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望着她,唇角抿出冷漠的弧度,她冷冷笑起来,“干爹,我和云菁的身世,你最清楚,你用她要挟我,怕是找错人了,云菁只是我随便从孤儿院找来掩饰我身份的妹妹,我和她并无感情,今日,你要怎么审她,随便你!”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冷血?”林厉行冷笑。 他抬头,朝魏奎打了一个响指,身体靠在沙发上,他懒懒瞥了一眼痛得快晕死过去的云菁,“魏奎,你多久没碰女人了?” “啊……”魏奎有些尴尬,不知道林厉行这样问到底是什么用意。 林厉行有些不耐烦,“我问你,你多久没碰女人了!” “我昨晚……昨晚还……”魏奎老实的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林厉行捻熄烟蒂,站起来,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既然这女孩是孤儿院找来的,云小姐也不稀罕,那我就将她送给你了,你现在……” 掐下话,林厉行故意看了云影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说,“你现在随你怎么要她……” 魏奎眼眸一亮,他打量着云菁,看她模样,倒是水灵灵的,怕是还是个处,子。 “谢谢林将军,那我这就照您的意思做!”魏奎躬了躬身体,手臂一挥,他豪气的大喝,“将人给我带到上去!” “不……你就在这里,当着云小姐的面!”林厉行制止,看着云影脸色愈加阴沉和灰白,他得意的勾起唇角,说出来的话,也愈加的阴狠毒辣。 魏奎一怔,嘿嘿笑起来。 林厉行故意背过身去,魏奎将两名壮汉赶出客厅外,自己抓起娇小瘦弱的云菁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他开始撕她的衣服,云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无力的抵抗着。 云影的目光瞟到那肥硕的身体已经压在了云菁身上,而他的手也朝她腿间探去,她听到云菁无力而微弱的求救声,破碎的,不堪的,绝望的…… “姐姐……” “……姐姐……救我……” “不要……” 看到水灵而发育良好的雪白身体,魏奎眼眸开始泛出凶光,他堵着云菁呼救的唇,迫不及待的舔舐着,双手更是探进她的胸前,将她最贴身的衣服给用力扯下。 林厉行始终看着云影的表情,见她突然紧捏着拳头,他淡淡的冲魏奎扔出一句话,“不要太着急,慢慢来,不要让云小姐心疼妹妹!” 魏奎本来想一竿子挺到底,听到林厉行的话,他不得不忍着,慢慢的在云菁瑟缩不已的身体上啃噬着。 云影倔着性子,猛地闭上了眼睛。 林厉行走过来,凑到她耳旁,冷厉的笑,“昨晚你去哪儿了,我不追究,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救你妹妹!第二,接受新任务!” 云影猛地睁开双眼,“什么任务?” 林厉行一试就知道她的心思,他忍不住回头开了魏奎一眼,啧啧道,“看这魏奎,真是猴急……” 云影闷着不回应,也不回头看,只是冷冷望着林厉行。 林厉行眼睛半眯起,唇角叼着烟,凉薄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有人出十万两黄金,要取慕晋霖的人头!” 云影听罢,身体微微晃了晃,胸口一窒,她承受不住,双唇哆嗦着,不论她想怎么镇定下来,却一直无法控制内心那汹涌而出的恐慌和无力感。 林厉行闲适的抽着眼,这边魏奎有些忍不住了,他伏在云菁身上,喘息越来越粗重。 “林将军,我快受不了了……”他隐忍的叫着。 “魏奎没耐心了!”林厉行淡淡的对云影说。 云影咬着唇不说话,缓缓闭上双眼,那浓密的长睫下,顿时掠过浓重的阴影。 林厉行抽动着嘴角,笑,他不停的笑,突然,他扫了沙发上的魏奎一眼,诡异的发出残忍的字符,“既然忍不住,就不要再忍!” 他话音一落,云菁痛楚的尖叫出声,云影睁大着双眸,指甲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她隐忍着,听着那刮人心房的尖叫声和那的喘息低吼声,云影的心,渐渐变得冰冷。 魏奎很快就完事了,但是林厉行脸色却极为难看,他两腮的肌肉开始抖动着,为云影的冷漠,为她的视若无睹,林厉行第一次觉得,自己调教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心狠残忍。 当魏奎从云菁身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时候,云影这才转过身去,她看到云菁眼里虚弱的光芒在望着自己时逐渐变得绝望,甚至有些仇恨。 “云菁,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我和你并无血缘关系,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今日受的难,是你自找的,从今天起,我们姐妹之谊到此为止!” 云菁张着干涸 的唇,茫然而空洞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这是她一直敬重疼爱的姐姐吗?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姐姐……你好……你好残忍……” 云影吸了一口气,她绝然的收回目光,低头站在林厉行面前,突然,直挺挺的朝他跪了下来。 林厉行还有些诧异,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突然下跪的云影。 云影昂起头,神色淡漠,眼眸黯然无光,她跪在那里,像是一具早已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张合着双唇,冷冷道来,“干爹,云影做了对不起干爹的事,让干爹失望了,云影甘愿接受干爹的所有惩罚!” 林厉行大感意外,他微愣之后,随即就浮出温和的微笑,将云影从地上扶起来,并顺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更是无比宠溺,“乖女儿,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懂事,你知道,惹你干爹生气,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物是人非 稀疏的月光从窗台的纱幔处泻下,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昔日清澈的眸子此时已变得空洞无神,清冷的房间内,似乎还残留着纯白青春的余韵,眼角早已哭得又干又涩,娇嫩的唇瓣也被自己咬破,可此时,云菁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折磨自己,因为她已经被折磨够了…… 云影推开门,手里端着熬好的小米粥,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菁,唇角勾了勾,“起来吃点东西……” 云菁听到,空洞的眸子渐渐收缩,搁在被窝里的小手猛地拽紧,她强撑起身体,想要起来,云影弯身,准备扶她。 云菁却厌恶的瞟了她一眼,“谢谢,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云影抿了抿唇,随了她。 云菁起来,端起搁在床头的那碗小米粥,很滚烫,她手指开始发抖,突然,她牙一咬,憎恨的望着尽在咫尺的云影的腿,昂起头,紧捏着碗底朝云影的脸上砸去。 没有料到云菁会如此,当那滚烫的流汁重重扑面而来时,云影没有闪躲,只是沉了眸子看着床上有些歇斯底里的云菁,碗盘从云影身上滑落,在地上滑稽的打着转,右眼至唇角那一块的肌肤顿时被烫得通红,素净的脸颊上还有粘稠的粥水缓缓而下。 “你活该……”云菁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纹丝不动的女人。 云影闭了闭眼,抬手,轻轻间脸上的粥水擦了擦,然后走过来,一把捏着云菁的下颚,虎口用力,云菁顿时挥舞着手掌胡乱在抓着。 “宋云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云菁张嘴咬她的手,云影手掌一用力,直接掐得她嘴都合不拢,破破碎碎的话从云菁唇角溢出,还混合着热烫的泪。 “我……我想死……” “你想死?哼!宋云菁,我告诉你,活着比死更难,比起求生,你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多少人比你痛苦一百倍,一万倍,但他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你要死,你去外面死,不要死在我这里!!” 云影愤怒的松开手,云菁身体一软,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两腮火辣辣的痛,她鼻尖一酸,嘤嘤哭了起来。 “我恨你,我恨你……” “是,你恨我,如果你死了,你怎么恨我?你就这点出息,难怪这么不中用!”云影冷讽着她,她的话,就像是毒辣的箭搅得云菁的心都揪成一团,血肉模糊。 她昂起头,睁着猩红的眼冲着云影嘶声吼起来,“我恨你,我恨你!我当你是我最亲的人,可你却抛弃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看着别人,看着别人强,暴我,你也不救我……”云菁吼到最后,不敢再说,不敢再去想那个画面,她蜷缩着身体,抵抗的看着云影,像是只受伤的小兽充满恐慌的看着想要屠宰自己的猎人一样,无助,绝望,毫无生命力。 云影淡漠的看着她,转过身去,眸光落在窗台上别夜雨摧残过的血色茶花的花瓣上,她开口,语气又冷又绝,“宋云菁,你太天真了,不要妄想依赖别人,没有人能抛弃谁,除非自我放弃,你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明天,你离开这里,如果你要一心寻死,别忘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没人帮你收尸,你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息,你自己想想!” 说完,云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她的卧室,云菁弯身,拾起地上的鞋子,狠狠朝云影的背影砸去,边砸边痛苦的哭。 梳妆台光洁的镜内,绝美的脸颊变得狼狈不堪,莹润的光泽褪去,镜中的脸颊似乎都是骇人的血红色,云影捏着手帕对着镜子沾着上面的粥水,要命的刺痛,让她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眼眸掠过浅不可见的痛楚。 清晨起来,房间对面的卧室门正虚掩着,云影轻轻推开门,薄被整齐的叠在床上,她给云菁整理好的衣物还有特意给她放在里面的银票,都被她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除此之外,房间内一切如旧,旧得就像是她只是去上学了一般。 她定是走了!什么也没带,果然也是心高气傲的女子,云影怔怔的站在云影卧室的门口,唇角滑出苦涩的笑。 云影知道,慕晋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她只允许云菁休养了一天,第二天,云菁走了,她也锁上了洋的铁门,然后消失在幽径被树枝桠掩盖的林荫小路上。 慕晋霖坐在车后面,目光深邃而迫切,他手里紧捏着那块刻着她名字的玉佩,这两天,他的心总是忐忑不安,想快点告诉见到她,想告诉她,他想娶她,不想她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车子缓缓朝洋的方向驶去,还没到,远远就看见云影住的洋外正停着一辆警车,慕晋霖心顿时一沉,忍不住急促催促正开着车的陈孝之。 “快,快点,前面好像有状况!” “仲祺,那些好像是警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子停下,慕晋霖立即从车里跳了下来,定眼一看时,却发现洋的铁门已经打上了醒目的白色封条,慕晋霖冲上前,三两下就将那些警察刚沾上去的封条给扯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慕晋霖大喝。 有认识慕晋霖的警察战战兢兢 的答,“督军,这栋房子是市政厅下面总务处的房子,我们接到上头指示,今日要将房子收回来?” “收回来?那里面的人呢?”慕晋霖抓着其中一个警察的衣领,面色狰狞的问。 警察摇头,他眼神里的茫然让慕晋霖心一窒,他回头,直接爬上铁门,翻身进去。 陈孝之急得在他身后大喊,“仲祺,小心,有玻璃……” 手掌被铁门上的尖锐撑出血,慕晋霖懒得理会,跳下来,朝花园内狂奔而去。 “云影,云影,你在不在,你在不在?” 他用力的捶着门板,又用手拧着紧锁的门把手,没人回应,也无人开门,慕晋霖朝门板猛地踢去,“哐当……”好几下,周围依旧只听见他急促的叫喊声。 奉命前来上封条的警察打开铁门,走过去,细声提醒慕晋霖,“督军,这里我们依旧清查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慕晋霖气,用力的踢着门板,他自己不亲眼进去看一眼,他不死心。 陈孝之过来,紧紧将他抱住,硬是将他从洋的门口拉开,“仲祺,冷静一点,说不定云小姐这回已经在督军府了,你想想,她不回督军府,她能去哪呀?” 慕晋霖心正在慌乱中,一听陈孝之的话,他昏暗的眸子顿时闪现出一抹亮光,他喃喃道,“对,她会回督军府,她一定是回督军府了!” “是啊,我们先回去看看!”陈孝之宽慰他,慕晋霖立即回头,奔到了车里,还没等陈孝之上车,他就驾着车狂奔而去。 陈孝之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重新贴封条的警察,看着这宁静的洋,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萧条感,似乎,让他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六月的天,天气是出奇的燥热,太阳烤得地面都是一片灼热,街上行人少,只有黄包车师傅蹲在地上,肩上搭着毛巾,正擦着汗。 苏启航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他神色忧虑,怀里正揣着最新的样报,低头看了四周一眼,忍不住压低头上的帽檐,无比谨慎。 “去哪里?先生!”黄包车师傅憨厚的问。 苏启航低声道,“到前面的第二个路口下!” “好呢!先生您坐好!”师傅热情的吆喝了一句,很快就拉着苏启航朝他要去的方向奔去。 到了目的地,苏启航扔给师傅一个铜板,师傅离去,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漫不经心的朝里面的深巷内走去。 突然,一抹黑影从巷内的大石块财神雕像内冲出来,苏启航下意识夹紧腋下,忙退了一步。 黑影在他面前倒下,他俯下身,急切的问,“小姐,你没事?” 云菁虚弱的张了张唇,哀求道,“大哥,我好饿……” 苏启航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眼熟,他立即抱起她,才发现她真是好轻,虚弱得没有任何重量,“你怎么了?是饿了还是生病了?” “饿……好饿……” PS:第一更哦,接下来还有一更哈!么么,更晚了,抱歉! 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夜乐门,灯光迷晕,坐在软榻上的男人正邪肆的叨着雪茄,只见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手指优雅的在软榻上混着音乐的节奏缓缓弹奏着,当穿着妖媚的女子过来时,他毫不矜持的吹了个漂亮的口哨。 “四少,最近都不找我,你不想我么?”端着高脚杯的女子过来,眼波流转,身体柔软而大胆的靠在甄佑良身上。 甄佑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故作无辜的问,“我一直记得你,但却忘记了你的名字,你叫什么来着?” “讨厌……人家叫百合!百年好合!”百合娇嗔的飞了甄佑良一眼,细嫩葱白的手指戳了戳甄佑良的胸膛。 甄佑良眉眼一挑,放肆的笑了起来,一低头,温热的唇缓缓印上百合的微张的小嘴上。 百合震惊,她没有想到,她一直很仰慕的甄家四少居然会主动吻她?上次,上次他们才见了一面呢! 甄佑良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女人羞红的脸,顿时眸心滑过轻讽的笑意,他强劲的舌猛地用力,直接撬开百合的唇,一阵狂肆的扫荡后,怀里的百合已经娇喘连连。 迷晕的灯光下,寂寞的灵魂极度需要攀附在这光怪陆离的表象下,似乎只有如此,才不会觉得灵魂无所遁形,才不会觉得自己留下的只是一俱麻木的躯壳。 寒光逼人的鹰头在路灯下散发着冷厉的光芒,当看到甄佑良搂着长相严厉的女子进来时,阿青快速从车里下来,替甄佑良拉上车门后,他上车,转过身正准备问,却见甄佑良喝得有些醉,直接将怀里那名女子压在了车椅上。 阿青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他急促的开始下车,却听见甄佑良冷淡的话传来,“乖乖坐在那里!” 阿青只听甄佑良的话,便乖乖的又坐了回来。 甄佑良低头看着怀里欲拒还迎的女人,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啊,那眼眸,如狐狸的眼珠子,生来就是勾人的,还有那微启的红唇红润而有充满了光泽,像是娇艳欲滴的花苞…… 百合被他凝得不好意思,娇羞的垂下了眼帘。 甄佑良好像又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清冷的容颜,淡漠的眼神,还有那为别的男人不顾一切的焦急与心痛,顿时,甄佑良的眸子就急促的收缩起来,他大掌探进百合的裙摆下,猛地,将她的贴身衣裤拉至脚踝下。 百合看着他嗜血一般的眼,那翻涌而出的欲潮,作为在舞厅里混的女人,百合不可能不懂,她故作娇羞的并拢了双腿,并怯怯的指着前面的阿青,戳着甄佑良的胸肌,娇滴滴的撒娇起来,“四少,有人在呢,我们不要在这里……” “我说在这里就在这里!”甄佑良有些愤怒,带着某些惩罚的情绪,将身下女人的腿强行分开,抽下自己的皮带,急促释放出男性的火热。 一个挺身,百合娇媚而放荡的叫出声来,甄佑良红了眼,他咬着她哼唧的双唇,用力的律动着下身,并不时的低吼出一些百合听不懂的话来。 “是我猛还是他猛?” “说?” “我厉害不厉害?” 甄佑良用力的朝那柔软身体的最深处顶去,百合媚眼如丝的勾着他充血的眼眸,身体被强劲的力度冲击着,她修长的双腿老练的勾着甄佑良的腰。 轻喘起来,故意挺起自己春光外泄的酥胸,故意让他看自己妩媚而诱惑的一面。 “说……” 甄佑良突然狠狠咬上百合的耳垂,一声阴厉的质问,身下更是不要命的发起狂来。 百合被顶得全身酥麻,她早就经过人事,知道如何让男人兴奋,柔软的腰肢拱起,修长的腿更是摩挲着男人的腰部,身下一张一合的吸着男人的巨大,直惹得甄佑良越发用力的进出。 “……呃……” “你厉害……” “……好猛……我好喜欢……” 百合仰着脖子,双手紧环着甄佑良的脖子,暧昧的呻吟充斥着甄佑良的耳膜,甄佑良邪气的扯出得意的笑容,看到女人如花魅惑的脸,他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掐着百合的腰,甄佑良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用力的朝上顶去,一把按住百合的后脑,甄佑良吐出灼热的气息,“说,是我厉害还是慕晋霖厉害?” 百合正在享受着这蚀骨的痴缠,她脑袋混沌根本不知道甄佑良在问自己什么,她揽住他的脖子,低头咬着他敏感的耳垂,温热的小舌勾勒着他的耳廓,在他耳畔,动情的喘息着,吐气如兰。 “你最厉害……” “……我要做你的女人……” “啊……好深……” 这边,阿青已经捂着耳朵将脸埋在方向盘里,这的声音,他听得脸红心跳,更不知道为何他家少爷还要他坐在车上,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这样?难道他家少爷有些不对劲? 甄佑良笑,内心早已麻木,分不清是身上的女人是谁,突然,车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抹清瘦的身影,那绝美的容颜在路灯下隐隐泛着病态的白,唯有那双眸子,安静的凝着他所在的方向,似乎,波澜不惊。 甄佑良像是有什么卡在喉间,下意识,他进出的动作就缓慢了 不少,正坐在他身上的百合感觉到他的异样,开始扭动着腰肢来,摩擦着他的火热,不想让他如此结束。 当百合的唇大胆的凑上来,准备吻住他的双唇时,甄佑良顿时眼眸里闪出嫌恶的光,他头一别,抱着百合将她反身压在身下。 于是,他修长的腿只好跪在地上,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他当着车窗外那个女人的面,狠狠的撞击着百合的身体,直到将那滚烫的灼热喷在她身体内。 “下车!” 百合正在穿衣服,脸上还泛着红潮,听到甄佑良冰冷的话,她扣纽扣的手指立即一僵。 “四少……”她妩媚的笑,身体靠过去。 没想到甄佑良脸色一变,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我让你下车,听见没有……” 百合眼泪顿时滚滚而出,她很识时务的点头,然后抱着没穿完的衣服狼狈的推开车门。 见到站在车外的云影,她又回头看了甄佑良一眼,好像明白了一些,她恨恨的看了云影一眼,这才委屈的朝夜乐门的方向跑去。 甄佑良下车,仿佛刚才那风流韵事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一眼,他昂着头,懒懒的望着云影,邪气的笑,“来找我?我这没看错?” 云影站在那里,扫了他一眼,然后淡漠的说,“我只是路过而已,看到你在这车里玩女人,我一时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甄佑良眉梢扬了扬,自己颇为得意的笑出声来,“被你说对了?我玩女人,从来不分场合的,怎么,看完了?还不走,是有指教?” 云影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与我何干,我看完当然就要走,再见!” 她转身就走,仿佛真当他是陌生人在这里演春宫戏一样,甄佑良堵了一口气,云影一转身,他还是没出息的将她拉住了。 “我只是玩玩而已!”他软了性子,低声道,像是解释,又像是为自己开脱。 “我又不在乎!”云影低低的回他。 不想说得太伤他,但她又是如此心思,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没有刻意去轻讽他,毕竟,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个男人,面对自己的真心,她不会麻木得感受不到。 只是……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还有,爱与不爱! 听到云影的话,甄佑良的心一瞬间抽得无比痛,他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只是唇角桀骜的翘起,带着几分负气的情绪问,“不是慕晋霖出来了吗?怎么这大半夜的你还在街上游荡?” 云影抿着嘴不说话,甄佑良似乎琢磨出一些她的心思,他扯出笑容嘿嘿的笑,松开她的手,抱着双肩走到她面前。 低头,他暧昧而讽刺的问,“怎么?被他抛弃了?” “啧啧,真让我心痛啊!想当初,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如今,你被别人抛弃,我这心啊……” “够了,甄佑良,我不想听你的冷嘲热讽,抱歉,我要走了,刚才我的确是路过,并不是刻意在这里等你!再见!请你不要跟着我!” PS:更新完啦,明天见哦! 容珠格格 云影冷傲的性子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带刺的话,尽管心里被这话揪得都快流血,她依旧不肯让步,转身,她快步走了,出奇的让甄佑良惊讶,她这大半夜的,居然穿着白色的裙子,外面松松垮垮披着黑色大丝巾,她走了几步,就飞一般的跑起来。 那飞起的裙角,突然让甄佑良看着有些难受,他懊恼的猛地扇了自己右脸一巴掌,然后狠狠一脚踢在旁边的车门上。 折回夜乐门,甄佑良喝得醉醺醺的,阿青送他回甄家时,故意没有走前面,而是几乎扛着他,从后面的柴房直接去了甄佑良的房间。 推开门,阿青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还呼着酒气大叫,“喝……我们继续喝……” “少爷,我们回家了,得小声一点,不能让老爷听见了……” 阿青将甄佑良放到椅子上,甄佑良歪着身子手臂乱挥舞着,精致的黑色衬衣扣子都被扯掉好几颗,露出古铜色的肌肉,上面还隐隐带着红色的抓痕。 阿青抹了抹额头的泪,正欲转身取毛巾帮他擦脸,突然,门口出现两抹黑影,阿青吓一条。 甄老爷威严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甄信良。 “阿青,原来你就是这么包庇少爷的,难怪他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喝成这样,都是你在瞒着?” 甄老爷进来,怒斥着阿青,阿青低着头不说话,默默的站在一旁。 “去,提一桶冷水来,将这不孝子泼醒……”甄老爷毫不留情的吩咐,阿青站着不动,站在甄老爷旁边的甄信良阴阳怪气的骂,“还不快去?没用的东西?” 阿青咬了咬牙,望了还在昏昏欲醉的甄佑良一眼,这才磨蹭着出了门。 一桶冰冷刺骨的冷水猛地从坐在椅子上的甄佑良头顶倾斜而下,甄佑良只觉得一阵冷意袭来,酒气顿时醒了不少,看到前面模糊的几道黑影,他撑了撑眼皮,无力的问,“干嘛?你们是谁?” “哼……”甄老爷气得开始吹胡子瞪眼。 甄佑良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歪歪倒倒的站起来,准备朝床的方向走去。 “给我站住!“甄老爷大喝一声。 “畜生,你还知道回家了,我告诉你,你和沈家三小姐的婚事,我已经和沈老爷商量好了,下个月一号就成亲,你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如果你再出去,阿青的腿我要给他打断!” 甄老爷冷沉着脸训斥着扶着床榻的甄佑良,在一旁的甄信良则是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镜架,唇角浮出不怀好意的笑。 甄佑良没站稳,一下扑在了床上。 婚事?三小姐?成亲?和他? 甄佑良脑海里混沌的响着甄老爷说的那几个字,他顾不上身上湿透,一头摘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爱娶谁娶谁去,他不在乎! 昏暗的囚室内,黑色的背影在灯光下被拉得老长,陈孝之掏出钥匙,轻轻拧开了囚室的门。 蜷缩在地牢内的女子,正瑟瑟发抖,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遮住了她痛苦的表情,背脊处更是火辣辣的痛,她站不起来。 “雪樱……”陈孝之细声叫了一声。 雪樱正埋头蜷缩在那里,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她缓缓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素日里,妩媚的眸子此时也变得黯然无关,陈孝之瞟到她,快步奔过去,想要扶起她。 “陈医生,我背痛,起不来……”雪樱声音哽咽着,抓着陈孝之的手,背脊处有皮肤裂开的撕痛感,她脚下一软,倒进了陈孝之的怀里。 “哎……”陈孝之叹了口气。 他扶着雪樱慢慢坐下来,掏出钥匙解开她的手链和脚链,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药粉,撩开她的衣服,手微微抖了抖,直接洒在雪樱背部的伤口上。 “咝……”雪樱咬紧牙关,却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靠着陈孝之的肩膀,雪樱无助的哭出声来,“陈医生,那枚炸弹真的不是我埋的,我在这里,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慕晋霖一定要怀疑我……” 那日督军府爆炸后,审了许多人,最后因为雪樱无法解释她那一日离开了督军府又回来的原因,自然被慕晋霖直接押进了囚室里,她柔弱的身体却无比倔强,哪怕是背上被抽得鲜血淋漓,她也紧咬着不松口,不承认那起爆炸案与她有关。 慕晋霖对她新仇旧恨一起算上,直将她往死里整,要不是陈孝之每夜悄悄来给她治伤口,怕是雪樱这条命早就去了黄泉路了。 “哎……”陈孝之叹了一口气,也有些无奈。 “陈医生,你相不相信我?”雪樱昂起头,苍白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她期艾的望着陈孝之,喃喃的问。 陈孝之低下头,内心纠结万分,“如果我不是慕晋霖身边的人,我一定会相信你,但我是他的军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怀疑你……” 雪樱性子火辣,一听陈孝之说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力推开她,自己一踉跄,被脚链绊倒,重重的跌在地上。 “你走,我不要你假惺惺来看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我是冤枉的,被冤枉的……” “既然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你能敢在这里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嘛?” 突然,一道清冷阴沉的嗓音从陈孝之头顶瞟下来,他心一抖,快速站起来,回头一看,慕晋霖正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 “仲祺……我……”陈孝之无比尴尬,更多的是被慕晋霖撞见他来地牢救雪樱的难堪和无从解释。 慕晋霖没有看陈孝之,只是上前一步,蹲下来,伸手捏住雪樱倔强的下巴,虎口微微用力,雪樱脸上就露出了痛楚的表情。 “说,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我?”慕晋霖吐出阴冷的气息,眼眸里的寒光如那冰冷尖锐的利刃,回旋着,刮在雪樱身体里的那些伤口上,她觉得很冷,很痛…… “慕晋霖,你真的想知道吗?”她突然笑起来,魅惑的眼神带着几丝悲哀的无奈。 慕晋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扬起嘴角,嗓音也沙哑了不少,“你说,或许你说了我可以放了你……” “真的?”雪樱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她怕了,怕了这些看不见天日的地牢,害怕这里到处流窜的老鼠,害怕这里发霉的墙壁,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雪樱咬了咬牙,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五官深刻却冰冷的俊颜,还记得那一日见他,他睡在她的石床上,面容邪魅而刚毅,浑身充满着挺然的男子汉气概,雪樱收回思绪,吸了吸鼻子。 “慕晋霖,我接近你,的确是想当初拉你为我所用……” 听到这话,慕晋霖轻讽的笑出声来,雪樱咬牙定定的望着他,反问,“很好笑吗?我就是这样想的,我还仰慕你,所以不想离开督军府,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就是一个小人,十足的小人,我现在不可能再仰慕你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床下的炸弹不是我埋的,我是被冤枉的!!” 慕晋霖唇角划出冰冷而僵硬的弧度,他眼眸一暗,不耐烦的挑了挑眉,“说这些有用吗?我问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我……”雪樱想到自己皇叔,想到他也是那么阴冷毒辣,忍不住内心泛出一股悲凉之感。 她咬牙扶着墙壁站起来,双眸望着囚室上方的那一抹光亮,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我是已故七王爷的独女,爱新觉罗.容珠,当年慈禧太后最宠爱的侄女,纳兰淑仪就是我额娘!” “你是容珠格格?”陈孝之一直不敢插话进来,一听到雪樱的介绍,他顿时震惊了。 倒是慕晋霖,他鹰隼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就像这很早就在自己意料之中一样。 他唇角噙着捉摸不透的笑,转身朝陈孝之似笑非笑的吩咐道,“孝之,这容珠格格,将是我们督军府最重要的贵宾,这地牢,给她收拾一下,送两个佣人下来,侍候着她!别让她在随便闹事了!” 陈孝之听着这么一席话,摸不着头脑,他低声疑惑的问,“仲祺,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换一种方式囚禁我,慕晋霖,我说得对不对?”容珠杏目圆睁,愤怒的盯着慕晋霖转身的背影。 PS:接下来还有一更…… 不嫁,不嫁 “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换一种方式囚禁我,慕晋霖,我说得对不对?”容珠杏目圆睁,愤怒的盯着慕晋霖转身的背影。 慕晋霖回头,“容珠格格聪明,我慕晋霖将来还有用得着格格的地方,暂时先就委屈你了,在我没有查清这起炸弹事故到底是否与你有关时,这里,暂时是你的栖身之所!” “你……慕晋霖……你混蛋……你刚才说了……我说出身份你就要放了我……喂……” 听着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慕晋霖唇角浮出冷笑。 陈孝之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雪樱,不,应该是容珠格格,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眼前的女孩真的是没落的皇室贵族,清王朝的遗珠,容珠格格! 他眼神忽然略过一丝黯然,弯身,将她的脚链从新锁上,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陈医生……”容珠在身后急切的叫他。 陈孝之回头,隔着薄薄的镜片冲着她淡淡的笑,“容珠格格,我帮不了你,你很重要,我不能放你走……” 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就已经被他先拒绝了,容珠踉跄着退了几步,沉重的脚链条随即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响。 她看着面露无奈神色的陈孝之,黯然垂下眼帘。 “陈医生,我没事,你走……” 陈孝之点头,凝着容珠,最后才缓缓说出一句话,“不要放弃,不要放弃自己!” 容珠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傲然的笑,“放心,偌大的皇宫都囚不住我,我还怕这小小地牢?陈医生,谢谢你,你比慕晋霖更值得我尊敬!” 尊敬?陈孝之突然想笑。 经过云影卧室时,慕晋霖推开门,房间内,残存的欢爱过的气息早就混在了挥散的灰泥里,那一日恐怖的爆炸声还犹在耳边,那一日洋被封的场景还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一日狂奔而来的寂静仿佛可以将他整个人吞噬,他呆呆站在门口,没有寻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走了,果然再一次不辞而别,留给他的,像是一场破碎的春梦。 黑暗中,慕晋霖负手站在卧室的门口,深邃的眸子泛过隐忍的痛楚,内心蓬勃而出的爱,此时却是凉薄的不辞而别,他唇角抽了抽,转身,将门关上,去了书房。 陈孝之站在慕晋霖书房前,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慕晋霖扫到门口晃动的黑影,没起身,靠在椅背上,沉思着手中做了无数标记的地形图。 “咯吱……”一声,有黑影晃到眼前。 “仲祺,对不起……”陈孝之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 “你会有什么对不起我?”慕晋霖反问。 陈孝之见他脸上有愠色,却还是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他更觉得内心难受,“仲祺,我不该背着你去见容珠格格,我……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是我的部下,私自去见重犯,你此时定当逃脱不了惩罚,但,你是我的……” 慕晋霖抬起头,目光闪过无奈,却还是陈孝之见到的,那是一抹一如既往对他的信任,他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此时,他处境如此艰难,他应该将更多心思放在查那起爆炸案和凶杀案上,可他却,一门心思想要救那个女人,陈孝之想,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慕晋霖站起来推开书房的窗门,有沁凉的风呼呼而入,抚平了他有些烦躁的心,远去,应该就在不远处,传来几声闷响,那是枪声。 “我知道,作为一个医生,他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是孝之,今日你救了她,来日我们可能就死在她手下……” 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无尽的苍凉,陈孝之听着心里难受得厉害,他上前一步,急切的说“仲祺,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慕晋霖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疲倦的说,“不说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嗯……”陈孝之点头,出来时,他看到慕晋霖,依旧立在窗边,定定的望着远处那墨黑的夜幕,有些孤独,是他可以突然体会到的,那种不易轻易表露出的孤独与寂寥。 夜幕褪去,天边突然出现一抹如血色般灼眼的红光,紧接着,几声枪响将天幕拉开,天色彻底大亮。 沈家大宅内,沈老爷正在花园里打太极拳,秦管家一路小跑至他身边,悄声道,“老爷,甄家来信了,说四少爷应了和三小姐的婚事!” “噢?”沈老爷浑浊的眸子顿时迸射出一抹精光。 他缓缓收回双手,难得呵呵的笑了起来,“这真是个好消息,我想是应该告诉月如了!” 自从沈婉如去世后,沈家一直处于悲痛中,直到有一天甄信良登门拜访。 “沈伯父,世侄有一想法,不直到沈伯父想不想听?” “你说!” 那一日,甄信良突然开口,重提甄佑良和沈月如的婚事,着实将沈老爷别扭了一把。 沈婉如因慕晋霖退婚的事而自尽,一度成为川州名门望族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有人暗自嘲讽沈家,这些沈老爷一直都知道。 眼下甄信良突然提两家的婚事 ,沈老爷这回内心是无比纠结。 若是接下这婚事,怕是又给三女儿闹了笑话,甄家四少他的花花肠子,他不是没见识过,到处玩女人,私生活泛滥,像匹无法驯服的野马,加上沈月如一直以来都很抵抗这门婚事,所以沈老爷心里没底。 “信良,这婚事我看还是算了!”他婉言回绝。 “沈伯父,如今沈家和慕晋霖已经闹翻,而他在川州势力薄弱,要还想依靠他,那可不是明智之举啊,但如果沈甄两家联姻,这强强联手,才会强上加强啊!” 沈老爷听这话,不是没动心,虽然他不是政界的人,但这川州城的任何风吹草动,他不会不知道,慕晋霖势力单薄,几次有人要他的命,都被他侥幸躲过,虽然他命大,但也不能掩饰他此时的艰难处境。如今怕是想要再依靠他,那是不可能的了! 见沈老爷还在犹豫,甄信良上前,低声道,“沈伯父,我想我四弟一定乐意娶三小姐,这男人在外面玩久了,总有疲倦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成亲的最好时期啊!” 沈老爷眼睛陡然睁大,几番思索,信了甄信良的话。 “爹爹,我出门了……”清脆的嗓音传来,将沈老爷的思绪拉了回来。 转眼,沈月如穿着白色蕾丝小西装,黑色长裤和帅气的靴子已经站在了沈老爷面前,她眉眼笑得弯起,手里还拿着杏色的礼帽,待和爹爹打过招呼后,她就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了。 “爹爹,我走了,晚上回来……” 她招了招手,却被沈老爷拉住,“月如啊,这女孩子不能天天在外面跑,你今天呆在家里,好好陪陪爹爹……” “爹爹,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沈月如不依,昨夜连夜写的稿子,今天必须要送到苏启航的手里,她半点呆在家里的空闲时间都没有。 沈老爷朝旁边的秦管家使了个眼色,秦管家立即上前,恭敬的拦在沈月如面前,“三小姐,老爷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还是多陪陪他!” “可是,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沈月如有些急了,早知道会被爹爹拦下来,她还不如直接从后门溜了出去,真是郁闷。 沈老爷见她如此固执,顿时长叹了一声,“我这都养的是什么女儿,太不孝了,难怪,我老了,会这么可怜……” “好了,好了,爹爹,我陪你说下话就是了!”沈月如没办法,只好扶着沈老爷朝里面走去。 沈老爷坐下,喝着月如亲自沏来的茶,他突然神色凝重的望着站在一旁焦躁不安的沈月如,看她一双眼睛全落在门口,沈老爷当即就有些不悦。 “月如……” “啊?爹爹,我在呢?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爹爹,时间不早了,我该出门了!”沈月如一听这个话题,就想走。 她瞧着门口就准备奔出去,沈老爷却大喝一声,“站住,你的婚事我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一,这段时间你好好给我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沈月如懵了,她回过头来,紧蹙着眉头问,“爹爹,你是什么意思,我要成亲了,我和谁?” 、“甄佑良!”沈老爷毫无表情的说出那三个字。 沈月如听到,怔怔退了两步,随即慌乱的大喊,“不,我不嫁他,我和他的婚约早就解除了,你不能做我的主!” “我不嫁,我不嫁……” PS"解释一下,不是督军不强大,他不是皇帝,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不是总裁,有让人无法企及的财富,这是个混乱的时代,他想强大,但是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更多的是,这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在接下来的剧情中,他会重生的,艰苦的重生……让我们一起期待!另外,接下来有人会纳小妾,猜猜会是谁?又是谁做了小妾呢? 暗潮涌动(必看) 书房内,高大的背影纷纷立于书桌前,灯光昏暗下,来人神色威严,四周气氛冷滞,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沉静,有些诡异。 “是他!”慕晋霖看着摊开在书桌上的画像,了然的叹出声,只是目光有些泛着凶意。 怎么会料到,督军府出的叛徒就是自己当日出手相救的人,慕晋霖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双眼,表情僵硬,泛着寒光。 陈孝之快速将桌上的画像卷了起来,塞在书桌下的抽屉内,然后锁上。 王信在一旁恭敬的候着,后面还跟着驻军总务赵四,这几日,原本驻扎在金州的部队突然出现叛乱,很多士兵都莫名其妙的相互殴打,好多人,竟然被自己共同奋战过的兄弟活活打死。 赵四正等着慕晋霖吩咐如何处置那些生事者,慕晋霖这边,却是昂着头靠在椅背上,什么话都不说,等待的时间里,有些紧张。 陈孝之看出他的疲倦,挥了挥手,赵四就下去了。 剩下王信和自己,陈孝之关紧房门细声提醒着慕晋霖,“仲祺,这个时候,怕是该放出太白山鹰的时候了……” 慕晋霖皱了皱眉头,睁开眼,嗓音暗哑,“太白山鹰是我最后一道防线,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能放出来,这件事,无非是有人在军中挑衅生事,扰乱军心,让赵四将挑事的几人抓起来就行了,王信,派人跟踪孙书华,还有他妹妹,孙书秀,我想他们在近期一定会有联络!” “是,督军!”王信敬了一个军礼,慕晋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书房内只有陈孝之时,慕晋霖这才站起来,眸子渐渐收紧,“孝之,有没有云影的消息?” 陈孝之摇头,“派出去的人整天整夜的蹲在租界外,都没有人见到云小姐再回洋!” 慕晋霖眸心滑过黯然的光,凝着云影卧房的方向,他喃喃道,“她是真的消失了……” 陈孝之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好沉默的陪着他,站在他身边。 长长的夜,像是怎么也等不到天亮,躺在床上的慕晋霖思绪一直紧绷着,睡不着,她消失后的第二十天,没有哪个晚上,他能安然入睡,床头搁着陈孝之开的药丸,他说吃了那些药丸,他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可他却不肯吃,就这样,辗转难安的时,满脑子都是她的笑容,都是他们欢爱时的痴缠,这深沉的夜里,尽管她不在身边,但他似乎还能在四周漂浮的空气中嗅到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如一株傲然挺立的幽兰,悄然绽放的芬芳,他只需要一闭眼,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几声急促的枪响拉开了夜幕的口子,很快,天边就泛着浅金色的光芒,阳光从紧闭的门窗倾斜而入,一抹娇小的背影正在房间内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当清晨和煦的微风拂来,云菁望了一眼这四周,关上门,悄然提去。 苏启航特意买了滚烫的馒头和白粥,他礼貌的敲门,等了许久,却发现里面好像没有人了,他皱了皱眉头,立即推门而入。 床榻收拾得整齐,那个女孩不见了。 房间的椅子上压着一张纸片,上面留有娟秀的字迹,“大哥,谢谢你的帮助,再见!” 苏启航转身,大步奔出去,想去寻找云菁,却撞上匆匆奔进来的甄书良。 “苏大哥,不好了……”甄书良一见到苏启航,就立即抓住他的手臂。 苏启航一心想着那个离开的女孩子,她身上没钱,身体又虚弱,他不停的朝外张望着,“书良,有没有看到我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她好像不见了!” “没有哦,我刚才进来时,外面都没人!”甄书良也忍不住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搜寻着。 苏启航收回目光,淡淡叹气,“或许她早就离开了!” “小女孩可能和家里闹了别扭,应该回家了,别担心!”甄书良安慰他。 苏启航点头,这才想起刚才甄书良说的话,他立即问,“刚才说什么不好了?” “苏大哥,一直在我们报纸上匿名写文章的陈先生今天早上死了!” “什么?”苏启航心一颤。 甄书良说的那位陈先生,正是高呼民族共和的激进派,是川州工农业子弟学校的校长,为人正直善良,虽然已到了不惑之年,但还是很有抱负,当初他特意给他们报纸写信,要求在报纸上发表反对封建,曾多次指出清王朝复辟党试图复辟王朝那是民族的倒退,一直试图用自己的文章能唤起大家对复辟党的关注,借机在舆。论压制那些企图颠覆民族前进的守旧派。 出于对陈校长的保护,每次他的文章,苏启航特意用了“山隐居士”这个笔名来代替他的真名,没想到,前几日才见到他还健康精神,今日却传来如此噩耗。 “陈先生是怎么去世的?”苏启航凝重的问。 甄书良同样也很悲痛,他低头沙沙的答,“听说,他是被人一枪打中脑门,死在自己睡觉的床上!” 苏启航听到如此残忍的事实,一下没站稳,踉跄着退了两步。 “苏大哥,你没事!”甄佑良慌慌张张的扶住他。 苏启航闭上双眼,为陈先生默哀了几 分钟,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神色悲痛。 甄书良自己有些想法,见苏启航状态不好,他也不敢说,只是将他扶到房间内,又给他递来茶水。 苏启航一直没说话,看似温润如玉的脸颊下却是翻涌着一股热血,当那股从心底翻涌而出的激情即将冲上头顶时,他立即紧拽着拳头,清澈坚定的眸子里,目光坚决更甚从前。 “书良,这是一起暗杀,看来一定是陈先生的文章让某些人害怕,畏惧了,所以他们才会对他们下毒手,从今天起,陈先生的笔名我来用!我们不止要继承陈先生的理想,我们更要为他实现未完成的理想!” “可是……这很危险啊!” 甄书良不是胆子小,而是最近几次报馆差点被封了,让他都不得不面对这骇人的现实来。 “没事!”苏启航用力的拍着甄书良的肩膀,“只要我们手中还有笔,那我们就有了武器,不要害怕,我们是正义的舆,论领导者,如果我们不能冲在最前面,那么百姓就会被继续愚昧,我们的民族也会危在旦夕!” 苏启航的目光无比坚定,看似书生模样的此刻却正爆发着无穷的正能量,一直追随他的甄书良此时突然惧意全无,有正义的理想与信仰支撑着自己在黑暗中渐渐爬行,他相信,他们一定会看到前所未有的曙光。 那是光明的,无限灿烂的,属于生活在黑暗中的所有人的,属于那个被侵略得千疮百孔的伟大民族的! “苏大哥,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这份报纸,我们一定要坚持办下去,我相信,一个陈先生牺牲了,将有更多的陈先生站起来,我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坚固!”甄书良坚定的回答苏启航。 苏启航用力的点头,手里捏着的那只擦得铮亮的钢笔,此时正散发着透亮的光芒,那像是,希望之光。 大街上人来人往,孙书秀紧捏着包袱,脚步有些匆忙的朝前面不远处的茶走去。 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两道黑影,在她进入茶后,很快就奔了进去。 将厢房的门关上后,孙书秀清秀的脸上写满焦急与恐慌,当一抹黑影闪进房间内时,她急切的叫出声,“书华……” “嘘……”孙书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书华,怎么突然说要走?我们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孙书秀将包袱递给他,担忧的问。 孙书华拍了拍她的肩膀,镇定的安慰道,“书秀,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跟我走,我已经买好了船票!” “不……”孙书秀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 孙书华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看着孙书秀不断朝后面退去,一副不愿意走样子,他顿时就恼怒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她。 “你为什么不愿意走?” “我们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这里没有我们的生存之地,我要回去,我要娶你……” 孙书华突然大吼,面色狰狞,孙书秀吓得立即缩了缩脖子,怯怯的看着他。 突然,孙书华手掌一捏,唇角滑出阴狠的笑容来,“你不走,是不是爱上了慕晋霖?孙书秀,你别在这里做美梦了,他会看上你?你赖在他的督军府里,那是他对你的施舍,你却还住得理所当然,告诉你,你就是比现在再美一百倍,他也看不上你!” 孙书秀低着头,鼻子吸了吸,不说话。 孙书华上前,一把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很用力,都将将她纤细的手腕给勒断了。 “书华,放手!”孙书秀痛苦的凝着清秀的眉挣扎着。 可孙书华却是阴狠的笑,他用力,将孙书秀拽进自己怀里,并用极为嘲讽的语气吐出一句让孙书秀浑身发抖的话。 “告诉你,你呆在督军府,你等到的不是慕晋霖,不说你有没有机会让他看上你,最主要的是,你呆在那里,你会死,上次的炸弹没炸死慕晋霖,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所以,你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你也会死得很惨,慕晋霖死得有多惨,你就死得有多惨,你明白吗?” 孙书秀脸色苍白的看着孙书华,她哆嗦着两边毫无血色的唇瓣,哽咽的问,“书华,你怎么知道督军府埋炸弹的事,你不是在外面做事吗?你怎么知道?难道?难道是你?” “哼……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孙书华没时间耗了,他一把搂紧孙书秀的腰,几乎是拖着她快速拉开了厢房的门。 突然,一股强烈的气焰从门口逼来,孙书华脸色大变,缓缓退了两步。 孙书秀的心则是又慌又乱,她哆嗦着叫了一声,“督军……” 慕晋霖冷了脸,负手站在门口,旁边跟着王信和陈孝之,身后还有黑压压的穿着军装神色威压骇人的士兵。 “孙书华,果然是你!”慕晋霖唇角勾出残忍的笑。 孙书华被抓个现形,他唇角哆嗦着,故作镇定的说,“督军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 “听不听得懂,回去我慢慢跟你说!将人给我带走!”慕晋霖猛地一声大喝,身后的士兵立即奔了进来,将 孙书华和孙书秀强行抓住,拖出了茶。 地牢内,两人都被铁链绑住,慕晋霖坐在黑暗中,面色冷峻,目光残忍蓄着寒光。 突然,慕晋霖高大的身影缓缓逼近被打得口吐鲜血却始终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的孙书华,“嘴硬?”慕晋霖的目光冷冷扫了一旁哭得死去活来的孙书秀。 孙书华看到他的目光,这才开口,“不要,不管书秀的事……” “书华,你,你有什么就,督军不会怪你的……”孙书秀哭泣着大喊。 慕晋霖没有耐心,他弯身,扣住他的下巴,厉声问,“说,到底是谁让你埋炸弹在我督军府?” 孙书华目光凛然,始终不开口,突然,他张嘴,吐了一口血水在慕晋霖脸上,并呲牙大笑,“我不会说,慕晋霖,你想知道谁会要你的命吗?我偏不说!” “砰……”的一声枪响,紧挨着孙书华的女人顿时痛苦的叫了一声。 慕晋霖手中紧握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在冒烟,孙书华身体一颤,战战兢兢的朝孙书秀望去,她的右腿上,已经有了个黑洞,鲜血正翻滚而出。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撕心裂肺的嘶吼起来,“书秀,书秀……” 慕晋霖掏出手帕优雅的擦了擦脸颊的血水,凛然如虎豹,盯着孙书华,他笑,齿缝里却冒出阴森的气息,“不说,她的另外一条腿也会被我废掉,你自己看着办,我没那么多耐心……” 孙书华绝望的望着晕死过去的孙书秀,那是他最爱的女子哦,哪怕她已经爱上了这个要枪杀她的男人,可他,可他还是不忍看她如此痛苦的因为自己而死去。 慕晋霖安静的坐在孙书华面前,冷然气势如黑暗中的老虎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般,他安静的等着,但是他的耐心不会很长。 孙书华双膝渐渐软了下来,他猛地跪在慕晋霖面前,昂起头,仇恨的望着眼前冷笑的男人。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能放了书秀,她是无辜的……” “她当然无辜,是因为你将她亲手推入火坑,,你为什么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是我,是,是五爷……” “五爷?”慕晋霖皱起眉头。 奢靡的大厅内,奢华的印度长毛地毯一直延伸至长廊处,玄关处的珍惜瓷器正安静的一字排开,斑驳的墙壁上挂满了山水字画,让这原本奢华如皇室的大厅顿时多了几分附庸风雅的味道。 黑影晃过门槛,紧接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王爷,云小姐在外面求见!” 明黄的衫袍猛地用力摆起,坐在龙座上的男人眼眸犀利泛着精光,在听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三个字时,他唇角忍不住嘲讽的勾起,“她还有胆子来见我?” “是的,她说好久没见九王爷了,想来与九王爷叙叙旧!”五爷掐媚的答。 九王爷冷笑了一声,“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是要如何和我叙旧?” “是,王爷!” 一抹妖艳的墨绿从门口晃过,云影妆容精致,身上墨绿的旗袍用嫣红的丝线绣出妖媚盛开的花苞,如此挑眼的色彩组合,她穿在身上,却是妖媚中透着一如既往的冷艳,生来,她就是一个可以上随意驾驭任何颜色的女人,越是接近血色的红,她越喜欢,越爱不释手。 “九王爷!”云影弯身,优雅的莞尔一笑。 九王爷眼睛浮出亮光,低低咳嗽了一声,这才懒懒开口,“这是云小姐?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PS:今日《婚心》要更一万字,这边暂时一更哦,也是五千字哈,只比平常少了一千字,嘿嘿,接下来会更精彩哦…… 我一定要得到你 九王爷眼睛浮出亮光,低低咳嗽了一声,这才懒懒开口,“这是云小姐?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云影上前,莞尔笑着欠了欠身体,“王爷龙马精神!不知近日是否有喜事将近?” “噢?”九王爷挑了挑眉头,故作不明白的问,“云小姐所说的喜事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