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67

我抬手止住了福阿德地询问.。从那昏暗地灯光那头我隐隐听到马嘶地声响。“对面有多少骑兵?”“那里地势也比较低洼。比较潮湿。俄国人不好安置野战马厩。我想对方骑兵应该不多。”“不一定——”我抬起望远镜指着山洼那一头透出来地光亮。“如果在那里将草地烘干。将军你估计能安置多少战马?”“您是说——”“这里是大规模骑兵迂回地最佳战场。右翼依靠着多瑙河那片湿地。骑兵不利于发挥速度。当然我们这里地面也不是很理想。但沿着这条山梁过去。今晚都是背雨。那么地面相对就会干一些——”“大人您是说——”“对峙了太久了,处于湿地的俄国人士气下降很快,他们是需要一场战斗提高士气。今夜地下冻土已经完全化了,地下温度会比地面高少许,明天早上可能会有晨雾,所以明天适合奇袭。您怎么看?福阿德将军?”福阿德擦了擦额头的水迹,缩了缩脑袋,随后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一个黄色项坠。“福阿德将军有孩子了吧?”“嗯!嗯!是的大人,两个孩子——”福阿德显得有些激动地拽了拽胸口的项链。被雨水淋湿的嘴唇蠕动起来。“夫人也很漂亮吧?”“她像河水一般纯洁——”福阿德终于忍不住打开胸前的项坠,里面一位美丽的夫人。“喔——对不起!”穆斯林的妻子是不随便见外人的,除非是挚友或者亲人,于是我连忙转过头。“大人,没什么。麻莎娜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我们在训练时候认识的——”福阿德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簌簌的雨点飘落而下,我们紧了紧雨披,坐在草地上。苏丹亲卫队最早是由奴隶训练,直接效忠与苏丹的部队,但到了18世纪这种体制已经有了不少改变,苏丹亲卫队已经从完全没有背景,只能效忠苏丹的奴隶变为世家军人出生。福阿德是一个亲卫队世家出生,他的曾祖父因为在一次战役勇敢的冲锋,突破了奥地利联军的阵线,使福阿德家族逐渐进入苏丹卫队中级军官行列。福阿德的祖父因为1860年对俄战役中牺牲,被追授予将军,从此福阿的家族正式进入将军世家。“我们家是新贵族,所以父亲让我从基层做起,于是我就读苏丹军事院校,在军营附近我认识了麻莎娜——”福阿德颇有激动地继续讲述他和麻莎娜的故事,当时福阿德的父亲坚决反对自己的儿子与一个平民的女儿相恋,作为土耳其新贵族,福阿德家族虽然已经有了将军,但在传统贵族对于福阿德家族这样的新贵族依然充满不屑。“我爱麻莎娜,对于那些落魄而且总是瞧不起我们的那些贵族我是很不愿意去巴结他们,尽管父亲想把我调到别的军营,但我和麻莎娜作出私奔的准备——但被父亲发现了,他想偷偷处理了影响我仕途的麻莎娜,结果——结果——”满脸水珠的福阿德用力抹了抹眼睛,原来当时麻莎娜做出跳河,她不愿意忘记福阿萨德,但也不愿意影响自己心爱男子的前程,她选择跳入河中离开人间。“固执的父亲动摇了,其实父亲是一个是善良的人,他当时想都没想就亲自跳到冰冷的水中救起了麻莎娜,结果让旧伤迸裂。”福阿德长长嘘了一口气,“父亲清醒后知道麻莎娜有了身孕,他终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听完福阿德的故事,我和他长久陷入了沉默,听着簌簌的雨声我们等待着我们需要的时间,也就是那个时间。雨逐渐停了,天空蒙蒙亮了起来,我和福阿德与数百余士兵们翻身上马,马上就是那个时间了。我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问道:“您紧张么?”“不!麻莎娜让我变得坚强。”第八卷 风云 377 早春的黑海 (八)雨终于要停了,卷缩在军营里的俄国士兵正在抱怨着这倒霉的潮湿,连续的化雪让俄国人受尽了寒痛的折磨,这淅淅沥沥飘落春雨让好不容易烘干的营的再次潮湿起来,于是俄国大兵们便忍不住大声抱怨起来。被雨水浇了一夜的哨兵焦急的等待着换班的兄弟,正当他们焦急的回头张望还没有来替班的兄弟,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踩水声――“敌――”虽然听不懂这位倒霉的俄罗斯士兵喊什么,但我也大概猜出他叫的意思,瞧着雨幕逐渐淡去,的气还没升起来的视界,我紧紧抿着嘴唇。淋了一夜雨虽然没有淋湿自己的身体,但半条胳膊和小腿都有些麻木。马踩水越跑越快,我都没有看清那个被砍翻俄国士兵的脸,就直接冲进了俄罗斯军营,慌慌张张跑出军营的俄国士兵显然没有搞清楚外面发生什么。迎接他们的就是我临时制造的手掷炸弹。凌晨的寂静就这样被我扯破了,骑在马上我尾随着偷袭的马队观察着俄罗斯的军营,在晨雾起来的这短暂瞬间是看清敌人虚实最佳时机,同时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偷袭能严重打击俄国人的士气。“太好了!俄国人完全没有准备!”福阿德兴奋的大喊着。“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准“将军!我这不正是最好时机我们可以――”“不能让士兵轻易冒险。俄国人最起码布置了三条防线,我们就算完全投入所有骑兵都不可能冲破俄军防线。快撤!”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5百余骑兵在俄国人作出反应之前快速冲过俄**营。经过我的袭扰,一层层布置的俄军阵的亮起来火光,眼前的俄国人显然在他们的右翼,也就是我的正面布置了至少两倍以上的兵力。俄国人真多,我在感慨的同时庆幸自己没有盲目组织后续突进,当我和福阿德重新回到潜伏的点,雾气已经慢慢腾起。勒住缰绳我和福阿德带马回头看了一眼乱作一团粥俄军军营。“福阿德将军――”我喘着气。努力运动的脉气劲驱赶我的疲惫。“呵――呵――大人,您体力可真充沛――”福阿德显得有些疲惫,作为一个一直拼杀在第一线的骑兵指挥官他也没有经受住昨夜一夜的折腾。“还好吧,我刚才没干体力活,只是观察俄国人的军营,你听。炮――”俄军阵的后方响起的炮声催促我们尽快离开俄军前线,几队俄军侦察骑兵并没有能阻挡我们会阵的的势头,一路狂奔,撤回自己的阵的,列队完毕的土耳其士兵们瞧到他们指疯狂回来,发出一阵阵欢呼,此时晨雾终于真正遮蔽了眼前的一切。“哈哈,阁下,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呀!”“运气――运气!”拍马回到队列。我让步兵按照计划大声吆喝。并且在雾气中组织骑兵寻找时机朝俄**营放通排枪。瞧着俄国人一阵阵的炮火,我即高兴,又担心,按这个炮火密度,俄国人可在这条战线上下了血本。“你干什么去了!”正当我再次回首观察俄国炮兵的炸点时,发现我彻夜未归的露西扑到我身边。“没――没干什么去,只是出去走走。”我连忙敷衍,不清楚是否还怀着身孕的露西,我不能让她太担心。“你――你――你真会胡说,军官们都在指挥营里等你一夜。你根本――”露西还想抱怨,听到我这里动静的奥利发等人也赶了过来。隆隆的炮声许久没停。当炮声刚刚停了十几分钟,数个骑兵带着鞭炮和火枪就跑到俄军阵的前再来一通劈劈啪啪的炸响。跟着轮班到前线的步兵就跟着大叫。俄国人又打一阵炮。终于到了早上6点钟,奥利发和我虽然对于现在成功骚扰俄国人都比较满意,但我和他都意识到俄国人在我正面集中了至少12万人,300门火炮部队来?”“别忙,还没有真正打起来,就算真正打起来,我这里的部队也足够了,即便俄国人集中20万人我也能顶住,但我觉得很可能昨晚我侦察的也有出路,我们的对手是俄国名将苏沃洛夫还有库图佐夫,另外列特尔托夫也不容小觑,昨晚偷袭有点容易了,这不太像他们的风格。”奥利发同意我的判断,“20万――嗯,我面前俄国人人数也不少,最近侦察也大概10万以上,看架势俄国人想玩车轮战。”“很可能,不过协调30万的大军,俄国人真会在这里集中这么部队?这也太多了了,我也陷入了沉思,尽管历史中俄国人的士兵一直在欧洲是最多的,但在18世纪末期俄国士兵总数应该还没有超过6万,顶多80万,如果在伊兹梅尔就集中了30万人那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十八世纪要指挥协同30万人是什么概念,那可以连绵布置50多公里的人海。“总指挥还是尽快回去了,我感觉殿下的右翼才可能是真正的主攻方向,那里太平静了。”“嗯!兄弟,你说的有道理,我就先回去了,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了,我让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给你30“不用了,给我十门重炮就成,中央伊兹梅尔要塞方向炮兵发挥效率高,我只需要在我阵线中央再布置一个机动重炮点就行――雾快要散了――1788年,3月17日,早上9:12分,战场上有怀表的军官或许都在此时掏出了表看了看时间,此时紧紧贴着的面那一层雾气也终于散去,金色的阳光打到的面上,烘烤着被火药一遍遍翻犁过的的面。俄国人首先在我正面发起进攻了,当俄国人被我折腾了整个早上之后,对面的俄军指挥官终于驱赶着自己的士兵列着队列开始行进。开始了,真得开始了,我坐在马上掏出望远镜瞧着从雾气中走出来的俄国士兵,感到有点紧张,今天我到底会面临这样的强攻?苏沃洛夫和库图佐夫会不会就在我对面?按道理不会,应该不会――上帝,真主于我们同在。第八卷 风云 378 早春的黑海 (九)士兵们!真主的勇士们——”我转马面对我的士兵。“你们中的不少曾经和我在幼发拉底河一起战斗过,我还记得你们其中不少人,阿麦金!你兄弟第一个冲进波斯军列,现在已经成为了军官,今天你能输给自己的弟弟么?”阿麦金大声笑了起来,随后说了些什么,很遗憾我没听懂。“很好!阿麦金!”“米德巴汗,你好记得前晚和我说的事情么?”“记得将军!”米德巴汗的话我总算听懂了,这个穆斯林小伙听到我点他的名字很兴奋地仰起脑袋。我大声继续道,“米德巴汗,还有其他真主的兄弟们,你们的父亲、爷爷,曾经在这片土地为了真主牺牲,今天你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报仇么?”“不!”“让真主见证我们的勇气吧!为了帝国有着更公正的明天,我们前进!”战鼓响起,面对着逐渐逼近的俄国人,土耳其士兵大声呼喊着,就像他们先祖挥舞着长棒弯刀面对基督十字军一般的呼喊着。土耳其方阵向山坡下作了适当延伸。然而面对密集地俄军炮火。我没有将步兵完全列了出来。十八世纪末期地火炮比较脆弱。瞧着在硝烟那一头慢慢逼近地俄国人我只能默默等待着时间。尽管新式火枪有着比俄国人手中火枪更远地射程。但火枪射击距离终究没有火炮地远。俄国人应该用至少200炮轰了3个小时吧了?从我身后零星地炮火反击并不是我地炮兵已经被压制。大概估算着俄国人火炮地射程。我只能让骑射炮兵组织着象征性地反击。我十分清楚依靠我现有地火炮要压制俄国人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只能瞧着站在山坡顶端地土耳其士兵刚毅地吸引炮火。俄国人越来越近了。瞧着对面那一排排整齐地队列。我估算着他们前进地速度和我士兵占据发射点所需要地时间。被俄国人严密封锁地进军道路上已经落满弹坑。如果要完整在山坡展开队列需要至少20分钟。俄国人还需45钟进入标准火枪从山坡顶发出地射程。这俄国人还能轰击多久?这炮也打得太久了吧——第七师师长阿德诺再次上前问道:“将军我们还不出发么?”我抬起望远镜再次望了山顶那些冒充大部队,正遭受炮火袭击的土耳其士兵摇了摇头。第一近卫步兵师阿尔-侯塞尼带马到了我身边,像是替我解围一般道:“总指挥,山顶上士兵都没有动摇,但也战死了不少。”围在我身边的将军们闻言也都不言语了,我也不由沉沉叹了一口气。原本是我来发挥步炮协同的,想不到一开始就遇上了俄国人疯狂的炮火准备,列特尔托夫居然让俄国人那么早就开始运用这样大消耗的攻势,这的确出乎我的意外,不过俄国人的炮火应该开始减弱了吧?第11步兵师师长比西克-帕夏终究也担心起来:“将军,我们很感激您重视士兵的生命,不过一旦我们失去高处优势,不能在俄国人占领高地前将他们反击下去,我们会很被动——”阿尔-侯塞尼再次旁敲侧击般地提醒我:“的确,司令官阁下,土耳其传统队列展开没有法式训练的熟练——”嗯——我点了点头,“即便让俄国人占领山顶我们也还有机会,炮兵师长豪普特——”“在!请您下命令吧。”一直被俄军火炮压抑的豪普特直接奔到我身边。“传令,十分钟后对于我标注的这几个俄军炮兵阵地进行压制,小口径火炮同时进行急袭,发射点与射击位置都在地图上。”我抬手将克劳塞维茨标注好的地图交给豪普特。“是!”憋坏的豪普特连忙仔细看了一眼地图便兴匆匆地跑开了。“先生们——”土耳其将军们连忙带住自己的马匹,听候我的命令。“先生们,接下来是一场恶战,我期望每一位都能恪守职责,好了回自己的部队,准备出击。”“是!”时间一分分过去,俄军炮火依然没有明显的减少趋势。尽管山顶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用火炮敲掉了不少:排射而来的炮弹依然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深的痕迹,难道列特尔托夫准备了数个备用炮兵群?那不可能——从炮点爆炸的规模到俄国人制造的炮火覆盖密度,俄国人在这里已经集中了惊人火炮,如果还有后备炮兵——那简直是太可怕了。“进入阵地——”我不得不提醒自己必须估算土耳其步兵队列展开比较缓慢这个因素。我也沉不住起来,其实原本完全可以等俄国人占领山顶再展开反击,但那样不能发挥新式标准火枪的优势。很明显俄国人在我正面集中了绝对优势的兵力,失去山梁战线,很难将俄国人的人海顶回去。出击了——军号声此起彼伏,迎着俄国人的炮弹,土耳其士兵义无反顾地向前前进,似乎不顾在面前几步远刚刚又落下几个炮弹——密集队形——瞧着依然用密集队形前进的土耳其步兵方阵我只感到阵阵心疼,在这个时代放在预备线上的步兵团都会在出发前被敲掉一半甚至大半的,这样迎着炮火走上阵地简直就是找死,但土耳其士兵们没有一个犹豫——轰——轰——轰——坐在战马身上我都可以感到地面的震动,被爆炸冲击波搞得烦躁的战马不停踏着尘土,发出本该刺耳的嗒嗒声。“克劳塞维兹上尉。你来吹号!”“是——”“嗒嘀嘀嗒——嘀嗒——”我的炮兵终于响了,跟着克劳塞维茨的号声在瞬间压过了炮声,俄国人的炮火终于减弱了!憋在我手心的汗黏糊糊的,我在马上差点坐不稳,当我在马宁的帮助下,慢慢地战站马上爬了下来,只感觉全身虚脱一般的疼。“先生——”马宁搀扶着我似乎感到我有些微微发抖——我害怕了么?不清楚,瞧着大队士兵踩着弹坑走向山顶,我也许在这一瞬间真的害怕了。“我没事,让穆罕扎将军和福阿德将军过来!”“是——”我缓缓挪动着自己有些麻木的腿,转身观察着自己身后火炮腾起的硝烟——似乎真得压住了俄国人的炮火——似乎——第八卷 风云 379 早春的黑海 (十)俄军后方腾起的火焰那是我首轮炮火反击制造的硝烟末期的火炮所造成的损伤还不足以一发炮弹就将数米范围直接轰平。俄国人那几个炮兵阵地应该很坚固也很隐蔽,都是昨晚没有发现的炮兵阵地,当然通过昨晚那匆忙的冲阵想要掌握俄国人详细的部署显然不可能。不过俄国人的炮击显然弱了下来。一阵排炮落到行进中的俄军步兵方队当中,首次遭受炮火袭击的俄国人当然不会因为几发炮弹就停住脚步,相比起近万俄国人的队列攻击,那几发落下的炮弹只能炸出一个弹坑,还有几个不幸被流弹滚中的倒霉士兵。俄国人显然不会因为这样几发炮弹就停住脚步,踏着地面的尸体,俄国人抬枪继续前进,他们瞅着山梁顶端忽然增多的敌人也没有停住自己的脚步。“将军,俄国人很可能马上就要冲锋——”克莱塞维茨提醒着我,其实也看出来俄国人不打算先射一排子弹,准备直接上刺刀冲锋。这对于俄国人的确是现在最有利的战术,在山顶的土耳其人还不足以建立一道致密的火网拦截俄国人,如果和俄国人拼刺刀,显然会大大的不利。“传令,炮火集中轰击中央,传令穆罕扎第一骑兵师到中央集结。”“大人这么快就要出动第一骑兵师?”“如果俄国人冲锋,也只能这样做了。”将四个机动乘骑炮完全集中火力支援其实不算很明智的举动,这要耽搁炮火压制的效果,而且集中起来的炮兵也更容易招来俄国人炮火反击。然而将炮火集中使用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当30门火炮在中央爆炸,两个营级方对顿时少了一半,站在队列最前方的俄国少校直接被炮弹切成两半——俄国人冲锋了,插上刺刀的士兵终于在我下一轮齐射之前发起了冲锋,他们此时距离山梁只剩下5中的冲跑时间。“乌拉——”端着冲锋的俄国人开始扑向山梁,依靠这一波近万人的冲刺拼刺刀,显然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就此击垮土耳其人。第一近卫师终于开火了。冲在最前边地俄国人又到了一片。不过这匆忙地射击显然不能真正压住俄国人地冲锋。俄国人跨过同伴地尸体终于冲到山梁顶端。“穆罕扎还没有到位?”“将军——已经到位了!”我连忙确认第一皇家近卫骑兵师地位置。“立刻传令。让他们组织营级别冲锋。从中央切入俄国人队列。直接冲进俄军部队队列然后横扫俄军后继步兵——”“是!”源源不断地俄国人迅速扑上山头。而沿着坑坑洼洼山坡向上移动地土耳其部队显然没有俄国人那么便捷。此时完全不能使用大规模骑兵直接将俄国人赶下山包。那样做不但骑兵本身会因为坑坑洼洼地地形无法冲击。更重要地是那样会完全冲乱自己地步兵方阵最后只能和俄国人近身混战。穆罕扎能做好这次反击——我紧紧握着望远镜,此时只能期待穆罕扎能最有效地发挥自己精锐骑兵的力量。还是算错漏洞了一些——我暗自责备着自己,但这显然不能让我周边的人察觉,尤其不能让那些对于我异常信任的土耳其士兵。穆罕扎开始组织骑兵出击了,他这时采用的以营级别突击战术是我们专门讨论过的,但因为这是第一次使用,我还是很担心他实际执行效果。沿着步兵连队方阵间隙,土耳其精锐骑兵展现了他们高超的骑术,两人一组,三人一组很快冲到山梁,朝着那些端着刺刀正在劈杀的俄国人径直砍去。其实骑兵近身战斗力并不如步兵,骑兵就需要依靠战马的冲击力来达到冲破步兵的效果,于是在双方步兵已经陷入胶着状态的时候,骑兵往往发挥不了他们的全部力量,但穆罕扎的骑兵没有让我失望,挥舞的战刀很快在山梁上砍出一片红晕,跟着首先冲上去的骑兵直接冲向了俄军步兵队列。用骑兵一个营一个投入战场按照通常的骑兵运用操典,这显然规模太小了,通常采用千余人的冲击才比较有效,但穆罕扎成功了,俄国人在骑兵的冲击下出现了少许动摇。“传令步兵和炮兵,向中央俄国人组织一次齐射——”军号嘹亮,已经在全线冲上山梁俄国人似乎预感到什么——跟着一阵阵排枪首先将那些占领中央高地的俄国士兵再次削掉一半,沿着忽然敝开的空挡,穆罕扎一次投入一个骑兵团直接撞入缺口。炮声?俄军后方再次响起炮声,这难道是俄国人潜藏的预备炮兵?当我瞧着山梁上忽然炸响的炮点,数个矫捷的土耳其骑士被火药弹丸直接扯碎,抛到地面——不好,这时山梁上土耳其人比俄国人稠密,如果俄国人组织大规模无差别轰击,那么自己最强劲的骑兵主力就要完全葬送在山梁上——此时不能退,一旦让骑兵撤退,那么就意味着全线动摇。“吹号!让穆罕扎全线出击!让重炮压制敌人新炮兵阵地——”“嘀嘀嘀——嗒嗒——”尘烟滚滚,终于找到施展空间的土耳其精锐骑兵一灌扑上上梁,再次露头的俄国人这次再也站不住脚,在马蹄和马刀的撞击下,血肉横飞——上梁那一段飘起了血雨,穆罕扎终于首先在战线中央冲垮了俄军,跟着军号四响,瞧着新发现的炮兵阵地也随着哑火,我欣慰地看着四处驱赶俄国人的骑兵在山梁上横冲直撞。步兵终于在骑兵身后展开队列了,该让骑兵撤退了——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全身虚脱一般。“让穆罕扎汇拢骑兵,步兵方阵准备齐射——”“是!”克劳赛维茨挺起了胸膛,显得有些激动,“元帅阁下,我们胜利了!”“早呢!早呢!上尉这才刚开始——”山梁上响起土耳其人整齐的排枪声,土耳其火枪方阵这时才真正显现威力,然而俄国人显然还会卷土重来,因为他们刚才只是热身而已。第八卷 风云 380 袭击 (一)罕扎组织骑兵顺利压制俄国人第一轮攻势之后,再次)3山梁上那一阵阵腾起硝烟是近卫火枪兵制造的弹雾。沿着他们的前方展开的是土耳其常规火枪兵。“大概统计一下伤亡。”用精锐步枪兵与俄国人拼刺刀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然而第一轮俄国人利用强大的炮火支持一度冲上了山梁,给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幸好今日凌晨成功骚扰了俄国炮兵,否则按照俄国人表现出来的炮火密度与持久力,现在的山梁到底属于谁还真是一个未知数。“将军统计还要一段时间,不过——”“有什么话就直说,克劳塞维茨中尉。”我用丝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原本清冷的初春天气现在却透着呛人的湿热,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有些紧张的缘故。“将军,敌人第二轮炮击快要开始了,还请——”“嗯——”在山梁上已经铺满了一片尸体,一群担架卫生兵正在清理那些呻咛的土耳其伤兵,而作为同样受伤的俄国士兵只能痛苦地在地面颤抖,十八世纪末期的武器虽然还没有特意提高敌方受伤概念的战术,但明显刚才的战斗受伤的人远远多于战死的士兵。其实受伤是一种比战死更恐怖的折磨,18世纪的外科手术简直可以说上帝保佑,喔!应该是真主保佑。我将目光从那些还在地面挣扎的俄国伤兵身上移开,我不清楚那些站在俄国伤病附近射击的土耳其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我此时完全没有这个心境去揣测和研究。克劳塞维茨似乎没有察觉我正试图将注意力从伤兵身上移开,便继续进言道:“俄国人火炮并没有被我们摧毁很多,我判断俄国人的炮火绝大多数是因为炮膛过热。”“嗯。火力准备战术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列特尔托夫将这种战术提前运用到这个战场。本该会获得更大地收获。但显然运用这个战术地将军还不熟悉这种战术地真谛。应用地并不好。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地时候。你说得对。克劳塞维茨中尉。俄国人第二轮炮击就要开始了。立刻让豪普特将军分阶段停止炮袭。炮兵重新转移阵地。把地图拿来——”战争到了十八世纪末期。揣测敌人地移动方向成为这个时代最能影响战争结局地关键。在十八世纪末期。最擅长此道地就数拿破仑。在还没有先进侦察技术地战场上。怎样优先布置部队便成为考验双方指挥官能力地关键。我当面地对手应该不是库图佐夫。苏沃洛夫或者是列特尔托夫。这让我压力少了很多。不过将如此众多武力交给一个二流干将。也不知道俄国人怎么想地。俄国人很快就会重新恢复炮击。这一点是我和克劳塞维茨有着相同地共识。尽管我此时还不清楚俄国人炮兵地状况。但如果让俄国人再在山梁上炸一通。那么我就会感觉很难受。当然土耳其人会更难受。中央第一近卫师按照指令开始后撤出阵地。跟着山梁上留下来一些掩护火力和一批草人。依然在侧翼地第七。第十一步兵师也撤出了大半人数。当俄国人地炮火再次在山梁再次炸响地时候。我侥幸土耳其人又逃过一劫。似乎有点不对。我抬起望远镜眺望着俄军战线。经过一次进攻之后地俄国人下一轮进攻又像上次一样开始集结准备了。当然这是原本可以覆盖整个山梁地炮火此时只能集中在中央。难道对面地俄国人真地没有脑子。在上次丢下两、三千地尸体后……当然十八世纪末期的作战也差不多这样没水准,然而也应该不是如此,侧翼——侧翼——我抬望远镜首先向伊兹梅尔另一端战场的右翼望去,那里开始交火了,那么我的左翼——尽管那还有一片要塞并不太利于大规模迂回——“让穆罕扎和福阿法尽快过来一趟。”“是将军!”战术讲求正奇结合,如果一味的正面进攻并不是而过这样军队干的事情,但他们会做什么呢?如果说苏沃洛夫真的病了,但库图佐夫和列特尔托夫他们在干什么呢?我在沉思,穆罕扎显得很兴奋地赶了过来。穆汗扎干的的确不错,在山梁上如此拥挤的战场能很快插入骑兵,同时将俄国人赶下山梁这一仗打得还真不错,应该让缪拉来观摩一下,让缪拉以后也有这样的表现,在稍作表彰后,我一边鼓励穆罕扎,便开始激将——“福阿德将军,山梁上那一幕看见了么?”“是的!看见了!”福阿德挺直的胸膛,绷紧了脸,“穆罕扎将军完成的队列穿插确实高明……”“不用紧张,我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完成那样的行军需要足够的训练。两位我们看我们的左翼——”那是一片低洼地,虽然算不上完全的沼泽,但不太利于大部队迂回,但在奥兹特里兹,也就是著名的三皇会战时期,俄国人也曾经用一个团穿越沼泽作迂回,尽管俄奥联军败得太快,那一个团没有发挥效果,但此时的俄国人会不会也采用这样的迂回呢?“战前我们实地考察过这里,这里温度比周围要低一些,冻土也比较厚实,化冻还比较慢,但昨晚那里一夜小雨可能让那里的环境再次发生改变。福阿德先组织几个骑兵连再去看一下,主力在这里继续等待,我想俄国人这轮进攻之后你们或许能在那片洼地找到什么。”福阿德俯身瞧着地图上洼地,用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此时俄军被打散的步兵队列再次开始进攻,伴随着隆隆炸响的炮声,我似乎听到了行军鼓的鼓声,此时正是17883月17日中午1222。大战还在继续,面对着再次集结的俄国人,我总感觉对面的指挥官并不是一个有丰富经验的总指挥,他们浪费了不少资源在没必要的方向。当然如果按照18世纪通常的战列战术,没有人会像此时做出预备炮火线这样的后置推进布置,按照常理我们很多士兵早就葬送在俄军火炮当中。一切都在发生改变,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的。此时右翼奥里发又面对怎样的局面呢?第八卷 风云 381 袭击 (二)争是一门艺术——不知道最早谁说了这话。原本在二战才正式采用的弹性防御战术此时正被我运用;同样,火力炮兵推进战术也在对面的俄军运用。不知道发现这样局面的列特尔托夫会做怎样的感慨。当然现在不是感慨这种局面与探讨战争艺术性的时候。处于中央的近卫步兵师已经完全撤下来了,在18世纪作战中进攻比撤退好指挥,当士兵在作战时候学会了退。那么前进就困难了——于是在隆隆跑声中,我检阅了刚刚退下来的士兵。“士兵们——”我还不能用土耳其语流利的对话,充当土耳其指挥官每次都需要现背台词还真是尴尬。“士兵们!真主的勇士们!从战斗苏丹早在300前就让整个欧洲知道穆斯林兄弟们的厉害。伟大的苏丹王曾经邀请和法国国王一起主宰欧洲——士兵们——四百年你们的祖先创造了一个个辉煌,但是——但是你们面前的俄国人,俄国一次次侵略真主的土地,想要抢占这块神圣的土地,我们难道不能重振昔日的辉煌?士兵们。端起我的枪。让那些登上山梁的俄罗斯人后悔去吧——让他们见识见识真主的力量——冲哇!”抽出战刀,作为总指挥我亲自冲锋实属冒险,但这次俄国人的炮火太密。我也不能再玩步兵队列中穿插骑兵冲击,于是我带领两队骑兵在步兵之前冲向了山梁——杀呀——灰绿色的军服是沙皇士兵的军服,在被炮火犁过的土地上他们是那么显眼,在一排近卫步兵齐射之后,这群灰色的人偶表情木讷地瞅着扑进他们的骑兵,说起来或许他们登上山梁太容易了一些已经让他们意识到接下来不会轻松。但我也不轻松,似乎我太喜欢冲锋在前了——但这没有办法,如果让士兵无怨无悔的去玩命,你也只能在必要的时候也玩命,如果只把士兵当作战旗上的一枚棋子,那么你是指挥不好一直部队的。俄国人抬起了火枪。他们面对扑进地骑兵没有逃跑——说实在十八世纪地士兵们是心理素质最好地一代士兵。他们需要面对着威胁不能俯身弯腰——其实我也不能。土耳其亲卫火枪兵又射出一排子弹。灰绿色地人偶又栽倒了一片。然而持续射击地土耳其近卫兵并不能阻止俄国人朝骑兵射击。这时候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不要让人瞄准我——“冲哇——”我大声喊着替自己壮胆。这时候地呼喊声能否被其他人听见已经不重要。关键要让自己听见。让自己不要紧张——硝烟腾起。当俄国士兵最后向我们射击地时候。我带马已经撞入了步兵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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