她说他们预测下午有什么事要发生。显然，他们在星期４晚上和军方有过交流，也许现在军方内部正在讨论是否把他们的忠诚，转向副总统。这就是为什么，那天早上在他们安全的环境里，还个个面色凝重：这只是个悬而未决的不安。我记得格洛丽亚警告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那天下午将有什么事要发生。实际上事情在中午就发生了：格洛丽亚与统帅安吉拉·瑞耶斯，在Corinthian共进午餐，她得到了关于她如何与军方合作的确切消息。那个下午，她和瑞耶斯将军再次会面，这次还有４位指挥官在场。那４位军官，一个个地站在她的前面宣布他们的决定。”埃斯特拉达的倒台(3)　　在星期５天黑之前，雷内·科伦纳已经知道了历史将走向何方。　　“在星期５晚上，我们回到我们的总部，Linden套房，那是在Megamall背后，离神殿１公里的地方，我们全部都在总部，总的感觉是：就是这样了──我们已经深陷其中──没有回头路了。一个委员会成立了──伯特·罗姆洛、南尼·佩雷斯、雷内·得·维拉──去马拉卡楠宫，会晤执行秘书艾嘉多·安吉拉，安排一个从伊拉普到格洛丽亚的和平政权交接。所以，得·维拉、佩雷斯、和罗姆洛合安吉拉，在星期５晚上开了一个预备会；他们所同意的是，埃斯特拉达将在第２天提交一封他的辞职信。虽然我们并没有指望一大早就会交出辞职信，但我们还是彻夜枯守，没有人睡觉。凌晨两点，一个电话确定了埃斯特拉达将在那天晚些时候递交辞职信。我不知道那是否预先安排好的，格洛丽亚的委员会将在早上７点回到马拉卡楠宫，去接收辞职信。然而，不知怎么地，大家都知道，这封辞职信将会在早上７点准备好。”　　那是星期６，１月２０日。　　“凌晨５点，格洛丽亚打电话给我。她告诉我说：‘我给南尼·佩雷斯一个特殊的任务，你可以代替他在委员会的位置，去马拉卡楠宫取这封辞职信吗？’所以，我整装待发；７点之前，我们出发去马拉卡楠宫：伯特·罗姆洛、雷内·得·维拉、和我。到了总统副，我们直接去２层楼执行秘书的办公室，安吉拉正在等我们，而不是只是把信交给我们，他领我们到会议桌前──惊奇中的惊奇！──他让我们在会议桌前坐下。他自己坐在桌子的主位上。在他的右边是伯特·罗姆洛和雷内·得·维拉；在他的左边是我和副秘书巴嘎辛。在桌子的另一端，坐着PMS马塞尔·弗南德之。安吉拉把我们领到桌子前，已经让我们足够困惑的了，但是，真正使我们大吃一惊的是，当他说：‘现在让我们坐下来谈谈。’我们委员会的成员只能面面相觑。我们都在想：‘这不是我们昨天晚上说好的。’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在等待着我们。”　　那个会议是被仔细安排好的：甚至还有会议议程。　　“安吉拉把会议议程分发给我们──那个议程包括埃斯特拉达的要求：很多要求，非常不可思议的要求。我思维受了震动：‘这根本不在我们的议程里！’埃斯特拉达要求，作为辞职的交换，他要被允许保留他所有的钱和各种各样的财产。在他所有的行政的和民事的责任罪行面前，他要宣判自己无罪。要保证他的家庭成员和亲属不受骚扰。他的内阁成员进出国要保证绝对的安全。我忘了其他的要求。我觉得这些要求都很荒谬──但是，最荒谬的要求是，要给他５天的时间准备搬出马拉卡楠宫。换句话说，他要被允许从这个星期６到下个星期３住在总统府内。是的，还有一个更荒唐的要求。这是让他辞职的先决条件。他要求格洛丽亚签署一个文件，要赞美总统约瑟夫·埃斯特拉达是个英雄，并且从此不需要承当任何责任，因为他是个如此伟大的、高贵的国家元首。我记不住这个文件里还提到要赞美其他的什么，但是，老天，这将是个超级的辞职要求和赦免条件。”　　再一次，委员会成员只能大眼瞪小眼──他们说：“我们走吧。我们都被欺骗了。我们的协议原来只是简单地来这里取辞职信，而不是来取这些废话的。”无论怎么说，如果这是他们所要来取的，他们会把它带走，当然，他们不会再留在那里和对方废话了。　　“所以，就像电影到了尾声，我们３个起立，说：‘谢谢你！秘书先生。我们将研究一下这些要求，然后回答你们。’我们走出去了。但语气不像所说的那么礼貌。我们并不是对安吉拉表示不尊重，我们尽可能地和善与礼貌，甚至在这种疯狂的环境下。回到Linden，我们都默默无语，思维停顿。我们于８点半回来向格洛丽亚汇报。和往常一样，她很冷静：她很有风度地接受了这个消息。她保持安静，这就是她对惊人和倒退的消息的反应。”　　结果是，约瑟夫·埃斯特拉达的会议议程只是在时间早餐显示于勇气的举动。他怎么可以在丧失了职权和权利之后，还提出如此的要求？他的政府已经和他分离了，留给非总统的是和他出生的那天一样，光溜溜。午后，甚至有消息喧嚣尘上：谣传暴民将前往马拉卡楠宫，把逾期居留的总统赶出来。　　然而，在中午，这个政客还没有终结。那个最痛苦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到３点之间，２００１年１月２０日，星期６，当他一瘸一拐地离开马拉卡楠宫总统府，他失去了城市的房子，并且乘船回到圣胡安得奥蒙特，他可靠的家乡。但是，甚至只有大约两千个同乡欢迎他回归故里。　　确实是一落千丈，到了这步田地。走进马拉卡楠宫(1)　　２００１年新年是在１月２４日，星期３。按中国的传统来说，前面的龙年是吉祥的，蛇年是“暗藏着危机”的一年：命中注定是虚假和失败的。　　因此，伊拉普提出一个谜语，他要求给他一个宽限的时间，直到１月２４日中国新年。被背叛他的人和“人民的力量”推翻，难道他还寄希望于蛇年，出现对抗背叛他的人和“人民的力量”来拯救他吗？难道他仅仅只是简单地迷恋中国神秘的改运之说。　　但是，没有人有兴趣等到中国蛇年的到来。当军方在星期５下午表示支持副总统格洛丽亚的时候，伊拉普的内阁除了跟着彻底解体以外，没有别的出路。那个星期５晚上，国家已经处于无政府状态了。副总统夫人开始准备她的就职演说辞了。最高法官喜莱里奥·大卫得开始起草宣布总统空缺的决议。　　出版商马克斯·索利文对这段历史有他自己版本：　　“事实上，最高法官大卫得同意执行副总统宣誓就职，在总统埃斯特拉达预期的“辞职”以后。然而，结果是辞呈迟迟没有出炉。”　　伊拉普请求一个从星期６到星期３的过渡期。　　“这看上去暗藏着非常不稳定的威胁，因为，军方、菲律宾国家警察、内阁等等，已经放弃了总统伊拉普。这是恐怖的，国家将处于“空档期”：法规处于无政府混乱的状态。这种情况会使一些敌视埃斯特拉达，也敌视格洛丽亚组织抓住动议权。法官阿特米欧·潘格利邦在昨天（星期６）早晨，打电话给大卫得，紧急商榷这个事件。两个法官同意召集他们的同僚来解决这个问题。在对问题仔细商讨以后，最高法院──有１２个成员出席──同意参加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宣誓就职，由最高法官大卫得来主持。（有３个最高法院的成员不在市内，用电话联线同时参与。）这个事件的简单陈述是：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在没有总统辞职信的情况下，当着高法官的面宣誓就职。让律师们争论去吧。”　　可是，在EDSA的民众没有情绪争论任何事情。在那里，不满和不耐烦是星期５的气候：尤其是左派人士，喧嚷着向马拉卡楠宫进发，把赖着不走的从那里强行赶出去。人群中的教士们把这些头脑发热的人们牵制住，保持原来的模式：如８６年的EDSA，没有流血事件发生；这第２次的EDSA也必须是没有血腥的。但是，最后头脑发热的人们还是被允许游行：“这是唯一的方法，让埃斯特拉达明白，他必须下台。”　　很高兴地，在蒙迪奥拉数以千计的忠诚的士兵在星期５全部解散了，原因是：“我们完了。平·拉克申背叛了。”甚至大卡车按时送来免费的食物（鸡肉、猪排、面条、煮鸡蛋、和罐装的肉卷），都不能够使那些在马拉卡楠宫围墙边上“我们还为伊拉普站在这里”的忠实的卫兵们挺住。到了星期５晚上，只有７００百个忠实的卫兵们还坚守在蒙迪奥拉的桥上。当第１拨头脑发热的EDSA人们到达在劳雷尔大街的第一个路障时，设路障的人都一哄而散。　　然而，这第２次的“人民力量”主显日，正如毛主席所说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过了一阵子，情况越来越危急，看起来好像流血事件要发生了。格洛丽亚·阿罗约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　　“我们这组人是后备的进攻力量。事实上，是我们这组人先把菲律宾国家警察争取到我们这边来。如果潘费罗·拉克申加以抵抗，他和他的随处将会被击退：那就会有流血，但不是在EDSA。如果伊拉普的忠实拥护者在任何地方有武装力量的话，我们也有对应的武装力量来对付他们，并且有允许开枪的命令。不仅在马尼拉市区，Carillo已经被送到各个省去了；譬如说，在纽瓦艾斯佳省我们有Rabosa。这是要战斗到底了。这就是为什么伊拉普要求的那５天是如此重要。他期待着一个反政变，颠覆现状。”　　这是真正的战争。一个EDSA清场的热战，分裂国家，他自己可以留在马拉卡楠宫。他所需要的就是时间：需要时间等待热战爆发和奇迹发生。所以，伊拉普最后玩的花招就是延迟、再延迟──延迟商议；延迟协议；延迟决定。但是，迈克·阿罗约说，他们也做了这手准备。　　“为什么，我与帕多谈判到凌晨３点：我们被欺骗了。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他：‘如果今天早上（星期６）早晨６点，你不把辞职信给我们的话，我们将直捣马拉卡楠宫的大门！’但他们坚持要更多的对话：得·维拉在前面，我在后面，和帕多争辩，当布柏伊·维拉塔也插手时，这甚至变成一个３方面的争吵。但是，直捣马拉卡楠宫的威胁是真实的，流血的危险也是真的。”　　那些嘲弄在EDSA和平的“暴民”的人说，去吧，去革命吧──带着剪刀、bolos、菜刀──在这种不平和的“人民力量”的展示中，他们不知道离死亡有多近。如果伊拉普把保压在热战上，格洛丽亚也有相应得部队，包括迈克·阿罗约的武装力量。走进马拉卡楠宫(2)　　也许是迷信，但所有的徵兆，正如迈克·阿罗约多解读的，指向给格洛丽亚的最高位置。　　“当她成为副总统时，一个风水先生告诉她，她是幸运的人：伊拉普不会做满总统的任期。‘为什么，他会过世吗？’我们问，我们知道伊拉普肝功能不好。这个风水先生，不是，但是伊拉普的任期不会超过３年。”　　迈克·阿罗约非常惊奇，这些嘲笑格洛丽亚为了总统的位置，表现得太贪婪、太急迫的人，后来，他们非常不诚实地嘲弄说，关于格洛丽亚，总统咨询了不同的人民团体，咨询的结果证实了格洛丽亚还没有准备好当总统的条件。　　“但是，格洛丽亚知道，作为副总统，她的工作是随时准备继任。她是一个备用轮胎：如果国家的吉普车车胎烘d了，如果备用胎也是扁的，那怎么办？格洛丽亚总是表现出，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接任──为了这个，她被嘲笑为急着想当总统。”　　迈克·阿罗约承认，他有过瞬间的怀疑。　　“诚实地说，有个时期我犯了个错误，急着让她从内阁辞职。在马尼拉的平民显然希望她和伊拉普共进退。当她开始攻击他时，任何东西都朝到我们来了──真的！──任何东西。她责怪我。但我告诉我自己：现在正是时机，否则永远没有机会了。如果我们在这时候输了，我们全毁了，并且也要向她的政治生涯说再见了。如果我们赢了，她就是总统！所以，我们真的是在战斗。我们买了１５０万张的Pinoy Times送出去，使公众可以读到有关伊拉普宫殿和银行账户的情况。当EDSA发生，我们号召每个人都往那里去。EDSA，EDSA：每个人都集合到EDSA去！行动或者等死！他们还宣布了，如果他们赢了，他们将如何对付我们。”　　阿罗约说，他和夏维特·辛格森还有第２套计划，这将涉及到军方的部门，他们渴望向伊拉普政权出第１拳。　　“他们将从政府退出来，点燃火花，其他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跟着退出：７１级的也退出；７２级的跟进；依此类推。但是，得·维拉将军警告说，时机要把握得很精确，因为任何一个不合时宜的反政府的行为，军方都自动出来保护政府。这个行动必须在得·维拉称之为‘确定的时刻’进行。所以我告诉夏维特，第２套方案先留着，直到他在弹劾作证之后。１月份，我们还有两次会议：他说军方想在１３号就行动，但我说为时过早。在下一次会议上，我们把暂时把行动时间定在１月２０日。我希望是在星期６，因为那天EDSA交通不太拥挤，并且公众可以自由前来加入我们。我们选择的场地是在人民力量纪念碑，而不是神殿：那是我们原定发动EDSA２的地方。可是，我们的计划被后来发生的事情给打乱了。”　　甚至军方的介入是在计划之中：“老板，让我们行动起来动手吧！”然而，迈克·阿罗约知道，其他的行动都在进行中。　　“所以，我对他们说：‘不，不要动手！’我告诉他们，上层的谈判正在进行。他们只要关注这些谈判，并且提供帮助就可以了。你看，得·维拉将军有他自己的第１套方案，这个方案比我们的好，因为他针对统帅和指挥官们。１月２０日下午１点，安吉拉·瑞耶斯统帅叛变了，但是前一天晚上我们已经知道了，谈判进行到凌晨。刚过凌晨两点，我们得知瑞耶斯已经被说服加入我们了。他的唯一条件是：‘让大家看到EDSA超过百万人，就很容易把指挥官们带进来了。’他们问，什么时候人群最拥挤。我们告诉他们：‘在下午３到５点之间。’所以，他们同意在那段时间来EDSA。可是，当他们躲在那个安全的房子里，他们得到报告说，卡林林将军不知去向──他们第一个反应是：‘他出去找我们了，要逮捕我们。’所以，他们决定立刻赶去EDSA。当他们到那里的时候──为什么，卡林林也在神殿！对的，他是在寻找他们，但是来加入他们，而不是来逮捕的！”　　那个周末对格洛丽亚·阿罗约来说，肯定是个狂野的派对：像那种舞会派对，你从一个房间跳到另一个，每个房间都挤满了人，从头到尾。星期５每个在EDSA的人都感到，他们是活在人民中间──不是在地球上；部是在空气里；也不是水里；而是在人民中。不管你往哪个方向转，在你前面都有臂膀、脸、和背。人变成了一种环境，变成了非常特殊的环境因素，是真正的公开：公开的场所。但是，这并没有产生一点点广场恐怖症。正相反，你渴望更多的人，而不是变少；如果人群变挤，就表明人数增多了。多么伟大的勇气和精神。人越多，派对越疯狂。　　虽然不在人的海洋里，但是格洛丽亚·阿罗约永远在他们中间。因为她总是在他们的思想里，他们也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不忘记这些斗士们。她可以躲到她的卧室里，把门锁起来：他们将在她的卧室里：墙上、地板、天花板、门。EDSA每天都充满她的心里：她生活在EDSA中，全身心地生活在那里，这是她的行动、睡眠、清醒、和是她自己。EDSA──或者是，更确切地，EDSA的人民──已经成为她全部的生活。他们是她的每个行动和每一个目的。走进马拉卡楠宫(3)　　所以现在，星期５晚上，当否决了伊拉普所要求的仓促选举，她发出了一个最后通牒：如果到明天凌晨６点，他还没有辞职，他将面对人们进攻总统府。她之所以敢这么果断，是因为要有在EDSA人民的支持，虽然那看上去没有什么必要，因为他们和她的思想如此吻合，事实也证明，当听到这个最后通牒时，她的人民是如此地欢欣鼓舞。　　格洛丽亚和她值班护卫的自助晚餐，有：烤火腿、煮牛舌、香肠、西红柿意大利面食。副总统夫人把服装换成外套和裙子：黑白方格图案。她在晚餐时的风采和早餐的有多大的不同啊。早上皱着的眉头现在舒解贻d了。：当她回答询问的时候，声音十分愉悦：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啊？她好吗？夫人微笑地说，她期望当晚会有满意的结果。使她开心是党主席雷姆斯，当她叙述和高级官员的会面与对话时，每出现一个名字，他就顽皮地评头论足，把她逗乐了。　　１１点，格洛丽亚的天气又变了：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派去马拉卡楠宫对付阴险的伊拉普的谈判者，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他好对付吗？那些在他周围的人支持着他，他们被称为忠心耿耿。是否伊莱尔说服他接受，或者不予理睬所谓的人民力量？但是，罗多佛·阿规那多上校希望他反击，这样就可以把他彻底摧毁。安吉拉说，（If there's a quid what's the quo）？总统府将变成火灾后的清理拍卖场。　　到了午夜，副总统夫人决定结束这一天的工作。很明显伊拉普还没有做出相似的决定。“他准备再逗留一会儿，”夫人耸耸肩，就像在说晚安，她回到她的私人书房──没有去休息。　　凌晨是她繁忙工作的时间。她持续地和不同的人交流，包括：可丽·阿基诺、参议院主席匹蒙托、红衣主教辛，最紧急的是那些法官们。当清晨第一缕晨光出现，最高法院已经做出决定，因为约瑟夫·埃斯特拉达已经离开他的办公室，无论他是否辞职，他的政府已经放弃了权利，并且他自己绝对没有能力再领导国家了。他的辞职已经不再重要、也不相干了。总统的位置是虚空的──必须通过合法的权利去充填它，免得被人非法占用。“政府的健康是最高的法律。”　　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从来没有感觉一天的开始，像那个星期６那样令人眼花缭乱，圣诞节的前夜。确实的，她感觉又回到每年最开心、最神圣的晚上，再次为神的儿子降生而欢呼。一个季节里有两个圣诞晚餐。　　或者像一个打趣的讽刺：“昨天是个很棒的星期５。今天则是黑色的星期６。”　　当消息传到EDSA，向马拉卡楠宫进发！愤怒的人群开始欢呼哈里路亚，并在街上跳舞。就像在８６年的EDSA，第４天的EDSA Dos.是庆祝胜利的一天。然而，不是在马拉卡楠宫，那个家已经不再是第一家庭了，最后鼓起勇气走出去吧，他的佣人们请求：“带我们一起去夏威夷吧！”这位先生还坚持无效的告别辞：“我还没有辞职！”他的一些内阁成员，试图偷偷去参加在EDSA的总统就职仪式，然而，他们受到冷遇。　　许多驻守在Linden的格洛丽亚的干将，无法参加在圣殿上格洛丽亚的光荣时刻，不愿意参加的人中，有可怜雷内·科伦纳。他工作这么努力，终于喜悦地换来这个大变革，可是，等到换班时间到了，他却又发现自己需要改变。　　“我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回家了，自从星期４晚上我离开参议院去参加EDSA的集会，星期６我仍然穿着星期４出门时穿的胶鞋、便裤、和T─恤。当然，我的衣服不再像原先那样乾净、整洁、带着香味，然而，我没有时间跑回家换身衣服，我自己感到如此遗憾：‘真不可思议，’我已经全部准备好去参加菲律宾总统就职大典，但我怎么可以穿着又脏又臭的胶鞋、便裤、和T─恤去呢？它们已经被我穿了两天了。所以，我就留着护航吧。”　　２００１年１月２０日，星期６正午，在EDSA神殿上，在十字路口上守了４天４夜，那些令人敬畏的民众前，最高法官喜莱里奥·大卫得主持了，５３岁的副总统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的总统就职大典。菲律宾第１４任总统就职日，阿罗约夫人身穿大翻领的灰色套装。民间传说，１４这个数字带着双倍的幸运。　　她的就职演说辞很简洁，但是，隍7d场白很有争议。有些人说，她的开场白是：“怀着最大的谦卑，我接受共和国总统的职位。”可是，另外有一些人说，她真正的说辞是：“我接受了这个特殊的荣誉和责任，担任共和国的总统。”这是律师最喜欢的谜一样的言辞。　　她后面的讲话还是有争议。一些人说，这是母性的传统。但另一些人欢呼，这是一个革命性的召唤，摘要如下：走进马拉卡楠宫(4)　　“人民力量和‘统一’的愿望与展望，使新的开始成为可能。”　　“为了新菲律宾的追求，我们从旧时代脱颖而出。”　　“石头是没有价值的，如果没有不是大夏的一部份。我们是石头，菲律宾是大夏。”　　“我们必须大胆地树立我们国家的雄心，所以，此后的１０年，我们与贫困的斗争将赢得胜利。”　　“伯尼法西欧是一场未完成的革命，我们必须完成伯尼法西欧所开始的。”　　“我们需要超越传统政治，立足于恩惠和人格：现状的政治。”　　“加盟我，让我们把隔在我们之间的墙推倒吧。”　　整个午间充满了欢呼声，安静的EDSA人群开始反省他们自己。确实地，过去那里是有一堵墙吗？这样把大家分开，现在被压到一起了：腹部贴臀部；肩膀挨着肩膀。所以他们真的能够被溶为一体：共产党员和反动分子；知识分子和土包子；虔诚的信徒和无信仰者？这种和谐能够保持多久？仅仅是４的excelsis天？　　在神殿，树立着另一个期望的标记，那就是国家更新，全国团结。她看起来太细小，以至于无法体现出这个巨大的希望。然而，最后一个期望的标记，我们高呼──约瑟夫·埃斯特拉达──曾经是一个非常强壮的男子，现在他被证实，他是如此地软弱……正如他的愿望和才智一样。至少这个女子可以用脚尖一步步上来，向民众招手，她看起来是如此地单纯，以至于没有成为大魔鬼的能力。在十字路口的人群，欢呼雀跃，迎接新礼物，这是上天赐给国家的，以此维持国家的新希望。　　当目光掠过大片人群，我们的格洛丽亚多么舒心──舒心而又有信心。　　在她头上，蓝天辽远，熏风送爽，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