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独坐窗前,看着艳方忙碌,想到两人相处没有几天就要分手,顿感不舍,道:“不要忙了,过来我身边。”艳方装做没有听到,手中依然无意识地忙碌着。她从新购的衣柜里面拿出一大堆刚刚帮项羽买下的衣服,不多时,这些项羽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已经叠了好高。眼看叠了好高的衣服就要坍下,她却丝毫不觉的继续将一件又一件继续往上放。项羽那边看了,提醒道:“我穿不了那么多,有两件替换就可以了。”“坍!”衣服垮了,艳方也终于忍不住情绪波澜。强抑克制的感情如泄堤般地霎时崩溃,艳方无法自己,伏在摊了一地的衣服堆上哭出声来。“唉!”项羽轻叹一声,走到艳方身边想把将她扶起来,谁知艳方软泥般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项羽只好将她抱起来。——伤心人苦伤心事,奈何不了伤心事,只有苦苦伤心。艳方臻首靠入项羽胸怀,无依无靠祈怜哀痛的表情,让项羽看了实在有愧,忍不住低首轻吻她眼角串串滴落的珍珠泪痕,复又将自己的脸贴上艳方的脸,耳鬓厮磨,抚慰艳方伤苦离别的难堪哀愁。——终须一别,何苦别离,望穿云霓,终会再聚。艳方心里一紧,揽紧项羽脖子凑上寻找慰藉,道:“抱我上床。”项羽痛快吻过后,发现艳方的渴望,抱着她往床上走去。短短几步路的短短时间,艳方双目冒出爱欲火花,仿佛我俩没有明天一般,诉说着心中的爱欲。项羽心中和艳方有着同样迫不及待的渴求,这几步路走得是惊心动魄。两人才刚上床,宛如天雷勾动地火,彼此已经忍耐不住。艳方小手费劲地撕扯着项羽身上衣物,却因为心急过度,反而脱不下任何一件衣服。项羽看她这样,实在等不下去,野兽般低鸣一声,捉住艳方急躁颤抖的双手后,自行运劲发功,碎裂身上的衣物。衣衫在他体劲侵袭下,破成碎片点点掉落。艳方喘出一口大气,正待抱紧项羽裸露的雄伟身躯慰藉心中的爱欲,谁知又被项羽使力阻止,疑惑喘息间,胸前一凉,衣衫前襟连着胸兜,都已经被项羽巧劲撕开,裸出大片雪白胸脯。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羞却,急切等待的只是对方肌肤的慰藉。艳方投入项羽怀中,贪婪吻着项羽身上吋吋分明的肌肤。无意识间,不知项羽用的是什么手法,她上身衣衫倏忽消失无踪。两人唇舌相亲,探抚着彼此的体肉寻求慰藉。缠绵中,项羽大手慢慢来到艳方下身。手过处,烫熨的艳方娇喘不已。唯一的小片亵布,也在这时不见。此时艳方渴切期待着项羽更多的爱意来填满怀疑不安的空洞,喘声中双腿夹上,包容住项羽那无限爱意转化而成的巨大。夜更深沉——无声·沉寂——等待黎明。项羽心知愧对艳方,自是格外卖力。这一夜的缠绵悱恻,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也不知做了几回。直到彼此的意识都已陷入半睡模糊状态,才在不知不觉地相拥中沉沉睡去。终于等到破晓鸡啼。艳方先一步下床指挥家中用人内外打点。项羽知道她离开,没有跟着起身,继续停留在睡梦之中。寻不多时,项羽忽然察觉有人裸身进入棉被中从身后抱着自己。项羽原本以为是艳方忙完回来,没有觉得奇怪,谁知背后的伊人传来啜泣声,而且全身颤抖不已。项羽不禁纳闷问道:“你又怎么啦?”身后传来娇羞难堪的断续声音道:“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声音明白不是艳方,项羽连忙睁眼转身。娇弱蜷伏裸露的身躯,让人我见犹怜。她因为不安,化在肌肤上呈现的无数细小疙瘩,让人看起来别有一番动心的趣念。项羽久战已疲的下身,倏忽坚挺昂扬,却因身边人不是艳方,没有任意造次,只是不解讶道:“彤云,怎么是你?”原来彤云知道项羽要孤身去杀闻其道后,无法成眠。忍到不可忍时,在破晓鸡啼的催促下,避开父母兄长,大胆来到项羽家中。那时艳方已经起床打点家务,彤云和艳方谈过后,艳方带着她来到闺房中。艳方离去后,彤云在床边犹豫考虑了很久,最后大胆脱光身上衣物钻入床上棉被里面。彤云幽幽反问道:“说是要娶我,却又要一个人去鲁域冒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一个人要怎么办?”项羽可想而知彤云心情,笑道:“你担心我回不来吗?”彤云伸手捂住项羽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焦急道:“不准乱说话。”项羽看到彤云在动作间,那未经人事的菽乳轻颤,她全身肌肤才刚消失的疙瘩突然再次窜起,这种奇趣景貌,再次让项羽心中一热,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无比自信道:“天下江湖任我来,随我去,等我帮你杀了闻其道以后,很快就会回来娶你。”项羽说这些话的同时,目光不断大胆放恣地在彤云身上巡礼来去。彤云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裸露都在项羽眼中,而且随着项羽目光所到之处,自己似乎有种异样的心情不断燃烧。感觉好像是一种不安,又好像是一种期待。这种不安的感觉,不但不会令人不快,还让人升起更多的期待——期待真实之物来抚平身体内外的渴切。项羽感应到彤云的心意,目光更加大胆在她身上放肆留连。彤云终于忍不住娇羞道:“不要这样看哪……人家会不好意思……”说话间干脆将自己身体投入项羽怀中,以避开项羽的目光。光是目光就让彤云那样不安和期待,现在肌肤相亲带来另一种感受,彤云怎么有办法忍受。她的心志瞬间融化在项羽的刚强体魄中,身体那些因为特殊体质而冒起的细小疙瘩也因此冒窜得更加厉害。这种特殊的体质现象,项羽实在无法理解,忍不住用心抚摸着这些细小疙瘩。说也奇怪,这些疙瘩被项羽轻柔抚慰过后,竟然一个个逐渐消失,而且消失过后,就不再冒起来。项羽遂转身骑到彤云身上,意欲探尽她全身的疙瘩,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项羽没有察觉彤云在他的抚摸下,已经失了心志。彤云现在的意识仿佛消失在一个个的疙瘩漩涡中,娇躯不断的颤抖,迷蒙着双眼轻启两片樱唇发出声声的欲念渴切。项羽听到这个声音,转念看到身下佳人的这种反应,才想到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正欲离开彤云身体时,却被彤云抓住不放。彤云大胆睁开双眼看着项羽,诉说着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却又不敢真的把话说出来。“既然这样,我可要来真的啰。”项羽看出她心思后,温柔探问。“嗯。”彤云双颊泛起娇艳红酡,紧紧抱住项羽。项羽迟迟犹豫不敢侵犯彤云,考虑的是彤云未经人事,不知该不该在这种情形下夺走她的初夜。如今既然彤云已经明白表明愿意献身付出,项羽也就不再犹豫。其实项羽自从那次在浴室中和彤云生死厮杀间的狎玩后,早就想尝尝彤云肌肤的滋味,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项羽放恣探索着这个和艳方截然不同的身躯,尤其来到彤云的胸脯顶峰时,更是用心地轻揉慢捻。彤云刚刚的情欲已经不可收拾,如今更是被项羽挑得情潮氾滥,顾不得处子娇羞,挺起胸脯欢迎项羽在自己身上放肆。两人情欲终于挑到不得不发的高处。一朵红艳留在棉布上。第五章 初遇韩信项羽御马奔驰,从容如风,跨下那匹彤影三送他的罕见千里马,在山林沟浚之间矫健起落,直往鲁域闻派的势力范围而去。那日项羽决定前往鲁域杀闻其道后,受到艳方和彤云的羁绊,又多待了十多天,直至他受不了自己身上野性因子的呼唤,终于狠心放下两个深爱他的女人,向彤影三告辞后,前往鲁域进行俎杀闻其道的工作。闻其道在阳翟城强抢彤云未遂而回,鲁域闻派势必会加强两派间的戒备以防韩域彤氏前来报复,项羽现在避开官道大路转由林间乡野潜入鲁域是必然的举措。也因为项羽避开官道改走山野小路的关系,这比走官道到鲁域要多花一倍的时间,他马不停蹄连续奔驰数个时辰后,才来到邻近鲁域卷县的一处山头。项羽终于来到鲁域闻派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带,眼看就要进入位在下方大片田野中的卷县,项羽勒马停住,俯瞰下方道:“痛快,我还是回到山野林间比较自在。”其实急着项羽想离开阳翟城独自去俎杀闻其道,多少也与他体中这种山林野性因子的呼唤有关。自从项羽有记忆以来,就是独自住在山野林间,虽说这次他在阳翟城内享受到寻常人难以想像的人世奢华,但是这些生活上的奢侈华风并未真正吸引住他,反倒是在阳翟城中待过一段时间后,他越来越想回到自己习惯的山野林间。此番项羽再浴野性山林之洗,他人在山头上看着卷县景观,心里忽起矛盾之心,艰难思索暗道:“杀了闻其道后到底要不要不回去阳翟城?但是想起艳方和彤云以及彤影三对自己的真心对待,杀了闻其道以后,又不能不回去,这事真叫人为难……”正当项羽想到为难处,忽地想开人世关键,心情豁然开朗,不再那般为难,笑声中道:“大丈夫为所应为,行所应止,管它接下来要到那里,总之,该到哪里,就到哪里。”如此纵声仰天长啸后,项羽往山下的卷县而去。卷县乃鲁域第二大城,也是鲁域内最大的商业往来枢纽,来到鲁域经商的各方善贾,自然非到卷县不可,而且卷县这里离鲁域闻派的总部孔闻山不远——也因为卷县的这两个特性,项羽选择从这里进入鲁域。虽说卷县里面常见各方来去的不同陌生脸孔,但是项羽这种过人的长相和他骑着的这匹罕见骏马,依然难免引来街上诸多人的另眼相看。项羽发现这个情形后,不禁皱眉暗忖:“原本想说卷县这里陌生人进出多,不容易引人注意,谁知还是有这么多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看来还是得先找个酒店住下,白日潜伏,晚上才出来探听闻其道的行踪消息。”望着前面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慢步御马而去。项羽才刚到酒店外,店小二快步迎出招呼道:“客人里面请。”项羽这才发现店内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半个客人。此时店小二帮项羽拉住马疆示意将马交给他照料。项羽想说这里生意不好,下马后反手递给他二两银子。店小二惊道:“这是……”项羽体贴这家酒店生意不好,故做大方道:“帮我用上等的食草好好照料这匹马,其他多的就赏你啦。”整桌上好的酒菜也用不到二两银子,最上等的马匹草料用不到一钱银子就能打发,店小二没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诚惶诚恐道:“客人先里面坐,我将马安顿好后,立刻过来招呼您。”忙不迭地牵着马离去。项羽走入店中,发现店里面竟然没有人出来招呼,暗忖:“这家店不会是刚刚那个店小二自己老板兼伙计、打杂带跑腿吧?”无所谓地笑过后,自己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等没多久,刚刚那名店小二满头大汗提着大茶桶和茶杯跑过来,好生帮项羽斟好茶后,道:“客人,真不好意思,整个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怠慢之处您可要多担待。”项羽实在无法想像这家酒馆,真的只有店小二自己一个人在照料,无法理解地笑问道:“怎么会这样?你这样也算开店吗?”店小二吞吞吐吐,有口难言般说道:“客人要是嫌我们这里不好,我也不敢留您……”项羽看出他真心想留自己这个客人,爽快笑过后,从行李袋子里面拿出五十两重的元宝,道:“这些先给你,我决定在这里住一个月。”店小二慌张挥手道:“不用那么多。”项羽将银子强行塞入他手中,问道:“银子拿了,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何你这家店只有一个人在做。”店小二无法相信有这种好事落到自己头上,手上拿着项羽给的银子,宛如梦游未醒一般。项羽看他这样,催促道:“还不快说。”店小二用劲给了自己清脆有声的两巴掌后,才恍然回神道:“原来我不是在作梦。”“说吧。”项羽按捺不耐再次催促。“是这样子的。”店小二难过回忆道:“我从先人手中接下这间祖产,谁知后面就是卷县内最大的酒楼,那家酒楼想买下我这家店好扩大营业,但这家店我们祖先三代经营至今,怎么样我也不会答应把它卖出去。”项羽听到这里,回头看去。发现这家酒馆的后面是间高耸三层楼的大建筑物,里面隐约传来寻欢作乐的鼎沸声,心中想说后面这家酒楼做的可能是跟扬翟城群芳楼同样的生意。项羽忍不住插口问道:“里面做的是不是歌伎生意?”店小二道:“没错,那里正是卷县、也是鲁域最大的酒楼。”项羽不解又问:“后面那座歌伎酒楼赚的是大户商客的钱,你赚的是普通商客打尖休息的蝇头小利,两种生意性质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地方的位置这么好,来去经过的人那么多,就算你不把店卖给他们,也不至于把店搞得这么冷清?”店小二长声叹息后,道:“大爷您有所不知,每次店里有客人来,后面那家酒楼一定会派人来找客人麻烦,三番两次过后,住在卷县的老客人已经都不敢来了?尤其是这几天,那班恶徒越来越变本加厉,几次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没下马,就被他们赶走。老实说,这三天以来您是唯一的客人。”项羽想到刚刚骑马进入酒店之前,确实有几个相貌不善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想来是因为自己身材高大,腰间这把惊舞狂刀的刀鞘太过惊人,以致这些人不敢过来赶人。项羽想到这里,好管闲事的个性怒起,拍案骂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没有王法吗?”店小二看过四周后,极为小声地说道:“大爷您不要这样,万一要是害了你,我会过意不去。”项羽横目不屑道:“那家酒楼的人谁能把我怎样?”店小二紧张兮兮提醒说道:“大爷拜托您千万不要再生气了,这样真的很危险……后面那家酒楼敢这样做就是因为有闻派当靠山,您可知道,闻派在我们卷县里面就好像是半个王法一样,后面那家酒楼有他们撑腰,这种事告官根本没用……像您现在这样大声说话,万一惹毛那群人,说不定待会就有大批人马来找麻烦。”项羽闷哼一声后,安慰道:“你放心,要是真有人敢来找麻烦,我一定帮你对付他们。”店小二焦急道:“大爷好意小二我心领了,但是您有所不知,支持后面酒楼的这个人的来头势力极大,不是你能对付的……”就在项羽要问这个在背后支持酒楼霸人土地财产的人是谁时,店门口忽然传来声音道:“这次又是谁来找这家店麻烦?”项羽闻声望去看到来人,直觉暗忖:“这人是个顶尖高手。”沧桑口音说话的这名男子,身材普通中等,年约三十多岁,他嘴边叼着一根半长牙签站在店门口,虽然整体长相看起来貌不惊人,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感性魅力。难怪项羽会立刻感知他是个顶尖高手,因为他现在只是极为普通简单的姿势站立在门口,却让人感受到整个酒店里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项羽看到这里,难免惊讶地进一步想到:“自己所见过的人当中,扣除鬼谷老道、七海龙王和彤虚三这等超绝高手外,就只有当初在山洞中看到荆天有这种架势功力。”就在项羽寻思间,忽然看到这人扛在背上的那把剑,更加惊讶。项羽深知这把在普通人眼中看以来并不起眼的朴拙古剑,一定是把超绝罕见的神兵利器。原来这人所带着的这把剑,其中特殊奥妙之处,一定要像项羽这种功力的人才有办法看得出来,要是落在功力不足的寻常人眼中,它只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朴拙古剑罢了。项羽现在的功夫虽然不及江湖十大高手,但是他的内力循环周转数却高于江湖十大高手,换句话说,这把乍看不起眼的朴拙古剑的奇妙处,只有他和现今拥有超绝功力的江湖十大高手才看得出来。现在落在项羽眼中的这把朴拙古剑,剑身布满红丝状的磷光,纵使是在光影投射不到的地方,剑身依然不停流转着红光,让人感觉到这把剑的本身似乎拥有它自己的生命力量。来人注意到项羽看剑时的眼神,无法相信讶道:“难道你已看出这把剑的名堂吗?”这人相当清楚,必须拥有超绝功力的高手才能看出这把剑的厉害之处,说话同时已经提剑在手,小心戒备着项羽。项羽不知这人究竟是敌是友,看到他持剑戒备的架势虽然没有用上气劲内力,但是隐然有股强大令人窒息的迫力传到自己身上。这让项羽下意识反手握住狂刀惊舞反向戒备,并且直言不讳答道:“你手上的那把剑,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两人对话间的细微动作要是落在行家眼中,已知店中充满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店小二这种没有任何功夫的普通人,丝毫不觉酒店里面的惊险。其实店小二从这人进来酒店里面以后,就不停地打量着这个自己看起来很熟悉的陌生人,看到这个时候,终于让他想起来人就是从小被父亲抱来养大,但是后来无故失踪的旧人。店小二惊喜万分道:“你是韩信哥哥!”这句话让项羽知道这个店小二口中的韩信,绝对不是敌人,遂卸下对敌之心,疑问道:“你叫韩信?”韩信相对也感应到项羽的善意,再次将剑背上肩头,笑着说道:“我的确就是韩信。”转头看向店小二续道:“小二,你终于想起我了。”项羽、韩信在店小二的招呼下坐在一起。经过店小二的简单说明,项羽知道这个店小二的乳名就叫小二,他与韩信昔日可以算是一家人,只是韩信在十三岁的时候不知故突然失踪,过了十八年才又再次相遇。知道彼此是友非敌,韩信十分客气道:“我先与小二叙旧,待会再跟小兄说话,得罪之处还起小兄不要见怪。”项羽抱拳笑道:“兄台自便。”韩信不客气地放下项羽,转头问道:“小二,到底又有谁来找麻烦?”项羽闻言,不解韩信的用词竟然是说‘又有谁来找麻烦’——正在寻思纳闷之际,忽然看见酒店外的路上,一行不下三十人的地痞流氓,手持刀枪剑棍浩浩荡荡而来。这时小二正要回答韩信的话,项羽示意阻止说道:“你们没有时间叙旧了,找麻烦的人已经上门了。”韩信目光看去,缓缓起身,杀意冷声道:“又是十八年前那些人。”店小二担忧畏缩道:“韩信哥,你要小心。当初我们年幼的时候他们就常来找我们麻烦,自从你走了,他们也没放过我。到现在为了逼我把酒店卖掉,他们的方法手段益发变本加厉。”项羽疑惑暗忖:整件事怎么会跟十八年前的往事扯上关系?韩信冷狠盯着外面那群人不放,冷声无情道:“小二,就是为了这些人我才会离开这里失踪十八年,今天我回来了,要是不杀光这些狗东西,从此我不叫韩信。”店小二着急道:“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啦,你可知道闻其道现在已经当上闻派的二把手,恶势力薰天蔽日,不是我们能对付的。”项羽听到这里,心中‘啊’的一声讶想:怎地这事也扯上闻其道?听来好像闻其道在十八年前就跟他们两人有仇一样。此时韩信已经大跨步迳往外面走去。项羽看店小二站起身来不知何是好地恐惧颤抖着,笑着对他说道:“你放心地跟在我身边,我们到门口看戏。”那三十多名前来闹事的人已经来到,却被韩信一个人挡在酒店外的空地上,不过这群人自恃人多势众,丝毫不把韩信放在眼里。项羽拉着店小二站在门口观看,暗忖:“这个韩信跟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副非将他们杀光不可的样子?真是奇怪?”韩信目露杀机,冷漠无情对这群人道:“我韩信回来了。”“哈!真的是你。”挺身在三十多名来众之前的那名为首者,闻言立即大笑出声。其他从众也跟着这个为首者肆无忌惮地狂笑不已。第六章 胯下之辱幼时的韩信既然是被小二的父亲检回来抚养,懂事之后,他跟小二两人当然在这家酒店里面帮忙打杂招呼客人。那时的闻其道自幼拜入位在孔闻山的闻派里面学功夫,但是每当闻其道下山回来卷县,都会跟卷县里面的一群幼伴玩耍。可恶的是,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玩闹到最后,常常故意找韩信跟小二的麻烦。因为小二的父亲生性温和老实,加上闻其道家中在卷县颇有威望,只好任凭闻其道带着人欺侮韩信和小二。就在十八年前,韩信和小二到山中捡拾材火,却被闻风而来的闻其道待人堵在回家的路上。那次韩信被堵住回去的路,在他们连番嘲弄之下,终于忍不住出手反抗。别说闻其道当时已经在闻派学得一身好功夫,其实根本不用闻其道亲自动手,韩信和小二也不是一大群人的对手,没两下的功夫,他们俩人已经在寡不敌众的情形下,被众人掀翻倒在地上。那群人见项羽居然敢动手反抗,当然生气,讨论如何处置韩信和小二的时候,闻其道出了个主意,要韩信要从他们一群人的跨下爬过去,否则要杀死他们俩人,让他们永远回不去。当时韩信看着已经被打昏躺在地上的小二,深知要是不遵命照做,后果不堪设想,只好咬牙忍辱从这群人排成一串的跨下钻过去。至于他在钻过这群人跨下时所遭受到侮辱,就不用多说。就这样,闻其道才带着这群人大笑离去。韩信忍受胯下之辱脱过一场可能的灾难,但是受到这样的屈辱,他发誓除非有办法杀死这群人,否则再也不愿回到卷县。于是韩信他哭别昏迷未醒的小二,一个人独走他乡。如今韩信终于习得高强武功,禀明师尊后,回来卷县报仇。韩信的表情没有因为这些人嘲讽的笑声而改变,但是在这群来众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脚步已经向前走了两步。项羽看到这里,好笑心想:这些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那个为首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捧腹道:“我的手下跟我说来的那个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要我非来不可,谁知道这个很厉害的人居然是你这个从我跨下爬过去的韩信……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语顿续道:“当年从我跨下钻过的滋味你还记得吗?”随他而来的三十多人中有不少人知道此事,再次爆笑出声。就在这时,韩信出手。——一剑飞天贯日项羽看出韩信刚刚出剑、收剑只在一瞬之间。原本布满红丝光芒流转的剑身在他出手时,忽然发出有如与日争炽的白光。光芒闪处,这个为首说话的人已经身首异处。项羽忽地联想到:莫非韩信刚刚杀人所用的剑法就是贯日剑法?若不是贯日剑法,什么剑法招式能够这么厉害?话说这把神兵利器这么神奇,难道它就是贯日剑吗?这群人看到自己老大被杀,轰堂而起的笑声嘎然而止。“静!”这群武功微末的地痞流氓只看得到韩信做势出剑与随势收剑的这两个动作,却没看到韩信挥剑杀人的真正过程。如今自己老大人头落地僵死倒在地上,却无从探知究竟被韩信用什么样的手法杀死。现场所有的人被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吓个半死,深恐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个个胆颤心惊,哪里还敢发出任何声音。“该死的都给我死!”韩信泄恨般的啸声过后,拔身又起,切菜斩瓜般地在这三十多人中闪电来去,不瞬间,又有十多个头颅落地。项羽那边看得皱眉不已?韩信不瞬间杀光那日让他受到胯下之辱的人后,空中返身回到原先站立处,冰冷声音对那群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人说道:“昔日胯下之辱还没完,其他人回去叫闻其到来找我,说我韩信在这里等着跟他算帐。”前来闹事的人已被韩信杀走,项羽和韩信在酒店门口对立而望。酒店里面闹出十多条人命这样大的事,店小二不知如何是好,惶惶惴栗,哭丧着脸在店中走来走去,无法像韩信与项羽一般的沉着稳定。项羽毫不避讳韩信目光,直接挑明问道:“兄台所用所学是否就是贯日剑法和贯日剑。”韩信那边从容坦言道:“没错,我所学所用就是贯日剑法和贯日剑。”原来在韩信悲愤气走卷县的流浪过程中,极为幸运地遇到齐域荆门的贯日剑荆贯日,因为某种特别殊原因,荆贯日居然暗中秘密收韩信为徒,也因如此,荆门上下无人知晓韩信是荆贯日的徒弟。韩信历经十八年苦练,尽得荆贯日所长,甚至在他禀明要回来卷县报仇的时候,荆贯日还将那把神兵利器贯日剑交给他。说起荆贯日愿意将自己的贯日剑交给韩信,其中诸般原由已是后话,总之此事与韩信与荆贯日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有一定程度的关联。韩信逮到寻隙趁机反问:“你到底是谁?”“我叫宇项,也是韩域彤氏大小姐彤云的未婚夫……”项羽没有隐瞒简单说明前来鲁域的原因,最后说道:这次前来鲁域的目的,跟你一样,就是要杀那闻其道,以报他羞辱我未婚妻之恨。”韩信别着嘴角笑道:“久仰大名,原来你就是宇项。”项羽在阳翟城发生的事已经传得天下皆知,韩信身为齐域荆门荆贯日的不记名弟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听到眼前的人就是项羽后,心里极为羡慕他居然能娶到彤云为妻。项羽想说两人有志一同要来杀闻其道,好感大生,问道:“不知兄台为何要杀闻其道。”“……”韩信简单说过胯下之辱、弃走卷县、终于习得武功回来报仇的经过。项羽听完后道:“兄台真是奇遇,能有今日,真是令人好生敬佩。”韩信语中不胜羡慕道:“哪里,像宇少这样才是奇遇,短短时间让天下江湖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还赢得美人心,能够与那彤大小姐定亲,像我这样,一步一步苦过来的人,怎么能跟宇少相比。”要知韩信虽然有荆门首阀荆贯日全力教他武功,甚至把贯日剑法倾囊相授,但是荆贯日却碍于齐域强烈的家世门风观念,始终无法将韩信收为记名弟子。话说此事,除了齐域这种传统守旧的门第观念外,荆贯日也有他不得以的苦衷。此事容后再禀。店小二苦着脸听他们两人对谈,终于忍耐不住,插口道:“发生这么大事,你们还有心情坐在这里说话,再不走的话,要是官兵来捉人,还是他们又来找麻烦,我们该怎么办?”韩信大笑道:“有我韩信跟宇少联手,谁有本事对付我们?”项羽闻言,不禁纳闷韩信为何如此鲁莽,皱眉道:“我们两人在此谈话已有一段时间,虽说我们两人联手的威力就连江湖十大高手也不遑多让,但是酒店的小二哥没有武功防身,这样拖着小二哥总是累赘,万一闻其道真的找上门来,只怕小二哥第一个没命,就算闻其道没来,要是官兵前来,只怕会节外生枝。”韩信敛聚双目精光道:“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个鲁莽无知之人?”项羽闻言讶然,更觉得不好意思。韩信眼中充满智慧灼光,看也知道绝非那种胸无点墨的人,他也立即联想到韩信这样做必然有原因,忙道:“是我不对,还请韩兄指点清楚。”韩信闷哼一声,道:“我早知道县太爷和守城总备都到鲁域闻派的总部孔闻山商讨事情,现在不仅闻其道不会来,就连官兵也不愿意来。”项羽无法理解道:“难道死了十几个人,官兵连理也不理?”韩信呵呵笑道:“难道宇少不知道赵高向鲁域闻派提出裂土封疆,并由闻派和封家瓜分齐域荆门江湖势力的条件吗?”项羽听到这里,知道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玄机。韩信继续说道:“现在卷县县丞和守城总备就是去孔闻山和闻回旋谈论这件事的最后结果。在这之前,卷县所有的秦兵,密切注意着鲁域闻派每个成员的动作。要是闻回旋的回答是不愿与赵高合作,说不定秦兵马上就会有大举剿灭闻派的军事动作。”语顿续道:“反正刚刚死的都是闻派外围份子,官兵是不会来的;至于闻派的核心份子,更不会为这件事出头。”项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韩信点头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