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若比邻-5

月白盯着纤竹,没有看他王爷的,可是她能觉得他像是个恶作剧得逞坏小孩,坏坏的一笑,拦在她腰上的手轻轻的将她的身体扶正,可始终没有收回去!她忙从他的镶嵌中逃出来,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搞的这样让纤竹看!这人有病!她跑到纤竹身边,拱手尊敬的对他王爷的做了个礼,没好气的说了声告辞,便牵着纤竹的手回他们的院子去了。一路上纤竹都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刚刚谭洛修为什么要故意让纤竹看那些!“月白?”终于纤竹开口叫她。“恩!”她也应了声。纤竹看着她的脸,微笑着说:“我们只治病,别的不理,好吗?”月白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便随意应了声:“恩!”他们牵着手回到尘芳阁,纤竹始终看着他们一直握着的手没再说话,月白满脑子的他王爷的是混蛋,也没说话!走到月白的房门前,纤竹拉过月白的手,微笑的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月白才想起来,她也许要解释一下刚刚的情况,于是忙说:“那个,刚刚~~”话还没说出来,纤竹就一把拉过她,覆上一个吻,他吻的有些用力,月白觉得嘴唇有些微疼,不过,算是让他出个气,心想亲吧,把本儿都亲回来才好!可怎么觉得他们现在的姿势跟刚刚那王爷拦着她的姿势很像呢,莫不是纤竹以为刚刚他王爷的也在亲她,想到这里,忙推开纤竹想要解释,纤竹看着她被吻肿的唇,没等她开口,先说:“歇着吧!”月白话到嘴边,本也不知该怎么说,被他一句“歇着吧”把刚刚的话愣是堵了回去!想想还是算了,回头再说吧,反正清者自清!改明儿个一定跟他王爷的保持一丈以外的距离,绝不靠近!第十五章“啊!你,你,你~~”一大清早,月白的耳边就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和不停的你啊你的。陶然本来是以送早餐为由过来看纤竹的,可没想到被月白的这身打扮吓了一大跳,一个劲儿的狂喊:“啊~~~,你~~~”你到后来,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月白只好接着道:“别你了,我是女的!”月白回答的很诚恳,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一只手拍拍陶然的肩膀。“那我表哥是对的,你是女的?”陶然还事一副不信的样子!一手指着月白,一手指着自己,相互看了一下,似是在确认,她们两个是一样的!月白边点头边坐下用她送来的早餐,纤竹还没出来,月白看向纤竹那屋,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没有人叫他出来吃饭,不过就算没醒,也该被陶然的叫声惊醒才对啊!正想着,小陶然猛的朝她扑了过来,月白一个中心不稳,差点儿连人带碗都摔了!纤竹正好出来,便看见月白被一个超大型的暗器袭击,忙一手将她扶了起来,也顺便扶正歪在她身上的陶然!“没事儿吧?”纤竹问她,又看看陶然,再问:“你大早上的来摔跤的?”陶然没来得及管纤竹,也许是月白给她的惊喜太大了!她一下还没缓过来,倒是把她成天放在心上的司徒哥哥先给搁着了。拉过月白接着滔滔不绝:“你是女的,月白不是哥哥,是姐姐!真好,真好,我家只有哥哥,妹妹,我还没有个姐姐呢!啊!!对了,难怪我老觉得我表哥喜欢你,本来还以为,他会不会是断袖,现在太好了,你们都很正常!你就是嫁给他也没问题!”“说什么呢!”月白听她提到她那个王爷表哥,忙插话与其撇清关系:“你别乱说啊!你表哥是来这里娶人家古秀的,再说了,我是订了亲的,跟你说过的!你别在给我填乱!”“订亲?哦对哦,你说过你在沁园镇有婆家了!”陶然笑的暧昧:“沁园镇那个小地方出来的人,那能赶上我表哥,你要是不喜欢这个,他们家还有一个呀!”“陶然姑娘莫要在胡说,坏了月白的名声!”纤竹板着脸说。月白听纤竹那么说忙跟着穷点头。“我没乱说啊,司徒哥哥,你和她一道来的,就你看,是她原来的婆家好呢,还是我表哥好啊!”陶然明显乐的过了点儿,完全没注意纤竹的脸色极为不好看。月白见纤竹的脸都白了,忙抢在前面说到:“哪有你这样儿的,枉我们一路上对你还挺照顾的,你一个小丫头跳出来跟我抢老公~~额相公就算了,现在还当着他的面儿一个劲儿的给我推销你们家表哥,还数落他比不上你表哥,你,你,居心叵测!你们家亲戚都居心叵测!”月白这话一出,白脸儿的就不是纤竹了,是陶然!就见她张大了小嘴,瞪大了小眼,指着他们俩,说不出话来!“纤竹吃饭别理她!”月白说着,便拉起纤竹的手入座吃饭,还很体贴的拉近凳子,给他夹菜!就见陶然还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倒像是被月白使了法术瞬间变成了石像一般。纤竹见陶然始终一个姿势保持在那儿一动不动有些担心,便对着月白,说道:“要不要找他们家的人把她带回去!”月白甩甩手说:“随她去吧,她对你的幻想被我破灭了,伤心是难免的!”月白虽这么说,可是他们对着一座雕像吃饭,总也吃的有些不踏实!月白无奈只好上前拍拍陶然的肩膀说:“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还是你吃过了?”陶然这才收了手,低着头无精打采的对着月白说:“我,我本想能把你当嫂子一样对待,而且我也好喜欢你的,可是现在偏偏是这局面,我,我,哎!我是不介意跟你共侍一夫,可是~~”“噗~~”没等陶然说完,月白一口粥没下肚,直接喷在陶然脸上。陶然刚从雕像姿势缓和下来,被月白那么一喷,立刻又瞬间变成了雕像!月白原本是听了她那句共侍一夫给吓着了,也没想真的喷她一脸粥,可谁让她没等她把粥喝下去就来这么一出!见她那僵持的动作,月白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边说,边帮她擦脸上的饭粒。纤竹见状忙起身说道:“我去打点儿水,给她洗个脸!”说完便跑了出去!月白只想说,好你个肇事者,就这么跑了,就我们两个情敌在这儿面对面,算个什么事儿啊!也不怕她们俩打起来?算了,先看看拿什么先给陶然擦擦吧,刚想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擦脸上的饭粒,就见那丫头一个愤然,猛的扑到月白的身上,把脸直往她怀里蹭,月白见状忙一个闪身,往旁边一躲!逃过了陶然的熊抱!陶然见扑了个空,指着月白说道:“你还躲,你,枉我一直把你当好人,刚刚还一直想着以后一定和你好好相处,不跟你挣,你是个病人来的,我都听说了,古秀跟我表哥说,没个准儿你明天就死了,司徒哥哥对你也算不离不弃了,我本想在你有生之年就让着你点儿,等你走了,我也好跟司徒哥哥双宿双栖,可你倒好,仗着你有病欺负起人来了!”说着眼泪都出来了。月白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虽说她也知道自己说不准就死了,可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听着还是让人有些难受,再说这陶然说的也是,她要是真的死了纤竹怎么办呢!也许这丫头是对的,她那么喜欢纤竹,对纤竹来说却是件好事!至少哪天她没了,纤竹在感情上也有个好依托!陶然见她愣在那儿了,赶紧将自己的小脸整个塞到她的怀里,一阵猛擦。月白被她一幢,才似乎清醒过来,使劲儿推她,可这小陶然的劲儿真不小,怎么都推不开!月白无奈的只能往后退,也没注意背后有什么,一个不慎脚下一绊,待月白反应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连带着陶然一起向后倒去,月白闭着眼睛脑子了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后脑勺啊,它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它呀!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她像是被谁接住了,并没有摔下来,月白终于松了口气,想着一定要谢谢来人,感谢他挽救了她多灾多难的后脑勺。还没睁开眼,就听见趴在她身上的陶然叫了声:“表哥!”月白忙睁眼去看,果然是那张石像脸,石像脸对着陶然问:“本想看看你是不是跑这儿来了,没想你真来了,来了也就罢,这是在做什么?”月白看看趴在她身上的陶然,脸上还有些饭粒儿,和她自己胸前那一片狼藉,妈呀,她可知道穿这身衣服花了她多少时间吗?现在还要去换,苍天你可不可以可怜一下她这个将死的现代人,多不容易的活在古代啊!“她,她,欺负我啊!”陶然指着月白说。“起来说话!”他王爷的一个抬手,她们两个这才扶正了身子。月白忙低头看看自己身前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可看着看着,却发现腰间何时多了一只手的,顺着手看去,发现手的主人,正是他王爷的,那只刚刚救了她后脑勺的右手还搂在她腰上呢!突然想起昨天还在说要和这人保持一丈以上的距离,这会儿倒好,整个人还在人怀里呆着!赶紧的直往边上躲,可人王爷嵌的可牢了,她愣是没跑开,完了完了,纤竹估摸着立马就要回来了!丫的估计又是故意的!果然,“你!松手!”纤竹回来了!打了一盆的水,看着样子真想往他王爷身上泼去,估计是想着可能会波及到她才作罢的。他王爷的今天还真听话,真把手给松了,月白忙跳离他一丈远。陶然愤愤的过去接过纤竹手上的水盆擦她的小脸!几个人就在哪儿杵着,月白心想,好嘛,他们整个一平行四边形。这气氛,月白发誓她只有以前在琼瑶阿姨的戏里看见过。秋风扫落叶,这尘芳阁被一阵风吹过,萧萧的甚是凄凉,凄凉啊!月白只想,哪位路过的神仙驾到吧,好抹去那抹凄凉!果然有神仙,只听得不知哪院传出了凄惨的尖叫声,他们四人同时向外望去。哦!月白甚是感谢这位神仙,回头一定拜拜去。只是这位神仙的声音,有点儿熟,听着像是,“小白,是小白!”月白说。发生什么事儿了,月白忙向外抱去,后面的人也都跟了出来。他们随着尖叫声,来到了玲珑苑,只见里面已经满是人了。人们一看王爷来了,边都纷纷让开了道,月白头一个冲进去,就见小白跌坐在地上,有手捂着脸抽泣!月白忙低下身子问:“小白怎么了?怎么了?”小白伸手指向里屋,就见一条白绫悬在半空,众家丁正抬着柳氏的尸体往地上放!月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却还是蒙蒙的!“她,她上吊了!”小白说。古昱见谭洛修也来了,忙上前恭谨的说:“惊扰王爷了,这丫头昨夜没将柳氏看紧,没想她却来此处悬梁,真是家门不幸,请王爷降罪!”说完便单膝跪了下来。月白越过他们,向屋里跑去,那柳氏已经僵直了身体,了无生气了!原本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纤竹走到月白的身后,他知道月白对于柳氏甚是关照,现在她悬梁自尽了,她心里一定也不是滋味,可他们毕竟都是外人,对于古家的事,还是少管为好,于是他轻拍月白的肩,对她轻声说道:“别管,人家的家事!”月白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理憋屈的难受,所说这柳氏与自己非亲非故,遇见也只短短几天的功夫,可面对昨天还生龙活虎的生命,今天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想要去死,昨天她应该去看看的。如果她去看看她也许她就不会死,如果。。。。。。可毕竟没有这些如果。家丁们将柳氏的尸体抬了出去,人群也渐渐的散去,月白却呆在这空空的屋子不想离去。“走吧!”纤竹说。月白看着头上还悬着的白绫,心中一阵凉!人的生死还真是在一念之间,只一根绳子就可以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活!生命有时候真的脆弱的不堪一击!正准备和纤竹走出屋子,小白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了,见到他们纷纷做了个礼,月白转头看向她们,就见她们正搬过凳子想要上去解那白绫,可谁也不敢上去,你推我我推你的。月白见状兀自爬上了她们摆好的凳子,伸手想要解下那条白绫,可这白绫系的太高了些,她够不到!想着纤竹应该够得到,不如让纤竹过来帮一下忙!低头看向纤竹,只见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月白只想着,他在看什么?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惊雷,这,这白绫系的这般高,那柳氏是怎样将自己挂上去的呢!月白忙回忆柳氏的身高,只觉得自己是低头才能与她对视,既然她都没有自己高,那自己现在的举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柳氏不是自尽的,而是被别人挂上去的。纤竹也发现了,所以才那样看她,那几个小丫头因为害怕都不敢向上看,只有小白偷偷看了两眼,却也只是看看,便有低下了头。月白爬下凳子,对着丫头们说:“这白绫先不解了,你们回去吧。”她刚说完,就见纤竹爬上凳子将那白绫解了下来,月白忙叫道:“纤竹,这不能解!”纤竹拿下白绫对着她说:“解了吧,看着也怪吓人的!”说完将白绫丢给一边的丫头,牵起月白的手便走出了玲珑苑!出了院子,月白对着他说:“那柳氏~~~”纤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抢先说到:“月白,你答应我的,只看病,不管别的!”原来纤竹也早就觉得这古家是有古怪的,可真的就什么也不管吗?月白回头看向着幽静的古宅,他们真的能置身事外的在这里住下吗!风雨欲来,除了躲,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作者有话要说:秦月这两天有些忙,更文有些慢,请大家谅解一下第十六章柳氏的死似乎就这样平息了,几天后便在无人提起,月白曾去找过小白,问柳氏的身后事,小白只是说,古家有自己的祠堂,可柳氏是小妾,按古家的规矩小妾的排位进不了祠堂的,所以简单的葬了。月白疑惑柳氏无娘家人吗?怎么都无人问津她的身后事吗?小白说:柳氏原本也是一风尘女子,早也无人管她生死的了!月白只能感叹,这个时代的女子,简直不如一件家具!瞧这一家人,饭照吃,觉照睡,有谁还提起过那柳氏!似乎没了个疯子他们活的更自在!月白几天都没怎么与纤竹说话,她照样在古家呆着,也没再说关于柳氏的种种,学着他们饭照吃,药照喝,觉照睡,可是心里总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今天一大早,前厅传出了争吵声,月白只觉得这争吵声让人难受,有几天总有人在那里吵着,陶然倒是过来传过话,好像是,大小姐古茹与她的相公在争些什么,自从柳氏死了他们的争吵也总是时不时的传出,今天更是厉害!吵的把各个院落的人都吵了出来,纤竹与月白来到前厅,就见那席孟凡正拿着行李要走的样子,古茹则是千求万求,想让他留下,席孟凡则像是铁了心的,任她怎么求他就是不理他!“相公有话好好说!我爹还病着,我们再住几日可好!”古茹说着“住,还住的下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想等那边的活死人死了便可以分家产,可现下呢?我可不想钱没到身先亡!”席孟凡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相公,你这话从何出呢,那柳氏是个疯子,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吊死的,你可别往别处想啊!”古茹极力挽留,可席孟凡不为所动。“吊死?那个疯子倒是本事大的很,那么高的房梁都掉的上去,莫不是飞上去的?”席孟凡说完,便甩手要走。月白这才发现原来知道这事的人不只她和纤竹,纤竹看看月白,可她却始终看着争吵的二人。“姐,你就随他去吧!他那个倔脾气哪里劝的了他啊,再说了,他那间陋室离这里也就两条街,真要是我们家有什么古怪,我看他多跑两条街就能躲得过了?”说话的是古怡。“哼!”席孟凡甩手而去,头也不回。“我跟去劝劝!”赵星宏说。“别看了,别看了,都散了吧,真叫客人见笑!”古怡对着月白和纤竹做了个礼,散去一些为看的家丁们,扶着古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月白~”纤竹想与她说话,可月白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往回走!其实也不是她不想理他,只是她的心里总像是有个疙瘩!纤竹也不说话,只是跟在她身后,越走近客院,月白越觉得这胸口闷的慌,这古家真的连空气都是闷人的,她回头,看向纤竹,纤竹也停下了脚步。“出去走走好吗?来了这疏影城我还没出去过呢?”月白说。“好啊~~”纤竹搭话“要不叫上陶然吧!”月白说。“叫她做什么,我陪你去走走好了!”“为什么不带我,我要去!”陶然突然出现,吓了纤竹一跳!其实月白也就是见着她向这里跑来才这么说的,纤竹背对着没看见!疏影城的大街因为圆舞节而倍显热闹!月白一行人穿梭在城中最繁华的街上,陶然东看看西看看甚是好奇,月白漫无目的的走着,纤竹则紧跟在他们后面。“司徒哥哥,你看这个,~~”陶然一个劲儿的抓着纤竹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的!纤竹只怕把月白弄丢了,可这陶然却着实也不让人省心。月白走着,来到一片湖边,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一阵清新,只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便对着纤竹和陶然说:“你们去逛吧,我在这儿等你们,不走开!”纤竹本想说陪她,可被陶然二话没说就拽走了!月白看着纤竹一步一回头的样子,嘴角微微挂上一抹浅笑,陶然多好!也许他们才是一对的,不是吗?她只是这凡尘的过客,以前是,现在也是!留恋这么多做什么呢?湖面的夕阳很美,如果晚上闭上眼睛便不再睁开,这也算是她见过的最后一抹夕阳了,不禁感叹:“夕阳无限好!”湖面上有几艘船坊传出优美悦耳的乐声,让人心情跟着舒爽,也许她真的该早早的离开那闷死人的古家,找一个这样的湖,找一艘小小的船,小舟也行啊!“轻舟湖上,还不惬意!”情不自禁的轻叹,如果此生便是那么了了也好!总比现在这纷纷扰扰的好!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和她一起倒影在了湖面上,月白看着二人的影子,不禁轻笑,心想:若是真有人能陪她一起,泛舟湖上,青山绿水的,也不无是一件美事!只是这个人会是纤竹吗?一时有些失神,竟对着影子发问:“不知你可愿与我一起徜徉在青山绿水间,依山傍水而居,忘了生死!忘了这凡尘俗世!”影子一颤,无语!她也知道影子当然无语,只是觉得唐突了来人,管他呢,反正她就要死了,谁比她大!只是影子似是靠近了不少!夕阳下他们二人的倒影无比和谐!像是久远以来便一直如此!和着这湖水轻乐甚是美!可夕阳渐沉,影子也快不见了!月白轻叹:“留不住的,便是留不住的!你随着光走吧!”“光走了~人却留着!”说话的是影子的主人。月白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站在身侧,脸上带着他们在城外茶棚买的丑面具!月白看到那个面具不禁笑了。“你,还真丑!”月白指着她的面具说。“丑了,你刚刚说的话便也不算了吗?”丑面具下的人问着。“小女子唐突,刚刚只是自怨自艾,公子莫要在意!”月白做礼说到。“明明对着我说的,怎么叫自怨自艾呢!你的嘴好不油滑!”他指指还没消失的影子和他自己,以示证明那影子便是他的。“我便也是问的,公子也没应我啊!”“初次见面便应了你,你能信这般的人?”月白只想说,你是见着我了,我可没见着你呢!夕阳已快要没入水中,远远的便听见那陶然喊她,面具男也随声望去!“我要回了,冒犯之处请谅解!”月白说着。“月白,你的名字?”“恩!”月白点头应道。“若是能再见,我便应你刚才种种,可好?”月白抬头看他,说:“天地之大,一面便也是缘,何况我们却也并无一面之缘,何有再见之说!”月白说着,指指他的面具。不知道面具下是什么表情,就听他说:“那便看天意了!”说完,往她手了塞了个冰冰凉的东西,人就不见了!这时纤竹与陶然也过来了,纤竹问:“刚刚是谁?”“问路的。”月白说,低头看了下手中的东西,是块石头,跟他老妈给她的宝贝家传石头一样丑!再细看,何止一样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月白震惊!盯着石头看了良久奇*|*书^|^网,欲抬起头去寻那刚刚的身影,却发现他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唯一的见证只是这块石头!晚上月白辗转反侧的在床上翻腾,手里始终握着那块石头,想着,老天是不是因为她怀疑她老妈给她的这块石头不是古董,才让她穿越的,若穿越只是为了这个,那她真的想说,“苍天啊我信了,你带我回去吧”回应的是一屋子的空气!她还躺在那木质的大床上,那里也没去!第二天,陶然便来找他们说:“又出事了!出事了!”“怎么了?”纤竹见她跑的喘,递了一杯水给她。陶然接过水猛灌一大口接着说道:“那个席孟凡,死了!”“什么?”“什么?”月白与纤竹互看了一眼,纤竹接着问道:“人呢,在何处!”@奇@“后院的慌井,像是投井死的!”@书@不会!月白知道这古家定是有什么!那席孟凡昨天要走就是为了逃开的,可始终是没有逃掉!他会不会是知道什么被灭口的!月白拉着纤竹就往外跑,陶然挡在前面说:“你要去哪儿?”“去看尸体!”月白说。“看什么一大清早就被府衙派人抬走了,仵作看了,说是溺死的!”陶然说。“溺死的也不能定是自己投井的,谁定的!”月白问。“衙门一早来人查了,天还没亮都问了一圈儿了!我表哥不让他们过来,说是怕吵着月白姐姐休息,要不早也来了,仵作说了,是半夜溺死的,大家都睡熟了,衙门人说许是早间与大小姐闹的有些僵,想回来又拉不下脸,这才半夜想摸回来的,谁想不慎掉井里了!”“说的也有理!”纤竹说着。“这你也信!”月白瞪眼看着纤竹,他到底是怎么了,原来和她一起查老木头案的那个司徒纤竹哪里去了?这明摆着是件谋杀,她就不信那个清傲的书生会半夜摸黑回家找老婆。骗人,都是骗人的。那柳氏便也不是自尽的,这古家有杀人犯!他们就这么和谐了!就为了表面上看着太太平平!“有官府办案,我们不信又奈何!月白昨日白天我问了古小姐,她说已经在寻一味药可以治好你的病,寻到了,我们便可离开,到时这古家人与我们都无关了!”月白很想说一句我是人,也是个警察,这不明不白的一切不看到也罢,偏偏就在眼前搁着,却要生生装着看不见,她做不到!“我没有你司徒纤竹伟大!我想知道真像!”月白别开眼不看他说。“月白,什么是真像,真像就是,莫要去趟这场浑水,我们就是过客,得到自己想要的便走开!这里不是沁园镇,死的也不是老木头!”纤竹说的有些激动。“不管是谁,死了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算!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了,这算明哲保身吗?”“月白~~”“我头疼,想休息!”说着,扭头走了。“司徒哥哥,也许月白姐姐是对的!”陶然在一边听完,说着。“你不懂,也别跟着掺和!”纤竹看着月白远去的背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只是这里的事情,他始终觉得不是他们该管的,他总觉得若是就这么趟下这浑水,可能就上不来了!他只是想治好月白的病,便回到沁园镇去,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月白能明白吗?他是真的怕,怕他和月白会躲不过这趟浑水,他开始觉得这疏影城真的来错了?第十七章月白问古秀接来几本医书,无事便拿出来看看,午后的日光暖暖的最适合午睡和看书,可若是个有八哥不停的在你耳边吵着,便什么也做不了了。月白不太明白这陶然为什么不去烦着纤竹,来烦她作甚!月白放下书,对着陶然的小脸问:“你找我做什么吗?就为了喝茶?”“额~~其实,我啊!”陶然吞吞吐吐的说。“不说,我要睡午觉,你也回去吧!”月白放下书,向着床走去。“我说,我说,其实我来找你是为了死人的事情!”月白听她一说,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示意她接着说。陶然一看她没有拒绝她,便接着说道:“上次听你和司徒哥哥说话,我知道你也认为这席孟凡不是自己落井死的,我也这么觉得来着,可司徒哥哥不听我们的,我表哥也让我不要管这么多,我想着,真的总是真的,要是真是有人存心害人不把他揪出来的话我们岂不是都不能安心吗?跟一杀人犯同一屋檐下想想都慎得慌!”陶然说完打了个冷颤。“其实我也想知道真相!”月白说。听月白这么一说,陶然立刻雀跃道:“月白姐姐,你说,我们怎么查?”月白看着陶然雀跃的样子,想到自己刚刚进重案组的时候每每碰到案件也是这般的兴奋,只是不知道这次这手真的□去还能收回来吗?陶然见她不语,以为她要变卦,急忙扯着她的衣服说:“月白姐姐,你说话啊!莫不是你也不想管吧!”月白看着陶然的样子,轻拍她的肩说:“管了便不能放手,你还管吗?”“管!”陶然大义凌然的说,颇有女侠风范!“好!那我们先整理一下案情。”月白轻蹙着秀眉,拉起陶然在窗台前坐下。“整理什么?”陶然摸不到头绪。“首先,我们来看,柳氏的死。”“我以为你是要查那个书生的死呢,那个疯女人她是自杀的,有什么好查的?”“不,你错了,他们的死是有关系的。第一,柳氏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自杀的。”“怎么会?大家都看到她是吊死的!”“她的身高根本不够把自己吊到那个白绫上又怎么自杀?”“那她为什么被杀了呢?”“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谁会去杀一个疯子呢?”月白若有所思的说。“而且偏偏挑我们来的时候杀了她!”陶然撅着小嘴不满道。“这就是最关键的!她疯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杀掉?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可是,一个疯子能做什么,让人非要冒风险杀了她呢?”“通常,疯子有文的还有武的,武疯子是会伤害人的,所以比较危险,但通常制服后就好了,没必要杀了,而且柳氏明显不是那种会伤害人的,她最多也就是胡言乱语而已,比较厉害的就是骂骂人。莫非,她说了什么是凶手不想让人知道的,凶手怕她多嘴所以就杀人灭口?”月白猜测。“可是柳氏平日里都是疯言疯语的,大家都不当回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平日里都是古家的人也许无碍,可是现在不是多了我们这些外人吗?”“就算是因为我们,可是那些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这个我们就要好好研究了,柳氏总是说古老爷不会看病只会害人,我觉得,她也许不是乱说,那个古老爷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有,那个柳氏是为什么疯的,我们也要搞清楚,毕竟她不是原来就疯的呀!”“嗯!这个容易,只要抓个丫鬟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陶然很豪气干云的拍胸揽活。“你可别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要暗暗打听,不能让凶手发现,我总觉得这事没完,不然那个书生也不会死了!”“那个书生的死的确可疑,我也觉得太巧合了,这才死了一个,书生就说要走,还说什么要保命之类的话,可是后半夜就死了,也太奇怪了!”“我觉得,席孟凡好像是知道了柳氏不是自杀的,你听到他那天要走之前说的话吗?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了些凶手的底细,而他被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哎呀,那个该死的书生!他既然知道是谁,干嘛不说,现在倒要赔了自己的命。不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呀!”“听席孟凡的话外之音,柳氏应该是被古家里面的人杀死的!”“这宅子里的人,也包括我们,司徒哥哥,还有我表哥咯!”陶然说。“恩,是包括,可你觉得他们有杀人的动机吗?”陶然摇头。“这些日子,住在古宅里,我也对他们的事有点了解,第一,古家所有的财产如今都是由大夫人陈艺缘所掌管的,而她有两个女儿,古茹和古怡都已经出嫁了,古茹的丈夫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席孟凡,他为人太过清高,恃才傲物,但家境清贫,想必大小姐的日子过的一定并不如意,现如今席孟凡死了,大小姐照样可以分家产,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看他们夫妻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多恩爱。而二小姐虽然嫁的是个富家子弟,但赵星宏是个败家子弟,如今家底已经败光,所以住在古宅里,看来,过的也是未必顺心,只是不知他们夫妻感情是否好,”月白边说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再来是那个漂亮的二夫人明如玉,照理她那么漂亮应该很得宠,可是她却没有一子半女的,看来古老爷并没有多宠爱她,她在这个家似乎也没什么地位,相反,那个长的很平凡的三夫人方伊云却和古老爷有一子一女,古昱和古秀,如今,古老爷病了,那古昱就成了古家唯一的男性,也是大部分的财产继承者。最后,柳氏,她不知怎么就疯了,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被杀了。究竟,这些人之间到底谁是凶手,又到底为了什么要杀人呢?”月白说完,也搁下了手中的笔,盯着这些名字皱着眉。陶然伸头一看,见纸上赫然是一张标示清晰的古家关系表,不由惊呼:“天哪,月白姐姐,你、你、你厉害呀~~!”“我就是随便画画的!”月白随口附和,眼睛还是盯着关系表,脑中不停的思索。“你说,是不是那个古昱,他想独霸他爹的财产,不想分给别人,所以杀了他们?”陶然推测。“一开始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是他,那么他应该先杀书生,那个疯子根本不可能跟他抢财产,所以一定不是为了钱!”月白否定,“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是猜不出什么的,不如分头去查问如何?”“好呀!”陶然兴奋的点头!“切记,一定不要张扬!”月白一脸严肃的叮嘱,看到陶然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丫头定是心领神会了。“先从柳氏查起,我们必须知道她是怎么疯的!我去查查昨天晚上的事情!”月白分配任务。“好,那我们晚上再来汇总查探的结果!”陶然应允。然后二人各自分头行事。陶然匆匆跑了出去,在门口遇见了纤竹,叫了声:“司徒哥哥!”便低着头走了。月白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纤竹见她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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