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肖像 第三部分 斯维登堡 SWEDENBORG（3）飞得最高的、对另一个世界了解最多的人往往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他所在的时代作为科学家没有人像他那样有才华，他能如此详细地绘出天国的图景，算得上前无古人。莎士比亚的双脚从来没有真正离开地面。他在《暴风雨》中的远足只是在一只被俘获的气球里进行的。阿里尔和凯列班是他根据一本古代寓言书杜撰出来的。莎士比亚对物理学知之甚少，经济学和社会学从来没有困扰过他，他懂得一点儿拉丁语，对希腊语知之更少；他从不旅游，岩石的历史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斯维登堡从十多个视角预见到达尔文会出现，他懂得古典语言和大多数现代语言，他四处旅游，是一位实用经济学家，他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的土木工程师。莎士比亚懂得人心——狂风暴雨的发源和激情泯灭之处，爱化为恨、魔鬼叩击天国之门的沼泽地。莎士比亚了解人性，不过如此而已；而斯维登堡除此之外万事皆通，但也就是在这方面他受到挫折，因为女人的爱绝不会为他吐露心中的秘密。伊曼努尔?斯维登堡1688年出生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他父亲是路德教会主教，神学院教授，多产作家，还是一位有权有势的人物。瑞典是世界上文盲率最低的国家，这个纪录已保持了三百年。那里的气候特别适合生产一种精良的产品——人。冬天的严寒并没有严重到让人足不出户的程度，而是使热诚勤劳的人们更加珍惜那短暂的时光。北欧人趁有太阳时晒草；在太阳整日高照的国度里人们才不晒草呢。在佛罗里达一年四季鲜花盛开，连蜜蜂都不干活，还说：“干活作甚？”伊曼努尔?斯维登堡和他父亲一起爬山，一起在海湾钓鱼，一起采集岩石上的青苔，最终写出他们业余时间的所有发现。孩子的身体变得强壮，举止优雅，目光有神，一表人才。他对父母感情深厚，十五岁就写信请安，遣词造句都经过深思熟虑，表达深切的敬意和问候，就像哥伦布写给费迪南和伊莎贝拉的信一样。他的目的纯洁高尚，他的心灵完美无缺。大学时他的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他善于简化数*算，使抽象的概念明白易懂。甚至他的老师都跟不上他的思路。有一次还把国王的精算师请来验证他的计算。这引起国王对他的注意，此后他和皇家一直保持融洽的关系。数学不容幻想，数字不会说谎，尽管数学家会说谎，但这位数学家从来不说谎。我们找不到他在大学的恶作剧纪录，有些是年轻人感到开心的荒唐事。我们希望他不拘一格，轻率怠慢，甚至鲁莽无礼，就是为让我们看到他的人性的一面。而事实则不然，他总是严肃、认真、文雅，他的英俊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大学的“折磨”使人前额凸出，肩膀下垂，眼睛近视，步履蹒跚，这在每所大学都是人人尽知的，闹出无数的恶作剧。但这在伊曼努尔?斯维登堡的童年和后半生都没有发生过。他面容严肃，但并非威不可近；他体魄高大，健壮有力，经常爬山、探矿、采集植物标本，这使他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这是孜孜以求的学生一般不可能有的状态。因此我们看到伊曼努尔?斯维登堡步履矫健地走完大学之路，获得各种各样的荣誉，老师向他投以一种敬畏的目光，同学用手指着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体力成了人们的口头禅，他从来不用参加运动竞赛，但却起到一种保护作用，赢得所有低年级同学的尊敬。思想的肖像 第三部分 斯维登堡 SWEDENBORG（4）他在二十岁那年坠入爱河，这是他孤独一生中唯一一次爱情之旅。他没有去找女孩，而是把问题摆在她父亲面前，他从她父亲那儿得到一份可以娶他女儿的书面保证，三年内有效。他把这份保证书带在身边，悉心读过之后放在枕头下进入梦乡。这个女孩十五岁，羞涩而敏感，总是躲避他的接近，被他投来的目光吓得发抖。他用逻辑推理来表明他纯真的爱情，用几何换算——图表来证明他的激情。一个老练的寡妇可能会打破他心灵的坚冰，融化他的感情考验中令人望而生畏的气质。但这个可怜的女孩只想有人拉着她的小手，使她怦然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她怎么会突然投入他的怀抱，拉着他的耳朵说他是一个傻瓜呢？女孩的哥哥终于认识到她的不幸，悄悄地把那份宝贵的证明书从斯维登堡的衣兜偷出来撕掉，斯维登堡感到希望全无。他靠数学解闷，他用平均定律证明海里只有上钩的鱼才是好鱼。斯维登堡二十一岁毕业于乌普萨拉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随后被派往欧洲各国首都漫游，以完成学业。他访问过汉堡、巴黎、维也纳，随后又去伦敦，在那儿度过一年时光。他带着瑞典国王的亲笔信，这样他可以随意进入上流社会。就我们所知，他带着尊严和体面，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学习和生活。他漫游的一个主要目的是学习所在国家的语言，我们听说他在家书中写道：“在汉堡我只讲德语，在巴黎我用法语交谈和思维，在伦敦没有人怀疑我不是英国人。”这不仅揭示出这位年轻人的造诣，而且也说明他从来没有丧失过非凡的自信。父亲希望他进入政府的外交部门，国王对他生活的关心表明朝这个方向的大门是敞开的。但是在他所游览的各个城市中，他只是利用领事的信件，每到一地就去见那里的数学、解剖学、地质学、天文学、物理学领域的精英。他找到思想家和实干家交流，看来他有巨大的精神魅力，从来没有被拒之门外。大人物首次见面，肯定也和部落首领们一样一争高低，一开口就是一场思想决斗，当时当地的思想评判准则通常大体上是正确的。长者的缄默不语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因而斯维登堡有时未经邀请就拜访有身份的人，不带介绍信就要求访谈，这是可想而知的。大胆的请求会冲破障碍，他沉着冷静的气质会使其目的得以实现。这个人除了知识以外别无他求。他二十七岁回到家中，写了两部游记，一部写给父亲，另一部写给国王。这两部游记内容完整，知识丰富，引经据典，直言敢谏，风格统一，但也许从来未被读过。他被任命为矿业学校的估价员，地位相当于分析师，他的工作是对矿石的价值提出科学的意见，对采矿和炼矿提出最佳方案。大约在此时，我们听说斯维登堡给哥哥写信，说明他正在研制一种能在海底航行给敌人以沉重打击的船模，一种一分钟能发射一千发子弹的枪支，一种像海鸥一样在空中飞行的机器，不用马拉能在平滑路上每小时行驶二十英里的机动车，以及制定能简捷运算和表达分数的数学方案。我们还听说他发明一种四轮踏车，车上驮着一匹马，但有一次马跑了，在斯德哥尔摩大街上狂奔，人们说这个东西完全是恶魔的发明，根据民众的强烈呼吁，斯维登堡停止了试验。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人生活在十八世纪初期，竟能预知潜水艇、格林机关枪、蒸汽膨胀的实际用途；并制造出一种载马的机动车，靠踏板驱动前进，比马在地上跑得快；如果发明者有汽油，他肯定会发明汽车。思想的肖像 第三部分 斯维登堡 SWEDENBORG（5）他的多种发明天赋最后都集中在为政府建造排水道和运河上，他让水在运河往返流动，反复利用动力，为麻省圣轭市树立了样板。后来他应邀解决河道阻塞问题，这需要把船在陆地上中转十四英里。他研制出滚筒铁路成功解决了这一问题，为了奖赏这一功绩，国王授予他爵士头衔。他精心创造出并奉献给世界的一个概念，一个至今未有改进的概念，那就是我们目前的十进制。随着岁月的流逝，斯维登堡成为富人。他过着优裕的生活，但并不奢侈浪费。我们听说他有私车，出门有仆人随行。他在许多大学讲学，由于他跟皇家关系密切，由于他高尚的品质和坚强的人格，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有强大的感召力。可想而知，一个获得各种各样荣誉的富翁很容易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身陷教会、国家和社会的清规戒律的羁绊。但这不是他自己对未来的期望，他在四十六岁发表一部论科学的书，阐述他对未来变化的思想并作出准确的预言。多重责任在肩和体力不支使他无法执行他的计划，他为此而感到遗憾，他进一步补充说：“这可能是我写的最后一本书，因此我在这里希望让子孙后代知道这些据我所知以前从未被阐释过的思想。”事实上，此时斯维登堡的生涯还没有真正开始，如果他此时撒手人寰，他的名誉就不会超越他的国界。鲍尔特尼?比格罗（PoultneyBigelow）先生几年前刚好在英国布莱顿，一位著名的伦敦经纪人在家中款待他。这位经纪人家族兴旺，智慧非凡，但严格遵守一切习俗和教规。和大多数英国家庭一样，这个人一般遇事拿主意，为所有谈话和阅读划范围。母亲称他为“当家的”，他讲话时，孩子和仆人仰仗着他，打心眼里服从他。“我听说赫伯特?斯宾塞住在布莱顿，你可曾见过他？”女主人的客人不揣冒昧地问，想兜着圈子找一个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结果却话不投机。“斯宾塞——斯宾塞？谁是赫伯特?斯宾塞呢？”好心的母亲问到。“家长”听到他们的谈话，出来打圆场：“哎呀，妈妈，斯宾塞是个你不感兴趣的人，是一个专写异教书的作家！”第二天，比格罗拜访斯宾塞，在他桌子上看见一本《科学与健康》，是别人送他的。当美国人问到这本书时，斯宾塞微笑地说：“这当然是一本有趣的书，我发现从头到尾都有许多令人快意的警句格言。但我们不能称之为合乎科学，正如我们不能说斯维登堡的《婚姻爱情》合乎科学一样。”《第一原则》的作者表明他读过埃迪太太的书，因为他参考过“婚姻”一章，使人注意到一种声言：“目前状况的婚姻是一种许可的条件——一个权宜之计的问题，孩子是心灵感应的产物。”很多人感到“这本书晦涩难懂，可也确因此而流行起来。斯维登堡的不朽名声也大体出于同样原因”。曾爱过乔治?艾略特的那个人露出不无善意的微笑，谈话转移到其他主题。斯维登堡与玛丽?贝克?埃迪之间的比较可是有章可循。没有人能够真正领悟《科学与健康》，除非他的大脑首先被灌输以其他人的观念。这需要一定的解释，如人们阅读《拯救计划》则不知所云，必须要听有学问的人的讲解。非常抽象的书是一个往里装你思想的零碎杂物的方便袋。斯维登堡的哲学来自卷帙浩繁的《哲学与健康》，他用一千页的篇幅来提出并论证命题。但有一点必须得承认，斯维登堡主义者和基督教科学派成员作为教派，其智慧要高于大多数其他教派。谈到艺术家汤姆逊，纳撒尼尔?霍桑曾写道：“这位艺术家是思想家，艺术思想脱俗不凡，是一位斯维登堡主义者，他自己喜欢称其为新教会成员。一般说来我感到有这种信仰的教徒都有某种过人之处。在我看来他掌握着真理，追求真理是他的艺术奋斗方向。”斯维登堡在《婚姻爱情》中的论述，长达四十万个单词，把主体分为四十个部分，其中的每一个部分又分为四十个小部分。男女之间天造地设般的完美结合给出了欢乐天堂的图画。为了说明什么是完美的婚姻，斯维登堡使用排除法，揭示出每一种婚配错误的可能性。每一种差错、过失、罪行、冤枉、谬论都被依次揭露出来，以达到了解真相的目的。斯维登堡告诉我们他是从天国的四个丈夫和四个妻子那儿收集到的事实，因此他的声明具有可信性。爱默生阐释斯维登堡的理想婚姻在天国，“只不过是一个不确定的新娘洞房”，说明这不过是从来不因经历而觉醒的一个人的梦想。思想的肖像 第三部分 斯维登堡 SWEDENBORG（6）懋德斯理在他的杰作《肉体与精神》中提到，斯维登堡在伦敦逗留期间，他的私生活绝对是乌七八糟的。所幸在于斯维登堡心中的天真和无知本身可以证明他的政客人生是绝对无可挑剔的。斯维登堡的新娘洞房是一个女性的梦想，是由一位科学分析师提出来的，这个人早已过了更年期，认为永恒的性“*”是一件理想的事物。爱默生间接指出斯维登堡的婚姻之旅受到玷污，因为“生命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但一贯闭门思过注定是有害的”。马克斯?穆埃勒在《德国爱情故事》中指出，智慧和精神的升华来自于一对善良男女自然而然的友谊，值得所有童男进行认真的思索，他们为了理想曾在他们想象的平静的池塘里过着浪荡的生活。隐士的爱情并不是上帝的本意——只有流水才是纯洁的；现实中的男女的生活爱情会自行完善、升华、受益、保佑，虽然这是奥卡辛（Aucassin）与尼克利特（Nicolete）、普卢塔克（Plutarch）与劳拉（Laura）、堡拉（Paola）与弗朗西斯卡（Francesca）、亚伯拉德（Abelard）与海洛薇兹（Heloise）之间的爱情，他们为此要下地狱。从三十四岁到四十六岁，斯维登堡没有发表任何作品。他讲学、漫游、就工程和财务问题给政府提供咨询，做出各种不同的有实用价值的贡献。随后他决定打破沉默，向世界宣告他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具体体现在他的巨著《原理》之中。爱默生说得好，这部著作旨在说明星球的起源，使这个人与亚里士多德、达?芬奇、培根、塞尔登、哥白尼、洪堡并驾齐驱。达尔文十分仔细地阅读斯维登堡，这是毫无疑问的。《原理》有一章讲苔藓植物，说明第一缕青苔残余是如何获得风化岩石的灰尘颗粒的，因此我们获得即将出现的森林的最初征兆。达尔文的论证无与伦比；星云假说和物种起源的提出靠的是推测、幻想、狂想、诗歌比较、广泛深入的类比、最不可思议的思想飞跃。斯维登堡对工作专一，这不是他的收山之作，天国的大门正向他敞开，如果他误入歧途，天国之光会让他眼花缭乱。没人能跟他交谈，因为没有人能理解他；没有人能反驳他，谁都不懂他那拐弯抹角的逻辑，这种逻辑会上升到空气稀薄的让凡人无法呼吸的高度。他思索磁力学、化学、天文学、解剖学、地质学、通灵学。他首先相信一种事物，随之就开动他的强大的学问机器去加以论证。人们知道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其他科学家像这个人那样先知先觉，他使我们想起他的机动车，车里的马失控同车一起逃跑，谁也不能让这个狂奔的野兽停下来。他的引擎没有控制器，当波浪要把船推向岸边的时候，他像一艘汽船的螺杆一样旋转。没有什么比表达思想更加刺激。写得越多，就知道得越多。斯维登堡继续写作，继《原理》之后，又发表了《动物王国》和《宇宙经济》，更加广泛地涉猎现实和幻想领域。他的书是自费出版的，出版工作是在他的亲自监督下在安特卫普、阿姆斯特丹、威尼斯、维也纳、伦敦、巴黎完成的。在所有这些城市里，他都得到了图书馆和博物馆的帮助。他的书不可能成为大众读物——只有有知识的人才想研究他的成果，这些人更愿意推荐他的书，而不是阅读。就异端邪说来讲，他对流行的迷信的怀疑被科学公式所掩盖，没有受到挑战。如果他可以为民众简化真理，那么他的生涯就可以与伊拉斯谟相媲美。他的安全在于他的难于理解。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沉着自若，每个会成为反对派的人都深知这些。思想的肖像 第三部分 斯维登堡 SWEDENBORG（7）在五十六岁那年，斯维登堡又开始了新的写作。他日复一日不停地写，从此不再谈经验，对他来说物质世界已悄然入睡；他只处理超物质问题，使用物质问题只是为了类推，他的地质学和植物学是属于《旧约》的。回到斯德哥尔摩，他辞去政府职务，撕毁与大学的合约，抨击所有科学研究，一心履行他的新使命，全身心地投入写作当中。毫无疑问，他的这部作品语言优美，思想深邃，摈弃令人费解的东西，采纳似乎合理正确的意见，试图创建一种受用于人、受益于人的实用神学。斯维登堡的价值在于你对他的解读。伦敦的瑞典新教会没有跟他商量就选他为主教，散落其他地区的教会也渐渐效仿起来。他死后一个自称斯维登堡信徒的旗帜鲜明的教派崛起，他的著作被列为经书，在教堂里和《圣经》一起读。1772年3月29日，斯维登堡在伦敦逝世，享年八十四岁。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他身体都非常健康，见到所有的人都彬彬有礼，和蔼慈祥，令人倍感亲切。淳朴的人在思想上认为，伴随疯狂的是暴力、妄言、粗鲁、危险。梦境是一时的疯狂——理智入眠，心灵在宇宙漫游，无拘无束，绝对自由。醒来我们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所有事物都失常；但时间、场所、尺寸、对位都逐渐适得其所，于是我们醒来。然而如果夜晚的梦在白天还继续做，我们就会说这个人疯了。斯维登堡会忘记每一个外在事物，随意做梦。从一定程度来看，他的理智总在指挥梦境，至少梦的主题出于他自己的意志。如果有必要旅游或做生意，梦会被推迟，他就住在地球此处，是一个判断有力、推理可靠、行为得体的人。心灵不健全不等于愚蠢。最深刻的洞察力有时会穿过情感的迷雾，放射出来。我们不能因为斯维登堡最后精神失常这一事实而把他所有的言论和教导当做谬论而弃之。他总能照顾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事物，甚至印刷出版包含他狂言乱语记录的书。紧密跟随伟大的发明家、发现者和艺术家的生平足迹，我们发现世界因其许多最丰厚的礼物而亏欠所谓的狂人。实际上很少有人能摆脱习俗和地位的羁绊，扬帆驶向未知的海洋，带回有关魔力岛的纪录。谁能说出创新完结与疯狂起始之处呢？斯维登堡把他的杰出才华归于思想天赋和文艺灵感的发达，宣称所有的人最终都会有这样发达的思想天赋和文艺灵感。死亡和生命一样自然，疯狂也许是自然的一个计划，向黑暗的未来投射一束探照灯的光芒。不管疯不疯，各地有思想的人都认为斯维登堡给人类带来了福气和好处，为后来的思想家和实干家开辟了道路。注释亨利?沃德?比彻（HenryWardBeecher，1813-1887）：牧师和报刊编辑，以其废奴主义演讲而著名。维克多?赫伯特（VictorHerbert，1859-1924）：美国音乐家、作曲家、指挥家，尤其以喜剧作品出名，其喜剧有《玩偶世界的婴儿》（1903年）等。英格索尔（Ingersoll，1833-1899）：美国法学家、雄辩家、讲演家、律师及不可知论的倡导者。贾克斯（Jaques）：莎士比亚《皆大欢喜》剧中人物。考斯塔德（Costard）：莎士比亚《爱的徒劳》剧中人物。特林鸠罗（Trinculo）：莎士比亚《暴风雨》剧中人物。默库肖（Mercutio）：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剧中人物。拉伯雷（Rabelais，1494?-1553）：法国人文主义者，其作品对中世纪经院哲学和迷信进行讽刺，代表作有《庞大固埃》（1532年）和《卡冈都亚》（1534年）。圣?奥古斯丁（SaintAugustine，公元354-公元430）：早期基督教教父及哲学家，曾任希波勒吉斯地区（现阿尔及利亚）主教。著有自传体作品《忏悔录》（公元397年）及长篇作品《上帝之城》（公元413-公元426）。乔纳森?爱德华兹（JonathanEdwards，1703-1758）：美国神学家和哲学家，他富有创见的布道和著作激起了一个“大觉醒”时代，从而使美国宗教兴起复苏。阿里尔（Ariel）：莎士比亚《暴风雨》剧中空气般的精灵。凯列班（Caliban）：莎士比亚《暴风雨》剧中半人半兽形怪物。玛丽?贝克?埃迪（MaryBakerEddy，1821-1910）：美国宗教领袖，她在1879年创立“基督教科学教会”，她的教义在《科学与健康》中得以阐明（1875年）。她还创建了日报《基督教科学箴言报》（1908年）。伊拉斯谟（Era*us，1466?-1536）：荷兰文艺复兴时期学者，罗马天主教神学家，他试图使古代的古典经文复兴，恢复基于《圣经》的朴素的基督教信仰，消除中世纪教会的一些不当行为，他的作品包括《基督教骑士手册》（1503年）和《愚人颂》（15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