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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问范蠡:“你的伤,怎么样了?”范蠡:“有劳主公惦念,已经好了。”勾践:“好了?我听文种说,你是舍命替人家挡了一鞭,那一鞭是要命的,哪那么快就好了。你且到一边歇歇,这点活,我跟文种一会儿就完了。”越王勾践 寿筵(2)范蠡:“我在相府已经歇得够了,再不活动活动,人要霉掉了。”勾践:“那你就,稍微活动活动,听文种给咱们讲讲新闻。你大概还不知道,文种现在可是太宰府上的贵客,比起你在相府来,人家那可是货真价实。”文种:“我这还不是沾了西施姑娘的光。要说主公当初真是好眼力,只是那么影影绰绰的见过一面,就断定她……”勾践打断文种:“你错了,发现西施,可不是我的功劳,真正好眼力的,是少伯。”范蠡低头做活,没有回应二人。马厩里一时静下来,稍顷才听范蠡道:“其实,是人家主动找咱们来的,就凭我们自己,恐怕谁也发现不了。范蠡的眼光,根本不值一提。”勾践:“说的是,这姑娘不请自来,该当是上天赐我越国的福祉,上天垂悯,越国有福了。”范蠡抬头望勾践,勾践停了手上活计,两手向天,喃喃而祷。吴王宫后苑,乐舞仍在继续,夫差眼前飘来飘去却只有西施若隐若现的身影。夫差实在坐不住了,推了案子,起身就走,卫姬措手不及,追着喊了几声,无奈地看着夫差走了。卫姬转过身,换了一副脸色怒对侍宴的内侍。卫姬:“怎么回事?”内侍:“下臣不知,兴许大王突然有什么急事。”卫姬:“胡说,再急的事也不会这样。大王是不是迷上别的女人了?”内侍:“夫人恕罪,下臣确实不知。”卫姬咬唇而思。马厩内,三人协作清理马厩,文种挑着一担马粪走开,厩内一时只留下勾践、范蠡。勾践:“在相府里闷了这些天,不是被人家软禁了吧?”范蠡:“主公猜得不差,只不过人家不说是软禁,就说要我静心养伤罢了。”勾践:“噢,那现在软禁解除了?这一禁一解,可有什么名堂?”范蠡:“名堂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不过伍子胥的老谋深算,就从灵玉这件事上,已经让人深深领教了。”勾践:“西施姑娘现就在太宰府上,你要不要去看看?”范蠡抬头望着勾践,摇摇头:“她的事有文种安排就行了。”勾践:“你们毕竟相识在先,你还救过她一命,还是看看去吧。”范蠡沉吟之后反问:“不知我呆在相府这些天,西施姑娘可曾问起过什么?”“这我倒没听文种说过。”正说着,文种挑空担返回来,勾践道:“正好,他回来了,你问他吧。”文种:“你们要问什么?”范蠡:“主公想听听你打算如何安排西施姑娘入宫。”文种:“我也正有个建议,要跟你们商量呢。”勾践:“你说。”文种:“眼下的情形,按我判断,入宫是不成什么问题了。我是想,主公能不能在西施入宫前将其认为义女,那样的话,对我们以后就十分有利了。”勾践、范蠡都对文种的想法感到有些意外,二人一时都没表态。勾践:“伯知道了吗?”文种:“还没有,这事总要主公先认可,才好跟他说。”勾践问范蠡,“你怎么看这事,可行吗?”范蠡:“恐怕得先问问西施姑娘吧,她若不答应,咱们再觉得好也没用。”文种:“不会吧,这么做对她是有益无害,她怎么会不答应?”勾践:“还是问问吧,这姑娘思维行事,处处让人觉着与众不同,咱们觉得是好事,也许人家不愿意跟一个为奴的人攀瓜葛呢。还有,此事也要伯答应了,才好行得。”文种点头答应。吴王宫偏殿,夫差难耐相思,召伯商议西施之事。夫差:“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没有?”伯:“办法不是没有,但究竟用哪种办法,臣要视大王态度而定。”夫差:“孤家的态度,孤家的态度你不清楚吗?那你这个太宰怎么当的?”伯:“大王息怒,大王的态度臣清楚了,臣这就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就把西施送进宫来。”夫差:“明天就送?这么快?”伯:“急大王之所急,乃臣尽职尽忠之根本,只要大王满意,臣就有千难万难,也要克服它。”越王勾践 寿筵(3)夫差:“千难万难那是你的事,孤家不管,孤家只问你西施这一关,你打算怎样过?说来听听。”伯:“既然大王已有态度,臣会尽力去说服她,臣再叫上文种,对了,臣还可以通过说服仲佶来影响西施。仲佶是个好酒之徒,一坛好酒下肚,就把自己是谁都忘了……”夫差:“别忘了,你说的可是明天一早,你的时间就只有一个晚上。”伯:“那也不怕,万一不能说服她,臣就给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捆也要把她捆进宫来。”夫差:“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全是胡扯!开始在你府上,你是极力阻挠孤家去见西施,说什么降低了吴国的身份,有损孤家的尊严!现在又以尽职尽忠为名,要把她捆进宫来!这你就不怕有损孤家的尊严吗?自相矛盾,出尔反尔,伯,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伯不急不慌:“大王明鉴,臣安的就是尽职尽忠之心,别无他矣。这个办法大王若是不喜欢,臣还有另一个办法。”夫差:“讲。”伯:“臣的第二个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情做大,当成国之大事来办,这样,既不失大王之尊严,又给了西施面子,可谓两全其美。”夫差:“唔,说下去。”伯:“臣这样想,西施既为越国贡献而来,不如索性就让勾践认了西施做义女,这一来,西施就有了公主的身份,让越国以嫁女之礼进献西施,大王则以国礼受之,以此表示对越国的宽宥。这样,越国以进献西施为始,表示一心一意遵吴国为长,惟大王马首是瞻;大王则以此为由,表示从此不再视越国为敌,吴、越两国从此即为姻亲,为友邦,为兄弟。这样一来,大王就是给了越国、也给了西施一份天大的赠礼,您的宽宏仁德不仅会征服越国百姓之心,更将赢得西施姑娘的青睐。同时,您的威望无疑将在诸侯列国中得到提升。大王,这可不仅仅是两全其美了吧?”夫差:“让你一说,此事可不是一般大事了,孤家得再想想。”吴王宫正殿,吴王夫差再次接见晋使赵鞅。赵鞅:“赵鞅奉晋君之使拜见大王,大王万寿无疆!”夫差:“有劳贵使数度奔波,辛苦了。”赵鞅:“大王许嫁公主,两国喜连姻亲,实为晋国之大幸,吴国之大幸,臣能为敝君和大王效此犬马之劳,也是为臣之大幸,些许辛苦,又何足为道?这是敝君给大王的礼单,请大王笑纳。”赵鞅副使呈上礼单,侍臣接了,转呈给夫差。夫差:“敬谢晋君,孤家已备薄宴,为贵使接风洗尘,请吧。”赵鞅:“谢大王盛情。”马厩石槽边,勾践正在槽边洗马,马爷领着宫内侍臣走来。马爷抢上两步从勾践手里夺过马缰:“放下放下,这活我来,你快去,宫里大人有请呢。”勾践:“怎么好意思劳动马爷?这点活,要不您先留着?”马爷:“你怎么分不出轻重呢?宫里的事敢耽搁吗?快去快去。”勾践躬身来到侍臣面前。侍臣:“大王宴请晋国使节,要你去作陪,跟我走吧。”勾践:“这,勾践遵命。”勾践换了一身粗衣素服,跟着侍臣来到宫外角门,正好让伯给截住了。勾践:“勾践参见太宰大人。”伯:“你就穿这样去赴大王的宴?”勾践:“勾践不是故意要这样,太宰大人见谅,这是勾践最好的衣裳了。”伯:“跟我来。”伯府内,家臣捧来一身华服,伯要勾践换上。伯:“试试看,合身不合身?”勾践:“太宰大人如此厚遇,勾践如何担当得起?我还是这样好点吧?”伯:“大王答应把公主嫁给晋国太子,这是正式允婚后款待晋使的国宴,出席国宴哪能如此穿戴?再怎么说你也还是一国之君哪。”勾践:“太宰折煞勾践了,勾践在吴国,只是个奴隶。”伯:“能出席大王的盛宴,奴隶也不是一般的奴隶。勾践,大王为什么叫你来陪宴,你应该明白吧?”勾践:“勾践愚钝,全凭太宰大人指点迷津。”越王勾践 寿筵(4)伯:“你总不说真心话,叫我如何帮你?”勾践:“大人见谅,勾践也不是没有想法,但大王的心思,勾践岂敢妄度?”伯:“这只有我们二人,你说就是了。”勾践:“勾践以为,大王叫在下去陪宴,应该有考察勾践的意思在里面。”伯:“这就对了嘛。还告诉你,西施以公主身份入嫁之事,我看大王已是默准了,对你来说,这可是赢得大王宽宥的好时机,你要把握住喔。”勾践:“勾践明白,我越国凡事尚得多多仰仗太宰大人。”伯:“那就赶紧更衣吧,别让大王等着。”勾践换了一身华服,来到吴王宫,敬陪末座。晋使首先祝酒。赵鞅:“臣这杯酒祝晋、吴两国世世交好,永为盟友,祝大王万寿无疆。”伍子胥代表吴国回敬晋使:“老臣这杯祝晋君福寿无疆,晋国社稷永固永享。”赵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即掩饰过去,举杯致谢。伯:“在下这杯祝两国公主太子相亲相爱,志同道合,永结同心。”轮到勾践了,勾践举杯离席,执礼一圈,不无谦卑敬道:“大王在上,越国罪臣勾践今日本无资格在此祝酒,然蒙大王高恩厚德,不记深咎,给陪臣之荣,享盛宴之极,与闻国之重礼,厚待如遇腹心,臣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天地虽阔,无以比大王之襟怀,江海虽深,无以容大王之厚恩,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臣勾践谨祝大王驰骋四方,所向披靡,万邦归心,永执牛耳。”夫差微笑道:“勾践,晋国贵使在此,你这么说,不大合宜吧。”勾践:“大王见谅,臣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有唐突贵使之处,臣在此向贵使谢罪了。”赵鞅:“使不得,快别这么说。越君肺腑之言,外臣听着也是颇受感动。以外臣之拙见,吴、越两国能够化敌为友,固然取决于大王的恩德仁义,但越君能够认清大势,顺天应命,也是十分的不易啊。”伍子胥早已看不下去,冷哂一声道:“贵使差矣。”赵鞅:“一管之见,令伍相国见笑了,相国自来见识不凡,必有灼见教我,在下敬闻教。”伍子胥:“晋国的大事都在贵使掌握之中,老夫自然没什么可以教你,至于说到吴、越两国的恩怨,老夫也没必要多教你,因为那不是你的事,老夫今日只告你一句就够了,希望你能记住。”说着目光扫向勾践,一字一顿言道:“吴、越两国没有化敌为友,也不会化敌为友。”勾践避开了伍子胥咄咄目光。赵鞅:“说起吴、越之事,伍相国自然比外臣更有发言权,但论到事物发展变化的道理,相国之言是否太过绝对了?”伍子胥:“绝对吗?或许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化解吴、越两国的恩怨。可惜,从来没人这么想过。”赵鞅:“请教相国大人,所言是个什么办法?”伍子胥:“赵鞅大夫,看起来你不但要管晋国的事,吴、越两国的事,天下所有的事你都想管哪。你这个人,将来不得了。”赵鞅:“相国抬举外臣了。在下难得碰上伍相国这样博通古今、饱经忧患的英杰,所以只想从相国这里多学点为人处世、经世治国的道理。”伍子胥:“既然你这么诚恳,老夫不说,倒显得小气了。告诉你吧,吴、越两国要想化解恩怨,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赵鞅:“何谓难?又何谓不难?”伍子胥扫视全场:“留勾践不留越国,这是难;留越国不留勾践,这就不难。二者择其一,吴、越两国的恩怨就可以化解了。”伍子胥说完,又把目光定在勾践身上。席间一时无言,众人的目光先都投向夫差,又随着夫差的目光一起转到勾践身上。夫差:“勾践,相国直言不讳说出了他的想法,现在该你回答了。”勾践:“大王款待晋使之盛宴,勾践本不该在此唐突,只是在下实在想不通相国大人为何如此嫉恶勾践,不知勾践又什么地方得罪了大人?”伍子胥:“只要你活着,对吴国对大王就是威胁,老夫岂能坐视不理,看着你在此假惺惺,招摇撞骗?”越王勾践 寿筵(5)勾践:“大人此言,勾践又不懂了。天下人都知道,越国早已归顺吴国,勾践已是吴王的奴臣,小人说句放肆的话,我与相国大人虽然位有尊卑,却是同在一朝为臣,大家同事一君,应该同心同德才是。相国大人却何故总是苦苦相逼,非要把我推向敌对一方呢?”伍子胥:“好个同在一朝为臣,听起来真是恭顺至极了。可我问你,既然甘心为臣,为何还要执意保留你越国的宗庙国号?”勾践:“大人差矣,越国国号乃是先王所创,宗庙乃是为祭祀禹王先圣而立,保存它们是为了不违天道与孝道,而并非是对吴国不敬,对大王不臣。譬如您相国大人,原本是楚王旧臣,可正是因为楚王杀了你父兄毁了你伍家宗庙你才逃来吴国,并由此做下了一番惊天大业。而楚王则因为他的不德之行遭到了鞭尸破国的报应。臣以大王比楚王,则贤愚自见,是非自明,宽宏远见的大王虽败越国却不亡越国,虽擒勾践却不杀勾践,这样,勾践还有什么理由不感激大王的恩德并甘心做他忠心的奴仆呢?相国大人,勾践对大王的恭顺与大人对楚王的反叛行为虽然大相径庭,但咱们遵循的道理却是一样的。”伯忍不住叫好:“大王,勾践之言,实为至理啊。”赵鞅:“外臣今日亲眼得见,大王的威德使桀骜的越王如何心悦诚服,这种奇迹,外臣觉得应该把它记到史书上,加以大大的宣扬才是。”夫差微笑颔首,以调解的口气对伍子胥道:“老相国,越王归顺之情,溢于言表,有目共睹,人家是一味想讨你的好,今日又当着晋使之面,你就给他一回面子吧。”伍子胥:“大王,勾践想要的可不是面子。”夫差:“那你说他想要什么?”伍子胥:“他想要的是吴国,是大王项上之首。”夫差:“你?!”伯:“伍相国,你如此出语无忌,对大王太不敬了。”伍子胥:“老夫对大王之敬,不像你们只挂在嘴上。你们阿谀逢迎,只顾拣大王喜欢的好听的说,你们哪里是在敬大王,你们,你们是在害大王!”夫差:“够了!照你这么说,孤家岂不成了只喜欢阿谀之辞,听不进逆耳忠言的昏君了。”伍子胥:“昏君也不是一日变成的,大王是要防微杜渐。”伯:“伍子胥,你愈说愈放肆了,别以为你资格老,大王宠着你,你就可以任意胡来,今日是国宴,还有晋使在此,你就不怕给外人留下笑柄吗?”伍子胥:“给外人留下笑柄,总比给敌人留下机会要强得多,勾践,老夫告诫你,你的心志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老夫。只要老夫在一天,你就别想翻身,老老实实做你的忠臣吧。”说完,也不理他人什么态度,起身离席而去。伯冲着伍子胥背影喊道:“伍子胥,你如此行事,太不成体统了。”伍子胥站住,转身对夫差道:“大王,请恕老夫不与敌人同堂共饮,告辞了。”伍子胥扬长而去,夫差一拳重重擂在案上。一场大宴不欢而散,吴王夫差沉着脸步出大殿,来到廊下,伯一直不声不响跟在后面。夫差停下,头也不回地问:“越使走了没有?”伯:“还没有。”夫差:“传见。”文种在伯急召下入宫参拜吴王。夫差:“孤家决定纳越女西施入宫,你同太宰去准备吧。”文种:“大王恩加越女,即是恩加越国,臣文种谨代表越国君臣谢大王隆恩。”伯:“臣伯一定不负大王所托。”勾践石屋内,柴门半合,阳光斜射。夫人帮勾践换下华服,重披葛麻,又习惯地端来水盆。夫人:“洗洗吧,哟,看我都忘了,主公是才从宴会上回来。”勾践:“别端走,得洗洗。虽然没干活,可比干活一点也不轻省,衣服都汗透了。帮我擦擦背吧。换下来这衣服你洗洗收好,别给虫子咬了。”夫人:“知道。”勾践:“哎,哪来的肉味,好香。”夫人:“哦,是有匹马死了,马爷着人送来几根肉骨,我熬了骨汤,想着你从大宴上归来,才开了荤腥,这点骨汤且留它两日,等嘴里寡淡了……”越王勾践 寿筵(6)勾践:“快拿来拿来,我要吃。跟你说,宴上虽然有酒有肉,可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什么,喝什么了,现在肚子还咕咕叫呢。”夫人:“骨汤尽着你喝,可听你这么说,我倒为你担着心了。”勾践:“担心什么?”夫人:“担心你……”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有人在吗?晋国赵鞅特来拜访。”勾践一愣,忙整束衣衫开门迎出去,夫人忙不迭收拾水盆杂物。赵鞅便装素服,只有一个随从远远地跟着,勾践迎出,赵鞅前趋见礼。赵鞅:“赵鞅谨以私礼参见越王,请恕不敬了。”勾践:“勾践一介马卒,不敢当贵人大礼。敢问大人,可是奉吴王之命而来?”赵鞅:“越王真是步步小心哪。在下已经说了,此来完全是私人拜会,与吴国晋国皆无相干。”勾践:“若是这样,赵大夫可让勾践为难了,您现在身为国使,为晋、吴两国之姻亲出访上国,却来拜访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贱人,不是要惹人说闲话吗?”赵鞅:“闲话?我不来就没人说闲话了吗?适才宴席上一番唇舌,越王想必言犹在耳吧?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越王何不索性还自己一些洒脱本性呢?”勾践:“勾践听人说,橘树生在南方叫橘,生在北方就不叫橘,而叫做枳了。像我这样的身份,如今哪还有什么资格洒脱呢?”赵鞅:“洒脱也罢,不洒脱也罢,越王总不至于交个朋友的面子也不给吧,难道主人就打算这样……”勾践:“贵人既然这样说了,若不嫌陋室寒酸,请吧。”勾践将赵鞅让进石屋。伯府后苑竹居,伯、文种来见西施。伯:“我二人特意来给西施姑娘报喜,大王同意姑娘入宫了。”西施只听不答。伯:“不单如此,为了表示对姑娘的敬重,大王还同意姑娘可以越国公主身份入嫁。为此,大王还要为姑娘举办正式的典礼呢。”西施:“告诉你们大王,我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个普通的民女。”伯转望着文种:“怎么,这事不是已经说好了?”文种:“姑娘只说要考虑考虑,我还以为……”西施:“我考虑过了,这事我不能答应。”伯:“姑娘难道不愿意做越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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