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伦是希腊的智者，也是我请来的贵宾。他所说的话我不愿听，需要的教训也不想知道。在他向我说出什么是幸福以后，我希望他看到我当前的状况，成为一个目击证人然后让世人知道：幸福的丧失比起享受所感到的美好会带来更大的痛苦。过去我所得到的东西，就一般的看法不过是个人的财产，然而在失去以后给我带来难以忍受和真正的灾难。他的嘱咐是要看一个人的身后，无须对目前不确定的事物过分依赖，或是因而增长傲慢之心。他过去对我的推测现在都已实现。当这些话对居鲁士说过以后，波斯国王比起克里苏斯来究竟算是一个明理的人，看到当前的案例可以肯定梭伦的行为规范，于是他赦免克里苏斯的罪行，终其一生都受到相当的礼遇。有些人提到梭伦的荣誉，在于他救了一位国王的性命，还使另一位国王得到教诲。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一章 梭伦（22）29就在梭伦离开雅典以后，市民之间产生争执：莱克格斯领导平原地区的居民；阿尔克米昂之子麦加克利为滨海地区民众所景仰；彼昔斯特拉都斯组成山区党，都是称为thetes的贫民阶层，也是富人的世仇大敌。虽然城市还在运用新制定的法律，然而大家的内心在求变；特别是山区党希望政体的改革，给他们带来比过去更好的生活，能够超越反对的党派。梭伦返国以后发现已经形成这样的局面，虽然他受到各方的尊敬和器重，年龄不容他像从前那样采取行动，或是到处发表公开的演说。他仍然在私下与各党派的领袖进行商议，尽力协调各方不同的意见；其中以彼昔斯特拉都斯的表现最为听话。他的说话文雅很有节制，是穷人最要好的朋友；即使感到愤怒表现出温和的神色；善于模仿和掩饰的技巧，这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因而使得他此起任何人获得更多的信赖，公认他是一位谨言慎行和遵守法纪的人，不仅热爱公理正义，而且要与企图改变现行解决方式的人为敌。彼昔斯特拉都斯用这些伎俩欺骗大多数的人民，很快就被梭伦发觉真相，知道他的亲戚比其他任何人都偏离他的原则，然而他并没有因而产生怨恨的心理，只有尽力表现出谦和的态度，想要使彼昔斯特拉都斯祛除野心。于是经常向他和其他人说起，一个人要摒弃心中那种”大丈夫当若是“的激情，平息那种要掌握绝对权力的欲望，才够资格称得上品德高尚的人士和志行卓越的市民。帖司庇斯（Thespis）根据传统的说法，认为帖司庇斯是希腊悲剧的祖师爷，第一次参加比赛是在奥林匹克61会期第3即534BC，这样看来，梭伦与他见面根本是无中生有之事。在那个时代开始悲剧的表演，虽然没有形成竞争的风气，新奇的演出方式还是吸引观赏的人潮。梭伦的性格就是喜爱听到或是学习新颖的事物，特别是在老年的时候过着闲散的日子，享受饮酒和音乐的乐趣，按照古老的习惯，前去欣赏帖司庇斯的演出。等到表演完毕以后，在交谈中向他问起，面对大群观众要说那么多的谎言是否会感到惭愧，帖司庇斯说在戏剧中的言行对谁都不会造成伤害。梭伦用他的手杖击打地面很愤怒地说道：”啊！要是我推崇和赞美这些戏剧，有天总会发觉这些情节已经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之中。“30彼昔斯特拉都斯先把自己弄伤，接着用一辆战车将他运到市民广场，开始煽动民众，像是他的仇敌因为政见不同痛下毒手，引起大多数人的暴怒和鼓譟。梭伦前来安抚他们，说道：”啊！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的子孙们！荷马的书中人物带给你们坏榜样；尤利西斯可以用来诱骗敌人，你们这样做是在欺哄同胞。“尤利西斯为了要按照计划，一一收拾那些骚扰他妻子的求婚者，就装扮成乞丐的模样；可以参阅荷马的《奥德赛》。这件事过了以后，民众急着要保护彼昔斯特拉都斯，就召开市民大会，亚里逊（Arition）提出动议，他们允许彼昔斯特拉都斯组成一个卫队，有50位执棍者保障人身的安全。梭伦反对这个提案，从他留下的诗句可以表明他的见解：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1）为除去癣疥癞疾，何需用狼虎药剂。还有就是：凤凰之声幽且清，众鸟喧哗丧其明。他看到贫民的情绪激昂，躬身从命要满足彼昔斯特拉都斯的要求，富人心怀畏惧不愿发生冲突，于是离开市民大会。他所采取的方式是用智慧对待闹事的人，用刚毅鼓励那些退缩的人。他之所以更有智慧，是因为那些人根本不了解彼昔斯特拉都斯的图谋；他之所以更为刚毅，则是有些人明了当前的状况，但是不敢出面反对僭主政治。人民对于彼昔斯特拉都斯的执棍者人数，觉得没有什么不对，所以才通过这项法律，虽然他扩大征召的对象并且保持他所望的数量，大家也没有注意，使他能够有力量占领卫城。等到行动开始以后，整个城市陷入骚乱之中，麦加克利和整个家族赶紧逃走。梭伦的年纪现在已经很老，也没有人在背后支持，仍旧到市民大会对人民发表演说，一方面对于他们这种精神上的疏失和卑劣大事抨击，另一方面是提出训诫和规劝，他们不能怯懦退缩以致丧失自由的权利。这时他说出一篇大道理，对后人有很大的启发，那就要抓住机会及早阻止暴政，趁着羽毛未丰加以消灭或摧毁，不仅非常重要而且更为光荣，现在就是他们在成长快要成熟的时候。大家对于接受他的理念感到害怕，于是他回到家中，将原来使用过的武器全部拿出来，放在门口的走道两旁，然后说道：”我已经尽到我的本分去保护国家和法律。“从此再也不管这些闲事。朋友劝他逃亡，他在拒绝以后写下这首诗，用来谴责雅典人：你们现在遭受的痛苦不能归咎命运，所有过错全是自作孽神明都很公正。你们将坚固的城堡全部交到他手里，听话的奴隶奉严命要尽情宰割政敌。31很多人告诉他说是僭主可以拿他的诗作借口将他杀害，同时问他有什么势力可以持仗，竟敢如此放言高论大肆诋毁。他回答道：”风烛残年无所畏惧。“等到彼昔斯特拉都斯掌握政权以后，一直在尽力争取梭伦的支持，不仅表现出尊敬的态度，向他请教的问题都能言听计从，因此梭伦对他提供很多意见，也认同他很多的作为。梭伦的法律大部分都保留下来，彼昔斯特拉都斯除了自己遵守，强制他的朋友要服从。彼昔斯特拉都斯现在已经成为绝对的统治者，他在阿里奥帕古斯会议受到控诉犯下谋杀罪，保持平静的态度前往为自己辩护，反倒是原告没有出庭。他还制定一些法律，其中一项就是在战争受伤残废的人员，由政府出资负责他的生计。根据潘达斯人赫拉克莱德的记录，梭伦对于一位名叫瑟西帕斯（Thersippus）的人，有关伤残的案件做出类似的裁定，所以彼昔斯特拉都斯的做法等于是萧规曹随。同时狄奥弗拉斯都斯明确表示，是彼昔斯特拉都斯而不是梭伦制定有关取缔游手好闲的法律，所持的理由是当时国家的生产大增，城市的状况非常平静希罗多德在《历史》第2卷第177节，提到梭伦将埃及国王阿玛西斯的法律拖用于雅典，其中一条是”每个人每年要到他的行政首长那里去报告他的生活状况，并且证明他的忠诚和清白，如果不遵照条文的规定办理，要处以死刑。“。现在梭伦着手要写出最伟大的著作，亚特兰大岛的历史或神话的敘事诗，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来自住在塞埃斯（Sais）的哲者，原来的着眼是要便于雅典人明了整个事件的本末，后来还是放弃。他的理由是年已老迈，害怕没有时间完成这项傲世的钜着，并非柏拉图所说太忙抽不出余暇。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很空闲，有诗为证：可叹年华老去兮，仍汲汲以求新知。再者：携佳人兮披重幄，酌桂酒兮扬清曲。32反而是柏拉图对于《亚特兰大岛》这部历史著作，不断进行补充务求尽善尽美，好像是一片丰盛的产业缺乏继承人，只有他具备资格对它做详尽的描述，提到雄伟的山门，壮观的围场和宽阔的庭院，从未在任何史书、神话和诗歌的传说中出现；他开始动笔的时间太晚，完成工作之前已经谢世。要是他所写成的章节给读者带来很大的愉悦，那么就会对未完成的部分感到更加的惋惜。如同雅典只有朱庇特的奥林匹克神庙尚未完成一样，柏拉图所有最优美的作品中，也只有《亚特兰大岛》未及终卷只留下吉光片羽。潘达斯人赫拉克莱德很肯定的表示，梭伦在彼昔斯特拉都斯攫取政权以后又活了很久；伊里西安人（Eresian）费尼阿斯（Phanias）的说法是不到两年。彼昔斯特拉都斯开始僭主政体的时候，科米阿斯（Comias）出任执政官，接替他的人是赫吉斯特拉都斯（Hegestratus）科米阿斯和赫吉斯特拉都斯出任执政官的时间，分别是561年和560BC；或者是560年和559BC。；费尼阿斯说梭伦死在赫吉斯特拉都斯的任期之内。传说他的骨灰撒在萨拉密斯岛，过于怪异很难令人相信，只能当成神话故事来看，仍旧有很多知名之士提到这件事，包括哲学家亚里斯多德在内。希腊罗马英豪列传（I）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2）波普利柯拉（Poplicola）公元前6世纪，罗马将领和政治家，推翻王政，建立共和1我们让波普利柯拉（Poplicola）与前一章的梭伦进行比较，他凭着建立的功勋从罗马人民那里获得这个称号，其实本名是有贵族血统的巴布留斯·华勒流斯（PubliusValerius）他的名字有人称为巴布留斯·华勒流斯·巴布利柯拉（ValeriusPublicola，Publius），罗马建城247年即507BC出任执政官；他的儿子与他同名，460BC任执政官，率军收复被阿庇斯·厄多纽斯占领的卡庇多，力战阵亡……这个家族的始祖华勒流斯是早期的市民，主要的事迹是化解罗马人和萨宾人之间的歧见，排除双方的纷争，还有就是出了很大的力量，说服这两个部族的国王，同意和平相处建立联合政体，因而赢得举世的赞誉。据说，当时的罗马仍旧在王政时期，世家出身的巴布留斯·华勒流斯，名声显赫来自家财万贯的富有和纵横政坛的雄辩，仁慈的性格一方面用慷慨解囊来帮助穷人，另一方面是从事法律工作不仅正直而且开明，因此可以保证，即使政府的体制变成共和国，他在当时的社会还是首脑人物。塔昆纽斯·苏帕巴斯（TarquiniusSuperbus）塔昆纽斯·苏帕巴斯是罗马王政时期末代国王，在位期间公元前534－509年，也是唯一伊特拉斯坎人出身的国王，称为塔昆二世或”傲慢者塔昆“，自从罗马建立共和将他驱逐以后，不断发起复国行动，造成罗马人和托斯坎尼地区各城市连年的战争。运用非法和邪恶的手段接位登基，身为国王不愿遵从虚位统治的惯例，拿着蛮横和暴虐作为工具满足一己的私欲，他的在位激起人民的愤恨，卢克里霞（Lucretlia）之死（她受到暴力侵犯而自杀身亡）引发叛乱的行动。为了从事政治的改革，卢契乌斯·布鲁特斯（LuciusBrutus）卢契乌斯·朱尼乌斯·布鲁特斯（Brutus，LuciusJunius）在509BC出任首任执政官之一，次年驱逐塔昆国王，是共和体制的缔造者，也是罗马自由之父。最早参加华勒流斯的阵营，在他的大力鼎助之下，终于达成罢黜两位国王的目标根据李维的评论，塔昆纽斯·苏帕巴斯遭到驱逐，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儿子色克都斯（Sextus）强暴卢克里霞，主要还是他破坏王国的法律，实施专制统治，他剥夺###院的职权，傲慢的作风引起民众不满，所以才用卢克里霞的自杀作为借口，发起革命的行动……要是人民倾向于推选一位领袖来代替国王，布鲁特斯是民主制度的创始者，由他来统治是个人应尽的责任，所以华勒流斯抱着默认的态度。第三篇第二章波普利柯拉人民痛恨君主专制，一种分权措施更符合他们的期望，等到要选出两位领袖的时候，他很想与布鲁特斯共同担任执政官，最后却受到失望的打击。布鲁特斯尽力帮助塔昆纽斯·科拉蒂努斯（TarquiniusCollatinus）塔昆纽斯·科拉蒂努斯是塔昆纽斯·普瑞斯库斯（TarquiniusPriscus）国王的侄儿，卢克里霞的丈夫，509BC担任执政官，后来成为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事实上塔昆纽斯·苏帕巴斯的下台，是宫廷倾轧和争夺王位的结果，他身为有继承权的亲属，难免在后来会受到牵连。，支持他来取代华勒流斯，纵然科拉蒂努斯毫无功绩可言，凭着他是卢克里霞的丈夫最后还是当选。两位受到罢黜的国王在国外尽力活动，仗着原来的关系在国内多方恳求，贵族都害怕他们的废王复位，所以才选出一个最痛恨他们的人，认为只要塔昆纽斯·科拉蒂努斯担任执政官，绝不会退让一步本章主要内容分别引用李维《罗马史》第1、2卷有关各节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3）2现在华勒流斯遭到麻烦，服务国家的理念受到人们的猜疑，因为暴君的倨傲并没有对他造成个人的伤害。于是他辞去###院的议员和法律方面的工作，完全脱离公众的事务；如果不这样做，就有机会经常发表谈话，害怕在愤怒的状况下，会与国王那边和解修好，同时他必须证明在当前人心惶惶的局势之下，目标不明确的改革会使得政府摇摇欲坠。布鲁特斯对很多人士产生怀疑，决定要在祭坛前面对###院进行考验，就在指定的日子要华勒流斯带着愉快的神色到市民广场，成为第一个宣誓的人，绝不会对塔昆（Tarquin）的主张表示屈服或退让；使得###院感到极为满意，也给执政官带来保证，从后来的行动可以看出他在忠诚的履行誓言。塔昆的使者带来受到民众欢迎和内容空洞的建议，像是国王已经弃绝暴虐的行为，所有的施政作为都要保持谦逊和态度，他们想用这套方式来诱惑人民。执政官了解使者的企图，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给予公开的觐见，华勒流斯反对这种做法，因为他认为贫穷的民众畏惧战争甚于暴政，不应该让他们有机会表示意见，或是受到这些计谋的勾引。3等到使者到达以后，马上公开宣布他们的国王愿意退位，放下武器不再兵戎相见，唯一的条件是要签署协定，归还他本人以及朋友和盟邦的钱财和产业，用来维持放逐的生活。现在，有些人倾向于同意他们提出的要求，特别是科拉蒂努斯深表赞成，布鲁特斯是一个嫉恶如仇和和个性耿直的人，很快冲进市民广场，向大家宣布他的同僚是个叛徒，竟然同意用金钱去津贴暴君，更为荒谬的事是让放逐的人获得充分的物质，还不如用来供应战争所需。他们为了此事召开市民大会罗马治权的基础是市民会议，成员是全体年过17岁的男性自由民，主要的职责是选举年度的官吏、通过法律、宣战和议和，市民大会一共有三种会议方式：百人连大会（ComitaCenturiata）、全民大会（ComitaTributa）和平民大会（ConciliumPlebis）；后两种方式从各方面来看几乎完全相同，就连罗马人自己都会弄混淆，只是平民会议贵族不能参加而已。就本书提到的状况来看，这次的市民会议应该是第三种的平民大会。，第一位发言的人是名叫该犹斯·米努修斯（CaiusMinucius）的平民罗马称普通公民为平民，与特权贵族阶级有别，开始时平民只能担任护民官，不得出任其他公职，十二表法第11表第1条明确规定：”平民与贵族不得通婚“，到445BC废止；经过三次分离运动，平民与贵族的不平等待过逐渐取消……他向布鲁特斯提出劝告，同时呼吁罗马人要保留这些财产，与其将它送给暴君，不如用它来推翻暴政。罗马人的决定要为享有自由的权利而奋战到底，他们不会为了金钱而放弃和平，不过，要等这件事妥善处理以后，才发还暴君的财产。事实上，有关财产的问题在塔昆的计谋中所占分量很轻；大会的决定很明确的宣示人民的感想。使者现在的做法是要尽量在暗中进行阴谋活动，他们的借口要出售一些货物和保留一部分要处理，尽量拖延返国的时间，最后终于如愿收买到罗马两个最显赫的家庭。阿奎利安（Aquillian）在###院占有三个席次，维提利安（Vittellian）有两个；这些议员从母系的亲属关系来说，都是科拉蒂努斯的甥儿。布鲁特斯与维提利安家族也是亲戚，因为他娶了他们的姊妹生下几位儿子；其中有两个儿子与这些议员的年纪相当，彼此都是近亲来往非常密切，受到维提利安家族的引诱加入密谋，主要是为了未来的富贵才与塔昆结盟，同时要从父亲的虐待和疯癫之中获得自由。布鲁特斯对犯过的子女非常严苛，所以他们说他喜欢使用暴力。然而他的言行不正常是长期的伪装，用来保护自己不要引起暴君的猜忌；等到后来这个名声传开来，大家以为他生性如此。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4）4这些年轻人受到勾引以后，要与阿奎利安家族的人进行商议。他们认为要用庄严而可怕的誓言来相互约束，最好的办法是谋杀一个人，用流出的血来起誓，并且检查死者的内脏以卜凶吉罗马第二次布匿克战争之前，遇到重大的事件，遵从《西比莱神谕集》的指示，有时还会进行活人祭，通常是把两名异族活埋祭神；现在提到杀人以后进行动物的内脏占卜法，倒是少见的例外……他们要达成杀人的图谋，相约在阿奎利安家族的房舍里会面，为了行事方便，选择一个位置偏僻的建筑物并且在夜间下手。碰巧有个名叫温迪修斯（Vindicius）的奴隶藏匿在那里，并不是有预谋或是事先听到风声，完全是偶然状况进入那个房间，仓促之下见到很多人抵达，他害怕被发现就躲在一个柜子的后面，所以他能看到整个的行动也听到讨论的内容。他们的决议是要杀死两位执政官，得出的结论写在信函里面通知塔昆，这时使者居住在阿奎利安家族提供的地点，正好参加这次会议，于是就把信函交给他们带回去。等到这批阴谋分子离开以后，温迪修斯偷偷溜出屋子，想到要在身为父亲的布鲁特斯面前指控他的儿子，或是在身为舅父的科拉蒂努斯面前举发他的外甥，很可能得不偿失，真是令人不寒而栗（这倒是实情）。这样重大的秘密，他无法相信任何一位罗马平民；然而，他不能保持沉默，这个信息在他来说是极其沉重的负担，只有亲自去见华勒流斯把话说清楚。当然华勒流斯平易近人的个性也是一个诱因，主要是穷人很容易见到他，对于那些出身寒微的民众，无论是前来请愿或告贷，他从来不会关上大门。5温迪修斯把事情原原本本面告，华勒流斯的妻子和兄弟马可斯（Marcus）都在场。他像是听到一声青天霹雳感到非常惊愕，毫无意思要让这位见证人离开，将温迪修斯留在房里限制行动，他的妻子像警卫一样把守在门口。同时派他的兄弟去包围国王的宫殿，要是可能就去搜寻留在那里的文件。他自己带着忠实支持的部从和朋友保护两位执政官的安全，还有一大群华勒流斯的仆从赶往阿奎利安的住宅，正好主人不在家中，他们强行打开大门闯进去，凑巧在使者的住处发现那些信函。这时阿奎利安家族火速赶返，在大门口相互殴打，想要把信函夺回。华勒流斯派去的人员努力抵抗，脱下长袍用来绕住对手的颈脖，双方经过一场搏斗，终于将他们全部抓住，像囚犯一样从街道带到市民广场。国王的宫殿同样发生一场激战，马可斯也搜到一些信件，他们的打算是要连用货物一起运回交给塔昆。国王的人马在发现以后全部遭到逮捕，然后将他们赶到市民广场。6等到两位执政宫平息骚动以后，华勒流斯下令将温迪修斯带出来，经过陈述指控和公开信函，这些叛徒根本无法答辩。大多数人民站在那里哑口无言，对于布鲁特斯的无情感到非常的忧虑，有些人提到给予放逐的处分，加上科拉蒂努斯的眼泪和华勒流斯不表示意见，很可能有宽大处理的希望。布鲁特斯叫出两个儿子的名字，他说道：”啊！提图斯（Titus）！提比流斯（Tiberius），你们对这些告发还有什么可以辩护？“问过三次以后没有回答。布鲁特斯转向扈从校尉大声叫道：”还不赶快尽你们的职责。“他们立刻抓住这两位年轻人，剥去他们的衣服，将双手绑在后面，用棍棒重击他们的身体，这样的场面在任何人看来都感到惨不忍睹。不过，据说布鲁特斯连脸都没有转过去，不让丝毫同情和怜悯，软化和安抚他那坚定而严肃的面容；带着令人害怕的神色注视他的儿子在接受惩罚，甚至扈从校尉将他们的身体放在地上，然后用大斧砍下他们的脑袋，都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李维（Livy）认为新获自由的政权，有顽抗的敌人而无热心的朋友，若因偶发事故而获得自由，甚难维持长久；所以布鲁特斯处死自己的儿子，是强力和有效的作为，也是稳妥而必需的对策。看到身为执政官的父亲，不但判处儿子的死刑，而且留在他们伏法的现场，这种例子在文献上难得一见……然后布鲁特斯离开，将剩下的人员交给他的同僚去审理。公开的处决后来给他带来最高的赞誉和强烈的责难，他这样做是要使伟大的德行超越表面的忧伤，即使他完全失去恻隐之心也在所不惜。在这两方面看来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何况还要考虑到亲情和人性的问题；所以我们可以说他这种行为，不是神性就是兽性。当然，一般来说我们的判断过于懦弱，与其让他的功绩遭到诋毁，还不如让我们屈服于他的声誉，要是抱这样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罗马人的意见，布鲁特斯的建立政府比起罗慕拉斯为城市奠基，他所做的工作更为伟大和重要。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5）7布鲁特斯离开人民广场的时候，刚刚这一幕使得大家的内心在一时之间，充满着惊愕、恐惧和寂静；不管怎么说，科拉蒂努斯的从容和迟缓给阿奎利安家族带来信心，说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答辩所受的指控。特别提到温迪修斯是他们的奴仆，应该将他交到主人的手里，而且不够资格再列为原告。看来执政官是偏向于接受他们的提议，同时准备进行解散市民大会的程序。虽然华勒流斯的人在保护着温迪修斯，他无法忍受要这位告发人听命从事，也不能让叛徒在没受惩处的状况下，使得整个事件无疾而终。最后还是用凶暴的手段制伏阿奎利安家族的成员，把布鲁特斯召回来给予协助，公开宣布反对科拉蒂努斯极不合理的程序，在他的同僚基于需要逼得牺牲自己儿子的性命以后，竟然为了取悦几位妇女赦免大胆的叛徒和公众的敌人。科拉蒂努斯对这种说法感到不满，下令要将温迪修斯送走，扈从校尉要从群众中强行穿过去抓他，那些出头尽力救援的人都受到殴打。华勒流斯的朋友带头努力抵抗，人民大声叫唤布鲁特斯，等他回来场面就安宁下来。他告诉大家说他有资格通过判决处置自己的儿子，至于其余的人应该留在自由的市民做出判决。他说道：”让每个人都可以表达意见，他们能够说服执政官。“根本不必多费口舌，同意交付投票表决，犯人重新定罪获得全体人员的赞成，按照宣判都被处以斩首的极刑。科拉蒂努斯与国王的亲戚关系实在说已经让人产生怀疑，他的第二个名字使得人民感到痛恨，他们很不乐意听到塔昆还用这种口气来说话。等到这件事情发生以后，知道自己冒犯城里每一个人，于是辞去职务离开罗马。遗留的位置经过补选以后，华勒流斯获得最高的荣誉登上执政官的宝座，这是他热心工作非常公正的报酬。他认为温迪修斯也应该接受一分奖赏，是成为罗马市民的第一个自由人，同时还获得选举的特权，可以凭着自己的高兴登记在任一个部族的名册上面。另外还有自由人获得选举的权利，是在过了很久以后，发生阿庇斯（Appius）阿庇斯·厄多纽斯（AppiusErdonius）在460BC率领4000多名奴隶和亡命之徒，夜间发起强袭夺取卡庇多。的叛乱事件，当局这样做是为了谋求民意的支持。自从温迪修斯得到这项殊荣以后，每年这一天称为vindicta罗马共和国的末期用烧杀掠夺的手段打天下，奴隶大多来自蛮族战俘，数量将近总人口之半，后来虽然也大量释奴，过分泛滥同样带来社会问题，因而制定规章，要提出正当理由，报请官员批准，经过合法手续，才能使奴隶成为自由民。自从温迪修斯举发叛逆之后，每年元旦举行释奴仪式，让一名奴隶获得自由以为纪念。即”自由日“，都要释放一名奴隶作为纪念。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6）8战神（Mars）原野古老的塞尔维亚（Servian）城墙以北到台伯河之间，有一块面积广大的平原地区，当地人称为战神的原野，后来罗马人在这里进行各种体育和战技训练，命名为”战神教练场“而着称于世。最美好的部分原为塔昆所有，现在奉献给神明来使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正是作物收获的季节，都已经割下来成捆放在田地，他们认为现在用连枷把它打下来已经非常的不适合，再要用到任何方面都是不虔诚的行为。因此，他们把它搬到河边，加上他们砍下的树木，全部抛弃在水里。整平的土地用来祭祀神明，让人自由据有以从事各种行业。现在，一个接着一个将东西丟在河里，溪流没有办法将废弃物送到远处，最先抛下的树丛已经沉到河底，剩余的杂质无法通过被阻止以后就混合交织在一起，溪流将表层的泥土冲刷下来，这一大堆沉积物变得很坚实。等到稳定下来以后，加上后来的垃圾使得范围更为扩大，就是洪水的力量也无法移动，受到外力的作用压得更为紧密。虽然可以获得这一大块新生地，扩展作用还是因溪流的冲刷而中止。这里现在成为神圣的岛屿这个小称为Insula即”岛屿“之意，靠近卡庇多山，建有两座桥梁。，依靠在城市的旁边散步就可走到，装饰着神明的庙宇，用拉丁语称为interduospontes即”两个渡船之间“。虽然有人说将塔昆的原野奉献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这件事；到了后来，灶神女祭司塔昆尼娅（Tarquinia），将邻近的田地提供给公众使用，结果使她获得很大的荣誉，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所有的妇女之中只有她的证言被大家接受。后来她获得结婚的自由，但是她拒绝这种难得的特权；很多人都提到这个故事。9塔昆对于用阴谋手段恢复王国已经感到失望，发现在托斯坎人（Tuscans）中间获得友善的款待；他们愿意用一支强大的军队，前去帮助他的复辟行动。两位执政宫领导罗马人加以抵抗，他们指定几处神圣的地点作为集结区，有一个地方称为阿西安（Arsian）丛林，另外一处是伊苏维安（Aesuvian）草原。当他们采取作战行动的时候，塔昆的儿子阿努斯（Aruns）和罗马执政官布鲁特斯，发生不预期的遭遇战。双方出于仇恨和愤怒，一边是要为国家所受的暴政和敌意进行报复，另一边是放逐的人员认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骑兵都用马剌驱使马匹向前冲锋，那种狂暴的气势完全超出预料，大家不顾本身的安危全线投入战斗。可怕的进攻还好能够产生有利的结局，两支军队受到一阵暴风雨的阻扰，同样会带来很大的危害，只有收兵罢战根据李维的说法，托斯坎人在这次会战以后，马上与昆塔分道扬镳……华勒流斯根本不知当天战况会产生什么结果，这才使他焦虑不已；虽然他看到部队的士气都很沮丧，那是他们举目所见都是损兵折将的惨状，但是也应该为敌人的损失感到高兴才对。双方被杀人数看来不相上下；事实上两军都只看到自己的伤亡认为已经战败，根本不会臆测敌人的状况而有胜利的感觉。黑夜到临（这才有人敢说还要打第二次会战）部队都在休息，他们看到树丛摇动发出声音，说是托斯坎人要多死一个人，肯定损失会比起罗马人大。看来神明的显灵是千真万确的事，罗马人极为兴奋用高声呼叫表示接受。在这个时候托斯坎人害怕而惊惶，很多人离开帐篷就此星散无踪。罗马人对残留的5000人马发起攻击，大肆捕捉俘虏和洗劫营地，等到他们清点伤亡人数，发现托斯坎人有1万1300人被杀，比起他们的损失真的只多一个人。这次作战的日期是2月最后一天，华勒流斯获得举行凯旋式根据罗马共和时代的惯例，军队出征获得重大胜利以后，###院依据所立战功，授予将领和部队凯旋式的荣誉。分为人凯旋式（triumph）和小凯旋式（ovatlo）两种：前者是将领乘四匹白马拉曳的战车，身穿紫袍头戴金质桂冠；后者是将领步行，穿镶紫边的白袍戴普通桂冠；凯旋式举行时，以战利品和战俘前导，接着是部队和祭品的行列，最后是胜利的将领，进入罗马城游行，前往朱庇特神庙献俘和献祭。的荣誉，是第一位执政官乘坐4匹马拖曳的战车。这种场面极其盛大而华丽，所有的观众都发出欢呼的声音，没有任何人表现嫉妒和愤怒的神色；反而是从此以后不知多少个世代，继续不断激起后生小子要一比高下的热烈情绪。他为了颂扬同僚的荣誉，在布鲁特斯的葬礼中发表演说罗马人的父权至上，又是一个信仰多神教的民族，自然产生”敬天法祖“的心理，所以对葬礼重视的程度胜过婚礼；特别是出任国家要职的人员，过世以后要由亲朋好友，公开在遗体前面发表颂扬死者的追悼演说。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定安东尼在凯撒葬礼的煽动性演说，激起罗马的内战，开创千古未有之变局。，同样使得人民对他赞不绝口。罗马人对这种场面非常喜爱，受到大家的重视，后来成为习惯用来推崇任何一个重要人士，大家都拿葬礼演说来评定死者一生事业的成就。除了演说家安纳克斯米尼斯（Anaximenes）兰普萨库斯人安纳克斯米尼斯（380BC－320BC），是哲学家佐埃拉斯（Zoilus）的门人，雅典的历史学家和修辞学家，著有《希腊史》和《亚历山大大帝传》。提到梭伦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在葬礼颂扬死者的伟大人物以外虽然安纳克斯米尼斯对于梭伦多方赞誉，但是从梭伦所制定的法条可以明显看出，他对浮夸的典礼、奢侈的牺牲，和对丧葬的冗长哀悼都加以谴责，特别对殉葬的财货有严格的限制。，罗马人始终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比希腊人的历史更为悠久。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7）10然而华勒流斯的行为有些方面会触怒人民引起厌恶。因为大家尊敬布鲁特斯，把他视为给人民带来自由的父亲，而且布鲁特斯绝不会在没有同僚的状况下，单独进行统治；始终要与另外一位人士联合起来，共同负起国家最高的职责。他们批评华勒流斯要把所有的权势集中在一身，看起来没有意愿成为执政官布鲁特斯的继承人，倒是想象塔昆一样推动僭主政治。他会发表高谈阔论的演说来表扬布鲁特斯的功勋，然而，当他在扈从校尉带着全部仪仗的护卫之下，威风凛凛从他的宫邸出来的时候，这种行动看起来就是拿塔昆当榜样的模仿者；国王的住所都已被他摧毁，然而那些建筑就富丽堂皇的程度，比不上他所居住的官邸。实在说，他的住处建在维利亚（Velia）维利亚位于帕拉廷山（PalatineHill）和伊斯奎林山（EsquilineHill）之间，原来是一个谷地，后来成为罗马最精华的地区。，，外观非常宏伟，位于高处俯瞰人民广场，那里的活动一一落于眼内。整个建筑物要接近很不方便，可以说是易守难攻，远远看过去带着皇家的恢宏气势。华勒流斯还是做出一个好榜样，那就是掌大权居高位的人，愿意听真话而不是吹牛拍马的奉承。等到朋友向他提到这件事引起人民不满，他既不辩解也不埋怨，到了夜晚召来一大群工人，立即拆除房屋夷为平地。到了第二天早上，人民看到以后聚集起来，不仅吃惊而且对他知错必改的胸怀极表钦佩。大家感到悔恨也是人之常情，出于一种毫无根据的嫉妒，使他失去一座宽大而美丽的公馆，位居执政官现在没有栖身之所，还要借住朋友的房屋。虽然朋友很高兴接待，后来还是人民通过提案赠给他一所设施齐全的房舍，不及原来的住宅华丽，那个地点现在建了一座庙宇被称为维卡·波塔（VicaPota）。他决定将权力归还给政府，并不是出于畏惧，而是真正喜爱人民关非常亲密；通常在进入市民大会的时候，会将斧头与权杖分开携带，自认他的身份要低于人民。他用这种方式非常强烈的表现，政府的体制建立在共如和国的基础之上。大家认为有些人的谦恭只是一种策略，并没有贬低自己，而是用更为温和的方式来消除旁人的羨慕和嫉妒；不管怎么说，他是在削减外表的威严，同时也在增加实际的权力。人民的顺从是带着满意的态度，从他们将他称为Poplicola即”爱民如子的人“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称呼使他比所有的人更卓越，在以后的敘述中我们就用这个名字。11波普利柯拉对任何人想要担任执政官的职务都没有先入为主的成见，但是他在接受一个同僚的时候，绝不会存有侥幸之心，免得两败俱伤的竞争或无知破坏他规划的蓝图，这是他运用自己所独具的权威，制定出最好和最重要的规范和标准。其一：他补足###院议员的空缺，长久以来塔昆将其中很多人处死，还有一些人是在最近的战争中牺牲，根据他们的记录，由他选入名单的人数一共有164名，后来他还制定几项法律，用来增加人民的自由权，其中一项非常特别，执政官判决的罪犯可以向市民大会提出上诉。其二：任何人未经人民同意擅自行使官吏职权者应予处死。其三：为了救济贫穷民众，可以免除他们的税捐，鼓励他们从事各种工作；此外，对执政官不得有不服从的行为，除非得到民意的支持不比执政官少，或者着眼是为了全民的福利并非贵族的利益，那么对不服从的处罚是10条牛和两只羊；一只羊的价格定为10奥波（obol）银币，而一条牛是100银币在上一章梭伦的传记中，提到一头牛和一只羊的价格，分别走5德拉克马和1德拉克马，而1德拉克马等于6奥波，所以希腊的价格是一头牛只值30奥波而一只羊是6奥波，与罗马的价格相差很大，几乎有三倍之多……当时的罗马人很少使用货币，他们的财富大多用牛来计算，甚至到现在家产还是称为peculia，这个字源于pecus即”牛“的意思。他们最古老的钱币上面打上一条牛、一只羊或一头猪的印记；或是用苏利伊（Suillii）、布柏西（Bubulci）、卡普拉瑞伊（Caprarii）和波西伊（Porcii）等小名称唤他们的儿子，像caproe就是”山羊“而porci是”猪“。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8）12在这些宽大和节制的行为之中，波普利柯拉还是为十恶不赦的罪行制定非常严酷的惩罚；任何人有野心要成为一个僭主，可以不经审判合法取他的性命，只要对他的罪行提出证据，杀人者无罪赦免这就是44年3月15日BC布鲁特斯和卡修斯所秉持的观念，凯撒有称帝企图，是乱臣贼子人人可诛之；他们行剌的动机在于恢复以###院为主体的共和政体，阻止凯撒的党人推翻现行架构成为帝政……他的着眼是要防范于未然，那就是说一个人抱着极大的野心成为僭王，想要逃过大家的注意并非不可能；就是有这种可能，所以他要求预先加以研判，篡夺的行为总是会露出马脚。他会将特许令赠子任何一位告发人，只要他们能够事先发现篡夺者。他的品德非常廉洁特别制定保管国库的法律，因为需要市民奉献他们的财产来维持战争，他自己毫无意愿来照料这些钱财，更不容许他的朋友将公款搬到私人家中或是据为已有，于是他指定农神庙作为国库，从那时起他将所有的贡金和钱财全部存放在那里，同意由人民选出两位年轻人担任财务官罗马市民只要担任过财务官就可以进入###院，这个职位经由全民大会选举产生，罗马的财务官负责国库管理和财政事宜，行省的财务官负责全省的财政，管理作战经费，是主将的法定副手。或司库。最早两位财务宫是巴布留斯·维突流斯（PubliusVeturius）和马可斯·米努修斯（MarcusMinucius），只有孤儿寡妇不要缴税卡米拉斯出任监察官的時侯，考虑到战争的伤亡使很多妇女成为寡妇，认为独身男子有义务要娶这些失去丈夫的女子为妻，除了大力呼吁以外，对于拒不从命的人要课以罚金；另外提出必要的法案，因为孤儿的人数增加，扶养的家庭可以免税。”，他们聚集庞大的金额，估算有13万“奥波银币”之多。波普利柯拉等到这些事情处理完毕以后，同意卢克里霞的父亲卢克里久斯（Lucretius）成为他的同僚，把权标交给这位新任的执政官，在这一年的任期内成为政府居首位的官员；资深执政宫的特权一直延续到我们这个时代。没有过几天卢克里久斯逝世，新选的马可斯·贺拉久斯（MarcusHoratius）接任执政官的职位，直到做完年度剩余的任期。13这时塔昆在托斯坎尼准备对罗马进行第二次战争，据说出现很重要的预兆。塔昆还是国王的时候，没有完成卡庇多的建筑物，在最早规划的期间，不知是出于神谶的指示或是个人的爱好，要在顶端安放一辆陶土烧成的战车。他将这件工作委托给维爱（Veii）维爱是伊特拉斯坎人或萨宾人在拉丁姆所建的城市，位于罗马北方约20公里，罗马人从405BC开始围攻，到394BC才攻占加以摧毁。城的托斯坎人来制作，接着他就失去整个王国。这件成品做好模型以后放进窑里去烧，陶土的性质不像过去那样稳定，水气蒸发以后就会沉淀和凝结；庞大的主件发生质地松软和局部膨胀的现象，等到烧结成型以后，虽然将陶窯的顶部和墙壁拆除，整个取出来还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占卜者前来观看这件作品，认为这是神明保证成功和掌握权势的预兆，应该自己拥有才对。托斯坎人决定不把这辆战车交给罗马人，等到罗马人提出要求，他们的回答是件物品属于塔昆所有，将他放逐的人丧失拥有的物权。过了几天以后，他们举行赛车，等到正式比赛和庄严仪式完毕以后，获胜的御车手头戴花冠驾着战车，很安静地离开赛车场；马匹毫无理由发生惊恐，可能是神明唆使或是偶发意外，急着离开连同它们的车夫用全速向罗马疾驰。御车手既没有能够有效掌握，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有一股力量逼着他前进，快要抵达卡庇多，才被称为拉图麦拉（Ratumena）的城门所阻止。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在维爱人中间引起惊愕和畏惧，他们现在同意将战车交给罗马人。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9）14笛玛拉都斯（Demaratus）之子塔昆在与萨宾人作战的时候，立下誓言要完成朱庇特的卡庇多神庙所有的建筑物卡庇多山的朱庇特神殿是罗马最神圣和最伟大的庙宇，一共有八组建筑物，在中央位置的两侧是三层的科林多式枉廊，大殿有巨大的约夫（Jove）神像，罗马人认为这个神殿的最初构想，出于塔昆纽斯·普瑞斯库斯国王的大手笔，到了共和国时期，不仅是宗教的圣地更定坚强的城堡，从高卢人入侵开始，曾经多次焚毁重建……塔昆纽斯·苏帕努斯是塔昆的儿子或孙子，继续建造的工作还没有献给神明，因为在快要完成之前已经丧失王国。现在连同所有的装饰全部竣工，波普利柯拉有野心想要亲自举行奉献仪式，贵族对于这件事都感到眼红。他本着审慎的作风，要用制定法律和指挥战争获得荣誉，让他就各方面而论都具备资格。这样一来他更遭人妒忌，于是他们唆使贺拉久斯出面争取，这时波普利柯拉从事国外的军事远征行动。经过投票决定以后，他们引导贺拉久斯前往卡庇多神殿，即使波普利柯拉在场，他们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然而也有人是这么记载，说波普利柯拉的远征行动完全是抽签决定，让其他人留下来奉献神庙，根本是违背他的意愿。至于在举行仪式的过程中发生的状况，好像在暗示某些问题，这也不过是臆测之辞。有人说指定的日期是9月的望日，然而也有人认为是8月的满月那天，民众聚集在卡庇多，扈从校尉禁止喧譁保持肃静，贺拉久斯在主持所有的仪式以后，按照习俗要扶着大门，开始宣布奉献的祝辞。波普利柯拉的兄弟马可斯，预先占一个很靠近大门的位置，抓住机会就大声叫道：“啊！执政官！你的儿子刚刚死在营地！”听到的人非常惊愕有很深的印象，贺拉久斯丝毫不为所动，用不在意的口吻回答道：“只要你高兴就把尸首丟掉好了，我才懒得给他办丧事。”就这样完成奉献典礼。马可斯杜撰这个消息，想用一个谎言让贺拉久斯在举行仪式的时候分心失态，反而证明执政官的镇定确非常人所及，无论他是立刻识破骗人的话，或是相信真有其事，始终能够表现出泰然自若的神色。15第二次重新修建的神庙，举行奉献典礼的时候也出现类似的情况；前面说过，最早那座是塔昆建造，却由贺拉久斯奉献给神明，后来在内战中被焚毁这场内战是指马留和苏拉的支持者从88BC－82BC之间的战争，然而早在390BC高卢人攻占罗马以后，卡庇多山的朱庇特神殿完全被毁……苏拉（Svlla）苏拉在83BC率军回师意大利，在科林尼门外一次决定性会战中击败马留派，强迫###院任命他为笛克推多，建立恐怖统治，剥夺市民大会的权利，79BC退休，次年逝世，苏拉修建朱庇特神殿是在他82BC－80BC担任笛克推多的时期。重新修建却在奉献之前逝世，将这个荣誉留给卡图拉斯（Catulus）卡图拉斯（Catullus，CaiusValcrius，84BC－54BC）是罗马著名的诗人和政治家。；后来又在维提留斯（Vitellius）的叛乱中被夷为平地维提留斯生于15AD，父亲曾三度出任执政官，他本人是一个享乐主义者，69AD在日耳曼被军队拥立为帝，进军罗马于10月登基，12月败于维斯巴西安部将安东纽斯之手，城破后乱军纵火，卡庇多山所有建筑物被毁，维提留斯为暴民所杀……维斯巴西安（Vespasian）维斯巴西安皇帝是弗拉维亚王朝的建立者，69AD－79AD在位，他不仅重建被焚毁的朱庇特神庙，朱诺女神庙和密涅瓦女神庙，还兴建雄伟的和平女神庙和举世无匹的圆形大竞技场。的接位和登基都很顺利，开始第三次的修建而且活着看到它的完成，没有在生前看到它再度受到破坏；他的运气要比苏拉好得多，因为苏拉正好在奉献之前过世。神庙就在维斯巴西安崩殂之后毁于火灾卡庇多神庙的焚毁时间，第一次是罗马建城671年即83BC，第二次是69BC，第三次是69AD，第四次是80AD……第四次重修的神庙到现在都保存得很好，是在图密善（Domitian）79年与81AD罗马发生大火，造成巨大的破坏和社会的贫困，图密善皇帝用扩大公共建筑计划，提供就业机会和增加货币的流通，为了恢复人民的信仰，再一次重修朱庇特、朱诺和密涅瓦的神庙，仅黄金铸造的大门和镀金的屋顶，就花费1万2000泰伦。的手里完成建造和奉献。据说塔昆为了建筑物的基础就花费4万磅白银，要想在今天完成庙宇的鎏金，罗马最有钱的市民拿出全部财产也无法负担，因为需要的费用是1万2000泰伦这笔费用按照吉朋（Gibbon）在18世纪未叶的兑换约为250万英镑，杜兰（Durant）在1930年的换算是2200万美元。当时的财务官马修（Manial）向图密善皇帝提出意见，挪用修建耶路撒冷圣殿的经费，他说如果不是这样，皇帝一旦要神殿归还所欠的款项，朱庇特就是将奥林匹克山卖掉，也还不了十分之一的钱。；所用的柱式高度与直径的比例较大，全部是用平提利坎（Pentelican）大理石修制而成，这种结构我们可以在雅典见到。等到他们在罗马重新切割和磨光的时候，柱式可能因为过多的装饰而丧失整体的对称，看起来更为修长而纤巧。任何人要是在图密善的皇宫、大厅、浴场或侍妾住的寓所，参观过其中无论那一座柱廊，比照之下会对卡庇多的奢华昂贵而惊奇不已。伊庇查穆斯特别描述这种大手笔的挥霍情况：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10）这不会给人民带来福利，实在说只是病态的浪费。从他口里说出这番话，全部可以用在图密善身上。根据伊庇查穆斯的说法，这不是宗教信仰的虔诚也不是好大喜功的表现，完全是对建筑物有一种难以克制的狂热，一种像迈达斯（Midas）希腊神话的弗里基亚国王，非常贪财好利，已经富甲天下，还要求酒神戴奥尼索斯（Dionysus）让他拥有点石成金的本领，等到发现要吃的食物和饮料都成为黄金，这才知道大事不妙。所具有的欲望，能够将任何东西转变为黄金或是石头。16话说塔昆与布鲁特斯经过一场激战，儿子阵亡以后就逃到克禄西姆（Clusium）克禄西姆是伊特拉斯坎12个城市之一，位于罗马北方约100公里。，想从拉尔斯·波森纳（LarsPorsenna）那里寻求援助。拉尔斯·波森纳是意大利一位实力强大的君主，为人慷慨好义是值得交往的朋友。他答应塔昆给予协助，立刻将他的要求事项送到罗马，应该接受塔昆为他们的国王，如果拒绝他就要向罗马宣战；他会率领一支大军进犯，并且事先交代他要发起攻击的时间和地点。波普利柯拉在缺席的状况下第二次被选为执政官，提图斯·卢克里久斯是他的同僚；等他回到罗马，表现出比波森纳更为崇高的精神。他在波森纳已经到达附近的时候，还建立一座名叫希格琉拉（Sigliura）的城市，花很多的钱筑起一道城墙，配置700名人员在里面，好像很不在意会有战争发生。尽管如此，波森纳还是发起一次猛烈的攻击，使得这些防御部队弃守退回罗马，几乎让在后尾随的敌人跟着进入城市；只有波普利柯拉冲出城门去阻挡他们，同时参加在台伯河畔的会战，抵抗优势敌人的压力，不顾自己受到重伤，最后还在完成作战任务。卢克里久斯同样的时运不济，罗马人在沮丧之余为了保命退回城里，罗马已经是岌岌可危，敌人要在木桥上面打开一条通路。这时只有贺拉久斯·科克利（HoratiusCocles），在罗马两位一流人物赫米纽斯（Herminius）和拉尔久斯（Lartius）支持之下，领着队伍坚守不退。贺拉久斯获得Cocles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在战争中失去一目成为“独眼龙”。还有其他的记载，说是来自扁平的鼻子，好像两个眼睛中间没有东西分隔看成一只眼睛，大家故意称他是赛克洛普斯（Cyclops）独眼巨人赛克洛普斯是天神乌兰努斯（Uranus）和盖亚（Gaia）的后裔，根据赫西奥德的说法，他们共有兄弟三人都走火神赫非斯都斯（Hephaestus）的土匠，专门制造雷电；荷马的《奥德赛》把他描述成吃人的怪物。，后来因发音的讹误成为科克利。这位科克利守住桥梁抵抗敌军，直到他们这边从后方受到攻击，才会穿着冑甲连人掉到河里，然后游到进岸，这时他的屁股被托斯坎人的长矛剌伤。波普利柯拉赞誉他的英勇，要每个罗马人将一日份的口粮送给他当礼物，后来赐予一块一日内可以犁完的田地，此外还将他的铜像树立在伏尔康（Vulcan）神庙，用来表彰他的光荣战迹，受伤引起的跛足也很到奖赏的弥补。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11）17波森纳按照计划紧密包围整座城市，饥馑在罗马人中间蔓延开来，托斯坎人新组成一支军队正在入侵之中；波普利柯拉第三次被选为执政官，他的打算是对波森纳取守势不再出击，但是保持机密的行动，暗中偷袭托斯坎人的新军，把他们打得四散奔逃同时有5000人被杀。穆修斯（Mucius）的故事有很多不同的版本，我们和其他人一样接受众所周知的敘述：他是一个具备多方面才华的人，在战争中有极为卓越的表现。他决心要杀死波森纳，穿着托斯坎人的服装，讲托斯坎人的方言，来到营地，接近国王在贵族围绕之下的座位。他无法确定谁是国王，而且怕受到盘问，于是拉出佩剑，准备刺杀他认为最像国王的人。穆修斯在行动中被捕，正在他接受审问的时候，一盆炭火送到国王前面用来献祭。穆修斯将右手伸进火焰之中忍受烧灼的痛苦，带着坚定和无畏的神色注视波森纳。最后波森纳为他的坚忍所感动，赞许一番加以释放，离开自己的座位将佩剑赐还给他，穆修斯用他的左手去接剑，因而获得Scaevola的称号，意为“左手”。他说道：“我可以克制波森纳施以惩罚的恐惧，然而还是被他那宽宏大量的胸怀所征服，感激之情迫得我吐实，这是严刑拷打所办不到的事。”同时让他知道有300个罗马人，下定同样的决心潜伏在营地，等待机会出手一击。他的冒险行动经过抽签指派，然而对于出手失误并不感到遗憾，因为像波森纳这勇敢而又正直的人，应该是罗马的朋友而不是仇敌。波森纳相信他说的话，才表示愿意接受停战协定。我认为他并不是畏惧那300个罗马人，而是钦佩罗马人的勇气。所有的作者都称这个人是穆修斯·西伏拉（MuciusScaevola），只有桑敦（Sandon）之子亚昔德罗斯（Athendrous）亚昔德罗斯是公元前1世纪生于塔苏斯（Tarsus）的斯多噶学派哲学家，他是西塞罗和斯特拉波的朋友，后来成为奥古斯都的御用文士。在呈献给奥古斯都的姊姊屋大维娅（Octavia）屋大维娅是屋大维的姊姊，原来是马塞拉斯（Marccllus）之妻，夫死后基于政治联盟的需要，嫁给马克·安东尼（MarcAntony），后来安东尼与克丽奥佩特拉结婚，她被离弃。屋大维娅与前夫生一子两女，与安东尼生两女，最小的女儿安东尼娅（Antonia）与德鲁萨斯（Drusus）生两子，次子即克劳狄斯（Claudius）皇帝。的一本书中，非常肯定说他的名字是波斯吐缪斯（Postumius）。18波森纳的敌意虽然会危害到罗马，波普利柯拉就当时的状况加以判断，并不认为他的友谊和联盟会给塔昆带来多大好处。波普利柯拉的着眼是将他们与塔昆的争执，交给波森纳去仲裁。曾经多次提出证明说塔昆是最恶劣的君主，剥夺他的王位是正义的行为。塔昆很骄傲的回答不接受调解，更不必提波森纳，因为他已经背弃双方盟约。波森纳对他的答复非常愤怒，同时怀疑这个案件的公正性，在他的儿子阿努斯（Arnus）恳求下，还是提出他的建议。那是说他很关心罗马的利益，和平的条件是罗马归还从托斯坎人那里夺取的土地，释放所有的战俘同时接受逃亡的人员。为了保证双方的和平，罗马提供人质，出身贵族家庭的10名儿子和10名女儿，包括波普利柯拉的女儿华勒丽娅（Valeria）在内。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12）19获得这种保证以后，波森纳停止敌对行动。当做人质的年轻女郎走到河边去浴沐，曲折的水道在这里形成一个河湾，水面非常的开阔和平静，看不到守卫也没有任何人会来到这里，虽然溪流很深而且有的地方很湍急，她们相互鼓励要游到对面。有些人言之凿凿说是其中有位名叫克黎莉娅（Cloelia）的女郎，骑在马背上渡过去，说服其余的人游在后面跟随。等她们安全抵达对岸，全都送到波普利柯拉的面前。他既不赞许也不同意这种举动，考虑到会失信于波森纳，同时也担心这些女郎的勇气，会在罗马人中间激起破坏协定的行为；于是就将她们扣押起来交回给波森纳。塔昆的手下获得这个信息，就在河对岸布下一支强大的埋伏，好在送返的时候将她们掳走。这样一来双方引起一场混战，波普利柯拉的女儿华勒丽娅从敌人中间冲过去，在3个随从的协力掩护之下能够逃脱，这时其余的女郎受到士兵的包围陷入危险之中。波森纳的儿子阿努斯带领人马很快赶来援助，打得敌人大败而逃救出罗马人。波森纳看到这些女郎回来，查问谁是这次叛逃行动的主谋和说客，当他知道是克黎莉娅的时候，就带着一副喜悦和仁慈的神色对她注视，然后叫人将他的马牵一匹过来，配上华丽的马饰当做礼物送给她。有人拿这个当证据非常肯定地说，只有克黎莉娅骑在马背上渡过河；也有人否认这件事，说是托斯坎人钦佩她的勇气给予这份荣誉。不过，是有一坐骑在马背的雕像安置在沙克拉大道（ViaSacra）沙克拉大道即“圣路”是罗马城最主要的街道，从西利蒙塔纳门经过图拉真广场直抵卡庇多山，也是举行凯旋式的路线。的路旁，要是你到帕拉提姆（Palatium）去可以看到，只是有人说是黎克莉娅的雕像，也有人认为是华勒丽娅娅，莫衷一是。经过这番波折，波森纳和罗马人和解修好，表现出更为慷慨的行为，他向部队下达命令，只准带武器离开营地，留下装满粮食和其他补给品的帐篷，当做礼物送给罗马人。从此以后一直到今天，当公开出售货物的时候，先要呼叫Porsenna这个名字，这是对他的仁慈一种永恒的纪念。###院的旁边为他树立一座铜像，非常朴素而古老的作品。20后来，萨宾人进犯罗马的时候，波普利柯拉的兄弟马可斯·华勒流·斯担任执政官，波斯吐缪斯·图帕都斯（PostumiusTubertus）是他的同僚。整个国家大事都是在波普利柯拉的指挥和直接协助之下，使得马可斯赢得两次重大的胜利，后面这次会战在没有损失一个罗马人的状况下，杀死1万3000萨宾人。马可斯获得举行凯旋式的荣誉，还由公家出资为他在帕拉提姆修建一所房屋；有鉴于其他住宅建造的大门，都是对着房舍向内开启；特别将他的房屋修建向着街道开启的大门，表示公众永远记得他的丰功伟业，为了推崇起见要为他开路清道。他们提到希腊的大门也有这种表达方式，起源非常古老，出现在他们的喜剧里面，重要人物在出门的时候，先在门内发出一点声音，好让经过或站在大门旁边的人知道回避，这样在打开大门进入街道才不会让人感到吃惊。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二章 波普利柯拉（13）21过了几年，萨宾人和拉丁人成立联盟，威胁要发起一场战争，波普利柯拉第四次被选为执政官，整个城市被迷信的恐惧所笼罩，就是他们的妇女普遍发生流产的现象，在那段期间没有生下一个婴儿。波普利柯拉查询《西比莱神谕集》罗马人从公元前5世纪开始，参考希腊预言家西比拉（Sibylla）的预言编纂成书，命名为《西比莱神谕集》，等到国家发生紧急状况时，祭司团从其中获得指示，提供主政者运用以度过灾难。的记录，举行普禄托（Pluto）普禄托是罗马神话里的冥王，相当于希腊神话的地狱之神哈得斯（Hades），祂是天神宙斯和海神波塞冬（Poseidon）的兄弟。的祭祀典礼，遵照阿波罗神谶的指示恢复某些赛会，使得城市重新获得神明的喜爱和保佑，然后开始准备对抗人为的威胁。罗马出现规模庞大的备战行动，建立所向无敌的联盟军队。有位名叫阿庇斯·克劳苏斯（AppiusClausus）的萨宾人不仅家道富足而且身强力壮，他之能够鹤立鸡群在于人品高尚和善于雄辩；然而，就像所有伟大人物面临的命运，无法逃脱他人的羨慕和忌恨，由于他出头规劝要防范战争的发生，好像是为了维护罗马的利益，使得大家对他的怀疑更为变本加厉；还有人认为他基于这种论点，要把国家的绝对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知道这种误解会受到群众的欢迎，激怒军队和教唆战争的人，同时他也害怕会面对一场审判，后来获得大群朋友和盟邦的援助，在萨宾人中间引发###事件，战争因而延缓下来。波普利柯拉虽然了解到克劳苏斯叛乱的理由，并没有意愿要加以鼓励和扩大。他派一个密使带着他的交代去见克劳苏斯，说是波普利柯拉相信克劳苏斯的善意和公正，他认为任何人为了受到枉曲或伤害，就要向自己的同胞施加报复，这是非常可耻的行为；然而，为了个人的安全，只要克劳苏斯愿意，就可以离开敌人前往罗马；无论在公私两方面，凭着建立的功劳可以获得隆重的接待和应有的荣耀。克劳苏斯非常慎重的评估当前的情势，获得的结论是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在他向朋友提出劝告以后，邀请其他人员参加共同的行动。克劳苏斯率领5000户家庭连带他们的妻儿子女一起到罗马；这些人可以说是萨宾人这个部族当中最为平静和稳重的分子。波普利柯拉得知他们即将到达的消息，像一位朋友那样尽最大能力给予热情的接待，立即同意他们拥有土地的权利，每个人在安尼奥（Anio）河安尼奥河是台伯河的支流，从亚平宁山流入拉丁姆平原。地区配发2亩地，克劳苏斯分到25亩，同时授予###院议员的职位。克劳苏斯从开始运用政治的权力非常得心应手，获得极高的声誉和影响力，后来克劳狄斯家族在罗马的盛名，没有任何世家可以超越。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三章 波普利柯拉与梭伦的评述（1）22这些家庭的离开在萨宾人中间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然而部族的酋长无法忍受他们过着太平的生活，对于克劳苏斯的背弃感到愤恨不已，失望之余只有报复在罗马人身上，尤其是国内已经没有人起来反对。编组一支大军来到菲迪尼（Fidenae）的前面安营扎寨，在靠近罗马附近一个草木丛生和地势低洼的位置，埋伏2000人马。他们的计谋是立即在大白天派出少数骑兵，对于这片乡土进行骚扰和抢劫，指示他们到达城镇以后开始撤退，好将敌人引进埋伏的地点。不过，波普利柯拉从逃亡者的口里得知这个诡计，部署自己的部队进行各个击破。他的女婿波斯吐缪斯·巴尔布斯（PostumiusBalbus）率领3000名士兵在夜间出发，奉到的命令是占领敌人埋伏位置上方的小山，在那里监视对方的行动；他的同僚卢克里久斯在一队精选的轻装部队随护下，与萨宾人小股骑兵发生接触，他自己率领其余的部队去包围敌军。波斯吐缪斯正巧在浓雾的掩护下，一大早从山上发出吶喊声，袭击敌人的埋伏部队；卢克里久斯对轻装骑兵发起进攻，波普利柯拉围攻营地。萨宾人在各方面都被打得溃不成军，在奔逃之中几乎无法抵抗罗马人的杀戮。他们所怀抱的希望给他们带来死亡，因为每一部分的人马都认为其他的部队还很安全，丧失继续战斗的决心也不愿固守他们的阵地，于是放弃营地想退到埋伏的位置，而埋伏的部队向着营地逃走，等到这些逃亡的人员相遇以后，发现他们期望的援军竟然是自己也在期待别人的救援。不过，最近的城市菲迪尼可以给萨宾人提供庇护，特别是那些逃离营地的人，但是他们不可能抵达，即使没有战场被敌人歼灭也成为放下武器的俘虏。23虽然罗马人把打败敌人看成神明对他们的呵护和保佑，对这场胜利却归功于一位百夫长的领导；据说听到他们的士兵提到，波普利柯拉把脚跛和眼瞎的俘虏放回国，凡是没有上脚镰手铐的人，全部要他们用刀剑屠杀殆尽。获得大量的战利品和俘虏，人民的财产自然增加很快。波普利柯拉的逝世是在完成作战的胜利之后，城市也交给继任的执政官照应；一个人在这种情形之下结束生命，使他的一生都充满美好和荣誉。人民无法及时在他有生之年就建立的功德给予报酬，大家感恩不尽只有明令为他举行国葬，每人缴纳1夸德拉（quadran）夸德拉的币值等于四分之一阿斯（as），是罗马最小的货币单位；而一个阿斯的价值是一磅铜。作为支付的费用，除此以外，全城的妇女私下答应为他哀悼一年，这是为了纪念他所能获得的最大荣誉。人民同意将他埋葬在城内，这个地区称为维利亚（Velia），他的后裔也获得这种特权；不过，到现在没有任何家族可以在城内下葬，尸体可以运到那里暂时停一下，然后有人手执火炬在前面引导立即送到城外；这种形式用来证明死者有葬在城内的特权，出于荣誉加以放弃；后来埋在城内的尸骸全部都迁走。希腊罗马英豪列传（I）希腊罗马名人传　政治革新者 第三章 波普利柯拉与梭伦的评述（2）1两份传记的比较有的地方发生非常特殊的现象，就是有一位传主成为模仿者，另一位则提供有关的证据。梭伦在与克里苏斯的谈话中，提到他对特卢斯的幸福极为钦佩，我们仔细探讨这段说辞，发现可以用在波普利柯拉身上。就特卢斯的状况来说，无忝所生和死得其所使他成为举世最幸福的人，然而梭伦的诗篇并没有对他的人品极口赞誉，无论是自己子女或官方人士也不认为他值得大事纪念。从波普利柯拉一生的际遇来看，成为罗马名声最为响亮的人物，他的伟大不仅在于拥有的权力而是崇高的德行；自从他逝世以来，六百年的光阴转瞬而过，那些显赫的世家像是波普利柯拉家族（Poplicolae）、梅撒拉家族（Messalae）和华勒流斯家族（Valerii），直到今日还把他视为他们获得荣誉的泉源。此外，虽然特卢斯保住他的阵地，像勇敢的士兵一样奋战到底，还是免不了被敌人所杀。波普利柯拉的运气更好，是他在屠杀敌人，亲眼看到在他指挥下使国家获得胜利。他的荣誉和凯旋带给他一个幸福的结局，梭伦平生的抱负也不过如此。在他的诗篇中用激动的心情反对密涅穆斯（Mimnermus）苟且偷生的观念，他自己用这两句诗：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叹君之逝也，千秋万载留美名。当做波普利柯拉的幸福最佳写照。他的逝世不仅让朋友和熟人流出眼泪，整个城市都感到遗憾和忧伤，妇女像是丧失亲人和父兄在痛哭哀泣。梭伦说过：“我拥有的财富因为处理不当而丧失，”因而痛苦就会随之到来。波普利柯拉的家财万贯不仅来得清清白白，而且用来济世救人做许多公益的事情。如果说梭伦是备受称誉的哲人，那么我们认为波普利柯拉当得起“天之骄子”的美称。梭伦所心仪的人物认为在各方面都要十全十美，波普利柯拉已经拥有这些特质，还能运用和享受到生命的终结为止。第三篇第三章波普利柯拉与梭伦的评述2梭伦如同前面所说对于波普利柯拉获得光荣有所贡献，那么波普利柯拉的作为在于正确的选择，用梭伦当做规范就共和国的制度进行改革，例如减缩过分的权力和担任执政官的职务。实在说，有若干梭伦制定的法律被他转用到罗马，像是增加人民选举官吏的权力，以及允许被定罪的被告有向市民大会上诉的自由，还有就是梭伦设置陪审员的办法。波普利柯拉并没有像梭伦那样设立新的###院，只是将它的成员增加一倍；谈到司库或财务宫的任命，他的本意是主要的官员虽然不能不理重大的事务，无须将政治和财务全部抓在自己手里，可以避免受到诱惑产生不法的行为。波普利柯拉极其憎恶僭主政治，任何人企图篡夺政权，梭伦的法律是定罪以后加以惩处，波普利柯拉规定可以不经审判处以极刑。梭伦在国家危亡之际被授予绝对的帝王权力，全国同胞都盼望他能接受仍然严辞拒绝，高风亮节千古之下令人赞颂不已；波普利柯拉基于需要虽然接受一个专困在外的指挥职位，但是却将它转变成民选的官员，不轻易运用手上掌握的全部合法权力。我们认为梭伦早在波普利柯拉之前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