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荆天,不再是往日的荆天,他历经鬼婆传功的‘阴阳交合九转开通术’和‘乱斩白蛇’两次生死关头重生,已经变成不折不扣、独一无二的刘邦。铁兰心自然也不是昔日的铁兰心,如今她已是吕雉的化身。千年白蛇的残躯散落,刘邦已经知道它的毒液和血肉的莫大功用。他拾起白蛇头颅中藏着毒液的部位,挤压出里面剩下的毒液,另外从地上捡拾白蛇的模糊血肉,捧到吕雉面前。“吃了吧,对你有好没坏。”刘邦说道。“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吃?”吕雉嫌恶地掩鼻别过头去。“你若想当汉皇后,最好吃了它。”刘邦加强语气说道。“为何我非吃不可。”吕雉不得已转过头来看着刘邦。“吃了吧。”刘邦催促劝道:“江湖凶险,你跟在我身边,面临的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要是没有相当的功夫,怎么生存。”想要与天下群英争夺天下江湖,刘邦和吕雉现在只是起步,要是没有功夫本事,在争天下的过程中,只是别人的垫脚石和牺牲品。吕雉同样了解这点,先接过千年白蛇的毒液,正想接过血肉糢糊、腥臭不堪的白蛇血肉时,实在无法勉强自己面对,皱着眉头,再次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叹气道:“你喂我吧。”刘邦看着可能是自己未来皇后的吕雉,回想两人当年在梦萝潭中未完成的交欢,心道:“真是天意啊,就这样让我跟她继续下去。”忽地轻力拍击吕雉的背部。吕雉不意有此一举,加以刘邦用劲极巧,在她身体扑倒之前,已经被刘邦拉回。吕雉怒目张口道:“你干嘛。”刘邦趁此,将千年白蛇的毒液和血肉一起送入她的口中。千年白蛇的毒液和血肉入口,吕雉立感全身冷热交替不定,惊慌地看了刘邦一眼。刘邦急速点上她的昏穴,道:“你放心的睡一下,醒来后自有好处。”其实吕雉还没听完这些话,就已经睡着了。“惟有无情跟不择手段……像荆贯日、封破碎、姬无双、彤虚三和赵惊虹这样的江湖超绝高手,最后还是死在赵高布下的杀局中,想要争夺天下江湖,不仅要有超绝的武功,更要用尽心机手段……”蓦然兴起沉重的异感和激动,让刘邦忍不住坐了下来。“刘邦……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汉室天下……”体内阴阳两劲交会,让人痛苦不堪,吕雉承受着痛苦,躺在地上,却还是不忘这事。“只有她……我的吕雉啊……如今天下江湖所有人中,只有你才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刘邦心疼地看着吕雉。泰山之巅,日起的晨曦依然瑰丽灿烂。数日前荆贯日和封破碎‘刀剑之争’的凶险,以及鬼谷老道、项羽、虞姬和韩信等人面对赵高时的诡谲,在时间冲激下,差不多已化为尘烟,只有泰山之巅平台上留下的几许残破,留下丁点记忆。再不用多久,那几许残破痕迹,也会被掩在时光洪流中。韩信守在埋葬父母的山洞里面,每日晨昏定省,思念荆贯日和柳园婆婆留给自己的一切,除此之外,他专心打坐练功,只有在饥饿时,才会离开山洞——但他也只在山洞附近活动。韩信这样过了数日,今日终于步下埋葬双亲的那座小山头,来到泰山之巅的平台。他站在泰山之巅的边处,看着陡峭山壁下方。满山林木经历山火后的焦黄,以及山径被数万秦军践踏过的痕迹,藏着项羽、虞姬和鬼谷老道三人破开数万秦兵离开时的凶险。“宇项……你现在又走到哪里了……”韩信想着数日前发生过的事。几天时间能够走到哪里?想来这话只是韩信想起项羽的感叹。项羽才出江湖,立刻展现出无比耀眼的光华,而韩信现在依然只能当个闇行者飘零潜藏,难免会有这种比较的念头。“有能者不会被永远埋没……或许我现在孑然一身,无人知悉,但是相信我终有破茧而出的一日。”韩信大跨步离开泰山之巅,往埋葬着荆贯日和柳园婆婆的山洞而去。夜晚过去,旭日轮上,已经飞移到中天的位置。刘邦和吕雉服用千年白蛇的毒液和血肉后,如今已经度过阴阳交融的变化,于是刘邦带着吕雉回到晶寒楼,同时刻意要吕雉跟自己同样做蒙面打扮。“您终于回来了。”荆寒水接到属下通报,连忙迎出,对于刘邦身边的蒙面女子,没有马上多问。造化无常,明明是亲生父子,却变成现在这样,但是刘邦已经没有任何尴尬不安,再次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心中坚定地想着:“要想为王,必须抹煞一切,不可在意过去。”“看你着急的模样。”刘邦不客气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请问‘灭天密使’。”事涉机密关键,荆寒水怕刘邦身边的蒙着脸的吕雉有碍,遂先把正事放下,问道:“您身边这位是什么来路。”“你不用多问。”刘邦断然打断道:“她跟我一路,绝对可以信任。”“鬼婆正在找你。”荆寒水见他语气不容多问,直接转口道:“她要你回来后,马上过去找她。”“知道了。”刘邦交代道:“你帮我安排一下吕雉姑娘。”“这!”荆寒水打量着蒙脸的吕雉。“这种小事有困难吗?”刘邦严声逼问。“安置这位姑娘是没有困难。”荆寒水为难犹豫道:“但是,要是鬼婆知道,万一责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楚域战乱吃紧,荆寒水地位大不如前,动辄遭咎,以前他还敢在鬼婆面前说几句话,现在看到鬼婆,跟见鬼一样。“总之你好生帮我安顿这位吕姑娘。”刘邦不容反对语气道:“鬼婆那边,待会我会跟她禀明清楚。”“这样我就放心了。”荆寒水点头说道。只要刘邦马上跟鬼婆禀明吕雉的事,荆寒水就不用担心鬼婆责怪,他跟刘邦拱手后,过去交代手下安排吕雉的房间。“有关我的事,鬼婆不会说什么吧?”早先刘邦已经跟吕雉说过鬼婆的一切,她想到鬼婆的残虐,不免担忧。“你放心。”刘邦转头对吕雉说道:“我有把握她不敢怎样。”那边荆寒水已经安排好吕雉的住处,一名俾女跟在他身边走来。“吕姑娘请先跟俾女过去房里休息。”荆寒水迳道:“待会我再陪着‘灭天密使’过去找你。”“姑娘有请。”那名俾女半蹲揖身说道。“你放心跟她去。”刘邦极有信心道:“我见过鬼婆就来。”烟雾袅绕的密闭独室,针线落地可闻,鬼婆闭眼趺坐朴团上,已经听到门外数丈外传来的脚步声。“是灭天回来了吗?”几次作战失利,鬼婆对荆天化身的刘邦,倚赖更深。“咚!”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同时传来刘邦的声音道:“灭天请见鬼婆!”“进来。”鬼婆故作冷声说道。蒙着脸的刘邦独自推门进入房中,看到香炉上正在燃烧着催情薰香,想起自己在‘阴阳交合九转开通术’中的险境,心里浮起一声冷笑。但是他依然恭敬万分地作揖说道:“师傅,天儿回来了。”“你去哪里?”鬼婆不假词色道:“怎么那么久没看到人。”“天儿为情势担忧。”刘邦假意道:“一个人跑到山里面静思对策。”“嗯!”鬼婆不置可否的闷哼一声,等着刘邦再说下去。“有件事要先跟师傅商量。”刘邦语风一转。“刻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项梁作乱的问题,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什么事必须先商量。”鬼婆听出刘邦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极为不悦。“日后我想以刘邦为名,跟在师傅身边办事。”刘邦直接道。“你喜欢用刘邦这个名字,就用吧。”鬼婆随口道。“还有一件事要禀明师傅。”刘邦立刻插入说道。“又有什么事?”鬼婆不耐烦地看着刘邦。“我带了一个叫吕雉的姑娘回来。”刘邦故作神秘地轻声说道。“你带外人回来干嘛?”鬼婆眼神亮出杀机。“师傅别急……让我把话说完……”尽管鬼婆非常厌恶刘邦现在的长相,但他毕竟是鬼婆十数年来唯一的入幕之宾,乍然听到他带了女人回来,立刻想要下令叫人杀了吕雉。“……我现在的功力又增强了……”刘邦说明他是因为吕雉的指引,斩了白蛇,服用白蛇的毒液和血肉后,才使得功力精进。当然,这番话除了避重就轻,还添油加醋,就是要鬼婆相信吕雉的重要性。鬼婆运起内力全神打量,发现刘邦的超绝功力精纯不少,心道:“想要达到这种精纯度,原本需要数年的时间修练,可见他所言不假。”“……她除了带着我找到白蛇之外,还知道一把厉害武器的下落,要是拥有这把神兵利器,又可以增长不少威力……”刘邦又把吕雉说成是无知的傻村姑,空知道一些好东西的下落,却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当然,所谓的厉害神兵,是编造出来的东西。在刘邦舌灿莲花的解释下,鬼婆居然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心道:“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刘邦能有此奇遇,算他走运。”“我说师傅啊。”刘邦见鬼婆信了八分,故作委屈地婉转说道:“江湖人谁不希望有把趁手的厉害兵器,要不是想到得回来帮师傅分忧,我早跟她一起去找那把神兵利器了。”“好啦!”鬼婆满意地点头道:“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会尽快跟你师伯禀明,日后一定有你的好处。”“谢谢师傅提拔!”刘邦谄媚道。“师伯飞鸽传书。”鬼婆已经不想再说吕雉的事,皱眉道:“交代我们从后方打乱项梁的攻击计划,你说该怎么做才好。”刘邦想到整个天下江湖的十之七八落在赵高手中,不禁一怔,神色恍惚不定,竟然忘了鬼婆就在自己身边。楚域项梁的兵马再强,终究有限,战场上人马伤亡的消耗,绝对无法充分补充,迟早要败在赵高秦兵手中。更何况项梁后方有鬼婆掣肘,对他的行动更是绝大的隐忧,只要鬼婆的秦兵和晶寒楼的势力一日不除,项门根本无法大举杀出楚域与赵高争锋。决心争夺天下江湖的刘邦,当然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心里想的不是如何解决项梁在楚域为乱的办法,而是如何破坏局势,消除赵高对天下江湖的掌控。“你在想些什么?怎么还不说话。”鬼婆见刘邦久久不语,极为不悦。“徒儿现在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以静制动。”刘邦回过神来,将先前想过的办法,拿出来敷衍说道。“怎么个以静制动?”鬼婆追问道。“我们几次作战失利,都是败在项梁的铁骑神出鬼没,加上我军对楚域的地形不熟,要是强行追逐项梁正面开战,未必能够讨好。只要我军坚守几个重要的阵地城池,就足以牵制项梁的行动。”刘邦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等鬼婆的看法。鬼婆击节叹道:“有理啊!你继续说下去。”第四章 要与不要“光是天龙山陈胜的人马和项门支援他们的那些步兵,要是没有项梁的铁骑帮忙,根本不足为惧。”刘邦十分笃定地说道:“就算天龙山陈胜暂时在蕲县举旗成功,几场战事消耗下来,等他真正遇到章邯的大军,迟早要灭在章邯的手里。”“要是天龙山陈胜遭遇章邯大军时。”鬼婆询问道:“项梁的铁骑部队过去帮他,该怎么办?”“我刚刚说以静制动,并非全然不动。”刘邦得意说道:“有关城池和阵地,只要守住几个重要的城池,就可以确保我军不被项军的铁骑切断,至于所谓的阵地,就是交代部分军队,跟着项梁的铁骑不断移动,却又不与其正面交锋。等到项门铁骑要是真敢支援天龙山陈胜,我们再与章邯两边的夹击,如此一来,我军断无不胜的道理。”“真是我的好徒儿,说的太好了。”鬼婆欣喜赞赏道:“你师伯老是说他的徒弟章邯厉害,我就不相信会比我的徒儿荆天厉害。”“师傅过奖了……不过……”语顿,刘邦刻意提醒续道:“请师傅不要忘了,徒儿现在叫刘邦,不是荆天。”“好、好……”鬼婆认同道:“你是刘邦……你是刘邦……”“谢谢师傅。”刘邦再一次提醒道:“请师傅不要忘记徒儿叫刘邦。”“知道了。”鬼婆心情笃定,十分愉快,道:“刻下有你献策后,不用再担心项梁的事,我看整个楚域的秦兵就交给你指挥好了。”“师傅放心,我会做好这件事。”刘邦大喜过望。拥有整个楚域秦兵的指挥权,从其中必然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对于刘邦争夺天下的野心,肯定有所帮助。“我看你得先好好准备、准备,看要如何将这个战略落实。”鬼婆说完这话,沉吟半晌后,才继续说道:“我会跟你师伯照会这件事,顺便把你的事告诉他,让他知道有你这个人。”“师傅不要忘记。”刘邦又一次提醒道:“徒儿是叫刘邦。”“好!瞧你这急样……”鬼婆看着刘邦,笑吟吟道:“我会让赵高知道天下江湖中有刘邦这个人。”“要是赵高知道自己这个人,又能够让他相信自己的话,肯定有机会从中取利。”刘邦心里想到这点,高兴地陪着鬼婆笑出声来。“如果没事的话,徒儿下去了。”刘邦请示道。“等一下!”鬼婆春情勃勃地站起身来,脱掉简单罩在身上的宽袍。“这!”刘邦知道她想跟自己做那件事,不禁有点担忧。“这几天总觉得怪怪的,来帮师傅弄弄吧。”鬼婆放松心情,俯身趴在卧榻上,等着刘邦过去让她舒服。她那有如双十年华的娇嫩肌肤,令人垂涎愈滴,饱满的酥胸,挤压着床榻,露出大半在外,背着刘邦全裸的身体线条,有着说不出来的媚惑,但是刘邦想到她的‘阴阳交合神功’可以吸纳男子身上的气血精元,迟迟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干嘛还不来?”鬼婆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大石,加上室内催情薰香的作祟,等不及刘邦帮她按摩的前奏,主动地举起俏臀,催他赶快侵入。“事到如今,不进去也不成了。”刘邦咬牙暗道。刘邦卸下长裤,抖出分身,扶着鬼婆有如处子的俏臀,缓缓将分身送到鬼婆的门户外面。鬼婆接触到男性的热烫,呻吟一声,伸手向后捉住刘邦的分身,挪动着自己的臀部,好方便刘邦进入她肥腴的门户里面。刘邦穿过鬼婆肥腴湿滑的大门,进入桃花源门户之内,忽然想到里面的凶险,实在坚强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鬼婆感受到刘邦忽然变得软弱,随即想到,刘邦在自己的门内不举,实在是莫大的耻辱。她转过身来,愤怒用脚将刘邦踹到墙边,续道:“你天赋异禀,室内又有催情薰香助兴,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莫非被那个叫吕雉的女人把你吸干了?”事到如今,滚到墙边的刘邦只好老实说道:“徒儿担心会被师傅吸走气血精元,所以才变成这样……”“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变得软弱……你放心,我的‘阴阳交合神功’已经练到最高境界,你的气血精元对我的功力没有帮助,至于你体内的青春元气,上次已经被我在无心之中吸光……你身上除了那东西能让我高兴外,其他对我都没有用。”鬼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刘邦蒙在布后的那张脸,失去所有的兴致。刘邦不知道鬼婆现在的心情,刻意堆起笑容走近鬼婆身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伸手要搂鬼婆继续亲热。鬼婆嫌恶的表情将刘邦的手打开,撇过头去说道:“不用服侍了,你下去办正事吧。”挥手示意刘邦速速离去。刘邦登时想到鬼婆为何拒绝自己,努力抑制着愤怒,缓声道:“请容徒儿告退。”随即缓缓走出门外。鬼婆等刘邦走后,暗道:“他是不错啊,可是那张脸太讨人厌了。”吕雉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只能从水影中看到自己,但是流浪生活的心酸艰苦,磨蚀了她的青春容颜,因为不愿意看到那张日益憔悴的脸庞,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自己的样子。吕雉独自坐在房中等了很久,摆在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实在是个好大的诱惑,心道:“久违了。”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才想到自己脸上现在带了个蒙面罩。吕雉对于刘邦交代自己不可取下蒙面罩一事,实在难以接受,她眼看四下无人,终于大著胆子取下蒙面罩,随即走到镜台前面。她看到铜镜里面的容颜,黯然道:“这是我吗?”风霜侵袭的脸庞,堆积着沉重的气息,双眉之间,两道沉郁的线条,刻划伤痛。吕雉努力想要挤出笑容,却发现在自己忘了如何微笑。“双十的青春为何会这样。”吕雉沉重地闭上双眼。“打扮过后应该会好点吧。”吕雉拉开置放铜镜梳妆台的抽屉,取出摆在里面的各色胭脂水粉,小手轻颤着,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发梳,好不容易稳下心神后,举起还是有点颤抖着手,缓缓梳理着自己头发。“流浪的岁月啊,要不是来这里之前先在河里洗过澡,这梳子恐怕梳不动吧。”吕雉流着眼泪,用力拉扯打结的乱发,心道:“是不是可以结束流浪的日子,就这样安定下来呢?”汉皇后的美梦似乎不是那么重要,要的只是安定,不要再流浪。“吕姑娘,我们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两名俾女的询问声。“你们先等一下。”吕雉匆匆收拾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拭去残留的泪珠,重新戴上蒙面罩后,才道:“可以进来了。”两名俾女先走进来,对吕雉揖身行礼后,其中一名为首者说道:“灭天密使要我们伺候吕姑娘沐浴更衣。”这个俾女说完后,后面有六名壮汉抬着必须五人合围的木筒进来,在这六名壮汉后面,又有两名壮汉抬着一个逽大的屏风,同时又有八名俾女手持各式沐浴工具,跟着走入房间。吕雉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好大,心道:“流浪久了,忘了注意这事。”空间和时间对吕雉那段流浪的岁月没有任何意义,她等待机会重来的日子,如此漫长——等待,也是煎熬——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能以天为帐、地为屏,空间只是慨念,一点也不实际。“皇帝·汉皇后”吕雉猛然想起这事,摸着怀中的谜样书本。“哪里来的东西啊,写着刘邦和吕雉……”刚刚进来的八名壮汉,将木筒和屏风摆好后,立刻离开房间,留下的十名俾女,忙碌地打点着。木筒里面飘出迷蒙的水蒸气,瞬间布满整个房间,吕雉心里升起不真实的感觉,忖道:“我不是在作梦吧?”为首的俾女看其她俾女已经准备妥当,道:“吕姑娘可以进来了。”吕雉忽然想起戴在头上的蒙面罩,心道:“总不能带着它沐浴吧。”正当吕雉犹豫着该不该起身的时候,刘邦忽然走入,十名俾女连忙跪下去,齐声说道:“密使大人。”刘邦看也不看她们,迳道:“你们通通下去。”“是!”十名俾女应声后,快步走出房间。吕雉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依然存在。“就是你啊。”刘邦走到吕雉身边,拿下她的蒙面罩,抚着她的脸颊,忍不住心动地攫住她的樱唇,心道:“昔日的铁蓝心是模糊的,那只是我当初无数玩偶的其中之一,但是吕雉如此鲜明,让我确认自己是刘邦。”“你才是我唯一的爱人。”刘邦的声音如此的多情。“刘邦啊,让我看看你吧?”吕雉陷溺迷蒙的双眼,咿唔地要求着。“好啊!”刘邦缓缓取下蒙面罩。“我的刘邦啊!”吕雉双手捧着那张原本让自己厌恶的脸。“你想说什么?”刘邦说道。“是你把我从流浪中带回来……我要和你一起完成人生大梦……”吕雉仔细抚摸刘邦脸上的皱纹线条,道:“你的未来如此崇高,你的野心如此巨大,天下江湖都是你的啊。”“会的……我会完成我们的‘皇帝·汉皇后’大梦……”刘邦刚刚被催情薰香燃起的欲念未除,吕雉的多情更挑起他的坚强,压抑的呐喊声中,内力迸出,身上的衣服碎裂满地。“我们有很多新衣,你也脱了吧。”吕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残破,转头看着俾女拿进来的锦衣华服,发现刘邦老化的肌肤并不令人讨厌。她伸手轻抚着在自己眼前跳动的刚强——这也是刘邦全身上下仅剩的青春。“起来吧。”刘邦被吕雉触动得按捺不住,拉着她的手催促道。吕雉缓缓地站起身来,猛地撕碎自己身上的风霜破衣,双乳腾腾,芳草萋萋,粗糙却仍然年轻的肌肤,整个献在刘邦眼前。“她是你的……永远属于你……”“是啊,你是我的……”刘邦搜寻着眼前似曾相识的躯体,心道:“让我们继续当初梦萝潭未完成的事。”腹下的刚强越发坚定。吕雉用尽力量抱住刘邦,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刘邦轻点腾起,带着吕雉缓缓落在逽大的木筒里。“扑通!”一声,水花溅起,洒落在木筒外,淋湿了满地。吕雉微微张开双腿,双手横抓着木筒边缘,等着迎接刘邦进入。刘邦的手稳住吕雉在水中飘移的身体,用自己的腹下刚强,缓缓碰触着茂盛芳草后的那片沃土。吕雉猛然感觉到无比的灼烫,从生命之门传入体内,心里同时升起炙热的激动,轻喘一声,尽量将双腿打开。藏在沃土中的那朵红花不断张合著,让刘邦好心动,他寻找到花蕊的中心后,对准了它,缓缓侵入。“啊!”刘邦的刚强才刚踏入半步,吕雉已经忍不住呻吟出声,激情急切地抱住刘邦喘息。这个喘息声让刘邦更加激动,捧住吕雉双臀,奋力大步进入,随即又以急切的进出,冲刺着吕雉的身体。“这感觉好熟悉啊,好像在什么时候有过……”两人在木筒的水中做爱,吕雉忽然兴起这个念头,但是她这个念头才刚浮起,刘邦的刚强,已经坚定的刺碎她的心思,她顾不得再想这件事,挪动着身体配合刘邦的进出。“让我们继续当初梦萝潭未完的事。”刘邦奋力搅动着吕雉的身体,心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第五章 冰心破悔日头已上三竿,废河道上方的艳阳让人难受。“好想休息一下……”朱雀被日头晒得晕茫茫,下意识地挥着额头上的汗水,却不敢把这个念头说出来。“好端端的,干嘛选择走这条路。”虞姬心里矛盾地想着:“原先还以为十天半个月就可以走到楚域,但是照现在这种的速度来看,没有个把个月的时间,根本到不了。”两边山壁夹下的废河道里面,大小鹅卵石密布,弯曲婉延,难以纵马飞驰,加上朱雀没有武功,更是无法放马腾行,三人走了快十个时辰,才不过前进八十里不到的路程。马蹄缓步,项羽难免觉得不耐烦,但是他想到这是虞姬的主意,只好忍下不说,按下心情,头也不回地往前直走。别说现在头顶上的日头炎热,他们三人昨夜没睡,折腾赶路,没有半点功夫的朱雀终于熬不下去。她搂着虞姬的那双手,越来越觉得乏力,最后干脆整个人都趴在虞姬背上。“停马休息吧!”虞姬发现朱雀已经呈现半睡眠状态。项羽闻声勒马,回头一看,发现朱雀这个样子,皱眉道:“我们怎么都没注意到朱雀已经支撑不住了。”虞姬抱歉道:“我想早点赶到楚域,才没有注意这件事。”项羽略有微词道:“都是你选这条路。”朱雀听到项羽和虞姬的对话,两人间似乎有点不愉快,忙道:“都是我不好,你们不要这样。”虞姬也不好说些什么,手指着山壁边的阴凉处,迳道:“你抱她过去那边休息吧。”项羽二话不说,下了马来,伸手对朱雀道:“我抱你过去。”朱雀嘤咛一声,逞强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谁知朱雀下马的时候,没有踩稳,倒栽葱地摔下来。还好项羽就在她的身边,眼快手快地将她接住,怜惜地说道:“不行就说,不要勉强。”朱雀搂着项羽,偎入他的怀中。项羽顺着山壁边阴凉处,抱着朱雀大步走去。虞姬坐在马背上看着两人,心里不免有点吃味,看项羽已经将朱雀安置在阴凉处,这才策骑慢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