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不想回家，虽然知道这一切会影响到爸爸妈妈，这个脆弱无力的现在会让他们找遍全城的大街小巷。我穿过漫长的大街，拥挤的人群。和很多人擦肩，他们都行色匆匆。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忙碌着生活还是生活是忙碌着。我不知道在这个漫漫的大街上，在这个漆黑的城市是否也有一个人我一样不幸和失落的。忽然很想哭，而且这种感觉相当的强烈。然后，当夏日的凉风轻轻地吹过来的时候，我终于泪流满面。然后，我坐在一个肮脏的电话亭前面，看着行色匆匆的人，脑子里除了眼泪就是抱怨和对一切的不满和失去勇气。我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拼搏是否就这样付之东流。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这样走，不知道再次走进K中的感受，还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拾起那些过往的热情，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回家。风继续吹，没有方向。我终于再次泪流满面。漫漫的街道开始静下来，偶然有一辆车缓缓得驶过我面前，带来浓烈的夏日的尘土和气息，这种炎热和沙哑的季节再次让我闻到落榜的味道，辛辣，凄楚。我慢慢的站起来，也许是因为这个受伤的季节的温差太大，我冷得抽搐，而对于我那个其实并不是橡皮的心早就支离破碎。我想到回家。穿过漫漫的大街，寥落的人群，穿过斑马线，右转，右转，右转，再右转。打开门，客厅的灯着，爸爸穿着拖鞋坐在电话旁边，随时做好接电话的姿势。我站在门口，爸爸抬起头，看着我，泪流满面。我走过去，我说我回来了。没事儿，就像妈妈说的明年再来，明年再来，我才17，明年再来。爸爸用抱着电话的像风干的皱菊的手擦掉眼角的那一旺泪水，然后说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他开始给妈妈打电话说我回来了，不用找了，回来了。我不忍再看见他转过来的脸，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扑到他怀里抱得他喘不过气来。然后我光着脚走进房间，关上门，坐在窗前的地板上，抱着双脚，看着被鞋子夹得变形的脚趾。我知道我还得回K中，还得回到我的高三生活，还得重复一年，寂寞，疼痛，孤独，无助。我知道我没有选择，至少是没有别的选择。这是爸爸妈妈想要的，也是我能够给他们的唯一的东西。想到刚才爸爸的泪流满面和妈妈现在的四处寻觅。我终于又泪流满面。我听到楼道上的脚步声，焦急而沉稳的脚步声。我望着天花板，流泪，并且大笑。我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熟悉的声音。然后是敲门声。妈妈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不停地敲我的门。我并没有起来开门。我坐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泪水放肆的流下来，从眼角到嘴角再流向远方，找不到归宿。我不想起来开门，我甚至不想说话。我怕看到她也泪流满面我会变得好无办法。我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子，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开门，不想说话，不想见到爸妈。妈妈的敲门声持续了5分钟，然后脚步声缓缓地离开，离开客厅，走进厨房，再走出厨房，再走进厨房。我忽然觉得累了。我不想再想到成绩，学校，落榜，复读，K中，爸爸，妈妈，泪水，前途，奋斗，勇气。或者挑灯夜战。我怕现在还能够有的坐在地板上活着的一点勇气会在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无声地溃烂。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失去对生的信心和已经不多的勇气。我不是一个轻身的女子，曾经对生活我充满了热情。我可以对每个人好，就像对生活。我不知道我会消沉多久，失落多久，沉沦多久，随波逐流多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重新拾起那些奋斗的勇气。睡着之前，我突然想起曾经一个朋友告诉过我，花开的时候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那时候我们就站在扑鼻的玉桂面前许下大把大把的心愿。我们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愿，但是我知道一定每个人的都与大学有关。现在他们的心愿都实现了，只有我的心愿随着那些凋零的花瓣一起枯萎，溃烂。妈妈再次敲响我的门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爬起来，打开门。我闻到扑鼻的香味，看到可口的饭菜，还有妈妈眼中的血丝和泪水。我笑了笑，走到客厅，开始吃饭，大口大口地吃。妈妈笑了，含着一触即发的泪水笑了。妈妈说好吃吗？我说好吃，好吃，真的。然后，妈妈走进厨房，我看见自己的泪水流进冒气着大气的白米饭。这些随时会出现的泪水让我的微笑在找不到出口的时候泪流满面，并且支离破碎。妈妈回来的时候给我端了我最喜欢吃的酸菜粉丝汤，然后她就坐在我的右边看着我吃饭。我说爸爸已经睡着了吗，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还有你，你不吃一点吗？妈妈笑着说我不吃，我不饿。我们都不饿。我楞了楞，继续开始吃饭。爸爸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坐在我的旁边，然后拿个我一幅国画。我还能够闻到上面潮湿的墨香。上面画的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骏马。旁边写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笑了笑，爸爸笑了笑，还有妈妈！是啊，面朝大海就会春暖花开的！正文 第二十四章 那些花儿褪色的楼道上还有她走过的脚印和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半开着的门随着风吱呀吱呀地摇晃,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一本书,旁边还有一堆整齐的CD,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古龙香水的味道,他最喜欢的.她希望能够和他见面,不管剧情和结果,但是他拒绝,冷漠地拒绝.他,一个搞软件设计的男人,需要寂寞,热情会让他的世界支离破碎.他长她7岁,可他的心已老.他的世界只剩下极少的爱情.而她,一个中文系搞创作的以文字为生的女人,血气方刚.她热爱寂寞,但是渴望爱情,不管能持续多长时间,她要感情来激活她的文字.他们在凌晨开始聊天,他习惯失眠,也许是像她一样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风一阵又一阵地敲打百叶窗的时候,才会有灵感.尽管不清楚搞软件是否也需要灵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炎热的中午,她枯竭的思维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她寂寞的手指搭在键盘上，头发蓬松,整个房间充满了烟草味和酒香.她曾经为了一个词语抓破头皮,现在也是.她倒在地板上,蜷缩成胎儿的姿势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想到脑袋爆炸.睁开眼睛仰面盯着天花板,四肢散开像一只饥饿的被做成标本的蝴蝶.眼中一片空白,心调加速,眼泪随着眼角流到地板上,再流向远方.她揣着粗气,抓破手背上的肌肤,听到血液汩汩地流出的声音.她开始发笑,笑声凄楚,无力.脑袋和身躯开始在地板上移动,依旧看着天花板,晌午的风敲打着百叶窗,太阳底下很多东西开始喧哗,骚动.她摸到那瓶芝华士.然后举起来全部倒在嘴里,直到最后一滴清脆地流尽.她扔掉酒瓶,闭上眼睛考试睡觉.10分钟后醒来,她打开IRC开始寻找人聊天,当然是男人.在高校联盟里，她找到了他.她加他为好友,身份验证的时候,她输入一段这样的文字:你的邻居大学里一个中文系为写作耗尽血管里最后一滴血的女人.他加了她.她:HI!他:HI!大学不错,不像我.所有的大学都一样,没有多大区别.是吗?是.为什么不睡午觉.为了我的文字.你,写作?是.关于什么?爱情.你多大?20.虚幻还是现实?两者都有.29能够懂得多少爱情?有些人只需要经历一次爱情就能够写一辈子.彻骨.寒心.你并不快乐.上课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有月光的窗前抽烟的时候.一边听CD,一边打字一边喝酒的时候.你太小.27.我懂得生活,我已经用力地思考了三年.有些人用力地思考了一辈子都不懂生活.可是我不是,就像有些人爱了一辈子，有了家庭,婚姻,孩子,最后却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包括他自己.含恨离去.是你太年轻,还是我太老.都不是,为什么会这样说?感觉.你不老.27能老到哪里去,长寿的人可以活到127.呵呵!呵呵!你不上课吗?要上.我是一个好学生.写作?不,学习.我要睡午觉了,下午有课.好.你也休息吧!好!有空再聊!好!她看看时间13:00.下午有课.她关掉电脑,给自己冲一杯麦斯维尔,浓浓的麦斯维尔.然后,她走进浴室,调好水,呆板咖啡放在浴池旁边的茶几上.把自己放在浴池,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听CD,陈百强的,这个英年早逝的才子.最后她开始听奥斯卡经曲,.睁开眼睛，喝一口咖啡,放下CD机,开始洗头,洗澡.浓浓的泡沫散发着只属于ANNY的清香,陪着茶几上的麦斯维尔,熏得她想睡觉.13:50的时候,闹钟和手机同时响起.她从浴室跳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一边穿衣服，一边吹头发.然后穿鞋,拿书,冲向教室.她是一个优秀和颓废的女人,就像能够兼顾写作和学习,传统和叛逆.下午放学后,她去餐馆吃牛肉米线,放很多的醋和辣椒,据说这也能够激活灵感.然后,回家,打开电脑开始写作.坐在地板上,旁边放满了香烟和红酒,芝华士,威士忌,咖啡,柠檬汁.凌晨1:00的时候她打开QQ开始和他聊天.她:还没有睡啊!我很少睡觉.失眠?是.因为什么?工作和习惯.与爱情无关.呵呵!呵呵!还在写作,还是赶作业?写作.我放学先把作业做完.你是一个特别的人.是吗.谢谢!你是个传统的人.呵呵!你一个人吗?是.为什么?为了你的软件.不，我心已老.呵呵!你抽烟?是,还喝酒.都是些什么?MORE,娇子,555.法国红酒,1970年前的,BRANDY,1965年前的.芝华士,威士忌.为了生活,还是写作?有区别吗?生活不需要灵感,写作就不同.那软件呢?呵呵!我困了,明天有课.晚安!晚安!她关掉电脑,开始吃安眠药,再喝一杯1969年的法国红酒,然后开始睡觉.秋天的风以它惯有的方式刮着路边的落叶.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大街遥远,狭长,昏黄的路灯,寥落的人群.她低着头,双手放进大衣口袋.咖啡色的大衣,咖啡色的棉布裤子,咖啡色的平底皮鞋.夜深人静,偶然有车疾驰而去,带着风扬起她的长发和大衣.夜路漫漫,像透人生.她一直在行走,一直一个人走下去，没有尽头.同样的大街,同样的路灯.她在行走,她在寻找,她还在逃避.空旷的脚步声,狭长的影子.她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弹掉燃过的烟灰.然后奏在电话亭旁可是大口大口地抽烟.三年前的这个大街她已经走得很熟,和一个叫阿Z的男人.他说他爱她.然后,他们一起散步.哪个冬天，使很多的人感到孤独.他牵着她的右手,就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漫步.空旷的声音,冷冷的街灯,狭长的影子.他一个遥远的城市,高大,帅气.他们在电梯和酒吧相遇,频繁地.当她抱着书冲进电梯的时候,他总是笑着看她.她到六楼,他到十楼.她经常撞到他的烟.他们相视而笑,然后她离开,他笑着看她离开,电梯门关上,他要到十楼.一直都是这样,他开始在点滴等她,看着她抱着书跑进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然后她和他微笑.她依旧撞到他的烟.他给按六楼,她给他按十楼.到六楼的时候,她笑着离开.她该他说再见.然后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她开始想他,离开电梯的时候开始.想他的笑,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烟,他站在电梯的姿势,他的白色衬衣,他干净的气息和淡淡的古龙香水.他按六楼的手指,他擦过他的微笑.她开始每天都想他,做梦也是.她那他写进她的日记,写进梦想,写进属于她的文字.他的黝黑的皮肤,他右耳的三个很小的银色耳环.她在写到他的时候倒在地板上偷笑,笑到胃痛.她开始往自己身上加很多东西,银色耳环,干净的头发,淡淡的粉底,淡淡的眼影,淡淡的绿茶唇膏.淡淡的绿茶香.她跑进电梯,相视而笑.他按六楼，她按十楼.她撞到他的烟,他白色的衬衣擦过她的皮肤,她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他的笑插进她的心,像一把刀,割破她的心脏,伴着偷笑和思念,她的心开始滴血.在一个深秋的早晨，她跑进电梯,像往常一样.她因为想念和文字,失眠,眼睛红肿,眼圈发紫,频繁地想他,频繁地想到他,他的笑,他的白色衬衣,他的烟,他的银色耳环,他干净的气息和古龙香水味.他没有按六楼,他拉着她的右手,吻她红肿的眼睛,有淡淡玉丽粉底的额头,脸颊,有淡淡绿茶香的嘴唇,还散发着伊卡璐浴夜和香水的脖子,手臂.她的书掉下去,电梯从一楼到十楼,从十楼到一楼.她的手悬在半空,然后慢慢地抱着他.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味.她吻他,把手伸进他的白色衬衣,抚摸他干净的肌肤.电梯回到一楼.他拉着她跑出电梯,穿过校园,跑到街心花园的草坪上躺下.他们一起笑,直到胃痛.躺在草坪上,他拉着她的右手.他们都揣着粗气,聆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他看着她,冷吗?她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左手里,然后她躺在他的怀里,看着蓝色的天空.阳光下他们睁不开眼睛.她的脑子很乱,因为太兴奋,差点窒息.幸福来得太快.她知道这将带给她一辈子的灵感,如水的文字,流淌不完.他们的头靠在一起,他吻她的头发,干净的肌肤.她把手放在他的白色衬衣里,他的温度将她熔化.他拉着她跑回家,开门,关门的时候,他把她推倒在门上开始吻她,粗暴地.他要了她.她没有拒绝.他们躺在地板上。他抱着她,紧紧地.他说他爱她.她望着天花板,听到风敲打着百叶窗.她爱他。只是没有说.她把自己给他,全部.她的血液里除了鲜血还有文字,如水的文字.他们在一起,整整一个晚上.他没有问过他什么问题.她也没有.盼望已久的爱情,需要安静,不需要嘈杂和了解.美好的东西总是需要孤独.她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直到天亮.窗外的阳光晒在她的脸上.他去给她盖被子,然后去关窗帘.她醒来,他笑着吻她.他说饿了吧!她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抱着他.他们静静地躺在一起,闭上眼睛.他说他给给她冲了牛奶,还烤了面包,交谈躺着他去给她端.她说好!,把双手松开,放进被窝.他端来牛奶和面包.她坐在床头.他看着她喝牛奶.她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他想看着她.吃完东西,他端走杯子和面包.她起床,穿着他的白色衬衣走进浴室.她上午有课,他没有.她洗澡，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他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他送她去上课,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他松开她的手,吻别她的额头.他说好好上课,我下午来接你.她说好.他笑着给她挥手告别,然后离开.她走进教室,扔掉书,用力的跳,用力地笑.同学看着她,教室里鸦雀无声,到处是死鱼眼睛.她停下来,捡起书,坐到第一排开始认真听课,认真做笔记.下午放学后他来接她,开着一辆MAZDAM6.他站在教室门口,她抱着书.他牵着她的右手,带着她走出教学楼,走进MAZDA.他带她去LIFE咖啡店喝意大利ESPRESSO.咖啡店放着萨拉布莱蔓的.他带她去吃寿司.然后回家,他给她做意大利PIZAA.然后,她穿着他白色的衬衣去洗澡.走出浴室的时候,他给他吹干头发.他们一起刷牙,ANNY的牙膏,用同一个杯子.他们在洗手间互相浇水打闹,抢占位置.他把她放在地板上，吻她.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因为失眠决定出去散步.长长的街,暗暗的街灯.他牵着她.属于他们的生活,暗夜漫步,手牵着手.在电话亭的时候,他们坐下来开始抽烟,大口大口到地.他们彼此相爱.幸福来得太快也就会去得太快.他在两个月后悄然离去.把房子留给她,他说这是唯一能够给她的东西,还有那辆MAZDA.她四处打听,终于知道他去了法国,现在在圣西尔大学.他没有崽给她联系.她也没有再给他联系.她搬进了他留给她的房子,而MAZDA一直放在车库.她开始频繁地接稿写作,抽烟,喝酒直到凌晨.吃安眠药.她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昏黄的路灯,长长的街区.她一个人漫步,在不同的季节.她把双手放在包里.她不知道这样的梦还要持续多少个季节,但是她愿意走,即便痛苦.疼痛过后她开始写作,努力学习,找很多事情来做想忘记他.还有法国.她不知道阿Z会不会回来.她想了很多,三年过去了.她一直在思考,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阿Z回不回来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开始过正常的生活了.她孤独,但是并不寂寞.她的心里有阿Z,不管他是在法国还是在这个城市.她需要爱情,为了她的文字.所以,她找到了他,高校联盟中的那个男人,邻居大学里搞软件的那个男人.她每天都和他聊天.多半是在半夜,在她不去散步和吃安眠药之前.他:你写了很多东西!她:是.我也想写,可是写不出来.要有可写的东西.比如?爱情.你写了多少年?三年.可以谈谈?最初的时候写的东西都是真实，接近呐喊,文字里永远只有一个主角,只有一个人,装不下别的.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写进去,他的声音,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肌肤,他的银色的耳环,他的笑,他的白色衬衣,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道,他的手指,他抽烟的样子,他的温度,他的粗暴……你爱他,而且很深.是.那后来呢?后来他走了.后来的文字?后来的文字里有很多主角,数不完的主角,装下所有的人,但是万箭归一.都是他的影子,都有他，只是生活平面化,有很多种方式.文字变得虚幻,但是接近现实.都有我们在一起走过的生活,我们的呼吸，我们的温度…肯定很伤感.而且颓废.我想看.但是不敢看.随便,你想看的时候,我会给你的.你今晚不开心.为什么?从你打字的速度还有说话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