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待天才这个词?天生的卓越人才?个人不在意这个词,也不推崇那些被称为天才的人,当然也谈不上膜拜或者将那些被称为天才奉为神明或者偶像。毕竟很多所谓的天才是花了比我们更多的时间才慢慢熬成天才的,不过拿破仑是一个……我正想给马塞纳安排点差事。我这个示范军里有了欧洲最杰出的炮兵指挥官——拿破仑;还有很愤青的骑兵指挥官——缪拉;现在眼前是一个送上门的步兵高手马塞纳,虽然和他关系还不熟,不过这样的人才不多沟通沟通那怎么成?于是我正准备和他深入认识,深入了解……“将军——是不是要按计划展开队伍?”贝尔蒂埃再次出现了,这个固执的中校在执行繁琐的细节上不得不让人佩服,从他身上已经可以看出早期军事参谋部长的雏形,不过他的执著真是很让我苦恼。“当然,我的中校,现在的队列只是摆摆样子,我们要给世人展示一种新战术的雏形。”“新战术……”马塞纳愣愣地看着我,这位在军校以12名成绩毕业,在美洲战场也有杰出表现的军官对于贵族们标新立异早有所感悟。对于一些贵族为了展示自己的豪迈,往往作些超乎寻常,却愚蠢无比的行动他已经深有感触,“大人,您制造的这批火炮——”“我设计的——制造不是——”我故意纠正着,“制造是那些杰出的工人,他们用天才的发挥将我一些没有想好的工艺变为现实,没有正确的制造工艺,现在很多加工手段都无法突破。”“喔喔!”马塞纳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点了点头,这个不喜欢留胡子的西欧落魄贵族军官听到我这样的话似乎有些感悟,不过他依然感到自己有些话必须说出来,“大人!现代的事队列战术是经过数百年的实战积累演化下来的,对于队列的展开、移动、转向都有着各种完美的操练于实战配合,现在您——”“战术是需要配合武器装备的——”我抬起望远镜望了一眼正在机动的拿破仑,想不到他重新收拢部队的速度如此快,从试射,一次齐射,到再次收拢部队——只花了32分钟!?真他妈高效率!现代榴弹炮机械转移阵地也没那么迅速——当然炮的吨位也不是一个档次。“大人,拿破仑上尉又在转移阵地了,他还要靠前么?”“不清楚,拿破仑中尉总能给我一些想不到的东西,不过在这之前,我和你简单布置一下步兵的任务,然后——”战争是一种复杂的组织行动,怎样发挥组织中每一个零件的作用各代兵法家都有自己的心得,处于修道院山顶的观战者们这时看到了他们自己从未看到的景象,面对整齐的普鲁士步兵军列,法兰西的步兵队列宛如碎裂一般撕开了,难道山底发生了什么?队列崩溃了么?可是普鲁士军队似乎什么也没做呀!所有人都在疑问,我不确定这时冯霍恩在什么地方,他会怎样看待眼前的情形,我想当他看到眼前这情形的时候一定不会让自己的步兵移动,因为他知道面前法兰西步兵在干什么。不过山顶的普鲁士军队移动了,他们开始向山下前进,伴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鼓点,普鲁士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下山了——灰蓝色的军服曾经伴随着这些士兵经历过七年战争,在那七年岁月里,这军服的颜色给整个欧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国家几乎单挑整个欧洲——英国是他唯一的盟友。“大人拿破仑开始撤退了——显得很慌乱——”“不慌乱,32分钟完成一次展开收拢,现在他用了40分钟仓皇而逃,显然还觉得对手行进的太慢——马塞纳到位了么?”“到位了。将军!”贝尔蒂埃终于不再烦人了,准确无误地执行着我的命令,不过眼前这些熟悉步兵队列作战的法兰西步兵能适应新战术么?我这时却有点担心。军号响起——随着节奏感十足的军号声,一道新的命令传递出去,士气高昂的普鲁士步兵以兵墙的模样向山下压来,400米,300米,这样的情形在战争与和平,奥斯特里兹,滑铁卢战役电影中时常见过,虽然眼前的步兵规模小得多。但当鼓声由远迫近,当脚步声由远逼近,山谷中簌簌卷起一阵风旋,低矮的草木跟着摇曳晃动起来。开始了,真正开始了,我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面对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场战争——真实的战争。“火焰炮放!”那是布置在最后方步兵炮的轰鸣,在演习场中无法使用杀伤步兵队列的散弹,然而真正的战争依靠的是催垮对方的士气,对着此起彼伏的轰鸣,一排呼啸的炮弹笔直撞向灰色的步兵队列——着火了?着火了!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这样喊,只见砸落的炮弹笔直撞入队列,本来预定被炮弹炸死的尸体现在不敢趴在地上,燃烧的火焰呼呼腾起,普鲁士士兵们大惊失色——妈呀!这是玩真的?烤人肉?“不要慌!冲锋!”抽出军刀,普鲁士军官们选择了本该算是正确的判断,面前的法兰西步兵队列完全崩溃了,现在排着队列被火炮——准确点说是我特制的燃烧弹烘烤无疑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杀呀!”排着横队,普鲁士士兵们冲锋了,这样的冲锋让前排士兵不敢逃跑,尽管前面是敌人,不过后面也是自己人明晃晃的刺刀。“他们上刺刀了——大人!”贝尔蒂埃笑了,因为他知道十八世纪的步枪不能在上刺刀同时射击,此时普鲁士士兵距离法兰西散兵还有200米。“准备射击,150米,三人一队,火力急袭,让缪拉到前面来。”“是大人!”战争是一种有趣的艺术,如果没有伤亡会让人上瘾吧?的确如此。“射击!”150米非传统步枪有效射程,不过凌乱的法兰西步兵们忽然射击了,当惊愕的普鲁士士兵忽然感觉前胸一阵剧痛,他们愣住了?玩真的?150米我们就中弹了?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六七章 天才的拿破仑(中)“骑兵冲锋!”缪拉高声大喊着,他或许该换上,“终于该我了”类似的台词。只见这个穿着扎眼的鲜红服装的家伙在马上摆了一个抽刀跃马的pose,就冲将而去,当普鲁士士兵们正为打在身上的橡胶子弹大惑不解的时候,法兰西骑兵忽然出现在山头上,跟着一泻而下——“妈呀!玩真的?”应该大部分普鲁士步兵都在这样哀号——他们还没有做好玩真的准备,毕竟演习在十八世纪欧洲是一个完全新的事物,同时,实弹演习更是新上加新。“不要慌!下刺刀!准备射击。”马蹄隆隆,地面似乎在振动,虽然只有百余匹战马,不过随着山头一泻而下的法兰西骑兵似乎无穷无尽——老天爷这刺刀不好下,还要倒火药装子弹——要命了!普鲁士士兵们手忙脚乱的准备着应付骑兵,正当他们正在努力恢复气势的时候,零散的法兰西士兵又射来一排令人疼痛的东西。“我们的炮兵掩护我们了!”普鲁士步兵队列里发出这样的高喊,所有惊慌的士兵们正准备发出一阵欢呼,不过这样的欢呼并没有持续多久,被马尔蒙移到山头的炮兵已经回答他们了。“我们的炮兵完了?”普鲁士士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完全没有打演习的感觉。不是说只是在一种操练,不玩真的么?怎么会这样?我们的炮兵完了——那我们呢?“冲呀!viva!”法兰西胸甲骑兵呼喊着冲下山来,原本在他们当中腾起的几阵烟雾很快被马尔蒙压制,移动到山头上的步兵炮已经能完全控制整个战场,方圆两公里的战场现在完全在马尔蒙的控制之下,相比起来普鲁士的青铜臼炮显得沉闷与乏力。“准备射击!”普鲁士士兵们首次受到这样的震撼,一种说不清楚被愚弄还是被糊里糊涂拖进战场的奇怪感觉。普鲁士士兵们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但似乎没流血,此时他们或许在猜测被什么击中了——也许他们现在正在猜想:法国人枪膛里会射出气流类似的东西?这些气流居然也没有击中眼睛一类的东西。既然还无法判定自己是不是战死了,也搞不清楚眼前是不是玩真的,那么反击是必然的。于是,普鲁士队列指挥官们抽出战刀高声叫喊着:“准备射击——”命令是下达了,然而18世纪步枪从下刺刀到重新装填是很有学问和技巧的,正当普鲁士士兵在互相探讨这技巧,同时万分疑惑法兰西同行为什么装填速度那么迅速的时候,缪拉再次亮相了!“冲呀!”缪拉的红色战衣再次成为战场上的亮点,十八世纪骑兵冲击步兵队列首先要面对步枪齐射的弹雾,在那样轰鸣般的射击队列面前,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马匹是会掉头就逃的。当缪拉驾驭着一往无前的骏马冲向慌乱装填的普鲁士步兵队列时,那简直就是无人可挡,唯一能阻止他的是——会不会踏死人——受过训练的骏马距离普鲁士步兵队列越来越近,普鲁士士兵现在高度疑惑了,原本对付骑兵冲击只能依靠步枪齐射来实现,现在先不说子弹装不上,根本无法齐射,最头疼的是射什么子弹?法国人那种气流么?那种东西能喝止奔腾而来的马队?那射真子弹?没有命令呀,能射击么?疑惑加恐惧那就是恐慌,我站在山包上注视着谷底整齐的普鲁士步兵队列——确切地说,至少他们现在还很整齐,但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了。“看!将军!那时缪拉!”贝尔迪埃宛如孩子发现有趣玩具一般高声叫了起来。那是缪拉,那个张扬的缪拉居然直接纵马跳到普鲁士步兵队列里。他那一身鲜红的战袍在一片灰绿中上下翻腾,被他驱赶的普鲁士士兵此时一定是惊怒交加。这个疯子!这个疯子!他想踏死我们么?四散躲避的普鲁士士兵终于冲散了自己的步兵队列,缪拉的得意地展现自己的风姿,尾随他的法兰西骑兵们却没有特别冒失,他们只敢尾随着自己的指挥官用马声去吓唬那些尚存斗士的敌人。“将军!敌人崩溃了!我们胜利了!”贝尔迪埃兴奋地叫着,当他看着马塞纳地指挥步兵很快恢复队列向普鲁士军队压去的时候,他再次忍不住高喊起来,在他一生中还没有见过如此轻易的胜利吧。大家似乎都很兴奋,包括身边不远处的露西,还有在我一边端着茶点的成龙,不过面对眼前的情形我却没有那种兴奋,我心中默默念着,十分胜么?十分胜不好呀——冯-霍恩的骑兵应该出现了吧?“大人似乎还在担心什么?”成龙微笑着向我杯中添了点茶。我注视着茶杯中能够腾起的热气,笑着回应:“成龙先生也以为我赢了么?”“中国古老智慧里有一个词——亢龙有悔,”握着茶壶,成龙神色度定,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升到极致的龙也就回不来了,所以大人刚才才说十分胜不好吧?”“喔?呵呵——刚才我自言自语了么?我还以为我只是心里想想呢,想不到被先生知道了。”随军带着成龙是我刻意安排,表面上是因为露西来了,所以他也来了,然而事实却不是。“呵呵,大人是一代将才呀!”成龙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不过这笑容却和电影明星成龙的笑容不一样,我品味着这个老人脸上沉稳的笑容,端详着他仔细摇着茶壶,然后缓缓向壶中注入清水后,重新放上茶炉上加热。我注视这个老人一举一动回答道:“将才?山谷下的那个军官是不是将才呢?”“呵呵,大人说的是拿破仑先生吧?”“嗯——”我说的是拿破仑,正当决大多数人认为我们胜利在望的时候,拿破仑也没有那样想,只见这个现在还是中尉的军官正在山谷中重新展开阵地,阵地的方向是展开的方向是——那是卡西诺的山梁,整个阵地的最高处——战斗远还没有结束——轻易结束的都不是完整的战争。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六八章 天才的拿破仑(下)战争是一种艺术,战争是上至指挥者下到每一个执行者心境的对决,战争需要将帅有着不俗的修养,战争就是一种精神的对决,这样的观点似乎有些荒谬,但却是如此——正当欢腾在山谷中刚刚响起,大多数人似乎都以为战斗就此结束了,不过有幸看过数千年战争史的我却清楚地知道,战斗远没结束。有幸剽窃了数千年军事家智慧的我知道这一点并不值得骄傲,然而在十八世纪的知识获取体系中,拿破仑却做得比我更好,我不由哑然了——“冯-霍恩,你觉得拿破仑-波拿巴怎样?”卡西诺山梁上,冯-霍恩那只训练有素的骑兵终于出现了,领队的正是冯-霍恩本人。他太想出风头了,所以他才会离开步兵,炮兵自己带着骑兵去卖弄吧。同时这个穿越到十八世纪的职业军人或许还是不适应18世纪在军事通讯上的缺陷,当他赶回战场时才发现自己的步兵、炮兵已经完全崩溃了。看起来冯-霍恩可能装备的无线电通讯设备并不很先进,同时他的步兵指挥官并不想将自己的冒失及时报告给自己的长官,不过他下一步会怎样做?在马尔蒙炮兵侧翼,马塞纳已经组织起一条100人`的步兵队列,在山脚下散兵们也逐渐恢复了队形。在十八世纪没有机关枪的时代,步兵对抗骑兵最佳战术依然是步兵齐射,说起来这样的队列出了能发挥火力的威力与发出巨大的声响外,最关键是让步兵们不要因为滚滚奔泻而来的骑兵所吓跑——骑兵和坦克其实主要的任务就是突破,扩大恐慌,然后将这种恐慌数倍扩大,让步兵完全失去抵抗的意志。冯-霍恩还能做什么?我注视着在山梁上正在展开普鲁士骑兵,这些骑兵他们原来是想在步兵胶着的时候从侧翼发动攻击?或者是做更大的迂回……然而不管他原先是怎么计算的,现在的状况是——他放弃了偷袭,已经主动出现在山梁上。“将军,缪拉请示冲击敌人骑兵——”军号嘹亮,不同的节奏代表不同的意思,这种比电讯密码还要让人糊里糊涂的声音只有贝尔蒂埃这样的人物才能分清,当他向我汇报的时候,火热的缪拉没等我命令就带着一半骑兵冲了出去了。“这就是大人所说的十分胜不好的原因吧?”成龙这次递上来一盘糕点,扬州的绿豆糕,说起来这几个月一直消化法兰西西式糕点都感觉味道缺乏深度,中国的点心还真的钓我胃口。我拾起一块绿豆糕却没有放到嘴里,“是的,太容易的胜利会让部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尤其缪拉这样的猛将。”缪拉的确是一员猛将,不过猛将们都有一个相似的性格,那就是意气通常左右大脑,也就是常说的小脑比常人发达,大脑却不能完美的匹配,导致这位威猛的中尉又是身先士卒,带领一队骑兵脱离追击径直向山梁冲去。“大人要阻止他么?”贝尔蒂埃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在山岗的普鲁士精锐骑兵不但占据了优势地形,同时缪拉草率地分出一半兵力,竞想用一半兵力冲击充溢着强烈报复念头的敌人,这无疑是——“算了,现在谁也制止不了。”贝尔蒂埃又开始展现他那执着的顽固,“可是大人——”“这是演习,就让他吃点苦吧,总比实战犯这样的毛病好些。”我挥了挥手,这时的挥手是一种纯粹的无奈,左右部下的行动并不是命令这个词就能实现的——“让拿破仑掩护一下,同时通知马塞纳准备收拢步兵,打到这个程度可以了。”“是!大人!”贝尔蒂埃扭身注视着奔腾的战场,喧嚣的热浪似乎还没有到息止的时候,然而从修道院山顶上透来的阳光却为这硝烟未退的战场草草拉上了帷幕。“十分胜果然不好呀——”我低声沉咛着拿起手上的绿豆糕,指挥官在战场享受甜点似乎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然而现在应该有人会反对吧?正当我想把糕点塞到口中,绿豆糕上的图案却吸引了我,俨然是一个乾坤六十四卦。“这是——”我指着图案问道。“喔!大人,这是阴阳六十四卦呀!代表轮回——”“轮回?”我品味着这似乎无关紧要的话,将糕点一口塞到口中,“嗯!先生们,还有露西,这东西不错,来尝尝吧——”山顶的军官们开始悠闲地品茶点,意气风发的缪拉却很快吃到了苦头,他对于冯霍恩的执着很快让他知道追人是一种很讲究技巧的艺术,尤其当他追求的是一个和他一样性别的人时,更是如此。冯-霍恩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不用太花心思就可以推断,自从七天前在山地上上演了一幕夜袭步兵队列就一直蓄谋在这样一个环境展示自己的能力与才干,现在呢——现在他失算了,虽然18世纪的战局变化没有21世纪如此闪电迅速,不过这次战斗的局势变化如此之快显然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应该曾经告诉过他的步兵指挥官们要小心谨慎,不过显然他的部下也有热血青年,于是发生了他没有预料的结果,当这样的事情出现,那么缪拉显然成为他报复的对象,于是——呜呜呜——不是军号——战场上响起的不是传统的十八世纪传令军官,而是嘹亮的号角,这格外突出的声音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人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卡斯诺山梁那一队普鲁士骑兵的时候,冯霍恩的冲刺开始了——或者说我也大意了——“这是什么?”灰色的军服在山顶移动,还没有采用迷彩的时代,鲜艳的军服往往作为一种标志使用。跟着在这片显眼的灰色中马刀林林树起,跟着处于山梁的灰色洪流翻滚而下——这是什么?车悬阵?居然有这样的东西——冯霍恩采用的不是笔直的冲刺,而是一种翻滚的浪式叠攻击,攻势从右侧开始,斜奔而下,这样的冲锋对于直接的冲撞是多此一举的,昔日蒙古骑兵采用类似的战术是因为蒙古骑射闻名天下,然而冯霍恩——他的骑兵装备了骑兵机枪?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六九章 初展獠牙(上)普鲁士骑兵斜冲而下,交错的队列看起来像是在玩杂技,传统的骑兵冲阵都是笔直撞向敌阵,这次冯霍恩居然玩出了二龙出水阵,摆出了传说中的车悬阵法。车悬——宛如一轮旋转奔腾前进的车轮,整个军阵就像一轮虽然简单这么形容没错,可实际却不是那么简单,不过骑兵不走直道,斜冲扑向敌阵不是显得很愚蠢,尤其只使用马刀骑枪为主要打击力量那更是如此。古老的车悬阵法究竟怎样,历代历史学家都有自己看法,不过都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当眼前冯霍恩展现了这古老的阵法,我便肯定这是车悬战阵。车悬——需要配合骑兵远程打击武器:蒙古骑射兵,巴尔干标枪骑兵,西班牙标枪兵他们都是先在敌阵前快速掠过,集中所有远程武器打击一点,然后顺着突破口冲上前去。那么眼前这个车悬阵就是如此,而且还配备了速射的远程武器,这速射武器究竟是什么?骑兵机枪?不是骑兵机枪,机枪的出现还要再晚数十年,能在骑兵射击的连发武器那要更晚上数十年,要提前这两种武器非但需要进的材料,还需要新的火药。冯-霍恩不善于改进制造机械工艺,他不可能制造出超出这个时代数十几年的武器,那他们骑兵用的是什么?那是什么?缪拉也在问这个问题,当他刚刚冲到半年山腰,就受到一阵迅猛地攻击——那是什么?迎面铺射而来的不是飞腾的火枪子弹,居然——居然是一些弩箭。“这种破玩艺?”盯着钉在身上的飞弩,缪拉瞪大眼睛,不过扎进他胳膊的弩弓矢却不是破玩艺,一种能射一百余米的连射飞弩。缪拉盯着扎在手臂上的还想用力拔出拉,不过他只觉得全身无力,眼前昏花。天地在打旋,尾随着自己的骑兵们一个个扎下战马,自己难道又这样?不!缪拉试图挣扎着拔出手上那根破烂玩意的时候,他恍惚听到一声枪响——“冯霍恩——那个该死的——”缪拉念念着那个站在山梁上的穿越人,不过他却什么也不能再做,随着眼前一黑,他终于栽倒马下。“将军敌人骑兵冲破我们的——”贝尔蒂埃的语调起伏剧烈,从一个升调发音很快过渡到几个撕裂一般的颤音。我不由回头看了看我的参谋长,只见这个略微有点秃顶的中校已经顾不得遮掩自己绝顶聪明的脑袋,不停擦拭额头汗水。“不要慌,还有拿破仑与马塞纳的防线——”缪拉会败我早就料到,但没想到居然败得那么快,那么彻底,欧洲传统骑兵强国的胸甲骑兵转眼间就被击溃了,拿破仑的散弹在普鲁士骑兵骑兵中腾起一阵阵尘烟,重新组织起来的步兵队列沿着斜线展开,战斗结束了——我眺望着剩余的法兰西骑兵完成最后的追击,缪拉怎样了?演习的硝烟终于落下,拿破仑与马塞纳的阻击很快让冯霍恩放弃了扳回面子的下一步行动,然而我也看到了这个冯-霍恩犀利的一面,他居然抬起十八世纪的手枪在百米内给了缪拉一枪。意大利的军事演习告以一段落,在博得修道院山上那些看客们认可后,法兰西国库里又添了一些未进的税收,虽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然而当这一切变为现实之后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不安么?演习算是胜了,尽管缪拉受了点轻伤,尽管他那半队骑兵被冯霍恩全歼,我算是胜了,然而这场胜利应该么?“非凡的尼克-杨瓦朗兹伯爵,伟大的希望天使,你有着超乎这个时代的智慧与才干——”这是那个慈爱老头——教皇在我获胜之后所高唱的台词,当这个老头站在修道山上那个古老的教堂大厅里这杨宣唱的时候,我只感到面前滚涌的热情中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是冯霍恩的怨念?每当我不经意瞄到这家伙那双冰冷的眼睛时,那种冷飕飕的更加强烈,或许是吧,至少我和冯霍恩算是结仇了,而且和他这样的人结下私怨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伯爵有着洞察先机的智慧,有着超乎时代的见识——”教皇依然如此喋喋不休的给我戴着高帽。听着这样的台词我却犹如如芒在背,这样的夸赞不是一种褒奖却是一个标靶,至今为止穿越人的概念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教皇在我意大利最后停留的最后时间将这些口号一直扯到我要离开意大利的日子。幸好文艺复兴时期也有一个疯子——麦克郎基洛,否则这样的称赞很快就会引起许多没必要的麻烦。9月底,离开意大利的日子终于到了,隔着地中海对面就是目标之地——地中海。地中海——欧洲文明的摇篮,虽然我自己已经无数遍偷窥过这片浩瀚陆中海洋,不过这次当我和欧洲的宗教的领袖一起站在西西半岛之上,眺望着大海对岸的非洲大陆时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慨。“亲爱的杨!”站在山崖顶端,教皇伸出他那白白胖胖紧紧扒住我手,说起来他老人家这个动作在意大利已经反复操练了数百遍,他也不觉得自己每次抓我时自己的手心满是汗。“陛下!”“亲爱的杨,您知道么?在您的面前就是一条辉煌的大道。”教皇抬起手中的权杖指着天海那一头,身体微微晃动:“您知道么?那里就是非洲,一片金色的大陆,那里是创造奇迹与辉煌的大陆,只要您在对岸向异教徒们展示天使的力量,那么我——整个教廷,还有整个意大利就都是你的后盾,知道么我的孩子。”这是一种诱惑,不过面对这样的诱惑我却没有太大的兴趣,教廷向我抛来橄榄枝如果早上几百年,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在那时召唤我。“谢谢陛下的关爱。”我平静却又冷淡地回答着。“喔——”教皇那张白皙的脸上微微拧着少许皱褶,和蔼温和的脸孔上泛起与神圣相悖的表情。“哗——”几碎飞沫砸击岩石,我和教皇的目光不由同时移向翻滚的海洋。眼前就是地中海,地中海的海浪不是最大的,不过却是最诡异的海洋。站立在最南面的海岸,马耳他海岛若隐若现。曾经站在这片山崖上,古罗马帝国无数将军曾在这里慷慨激扬,不过那已经都是历史了,已经都成为了记录在羊皮卷上快要淡去墨迹——“孩子,还记得凡尔赛宫那一批袭击你的黑衣人么?”“嗯?”教皇所提的事情我几乎都要忘却了,在凡尔赛宫第一夜,正是焰火中上帝与蛇神的大战,在这里教皇和我提这个干什么?想到这里我欠身道:“陛下,您请教诲。”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七零章 初展獠牙(中)西西里以南,那是一片被黑云卷裹得海洋,在层层涌起黑云中是一阵阵撕扯海天的白光。电闪霹雳的地方应该是马耳他岛的位置,或者更远,是突尼斯?亦或者是亚特拉斯山——“孩子,你到现在一直迷惑,虽然你一步步走到了这里,但支持你走到这里的却不是强烈的欲望。是么我的孩子——”教皇那只软软的手扒在我手上,粘乎乎的感觉,这个教皇却完全没有意识他自己的代表上帝的手并不可爱,他继续说道:“我动用了禁忌的力量,孩子你知道是为什么么?”为了什么?教皇这个问题问得还真傻,难道我还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为了再现基督教的辉煌,才把我们这些未来人屁颠屁颠地召唤来?虽然心里这样想,我却不能表现出来,“陛下恕我愚昧,还请陛下指点。”我的回答似乎并不合教皇的口味,这个满脸斑白的老者盯着我,双眼微眯,“亲爱的杨,恕我直言,您很特别,真的很特别。冯霍恩先生和理查根先生都和您表现不一样。”“嗯,按照陛下的评判,他们应该是充满了执著的欲念吧?”教皇终于将他那双软绵绵的手从我身上挪开,只见他双手轻轻搓弄着那根金碧辉煌的长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们都是从以后300年来的吧?”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些翘首以盼看着我的其他人,确定他们听不到这里的谈话后,慎重地转过身:“陛下,我们是来自于公元2008年,不过,我们的历史已经和现在不一样了,至少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改变了法兰西的历史,所以陛下……”“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子,你们都很谨慎,而且似乎对于能到这里比我们有更多的经验,知道么那个冯霍恩先生甚至——甚至——算了——”教皇庇护六世长吐一口气,将目光移向那片翻滚的黑云,将说话的声音又压低了很多,似乎在自言自语,“难道主真得——真得已经——”“哗——”大自然有时很会体谅人的心情,当这位教皇准备囔囔些什么的时候,一卷浪花一下砸到我们的脸上,我不由倒退半步。“呵呵,大自然的力量真恨强大是吧?”教皇笑着注视着我缓缓道,“公元元年,人们曾经利用自然的力量创造了神话,虽然我们也没指望这神话能持续多久,不过没想到,没想到——人心都变了呀——”教皇的话有点支支吾吾,不过我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当然也可能我的猜测本身就是错误的。说到基督教的神话应该就是上帝复活这个故事,在古老的奴隶社会,能凝聚民众支持的通常也就是力量和给自己赋予一种神圣的光环,这种招数也就创造了早期地中海文明许多神话故事的来源,每一个法老王或者每一个统治者都习惯将自己神化,当年基督教诞生也是将一个落魄的教师催眠成一个上帝,然后再利用到现今也没有搞清楚的细节让这位教师相信自己是上帝,并且玩了一次复活的把戏,从此创造了基督教这个宗教体系,当然这里所说的只是21世纪科学体系对于上帝的解释,也可能也是错的。“陛下,您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人心变了,而是原本被迷惑的人心正在试图重新认识世界。”“喔?是这样——”教皇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我身上,他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豁然睁得很大,“亲爱的杨,难道您看过——不!不会的——”“我不会接触梵蒂冈档案馆那些被永世隔绝于世人的文件,因为我在21世纪不是研究这个的,不过我们那个时代很容易获得很多信息,所以我们知道的也就多一些,当然我想我们的存在不会影响一个宗教的存在,毕竟宗教只是一种心灵寄托,相信他不一定是因为它本身的真实性。”“伯爵大人,您这样看?”“迷信和相信本身没有太大的区别,其实人类本身早就学会了逃避真实,而且有时候说知道真实本身的意义也不大,不是么?我尊敬的陛下?”我似乎在和眼前这个宗教皇帝谈论一些非常玄妙的哲学问题,然而我本身的目的就是减少这个宗教皇帝对我的依赖和警惕,虽然不清楚教皇和冯霍恩与理查根谈了些什么,但至少不要让他们的谈话影响到我自己的安全,那么用一些很玄的概念让他摸不清我的立场我便有了更多的回旋空间,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看着眼前的教皇云里雾里品味着我的话,我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很多人,但都没有找到我的答案,“陛下,能请教您一个问题么?我能不能回去?回我那个时代?”“嗯?”教皇诧异地看着我,“您想回去?我的孩子?”“不清楚,至少有这个想法,这里说起来我总感觉不踏实,虽然我极力稳固——但您知道么?这是一个不属于我们原本历史的世界,未来又是一个比较混乱的世界,我也不清楚——”“我的孩子,你害怕了么?”教皇又将他那双软软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是我却不觉得这个老人的手放在我身上令人讨厌。“主会——喔,孩子您心中应该还是有主的吧?”“呵呵,我算是一个无神论者,所谓心中的神佛其实就是自己,自己就是神佛,求神佛有时候就是求自己,我很诚实,对不起陛下——”“没什么,没什么,孩子那你能告诉我你害怕什么呢?”“搞不清楚自己的环境,就难免恐惧,我其实在逃避一个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的世界,譬如你刚才说的我初到凡尔赛那一夜,究竟是谁要追杀我,目的是什么,还请陛下能告诉我。”“嗯——孩子你这其实不是恐惧,应该是困惑吧?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也很关注,说起来您很特殊,在凡尔赛那一夜袭击你的是圣殿骑士团的后裔——”“圣殿骑士团?”圣殿骑士团是西欧历史上的一个神话,这个出现于中欧的骑士团组织出现,辉煌到神秘的消失都是近现代历史学家研究不透的谜团。传说中成为圣殿骑士团要经过地域一般的考验,当通过这个考验,那么财富和荣誉就是圣殿骑士团们所当然可以享受的权利。“是的,他们很早就脱离我们教廷了,虽然数百年来他们很少行动,但当莱昂先生和你先后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他们便再次出现了,知道么?我的孩子,冯霍恩先生现在很可能已经成为圣殿骑士团的一员,这真让我担心呀!”“冯霍恩是圣殿骑士团?”这是一个新出来的信息,结合那些破碎的水晶球和露西圣墓骑士团的身份,看起来我还卷入一场十分复杂的宗教内部斗争,“陛下,圣墓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孩子您想知道么?”教皇了脸上挂着怪怪的笑容,看起来他似乎有些得意。“是的,我的陛下——请您指点。”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七一章 初现獠牙(下)圣墓骑士团和圣殿骑士团都是基督教宗教卫队类似的组织,历史上这样的组织还有很多,不过他们与罗马教廷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隶属,例如马耳他岛上的骑士团、条顿骑士团,还有圣约翰骑士团他们都是在一定程度服从教廷同时又保持相对地方性质的组织。历史上圣殿骑士团与圣墓骑士团并没有冲突,前者是中欧德国境内一支有着中欧封建地主背景性质的骑士团体,而圣墓骑士团则是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确切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之后在耶路撒冷留下的一支护教骑士团。从地图上看这两个组织可算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团体,然而他们直接除了都曾经与教廷发生过微妙关系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关联——那就是穿越。“知道么,我的孩子第一次东征成功运用了禁忌的力量我们才获得了圣地民众支持,同样圣殿骑士团之所以成为中欧的神话也和禁忌的力量有关。”“喔——”据我所知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当然我这是从历史书籍上获得的讯息,面对教皇这样给我大爆冷门,我稍微整理了一下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历史。第一次十字军东征(1095年11月27日—1099年7月15日)共有两队。第一队是由隐修士彼德所率领,此支十字军是由二万名贫农组成,称为「农民十字军」。出征不久,已有好几千人病死于途中。此支军队没有纪律,也做出强迫归信基督教和杀害犹太人的暴行。军队虽到达君士坦丁堡,却被土耳其人屠杀。另一队由欧洲贵族组织的十字军,在西元1097年齐集君士坦丁堡,苦战数个月,占领了安提阿等城市。但很快又被土耳其军包围。经过了两年的苦撑,终收复圣城耶路撒冷,大肆劫掠,杀戮7万人。十字军随即建立了四个十字军国:伊达沙国,安条克公国,的黎波里国和耶路撒冷王国。于公元1144年,回教徒再度攻下伊达沙北部。“我的孩子,北部非洲那片沙漠里曾经发生过大爆炸,在你面前我也就不隐瞒,那次爆炸之后留下了很多东西,我们收集了其中的大部分。”“北非的大爆炸?那不是原古大陆时候的事情了?或者陛下你说的是1311年的安条克血战?”教皇诧异地盯着我,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安条克血战召唤火流星就是圣墓骑士团的杰作。尽管如此这位智者显然还是无法理解距今数十万年前的原古大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和我所谈的爆炸不是一回事情,在古埃及早期文明中曾经也发生过一次爆炸,正当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隐修士彼德被土耳其骑兵追赶得四处乱窜时,这个雄心勃勃的“宗教捍卫者”一头扎进火海地狱——吉尔费克尔高地。“孩子,至于彼德修士发现了什么我这里并没有确切的消息,看大洋那一头会告诉你你要知道的答案。虽然你心中存在的疑惑,虽然你心中还存念着回到你自己时代的想法,不过孩子相信我,你是因为主的召唤才来到这里的,你有着自己不可逃避的使命!”我与教皇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这个老者微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翻腾起伏的地中海,那一片被黑云笼罩住的海洋终于平复了,天空中透出一片七彩的彩虹。海船终于离开了意大利半岛,舰队沿着当年西西里人远航北非的路线第一站到达了马耳他。马耳他——这座处于地中海当中的小岛在历史中一次次展示了与自己大小不相配的战绩,除了数百年前数万土耳其人围攻马耳他铩羽而归外,原本历史中拿破仑也在这座小岛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然而这一次我征服马耳他的情形不同于以往的征服者、不同于土耳其人也不同于本该再次六名的拿破仑采用的策略。雨水刚刚洗礼过这个与堡垒融为一体的小岛,当我率领这只不起眼的法兰西舰队刚刚到达这座要塞到的时候,不到一千人的法军接受了三千多人的投降,或者投降这个词不好听,那用投靠?反正?我也不清楚怎样形容这样一次投靠,也搞不清楚马耳他为首的304位骑士是不是因为他们百分之六十是法国人,所以就对将马耳他岛并入法兰西有着极高的热情。不管如何,也没有确定是教皇陛下在背后促成这次反正,还是奥地利人为了向我示好,向路易十六示好,让骑士团投靠了法国,总之我前往埃及的远征获得了第一次胜绩,并且获得了500名所谓的反伊斯兰家志愿军加入,当然我不期望他们挂着伊斯兰教的战旗随我到北非去。然而他们作为反伊斯兰教的力量加入我的部队却是马耳他并入法兰西的必要条件。整个岛上有不少黄金,曾经的历史是被拿破仑洗劫一空,不过我却没有如此幸运,既然有教皇的吩咐,百分之六十的黄金依然属于教堂的财产,百分之三十作为战利品送往巴黎,最后5000枚金币成为了军费,至于我自己,也因为热情的骑士团长大人的盛情获得了一些小礼物——什么圣马丁的东征长剑,还有一些艺术品等。看起来都不错,随队远征的士兵们都获得了一枚金币的特别军饷,于是在踏向北非的最后一站,全军在马耳他作最后的调整。马耳他的欢庆一直持续到黑夜,虽然传来孔代亲王明天也要到马耳他的消息,所有人兴致都很高。我站在马耳他最高点教堂钟楼眺望着只有数百海里的非洲海岸,这次出使北非的原定思路已经被完全被打乱,我现在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像是土耳其的敌人,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漆黑的地中海变得很平静,这一片被大陆所包围的海洋似乎藏了太多的秘密,对面的大陆给我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或许能在对面的大陆找到所有这一切的答案。“杨,你还没睡么?”露西脚步声打破了地中海黑夜的宁静,我转身注视着她,这个抱我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姑娘。“大家不都没睡。”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七二章 沉寂的马耳他(上)马耳他骑士团,又称耶路撒冷圣约翰骑士团,是1113年十字军东征时成立的。1187年耶路撒冷失落后,他们在具有战略地位的罗得岛建立了新的家园。1522年,中东奥斯曼帝国强大的土耳其苏丹占领了该岛。1530年,哈布斯堡王朝在马耳他岛为骑士团找到了一个新的避难所,这也就是马耳他岛与这些骑士的故事。马耳他岛是一条关联欧洲与非洲的线,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或许从地理上看这个小岛就是连接西西里与北非的跳板。按照战略上如果要在北非做点什么,那么占据马耳他岛是必然的事情,历史中拿破仑埃及远征首先巧取豪夺了马耳他;二战时代隆美尔在北非作战也受制于马耳他。马耳他岛似乎是一个陷阱,这个感觉纯属自己的感觉,历史上没有相关的证据,当然除了1565年土耳其人用几百艘战船和数万军队对马耳他围困了233天,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只抛下了3万具土耳其人的尸体。这个是历史上陷阱,至少土耳其人在内心已经将马耳他岛与死亡陷阱画上了等号。对于原定的历史,拿破仑利用坑蒙拐骗诱骗了马耳他岛,不过说起来虽然在初期他获得了不少实惠,然而当纳尔逊舰队得知法兰西占领马耳他之后,马耳他却又成为了拴住拿破仑补给线的绳套——当然这样的比喻也许有些牵强。我的马耳他征服是如此得容易,相对于马耳他以往的历史,我不由感到这里面是一个陷阱,拴住我的那一头是什么呢,给我设套的又是谁呢?“杨,你是一个出奇冷静的人呀!”露西今天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红晕,只见她穿着雪白的长裙面对着海风,宛如一在海崖中舞摆的白木兰一般,随时会被刮落,但却又能很快稳住自己的身体。“这话怎么说?”露西撅着嘴,慢慢地向我凑近,就似一棵随风摆舞的百合,微微倾头,但很快又收了回去,“收复了那么一个岛,你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真奇怪呀!”盯着露西欲引还羞般地一点点向我挪动身体,瞄着她那一双在海风中若隐若现的轻足,我上前一把抱住她:“你这小调皮!在勾引我么?”“呀!胡说!你好流氓呢!”我搂住露西的腰,将她紧紧贴到怀里,“你才淫荡,你给我说说今天马耳他岛骑士们那么容易就投降了,是不是你也做了什么?”“才没有!你流氓!”“流氓?呵呵,居然说我流氓?”露西似乎不想回答类似的问题,说起来马耳他骑士团,也就是圣约翰骑士团与圣墓骑士团在第一次东征的时候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说起来作为圣墓骑士团后裔的露西应该和马耳他骑士团有很多共同语言。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开始流氓,顺着那被风撩起的丝裙,我的手指滑入露西的长足,沿着那在月光下雪白的长足,我轻轻吹着气,“马耳他骑士团团长好像和你很熟吧——”仰脖靠着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露西脖颈传来的热晕,听着她微微喘着气,似乎轻声丝咛一般:“坏蛋!你这是在拷问我么?讨厌呢!”“拷问?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做那么没有艺术感的事情呢!”我侧身吻了一下那轻翘的嘴唇,用舌尖拨弄了一下那微微张启的红蕾,“小淫荡,你就会调皮撒娇。”“你才淫荡!我讨厌你!”露西撅嘴向躲开,然而我岂能让她如意,我顺手再次扣住她的腰,带回怀里,“露西——你能让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