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会与斯但莱说几句吗? 答是的,还有其他的一些人。 问斯但莱还向你征询意见吗?你与他进行沟通是具有一定的方向性,还是你们之间的交谈只是就事论事? 答他负责全盘运作基金会,我不会将任何东西强加到他的头上。在许多方面,斯但莱在40岁时比起我在那个年纪要强一此 问这是不是量子基金会继续取得成功的原因呢? 答这只是部分原因,斯但菜是一个十分出色并且心胸开阔的人,因此,就凭他也能使得公司尽纳天下之贤士。基金会因此更加名声大振,在英镑危机过后更是如此。我们可以让最棒的年轻一代加入到我们的公司队伍里来,现在我们的金融管理蒸蒸日上,这一点我们过去从未做到过。 第二节 索罗斯的全融谋略 ——成功之道(二) 向人们展示最不为人所体会的投资思维。 人们对于世界的理解总是不完善的。o在其后来才畅销一时的《点石成金》(TheAlchemy Of Finance)一书中,索罗斯第一次就其在投资活动中所凭借的基本构架大发宏论,他暗示,在其只靠大脑挣钱吃饭的生涯中,这本着实令人晦涩难懂的书是一个了不起的突破。索罗斯一再声称,《点石成金》一书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当所有一切看起来都无可救药的时候,思想就成了其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了。 索罗斯耗尽心血所构思的那些想法使得每一个人都大感困惑不解,实际上,他的主题思想就在于,我们对于生活其中的这个世界的理解从根深蒂固的层面上看,是相当不全面的。为了做出决策而需要了解的局势,实际上又是受到这些决策潜移默化的影响的,在参与某些事件的人的期望值与这些事件的实际结果之间,存在着不可改变的差异。有时,这类差异过于微不足道,人们几乎可以视而不见;然而,在其他情况下,这种差异却又是如此之大,以致于能够成为确定事件过程的关键因素。在索罗斯看来,他的这种想法可不是那样能轻易地加以表述的。 索罗斯宣称,要总结他那些貌似深奥的想法,用几个词——确切他说,就两个词——就已绰绰有余,即:不完全理解(英文:Imperfect Understanding)。后来,索罗斯在其传记中曾说过,其实,即使是这两个单词也还不足以真正表白他的全部想法,因为,非完全性不仅涉及到人们的理解能力,也还事关人们身处其中的事件的动态以及所努力寻求弄个水落石出的现实世界。索罗斯似乎有点故弄玄虚,他扬言,现实可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靶子,人们的理解过程本身也会对它产生影响。 一方面,现实可以在人们的思维领域得到某种反映一一一这是人类认识事物的机能;另一方面,人们还会做出可能会对现实产生影响的决策。这些决策倒也并非基于现实,而是建立在人们对于现实的理解基础之上一一一这一点索罗斯将其称之为人的参与机能。这两种机能相互对立,在某些情况下,它们又能相互影响,两者之间的交互作用采取了双向反馈的机制形式。 索罗斯显然是借用了法国语言的文法特色。他采取了反身动词的结构,这种动词的主语和宾语都是同一个词,其中“反射”这种说法和“反映”一语也有点关联,但却不能与生理意义上的反射混为一谈。 《点石成金》一书涵盖了索罗斯那些让人百恩不得其解的思想的全部,他有理由认为,该书是其思想领域中一项最了不起的成就,因为“我试图表达了反映的想法,这对于我进行市场行为分析来说是极其重要的。”然而,索罗斯也承认,他这种反映理论的陈述也是不完全的。 《点石成金》一书最初几乎没有销路,令出版公司一筹莫展,索罗斯将这种状况的原因归结为“没有几个人弄得懂我正在试图说些什么”。当然,索罗斯也获得了某些意料不到的收获,“多少能够让我心满意足了一番。”例如,他与斯但莱·德鲁肯米勒的邂逅,就是后者在拜读完这本书之后找到他的;还有保罗·根德·琼斯,此翁就曾三令五申,谁要替他做事,就得首先阅读完此书,并且还得弄明白索罗斯说了一些什么东西。 然而,索罗斯终究给他的那部宏论带来了好运气。当他在美国家喻户晓之时,《点石成金》一书还真被当成一回事了。居然成为当时美国的畅销书之一,各大传媒纷纷炒作,一些学术团体还专门举办各种研讨会。在出版公司的仓库里,原来堆积如山,几乎形同废纸的《点石成金》一夜之间价值连城,各书店之订购单雪片般飞来,令公司头头们大喜过望,眉开眼笑。 索罗斯从知识界获得了某种反馈,暴露了一些存在于他的那套理论中的不足之处。“眼下,我终于意识到了在使用某些字词,甚至于‘反映’这一术语过程中,很不严谨的举措比比皆是。我既用它去描述存在有深思熟虑的参与者的事件的架构,也用它去描述某些特别事例。其中,双向反馈机制是一种导致失衡的方式,既中断了事件的程序,又破坏了参与者的观点。” 索罗斯认为,其理论的第一要义就在于观察事物的方式,一种普通理论总有其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有效性。第二要义则是一种仅仅只是偶尔间歇才会发生的现象,然而,当它出现时,却能创造历史。 就索罗斯普通意义上的反映论而言,本质上,它与有头脑,明察秋毫的参与者的角色相关联,当然,也涉及到他的思考与他所参与事件的关系。索罗斯相信,一个深思熟虑的参与者实际上处于十分困难的境地,因为他需要去理解局势,不幸的是,他本人就是其中的一个角色。从传统角度来看,人们把理解这一行为看成是本质上十分被动的一个角色,而具体参与则是一个积极角色。事实上,这两个角色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这就使得参与者不太可能在纯粹或完全理解的基础上进行任何决策。 古典的经济学理论假设,市场参与者是依照充分完全理解事物的基础而从事活动的。这个假设在索罗斯那里是站不住脚的。参与者的思考影响着他们参与的市场,而市场行为也反过来影响着参与者的思考。这些人不可能得到对于市场全部的知识,因为他们的思维永远影响着市场,市场反馈也会永远波及他们的思维。这就会使得对于市场行为的分析比起如果能够全盘了解的假设站得住脚的那种情况,要难得多。 索罗斯惯于向美国的经济学界发出各种挑战,他扬言,“经济学理论需要进行根本性的再思考,”因为在经济运作过程中,始终存在着一种在很大程度上仍元人间津的不确定成分,没有任何门类的社会科学能够指望获得与自然科学相提并论的无可非议的结果,经济学也不例外。所以,索罗斯宣称,对于思维在影响事件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人们必须采取一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索罗斯的理论认为,人们习惯于将事件看成是一连串的事实;一个系列伴随着一个系列,永无止境,没完没了。当有头脑会思考的参与者进入局势之中,事物的环节并不会将事实直接联系上事实,而是将事实与参与者的思索连为一体,然后又将参与者的思索引向下一系列的事实。 要了解参与者扮演的角色,索罗斯宣称,必须首先弄清楚,参与者的思路不能深陷于具体事物当中而不能自拔,参与者也还得考虑其他人和他自己的思考。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些捉摸不定的因素。换言之,此时参与者的思考就不再与事实保持一致,但却可以在影响和塑造事实方面起到某种作用。思考和事实不仅有所出入,而且参与者的认知力和实际情况之间也会存在差距,更不用说参与者的盘算和实际结果之间的误差了。索罗斯认为,这种误差正是了解历史过程以及金融市场动力的关键所在,他宣称,错误观念和举止失误在人间万事方面所起的作用,一如变异在生物学领域所起的作用。 索罗斯十分着重他的那套反映理论,并极力加以宣扬,上述想法就是他自我标榜的核心概念。他承认,这种概念所产生的影响非同寻常,而这些影响对于旁人未必重要,对他却意味深长,他的一切都来源于此。 索罗斯觉察到他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观点,与芸芸众生所持的流行看法,在许多方面都大相径庭。 其中一个的广为流传的看法是,金融市场始终处于均衡状态之中,只是其中存在有各种差异,事物的结症就在于市场并非天衣元缝,其性质有如随机扩散一样,到头来还会受到其他随机事件的影响。索罗斯曾对这种看法口诛笔伐,认为看法错误的来源就在于错误地套用了牛顿物理学中的原理。 索罗斯认为,出现差异本源自不完整的理论,金融市场的实质之一就是市场参与者的认知力与实际情况存在多重隔阂,有时这种差异尚可视而不见,但有时人们却必须考虑到这种差异,只有这样,人们才会弄明白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在金融市场中,这种状况可谓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它们通常都以大起大落的顺序呈现在人们眼前,虽然,并非永远都是这样。索罗斯所提及的这种大起大落不是均衡对称。加速的过程是渐迸式的,随后才以灾难性的逆转到达事物的高潮。在《点石成金》一书中,索罗斯提及过一些事例,其中包括20世纪60年代的企业集团化浪潮;堪称经典案例的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问题;源自70年代,后终触发1982年墨西哥危机的国际借贷浪潮,等等。索罗斯不甘寂寞,一夜之间就炮制了一套关于外汇汇率自由波动的理论,外汇汇率易于狂升狂跌,但总算还能相互抵销。索罗斯在书中也还讨论过一些并不单纯的情况,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席卷全球的收购企业大风暴。在这些例子中,风行一时的偏见和盛极一时的趋势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相互反馈的作用机制。当然,这些事例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经过特殊挑选过的,在任何连续的事件中,都有很长一段时期,相互之间的交互作用相对而言是微不足道的。 这一点,索罗斯在其《点石成金》一书中并没有十分明确的表述。他用“反射”这种表述方式来说明双面性的交互作用,以及存在着这种交互作用的事件的结构。索罗斯虽然意识到了他所借用的“反映”一词给他所带来的诸多不便,但是他却不敢抛弃这种说法,因为那有可能会导致其整个引以为豪的理论解体与崩溃。 在所谓的通常情形下,思想与现实之间的差别并不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其间也有别的力量在起作用,能够缩小两者之间的差距。其中部分原因是人们能够从经验当中获益菲浅,另一原因则是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或塑造社会。这就是索罗斯惯称的准平衡状况。 然而有时人们的想法和现实距离很近,只是不会最终完全合二为一,索罗斯将此称为极不平衡状况。这种状况又可以分成两类,其一是所谓动态失衡。当动态失衡的状况发生时,广为流传的偏见和占据主导地位的潮流相互强化,直到两者之间的差异扩大到足以导致一场灾难性大崩溃的地步;其二是所谓的静态失衡,其特点在于极端僵化、极端教条化的思考方式,加上极其僵化的社会局势,但双方都不会出现变化,因此各种陈规教条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一直都很大。假如社会出现了变革的迹像,而各种教条却不相应地进行调整,那么,即使这些变革的速度十分缓慢,思维与现实之间的鸿沟也会愈来愈大。这种局面可以延续很长时间,为人们所耳熟能详的事例就是前苏联。相形之下,前苏联解体则可视为一个动态不平衡的实例。 索罗斯把动态失衡和静态失衡视为两个极端,而准平衡则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一种状况,索罗斯喜欢把三种状态比拟为物质的三种物理状态:气态、固态和液态。这三态性质相差泅异。以水为例,水在这三种状态中都有不同的特点。相同的原则在市场参与者的思考方面也可适用,在正常状态下,索罗斯认为,他所称谓“反射”的双向反馈机制并非必不可少,相反,倒是可以置之不理的。然而,当这些人趋近或达到所谓极度失衡状态时,反射就变得重要了,大起大落的场面就会接匠而至。 索罗斯认为,区别准平衡和极度失衡两种状况,对于投资者来说极其重要。然而,索罗斯又说,两者之间的分野十分模糊,常常有一些力量和势力,将人们投入到极端失衡的状态中。尽管存在有某种抗衙力量与之对抗,而且抗衡力量一般都能如愿以偿,然而,在某些情况下,这种抗衡力量也会抵挡不住,于是就会发生改朝换代或革命流血之类的变化。生性好斗的索罗斯对这类情况自然深感兴趣盎然,但是,他又承认这并不能说明他已经掌握足以清晰地解释或预测这种情形的成熟理论,他还只是处于摸索阶段。第三十章 扫荡东南亚 “ 自由浮动的货币有某缺陷,因为市场总会发生过度偏差。” 第一节 不幸的预言 大约一年之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经济学家莫里斯·戈尔茨但在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上预言:按1994年12月墨西哥金融危机中的危险信号衡量,在东南亚诸国,各国货币正经受着四面八方的冲击,从而有可能出现墨西哥式的经济大灾难。接着,他又坦言,泰国的墨西哥征兆比其他亚洲国家多,换言之,如果东南亚发生金融动荡之类的危机,那么,泰国将首当其冲。 戈尔茨但及其所代表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东南亚国家并不那么受欢迎,因为前者被亚洲的后起之秀视为西方发达国家的代言人和装饰品。在这些昔日的殖民地国家的领导人看来,相信他(它)们无异于出卖本国的民族利益。 这是一道由历史编织的隔阂,人类从此失去了相互信赖、相互协助的可能。偏见使人的思维狭隘,愚昧又让人难以面对现实。 戈尔茨但先生并未得到东南亚诸国的重视,尤其是在泰国,朝野上下都为一道描绘未来的蓝图所陶醉,如何又能接受得了前途未卜的预言。 就这样,戈尔茨但被赶跑了。然而,被他所最先预言的灾难却如期降临了。 1997年7月2日,泰国政府和金融当局在手忙脚乱之中宣布放弃长达13年之久的泰铢与美元挂钩的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泰铢顿时一泻千里,处于无人救助、无人敢救的悲惨境地,并创出历史最低点的黑色纪录,货币风暴终于在一夜之间爆发了。随即而来的是,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等国金融市场也开始剧烈动荡,菲律宾比索、马来西亚林吉特、印尼盾、新加坡元、甚至连经济闭塞的缅甸货币也纷纷走软下滑。人们不禁担心,东南亚诸国会不会重演一场由索罗斯担任导演而一手策划的类似于墨西哥式的金融大危机? 直到此时此刻,泰国人乃至整个东南亚诸国人才认识到戈尔茨但先生的预言是何等之准确,当然,对于戈尔茨但本人而言,东南亚危机只是被不幸言中罢了。 第二节 泡沫中的六色光 进入1997年,一直风平浪静的东南亚金融市场动荡不宁,5月以来,外汇市场更是倾刻间狂风大作,波涛汹涌。泰铣、菲律宾比索、马来西亚林吉特不断大幅贬值,印尼盾、新加坡元等国货币也未能逃脱这一大劫难,均处于四面楚歌,风雨飘摇之中。尽管有关国家的中央银行采取了种种应急措施,打击市场上兴风作浪的货币投机行为,千方百计地维护本国市值稳定,却事与愿违,屡施各种方策之后仍无法解脱困局。7月2日,泰国被迫实行浮动汇率制,一天之内泰铢即狂跌20%。与此同时,眼看就要倾家荡产的泰王国政府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日本、美国等金融大户发出了求救紧急资金援助的申请,使得在泰国酝酿已久的墨西哥式金融危机终于浮出水面,让世人一睹其面目。 90年代前期,当西方发达国家在衰退中苦苦煎熬,西方文明的殒落似乎就在眼前闪现之时,东南亚经济增长却势如破竹,所向无敌,令世界为之惊叹,连那些一向眼中无人的白人老板也自愧不如,心中充满着嫉恨。 90年代中期,东南亚国家不约而同地开始了一场大跃进,加快金融自由化步伐,以求驱动经济新一轮的快速增长,并想当然地认为,21世纪即是亚洲的世纪,而亚洲的世纪即是东南亚的世纪,世界权力的重心从此将向这个渐露雏形的地区偏移,云云。然而,被舶来的葡萄酒灌了个头重脚轻的东南亚人却忽视了这样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即:东南亚过去几十年推动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是外延投入的增加,而非单位投入产出的增长,因而在如此局限的增长模式基础上竟相放宽金融管制,与世界顶尖金融强手争吃大金融市场的“蛋糕”,无疑是在沙滩上兴建摩天文厦,隐患重重,极易被外力击破。 这一点,老谋深算的乔治·索罗斯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索罗斯是一个惯于钻牛角尖及吹毛求疵的人,东南亚出现了如此巨大的一个金融漏洞,自然逃不过他的掌心。他一直在等待着最后机会的到来,他要捞一大笔,创造出另一个类似于击跨英格兰式的奇迹。 其实,早在1995年,新加坡克罗斯比证券公司曾对亚洲七个国家经济状况作了一份研究报告,指出东南亚国家劳工素质低下。贸易收支恶化、通货膨胀上扬,正面临经济过热的危险;而另一方面,这些国家又因超额生产能力、企业债台高筑以及缺乏高等教育和技术劳工等,将遭遇“成长性的衰退”(Growth Recessi0n),有可能陷入一场可怕的经济危机之中。克罗斯比公司认为由于经济快速成长,东南亚企业普遍高估房地产供给、制造业的产能和公司人员规模,因此造成了“乐观的错误”。有关当局加快金融市场自由化的步伐,往往又会对“乐观的错误“推波助澜,火上浇油。届时整个国家经济运行状况突出表现为投机行为高涨,泡沫经济四处膨胀,整个市场被蒙蔽在一片虚假繁荣的七色光圈之中,从而为诸如乔治·索罗斯这样的“金融苍蝇”创造出绝好的进攻机会。 然而,沉浸在“东亚奇迹”的喜悦和梦幻之中的东南亚诸国,对上述忠告均置若罔闻,态度类同于对待戈尔茨但那样。这一切,索罗斯一直在心中暗暗高兴。 早在1992年,泰国的经济界人士,特别是金融界人士,就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以为曼谷应取代即将回归中国的香港,成为东南亚地区的金融中心,成为第二个香港。在这种简直就等同于大跃进的不切实际的想法的推动和刺激下,泰国政府一厢情愿地对外国资本敞开了金融市场大门。果然,外国银行带来了大量低息美元贷款,泰国金融业就此大尝了甜头,财源滚滚,乐不可支,并开始对诸如房地产等基础产业产生浓厚兴趣,结果许多银行一窝蜂似地把近30% 的贷款投向了房地产业,使房地产业就如同中国北京的小胖子一样盲目发展,供求严重失衡。随之而来的房地产市场低迷不振使得银行呆帐、坏帐激增,许多贷款难以收回,资产质量严重恶化。据日本大和综合研究的援引泰国有关方面资料,截至1997年6月底,泰国金融机构所有的风险债权数额为4860 亿铢,为贷款总额的31.5% 。更有人估计,泰国金融业坏帐高达8O00亿到9000亿泰株(约合310~350亿美元)。肆意挥霍低息资本,巨额所需项目赤字极易引发金融危机。1996年泰国所需项目逆差已相当于它的国内生产总值的8.2%,而1994年墨西哥爆发金融债务危机那一年也只不过为7.8%。这样,泰国爆发危机就实属正常了。 泰国正在玩火自焚,索罗斯向部下发出了信息。从1997年初开始,泰国房地产气泡开始失去了光泽,并很快趋于破灭,外国投资者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便纷纷抛售泰铢。索罗斯一见时机已到,便浑水摸鱼,亲率国际金融投机大家,集中全力进攻建立在沙滩上的泰铢堡垒。一时间,泰国金融阵地发发可危,硝烟弥漫,其震动波及到整个东南亚金融市场。 第三节 进攻!进攻!再进攻 进入90 年代,国际金融市场风暴迭起,危机四伏。经济学家们均认为国际金融市场周围游荡着一只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十分明显地感觉得到的“巨手”,一只可怕的魔鬼般的巨掌。对于这只巨手,经济学家给它冠以了一个比较通俗化的术语:热钱。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粗略统计,目前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流动的短期银行存款和其他短期证券至少有7.2万亿美元,并且有与日俱增的趋势。世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使巨额热钱的全球快速流动成为可能。要调动巨额资金甚至只需打个电话或接个键盘,天大的交易在市场上一秒钟之内即可成交,相反,为规避风险。资金的快速撤离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自从1992年索罗斯率众将英镑打得一败涂地,1994年索罗斯又伙同其他大户在墨西哥大闹天宫,把这个中美洲最大的国家弄到了几乎要砸锅卖铁的地步,国际社会着实领教了这个来元踪、去元影的索罗斯的厉害,各国似乎对其均敬畏三分。在索罗斯的率领下,国际金融市场上的热钱尤如脱组的野马横冲直憧,难以捉摸。当某一地区资本收益率可观时,热钱便会蜂拥而至,一有风吹草动,尤其达到了目的后,便又会如风卷残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1997年7月25日,咆哮如雷的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大骂闻名于世的大炒家乔治·索罗斯是东南亚货币受投机者狙击从而大幅贬值的幕后“黑手”。各种迹象显示,这位西方金融市场“传奇人物”统帅套头交易基金组织自1992年狂沽英镑大获全胜之后,早把“猎取”目标瞄准了亚洲新兴市场,伺机下手。1993年这伙掌管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经理们在马来西亚“小试牛刀”,初露风头。当时,投资者普遍认为马来西亚货币林吉特的市值被低估,看来必涨无疑,于是在索罗斯的号召下,国际热钱开始围剿林吉特,可是马哈蒂尔却偏不买索罗斯的帐,坚决捍卫低市值的林吉特,马哈蒂尔和索罗斯各自统帅一方,在金融市场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捉对撕杀。1994年1月,马哈蒂尔下令加强了对资本市场的控制,索罗斯一看机会无多,无奈只得率各投机大户全线撤退,休兵养马,以备再战。 转眼又过了两年,东南亚国家经济爆涨,繁荣日趋明显。由于通货膨胀节节上扬,景气过热的威胁不断加重,东南亚国家利率在各国中央银行引导下水涨船高,不断攀升,此举虽可减缓通货膨胀上升的速度,但也因此吸引大批热钱涌人套利,为索罗斯等人出兵再战。创造了新的机会。花旗银行曼谷分行一位高级主管指出,泰国银行业者每天经手的海外套利热钱金额高达20至30亿美元。此外.由于有利可图,银行业者本身也大肆从海外借人利率比泰铢、林吉特等货币低上3一5个百分点的美元、日元和马克,然后出售这些货币,赚取利差。据统计,泰国各商业银行的海外借款总额已逾1万亿美元,其中95%属于不到一年的短期借贷。据新加坡外汇市场的消息,在东南亚各地外汇市场上,亚洲货币远期外汇市场每日交易总值约达60亿美元,其中泰钵成交量增长最快。1997年2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布尔曼发出了警告,在墨西哥金融危机发生仅两年之后,大量的热钱正在以创纪录的步伐注入亚洲等新兴市场,“不理性的热烈情绪”正在这些市场广泛出现,这种现象可能会导致令人痛苦不堪的大幅震荡。 然而,布尔曼的声音还是没有被听见,这就使得索罗斯最后下定决心,要在东南亚以一个人的力量对抗国家集团的力量。 面对各国货币市场投机盛行,东南亚各国中央银行对市值的变化率一直在犹豫不决,尤其担心热钱像流入国内一样迅速流出,从而使汇率急剧波动。但是此时此刻,这只被重新打开的资金龙头要拧上已很困难了。东南亚各国中央银行已经走到了它们的最后关头。 看准时机的索罗斯出动了。 不过,此次索罗斯及其部下不但显得小心、谨慎,而且还选准了从80年代未已成为地区通货的泰铢下手。因为印尼与菲律宾利率虽然比泰国高,但印尼汇率经常受到印尼官方人为操控,比较不易投机,而菲律宾也对外汇市场有较多管制,同样不便放开手脚来大战一场,以决胜负。相比之下,泰国在东南亚各国中金融市场开放程度最高,资本进出自由;除了利率较高之外,泰铢长期紧盯美元,汇率相当稳定,风险最小:另一方面,泰国经济“虚假”繁荣景气最旺,低迷的房地产市场正在拖垮原来腰包鼓鼓的金融业,因此泰铢市值实际上也就最不稳定,最易攻破。 索罗斯之所以拿泰抹开刀,这在于看中了上述有利条件,这就叫“擒贼先擒王”,打破泰铣堡垒之后,就能够彻底扫荡东南亚了。就这样,索罗斯吩咐手下,将资金暗中向东南亚转移,以便最后时机一俟成熟,便可大举登陆东南亚,将这些尚在美梦之中的人群杀个措手不及。 索罗斯终于悄悄地向东南亚诸国宣战了。 1997年3月3日.泰国中央银行宣布国内9家财务公司和1家住房贷款公司存在资产质量不高以及流动资金不足问题。索罗斯及其手下认为,这是对泰国金融体系可能出现的更深层次问题的暗示,便先发制人,下令抛售泰国银行和财务公司的股票,储户在泰国所有财务及证券公司大量提款。此时,以索罗斯为首的手待大量东南亚货币的西方冲击基金联合一致大举抛售泰铢,在众多西方“好汉”的围攻之下,泰铢一时难以抵挡,不断下滑,5月份最低跃至1 美元兑26.70铢。泰国中央银行倾全国之力,于5月中下旬开始了针对索罗斯的一场反围剿行动,意在打跨索罗斯的意志,使其知难而退,不再率众对泰铢群起发难。 泰国中央银行第一步便与新加坡组成联军,动用约120亿美元的巨资吸纳泰铣;第二步效法马哈蒂尔在1994年的战略战术,用行政命令严禁本地银行拆借泰抹给索罗斯大军;第三步则大幅调高利率,隔夜拆息由原来的10厘左右,升至1O00至1500厘。三管齐下,新锐武器,反击有力,致使泰抹在5月20日升至2520的新高位。 由于银根骤然抽紧,利息成本大增,致使索罗斯大军措手不及,损失了3亿美元,挨了当头一棒。 然而,索罗斯毕竟还是索罗斯。凭其直觉,索罗斯认为泰国中央银行所能使出的全盘招术也就莫过于此了,泰国人在使出浑身解数之后,并没有使自己陷入绝境,所遭受的损失相对而言也只是比较轻微的。从某种角度上看,索罗斯自认为,他已经赢定了。对于东南亚诸国而言,最初的胜利只不过是大难临头前的回光返照而已,根本伤不了他的元气,也挽救不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命运。 索罗斯为了这次机会,已经卧薪尝胆达数年之久,此次他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先头部队的一次挫折并不会令其善罢甘休,索罗斯还要三战东南亚。 1997年6月,索罗斯再度出兵,他号令三军,重振旗鼓,下令套头基金组织开始出售美国国债以筹集资金,扩大索罗斯大军的规模,并于下旬再度向泰铢发起了猛烈进攻。刹那间,东南亚全融市场上狼烟再起,硝烟弥漫,对抗双方展开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泰国上下一片混乱,战局错踪复杂,各大交易所简直就像开了锅似的热汤,人们发疯似地奔跑着,呼嚎着。 这是一场个人对抗国家的战争,从形式上看,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然而,从结果来看,则更加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区区300亿美元外汇储备的泰国中央银行历经短暂的战斗,便宣告“弹尽粮绝”,面对铺天盖地面来的索罗斯大军,他们要想泰铢保持固定汇率已经力不从心。泰国人只得拿出最后一招,来个挖肉补疮,实行浮动汇率。不料,这早在索罗斯的预料当中,他为此还专门进行了各种准备。各种反措施纷纷得以执行,泰铢的命运便被索罗斯定在了耻辱的十字架上了。泰铢继续下滑,7月24日,泰铢兑美元降至32.5:1,再创历史最低点,其被索罗斯所宰杀之状,实在令世人惨不忍睹,泰国人更是心惊肉跳,捶胸顿足,责问苍天。 然而,在击破泰铢城池之后,索罗斯并不以此为满足,他断定泰铢大贬,其他货币也会随之崩溃,因此下令继续扩大战果,全军席卷整个东南亚。索罗斯暗中发誓,此次定要将东南亚各国搜刮一空,灭了这帮不识好歹之徒企图取西方而代之的迷梦。 闻得索罗斯大军兴风作浪,腾云驾雾不来,其他东南亚国家均倾全力进行了殊死抵抗。菲律宾抛售了25亿美元,马来西亚抛售了10亿美元,以稳定本国货币,但在索罗斯的强大攻势面前却难以阻止比索、林吉特的贬值。同时印尼盾、新加坡元也剧烈波动,一时间,东南亚货币市场风声鹤吹,草木皆兵。这究竟是一场金融危机的前兆,还是金融风暴的尾声?恐怕谁也不敢妄下结论,其秘密也许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就是索罗斯。 第四节 索罗斯飓凤 大凡与索罗斯交过手的人,每每说起他,都不觉有谈“索”色变之感。有人称他为魔鬼,也有人称他是天使。然而,索罗斯毫无疑问是一个极具能量的人物,在世界上恐怕只有北美的飓风能够与之相提并论:风起之前,谁也无法预测;只是一旦成风,所到之处,只见断壁残垣,生灵茶炭,一派残不忍睹之景色。事过之后,便又立即无影元踪,一派风和日丽,普照万物之象。 当年大英帝国倾空国库之所有,耗尽上百亿美元,力图阻挡索罗斯这股北美飓风的袭击,无奈,曾不可一世的大英王朝之威势早已日薄西山,随江东去,终究没能战胜索罗斯,被迫将英镑贬值百分之十五,同时退出了欧洲货币蓝子一一一统一汇率机制。区区索罗斯一人就让欧洲统一货币进程遭受到了最为严重的创伤。至今,元气尚未恢复的英国人和欧洲人还对索罗斯恨之人骨,提起索罗斯就连声诅咒他是“夏洛克”(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中的犹太商人,嗜钱如命之徒)。通过这一战役,索罗斯银行帐户里又增加了10亿美元。随后,索罗斯飓风又向南方席卷而去,在墨西哥金融危机中,将这个拉美大国几乎摧残得国破家亡,捞足了赚头。 此次,索罗斯飓风远渡重洋,千里迢迢,不辞艰辛,进攻东南亚众多小虎,虽三次进攻,楔而不舍,但最终还是大获全胜,尽将这数亿小富民刮得惶惶而不可终日,一天到晚皆忙于祷告救世主的仁慈。 索罗斯大举讨伐东南亚诸侯国,着实使他们领教了一番。 伴随抛售泰铢,抢购美元的狂潮,大批工厂开始倒闭,公司纷纷减员,物价大幅上涨,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准急剧下降。在索罗斯发起的悄无声息的进攻中,1997年7月29日.泰国中央银行行长自动宣布辞职,而在此之前,泰国主管经济的副总理兼财政部长业已含恨告老还乡。 大力光火的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厉声点名责骂索罗斯,气急败坏的泰国人则发誓要将索罗斯绳之以法,抓回泰国判刑人狱。 沉默,沉默,索罗斯一言不发,后来干脆就说是其手下所为,他冰人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云云。至于索罗斯基金的总管斯但莱·德鲁肯米勒在泰钵贬值之后则喜形于色、按捺不住内心的欢悦之情。大声宣布: “我们赢了!” 继泰国战役之后,索罗斯飓风很快又扫荡到了印度尼西亚这个东南亚最大的国家。刹那间,印尼即出现了“黑色星期一, 印尼盾大幅狂泄,民众出现了抢购美元的狂潮。自7月21日以来,印尼盾汇率开始大幅下跌,其降幅已连破历史纪录。从年初到8月20日,印尼盾对美元已贬值23%左右,远远超出了政府一厢憎愿所制定的每年5%-6% 的指标,贬值幅度之大,在东南亚仅次于泰国。受汇率影响,雅加达证券市场的股票综合指数也一降再降。仅8月份头三月就下降了20% 以上,一个月内降下150.55点。印尼银行界、经济界及社会大众哭天喊地,捶胸顿足。 印尼盾贬值后,给印尼经济带来的最明显影响,是以进口原料为主的制造业成本大增,导致包括汽车、计算机在内的产品价格大幅上扬,建筑材料涨价,主要日常必需品价格也上涨了5%至13%。业内经济人士认为,物价上涨将使今年的通货膨胀率从预计的6%以下升至8%以上。盾市贬值,由于货币利率的区制,各公司债务一夜之间剧增l00%,这样将导致目前已超过1,100亿美元的印尼外债进一步攀升。 索罗斯飓风之威力又由此可见一斑。 索罗斯在东南亚大耍淫威震憾了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世界各国政界和经贸界人士纷纷作出了各种反应。 由于索罗斯冲击波的余威仍在逞能,它又迅速波及到了巴西证券市场和波兰货币兹罗提,随后袭击了新加坡、台湾和希腊,促使美国财政部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由于东南亚金融之动荡而处于高度警惕状态,并使从亚洲到拉美和东欧的货币与证券价值纷纷下降。 7月17日,手忙脚乱的希腊政府承认,他们不得不从国库拿出8亿美元支持德拉克马(希腊货币),因为投机商纷纷打赌说德拉克马将下跌。 不稳定的局面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美国政府官员忐忑不安。他们对1994一1995年索罗斯在吕西哥兴风作浪所酿成的危机记忆犹新。正是那场危机使吕西哥出现了严重衰退并震动了整个金融市场,克林顿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说:“我们当然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保持着密切联系,它们当然也与受到影响的国家保持着密切接触。”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政策和研究部负责人杰克·布尔曼说:”对这个问题我们的确是认真看待的。我们对个别国家表示关切,也对可能开始出现一个市场蔓延到另一个市场的某种现象感到不安。 7月19日,泰国货币出现了大幅度贬值,就在此前的一个星阀,中部欧洲的“宠儿”——捷克共和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取而代之以浮动汇率。在遥远的太平洋的另一头一一一面半球也立即产生了反响:拉美的巴西和阿根廷感到了地震,它们的股市普遍出现了下跌,并且风传巴西货币雷亚尔将会贬值。就这样,拉美最大的股票交易所——圣保罗股票交易所的指数下跌15%,这相当于道一琼斯工业股票平均价格指数下跌12oo点。 索罗斯飓风有可能产生回旋标效应,从而对美国自身经济构成威胁,尤其是如果它继续蔓延的话。 俄亥俄州哥伦布银行第一银行投资曰问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安东尼·陈说:“如果再发生多次这样的动荡,就会给全球带来更多的不移定,这对任何国家都没有好处。” 索罗斯在金融市场上的兴凤作浪使得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们务和贸易逆差激增。这最终将阻曰它们不久前仍在快速发展的经济,从而反过来有可能影响美国对这些国家商品和服务的输出。货币贬值有可能会助于这些国家向国外销售更多的产品,但同时使美国产品的价格大大提高,尤其是在美元日益坚挺的时候。马萨诸塞州列克星敦数据一一一麦格劳一一一希尔公司研究金融的高级经济学家西亚·拉塔元不忧虑他说:“这是美国经济面临的主要危险。” 看来,索罗斯给美国带回的并不总是慈善资金。或许有一天,他在美国也会成为某种类型的不受欢迎的人物。附录一法国《解放报》载文: 货币台风席卷亚洲寄迹 龙舌兰烧酒喝醉之后,如今又要被清酒灌醉?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会不会波及到东南亚所有的新兴国家?自从泰国抹贬值之后(7月2日贬值了20%),从吉隆坡到雅加达,从仰光到马尼拉,该地区内所有国家都出现了货币危机。德意志银行亚太处首席经济学家说:“这仅仅是一个开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烟花燃放前的凡个小鞭炮而已。”他认为,泰国铢贬值而引发的冲击波可能影响到亚洲、东欧以及拉丁美洲十几个新兴国家。 到目前为止,泰国铢贬值的多米诺效应已经对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缅甸以及马来西亚的货币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星期五(11日),在投机商的压力下,菲律宾不得不任其货币比索比价波动,几小时内贬值了近7% 。同一天,缅甸的缅元在自由市场上的兑换价也达到了历史最低纪录:240缅元兑换1美元(几个月来,这一比价一直保持在160 :1左右,几周前开始出现下跌的趋势)。 比价的变动对商品贸易产生了影响:一些进口物品的价柏几天内上涨了近30%。林吉特(马来回亚货币)的投机活动日益猖撅,马亚西亚成了受害者。为此,吉匠坡中央银行不得不在星期五(11 日)决定将利率从前一天的9%提高到50%。这样,投机活动(从银行贷款到市场上出售)的成本一下就提高了。 该地区最具实力的国家——日本试图扑灭这场大火。日本当局决定提供10亿美元的资金以维持泰国铢的稳定。此举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再度出现1994年墨西哥金融危机那样的大灾难。东京方面还试图让亚洲开发银行也行动起来。香港和新加坡也参与了此次拯救行动。据有关方面的消息说,曼谷正在寻求200亿美元的援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一个代表团已经抵达泰国,查清这里的金融危机的现状,并尽快采取相应的措施。 迄今为止,亚洲国家的腾飞一直是人们学习的榜样。那么,应如何解释这些“意外”呢?法国储蓄及信托银行负责新兴国家的经济学家法迪勒·拉库阿说:“该地区大部分国家都面临着工业投资过多、房地产危机、进口增加、经济增长放慢以及结构不合理等问题。 泰国金融崩溃的起因就是房地产的投机。5月中旬,那些在投资房地产的金融机构投入了大量资金的国内外投资者发现,这些金融机构的利润已大不如前。这些金融机构在房地产领域总共投资了2,300亿法郎,无力偿还的贷款额总计达700亿法郎。已建成的0万平方米的办公楼中,有一半以上找不到买主。这还仅仅是一个估计的数字。总而言之,大部分金融机构无法偿还从国际市场上借来的资金。怀疑的情绪开始产生,进而演变成为对出现灾难的担心。随着经济增长的放慢(今年泰国的经济增长率可能为3.5%,而1996年为7%,1995年为8% ),泰国银行和外国投资者收回投资的希望越来越小了。钱就这样流失了。 投机的气泡破灭之后,泰国体制上的种种脆弱性便开始表现出来。首先是汇率体制的脆弱。泰国铢主要与美元挂钩。一年多来,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的比价不断上升。对泰国来说,美元比价的上升意昧着出口的下降。其次是中国、印度和越南的竞争:泰国的出口还面临低工资的竞争,这种竞争迫使一些企业家转向工资更低的地区。 这么一来,泰国的有关经济指标在许多专家眼里变得十分危险了。 无论是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缅甸还是马来西亚,这些国家或多或少都与泰国有着共同之处。为了帮助国内疾病缠身的银行,为了弥补贸易逆差,为了扩大工业投资,这些国家都必须从国际市场上借钱。然而,就像这些国家如今意识到的一样,外国的投资(长期以来是这些经济发展的动力)实际上是有利有弊的。那些昔日十分有信心的投资者和投机者时刻在警惕着任何贬值的迹象。为了保证国内货币的稳定,有关国家除了大幅度提高利率以外几乎别元选择,而这将反过来窒息经济活动。 (法国《解放报》,1997年7月14日) 附录二《日本经济新闻》载文: 亚洲经济越来越不明朗 以泰国铢暴跌为开端发生的货币动荡,使开始趋于回升的亚洲经济的前景又出现了不明朗的局面。泰国14日大幅度下调了增长率的估计值,此外,香港、新加坡等的出口速度明显放慢。依赖区域内贸易的程度很大,因此一部分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形势的变化开始使人担心会影响整个亚洲经济的回升。 泰国中央银行6月下旬将1997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的估计值从7.1%下调到5.9%,14日又下调到4.6%。货币实际贬值造成的汇兑差额损失使国内最大的制造业厂商萨阿姆水泥公司也将面临亏损,总之将大大影响企业的盈利。过去一直存在的房地产泡沫经济发生破裂以后,国内需求出现衰退,1一5月的汽车销售量比前一年同期下降了12.5% 。 菲律宾的出口形势良好,1一3月的增长率创造了5%的纪录,但是,与泰国一样,房地产的行情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形势,再加上为了保护本国货币比索而不得不提高利率,这将直接打击国内经济。当地的证券公司人士说:“高利率政策如果长期坚持下去,势必会对设备投资和企业筹措资金产生影响。 继泰国和菲律宾之后,货币动荡的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估计今年经济可望增长8%左右,但是货币如果继续动荡的话。政府发展经济的计划必然会被打乱。除日本以外的东亚各国的出口额的38%和直接投资的37%都是面向区域内的。泰国的一位证券分析家说:“对区域内依赖程度越来越大。货币动荡对东南亚的其他地区的经济的影响是很大的。” 另外.香港和新加坡的货币虽然没有动荡,但是,人们担心会影响出口。占新加坡出口70%的是电机和电子仪器,因为需求不旺,进入1997年以后,除4月以外,出口都比前一年同期有所减少。香港也是如此,1一5月的出口徘徊不前。由于中国的劳务费提高等原因,把生产据点迁往中国的香港企业的竞争力也受到了影响。 台湾1一3月的经济增长率是6.8%,但是,由于发生猪传染病而给有关产业罩上了一层阴影:另外,经济增长率也由6.28%下调到6.24%。中国经济虽然很坚挺,上半年的增长率可望超过10%,但是,问题仍然很多,例如国有企业的开工率下降等等。 亚洲货币的动荡对口本经济也将产生影响,东亚在日本的出口中占的比罩由1900年的30%增加到了1995年的42%。日本同亚洲经济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密切。 日本在海外建立的企业多数是从日本购买机器和部件,当地的货币贬值使劳务费增加,迸而影响当地法人的盈利。另外,高利率引起市场冷清也是令人担心的因素。现在已经有人担心他说: “如果当地法人的分红减少,就会影响总公司的收入,甚至有的企业没有利润。” (日本《日本经济新闻》,1997年7月15 H)第三十一章 热钱烫伤东南亚 国人理应当自强 “力图通过掌握大量的货币来影响价格的投资者在将货币卖出时都会面临灾难的结果。” 第一节 紧急总动员防范索罗斯 索罗斯飓风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他给自以为是的东南亚人好好地上了一课,现在咱们中国人自己也应从中吸取教训,以免重蹈他人之覆辙,贻笑天下之大方。 自索罗斯大举进攻东南亚各诸侯国后,在北京中南海的院落中立即笼罩上了一阵紧张气氛,在新华门,车流日夜穿梭不息,各种新的信息不断汇集,各种新的指令不停下发,决策者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如果类似于泰国的那种危机在拥有13亿人口的中国上演,其后果会有多么可怕啊! 然而,中国岂能容忍索罗斯肆虐! 中国不是泰国! 中国也不是东南亚! 对于索罗斯,中国政府决定先发制人。 1997年7月,中国国务院总理李鹏颁发《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条例》。 1997年8月1日.中国国务院任命了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的组成人员: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任货币政策委员会主席: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陈元任副主席; 委员会成员还包括: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尚福林: 国家计委副主任王春正: 国家经贸委副主任陈清泰: 财政部副部长谢旭人: 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周小川: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任陈耀先; 中国工商银行行长刘廷焕; 中国农业银行行长史纪良: 中国人民大学原校长黄达教授。 7月31日,货币政策委员会主席戴相龙主持了货币政策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货币政策委员会全体委员出席了会议。会议讨论通过了货币政策委员会议事制度。货币政策委员会将在四季度的第一个月召开例会,讨论有关货币政策的制定、调整,一定时期内货币政策控制目标、货币政策工具的运用,等。 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尚福林向全体委员介绍了当前金融形势,讨论了东南亚金融大风暴等敏感度极高的问题。 《人民日报》宣称,成立货币政策委员会是提高货币政策决策科学化的重大举措。 泰国乃中国之友好邻邦,西方称之为中国之准盟国,虽不能说一衣带水,但至少也是唇齿相依。如今泰国全国上下深陷于索罗斯飓风当中而不能自拔,于是,中国国务院的决策者们就像当年抗美援朝一样,如今又来了一个“抗索援泰”。 中南海向全世界,更向索罗斯传出了一个坚定的信号:中国将把宗罗斯阻挡在境外,中国不会坐视泰国经济发生危机!。 于是,中国政府采取行动了。 1997年8月13日晚10时,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兼中国货币政策委员会主席戴相龙分别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泰国新任中央银行行长致函,表示中国政府愿意承诺10亿美元的贷款,并将参加在泰国召开的关于具体融资协议的会议。 戴相龙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泰国的一揽子贷款安排给予积极考虑,他表示相信泰国政府在国际组织和亚洲国家的援助下,能够抵御外国资本的挑衅,顺利进行经济结构的调整,泰国货币可以保持稳定。 针对东南亚货币风波的冲击,戴相龙明确表示,中国不会出现类似危机。 戴相龙强调:中国在引进外资的数量和结构上是合理的。据统计,目前中国利用外资为3,200亿美元,其中外商投资2000亿美元,国际融资1200亿美元。前者有64%是外商直接投资,后者有88%是长期资金。他认为,一定要防止外债过多,过份依赖外债,特别要注意防止房地产、股票上的泡沫经济。 戴相龙说,中国中央银行从东南亚货币风波中得到启示,一定要继续执行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使通货膨胀率控制在5% 左右,经济增长不要过高。他认为,货币的稳定首先决定于国民经济能量的平衡,决定于汇率制度的更加合理,同时具有防范似于索罗斯之类投机者的能力。 戴相龙此语一出,立即如巨石击水,在国际上泛起层层涟倚,分析家们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中国承诺的这10亿美元很有发言权,是十分合乎时宜的战略努力。 香港舆论认为,中国的决策者们一直被指责为过份地照顾国内,确定重点时只依据中国自己的国家利益。然而这一新举措可以被看作一个迹象,表明中国准备负责地对待该地区的问题。香港因此而倍受鼓舞,既然中国准备以这种方式帮助泰国,那么,如果香港也落人索罗斯的圈套,它肯定会支援香港。 怀疑论者迫不及待地指出,中国的动机并非完全是利他主义的。他们是对的。这一地区的各国经济若出现动荡,则中国在贸易、采购和投资可能性等方面都肯定会受到不利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讲,的确可以说,中国帮助泰国稳定其货币,就是在帮助自己。 香港舆论认为,还有政治方面的考虑隐藏在中国援泰计划的背后。对中国富裕程度的不断提高和武力的日益增强,该地区的一些国家以惊恐的心情加以看待。除了显示中国富强了并不一定会成为一个潜在的敌人外,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减轻这种恐惧呢? 此举不仅使中国完全有资格在地区事务中以主角的面貌出现,而且还可以通过首次参与对一个外部国家的救授计划来捍卫自身的利益。 中国的经济增长主要靠出口的增长,但是,其邻国出现的货币贬值和混乱将削弱中国在出口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分析家们说,拥有1,2oo亿美元外汇储备,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中国完全有能力提供10亿美元紧急援助。 一位驻北京的外交官说,中国通过帮助泰国可以指望泰国支持它逐步和谨慎地开放中国经济的政策。在谈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过程中,有的国家指责中国只想加入后得到好处,而不愿意承担义务。中国这次破例与其他有能力的国家一起参加对泰国的紧急援助计划是想消除人们的这种印象。 法新杜8月15日从北京发出的电评则以为,中国对于泰国抵抗索罗斯先生的援助,标志着该国已成为亚太经济中一个成熟的金融大国。 电评认为,这是中国第一次参加一项多边的金融营救工作。一个国际金融组织驻北京的代表说:“中国当然没有仓促作出这一举定,但它深知,要想成为不可忽略的地区金融大国,就必须参加工作。”他说:“这并不等于中国宣称自己变成了经济上的超级大国。但这是一个明确信号,表明北京想参加并占据它作为一个地区大国所应得的一席之地。” 同日,美联社发自北京的电文则认为,中国决定为泰国陷入困境的财政系统提供10亿美元的紧急援助不仅反映了中国在亚洲的地位日益提高,而且反映了它有能力应付地区市场出现的不稳定局面。这是人们所知的北京首次参加对一个非共产党国家的一揽子救援计划。中国通过与其他亚洲国家一道参加本周早些时候中国的货币基金组织撮合的一揽子紧急援助计划,标志着自己已享有该地区重要大国的地位。由于在今年7月底、中国的外汇储备已达12oo亿美元,因此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完全有能力承担10亿美元的支出。 附录一美国《华尔街日报》载文: 素国不是墨西哥 如果用“泰国铢”代替“墨西哥比索”.这样看起来好像世界金融市场危机在今年夏季又出现了。 但是历史不会重演。1997年的泰国不是1994年的墨西哥。时代不同了。政府、投资商和国际金融专家记取了以往的一些教训。 这仍可能是一场金融恐慌的第一幕、但是如果是这种情况,这场戏的情节将与上次的不同。 诚然,表面上的一些相似之处令人害怕。像墨西哥那样,泰国以其在经济政策方面获得的一些成就而远近驰名,这理所当然。但是也像墨西哥那样,它向国外借债大多;对它的银行极少担心;感到自己无法保护它的货币以及随着货币不可避免地贬值一些做法格外拙劣。 同样像墨西哥的是,泰国不愿承认它需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急救。西方的一位中央银行行长说:“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想从具有雄心壮志的亚洲虎之一沦落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需要救授的名单中。” 更加不祥的是,这种状况有蔓延的迹象。自从泰国铢7月2日贬值以来,菲律宾比素下跌了6%,利率一夜之间猛升到25%。菲律宾经济曾准备被排除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名单之外,现在又回到了急诊室。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新加坡的货币目前疲软。希腊正在应付投机热。至少有一天的时间,人们早就预言的危机看起来好像要在巴西发生。但是相似之处并不总是很明显。泰国人和墨西哥人都喜欢辛辣食品。那又怎么样呢?这里有一些重要的情况: 泰国的情况实际上是不同的。 泰国比墨西哥小,对世界其他国家的欠债没有墨西哥多,它在耗尽它的所有储备之前就对镰采取了措施。它可能需要外国钱使它的银行摆脱困境,但是与拉丁美洲明显不同的是,泰国及其亚洲邻国经济增长迅速,通货膨胀率适中,而且拥有庞大的国内存款。为摩根公司监督新兴市场情况的德里克·哈格里夫斯说:“泰国的问题比较容易纠正,而又不会发生一场可怕的经济衰退。” 世界更加精明 是的,每天都有事情提醒我们,投资商在借钱给新兴市场问题上显得头脑发热。前摩尔多瓦苏维埃共和国上月发现一些买主很愿意购买欧洲债券。 但是,一些极其重要的人物对上述情况正在给予更多的注意并且在确实处于困境的国家和无辜的旁观者之间采取不同的态度。在墨西哥经济出问题后,研究全球经济的明智人物提出两个目标:使得一些国家较难长期奉行一些无法维持下去的政策并使得一个国家的弊病较难影响到其他国家。 与泰国的灾难向其他国家蔓延的速度一样重要的是,一些国家政府作出反应所使用的精明手法。例如,马来西亚可能设法用小幅度贬值的办法来减轻其货币受到的压力而又没有使其经济遭到大规模破坏或使利率激增。 继续关注日本 在泰国大多数冒有风险的投资商们并不是把他们的存款投放新兴市场公共基金的那些美国人(比如向墨西哥投资的那些人),而是日本银行。依赖出口的日本(比美国依赖出口的程度要大得多)对让较小的亚洲国家通过货币贬值获得具有竞争力的贸易优势地位感到不安。 泰国人已经到日本去朝圣,尽管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在美国的鼓动下,日本似乎不愿在没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参与下借钱结泰国。但是日本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想关注这个问题,存在着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它们给泰国人钱而不迫使他们进行必要的政策改革。 提防艾伦·格林斯潘 从部分程度上讲,墨西哥的问题是在联邦储备委员会1994年2月开始提高利率一一一以便把资金从新兴市场收回到美国去——时开始出现的。 迄今为止,没有通货膨胀这种令人震惊的现象使得联邦储备委员会没有提高利率的借口。如果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利用他交给国会的半年度报告提醒每个人他仍担心通货膨胀的压力,人们对美国利率的满意心情到明天就可能消失。格林斯潘先生的几句话就可能停止美国股票和证券市场的乐观情绪,并迫使世界范围内的利率上升,给大多数脆弱的发展中国家带来特别沉重的负担。 当然,美国的短期利率在1994年曾经格外低,而今天却不那么低了。但是,欧洲大陆,特别是日本的利率现在很低,因此肯定会上升几个点。泰国不是墨西哥,但是这场戏还没有完。 (美国《华尔街日报》,1997年7月21日) 第二节 飓风能否刮到中国? 索罗斯逞威东半球,在东南亚兴风作浪,弄得国内一些人忧心忡忡。眨肋之中,他们联想到了中国的1992年和1993年,回地皮。盖别墅、建公寓、炒楼花——房地产投资连年翻番,地产房价持续飘升,大量现金违规介人,安居工程建设无人问津。房地产热带动原材料价格猛涨,通货膨胀居高不下,1994年物价涨幅高达21。7%。若此时索罗斯半路杀出,其后果岂可设想,…… 本来东南亚金融市场动荡不安对中国的影响可谓微不足道。一则中国目前人民币仅实行经常项目的可自由兑换,二则中国金融市场没有对外开放,索罗斯等国际大炒家在国门之外恐怕只能由衷感叹不已。 然而,1997年7月1日中国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而香港既是世界三大国际金融中心之一,也是亚洲最大的国际金融中心,更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新兴资本市场,其余融市场开放程度之高,资本进出总量之大在亚洲首屈一指。近十几年香港资本市场投资回报业绩骄人,索罗斯等人早已虎视眈眈,垂涎三尺。而且香港作为中国经济走向世界的“窗口”,众多国际游资已把香港作为进入中国资本市场的“跳板”,索罗斯正在渗透中国。1995年1月,索罗斯冲击基金的成功令墨西哥比索贬值大获其利后,便将目标转移到新兴市场,泰铢、印尼盾、林吉特及港市,皆成为炒卖对象。因此,中国对此次东南亚金融市场的动荡表现出了比对以往英镑贬值、日元升值更大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