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雀想了一下,灵机一动道:“他坏透了。”“呵!坏透了。”虞姬不觉莞尔道:“说的好啊。”虞姬开怀笑着,胸前那对柔软的双乳随着笑声上下绽放个不停。朱雀刚刚虞姬轻薄调笑,心有不甘,趁虞姬没注意的时候,忽地用嘴唇在她花枝乱颤的柔软双乳上分别舔了一口。虞姬‘啊’的一声,轻力推开朱雀,皱眉道:“你干嘛?”这下子换朱雀笑得弯下腰来,道:“我让你知道项羽坏透了的滋味。”“吁!”虞姬被朱雀勾起项羽上次用湿润的唇舌舔着双乳的感觉,莫名地喘出一口大气。“怎样。”朱雀戏谑道:“感觉不错吧。”“你真是的……”虞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朱雀一边笑着,一边解开衣服上仅有的一道扣带,她在笑声中缩胸、挺胸的脱着衣服,胸前两座富丽的双乳抖动得好厉害,虞姬下意识看了自己胸脯一眼,暗道:“没得比啊。”朱雀拉开裤腰上的勾环,微微倾身地卸下长裤,转眼间,她连同小裤也一并脱了下来,道:“姊姊,我们一起去洗澡吧。”“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跟你站在一起。”虞姬看着朱雀凹凸分明有如立体浮雕的身材,故意啧啧作声道:“我还是穿上衣服好了。”“姊姊取笑人家。”朱雀将身体埋入水中,娇嗔作态道:“像姊姊这种身材才好呢?”虞姬在月光下的裸影,有如出水芙蓉,又像那微风摆荡下的垂柳。她的身材虽然不像朱雀那般的惊心动魄,但是柔软的双乳,大小适中地罩覆在胸前,无比的赏心悦目,身形曲线呈现着完美的比例,匀称贴在跨间神秘处鼓起处的淡疏芳草,更是令人垂涎三尺。“唉!项羽他真心爱的人是姊姊。”朱雀忽地从水中站起来,水滴宛如珍珠般的从她身上不断滑落,只闻她轻叹一声,羡慕道:“或许他有分出一点爱意在我身上,但是我感受得出来,只要我跟他分开,没几天就会把我忘记,而他对姊姊……不管怎样都忘不了。”“你说到那里去了?”虞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话。“我这话是真心的。”朱雀坦然的笑着。就在两个裸体倩影的对话声中,远方忽然传来‘驾’喝声,虞姬连忙扭身飘往自己置放衣衫的地方。“项羽回来了。”虞姬忙不迭地穿着衣服。“不知找到霸王刀没有。”朱雀耸耸肩,将身体沉入水中。虞姬知道她对霸王刀一事不感兴趣,穿好衣服后,看向声音来处。“你们快看!我找到霸王刀了。”项羽远远就已经看到虞姬和朱雀两人在水潭边,他人还在百呎处,刻意挥舞着手中的霸王刀。“既然名为霸王?”虞姬打量着霸王刀在月色下的红色光华,疑惑的目光上,蛾眉轻颤蹙,暗道:“为何没有想像中的霸气?”“好漂亮啊!”沉入水中的朱雀,忍不住惊讶地站起身来。“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啊?”项羽恰好于此时将马停在两人跟前,他手上拿着霸王刀,在看到朱雀挂着水珠的粉嫩裸体,以及虞姬水色下的隐约裸形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问这干嘛?”虞姬想到刚刚两女胡天胡地,语带羞涩催促道:“还不先说你找到霸王刀的经过情形。”“是啊!”朱雀俯身趴在水潭边的石上说道。“过程是这这样的……”项羽摄敛荡漾的心神,述说着两日来找到霸王刀的经过。虞姬习惯地避开项羽和朱雀两人,独自坐在齐霸天埋骨的山洞里面。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今晚恰巧是月圆的日子,山洞外的月光分外分明。“他们应该结束了吧。”虞姬抱着身子,摇啊摇的轻声说着。山洞外的月光照了进来,山壁上齐霸天的留字清楚映入脸帘,虞姬看着这段被淹没的历史,心道:“霸王刀和乌骓都有了,项羽应该要开始展开他的霸王之路了……”她想到这里,不免疑惑,暗道:“但是时间不对啊,现在离项羽崛起的钜鹿大战,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是怎么回事?”月光下,一道斜影进来洞里,虞姬抬头看去,洞口站着项羽高大壮硕的身躯。虞姬睁大眼睛,道:“你也来了。”项羽‘嗯’的一声,坐到虞姬身边,道:“我睡不着,想找你说话。”“什么事让你睡不着?”虞姬靠在项羽身上。“如今我有虞姬、乌骓和霸王刀。”项羽伸手搂着虞姬的肩头,两道剑眉倏地合成一线,用着轻喟般的声息说道:“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反而担心起明天来了。”“你担心什么?”虞姬侧着身子,仰头看着项羽。“我担心从明天开始。”项羽换了个自嘲的语气说道:“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项羽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虞姬心中忽地升起一阵不祥的感觉。接踵而来即将发生的史实,虞姬竟然害怕得全身发抖。“你怎么啦?”项羽不解问道。“先让我静一静。”虞姬被心中的不安搞得心思大乱。——不会的!我跟项羽的结局,不会像历史写的那样……历史只是历代王者之书,肯定是后人乱写搞错了……“不会的,绝对不会是那样。”虞姬忽地站起身来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啦?”项羽也跟着站起身来。“没事。”虞姬紧紧地抱住项羽,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没事就好。”项羽兀楞说着。月光半掩的山洞中,两人抱着不动的身影,感觉仿佛天长地久。虞姬这种没来由的举措,就好像项羽莫名的担忧。项羽轻抚着虞姬的背,除了这样做外,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虞姬。“谁管他明天起会变成怎样,总之就要展开霸王之路啊!”项羽坚定着自己未来的信念。“我陪着他走在成为霸王的路上,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过程和结果。”虞姬心中依然不安地想着。第十章 僵持对峙项门大军驻扎处,连绵相衔的营帐数千,盘据数里方圆。大军营帐阵地外边,每三十呎设有一道尖锐木栅,这些木栅打入地下五呎,若非巨力,无法撼摇。如此前前后后,环绕着大军营地三道木栅,共有两里纵深,可使敌骑无法群结快速冲入。木栅与木栅之间,又有无数高台和小型阵地,高台上有人瞭望,必要时以烽火传讯,阵地里据有弓箭、马刀、茅枪兵士,由善战军士率领,防止敌人偷袭掩杀。大军营帐阵地内外,无数交叉来去巡守的项门兵士,个个精神抖擞,全然看不出倦意。尽管整个大军营帐聚着二万人马,但是人人言语轻声,丝毫不见松懈闲散,就连大营内的数万匹马儿也不会胡乱嘶鸣,不愧是端是训练有素、进退有序的骁战部队。项门中军营帐内,项梁坐在三呎六呎的虎椅上,单脚立地,另脚踩着虎椅椅面,单手扶着椅背,两道浓眉扬起,虎目眺望着经过帐外的项门铁骑雄狮。他忽地起身,好似有话要说。帐下的项华、项尚和项强三人连忙起身,却见项梁手势一挥,道:“没事,你们坐着吧。”原本悠闲坐在项梁旁边软椅上的二夫人林宛君,微笑起身,对帐下所有人说道:“我跟项爷有话要说,你们先退避离席。”项华、项尚和项强三人起身拱手示意后,先后走出帐外。帐内的其他亲兵跟在三人身后离去。不瞬间,逽大帐中只剩项梁和林宛君两人。林宛君起身来到项梁身边,好声道:“夫君何事忧烦?”项梁看了林宛君一眼,道:“夫人应该知道,何必多问。”林宛君微笑道:“十几天没打仗,夫君就觉得心烦吗?”项梁浓眉扬起,不解道:“我不是因为这几天没打仗而心烦,而是担心天龙山陈胜和项焰清他们。”林宛君抒眉道:“他们很好啊,刻下他们已经取下铚县,大军正往泗水郡开拔,有何担心之处。”项梁虎目精光一现,威声道:“夫人今天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你不担心章邯的大军吗?昨日前方的快马信差来报,说章邯已经全面控制韩域、晋域两地,他原本的十万大军会合这两地的秦兵后,共有十五万秦兵,如今正集结整编,准备往我们楚域开拔。”“不就是这样吗?”林宛君缓声道:“如今我们楚域项门独立起事,除了楚域一地外,其他各地的秦军,都可以好整以暇地集结准备迎战,章邯大军如此,担心何用。”“你也把整件事看得太轻松了。”项梁当然知道这是必然的发展,但是依然无法放心地说道:“敌我两军交战,胜负成败关系生死两分,怎么可以不担心,要知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呵!”林宛君掩面笑出声来。“夫人在笑些什么?”项梁咦得一声说道。“还是担心楚域内秦兵的动态吧。”林宛君稍敛笑容,认真说道:“你不觉得楚域内的秦兵有点奇怪吗?”“你的意思为何?”项梁不解道。“他们不该这样才对。”林宛君蛾眉蹙起说道。原来鬼婆接受刘邦献上‘以静制动’的策略后,楚域内的秦兵,在刘邦指挥下,各地的城池不断加强防备工事,至于现在与项军七里距离对峙的秦军大营,同样筑起无数木栅、高台、阵地,防止项门铁骑来攻。项梁忽有所悟,击掌道:“照理说,楚域内的秦军应该对我军发动密集攻势,为何至今没有发动任何攻击。”这就是林宛君一开始就提醒项梁十多天没打仗的原因。本来林婉君和项梁所盘算的计划当中,楚域秦兵会急着想扩清乱事,因此不断地着急来攻,谁知,已经十多天没有见到敌人踪影,而且各地的快马信差,纷纷传来秦兵有意坚守的讯息。如此一来,计划中以铁骑部队消灭楚域秦兵的计划,无法施行。项梁沉声道:“秦兵不来,难不成我们要主动开打吗?”林宛君叹声道:“这是下下之策。”项梁提醒道:“但要是拖延下去,我们无法跟天龙山陈胜会合,当他们遭遇章邯大军的时候,就更没有胜算了。”林宛君再次叹息出声,道:“要是我们主动出击,光靠现有的三万铁骑必然不够,非要项门所有实力倾巢而出不可。但要是暴露了项门在楚域所有的实力,又与原先的战略冲突,实在为难。”项梁的两道浓眉皱起,道:“这该如何是好。”十多年前,项门在九疑山伏袭秦始皇失利,伤亡重大,因此决定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以待他日复出江湖,可以灭破秦朝江山。项门这个决定延续下来,就算是后来荆寒水带着来到楚域的其他六门人士作乱,项门也宁可暂时将楚域势力拱手让人,不愿为此大动干戈。然而,项门在退入楚域沼泽养精蓄锐后,果然训练出更多的菁英人马。话说十数年的养生教训,才有今日的项门大军,要是倾巢而出,受到重大的伤亡的话,想要再次培养出这样的项门部队,不知还要再等多久。如今原本约定的三地起事,被赵高用计破坏了齐域和晋域两地,只剩项门,这使得项门独自起事,好生为难。因此,项门在楚域沼泽大出之后,只敢展现七分力量,先以两足分立之策,一边支持天龙山陈胜出击,一边扫荡楚域内的秦兵和晶寒楼的势力。目的是万一战事不利时,退入楚域沼泽后,他日可以快速东山再起。如今项门想等秦兵心急来攻,利用铁骑部队的快速打击力量,消灭楚域内的秦兵实力,巩固整个楚域的情势后,再配合天龙山陈胜杀出楚域,直入咸阳,可是秦兵未如预期那样,反倒是‘以静制动’——要是这样下去,夜长梦多,添加更多变数。在秦军‘以静制动’的策略下,要想彻底消灭秦军,得要项门所有的实力倾巢而出才行。但是,这样的重大关键转折,让人为难。这也难怪从不皱眉的项梁,他的两道浓眉变得纠缠不清。林宛君回复清澄的心思,慢声缓道:“夫君可要好好三思。”向来林宛君只负责分析情势,提供建议,所有重大决定,通通落在项梁身上。只见项梁浓眉抒起,英雄无惧道:“究竟楚域内的秦兵打得是什么主意,还有待观察,等确认后再说。”林宛君笑意盈盈说道:“两军交战,胜负成败,系于一线,甚至决定在一念之间。我们项门这次从楚域沼泽中大出,成王败寇,凡事确实应该三思而为,慎谋而动。”项梁执起林宛君的手,道:“我的好夫人,随我到外面看看吧。”林宛君拣衽有礼道:“夫君先行。”项梁哈哈笑声中,带着林宛君往帐外而去。两人走出帐外,先在项军营帐巡视。此时项梁的百名贴身侍卫,已在项军大营的出口集结等候。项梁和林婉君巡视过项军大营后,两人一起转到大营出口。等待中的贴身侍卫百骑人马,不待命令主动跟上,随着他们两人前往秦军大营而去。项军和秦军对峙的七里距离当中,双方各自推出三里,留下中间一里距离是无人的空隙。项梁和林婉君带着贴身百骑来到秦军大营三里外,他停马张手,所有人伫马在他身后。此时项梁等人肉眼可见秦军阵地内人马活动的迹象。秦军阵内,当然也知道项梁等人来到。只见秦兵阵地里面的人马来去,分明只对项梁等人的来到加强防卫,没有丝毫离开军营猎捕他们的意图。项梁沉吟道:“当真不为所动。”林婉君蛾眉蹙起道:“回去吧。”项梁和林婉君把自己推到险境,就是想测试秦兵的意图。话说连他们来到这里,秦军依然没有派兵出来追捕,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秦兵的意图——摆明了是‘以静制动’,非到必要关头,绝对不为所动。项梁双目精光一闪,道:“好,我们先回去再说。”这一行人策马转向,马蹄扬尘,吰吰回转项军大营。秦军营地,阵地相衔,连绵数十里。秦营中军大帐,两边侍卫刀戟森严,都是原先晶寒楼人马。此番刘邦接手楚域秦兵的指挥权,重用原先晶寒楼的江湖人士。如此一来,在与项门的对峙中,秦兵沦为附属地位。原先秦兵主帅永继将军周金勇当然不服,但是在鬼婆严命下,却不得不从。全军在刘邦重新规划后,以晶寒楼三万名江湖人士为主力中军,另外三万秦兵各一万五千人,分成左右两军,机动待发。至于在莘祈平原遭受重挫的秦骑兵,如今只剩一万二千人马,被安排充任前军。另外,婆罗门三凶,凶无赦、凶无时和凶无刻,被遣为先哨斥候,带领五千名江湖高手,四处打探项门的秘密和行踪。刘邦头戴面罩,面罩上勾勒一条盘旋飞舞的白蛇,令人怵目惊心,他坐在首位大椅,发声道:“永继将军为何未到?”左右出来一人,道:“周将军外出巡视,据报说要晚点才能过来。”刘邦严声道:“再派人去找他,命他马上过来,否则军法伺候。”左右应声后,有三人出来向帐上的刘邦行礼。刘邦挥手示意三人快去找人。掩在面罩下的神情,却无人得以窥探。“手握大权,号令生死,真是过瘾啊。”刘邦藏在面罩下志得意满的神情,睥睨着帐下数百人,心中暗道:“大丈夫应如是也,走上这条路,无怨无悔,不胜不归。”帐下左侧赐座的荆寒水起身说话:“不知密使找周将军有什么事?”此番永继将军周金勇的指挥大权被刘邦取代,心中大大不服,每当议论军事时,处处与刘邦唱反调,除此之外,原本在楚域内的秦兵,亦和晶寒楼的江湖人士多所冲突,双方人马,虽然还不至于到水火不容的程度,但是衍生的困扰颇多。对于刘邦重用晶寒楼的江湖人士,荆寒水颇感意外,既是得意,也是困扰,他担心永继将军周金勇待会来到后,又会和刘邦杠上,自己夹在两人中间,里外不是人,遂有此问。刘邦瞥看荆寒水一眼,道:“你怕那周金勇吗?”荆寒水揖身道:“密使应该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邦冷声道:“没错,待会我就是要让这些烦人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两人说话间,帐外传来声响:“永继将军到。”刘邦挥手示意荆寒水坐下,迳道:“传他进来。”这时左右听命,立即出声传送道:“传永继将军入帐。”永继将军周金勇刚刚被阻在帐外,十分不悦,大踏步走入帐内,盔甲响起革革的声音,只见他未跟帐上大位的刘邦行礼,气呼呼迳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连我进来帐中,也要解除身上的武器……这算什么?我要找鬼婆首阀谈话,这样下去,老子不干了。”刘邦也不多话,从怀中挚出一封书函,道:“来人,拿去给他看看。”帐下左右有人上来,恭敬地从刘邦手上接过书函,拿给帐下的周金勇。“这是!”周金勇吃惊地看着盖在书函外面的大印,忙不迭摊开书函,详看里面的内容。这一看,更加吃惊,看着坐在帐上大位的刘邦,无法出声。原来鬼婆本是江湖中人,军事行动的大小事情,让她烦心,既然已经相信刘邦的本事,干脆全权交给刘邦,省得烦心,她甚至还将刘邦之事,千里飞鸽传书,告知咸阳城内的赵高。赵高在知道刘邦的功力惊人后,又对刘邦的‘以静制动’策略大为激赏,遂决定送来盖上大印的亲笔书函,以示对此事的慎重。刘邦不屑的眼神看着周金勇,道“你现在可服气了。”周金勇确信这封书函是来自咸阳的赵高亲笔无疑,但是他无法相信,赵高竟然正式下谕将楚域所有秦兵交给刘邦。这代表着赵高对刘邦的器重,他日刘邦极有可能成为赵高的核心亲信。“你现在不服气也不行了。我最后再问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周金勇几番违拗刘邦的命令,导致刘邦无法有效指挥秦兵,刻下刘邦取得赵高来自咸阳的亲笔手谕后,第一要务,就是拿下周金勇,藉此立威,让所有秦兵心慑,不敢再不听号令。“你想怎样?”周金勇听出刘邦的言下之意。“来人。”刘邦毫不留情道:“周金勇不听号令,拿下军牢候审。”左右站出数十人,长枪对准周金勇,将他团团围住。周金勇下意识要拔剑反抗,才想到腰剑已经被留在帐外。此时帐外进来一人,道:“将军不要再反抗了,否则死罪难逃。”“是你!”周金勇发现进来的人,手持一对三呎短枪,原来是在莘祁草原上为项军大败的张永胜,愤怒道:“败军之将,竟然要来拿人。”“再不束手就擒,立斩无赦。”刘邦起身严命道。张永胜闻言,近身要拿周金勇,道:“将军好自为之。”周金勇见四周明晃晃的长枪对着自己,只要出手反抗,长枪必然会立刻从各个角度刺来,就算是躲得过长枪,自己手无寸铁,也难敌张永胜的那对短枪,叹声道:“罢了。”他往刘邦那边看去,发现刘邦已经不在。原来刘邦早在下令擒拿周金勇时,先行带着荆寒水离去。第十一章 布局两边荆寒水走在刘邦身边,不安道:“密使这样做会不会引起秦兵不安。”刘邦迳自大步前行,边行边道:“我拿下周金勇,重用张永胜,如此一落一起,何愁秦兵不安。”语顿续道:“你只要帮我紧紧抓住晶寒楼的人就够了,秦兵的事不用你担心。”张永胜在莘祈平原兵败后,遭到秦步兵系统出身的周金勇奚落,拔去官职,命他休养,不得参与军务。但是张永胜在秦骑兵中极有声望地位,部队上下,对周金勇无情的处置非常不满,可是大权拿在张永胜手里,秦骑兵部队的不满,只能徒呼负负,莫可奈何。此番刘邦看准秦骑兵和步兵间两者的矛盾,拿下周金勇后,提携张永胜负责指挥秦兵,如此一来,两边自然不会聚合起来与刘邦对抗。话说刘邦确认自己逐鹿中原、争夺天下江湖的野心后,处心积虑,不断思考自己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自己的势力人马。他看过项门铁骑在战场上的厉害后,发现骑兵在战场上威力超出步兵太多,其快速打击的作战效果,更非步兵所能比拟,因此他在秦骑兵和步兵两者之间,刻意积极拉拢秦骑兵,要将其纳入自己的心腹实力。事实上,原先晶寒楼荆寒水所带领的那些江湖人士,可以说是他的心腹人马,这也使得秦步兵变得可有可无。从荆天蜕变而成的刘邦,不改昔日阴险狡诈的作风谋略,他千方百计的要鬼婆从赵高手中取得亲笔书函,就是想利用这张书函,在将来天下大乱的时候,藉以乱中取利。如今他拉拔周金勇,取得秦骑兵,就是书函第一次发挥作用,他日这张书函,当然还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刘邦的深谋远虑,荆寒水哪里知道,他见刘邦神色匆忽,知道他另外还有事,要是自己追问下去,徒然自找麻烦,心里嘀咕着:“晶寒楼的人马当然没有问题,要是秦兵不服,这可就麻烦了。”刘邦忽地转头看着晶寒水,见他神色不定,懒得揣测荆寒水的想法,转口迳问:“吕雉姑娘这几天可好?”荆寒水道:“很好,可是她有问过灭天密使为何不去看她的事。”刘邦眉梢扬起,吟哦道:“你亲自去跟她说,要她再忍耐一下,再过几天,我就会去找她。”碍着鬼婆疑心,刘邦刻意回避,不敢去找吕雉。虽然刘邦已经跟吕雉说过这事,但是吕雉十几天没见到刘邦,依然无法放心,不小心对服侍的俾女问起刘邦的事。刘邦特别交代道:“这句话你要亲自去跟吕姑娘说,不可交代他人。”荆寒水连忙道:“密使已经三番两次交代过我……我会特别谨慎。”刘邦语转亲切道:“我再重新叮咛一次,只要你忠心为我把晶寒楼的人马带好,日后你就会知道跟着我的好处。”荆寒水心里对这句话觉得纳闷,但是口中依然忙不迭道:“我知道。”两人步行之间,来到鬼婆住处的下方。刘邦抬头看了鬼婆房间的窗户一眼,道:“你下去吧,我得把拿下周金勇的事告诉鬼婆。”荆寒水告退离去后,刘邦身体抒展,快速来到鬼婆住处。四下无人,刘邦脚步虚踏,轻身上了二楼鬼婆的房间。刘邦在门外轻轻敲门,道:“师傅,徒儿来了。”里面传来鬼婆声音说道:“进来吧。”刘邦推门走入,看见鬼婆一丝不挂地躺在卧榻上,心神一凛,轻轻又唤了声:“师傅。”见鬼婆没有搭理,兀自走到床榻边坐定后,将周金勇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明鬼婆。及至刘邦说完,鬼婆依然半躺在卧榻上,质疑道:“你把周金勇打入大牢?这样好吗?会不会造成其他问题?”刘邦端坐不动,道:“连师伯都已经同意徒儿‘以静制动’的策略,但是那周金勇目中无人,多次不服指挥,不这样做的话,军令无法贯彻。”鬼婆忽地笑出声来:“你今天才刚有师伯的手谕,胆子就变这么大。”刘邦不为所动道:“请师傅了解徒儿的苦心,此时正是我军与项军对峙的紧张时刻,将周金勇拿入大牢,确实有不得以之处。”鬼婆挥挥手道:“我懒得管这些,你自己好自为之。要是走错路,你师伯怪罪下来,我可护不了你。”刘邦谨慎道:“有关将周金勇下入军牢这事,我已经循着师傅交下来的方法,主动跟师伯报告。”鬼婆沉着脸,哦的一声道:“你已经主动跟你师伯说了。”刘邦忙不迭补充道:“徒儿想说这种小事不要麻烦师傅操心。”鬼婆想想也对,无所谓道:“也好,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过身去背着刘邦,同时挥手示意刘邦自行离去。刘邦大著胆子道:“徒儿还有事情禀告师傅。”鬼婆转过身来,道:“什么事?”刘邦缓声慢道:“徒儿想献上‘釜底抽薪’之计。”鬼婆饶有兴趣咭咭怪笑过后,看着刘邦说道:“你现在又有什么‘釜底抽薪’之计,说来听听。”刘邦从边处说入道:“我与项军两边对峙,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昨日项梁和他的二夫人林婉君前来营前挑衅,让我想到这个计策。”鬼婆不耐烦道:“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刘邦故意低头讪讪说道:“项军的指挥重心端看项梁和林婉君,除去这两个人后,项军的战力损失大半,不知道师傅是否愿意和徒儿两人联手,冒险进入项军大营宰了他们。可是这事不容易,而且极为危险,师傅万金之躯跟徒儿去冒险,徒儿实在过意不去。”“哈!”鬼婆忽然纵声咭咭怪笑。刘邦不知道鬼婆为何笑得如此开心,脸上抹上一道疑云。谁知鬼婆笑过后,开口道:“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想要这样做。”刘邦放下心来,故作惊惶道:“什么?师傅早就想这样做了?”鬼婆沉声道:“婆罗门与项门有宿仇,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地待在这个房间。”语顿,续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这阵子足不出户?”刘邦不免心道:“你这鬼婆岂只足不出户,连我进来到现在,居然也不站起来。”但是他口中却道:“徒儿不知,还请师傅明示。”鬼婆闭上眼睛道:“我这一阵子在调整体内的‘阴阳交合神功’,再过几天,等我神功调整大成,就要去找项梁晦气。”刘邦忙道:“师傅是要一个人去冒险吗?不如让徒儿跟着吧。”鬼婆重新睁开眼睛,道:“很好,有你跟着,多添了几分胜算。”刘邦大喜道:“师傅亲自出马,徒儿赴汤蹈火,誓死相随。”鬼婆重新闭上眼睛,再次挥手示意刘邦离去。刘邦恭谨地行过礼后,才低头转身离去,心中兀念着:“原以为这事难办棘手,谁知道鬼婆有意要主动找项梁晦气……看来真是天意,连老天都帮我,何愁大事不成……现在该是动手进行第二步计划的时候,如果双方谈妥,整件事差不多已经成功一半。”刘邦回到晶寒楼后,日思夜想,计划着如何在楚域秦军和项军的对峙中取利,透过鬼婆让赵高知道他这个人,是计划中最重要的第一步,如今他要进行的是——第二步的计划。刘邦转身迳往晶寒楼的地下密室而去,来到密室入口,听到里面传来哭爹叫娘的哀嚎声。原来‘婆罗三凶’将捉到可疑的人,通通关在这里,这里已经变成拷打项门消息的地方,而那‘婆罗三凶’中的凶无时,现在正在晶寒楼的地下密室里面拷打人犯。“参见大人。”守在密室入口处的两名守卫,见刘邦来到,忙不迭地站起身来,他们拜见过刘邦后,其中一人大跨步急着去帮刘邦开门,另一人跟在刘邦身后,谨慎地等候刘邦是否有任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