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各自的目标是什么呢?我在此时已经没空理会土耳其人会怎样运用自己依然保持冲击力的骑兵,奥里发那滔滔不绝的土耳其语命令不是我能理解和判断的,我只能瞅着奥地利骑兵冲垮了那本来就疲惫地可怜步兵随后向我这个发向撞来。难道我要被抓俘虏?面对战场这样的激变我有点哭笑不得,如果我这个法兰西外贸大臣兼法兰西北非事务副司令被普鲁士人或者奥地利人抓获那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那会变成天大的笑话,然而我现在能逃么?先不说因为传说将军的身份我无法逃跑。更何况我本人也没有想逃跑地念头,那我该怎么办?一个人施展超级王八气一股脑把眼前这些骑兵轰成渣?哈哈----显然这是不是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如果能有股力量把奥地利骑兵向2号高地稍微引导过去一些,那么一切就变得----可怎么做?“杨!我找到了,你看我们找到了!”忽然闯到我耳里的声响居然是露西,看着她和一队骑士出现在面前我顿时有了主意。“露西!太好了!马宁牵马!我们准备出击“出击?”手中似乎在挥舞着什么的露西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说起来她这么冒冒失失地闯入战场显然就没准备要搞清状况,既然如此我就直接牵着她的手直接上马。“杨你要干什么?”奥里发似乎现在才发现露西和那一队装束古怪的骑士,这个忙于调动自己最后六千预备队抵抗奥地利骑兵冲击的王储此刻还能有心注意到我,让我获多或少感到一些意外。“为你争取十几分钟。把你地骑兵卫队一起借给我吧?”“喔!”奥里发回头瞧了一眼越来越近地奥地利骑兵,时间已经容不得他犹豫,“少校你们尾随杨出击!”“勇士们!随我一起冲呀!”我扫了一眼露西带来了那一百余骑士,没错的话他们都是古老地圣墓骑士团成员。虽然他们并没有和我一起打仗的愿望,但随着我的呼喊着,便跟着一起冲了出去。“神与我们同在----”“杀呀!”大地在振颤,当我坐在马上我依然能感受到庞大骑兵扑面而来时气势,尽管我本身也在一匹马上,尽管我的马儿也在飞跑,尽管呼呼的风声搅乱了天地一切的声响,但我清楚感受到那万马奔腾所带来的气势。“先生我们要----”马宁试图问些什么。也真佩服他居然能在高速奔跑的时候还能说话。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只有几百人的骑兵,他们居然都没有丝毫犹豫就跟着我冲了过来。“杀----”我几乎都可以看清眼前的奥地利人脸上轻蔑的表情。当然用数百人面对近万骑兵的冲击的确和找死无异,但我才不是和你们硬拼----400米!300米!一秒钟似乎就能缩短一百米的距离,当我紧紧盯着对面的尘土,判断----100米左右!转向!我带动缰绳,斜着马队的方向冲了过去。万余战马会因为我的转向跟着转动么?我掏出了怀里的枪---第七卷 267 伟大的统帅 (九)“用这个!杨----”“这----”骑在战马上一边奔跑一边话说,说起来战马跑慢点我说话还行,但现在显然做不到,然而当我看见露西递给我的一样东西,体内不由就有一股从体内涌动而出的能量就与那东西发生共鸣,接着我下意识地喊道:“这是什么?”“海魂笛!”“什么?”时间不容我细想,我甚至还没有搞清楚海魂笛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用处,就接过----确切说不算是接,在露西和我并马的一瞬间,那个被叫做海魂笛的器物就直接飘到我的手心,瞧着露西满眼期许,我缓缓举起这个类似于金属海螺的器物,高高举过头顶。“嗡----”首先感到整个手臂荡漾冲击开来的震荡,跟着耳根里就听到这样一阵蜂鸣,随后我就感到整个身体随着这声蜂鸣一起振颤激荡,最后我宛如就成了童话故事中那个能诱引老鼠的吹笛手,整个奥地利骑兵大队跟着转向了-次声波?难道我手中这个类似海螺的东西能释放一种次声波?如果这支感想是金属的机器能释放是次声波能量,那它靠什么力量启动次声波的?不会是电池吧?难道是地脉力量?短促的时间根本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说起来我这一念想想冲入奥地利骑兵大队诱惑他们改变方向的想法应该是一开始就很荒唐,原本我只打算在奥地利骑兵冲来之前能稍微吸引他们以注意力。然而整个骑兵冲击队列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转向的,即便我用手枪点掉他们领头地那个家伙也不行。然而此时----我似乎做到了,万马奔腾的队列同时向我这边追来,我居然这样成功了----“轰----”一阵地动般的轰鸣忽然在我身边炸响。跟着我就只觉得一股炙热地气焰向我卷来,这是远方来的攻击?是冯霍恩?那是光辉矢?在奔驰的战马上我显然看不清普鲁士山包上那个人影,但从他手中握着那个闪光的东西来看,应该是一中违背科学的东西,或者可以说是科幻世界才能出现的东西----凭空拉弓----难道----当我看清山顶那人影再次比出的动作,我不觉周身冒出一阵冷汗,刚才那个类似战斧巡航导弹爆炸的轰响不会是那个光辉矢造成地吧?其实我现在还不敢确定那个人影是不是冯霍恩,更无法确定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光辉矢是不是就是山顶那个人影用的东西。但我有一点可以确定在十八世纪末期到十九世纪初期要从那个山包实施远程打击,除非特制地重炮才能实现,但那个人影手中再次射出一道光束径直向我飞来。跟着在我身边再次腾起一阵炸鸣。是冯霍恩----我拉马试图稳住身形,然而跨下猛然被拉住的战马显然不能满足我的愿望,烦躁地摆动身体。怦怦怦----在一阵浓烈地火药硝烟中。从我身边与侧后方腾起一排排火光,那是2号高地埋伏的步兵与奥里发最后地预备队一起实施的齐射。随着这枪弹一起发出的声响,沸腾的奥地利骑兵顿时倒了一片。枪弹的声响继续在战场上穿插,我拍了拍坐下的战马试图让它安静,不过这匹马很不给面子,不停地跺地表现着自己的不满,就像那群在2高地面前被射倒的奥今军骑兵一样烦躁不安,上窜下跳。“将军!您怎么来了?”拿破仑首先赶到我地面前,其他一干土耳其军官对于山包上那个冯霍恩地身影似乎还有些忌惮。没有敢靠过来。冯霍恩是不能射中我还是故意没有射中我?我眺望着那个人影。那个坐在战马上握着一把弓的人影,同时回答拿破仑地话:“很好!拿破仑上尉你们表现得很好。想必你刚才也看到那个人用那把弓射我。”拿破仑侧身看了看山头后大声回答:“是的将军,我看到了,那应该是冯霍恩,我在马耳他岛上见过那把闪光的弓。”“喔!你亲眼见过?”“是的将军,当时我还只以为是一个收藏品,现在看起来是一种能在很远距离射中目标的弓。”这样----我再次抬头看着那个山包:“好!上尉!我来问您,您能再次给我命中那个山包么?”“嗯----炮膛有点热,将军,估计要等一段时间,看奥地利骑兵要似乎要撤退了。”奥地利骑兵是要撤退了,这个我不用回身就能确定,虽然我不太明白海魂笛释放的次声波是怎样吸引这些骑兵调转了方向,但当我被冯霍恩射了一箭之后,我手中的海魂笛也同时停止了他的能量,随后尾随在我身后的奥地利人也缓过味来估计在深刻反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糊里糊涂改变冲击方向跑到这里来----让他们自己去反思吧,我瞧了瞧满脸都是灰尘的拿破仑用力的点了点头:“你能给那个山包再给打几炮么?”我在这里等着。”“是!将军阁下!”当拿破仑用手比了比那个山包,那个依然站着不少普鲁士人的山包转身去准备的时候,我听到了军号声----应该是奥地利人的军号声。军号声----正当奥地利骑兵距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山包上传来了军号声,一串短促的高亢的军号声在炮火轰鸣火药的炸裂声中迅速激荡开来,很快大家都听明白号声的意思----撤退。冯霍恩决定撤退了?的确是该撤退的时候了,当我确定我听到奥里发也同样下达了撤退的号角声响,我扫视了一遍眼前的战场:硝烟与喊杀声都已经逐渐减弱,双方的血肉铺平了这个山谷。这一仗到现在似乎算是打和了,在十八世纪末期居然还出现了打和的战斗确实少见,但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此时居然已经接近黄昏。“轰轰轰----”当拿破仑的大炮再次响起,山包上那个骑着战马手握大弓的人形在腾起的火焰中来回踱了一步,随后我似乎感觉冯霍恩与我的目光在这血红的天地当中短暂地碰撞过。今天暂告一段落----我和他似乎都在这样想,瞧着冯霍恩带马消失在山包,我也转身向奥里发跑去。1787年6月22日,夏至的余晖就这样散去,今天到底谁是赢者?似乎土耳其人占据了少许优势。第七卷 268 漫长的夜 (一)夏日的夜晚依然是那么酷热,混杂着浓重血腥味的斯科普列在隐隐传荡的哀嚎声中沉沉地睡去。夜晚,普-奥联军阵地上涌入了一批又一批火光,冯霍恩似乎并不想掩饰自己又获得了援军。正对着普奥联军阵地的奥里发皱着眉,尽管他今日彻底突破了2万奥地利步兵队列,而且冲垮了一只3千普鲁士步兵队列,然而他自己却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真正消耗这两支部队多少战斗力,他们当中的很大一部分又再次回到了对方军阵而不是自己的俘虏营。夜晚的土耳其人也获得了一些援军,8000人的一只步兵师和3000人左右的一个骑兵旅,然而对于奥里发来说这样的补充还不能弥补今天白天战斗的损失,这位土耳其王储终于对于远程无线电技术在通讯上所带了的巨大优势有了深刻认识。“亲爱的杨兄弟,您在想什么?”斜靠在军帐内的方桌边,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对面的敌人军营:“没有,我只是觉得冯霍恩着大张旗鼓的表明自己又来了援军是不是在故作疑兵。”“什么意思?”奥里发自从打发了部下离开后,一直在盯着桌子上那张伤亡报告,在白天一仗中损失最大的就是自己派去袭击奥地利人后方的3000千龙骑兵,如果不是缪拉和格桑贝纳及时救援。这支部队就有全军覆灭地可能。“如果冯霍恩明天还想和将军大战,那么隐蔽自己的实力不是最佳的方法么?我看冯霍恩也是顾忌到今天地伤亡,不想再和您硬拼了。”“喔?”奥里发一骨碌从位子上坐了起来。跨步来到我的身边,“兄弟你这样看?”“嗯----冯霍恩现在指挥的这支部队应该是他的亲信,要知道冯霍恩在普鲁士国内政敌很多,他也是依靠这支部队才能保持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如果过早把自己这支部队消耗干净,我想冯霍恩和背后支持他的人都不会愿意的。”“嗯!确实如此!”奥里发用力点了点头,“奥地利联军向来都有这样的弱点,神圣罗马帝国地各个候选国在参与奥地利发起的战争中都会有各式各样的保留。并且这些候选国有不少与选候奥地利关系并不好,这也是数百年来我们与奥地利战争中一直处于优势的原因所在----”“然而现在情况变化了,奥斯曼土耳其内部也变得不稳定了,这个优势也开始逐渐转弱。”奥里发沉默了,奥斯曼土耳其作为横跨欧亚非大帝国的日子已经不复往已,作为像他这样想重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雄风的王储来说,心中的想法当然很多。我瞧了瞧凝眉思索的奥里发,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双手:“奥里发兄长,相对于您也不正处于类似于冯霍恩的处境,我看您明天也不想再打一场这样地战吧----”“嗯----”奥里发沉沉哼了一声没有回应。我伸了伸便离开军帐去研究今天刚到手的海魂笛。海魂笛----说起来当我用这个类似于金属海螺的东西将万余奥地利骑兵吸引到2号高地之后我心中就满是疑惑,根据那一天里娜爱多芬、露西、艾琳达的谈话,她们似乎还没有针对海魂笛归属问题表示看法,今天怎么就到了我手里?而且今天在军事会议上虽然有人提到了海魂笛,但奥里发似乎也完全没有表示出针对海魂笛归属的异议。海魂笛----我仔细瞧了瞧这曾经在两任阳光大帝手中展现过威力的圣器----其实说实在我感觉手中的这所谓海魂笛更像一个有点复杂的圆号,当然直接把海魂笛比作一个乐器十分不恰当,但对比起自己手中另一件圣器星空盘来说,海魂笛的模样的确也太普通了。“姐姐,你是没有瞧见今天杨拿着海魂笛在战场上诱引奥地利骑兵地模样,那样子----那样子----”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自己营帐。当我还没有过跨入自己的帐门就听到了露西正在和陆敏香聊天的声音。“我说妹妹呀,你都已经和杨订婚了,怎么还这么腼腆呀!”听帐篷里露西和陆酩香的对话似乎是女孩之间地私房话,像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参和进去似乎有些不方便。于是我便停住了脚步,正考虑要去哪里的时候。“姐姐----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方不方便问呢?”“妹妹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夜间的热风让人烦躁不安,那些经历过一天恶战的士兵们不住放出阵阵声音,当我听到军帐内两人谈话内容有点意思的时候,不由凝神闭气起来。露西作了较长时间的停顿,片刻:“姐姐,你们是为了什么千里迢迢到这里帮助杨的呢?”“嗯----”陆酩香轻轻地鼻哼牵起帐中、账外两人地思绪,作为至今还没有表明态度的成龙、陆酩香他们对我地帮助究竟是为什么呢?“姐姐。您不会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也是因为传说吧?”“传说?嗯?什么传说呢。妹妹?”陆酩香低咛般地问道。“空宇间的通道,神的使者。心的寄托,改变的天地的力量……”还没等露西念诵完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台词,陆酩香笑道:“呵呵,你这傻丫头,你不知道杨就在外面偷听么?你这不会是在故意想他示爱么?”“嗯?姐姐的感应能力真强呀!示爱么---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法兰西对于爱人可没有不敢说的,这不像姐姐!”“不像我?”“你也是在抢他的吧?”“这----要我怎么说呢?”陆酩香轻叹着,最后轻轻唤道,“伯爵杨,您还想在那偷听多久呢?”“没,没,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进来,所以----”简单的行军帐内没有太多的摆设,两个互相牵手的女子相对而坐,当我挑帘子走进军帐的时候,两人才微微侧身瞧着我。伴着淡淡的茶香,我仔细打量着她们。露西----身穿一身贴身的欧式骑士装,盘卷的金发在圆帽下似溢非溢,只把那灰绿色的小帽子鼓鼓地撑起,涨得圆圆的和她那双碧蓝的大眼晴搭配得相得宜章。对面,陆酩香依然似那一朵藏在晨雾中的白莲花,朦胧中的数不清她究竟有多少花瓣,只是在素白中透着那淡淡的微笑,似红似青,依稀可以看清,却总也摸不透。“杨,你在看什么呢?”“没,我只是也想知道,我能帮成龙先生和酩香做点什么呢?”“酩香?杨,你叫姐姐叫的很亲密嘛!”“好了,我的露别闹,让姐姐说话----”陆酩香凝眉似乎在看着我,却又似不是----第七卷 269 漫长的夜 (二)陆酩香的思索持续了很久,行军帐中安静下来,我和露西都静声等待陆酩香的回答,然而瞧她蹙眉侧坐的神态,感觉陆酩香将会给出一个比较复杂的答案。会是怎样的答案呢?“我的家族是世代守护王族龙脉的家族----”沉思许久的陆酩香终于开口了,“这是一种权利也是一种象征,但是我想先生您应该知道,现今的清对于我们并不信任,我们与他们信奉的长白山地脉力量屡次发生冲突。”“现在还是乾隆皇帝吧?”“嗯!”陆酩香对于我的插话显得有些激动,那双宁静如水的双眼荡起几晕涟漪,“怎么?先生,您熟悉东方历史么?”“知道一些,我至少现在很清楚现在清王朝根基比较稳固,建立了远比西方牢固的集权制度,对于对外贸易作了很大的限制,基本上国家对外贸易都是少部分权臣在暗箱运作。根据这些陆小姐您们是准备将现今欧洲什么带回中国?科技?现在欧洲的科技除了火器就该是一些金融业,生产业还没有真正发展起来----”“希望----先生,我们是想给我们自己找到一些希望,仅此而已----”陆酩香忽然提高了嗓门,跟着这个恬静的百合花猛然站了起来,只瞧着这宛如被狂风掠过一般素蕾全身微微颤抖着,看似在用全身的心力努力克制自己颇为激动的思绪。“仅此而已----仅此而已---”陆酩香有囔囔地又重复了这几个词几遍之后,这位仙子恍然发现自己的失态,便从容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先告辞了。”陆酩香脸上凝着微笑,单手拨弄着丝发转身离去了。瞧着这个一向沉稳,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仙子竟然表现出这样的模样匆匆告辞,我和露西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外。“杨----姐姐这是----”“藏太多心事地女人都会这样的----”我故作高深地吹了吹杯中的茶叶。“你什么意思?”露西侧目用手挡下我地茶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我。“没----没什么----这是只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高人所发表的一些见解。”“大世面?高人?哼!到现在大家给你了那么多支持,海魂笛都给你弄来了,你现在还不知所谓的不清楚自己该干什么,还大人物呢!真白痴!”露西瞥了我一眼,甩头便离开了。我瞅着她的背影。只感觉似乎有点不对,最后恍然大悟般地想起我军帐里不是有比较大地行军床么?露西晚上不回来么?“大人您有空么?”正当我在为晚上可能要独守空帐犯愁的时候。拿破仑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面前。“喔?”瞧着眼前这个短小精干地科西嘉矮个,我心中合计拿破仑也真不愧是拿破仑,虽然穆斯林军营里本不该留女人,可万一我诱骗露西成功,你这时候找我不就坏菜了么?“进来吧,我刚好一个人。”拿破仑恍然大悟地瞪大眼睛:“刚好?喔!您看我这有点冒昧。露西小姐晚上----”“她不会回来了,对了这里还有陆小姐泡的茶,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大人我这冒昧了----这---”拿破仑犹豫起来了,他显然事先没有想到我营帐里会那么热闹,这个原本在科西嘉目空一切的斗士却因为我的关系在此时表现得谨小慎微,这还真不得不赞叹,蝴蝶效应有时候还真能开出天大的玩笑。“没事了,快进来吧!”拿破仑显得有些拘束,说起来他今天的表现很不错。葬送在2号高地炮火中地冤魂应该不少于千计,按照拿破仑往常对于功绩异常执着的表现,他此时应该显得踌躇满志的模样,但此时他却涨红了脸,蜷在军帐中相对比较偏僻的角落,看那神情似乎想把自己整个藏起来。“呵呵,上尉这可不太像你呀!说吧有什么事情?”递给拿破仑一杯茶水,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十分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大人----”拿破仑搓动着手中的茶杯。看他的模样似乎想用手给茶水持续保温,对于用手反复搓弄茶杯来保证茶水温度的做法虽然曾经有不少高人尝试过。但拿破仑显然没有那种功力与耐心,“大人----”“嗯,拿破仑先生,我们现在不要考虑军衔与职位,我们就当作朋友,很好的朋友,就像我来到枫丹白露的那一个晚上,我们在那一晚畅所欲言就那样怎样?”“大人----”拿破仑抬起头,瞧着我似乎有些激动,“大人您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留在土奥前线么?”“喔?”我凝视着拿破仑,没有马上回答拿破仑地话,的确从今天这一仗的结果来看,土耳其人不太可能在短期会有新的进展,而我这个所谓的客将因为有法兰西职业将军与法兰西外贸大臣的身份也不太利于长期逗留土耳其人军阵,然而拿破仑这时向我这样进言应该还有其他层面上的考虑吧。“大人----”拿破仑发觉我没表态,再次犹豫起来。“随便说,随便说,我刚才也想到了一些关于我们是否该离开战场的想法。”“嗯,大人,恕我冒昧,您参加这场战争地想法是经过深思熟虑地,我本不该插嘴。但根据今天冯霍恩的表现,如果他和查理大公能获得更好地默契---当然冯霍恩似乎是一个不太善于处理人与人关系的职业军人,但我们不能忽视这一场战役对于查理大公和冯霍恩的重要性,所以我个人觉得土耳其人接下来的军事行动将会处于比较被动的状态。”“嗯,这我同意,上尉您怎么看待奥里发王储这个人?您怎么看待未来土耳其人在欧洲的作用?”拿破仑双眼精光一闪,瞧着我:“大人,您是准备在土耳其作长期投资?”“嗯----”我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庞大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内部凝聚力现在已经出现了问题,奥里发我们不能说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将军,但是有他来支撑土耳其就能让英国人、奥地利人、俄罗斯人的野心获得一些遏制。如果不支持这位王储,那么让土耳其人的力量现在就受到消弱,这对与法国、西班牙都是不利的。”“听大人这意思,难道您想----”针对奥里发可能要做的举动我这里还没有什么确切地消息,尽管那个鼓吹亚历山大港对于法兰西重要性的法国事务官提醒我土耳其内部可能有些不安的动作,法兰西应该及早参与;同时无论是塔列朗还是阿罕也提醒我最近土耳其宫廷有些不安,但只要奥里发没有进一步的暗示,我暂时不想针对这个多说些什么,准备岔开话题:“我什么也没想,我们来说点别的吧。上尉听说德雷西小姐也来了?你们有什么进展?”“大人----您可真是无所不知呀!”拿破仑涨红了脸,双颊通红通红的。第七卷 270 漫长的黑夜 (三)1787年6月22日的夜,热风卷着血腥,我和拿破仑并肩站在山包上眺望着火光辉映下的军营。“大人----想不到您一直关注我和德蕾西的事,让您费心了。”我含笑点了点头,我本不想打搅拿破仑与德雷西这段感情,而且我此时的举动很可能斩断可怜的约瑟芬未来的生活,但显然现在促成这一对纯洁恋人感情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尾随上尉从意大利追随到非洲,最后到了巴尔干,拿破仑上尉,我可以只听说德雷西小姐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当年克拉里家族货物被扣,还是这个女孩直接找的我解决,你可不能辜负她呀!”“啊----大人还记得那件事情!说起来我还一直找不到机会代表德雷西家里向您道谢。”“喔?”看着拿破仑这地道的套近乎手段我不由笑了起来,“上尉你这是以什么身份代表克拉里家族向我表示谢意呢?”“这----”拿破仑再次涨红了脸,随后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给我深深鞠了一个躬:“大人----如您所说,我会珍惜德雷西小姐的,所以我当然是代表德雷西向您表示谢意。”“好了,拿破仑,我们之间就不要搞这个了,说吧,我想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出你的来意吧?”正如我所料,拿破仑今夜拜访确有目的,当然他的目的显然和他前途有关。具体情况来源于巴黎,是关于路易十六要裁撤陆军大臣的消息。路易十六对于现任陆军大臣艾纳伯爵早有不满,尤其针对最近路易十六想新编一只装备新式武器的步兵师,国王与他的大臣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分歧主要在于路易十六想新建一个步兵师,采用新的训练方式,而陆军大臣却坚持要给老部队换装,重新编组老部队。从表面看这个分歧似乎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其实里面有大玄机。路易十六对于法兰西现今部队战斗力很不满意。当然造成18世纪末期波旁王朝军队战斗力低下地原因很多,同时我们也不能否认在美洲独立战争时期法兰西波旁军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然而帮助美国独立的最后结果就是导致法兰西国库彻底破产,法兰西在不能轻易裁撤部队的情况下已经不能维持海陆军正常军饷开支,此后整个法兰西陆海军的军费一直不能全额补充。一直没有充足军饷的军队战斗力能维持么?在面临民族战争的状况下可以维持,但在其他状态下,尤其是和平状态下,吃空饷,倒卖军用补给物资就成了军队内不可避免的现状。那么为了维持军队内部的稳定----当然是相对于陆军官僚们自己地利益,陆军大臣或多或少都参与军队内部的贪污活动。所以当路易十六提出建立一直新军,陆军大臣并不反对,但当路易十六提出这支部队的军费和指挥独立于陆军那么陆军大臣就强烈反对。说起来尽管18世纪的法兰西波旁王朝君主权力相对于整个欧洲是最强大了,但对于新建一只独立于陆军的新军依然困难重重,针对拿破仑提到着这些消息其实我已经获得了多方面的消息,其中有路易十六,玛丽王后在信中提到的一些。还有塔列朗与富歇提到的,不过拿破仑这些消息却来源于拉法耶特这个独立战争地英雄,历史中原本督政府的陆军大臣。在讲述完这些消息之后,拿破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人,拉法耶特将军向我透露这些消息的目的很明确,他想竞争陆军大臣,期望作为这个新军军费出资者的您支持他。”“嗯----”对于拿破仑的看法我没有表态。说起来关于类似消息来源的背景各有原因,对于拉法耶特提供给我这个信息地目的是不是就可以简单认为他想竞争陆军大臣并不能确定,我现在关心的是拿破仑和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上尉您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拿破仑犹豫片刻:“大人您有没有考虑获得法兰西的军权?”“军权----法国的军权没那么好弄吧----”我故作沉思地眯上眼睛,等待着拿破仑亮底牌。“大人,其实您有很大地优势,您完全有可能兼任法兰西陆军大臣。”拿破仑上前半步。他初进军帐时那种谨小慎微现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少许激动和兴奋。“喔?拿破仑兄弟你帮我参谋一下,我有什么优势?”拿破仑现在的举动虽然有点出我的意外,但却是我期望的,毕竟清楚他现在想什么比较有利于保持和加强关系。“大人----”拿破仑终于下定决心畅所欲言了,从他的表现上看他似乎是想通过我的身份实现自己的野心。其实我到现在在法兰西积累的力量地确不小了,但还缺一些东西,这些拿破仑也看到了。我现在掌握了法兰西外贸财政权,除了我为法兰西打通了通向土耳其至亚洲的新贸易外。同时我所辖的武器制造企业也成为整个法兰西经济的主要来源,在现阶段的法兰西谁能为国库弄到钱就是大爷,虽然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只能为法兰西财政每年创造大约3000万法郎的进项,距离真正解决法兰西财政还有很大距离,但在我所有厂子里就业的工人可同时为整个巴黎、贝宁、枫丹白露地经济争取到了不少推动力。获得了以上地成绩显然使我在法兰西宫廷获得了足够的发言权,然而不要忘了此时地法兰西宫廷依然是一个讲究贵族身份的宫廷,尽管我获得了以上的成绩,同时还获得了伯爵爵位。同时还获得路易十六的重视。但凭借这些竞争陆军大臣这个紧要部门还差很多。“大人!法兰西需要一个英雄,塔列朗先生说得很对。您可以成为这样的英雄,当然我想您肯定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您开始积累实战经验,从意大利的演习到波斯的会战还有现在实地参加土奥战争,您应该就是为了积累实战经验,大人不知道我这冒昧的猜测对么?”“嗯,拿破仑先生您继续-见到我的鼓励,拿破仑清了清嗓子开始在军帐中踱起步来,“这一些列战斗将军已经向世人展现了您的军事能力,与组织能力,这些不但获得了这些跟随您到非洲的战士们的认可,就连资历颇高马塞纳上校和贝尔迪埃中校甚至迪姆利耶将军都认可了您的能力,在有了这些军事实战经验,最后结合您是负责法兰西新式武器的生产,那么您竞争陆军大臣是有很大优势的。”我点了点头,赞许到,“的确是这样,但拿破仑兄弟,我应该还缺不少东西吧?”第七卷 271 漫长的夜 (四)“大人,您是想直接协助奥里发将军获得权力是么?但您这样做有没有想到有什么不良影响么?”“喔?拿破仑兄弟您这话具体怎么说?”拿破仑似乎也发觉了这次他提到的问题是我以前没有考虑过的,便显得很恭谨的模样继续说道:“大人,您知道外贸大臣兼陆军大臣这个权利会有多大,而且您同时掌握着全世界最先进的军火生产企业,就这三项虽然能让您在巴黎有足够的发言权,但您别忘了法兰西还没有做好让您当第一权臣的准备,如果这时您在土耳其还留下协助政变----喔对不起----大人----”“不!没什么,您说的很对!”拿破仑的话提醒了我,说起来我还真没有想过如果我给法兰西宫廷留下一个颠覆者的名头会带了多大的麻烦,“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拿破仑见到自己的进言被我听进去了似乎很高兴,于是他继续表现道:“大人,其实您可以做到两全齐美。”“喔?怎么说,你有什么好主意,拿破仑上尉?”“大人,奥里发将军进一步获得权利现在无非想从您这里借助两点,一个是获得最新式的武器与相应的装备与训练问题,这个不需要您亲自出马。”“嗯,那这件事情您看交给谁呢?”说起来虽然我心中有几个能处理土耳其军火的人选,但关于同时帮助奥里发安排新式武器部队形成战斗力的人选我还真没有细细想过,其实说起来马塞纳是最优秀的步兵指挥官之一,尽管拿破仑在这一方那个面也应该有不错的表现,但现在从最近几场实战来看,马塞纳从指挥新式火枪分队到对抗新式火枪方阵都表现出不俗步兵新武器战斗力开发能力。但是我能安排马塞纳么?还有拿破仑提出这个建议是不是自己眼馋这个职位?想从中捞一笔?“嗯----大人,关于人事安排您显然有自己的考虑,不过您觉得马塞纳上校能否胜任步兵装备训练?”拿破仑鞠身问道。“马塞纳……”拿破仑居然推荐马塞纳,这是否是通过推荐马塞纳最后自己毛遂自荐呢?我注视着拿破仑那双跳动的双眼,单单看这双眼睛似乎是有这个想法。但该给他这个机会么?拿破仑是谁,拿破仑可是一代枭雄,让他在土耳其经营起一些东西会出怎样的问题呢?我一边沉思着一边等待着拿破仑接下来的反应。“是的,大人,马塞纳是一个老城持稳地军官,他现在对于怎样把新式火枪最大效能的发挥出来已经很有心得了。像奥里发这样掌握军权的王储,给他装备一只能发挥全部战斗力的部队应该是很大的支持了,不知道大人您怎么看?”“嗯----我考虑一下吧,马塞纳上校的确可以胜任,但我还有一些安排。”无论拿破仑是推荐马塞纳地目的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爽快地满足他,“不过亲爱的上尉你的长兄现在是不是军需官?”“大人您是说我的兄长约瑟夫-波拿巴么?”拿破仑上半身微微晃了晃,最近波拿巴家族刚刚摆脱生活拮据的状况是我最近获得证实的消息。“嗯,就是您的兄长。您找个时间我想见见他。”“大人!您的意思是……”拿破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地兴奋,这个还没到二十六岁的上尉此时还是显得稚嫩了一些。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态了,“我不该枉自揣测大人地想法,不过大人能见我的兄长却真是我们家族的荣幸,对于我兄长的能力相信大人会在见到他后留下深刻的印象。”“嗯,应该如此----”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约瑟夫本人的情况说起来我还算是有些了解。是一个从政人才,在历史中雾月政变中起到了很大地重用,但这人能力与野心不成比例,**有点偏大了,当然这仅限于拿破仑-波拿巴王朝来说。卖给拿破仑这个人情之后,我便要求拿破仑继续提他的看法,说起来拿破仑的确看到了很多我没有想到的细节。比如默罕默德老亲王与奥里发的关系他建议我应该多注意,尽管奥里发争取权利是他自己的事情,但能否成功全看默罕默德老亲王的态度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把我清楚。“大人,您肯定看清楚约娜尔公主接近您地缘故了吧?”“喔?”说起来针对拿破仑这个问题我是根本不知道答案,对于这个土耳其公主所作所为我基本上先把她划到有点花痴的行列中去,但当然真实的公主显然不会那么简单。“我不太清楚。上尉您有消息渠道?”“大人。是缪拉和我私下聊的,说起来奥里发将军最仰仗您的是传说将军这个身份。对于这个身份老亲王和公主都很在意。但是我想您肯定清楚借助宗教力量在帮助您获得权利时会提供很大的便利,但您一定也清楚宫廷里很忌讳宗教与实权地结合,当然除非您是王室成员就例外了。”“这个和里约娜接近我有什么关系?”“奥里发将军有很多反对者,里约娜公主就是其中最大地反对者之一!”拿破仑就像诺贝尔宣布自己发明了黄色炸药那般激动,“奥里发对于女性的轻视让他失去了很多皇族地支持者,尽管奥里发将军本人轻视一点尽管,认为穆斯林国家并不用太计较女人的想法,但他现在就表现出这个观点显然显得草率了。”“轻视女性使得奥里发增加了不少敌人?”关于拿破仑这个看法真让我吃惊,差点让我把喉咙里的茶水喷出来。“大人对于女性在政界中的影响我能否给您一个建议?”拿破仑显得很谦卑地问道。“当然可以,我们直接不要搞那么客气。”我拍了拍拿破仑的肩膀,试图让他不要那么紧张和见外。拿破仑依然表现得很拘束,他直了直身体,正容道,“大人,接近您的这些女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据说那个理查根男爵原名里娜爱多芬已经说服露西小姐,艾琳达一起合作帮助您,当然对于里娜艾多芬小姐这个举动我不能做什么评价,但显然她们三人合力会创造出惊人的奇迹。”“嗯!”我点头表示同意,对于拿破仑这些看法我可以说带电膜拜程度的接受了。尽管后世历史学家说拿破仑经常被女人左右,我依然很佩服他这点。“大人,里约娜公主接近您的目的和她们都有点像----”“嗯?”“这些女子都不甘于做男人的附属品,而您是对于这一点毫不介意的人,您不觉得么?”“喔!”我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原来我还有这方面的人品。第七卷 272 帝国公爵(一)1787年8月12日,马赛港。正如拿破仑所言巴尔干的战事已经不值得留恋,当奥里发不能迅速解决冯霍恩的时候,这场战场势必向持久战发展,那么我也就踏上了回程法兰西的旅途。北非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我那一开始前往北非的初衷赛马比赛却也因为土耳其的胶着的战争不得不延期,尽管我们可爱的孔代亲王依然滞留在突尼斯享受着阳光、沙滩与美女但我此时却没有功夫去理会他,即便原本让我在北非动手除掉这位亲王的路易十六也不得不因为国内状况让我放弃了爱抚这个可爱亲王的打算。除了这件事情外还有很多细节事情都没有处理完,但在一一陈述这些事情之前我还是不得不交待一下1787年8月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首先还是回到奥土战争方面,其实历史上的奥土战争原本就是一场持久的战争,也正因为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法国大革命,所以才导致奥地利没有在法国大革命初期就及时干预,那么现在这种局面会不会有所改变呢?当然在1787年6月的时候,奥地利一方有了不小的优势,按照历史中的土奥战争,英国人和普鲁士人都不会参与这场战争,然而此时不但这两个国家都宣布参战外,还有了冯霍恩3万普鲁士陆军。$那么对于土耳其来说他们应该处于相对下风。按照简单的数学相加逻辑的确应该如此,不过蝴蝶效应使得一切都随之发生了变化。关键点在斯科普列,说起来斯科普列是这一切的分界点,奥里发试图在斯科普列彻底击溃冯霍恩这个新来的变数,而冯霍恩与他身后地支持者则期望通过这场战争再次证明普鲁士军队的高超作战素养。从而让普鲁士这个神圣罗马帝国内原本的小家伙进一步巩固自己欧洲强国的地位。当然这场战斗的结局显然没达到双方的期望,然而结果却向有利于奥里发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