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头痛是什么意思?”我问道。“你摸摸这里。”第三章 成为一个男人,在进入“海豹”之前 (6)更新时间 2011-09-02 15:24:21字数 1102我摸了摸她的头,头顶上有一个包。“我们在教堂里玩排球。我正在扣球的时候,蒂姆把球捡起来,朝我扔过来,我也把球往他身上扔。后来他抓住了我,摁住我的头,打了我。”我从屋顶上穿过,那时的我看起来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我跑出房间,到走廊里,把链条弄弯,然后跑到一条街区以外的第一浸礼会教堂。父母亲陪同着小孩们正走出来,此时夏季圣经学校放学了。教堂执事站在最前面。我看到了蒂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他竟然打了我妹妹。他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我来了。“霍华德,我们需要谈谈。”“噢,不用,你这个杂种。”我死盯着他,把他扑倒在地:我叉开腿坐在他身上,将他打到半死,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我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我妹妹塔米在我面前哭的样子。一个教堂执事试图把我拉开,但是我已经17 岁了,每天都辛勤地工作,力气长了不少,要好几个执事才能把我们分开。罗恩牧师出现了:“霍华德,住手。”我相信罗恩,这才止住了手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就像这个小镇的名人一样。罗恩牧师把我内心的魔鬼驱除了。不幸的是,这件事情导致了我们两家的长期不和。蒂姆的父亲精神有点问题,而我继父是个鲁莽的人,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蒂姆的父亲开车到我家门口,我的继父在门外和他见面。“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那个混蛋儿子,他就回不来了。”蒂姆的父亲说。继父走进房间,拿出了一把猎枪。当他从前门出去的时候,我的祖父在外面站着,罗恩牧师也来了。继父正要朝着蒂姆的父亲开枪时,祖父和罗恩牧师让他冷静了下来。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很紧张,到哪里都要先看看蒂姆的父亲有没有在附近。蒂姆也有几个兄弟,我得和我的同伴们一起出行,这样我才没有危险。罗恩牧师把我的继父和蒂姆的父亲叫到一起,准备和平解决此事。原来事情并不完全像我多嘴的妹妹说得那样,是塔米对蒂姆做了些不怀好意的事。蒂姆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用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而已。其实她头上的包也并没有那么大,一切都是我想象出来的。于是,父亲们同意抛开以往的误会。我知道自己将会有大麻烦了。谁知我继父说:“我也做过这种事情,只是我没有像你一样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我把这当做是对我的赞誉。即使我继父有过错,那是因为保护家人,家人对他来说尤为重要,我尊重他保护家人的愿望。罗恩牧师是小镇的核心人物,也是这个小镇把我塑造成了现在的性格。除了罗恩牧师之外,还有一个人对我的影响也很深,那就是继父的哥哥卡罗尔伯父。卡罗尔伯父的脾气不像继父那样急躁,他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但很聪明,尤其是在与人相处方面,卡罗尔伯父的朋友到处都是。卡罗尔伯父教我开卡车,因为里奥没有足够的耐心教我。无论我是摘西瓜、学车还是做别的事情时第一次犯的错误总会让里奥生气,但这都不重要了。第三章 成为一个男人,在进入“海豹”之前 (7)更新时间 2011-09-02 15:24:49字数 1103卡罗尔伯父会花时间详细地向我讲解。当我学习如何开18 个轮子的大货车时,卡罗尔伯父说:“你不应该把裂轴转向右边,你应该使卡车转速再快一些。现在挂倒挡,往后退。”在卡罗尔伯父身上,我学到了许多人际交往的技巧。如果我和里奥从佛罗里达州的西棕榈海滩开着货车到佐治亚州的斯克里文,在这8 小时的车程中,我们几乎不会说话,因为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他只会问“你需要去上厕所吗?”之类的问题。除非是跟身体和吃东西有关,否则我们都不会说话。父母亲都告诉我们说:“孩子必须学会看和听,而不是说。”他们都没有说错。如果我们在公共场所,在没有人问我们问题的情况下就说话,回到家肯定有罪受。卡罗尔伯父是我见过的唯一流露过真感情的人。有时,当他知道里奥要一贯地对我无情地责骂时,他就会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给我精神上的支持,即使是偶尔的一个温暖的词。与一切相比,卡罗尔伯父的支持是无价的。当我和卡罗尔伯父一起开卡车远行时,我们会在路边的餐馆旁停下来,去吃早餐和午餐。相反,如果是陪里奥一起远行,他只会去小卖部买一些意大利腊肠和奶酪,自制一个三明治,边开车边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减速的。卡罗尔伯父还经常鼓励我,他对我的影响和罗恩牧师一样大,甚至更大。没有他们,我就不会排解一些阴郁的思想,甚至有可能自杀。我的高中生活是在空军少年后备军官训练队度过的。我热爱少年后备军官训练队,喜欢它的纪律、组织结构和漂亮的制服。我总是争当杰出学员:高级官员,护旗队指挥官——训练队可以让我有事情做并且掌握一技之长。希望之光亮起来了,我知道我在人生道路上可以轻松领先。在谈及女孩子时,我是个晚熟的人。到了10 月份,再有一个月我就满18岁了,而我依然懵懂。我问一个人:“法式接吻是怎样的啊?你怎么做的?”“霍华德,你只需要凑过去,把你的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伸出舌头,然后就可以寻欢作乐了。”在少年后备军官训练队的舞会上,我需要一个舞伴。训练队的一个兄弟有一个妹妹,名叫迪安娜,大家都叫她迪迪。我从未考虑过她,但是现在我想她应该可以和我一起参加舞会了。惊慌和尴尬中,我问她:“你愿意和我参加军队的舞会吗?”“可以啊。”她爽快地回答道。我们跳完舞后,迪迪说:“我们去看鬼火吧。”我带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传说那里有一个被斩首的铁路工人手持灯笼在铁轨上走着找东西。我们停车时,我六神无主。我该在什么时候吻她呢?“伸出舌头去寻欢作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舌头需要转圈吗?我该怎么做?我极力说服自己忘掉这个。我转头告诉迪迪我们现在回家吧。但她已经准备亲吻我了,她的脸刚好贴在我的脸上,然后给了我平生第一个法式亲吻。不用多说,我明白了接吻并不是量子物理学,那感觉很奇妙。第三章 成为一个男人,在进入“海豹”之前 (8)更新时间 2011-09-02 15:24:51字数 1197正式舞会就要来了,但是已经有人邀请迪迪参加了。家庭经济学课上,我邀请她的朋友劳拉参加舞会,没想到那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约会。劳拉的身材很好。舞会后,在车上我们第一次接吻。好吧,是她主动亲吻我的,我没有抵挡住诱惑。因为我成长在一个从不表露情感的家庭里,所以她对我的兴趣对我意味着很多。回想我的少年时代,我可以记起我的第一次侦察行动。在佐治亚州斯克里文,我没有多少事情可做,所以我们必须自己找点乐子。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和格雷格、菲尔丹驾车前往河边。我们找到了一个从别人车上掉下来的手提箱。我们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只是一些衣物,于是我们把它扔到格雷格的卡车后面,没有多想。我们在河边露营,围坐在篝火旁,喝着啤酒,吃着维也纳烤肠,突然一只瘦弱、肮脏的猫朝我们走来。它看上去很野性,但它一定是饿坏了。我们丢给它一片烤肠,这只猫马上就一口吞掉了。我们中一人试图抱起它,它却变得狂躁起来,越发对我们张牙舞爪。那只猫太凶了。我们用刚才找到的手提箱制造了一个陷阱,把箱盖支撑开,放一片烤肠在里面。当猫进去吃烤肠时,我们立刻将箱盖盖住,并拉住了拉链。大家兴奋得笑了,猫在箱子里面歇斯底里的叫声使我们笑得更大声,这只猫一直闹到它精疲力竭方才罢休。我有一个主意,“你们知道我们要怎么打开手提箱吗?如果我们把它放在路上,一定会有人停下来并打开它。”于是我们把箱子直立在靠近桥的路边上,然后我们隐藏在附近,平躺在一个斜坡上。这是一条冷清的路,我们等了好一阵子,才有一辆车开过。又有一辆车开来了,刹车灯闪烁着。它向前开去,调了个头又开了回来。它从我们面前经过,又调了个头,最后停在了箱子旁。一个体型肥硕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提走了箱子。当她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后,我们听到了他们兴奋的谈话,好像他们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车向前开走了。突然,刹车灯又亮了,车子停了下来,发出刺耳的声响。四扇车门中的三扇都开了,三个人从车里跑出来,大声咒骂着。我们忍住没笑。一个人把箱子扔到山下。“把它从车座下赶出去!”另一个人叫喊着。又一个人拿了一根棍子,开始戳座位下的那只猫,最后猫逃脱了。我们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把箱子打开,也没想要伤害任何人,幸好那些人没有受伤。这件事情让我们在晚上有了谈资,捧腹大笑。我敢保证那些人从此再也不敢随便捡路边的东西了。这也是我的第一次隐蔽观察行动。高中毕业时,我身高达到5 英尺11 英寸,我存钱买了一辆车,并且考上了肯塔基州威廉斯堡的坎伯兰大学,这是一所基督教学校,所有为了买车而做的努力到头来都白费了,因为在我离开家前,塔米就把我的这辆蓝色1970福特给报废了。到头来我还是只能搭巴士去上学。在我上车之前,母亲对继父说:“拥抱下霍华德吧。”然后她又对我说:“去拥抱一下你父亲。”里奥伸出他的手臂,我们尴尬地抱了抱。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彼此。我也抱了抱母亲,这在我们之间也是不常发生的。我上了车,很高兴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第二部分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1)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3:00字数 1056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我花光了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上了一年半大学,20 岁之后我就上不起学了。那时候,并没有多少经济上的资助,我厌倦了用别人剩下来的肥皂洗涤衣物,我讨厌在每个星期四苦苦寻找是否有塞在裤缝里的零钱,好让我能够在附近的便利商店里花1 美元买3 个热狗。因此,我决定到佐治亚州不伦瑞克市参加一个设在大商场里的军队招募活动。我希望可以入选,这样就可以存足够的钱,也许我还可以返回校园。我被挂在海军招募中心外面的一张穿着潜水制服的搜索与救援队队员的海报吸引,于是我报名参加了海军的搜索与救援队。在出发之前,我决定娶劳拉。我母亲有一个要求:“得先和罗恩牧师商量。”我深知罗恩不喜欢劳拉,他不赞同她所信仰的摩门教。“妈妈,我是不会跟罗恩讲的。我爱劳拉,我就要娶她。”里奥走进我的房间,用双手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这就是里奥用来表明他有绝对主导地位的方式。如果这时我看着他或者胆敢往前走几步,他就会认为我是在对他发起进攻。我学会的是永远低下头,往后退。“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你不听你母亲的话,就收拾好东西,给我滚出去!”里奥厉声责骂。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注意到了,刚才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继父说,“你想打我吗?那就放马过来吧,我轻而易举就可以放倒你,让你躺在地上像一堆泻盐。”泻盐是专门用来治疗便秘的,这是南佐治亚州的一种说法。“我会很快就解决你的。”他又一次威胁我道。我收拾了所有东西,把它们装进一个小小的手提箱里。我出门后,沿着街道走向一个付费电话亭。我给劳拉家里拨通了电话,她父母让她来接我。劳拉的家庭和我的家庭有很多不同点。在劳拉家中,孩子们和父母亲可以友好交谈,父母亲对孩子们都十分友好。她父亲甚至会和孩子们说“早上好”,这对我来说很震撼。他们的内心充满爱心,对彼此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爱他们家中所拥有的一切,就像我爱劳拉那样。劳拉的父母让我和他们住在一起,直到我可以找到一个暂时的建筑工人的工作和一个住所。在我离开家之后的那几个月内,我和劳拉于1983 年4 月16 日在她所属的教堂里结了婚。我父母不情愿地参加了我们的婚礼。在我们所居住的小镇上,如果父母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就会有很多人在背后说他们的闲话。在我和劳拉交换了誓词之后,我继父给了我一张100 美元的钞票,和我握了握手,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恭喜”也没有“去死吧”。不用说,我父母并没有留到切蛋糕的那一刻。法式接吻和做爱对我来说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而告诉她“我爱她”及握她的手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很困难。在作为丈夫和父亲方面,我缺乏一个榜样。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2)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3:29字数 1105我的继父从来没有搂抱过我的母亲,也没有牵过她的手。也许,我不在场时他这样做过,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绝大多数的对话都是与工作以及我们这几个孩子有关。1983 年11 月6 日,我到达了佛罗里达州奥兰多(orlando,美国城市)的海军新兵训练营。两天后,我们都剪了板寸头,穿上了粗棉布军衣。熄灯后,我对我下铺的那人说:“今天是我生日。”“噢,伙计,生日快乐。”他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其他人也没有。这多少有点现实的考验。新兵不守纪律和对别人不尊重让我感到十分惊讶。于是,很多人都因为忘记了说“是,长官”或者是“不,长官”而惹来麻烦。一直以来,我都被教育着要有礼貌和注重细节。那些被罚做附加工作的新兵看起来就像傻子,他们要被罚做俯卧撑、脱衣服和在地板上打蜡。整理床铺和叠好内衣物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我从小就干着这些事情。连长和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曾经是搜索与救援队的一名空勤员,而这正是我一直梦想着的职位。他让我管理一半的军营。4 周之后,我们结束了新兵训练工作,这时仍有1/4 的新兵有不同程度的问题,这是我不能理解的。每一个问题很严重的新兵必须去进行强化训练。我对连长说:“长官,我也想去强化训练,这样我就可以为搜索与救援队的体能筛选测试做准备了。”我不太记得当时搜索与救援队确切的要求是什么了,但是现在的应试者必须在13 分钟内游500 码,在12 分半钟内跑1.5 英里,在2 分钟内做35 个俯卧撑,在2 分钟内做50 个仰卧起坐,以及做2 个引体向上。如果我测试不合格,我就失去了参加海军搜索与救援队的资格。连长看着我,就像我的头上长出了一个蘑菇,“瓦斯丁,你知道他们在强化训练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吗?”“有问题的那些新兵告诉我他们进行很多项训练。”连长笑了。吃过晚饭,我来到了强化训练中心,终于知道连长为什么笑我了。强化训练让我的屁股开了花。我们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操练时把步枪举过头顶,还有许多别的训练项目。我朝左右两边看了看,两旁的新兵都在哭泣。尽管训练很艰苦,但为什么要哭呢?我有些想不明白。我早就经历过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地面上洒满了汗水和泪水,我也流了很多汗,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哭的。强化训练中心的负责人不知道我是自愿参加训练的。当我连续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出现在那里,每次都坚持训练到最后一秒时,他们决定拆穿我来训练中心的目的,而我一直没将真相告诉他们。当我离开新兵训练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强化训练中心有史以来最大的破坏者。我参加了搜索与救援队的筛选测试。在游泳池里,我看到一个人的胸前有一个我不熟悉的记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一名海豹突击队的海军队员,我也不知道海豹突击队是干什么的。大多数人也肯定不知道。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3)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4:14字数 1080强化训练中心的训练为我这次测试做了充足的准备,即使不是在体能上,也在心理上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我顺利地通过了测试。即使测试通关,对我能否进入空军学校,我仍然只有七成把握。我的命运掌控在海军的手上。如果我没有通过这次测试,他们又会让我做什么工作呢?在为期三个月的海军新兵训练营快结束的时候,我的空军连长笑着给我发出了命令,我被准许进入到空军学校了。“我会在舰队中见到你的。”他说。我通过了测试,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在新兵毕业典礼上,劳拉来看我,并和我一起度过了周末。军队规定,即使不在营地里也得穿军装,当我穿着军装陪劳拉在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一对夫妇给了我们迪士尼乐园的门票,并在出门时帮我们埋了单。第二天,我和劳拉就去了迪士尼乐园。当我在佛罗里达州的彭萨科拉上空军学校的时候,没有夫妻住房可以让劳拉和我住在一起。在空军学校中,我穿飞行服,学习如何从一架飞机中部署救援筏,如何跑障碍跑道,并参加了拳击比赛。在六周学习期结束的时候,我参加了为期一周的生存训练。老师们给我们进行模拟训练:我们的飞机被击落了。我们要做一系列的事情来使自己生存下来:打结,过河,用降落伞搭建帐篷等,我们也只有少量的肉汤和苹果。在生存训练的最后三天,我们只能吃我们所能找到的以及我们愿意放入嘴里的任何食物,那时我还没做好要吃毛毛虫的心理准备。我的第一场拳击比赛是在生存训练结束的当天晚上进行的。我对我的教练说:“我在丛林里待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吃。你认为我行吗?”“你当然行。”他正在清洁比赛用的计时钟,“我们需要你到那里去,和他作战。”谢谢了,伙计。我的两个朋友,托德· 默克和鲍比· 鲍威尔来观看这场比赛,同时也为我打气。托德站在我身边,我对他说:“真希望我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这场战斗。”“你只要保证你攻击他的次数一定比他攻击你的次数多就行了。”好主意。比赛分3 次进行,每次历时3 分钟。不要过多的踱步,只要每一轮中都充分发挥自己。在第一回合中,我觉得我和这个海军势均力敌。第二回合中,我的反应不够迅速,被他打了好几次。他要超过我了。我的手臂感觉很虚弱,16 盎司重的手套就像40 磅那么重。在第三轮中,我用手套和他触碰,这是拳击手们在最后一轮中表示礼貌的方式。我伸出右手,但是这个混蛋竟然打了我。我感觉到很痛。噢,是很痛吗?我跪在了地上。在裁判数到8 的时候,我终于站了起来。我不是石头,我害怕再次被打。数完了8 声后,我用尽了全力,狠狠地揍着那个海军,我很害怕他会再次反击我。最终,我赢得了那场比赛。海军的拳迷们十分生气。我坐在凳子上,筋疲力尽,我看着托德说:“你和鲍比还得把我从这弄出去。”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4)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4:56字数 1086他们将我送到停车场,扶我坐进了车里,又帮我把手套脱下来,给我换上了衣服,我们就去温蒂餐厅吃饭了。后来,他们把我送回军营,让我好好地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不对劲。我的脸肿了,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另一只也只能睁开一点点。发生什么了?之后我就病了三四天。幸运的是,这时已经接近空军训练的尾声了,我还来得及毕业。即使我和劳拉分开了,我们会相互写信,我也会给她打电话。在毕业典礼后的那个周末,她过来看我。我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海军部分配给我在杰克逊维尔的搜索与救助队成员。(左边第一个,那个最帅气的是我)我在丛林里待了3 天,什么都没吃,却在这次拳击比赛中赢了那个海军大兵。(背对镜头的是我)空军学校的训练结束后,托德、鲍比和我搬到了街道的南边,开始了为期12 周的搜索与救援训练。这个地方让人觉得有威慑力。名字挂在墙上,巨大的室内游泳池,还有H-3 直升机的模拟门。这里的教官都穿着短裤和蓝色的T 恤。天哪,这些人全是神!搜索与救援学校让我很有压力。我们已经习惯了在水中作业:把所有的装备都打开,跳入水里,游到救援起重机那里,打手势引导我们的飞行员,点燃马克-13 信号弹,开始模拟救援。训练结束后有一次期末考试,我要完成一个救援情景。一名飞行员坐在救援筏里,另一名脸朝下趴在水中。在巨大的室内游泳池中,我从模拟直升机上跳入水里,去救助那名脸朝下的人。在救援筏中的飞行员冲我叫喊着说:“把我从这里弄出去!那个人已经死了,不要管他了。”当我伸出手去碰那名飞行员的时候,他突然复活了并且抓住了我。我在水面下游闷泳,一般溺水的人是不喜欢这样的。把他救下之后,我对他进行了检查:看是否有降落伞的绳索缠绕在他身上。看起来好像没有,我开始带着他一起游,但他却动不了。我再一次的检查中,发现降落伞的绳索缠在了他的双腿上。赶紧清理完绳索,我朝另一名飞行员的救援筏那里游去。在筏里的这个飞行员开始对在水里的飞行员大喊大叫:“都是你的错,是你把事情搞砸了。”我不能把这名飞行员与那个捣乱的飞行员放到同一个救援筏中。在给他的悬浮装置充气后,我把他留在水中,绑在救援筏后面。在进入救援筏时,我教训了那个捣乱的飞行员。我用钩子勾住他,把他送到直升机起重机那里,先将他送了上去。他反抗我,所以在送他上去之前,我还得跟他进行一番斗争。然后,我把自己和那名在水中的飞行员钩在一起,再和他一起上去。回到更衣室,我发现一些队员还没回来。我并没有觉悟到,他们可能失败了,因为我也还没从我的营救过程中缓过神来。五六个教官站在我身旁,问:“瓦斯丁,你哪里出错了?”当搜救队有搜救任务时,搜救队员要从直升机上直接跳到水里。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5)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5:13字数 1093真该死!我的搜索与救援训练不合格,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拿了一个用来剪降落伞绳索的挂钩,来剪我的白T 恤。我努力地思考我到底错过了哪一部分。“恭喜你,瓦斯丁。你刚刚通过了搜索与救援学校的测试。”他们将蓝色的T 恤给我,并且和正在踩水的同伴们一起把我扔入了游泳池中。他们看着我受刺激的表情,捧腹大笑。原来他们也有着同样的遭遇。搜索与救援学校的毕业典礼对我来说比新兵训练营和空军学校的要特别,因为它是在体能上和心理上对我真正的挑战。从搜索与救援学校毕业以后,我进行了更多的课程培训,比如在田纳西州的米灵顿,我参加了反潜战的课程。虽然没有夫妻住房可以让我和劳拉住,但是我们在军营外租了间小公寓。当她怀孕的时候,她就搬回去和父母住了,一直到孩子出生。之后,海军部给我在佛罗里达州的杰克逊维尔分配了一个训练小组,让我把从空军学校、搜索与救援队以及反潜战课程上学到的知识统统派上用场。同样是在杰克逊维尔,我向我的第一个服务处做了报告,那是被分配给USS约翰· F. 肯尼迪(CV-67)航空母舰的HS-7 小组,别称“灰狗”。肯尼迪航母驻扎在弗吉尼亚州的诺福克,我的小组会待在杰克逊维尔,除非是肯尼迪航母被调配出海。1985 年2 月27 日早晨,鲍比· 鲍威尔到我军营的房间里来,对我说:“你老婆正在生孩子呢。”“真该死!”我说道。从这里到佐治亚州斯图尔特要塞的军营医院得两小时车程。我给劳拉家人打了电话。她父亲接了电话:“她生了个男孩。”我还穿着我的飞行服,我尽可能地把车开到最快。一切都进展顺利,直到我还有20 分钟到医院的时候。警灯通过后视镜对我闪烁着,那是佐治亚州国家高速公路的巡警,我被迫在路边停了下来。巡警也在我后面停了下来,他走出车门,走到我门前说:“伙计,去哪里,开这么快。”我既紧张又焦虑,于是解释道:“长官,我的妻子生了,我得赶去医院。”“驾驶证。”我把驾驶证递过去。他看了看,说道:“我会护送你到医院去的。到了医院,如果你妻子真的在生孩子,我就把它还给你。”他把我的驾驶证放在了他T 恤的口袋中,“如果她没有在生孩子,你就得跟我走一趟。”他把我护送到医院的停车场,跟着我一起走进劳拉的产房。我母亲也来探望劳拉了,尽管她对于我离开家娶劳拉这件事还是很生气,但她对于孙子的出生非常激动。那位巡警在和她交谈。我抱着我可爱的儿子,布莱克。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对于自己是一个父亲,是一名出色的搜索与救援队队员而感到骄傲。生活原来如此美好。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名巡警不见了。“那个巡警在哪?我还没拿回我的驾驶证。”母亲把驾驶证递给我:“那位长官说恭喜你。”当布莱克长大一点了,他和劳拉搬到杰克逊维尔来和我在一起。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6)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5:50字数 11061986 年10 月6 日,一只俄罗斯的潜艇(K-219)在百慕大海岸附近执行任务的时候,没能够把导弹舱口封住。海水渗漏进去,与导弹液体燃料的残渣发生了化学反应,引爆了导弹,3 名水手死亡。这只潜艇艰难地向古巴驶去。约翰· F. 肯尼迪的工作小组把我的直升机派出去,追踪俄潜艇的下落。一般来说,我们只可以在自己航空母舰附近30 英里的范围内活动,除非遇见特殊情况才可以飞得远一些。我穿上袜子、一件短袖潜水服,还有我白色的棉质三角内裤。大多数人穿潜水服底裤,但我认为,说不定我还可能会因为我的白色内裤而救了别人呢。至于外套,我穿上了我的飞行服。我们截住了俄潜艇传出的声纳,并且紧紧跟随目标,不断用低声纳干扰它的尾部。突然,我们的飞行员喊道:“快看我们螺旋桨传感器上的温度计!”天哪!齿轮上的温度升高到足以使它自行断裂的地步。在我们坠落前,飞行员还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儿。落水时的情景比我想象中稍微好一点,但也够惨的了。“快发求救信号,快发求救信号……”作为主力队员,我飞快地游到副驾驶室里,帮助他把海锚放到窗外固定住。接下来,我确保了飞行员和副驾驶员从前面的逃离窗口逃出去。然后,我又急忙赶到驾驶舱尾部,确保机组人员从边门逃出去。我把我的飞行服脱下来,穿上脚蹼,戴上面具和潜水用的呼吸气管。最后,我把救援筏拽出来,快速充气,帮助两名飞行员坐上去。另外一个救援队员年纪稍大,40 多岁。他靠在冷却器上,准备逃出去,他没有为他的救生衣充气,也没有向救援筏游去。我必须将他拉回来,让他到救援筏上去。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那艘俄潜艇就在我们水下,突然之间钻出来,那我该怎么办?一架反潜艇飞机,维京S-3,从我们头上飞过。由于它飞得太低,发出的嗡嗡声就像一台吸尘器。它以90 度的角度向我们这边飞回来,它可能发现了我们。30 分钟后,一架直升机到了。我取出一个像肥皂的绿色海洋染色标记,掷入救援筏附近的海水中,水面立刻发出嗖嗖的响声。我们立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够让直升机看见的绿色荧光体。直升机飞得很低了,我示意他们不要让救援人员下来。我把飞行员头盔上的护目镜放下,防止他们的眼睛被刺眼的荧光伤害。直升机的旋翼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把每一个人都送到救援起重机上,才和最后一个人一起上去。把另一名救援队员拉回来,并且把每一个人都送到起重机那里,这让我筋疲力尽。在直升机上,我的另一个伙伴,丹· 洛克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他也是搜索与救援队的队员。救了我们的直升机降落在航空母舰上。我们走出机舱,每一个人都开始欢呼,拍着我的后背,祝贺我救援成功。我走在飞行甲板上,拿着我的脚蹼,我看起来像个英雄,当然,我的白色三角内裤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那么恰当了。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7)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6:03字数 1103我的棉质内裤现在看起来像是绿色的荧光体。因为绿色荧光染色标记,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光,这让我有些尴尬。此时,我愿意为我的潜水服底裤花100万美元。后来,为了表达对我的敬意,其他人又陪我一起观看了我救援时的视频录像。我在海军部的一线工作再过几周就要结束了,此时,我注意到5 个人,他们来自一个我从未听过的组织——海豹突击队。回想起来,其实从来就没有过一个标准的7 人或8 人的海豹突击队小组。他们看起来像激光运作组:两个激光目标指示人员,两个观察人员,还有一个管事的中尉。中尉可能也负责通讯。他们在搜索与救援队停泊的地方,我开始向他们追问一些关于海豹突击队的情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第一批海军蛙人接受了培训,他们侦察不同的海滩,好为两栖登陆做好准备。不久,他们学会了水下爆破,后来成立了水下爆破队。在朝鲜战争中,水下爆破队不断发展,更多地参与内陆作战任务,炸毁了很多桥梁和隧道。几年以后,曾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海军服务的约翰· F. 肯尼迪总统目睹到了东南亚共产主义者运动。他和其他军队领导都认为非常有必要创建一支非传统意义上的部队。于是,海军总部创建了一个可以在海、陆、空作业的组织——海豹突击队。海豹突击队绝大部分成员都是从水下爆破队中录取的。1962 年1 月1 日,加利福尼亚州科罗拉多海军特种作战中心的海豹突击队一队以及弗吉尼亚州海豹突击队二队诞生了。鲁迪· 波士奇是第一批海豹突击队成员之一,他是纽约人,水下爆破队第21 小分队队长。他留着精神的小平头,带领着刚刚成立的海豹突击队二队进行体能训练。在他的胸牌上,宗教信仰一栏写着“体能训练”。为了保持身材,鲁迪和他的队友们会踢足球,一个队32 人,经常会有断胳膊断腿的现象发生。“二战”时,第一批海军蛙人——也就是海豹突击队的前身,开始进行水下爆破,成立了水下爆破队,后来又由水下走向陆地,参与陆上爆破行动。海豹突击队的成员们有很多借口来逃离鲁迪的体能训练,比如去上厕所后就不回来,跑步时栽倒在灌木丛中。鲁迪同时也是第10 排的排长,第10 排在越南战场上救援过第7 排。1968 年的4 月8 日,第10 排队员在得知第7 排成员以及海豹突击队第7 排的成员正在执行什么任务以及要完成什么任务时,他们就出动了。鲁迪带着从德国进口的黑克勒和科赫HK33 冲锋枪,这种冲锋枪使用的是和标准型的M-16 一样的233 弹药,但在丛林中黑克勒和科赫HK33 冲锋枪更方便使用。鲁迪把一个大型的弹药夹放在中式AK-47 的子弹带中,用两条皮带缠在他后背上,另外两条皮带缠在胸前,三个巨大的子弹带挂在他的腹部,可充气的水下爆破队救生背心被他放在一个裤兜里。海豹突击队的肉类和土豆都是拿出来就可以直接食用的。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8)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8:00字数 1303晚上,鲁迪和他的队员偷偷地潜伏进一间茅草屋,从吊床上抓走一个越军。大多数越军都知道,不能和晚上到来的这些绿脸大兵发生争执。海豹突击队把他带给中央情报局审问(海豹突击队也利用越南警察进行审问)。然后鲁迪和他的队员们就会在第二天晚上执行这个密令,抓一个地位较高的越军。其中的一个越军叛变了,要求加入海豹突击队。这个背叛者主动要求帮助他们寻找到下一个目标人物。海豹突击队队员们让这个背叛者带路,如果这名背叛者想将大伙带入埋伏地,他会是第一个死亡的。就算越军没有在埋伏中杀死他,海豹突击队的队员们也会杀死他。当这个背叛者用尽一切努力获得了鲁迪与其他队员的信任后,他被任命为侦察员,还领到了一支AK-47。在这名越南侦察员的帮助下,鲁迪和其他6 名海豹突击队队员在登陆艇上穿过了黑夜。这艘登陆艇被戏称为“迈克船”,装载着许多武器:M-60、0.50in口径机枪、7.62mm 迷你枪、M-29 迫击炮。他们在海岸边下了艇,继续侦察了1 英里,直到来到一个稻田堤。鲁迪走在队伍最后面以确保后方的安全。接着,他们潜伏在8 英寸深的水中行进,一直潜行到一条小路上。沿着这条小路,队员们多安装了3个阔剑地雷,希望可以伏击到8人一组的越军小分队。20分钟后,鲁迪和其他队员正在和瞌睡做斗争的时候,有至少8 名越军出现在小路上。队员都等待着这些敌人进入死亡地带,但这时越军的先头侦察兵察觉了异样,停止前进,然后用越语对身后的队员说:“有埋伏。”海豹突击队的越南侦察员击毙了这个先头侦察兵,绿脸大兵们发动了伏击。2100 枚钢珠以60度的弧度爆炸开来。海豹突击队开枪了,这次埋伏把敌人个个击破。当硝烟散去的时候,司令官急忙赶来,集合武器,希望从零零散散的尸体残骸上找到线索。当他们正在寻找的时候,AK-47 新的一轮轰炸从黑暗中展开了。很快,枪口处都冒着火焰,战况十分激烈。越军正在步步逼近。鲁迪和队友们也决定撤退到河边。这次的先头侦察兵成为了后方安全的保障员,鲁迪带领着他们穿过稻田。后方的火势渐渐猛烈起来,因为他们刚刚捅了一个马蜂窝。鲁迪从没有带领过如此好胜的海豹突击队员撤退。电报员呼叫了迈克船,说:“发射迫击炮。”迈克船发射了一颗81mm 迫击炮弹,但并没有打中越军,而是落在了海豹突击队前方。直到迈克船的第二枚迫击炮落在了海豹突击队的后方,才给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当海豹突击队靠近迈克船时,他们对着穷追不舍的越军开足了火力。难以想象的火力摧毁了树木与越军,强大的火力让他们瞠目结舌。海豹突击队登上了迈克船,向漆黑的河流驶去。战争结束后,海豹突击队第一分队和第二分队获得了3 枚荣誉奖章、2 枚海军奖章、42 颗银星、402 颗铜星(其中有一颗是属于鲁迪的)以及其他无数的奖励。那些牺牲了的海豹突击队队员,他们每一人至少击毙敌人200 人以上。在70 年代末期,鲁迪帮忙组建了流动第六小组(MOB SIX),即海豹突击队第二分队反恐组织。约翰· F. 肯尼迪的海豹突击队队员可能是对我感到厌倦了,但他们和我分享了一些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训练中有关跳伞、潜水、射击、爆破以及友爱的经验。其中一位告诉我说,他得到了延长服役期限的奖励。我也想体验他们所拥有的这种生活。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9)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8:02字数 1140在6 个月的调配中,约翰· F. 肯尼迪号航母在法国戴高乐号航母停靠地,一个叫土伦的海军基地停了下来。我和海豹突击队的中尉对如何才可以成为其中一员进行了一次长谈。在与海军部讨论时,到底延不延长服役期是一个太不值得浪费的筹码。这也许是上帝的旨意——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于是,我来到司令办公室接待室,敲响了门。门被打开了。“克里斯丁司令官,如果你可以让我在服役期间加入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我将延长服役期,长官。”“到里面来谈。”他说。我走进去站在他跟前,我没有想过这样是否会伤害他的感受。我曾经加入过精英部队,但现在这个更胜一筹。我并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你并不清楚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并不是你真正想去的地方。拿着你的钱,回到家里,继续完成你的学业吧。你不知道成为海豹突击队队员要放弃些什么。”他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告诉我我的想法何等疯狂。“多谢长官。”我仍然待在法国,在我还有3 天就要退役的时候,行政长官——司令官的得力助手,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你是一个出色的机组成员,我们想把你留下来。你有什么要求吗?”“我已经告诉过克里斯丁司令官了,长官。如果你们让我加入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我就留下。”我回到酒店,准备回国后就过一个正常老百姓的生活。在我准备走的前一天,蒂姆出现在我门前。“今天早上,我们刚收到电报,说准许你加入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了。”“怎么可能?”“我是认真的,船长让我把你带回船上去,他想跟你好好谈谈。”他们一定是在骗我。这肯定是为我送别而制造的特别惊喜。我回到船上,来到待命室,那里坐满了飞行员机组人员和其他人。组长们坐在扶手椅里,桌子上放着一个咖啡机、一些杂志和一些标示着飞行甲板上每一列飞机的着陆位置的小小的模型飞机。一台黑白显示屏在展示着它们的着陆过程。司令官把我叫到前面去,将允许我加入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的命令告诉了我。大家为我热烈鼓掌,并为我送别。我是否可以加入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要看我最终能不能通过他们在杰克逊维尔的体能筛选测试。我飞回了佐治亚州,劳拉开车来把我送到佛罗里达。在接下来的半年中,我在一艘被调遣的航空母舰上度过。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游泳,除非我得去营救坠落直升机上的人员。在这之前,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穿着脚蹼游泳的,但在体能测试时却不能穿着脚蹼。我也没有为测试中的侧泳和蛙泳项目做准备。虽然我不太记得当时海豹突击队测试的确切要求了,但我知道它相当于在12 分半钟内游500 码,休息10 分钟,2 分钟内做42 个俯卧撑,休息2 分钟,2 分钟内再做50 个仰卧起坐,休息2 分钟,6 个引体向上,休息10 分钟后,再穿上靴子和裤子在11 分半钟内跑完1.5 英里。我们12 个人出示了身份证和必要的文件,然后就脱光衣服准备测试了。第四章 魔鬼战士,来自地狱 (10)更新时间 2011-09-02 15:38:06字数 1161我很紧张,当哨声吹响的时候,我们开始了测试。在快游到500 码终点的时候,测试员大声喊:“还剩30 秒。”我奋力向前游着,争取每一秒时间。最后我只提前到达15 秒,另一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剩下的11 个人穿上T 恤、长裤和靴子。这次我们测试的项目是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我也幸运地通过了。这次又淘汰了2 人。经过2 分钟的休息,我开始做引体向上测试。害怕失败而带来的压力有时候会让人一鸣惊人。还好,我也通过了引体向上,另外又有2 人被淘汰。现在只有7 个人留下来。其实,每一项运动分来做并不难,但按照这样一个接一个连续着做就特别困难了。我们向跑道那里走去,测试员说祝我们好运。这次我又通过了,又有一个人被淘汰。刚开始时一共有12 个人,到现在只剩下6 个人了。这都还没完。一些申请者在军队职业倾向度测试(ASVAB)中没有合格,这是所有军队候选人在参军之前都要参加的智力测试。在口腔检验、医疗测试和高压氧舱测试中被淘汰的人更多。一些因为视力不好或者是色盲而被淘汰。还有一些人在心理测试中被淘汰。在一张心理测验问卷上,同一个问题被问了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他们是在测试我回答的准确度还是在考验我的耐性。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你想不想成为一名时尚设计师?”我不清楚到底是时尚设计师这个职业本身很疯狂还是因为我不想成为而让他们觉得我不正常。另外一个问题又问:“你曾想过要自杀吗?”说实话,在这次测试前我倒没想过,这次测试之后,我就不那么肯定了。“你喜欢《爱丽丝梦游仙境》这本书吗?”可我从来没有读过,我怎么知道啊?我想只有先知摩西才能通过这个心理测试。“你有过什么幻觉吗?”“你有什么特殊才能吗?”做完了笔试后,我和心理咨询师见了面,在面试中我说了她想要听到的话。于是,我又通过了。高压氧舱测试中所用的舱很大,像鱼雷一样。我听说在测试中一些人因为幽闭恐惧症和强大的气压弄得几乎崩溃。我走进舱里,坐下来放松自己。我慢慢地呼吸,心跳也逐渐慢了下来。潜水军官把舱门关了。我慢慢地往下沉,水下10 英尺……20 英尺。我能够感觉到气压在慢慢增强。到了水下30 英尺的时候,我不得不通过打哈欠和吐口水的方式来缓解我耳朵里的压力。舱内的气压显示着我现在到了水下60 英尺并且一直待在这个位置。我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适。在水下60 英尺的地方待了10 分钟后,潜水军官开始慢慢缓解舱内的气压,直到恢复正常水平。“做得很棒。”那名潜水军官对我说。在一百多名申请者中,我是唯一通过所有测试的人,我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劳拉和我回到家,和家人们一起度过了感恩节。到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报到的时间是次年1 月初。能回到家,和劳拉还有布莱克一起过节让我很开心,欢声笑语从未间断。热腾腾的火鸡、土豆泥和肉汤是感恩节不可缺少的食物。而真正轻松的时光已成为过去,接下来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新的挑战。第五章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灿烂燃烧 (1)更新时间 2011-09-02 15:46:43字数 1094第五章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灿烂燃烧到加利福尼亚州科罗拉多海军特种作战中心报到的时候,我走过沙沟,第一次看到了太平洋,巨大的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岸。我激动地跳入了让人心醉的太平洋,却发现它一点都不怡人,尤其是和我参加训练的佛罗里达海湾相比。这里的水很冰,我急忙爬上岸来,心里想着我们将会在这里度过多久。在训练前的那些日子里,海豹突击队的士官长里克· 克耐普为我们早上的游泳训练和傍晚的沙滩健身操提供了很多帮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40 多岁的普通男人。尽管我们整天唉声叹气,抱怨这抱怨那,他还是镇定地坚持着训练,好像并没费什么力气。他不会亲口告诉我们他在越南的经历,因此我们只能从别人那里打听。里克· 克耐普曾经在海豹突击队第一分队和三角洲排的第二小分队服役过。他那个班的士兵们认为他熟悉位于越南中部的康泰湾岛,这个岛是越南的空军基地,从远处看,它像海中的一块巨石,似乎随时都等待着鸟儿来栖息。两名越军因为厌倦战争和离乡之苦,从海岛上叛逃并告诉美国情报人员岛上兵营情况。趁着天黑,克耐普小组的7 名海豹突击队员乘快船抵达了越军营地。当时天黑得连月光也没有。这7 名队员徒手爬上350 英尺高的悬崖。到达悬崖顶部后,他们置身于越军营地中。这个7 人小组分成两路人马,将靴子脱下来,光着脚寻找一名官衔较高的越军,想把他抓住。光脚走路的目的是泥巴里不会留下美军靴子的痕迹,这样也方便侦察饵雷,如果陷入沼泽,光脚也更容易逃脱。但是在营地中,越军们给海豹突击队来了个突然袭击,一枚手榴弹在鲍勃· 克里中尉的脚下爆炸了,他被甩到岩石堆里,炸断了小腿。但克里中尉还是成功地用无线电通知了其他组员,待援助赶到后与越军展开了激烈交火,最后将其抓捕。其中4 名越军企图逃跑,都被突击队击毙了。3 名越军继续抵抗,也被突击队击毙。海豹突击队的一名护理员眼睛受伤了,所以一名海豹突击队队员替护理员给克里受伤的腿绑上了止血带。这支小分队俘虏了几位越军高官,同时缴获三大袋重要文件(包括隐蔽在城市里的越军名单)、一些武器和其他设备。克里中尉继续带领士官长克耐普和其他队员,直到他们安全撤离。美军从文件中获得大量情报,越军高级官员也提供了他们在越南盟军的重要信息。此次突击结束后,克里中尉获得了一枚荣誉奖章,之后荣升为内布拉斯加州的州长和参议员。我们的教练都是军中最强的精英。在正式加入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的第一个早晨,我们还得进行一次体能测试。冲过冷水澡,做过俯卧撑后,测试开始了。因为害怕游泳不达标,我使出浑身力气,最后总算成功了。接着我们继续测试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和快跑。有一个人被淘汰了,当教练让他收拾东西回家时,他沮丧地垂下头。第五章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灿烂燃烧 (2)更新时间 2011-09-02 15:47:12字数 1214那天晚上,海豹突击队的教练们来到我们面前,逐个做自我介绍。最后,摩尔中尉告诉我们,如果现在有人想退出,就请立刻出去,拉响三遍铃。“我会站在这里等你们考虑的。”摩尔中尉说。我觉得摩尔中尉在吓唬我们,但果真有人走出去拉响了铃。留下来的学员中有一些相当优秀:一个是铁人三项冠军,一个在大学时是足球运动员,还有很多其他优秀的人才。那晚在军营中,我对着镜子问自己:这些人都像参加赛跑的马匹一样整装待发,我在这里到底是在干什么?第二天,那位铁人三项冠军居然退出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期训练中有一项是超越障碍。即在海豹突击队里,一个晚上的训练可能会是从一艘沉没的潜艇中逃出来,跳入汹涌的波涛中,再攀爬上悬崖峭壁,接着穿过敌人的领地,到达目的地后迅速爬上3 层楼高的建筑物,完成任务后再逃出来。超越障碍课程是为了让队员完成这些艰巨的任务而作的准备,很多训练人员的脖子和背部都由于攀爬60 英尺的钢绳网而受伤,众所周知,攀爬钢绳网是一项十分消耗臂力的运动。我们大多数的训练都是很危险的,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们按照姓氏字母的顺序排好了队,我排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出发了。轮到我的时候,我就像一枚巡航导弹那样飞速地起航了,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超过那么多人的。到中途时,我跑到了一个3 层高塔的底部。我跳起来,抓住2 楼的壁架,然后用腿蹬了上去。我再次起跳抓住3 楼的壁架,用同样的方法爬上3 楼,然后再爬下来。当我到达下一个障碍物时,发现有人困在了塔上。那是迈克· W,阿拉巴马大学的足球运动员。沮丧的泪水从他脸上滑落,他爬不上第三层楼。斯通克莱姆教练夹杂着佐治亚口音对着他大叫:“你可以在大学足球场里跑来跑去,却不能克服一层障碍物,简直就是一个懦夫!”我很想知道迈克· W 是怎么了。他的状态比我好得多,难道不是吗?(迈克后来伤了背部,在贝利上尉的帮助下,他坚持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康复治疗。再后来,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海豹突击队军官。)大多数佼佼者是最容易哭鼻子的。虽然在他们生命中,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第一名,但在海豹突击队他们尝到了逆境的滋味——水下爆破队和海豹突击队式的逆境。这些生命中遇到的第一次逆境,大概他们无法应对吧。这些妄自尊大的人是怎么回事啊?尽管跑步和游泳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但像超越障碍这门课程却是我最喜欢的。每次不是鲍比· H 跑第一,就是我跑第一。斯通克莱姆教练对一个同学说:“你们看清楚了,瓦斯丁是如何超越这些障碍的。”在我的生命中,我宁愿超越这些障碍,也不愿在瓜地里摘西瓜。危险对我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愿不愿意承担危险呢?”一个教练总是用这样的口气问我们。在海军特种作战中心,布拉教练穿着丛林靴踏上了停在教室前面13 英尺长的黑橡胶船。“今天我要跟你们讲讲冲浪时的路径。这就是IBS,有人叫它小船。你们可能会给它取你们喜欢的名字,但海军们都把它称做可以充气小船,这种小船可以由6 到8 个体重相当的人来操纵它,每条船上的这6 到8 人就是一个小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