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坦然地回答:“不知道。”“呃----”奥里发有点尴尬地看了看来到身边的阿罕,解释道,“地脉力量是一种很古老的力量,也是天地神力的一种,当年我主的第一位使者战斗圣佛穆罕穆德开创了我们这一流的地脉导力,并在麦加首次展现这样的力量,加上真主的神谕宣扬的人人平等,结合这两样奠定了中东穆斯林的兴起。但真正正宗的地脉力量----嗯----”奥里发略微顿了顿再次看了看阿罕,“其实有点尴尬,真正的地脉导力虽然最早中东巴比伦人曾经发现并掌握过这样的力量,但随着巴比伦文明的毁灭,加上亚历山大大帝东征,西方的地脉派系又再次扫荡了中东传统,所以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地脉力量并不是主流而是一种分支。”“喔?”奥里发的讲解似乎只是一个铺垫,对于承认派系的正宗或者分支与否是一个可大可小的事情,关键要看参与讨论这件事情的人对这样的事情重视程度,难道阿罕对于这样的事情很重视?我有点不明白,所以我继续听奥里发瞎侃。“阿罕,你知道么?杨将军在卡隆河施展地脉力量击杀波斯名将安提那所施展的力量正是你所向往的主流地脉神力----昆仑雷土术!”“嗯!王储殿下,我当然清楚!”阿罕显得很兴奋地点了点头,开始加入瞎侃的行列,“波斯人一直以掌握着中东地脉力量的正宗自居。这次他们地第一高手被将军击败,那么在中东我们的信仰争执优势再次回到了我们这里,逊尼派和叶科派争执我们再次占据优势,这一切都要感谢杨将军。”喔?原来我杀了安提那还影响到穆斯林内部的宗教斗争?我可是没有从波斯外交官那里看出一点端倪。当我愣愣地听着眼前两个穆斯林胡子给我侃大山的同时,我不由又想起了成龙和陆酩香----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而且看意思陆酩香是特意赶过来启发我学习地脉力量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要让我去颠覆大清帝国,反清复明?等等1787年乾隆还没有归天。清朝国运还没有到头……“杨?杨将军----”奥里发的呼唤将我从胡思乱想中召了回来,他有些关切看着我,对于我地走神显然也有些意外,“没事么?”“没有,没有,我有点走神,想起一些事情。”“杨将军是在为贵国王后的事情操心?”奥里发无头无脑的猜测却让我有点吃惊,说起来玛丽王后在法兰西一直扮演着一个非常微妙的角色,说起来我现在在土耳其的一些举动的确不能让奥地利和这位王后十分满意。但她的态度似乎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吧?然而政治是微妙的,奥里发不会这样无头无脑的发表意见吧?“玛丽王后是一个可怜地公主,我对她一直很尊敬,不知道王储……”“您还是叫我将军吧,或者奥里发----”奥里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穆斯林小胡,“奥地利宫廷最近想加大对法兰西宫廷的影响。所以这次我国和奥地利的战争,贵国的态度一定让您很为难吧?”看奥里发的意思似乎还不知道路易十六期望我尽早与土耳其和睦后回法兰西帮他处理烂摊子。不过对于他所说地奥地利想加大对法兰西宫廷影响力我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获得,“有点为难。毕竟国王和王后很恩爱不是么。”我随之长长叹了一口气,等待着奥里发的下文。“嗯,最近亚平宁半岛上可能有一场登陆战----”奥里发似有意也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想必杨将军也有类似地推测吧?”“的确如此,亚平宁半岛上贵军与奥地利联军成一线对峙状态,如果在软肋实施登陆地确会有很奇妙的结果。我和我的军官们是有类似推断。不过照将军这样说法难道是一个陷阱?”如此简单的破绽应该是不难看破的,尤其那个一直呆在威尼斯的冯霍恩----也就是您的手下败将。在威尼斯一定跃跃欲试,尤其当将军在土波边境获得胜利之后,他一定会尽快在黑山一带寻找机会登陆,然而这一切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突尼斯两万奥军,还有就是期望贵国以名义上中立地态度派商船参与补给。”斗争依靠地就是情报呀!我看了看这个奥里发心里不由叹道,可靠的情报无论在作战还是政治外交斗争中一直都不可少,对于法兰西以中立名义派补给商船参与土奥战争,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一方面地消息,就连在地中海贸易有很大影响力的露西都没有向我透露一点消息,我心中不由有些发紧----“我很实在的说,我的未婚妻露西是科隆比埃家族的后裔,她没有向我透露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所以我对此一无所知,但这和奥地利试图加强在法兰西宫廷的影响力这话又怎么来的?”“喔----”奥里发故作玄虚的没有直接回答,他再次引荐阿罕,“宫廷斗争复杂多变,现在将军已经是我教的传说将军了,当然,传说将军并不局限于穆斯林,我想和我们一直不和睦的罗马教廷也不会期望他们的希望天使成为我们的传说将军吧?所以我推荐阿罕给您,上尉并不不是我的属下,不过确是地脉力量的忠实追随着,这样,我们彼此之间就有一个联系,相信我们在接下来的事情中能更多把握是情的真相不是么?”好大弯子----我有点晕乎乎的感觉,和这些人谈事情总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但我却很想把奥里发透露给我的这些东西整理起来,“嗯,感谢奥里发将军的好意,可是阿罕上尉不是土耳其现役军人么?现在这是---“联络官----马上突尼斯就会有个结果,我们俩也不利于经常见面,奥地利宫廷最近很可能会派些人找将军。所以我想安排阿罕上尉在您身边,您看?”奥地利为了加强对法兰西宫廷的影响和派人找我有关?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意味着我在法兰西因为解决一些财政危机的作为影响了一些人,影响了奥地利的利益?“感谢将军的安排,阿罕上尉委屈你了!”“为传说将军效命是我的荣幸!”阿罕立直行了一个军礼。第六卷 235 阴谋协议 (三)告别奥里发回自己公馆的一路上,我似乎终于有了些许时间整理我现在的处境。说起来当我去为了传说将军这个名头努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举动会影响教皇对我的支持,当然说实在的,教皇对我所谓的支持,甚至许诺我能成为意大利国王这些支持也是很脆弱的,无非是一种政治交易,当然如果能捞一个安图享逸的国王头衔,即便是空头衔也不错,但实际上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么我现在获得传说将军之后教皇的关系究竟怎样了呢?虽说十八世纪末期的教皇影响力已经很小了,但要派一些脑子进水的宗教狂人来惩戒我还是有足够的实力的。另外,我在法国的处境---说起来欧洲宫廷本身就是一个很复杂的政治斗争漩涡,就连一个在宫廷里给国王的钟每天上几分钟发条的所谓钟表大臣身后都有说不清的后台,更不用说牵连某个外国宫廷力量的某个什么有点权力的实权大臣或者公务员更是得罪不起。对于我这个猛然间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完全没有背景就不要奢望去找他们的麻烦,避之则吉。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我狡猾地让罗伯斯庇尔这个愣头青----当然事实上罗伯斯庇尔也不是愣头青----他在巴黎裁减官员的举动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否则也不是现在简单的威胁暗杀了事。十八世纪的波旁王朝一直被财政所困扰,我原本打算经营一些改善法兰西财政的事情以便增加我在巴黎的地位,但奥里发居然告诉我,我现在所做的一些居然引起了奥地利宫廷的反感---说起来他们有什么好反感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奥里发故意唬弄我的?有一批人刻意恶化波旁王室宫廷财务问题曾经是研究法国大革命一些史学家和经济学家所作出的推论。当我到法兰西那些日子我虽然不敢肯定这种推论一定存在,但考虑到路易十五时期国家银行地倒闭事件,这就让这种说法有了不少可以依据的证据。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我不由发出一声叹息。现在虽然获得了一些战功外带一些外贸实际功绩,应该可以占据一些主动权了,但感觉怎么依然如此被动?“大人,迪德罗先生从巴黎给你带了了一些信。”马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知不觉我已经回到我在耶露撒冷的公馆。“将军,这里曾经是传说将军,安条克大公雷蒙德将军的官邸。”阿罕率先在前引路,我对于土耳其方面安排我到这样一个地方还颇感意外,毕竟雷蒙德曾经是穆斯林圣战地敌人,保留他的官邸就很让人意外,那么安排我住在这里又有什么深意呢?我瞧着在前引路的阿罕。这个也不清楚算是奥里发派到我身边眼线还是算作我未来可以发展的部下让我现在实在摸不透。“大人,您是知道地,整个尼罗河流域是沙漠中一片神奇的绿洲,然而您可能不知道尼罗河流域之所以能支撑数代文明的原因却也和地脉有关。而这座官邸就潜藏着联系尼罗河地脉秘密的关键----”“喔?”我原本还想打开马宁交给我的信函,但听到阿罕如此介绍我的公馆,我不由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套别墅。这是一套不算很起眼的别墅,如果不是阿罕特别的介绍,我或许就把他当作一套相对独立,位于沙海与尼罗河这两个原本有些水火不容交界上一座雅致的住所。但仔细看看,能在距离尼罗河大约十几公里地地方,找到一片树木还算葱绿的地界,建造一座看起来还算华丽的别墅。那么除非有了近现代先进的供水体系那就应该用奇迹来形容。这里地势比尼罗河高,如果引水没有风车一类地东西显然不行,可是尼罗河沿岸也没有持续的季风,在这个用白石栏围成地庄园内除了几颗比较高大的棕榈树外没有风车一类的东西。那么这个别墅里那些绿草地是怎样获得水源的呢?“感谢陛下的安排----”“将军!这是奥里发王储的安排。尽管我这样声明可能让您认为我是为奥里发王储的说话,其实并不是----”阿罕这个上尉现在是在表现对我地忠诚么?我稍微犹豫了片刻将马宁准备给我地信接了过来。“那上尉你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呢?”“其实,是我建议奥里发王储,既然将军您是真主认可地传说将军,那么您在这里应该会在这里找到一些本该属于传说将军的东西。”阿罕的话让我想起马耳他事情,冯霍恩在马耳他弄走的东西是不是在这个别墅也有?我点了点头,“感谢阿罕上尉的安排,今晚希望能好好睡一觉。”“是的大人。”终于坐进了我这个新的官邸。说起来如果在屋外观察这个别墅的话并不算很特别。白色的墙面与灰绿色的屋顶----说起来从外表上看也只有这个别墅的屋顶和其他附近的别墅有些不一样。但一旦我坐在这个别墅里时,看着窗外原本在这个季节还没有绿起来的草坪。我似乎在感受一种洋溢在周围的呼吸,平缓而低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掂量其我手中的信件,其中有一封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马宁,迪德罗先生呢?”“先生,他和露西小姐与塔列朗先生一起出去了。”马宁似乎有点不满的撇了撇嘴。“他们出去了?他们一起?嗯,马宁,最近你和海斯准备得怎样了?”“准备?大人原来你还记得!”马宁双眼放光,终于来了精神,“我以为大人就要回国了呢!”“还早,还早,毕竟我们是要来比赛的么,对了让阿罕上尉带你去见几个人,我们的比赛很快就要举行了,到时候你能不能代表出赛还不一定呢!”“先生是在激我是吗?你等我的表现吧!”看着马宁随着阿罕兴匆匆地离开了,我终于打开了其中一封信,写信的人居然是她----第六卷 236阴谋协议 (四)玛丽-安托瓦内特----法兰西路易十六的妻子;法国王后;一个在法国历史上背负种种罪名的奥地利公主;土耳其奥里发将军口中所指的奥地利在法兰西宫廷的工具,她给我来了一封信。在欧洲历史上一国之母给大臣写信虽然在各式小说中写得沸沸扬扬,但正史上这样的事情却的确稀罕。不会是情书吧?喜欢八卦的心态很可能会朝这方面去想,但这几乎不可能,因为就算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确确实实的放荡王后,她也不会在这时候给我寄这样的东西。卿:苦思良多,一直没有决定是否给卿写一封信,当得知卿即将去波斯战斗我和陛下都万分担心。法兰西万民似乎不会理解他们的希望为什么要远渡重洋到大海那一边为穆斯林作战,巴黎开始流传我和陛下有意放逐卿的传闻。幸好富歇先生带来了您在苏伊士贸易顺利的消息,整个巴黎才再次恢复安定,然而拥挤到巴黎与枫丹白露的平民更多了,我和陛下对于此事都万分忧郁。似乎我不应该和您说这些---但最近我推荐的卡隆先生出任财务总监的事宜似乎并不妥善,每当我看见路易凝视窗外一脸愁容的神情,我就不由在问我自己我是否又做错了什么?卡隆先生提出提高宫廷花销促进巴黎商业,大力推行基础建设,修建道路。桥梁以便改善商业环境地举措似乎有些不当?马西最近也显得很忧郁,我不清楚他最近的沉默寡言是和卡隆先生的作为有关,还是因为其他一些事情。我似乎写得很多。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想起来原本给你写这封信地目的也是期望我能为路易分担点什么,您或许不知道路易一直说整个法兰西上下他唯一能信赖的人只有您了,因为您是一个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正直的人,您也是真正操心法兰西未来的好人。我和路易都盼望您早日能回来,整个巴黎都期待您----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封看似很平凡的信,我仔细瞧了瞧这位王后在每个g,y字母后所化出弧线----女人地字是很感情化地。尤其在书写西方拉丁语系尤其法语时从连体之中和结尾都能很明显看到一些写者的心情。这封信是一气呵成。在第三段末尾几个单词,,尤其g、y字母的连笔上显得此时王后的心情有些波动,笔划有着剧烈的振颤,笔迹也有些----怎么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18世纪羽毛笔写字的痕迹,或许只是一种主观的臆测,对于过重捏着鹅毛笔所造成的痕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后在写完这封信后似乎考虑把它揉了----食揉了重写或者不写着看不出来。但信纸边缘地折痕却大体看得出来。可怜的王后呀,作为政治地牺牲品,首先以一个下仔的母猪的模样被塞到凡尔赛宫,七年不能生育的折磨宛如在一次次警告这只母猪不能产仔就要把你杀掉,当母猪终于违反兰西创造了新一带国君的时候,她又背负着历代宫廷女性的悲剧----红颜祸水----我看着信,这样感慨着。尽管王后如此无助地居然给我来了这样一封信。尽管国王本人来写过类似的信期望我早日回去,但我却不能----因为我是故意逃出来。要在远运地地方审视巴黎这个烂摊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趟水实在太深,会淹死人地,我可没有挽救波旁王朝的义务,也没有拯救水生火热中巴黎老百姓地愿望。一是我没那个能力,二是我还有撒丫子闪人的后路----当然前提是莱昂纳多确实有办法在圣墓找到可以回我那个21世纪的办法,而我在这个时代待着又确实太危险的话,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还是最好的选择。其实我一直在打这个算盘,或者也在举棋不定,很多人认为混官场很惬意,有权,有钱,有女人,但这种分不清谁是棋子,谁又是棋手的游戏又是谁的玩得起的,官场上依靠的是关系,而关系不是简单的吃喝玩乐就能建立起来的,头疼呀----虽然王后的信又让我感到有些头疼,不过这封信似乎暗示奥地利王宫会找我麻烦的可能性并不大,奥里发所说奥地利宫廷会找我麻烦也许只是他对于奥-土战争上的一个政治策略。期望如此吧----我可不期望自己成为一些蒙面刺客所关注的对象。第二封信是来自富歇,这个在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面前已经有不少表现的未来秘密警察局长终于给我来了一封还算长的信。大人:您在北非的一举一动时刻被巴黎各方面关注,对于您在北非的作为从形式上看已经分成好几个派系表示出不同的态度。但有一点还请您注意,财政大臣卡隆的改革举措已经遭到各方面抵触,很多人期望您回来接替卡隆的职务,不过也有例外----您忠实的富歇忠实的富歇?我反复上下看了看这封信,这个老滑头居然以忠实自居,首先第一句就是无关痛痒的屁话,第二句有点用处,第三句还算显现一点忠实的态度,但也说得不明不白,算什么意思?要和我谈条件?哎----名义上富歇,塔列朗,拿破仑现在都是我的部下,但这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要和这群风云人物斗法还真是累呀----卡隆现在的举措遭到各方面抵触----我仔细看着富歇信中的第三句话,其实根据玛丽王后来信还有历史中卡隆的表现来看,他想要做的这几点都没错,大力兴建基础建设是未来罗斯福,希特勒,还有墨索尼里都用过的招术,甚至这样的政策在21世纪解决大量就业问题时候每每被拿来用,但这和卡隆所推行的第一条提高宫廷花销促进巴黎消费业都需要国家用强大的财政支出来推动才行。现在的法国国家财政信誉基本为零,国家银行也因为路易十五时代的国家银行事件让这整个法国上下都避恐不及,那么要确实推行这两条基本不可能。现在巴黎的问题应该是在农业上,农业呀----如果吃不饱可就乱了----法国大革命也正是因为平民吃不饱才最后爆发的---但农业问题好解决么?“伯爵杨!您一个人在这里读谁的情书呢?”“啊!正在读您给我的情书呢!”第六卷 237 阴谋协议 (五)某些人的观点----强奸女人有一种成就感,那么被女人强奸是不是该有一种自卑感?我不清楚,但我看到许久没见的艾琳的时候,我又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传说将军----雷蒙德---”艾琳达今天身披素纱,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这身丝纱下若隐若现,看着她这身打扮我不觉就有一种自危机感。艾琳达应该也是属于那种有王八气的高手,只见这个高手缓步走进我这件葱绿装扮得白色客厅。原本应该洋溢着清雅舒畅的居室环境就被她这样的漫步搞得人心惶惶。缓步婀娜的美女原本应是一种赏眼的享受,但现在我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被一只母狮盯上了,我连忙轻咳一声,“我暂时住在这,暂时的。”“嘻嘻----”艾琳达抽风一般笑了笑,这个听起来本该俏皮的笑声在这时却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趁此又翻了翻几封其他的信函,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玫瑰小姐笑什么?”“玫瑰小姐----”我和艾琳达都不由同时愣了愣,我似乎这时才想起来艾琳达的身份是教皇下属的上帝玫瑰,她这时因为什么找我呢?不会是教皇派来的惩戒官吧?“呵呵,伯爵你为什么要提玫瑰这个词呢?”艾琳达那刚刚凝起来微笑抽风般地颤抖起来,“哎----”“你----你不会来杀我的吧?”“杀你?呵呵?怎么我像一个杀手么?”艾琳达斜靠在我身前那白色沙发前缓缓的拨弄起自己地头发,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滞。看着艾琳达失神的模样,我定了定心继续看几份来自巴黎的生产报告。还有几份扩产计划,其中几份计划中出现了一些财政上的计划投入,看着这几个数字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将现在产量增加一倍虽然有这个能力,然而生产工艺保密也会随着进一步扩产失控,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在我离开巴黎之前已经给卡尔诺安排了一些新机床的设计制造,也谈过扩产计划。不过这份由卡尔诺寄来地报告中提到扩产计划比原本的计划大了很多,而且最后卡尔诺还列出一批署名原意投资参股的名单。除了老股东哈尔曼和孔拜外,还多了几位以后的吉伦特派成员:孔多塞,法格,另外在名单里还有奥尔良公爵这个全法兰西负债仅次于路易十六的大负翁,除此之外一大批从法官到主教一干人等都有兴趣入股。“是你那位厂长给你发来的报告吧?”艾琳达缓缓转过头来问道。“确实如此----”我长长吐了一口气看到卡尔诺在报告后写得最后一段话。大人,以我个人的观点我是拥护您原本定的不急于扩产地计划,但现在聚集在巴黎。枫丹白露。还有贝宁地大量求工人员已经成为我们最近很头疼的问题。看着那些默默站在雨中期待我们能给他们安排工作的眼睛我最后还是决定向您写了这样一份报告,尽管对于参股的名单我也感觉有很大问题,针对这个名单罗伯斯比尔先生、蒙日先生、还有富歇先生都表示出不安,不过这一切还等您最后决定。卡尔诺----这个随着拿破仑一起进入法兰西政治权力中心,但到后期依然干公开批评拿破仑的军人工程师,我是完全考虑它在历史中的表现才给与他全权信任的,不过现在他也并不是全权厂长,并且他只负责全面生产,而不负责人事与原料,资金流动。看他现在的状况我似乎可以放点权给他?不过此时我并不能全心全意考虑这件事情。因为我面前还有一只让人发憷的母狮。“艾琳达最近有些什么来自巴黎的消息?”我这算是一种试探吧?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继续看下一封关于外交大臣法德而伯爵地信函。“巴黎的消息我这没有。罗马的消息我确有一些,想听么?”“罗马?”我微微一愣,抬头看着眼前这似笑非笑的艾琳达。安静,这座距离尼罗河公里左右的别墅周围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流,处于一片荒海中的别墅惟有刷刷的风声能为沉静打上些许节奏。“是地,罗马,杨您知道您是所有被召唤者中陛下最关注地么?”陛下----艾琳达口中的陛下显然就是现任教皇庇护六世。奥里发曾经提醒过我地。当我获得穆斯林的传说将军的称号,罗马一定会有反应。刚才我就以为,现在----又是静----枯燥干涩的安静,我注视着艾琳达,艾琳达含笑眺望着窗外的棕榈树随风微微晃动着。“陛下不太喜欢传说将军的称号?”我稳了稳心神,继续看外交大臣给我的信。“陛下的心情很复杂。”“是这样----”我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干了,端起眼前的白瓷茶杯。“先生,您要添茶么?”成龙的声音伴着他有点夸张的脚步声走到我面前,他的到来让我松了一口气。“谢谢,我刚好想喝点什么,艾琳达您想要点么?”艾琳达瞧了瞧走到我身边的成龙,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杨,您知道在马耳他冯霍恩拿走了什么么?”我摇了摇头,成龙漠不关心的模样为我添上一杯清茶。“成龙先生,您不会不知道吧?”成龙放下了银茶壶,站直了身体,缓缓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天地间的力量不是人能随意使用的,所以我知道,但不关心,我们只关心先生的安全,仅此而已。”“喔?您不是----”艾琳达有点错讹地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位东方老者。“其实不瞒姑娘,数百年前我们曾经也利用过那种力量,也就造就了明成祖朱棣皇帝的一段神话,但最后事实证明那种东西是没用的,我想教皇陛下,还有那位冯霍恩先生是太迷信强大力量了吧?”“喔----喔?”我听天书一般打量着在场这两个人,他们似乎在说马耳他下面原本有一台很牛的地图武器?那么教皇想利用这武器恢复教皇在欧洲的影响力?那么冯霍恩弄到那东西又想干什么呢?“我不清楚你们那段历史---”艾琳达的口吻有点冷嗖嗖的味道,我乘机站了起来摸到成龙身后。“姑娘您其实不需要明白,这里或许有你要找的东西,但天地万物之间本身都有一种机缘联系,杨先生能不能找到不会因为教皇的意愿而改变的不是么?另外我们觉得改变一个时代最主要的还是看人自己,而所谓的圣物顶多是一种改变进程平衡的砝码,不是么?”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我躲在成龙身后缓缓抿着茶,体味着刚才这两位所说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艾琳达在沉思,成龙缓缓地整理着茶具,我继续躲在成龙身后,装作很平静地喝茶,看起来今天会不太平,我是这样感觉着的。第六卷 238 阴谋协议 (六)“杨,我代表陛下和您谈一个协议!”艾琳达终于讲述了她接近我的主要目的,也道出了罗马教廷的打算。教皇的威信诞生于西罗马帝国的覆灭罗马城长期受到蛮夷袭扰之后,教廷以神圣罗马帝国教廷的身份团结意大利的人民抵抗来自北方和南方的蛮族,到了年十字军第一次东征时期,教廷在欧洲的影响力最强,当然其中除了因为罗马教廷成为了整个欧洲文明的精神支柱的缘故,还有一个显示上帝力量的圣物。随后十字军东征这个由罗马教廷发起的圣战最后砸了罗马教廷自己的脚,不但因为滥用教廷的名义一面发动战争,另一面干涉参与东征国家内部事务;还把作为教廷是上帝代言人的信物---圣物流落到了各方。那么艾琳达此时要和我谈的协议其实就和这个有关,如果我能为教廷找回遗失的圣物,那么教廷就会全力支持我。当然这次所表态的支持再不是空口号上的支持,而是教廷全力的支持,不过这个听起来不错的建议中有着最大的问题,这些圣物并不好收集。“为什么找我?在巴黎万人坑下你是不是就曾经想利用我找那个圣器?那次不是失败了么?”“那次----”艾琳达稍微振作了点精神,“杨----还记得你来到枫丹白露第一天露西和她那个马夫么。”我了略微点了点头,到我糊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一个疯狂地马车夫高喊着让开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起来那一天露西似乎在逃避着什么----而且---巴黎地下万人坑里和艾琳达对峙地也有这个马夫----怎么这一切有关?“露西是科隆比埃家族,圣墓骑士团的后裔。他们的先祖就是这座屋子的主人雷蒙德,当年安条克公国在中东建国的时候就带走了教廷的圣器之一----星空盘。安条克血战时雷蒙德召唤火流星击退土埃联军也正是用的这项圣器。之后安条克覆灭,星空盘也就下落不明,但教廷一直怀疑科隆比埃家族将这项圣器私藏了下来,但一直没有证据。直到莱昂纳多出现,星空盘能召唤能力使教廷再次询问科隆比埃家族,所以出现了你到枫丹白露第一天发生地事情。”“星空盘是召唤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东西?它什么样?”我对于这件圣物的来龙去脉并不算很感兴趣。但对于它的样子和机理我却本能得产生好奇心,居然能做出跨时空召唤人的事情,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应该问露西姐姐吧?”说话间露西已经出现在门口,或许她已经在门口听了很久,随她一起出去的迪德罗和塔列朗似乎没有在她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我没有星空盘!星空盘没有在我们这里!”露西忽然喊了一句,随后转身跑了出去。“这----”我诧异地瞧着露西地反应。或许我明白了她些许想法,或者不明白,我试图从艾琳达那里得到答案。“星空盘能让您获得教廷的支持,当然也可以依靠它回到您原来的世界,我想伯爵杨您该明白了吧?”原来----我追了出去,在孤岛一般的别墅里找到露西不是很困难,而且露西似乎也没有打算跑很远。眼前是哺育了数千年文明的尼罗河,初春的尼罗河宛如从来不知道冬天的滋味,碧蓝的水流沿着古老的河床缓缓流淌,几艘古埃及式样的瓦形船张着风帆在河上划出长长地水晕。眺望着这条连接着天地的河水,露西依在棕榈树边。“露西----”露西没有回答。她双手低垂眺望着眼前地河水,虽然这条河实际距离这里大约有十公里的距离,但她却是那么的近,那么的静。“露西,----呵,你可真是百米冲刺冠军呀!跑得比兔子还快!”“百米冲刺----”露西缓缓转过头,那双碧蓝的眼睛微微荡漾着缠绵、迷茫的光。“百米冲刺。杨呀----”露西再次将注意力转向远处的尼罗河。“嗯?”“还记得我们相见地那个夜晚么?”记得----那时我在枫丹白露地第一个夜晚,也是我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在我一通装比之后,我正准备抱着露西再这个世界混饭----那一晚在那个阳台上,星空中浮动着星星,我把原以为很单纯地露西楼在怀里。“我当然记得----”“这就是尼罗河----阿密流斯和理洁娜双双殉情的河水---杨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确实发生过。”“公元前3200年,在神话和神秘力量还无法被人们理解的年代,尼罗河边就有一了一位让人民崇敬的英雄阿密流斯,他是上天的神,他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当尼罗河沿岸所有百姓都相信这个的时候,法老王阿米诺菲斯四世将自己的女儿理洁娜嫁给了英雄阿密流斯。这是一份真挚的爱,尽管其中不可避免地包含着阴谋,然而理洁娜是深深地爱着阿密流斯的真的。”露西缓缓讲述着故事,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杨----这就是星空盘,他能让你得到教廷的支持,尽管现今的教廷已经没有以往的威势了,但有了他们的支持,你能做你希望做的事----”“我----”我此时却完全没有好奇心去探究这个所谓的牛比法宝到底什么样,对于露西的反应我完全没有准备,我该说点什么?“你想家了吧?想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家?”露西仰头注视着我----“我----”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抬手轻轻抚摸着露西的脸庞。露西转身躲开了我的爱抚,长长吐了一口气,“你也可以依靠它回家----回你原来的地方---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露西再次跑开了,我却不知所措的抱着手中的圣物----星空盘----一切故事的开端,改变一切的机关----我该怎么办?“轰隆隆----”远处的天际忽然传来雷声,这原本碧空万里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片乌云,乌云滚滚而近----怎么居然要下雨了么?尼罗河沿岸的暴雨将要来了----第六卷 239 圣器 (一)这就是星空盘?窗外飘着雨,尼罗河域的雷雨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在漆黑中的挣扎着的河水在一阵阵刷白中沉重地呼着气。当暴溢的河水终于撑破尼罗河的肚腹向两岸倾泻灌去,“决堤了!”欢天喜地的人们喊叫着向那决口的河堤跑去,埃及人们每年都在重复着这样的情形,尼罗河给这里的人们一种不一样的生活与期盼。“大人,迪德罗先生来了。”塔列朗再次小声地向我请示着,这种名义上告知迪德罗来了,实际上是宣告自己想有事情汇报的花招我此时却真的没有心情去应付,露西交到我手里的星空盘搅乱我心中的一切,我有点不知所措。星空盘----总感觉它似乎并不完整,但艾琳达、露西都没有给我解释,我也总感觉不方便询问成龙。一个刻着古怪文字,装饰着奇怪图案的“网球”怎么看怎么不能和盘子这个概念扯到一块,在这个网球大小的半金属球上有四个整齐和一般大小的方形凹槽,给人一种21世纪usb插槽的感觉。有点像一个数据囊----科幻片里的----或者是一个外接设备----总之感觉不是一个整体,这个东西能接通不同空间?我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雨,手里却在慢慢摸着手中的金属球,我此时在想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手中的东西如果真的就是把我召唤到这个时代的设备,那么那些ufo或者亚特兰兹文化地忠实崇拜者会迫不及待地也穿越到这个时代,大声宣告自己的信仰是真实的,尽管这种可能的举动听起来是那么荒诞可笑。然而教廷花了数百年要找回星空盘这个念头不一样可笑。为了找回曾经失去的权利不是感觉和那些头脑发热一定要证实什么的人来说如出一辙么?那我呢?我获得了这个可能换得无限权力与财富,或者能利用它回到自己原本时代的圣器的自己,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我此时如此踌躇不安,思绪难宁呢?我似乎是缺少了那种疯狂地执著多得是一种麻木和随**而安呢?我是不是该想那些为了那些可笑的执念而疯狂的人一样冲到雨中大声欢呼呢?权利----力量----我手中握的不正是许多人一直期待获得的东西,我为什么兴奋不起来?为什么我全身在颤抖,在战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迪德罗先生,您那有笔下给我的命令?”“是一份报告,并不是命令。陛下这样让属下转告给您的。”迪德罗恭恭敬敬地把一个信封递到我的面前,里面似乎有很多东西。这是一份报告,似乎都和孔代亲王有关----孔代亲王这个名字似乎和颠覆法兰西政局稳定挂上了脱不开干系的联系。奥尔良公爵摄政时期,约翰劳地国家银行家计划带着很大地银行投机性,以存款的十倍数额发放贷款,这将法兰西国库税金增值十倍的举措很快解决了当时法兰西宫廷财政赤字的问题。但正如反对采用这种货币增值流通手段的人们所担忧的,这种利用短期增值发行信用货币最致命的问题就是存款户一起来兑现。而当时带头来兑现并且四处散布银行里实际没钱消息的正是孔代亲王。接下来奥地利玛丽公主嫁给路易十六,风流成性地白面小生孔代亲王给经久不孕的王储和王储夫人散布了不少不检点的谣言。跟着是一些孔代亲王与英国密使地部分信件,其中有几封很有意思。是现在还不出名。未来将左右英国财政的罗切斯尔德与孔代亲王一些私人信函与借款的复印件。最后的一些东西涉及到我,也就是我第一次前往枫丹白露路上袭击我的详细情况,主使人正是孔代亲王,目的报告上定义为瓦朗兹家族与孔代亲王的一个私人矛盾。接着凡尔赛宫焰火宴会上地袭击事件也和这个亲王有关,跟着文件特别说明了枫丹白露袭击事件地策划细节与目的----圣泉复活。圣泉复活地原因与其他一些背景资料上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提到一个关于枫丹白露历史和传闻的一些故事,主要围绕着圣泉复活,神使降临等一系列听起来比较八卦的民间传说。跟着是一些孔代亲王与奥地利。尼德兰,意大利诸侯一些僭越的私人信件----资料太全了吧----我翻阅着手中的报告却没有那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只觉得这交给我手中的资料意味着什么?马耳他孔代亲王的一些举动的确是超过了他本来的权力范围。同时我对这个国王的弟弟一直没有好的感觉,但我这面前堆成一堆的关于指责这个亲王的资料意味着什么?另外----凡尔赛宫焰火晚会时那群黑衣人和孔代亲王有关?我慢慢扫视着报告,最后我忽然看到这一份----关于枫丹白露工坊爆炸事件的报告----这不是关于瓦朗伯爵意外事故的报告么?现在有证据是谋杀----是瓦朗兹家族与孔代亲王之间矛盾导致的?这是真的假的?我平静的思绪开始有点乱了----瓦朗伯爵,一个经历过八年战争的老战。他在自己的军工厂雇佣的都是自己曾经的战友,他对于战争和人民饥苦都表现出深切的关怀,他给了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说起来没有他我在这个世界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的死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瓦朗伯爵和孔代亲王有仇?不想呀?是真的还是被安上去的罪名?我开始翻阅着手中资料。想寻找瓦朗伯爵和孔代亲王之间矛盾的信息,然而我手中的资料并不充足。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就是宫廷贵族和地方贵族在利益上的冲突延伸出来的一些矛盾。例如在招待规格上,孔代亲王枫丹白露宫度假时,瓦朗兹贵族冷漠了这位亲王,晚宴上的牛肝不是母乳期的小牛肝----晚宴的酒水也是贴了标签的20年葡萄酒。还有一些关于亲王用度上的信用借款----针对投身实业的瓦朗兹家族的确比这些坐等宫廷供奉的秦王有点钱,对于借不借扯上仇恨似乎不足为证。最后似乎是关键了,孔代亲王一直和英国人来忙密切,而瓦朗兹这些参加过八年战争的贵族们讨厌英国人,这似乎是矛盾的主要爆发点----孔代亲王幕后策划杀害了瓦朗伯爵----“这些资料哪里来的?”我手似乎有点微微颤动。“大人,主要是波曼调查官提供的资料,另外还有富歇先生整理的。”迪德罗回答道。“嗯,麻烦你按照提供者作一下分类。”我将手中的资料递回迪德罗的同时,再次陷入了沉思----第六卷 240 圣器 (二)“大人,波曼检察官这些资料是奥尔良公爵方面在背后组织的。富歇先生只是根据陛下---当然实际下命令的是利昂古尔公爵----富歇先生根据公爵的要求补充了一些细节资料。”塔列朗微微瘸了一下弯到我的面前,“富歇在波曼提供的原稿基础上后做了一些补充,这些在页码上作了标记的都是。”看起来塔列朗的确有很多话想和我说,我点了点头,重新理了一遍又递到我手里的资料,“现在宫廷的形势是怎样的?这些资料您又怎么看?”“大人,我正要和您汇报这件事,其实----”塔列朗又微微瘸了瘸腿向我靠前半步。“嗯,大家站得都很辛苦,坐下来说吧。”我轻轻拍了拍塔列朗的左腰,“成龙先生最近用弄来了上好的中国茶,你们两位都来尝尝。”“谢谢大人!”塔列朗那张缺乏血色的脸泛起少许暖色,看起来我的感情攻势起了些许效果,接下来他讲述的东西可靠性应该更高了一些,当然也只是一种可能。塔列朗接下来讲述的事情可信度比较高,根据他的讲述已经可以肯定,现在法兰西忽然兴起的倒孔代亲王的风气不是偶然,是一股自上而下的趋势,至于怎样形成这种趋势的头绪非常多,也很复杂。首先孔代亲王与奥尔良公爵、路易十六的关系就不对味,不过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又不是简单的冲突就可以来形容的。根据塔列朗的说法,孔代亲王与奥尔良公爵在政治较量上其实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奥尔良公爵真正的政敌并不是这个涂着白粉到处招摇的**地亲王,而奥尔良公爵之所以在公开场合表现地和这个亲王不对劲的主要原因是表演给路易十六与其他人看的。路易十六与自己弟弟孔代亲王之间的矛盾也很有戏剧性。其实是人就知道十八世纪末期的法国国王不好当,孔代亲王为难自己哥哥虽然有点抢权利的味道,但还没有上升到争夺皇权的程度,只不过是一种所谓亲王排场上地一些执著,还有就是关于皇家生育能力的一些执著----当年路易十六与玛丽王后七年没有生育。孔代亲王却很不给面子的高产。这件事情给这两个兄弟之间的关系增添了更多地矛盾。从上面的关系来看,似乎倒孔代亲王的动力并不充分,不过最近法兰西一些新的动因导致了孔代亲王成了万恶的源头,简单是替罪羊。首先法兰西的冻灾让整个法国出现了一些恐慌,一直处于无法吃饱状态的农名在面临歉收而税金不减的艰难处境,这导致法国农民的抱怨更深,怎样找一个人做替罪羊这就成了巴黎再考虑的事情----于是可怜地孔代亲王就成为了抵制减税的罪魁祸首----可是这亲王现在在突尼斯。在没有电报地时代也不知道他是怎样遥控凡尔赛抵制减免农业赋税的。“原本国内的矛盾是对着王后陛下的,但最近奥地利出了一些血,大家把矛盾转给了亲英的亲王,说起来也是因为最近英国一些政策普遍引起来各国的反感。这就使得孔代亲王成了巴黎的众矢之地。”在分析了这个原因之后,塔列朗还给我讲述了一些巴黎地近况,说起来实施倒孔代亲王这样的计划并不是出于路易十六地手笔,毕竟路易十六不算是一个很阴险的权术家,而给他提这个意见的人却让我有点意外----米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