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无际的草原,吋草不存。这块原本望眼青绿的草原,在项羽练兵一年后,变得有如黄沙平原,风起时,沙尘满眼飞飘,马蹄奔过,溅起的尘埃足以遮天蔽日。项梁亲自带兵到前方与秦兵对抗,已过年余。初起时一切顺利,天龙山陈胜为名的兵马过关斩将,摧枯拉朽之势,浩大无比。并且吸引中原六门流落各地的残众,组起义军配合反秦起事。谁知声势如日中天的起义联军,忽然间被秦廷兵马阻在钜鹿,形成僵局。项羽留守楚域,兼以亲练子弟兵马,闻知前方战情,屡屡不耐,但是在虞姬劝抚下,勉强压抑心中急躁。兵行天下,逐鹿中原,与江湖凭武功争雄大大不同,没有精良善战的直系子弟兵,无法争战天下。尽管项羽心急如焚,但是多番克制,耐心等待出师时机成熟的时机到来。项羽昂首挺身,座下的乌锥不断喷出鼻息。嘶声中颇有不耐。虞姬翩婷风姿,骑着全身枣红的良驹‘骝红’靠在项羽旁边。两人立在平原中最高的山头上,等着手下子弟兵进行分边实战。虞姬望着远处逐渐扩起的尘土,淡声道:“我们放马练兵已过年余,若是号角响起,你打算带多少人出门?”项羽直觉道:“八千。”虞姬哦的一声,道:“还有九千人,为何只带八千?”项羽毫不犹豫道:“我们练兵,从一万六千淘汰到九千人,现在还可以再去掉一千;有人认为带兵多多益善,对我来说,只要精锐悍战的将士就够了,因此我最后只会留江东八千子弟兵。”虞姬点头后,没有再提这事。左右两边远方逐渐响来马蹄声,轰隆隆有如奔雷。虞姬看着项庄率领的马队那边,道:“分边实战对抗,你让项庄带着三千马队对付六千骑,他能胜吗?”项羽信心十足说道:“项庄之前已经赢过四千对五千的实战对抗,要是他再赢,下次改成二千对七千。”虞姬极目看去,道:“项庄将三千马队集中。”项羽沉声道:“两边战力相去悬殊,项庄得靠奇谋,否则必败。”虞姬微笑道:“换成你会用何种奇谋阵势?”项羽哈哈笑过后,道:“别说是一对二,就算是一对十,我也是一字长蛇阵直入对手阵中,带头杀乱敌阵后,一字长蛇化成八卦蟠龙展开,游走敌阵,我就不相信有谁能挡我。”虞姬微笑不语,看着项羽座下乌锥和他背上的霸王刀,心道:“只要是他带兵冲杀,确实没人能挡。”项羽刚刚说完话,立即看向左边项庄的三千马队,道:“我对项庄有信心,这次还是他获胜。”虞姬接口道:“强将手下无弱兵。”项羽纵声大笑,道:“项庄可是我的第一个弟子。”众马奔驰,尘飞土扬。平原左边有三千马队疾奔,平原右边有千骑不甘示弱迎上。正当两边骑兵快要接近时,平原的矮丘上方忽然站满无数骑兵。冲锋号音响起!这五千骑带着奔雷之势,从高处朝着左边的三千马队冲撞过去。左边的三千马队自知无法硬挡五千骑的冲撞,号令指挥下,全队化整为散,分向两边奔开。马蹄更重,扬起黄沙,遮天蔽日,难以目视。由上而下冲来的五千骑以为对手要逃,加速疾奔,想要踏乱这三千马队散开的阵势,谁知就在双方即将接触时,这五千骑才发现前方三千马队并非全数化整为散。只见这三千马队,在前面千人马队卷起的黄沙遮掩下,有两千人策马换成三角锥阵势冲出,原先化整为散的千人马队,已经转化为圆形阵势,拱着三角锥马阵,对着五千骑而来。倏起的意外变化,半路杀出的五千骑来不及变阵御敌。在三角锥马阵的冲撞下,凌乱不堪,无法成阵。此时外围千人马队包围而来,杀声震天。那五千骑更加狼狈,甫一接触,数百人滚落马下。站在高处的项羽看到这里,哈哈笑道:“项庄赢了。”虞姬适时接口下令道:“吹号停止实战对抗。”身边百名亲兵听令吹出停止实战对抗的号音。号音响起后,三角锥马阵停止迫力冲杀,包围过来的千人马队,也停止攻击的行动。丝毫不乱的阵势转换。左边三千马队扶起落马的弟兄扬长而去。右边的五千骑中有近千人滚落马鞍,所有人垂头丧气,却也不忘记协助落马的那些人,将伤势较重的兄弟紧急带回医治。项羽下令道:“今天到此为止,号令弟兄们回去。”双腿踢靠乌锥,奔回项营。虞姬骑着骝红,紧跟其后。夜幕初掩,目可视物。项羽和虞姬回营走入大帐,两人并行,左右转后,进入寝帐。朱雀已经听到项羽进来的传报声,将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捧在手上,迎上项羽说道:“相公先沐浴更衣吧。”项羽卸下身上战甲,道:“不急,带我看过兄弟们的伤势再说。”朱雀也不多话,过来帮项羽卸甲。虞姬陪项羽走进后,告退道:“我先回房了。”项羽皱眉道:“你又要回去练‘冰心诀’?”虞姬微笑一揖,道:“正是。”随即转身要走出这间寝帐。项羽轻声叹道:“你整天有空就练‘冰心诀’,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究竟‘冰心诀’练得怎样?”虞姬边行中,回眸淡声说道:“八风不动,守心如一。”语声中,人已消失在寝帐入口那端。项羽看着虞姬离去,心有所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朱雀蹲在项羽身下,解开项羽裤头和战甲的结绳,纳闷不解道:“姊姊练‘冰心诀’,我越来越不敢找她说话,你还是叫她不要再练了。”项羽道:“你知道什么?”朱雀被训斥的不敢接口。项羽续道:“那是连我都说不上来的高深功夫,你以后不要乱说。”朱雀温声软语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说这件事。”随手奉上项羽的轻便外出衣物,续道:“今天换这套吧。”项羽接过衣服穿上后,迳道:“我出去了。”朱雀道:“记得要早点回来吃饭。”项羽‘哦’的一声就要走出帐外。朱雀拉住他道:“就算不回来吃饭,也要在就寝前回来陪我。”项羽言语顿晌才道:“好啦,要是我回来晚了,你自己早点睡;别忘了我还有一大群弟兄要照顾。”朱雀莫名语气道:“我了解,你尽快回来就是了。”项羽没有再说只字片语,直接走了出去。项羽走出大帐。项庄迎面而来。项羽道:“你怎么没去吃饭,等在这里干嘛?”项庄躬身道:“项庄想陪少主一起过去那边。”项羽想了想后,笑道:“好吧,你陪我去。”大营沟火红透,各营帐的士兵围据着自己的营灶用餐,项羽刻意轻声慢步前行,不想打扰属下,几次遇到巡守的项门兵士,项羽立即以手势阻止他们行礼致意。项庄无言无声的跟在项羽后面。两人前后一步同行间,项羽开口道:“今天可有前方军情来报。”项庄近身一步,道:“没有。”项羽迳道:“项爷他们已经快打到钜鹿,上次军报说,赵高可能会到钜鹿亲自迎战各地响应起事的义军。你看要不要跟刘邦联络,两边大军一起往钜鹿移动,必要时可以支援战事。”项庄谨慎道:“项爷说还不用我们过去。”项羽闷哼道:“尽是阻我到前方,怕功业被我抢吗?”项庄不敢回答这话,退离项羽两步。项羽说过后,也不再说。两人一前一后拐进大营右侧的营帐区,继续又走了几百尺。项庄感念说道:“少主每次操练回来,总先探视病帐里面的弟兄。”项羽叹声道:“他们因为训练而伤,我怎好不过去探望。”项庄问过这话没有再说,项羽笑声中续道:“你倒是关心我。”项庄诚心道:“关心主上是属下的本分,少主关心属下的心肠,倒是少见,我要多学学才好。”项羽笑道:“你要学得可多哩。”两人谈话间,一处营帐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我不要啊。”项羽闻声皱眉,道:“我们快过去看看。”身形飞纵而去。项庄紧气跟随在后。他这一年多时间在项羽点拨下,竟然也有顶尖的功力,总算没被项羽拉开太远。项羽来到营帐入口,守卫的士兵还来不及行礼,他已穿入营帐。项羽看了营帐内两侧躺着的受伤兵士一眼,直接赶到发出哀嚎的那名士兵床边,严声问道:“怎么啦?”那名士兵见是项羽来到,挣扎起身,道:“少主,我不要啊。”项羽怒声问着站在床边的药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名药师惶恐道:“他的伤势太重,要是不将腿锯断,再过三天,毒血攻心,非死不可。”那名士兵挣扎着想拉项羽说话,可是力不从心,滚落床下,原本盖在他腿上的盖被掉落,露出腿上溃烂到入肉见骨的伤口,同时散出阵阵脓疮的腥臭,味道扑鼻难忍。躺在那名士兵隔壁两边床上的伤兵,忍不住以被掩鼻,别过头去,就连营帐内较远的其他伤兵,也是如此。项庄连忙将那名士兵扶起,那名士兵躺回床上后,捶胸哭诉道:“少主啊,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要变成残废……您要想办法救我,我还没有打过仗、杀过敌人,要是变成残废,我不甘心啊。”项羽剑眉合起,也不多话,弯身检视那名士兵腿上的脓疮。那名药师解释道:“他这个样子,再好的药也没用。”项庄抚慰那名士兵道:“你整条腿有八成溃烂,医生说,除了锯腿,别无他法,你就认命,日后跟随大军行动,无法阵上杀敌,亦可协助军事,想保命的话,还是让药师锯腿吧。”此时项羽不避脓疮腥臭,贴近审度伤口,那名士兵自觉不妥,拉着他的袖边,道:“脓疮很臭啊,少主不要这样。”原本别过头去的隔壁床伤兵,转过头来,自觉无地自容,羞愧不已,营帐里面所有的伤兵,无法相信地看着这一幕。项羽仰头问道:“是不是只要把脓疮洗净,就有机会救他这条腿。”那名药师道:“少主所言极是,但是他的脓疮太多,无法洗净。”项羽转过头来,道:“你忍忍,我帮你洗净脓疮。”那名士兵正觉奇怪之间,项羽已经将口贴到他腿上溃烂的伤口。整个营帐里面的所有人大惊失色,能起身的都站起身来。项庄慌张跪下道:“少主,这事让我来。”那名士兵泣声垂泪求道:“少主千万不要这样……”偏偏全身遭项羽功力压制,动弹不得。项羽吸出一口脓疮,卷起衣衫吐在里面,道:“项庄拿盂盆来。”项庄伏行过来,道:“接下来让项庄帮忙吸脓疮。”那名士兵拖着残腿,跪在地上,道:“少主我不要了,就算把腿锯断,让命没了,我也不敢让少主这样帮我。”营帐内能够行走的伤兵纷纷过来,跪下泣声拜道:“少主,请你放手,这种事让我们来。”项羽扶起那名满腿脓疮的士兵,起身看着众人道:“不是我矫情,而是你们没有办法吸干净这位弟兄腿上的脓疮。”蹲下后,续道:“项庄,去拿盂盆过来。”项庄忍泣伏行拿来盂盆,磕头落地后,强忍激动,无法抬头。项羽低声道:“战场上敢要敌人性命,哪在乎这劳啥子脓疮。”他再次将口就上伤兵腿上的大片脓疮,用力吸啜外表脓疮,必要时还用舌头翻开伤口坏死的肌肉,小心轻舔着藏在深层的流脓,又将内力度入那名伤兵体内,助他忍过痛苦。病帐里面所有人早就跪倒一片,尽皆感念难忍,伏身低首,无法自己。项羽用心舔净那名士兵腿上的脓疮,那名士兵顿觉好过许多,翻身下床跪在地上,磕头有如捣蒜,语声干嚎道:“少主这样,我真是该死,就算死一百次也不够啊……”“好啦!别磕头了。你们也都起来吧。”项羽拉起那名士兵,同时吩咐跪倒在身边的其他人起来,但是除了项庄拭泪起身外,所有人还是伏在地上不敢动,只好说道:“项庄,我们走。”项羽自顾自走出病帐,项庄跟随在后,所有人跪地相送。项庄随着项羽离开病帐,不忍道:“少主何必如此。”项羽沉声道:“不要再说这件事。”他自觉满身腥臭,无法继续在大营行走,屏退手势道:“我今天要早点回去。”项庄拱手揖身道:“送少主。”项羽摆手道:“不要多礼,我知道你也很用心地在带弟兄们,每天都等直属的三千骑入寐后才睡。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第二章 多情疑心项羽回到大帐,左右两转,走入寝帐。朱雀讶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项羽没有开口,迳自收拾着柜中的干净衣物。朱雀忽然觉得奇怪,皱眉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项羽看她一眼,道:“我去洗澡。”朱雀看到项羽衣角的脓疮痕迹,不敢多问,道:“我伺候你。”两人同行来到浴帐,朱雀帮项羽宽衣后,项羽坐到浴盆边的矮凳上。朱雀先舀起浴盆里水,缓缓倾注在项羽身上,然后湿着手,将浴盐抹在项羽身上。项羽默默承受着朱雀服侍。朱雀抹好项羽背后,来到他面前,弯下身来,从他宽大胸膛上开始涂抹浴盐,并且逐渐朝下抹拭。她身上只着肚兜小裤,水湿见体,胸前两点突出可见,项羽兴起摸上一把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瞬起即落,没有动手。朱雀将浴盐抹遍项羽全身,细心洗净项羽身上每个部位,就连私密包覆处也轻轻搓弄过。项羽在朱雀的用心下,难免被激起昂扬,但是无数心事寻思而来,几次昂扬挺起,随着心事颓落。朱雀看他这样,舀水冲洗项羽身体时,低头抱怨道:“最近你不仅回来得晚,好像对我也没兴趣。”项羽站起身来,捧着朱雀的脸,道:“我心烦。”朱雀嘤咛一声,道:“什么事让你如此心烦?”项羽凝目道:“我心中明明有把火在烧,却只能抑制着不让它真的烧起来,你了解吗?”朱雀低头道:“我不了解。”项羽淡淡笑过后,道:“这种事情你当然不会了解。”朱雀知道项羽今日有问有答已经极为罕见,不敢再问下去,道:“你坐好,我才能帮你冲水。”项羽重新坐定后,朱雀走到他背后舀水冲洗,水声落地可闻。项羽剑眉合起,心道:“我已经快忍不住心中那把火,虞姬为何迟迟不开口;要是再不到前方打仗,这把火快把我烧坏了。”朱雀见项羽身体已净,自己反倒全身湿透,脱掉胸兜和小裤,抓起一把浴盐,抹着自己的身子,道:“水已凉,你还要进去吗?”项羽回头看到朱雀裸身抹体的动作,想到自己这阵子对她实在冷落,笑声中抓起一把浴盐,道:“也让我帮你洗一次澡。”朱雀还来不及回话,他已经将浴盐抹上朱雀弹跳抖动的双峰。朱雀缩起身子,道:“好痒啊……不要啦……”这动作让她原本硕大的双乳更形巨大,丰富饱满地落在手中,感觉十分有劲,项羽心念动起,将朱雀整个抱在怀中,哈哈笑道:“不用洗了,你刚刚说我冷落你,咱们现在就来吧。”朱雀揽着项羽脖子道:“我们到房间去。”午夜星空,闪闪眨眼。娥眉弯月,斜低倚挂。夜空间些飘过的乌云。留不住痕迹地往更远的星空那边而去。此时项营伤兵休养的病帐附近,除了夜巡的士兵偶过,尽无人踪,却在某处营帐外的沟火边,斜射出赵茜的身影。她看着娥眉初月,眼角余光随着掩月乌云而行。不远处传来声音,道:“赵茜!你怎么不睡?”赵茜闻声回头,看到韩信走来,微笑道:“韩信!你也没睡。”赵茜一身男装打扮,宽大服饰下,藏着娇柔的女身,右半边脸上化妆涂上黑色的胎记,依然难掩娇丽彩样。韩信也用黑彩画脸,看像是个无知的粗黑胚,唯一难掩的是他眼中的锐利神色。韩信走到赵茜身边。赵茜回头继续看着弯月,开口说道:“今天是我娘忌日。”韩信同样感伤语气说道:“我爹娘的忌日前两天也才刚过。”“赵高!”两人忽地同样恨声叫出这个名字。互望一眼。赵茜余恨声中不解道:“我们扮身藏匿在项羽军中,就是等他出兵,这样才有机会与他合力杀赵高;谁知道项羽竟然按兵不动,气煞人了,早知道这样,你我也不用每日与这些伤兵为伍。”韩信叹声道:“当年我爹娘丧命的那日,赵高在泰山之巅所展现的‘经天纬地’掌力,竟能同时分袭四人,那种诡谲超异的威力,到现在我依然记忆犹新。”语顿叹声道:“你我合力绝对不是赵高对手,就算用上奇计,只怕也是白费工夫。”话说当年泰山之巅‘刀剑之争’,鬼谷老道趁赵高不注意偷袭,依然无法得逞,此为鬼谷老道引为生平最大憾事;事实上,无法在武道上成为天下江湖第一人,甚至与赵高有明显差距,是鬼谷老道愿意放弃超绝超异境功力帮项梁治病的原因之一。赵茜想起靳阳山‘背叛杀背叛’一事,无任感慨道:“以我娘亲超绝超异境的功力,依然逃不过赵高一掌,赵高这厮‘经天纬地’拳掌的厉害,实在无法想像。”韩信无奈地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说道:“就如同你所说,除非你我和项羽、虞姬联手,否则报仇无望。”语顿,深情道:“只是让你藏在项羽军中扮个小兵,难为你了。”赵茜凝目道:“一点也不为难,只要能杀赵高就好。”韩信接口道:“但愿如此。”赵茜语风一转,道:“说也奇怪,项羽为何能耐心按兵不动。”韩信揣测道:“谁知道从来急躁的项羽竟然变了样,换成从前,就算没有项梁的军令,他也早就带人冲到前方去了;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应该是因为虞姬的缘故。”赵茜不解道:“为何说是虞姬?”韩信说明道:“因为虞姬安定了项羽的心。”赵茜追问道:“虞姬如何能够安定项羽的心?”韩信想了想后,道:“或许和她现在练的功夫有关。”赵茜哦的一声道:“你是说‘冰心诀’!”韩信点头道:“没错。”赵茜疑惑道:“到底‘冰心诀’是怎样的功夫?”韩信叹过一声后,道:“自从知道虞姬在练‘冰心诀’,我刻意留心,但实在看不出这是什样功夫,只知道她让人越来越有超尘脱俗的感觉,几次她经过我的身边,总让我感觉到她不像是个世间人;非仅如此,她还让人有种安定的力量。”赵茜娥眉皱起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想来项羽是受了她的影响,才能耐下心来按兵不动。但是说也奇怪,‘冰心诀’为何会让人有这种感觉?”韩信道:“关于这点,我无从说起。”赵茜道:“算了,不说。”韩信莫名语气忽道:“非仅虞姬如此,项羽也越来越厉害。”赵茜不得不同意道:“几次看他私下练刀,霸王刀激起的威势,实在惊人,我的惊虹箭恐怕只有他霸王刀的八分功力。”韩信难以置信语气道:“我的贯日剑也一样。但不管是你的惊虹箭还是我的贯日剑,在战场上都只有霸王刀的六成威力。”赵茜无语道:“霸王刀这武器怪啊。”韩信笑道:“别说人家的霸王刀怪,真这样说,你我的惊虹箭和贯日剑也怪。”赵茜莞尔道:“说的也是,没有这些神奇兵器,我们未必能够发出超绝超异境的威力。”语顿,想起一事续道:“自从‘破碎刀’落入虞姬手中,没见她用过,不知道她用不用‘破碎刀’?”韩信肯定道:“‘破碎刀’在她身上从不离身,你说她用是不用?我认为非仅有用,而且跟‘冰心诀’大有关系,只是不知道‘破碎刀’在她手上,能够发出何种异能?”赵茜无法理解摇头道:“没看过的事,无法猜测,不要想了。”韩信笑道:“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