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26

露西这样的反应我有些欣慰,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清遗憾。“你们看到了什么?”露西见我好一会儿不言语,主动问我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只感到有些胸闷,喘不过气了,用力喘着气的同时,又重复一遍:“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对的!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艾琳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她以仰慕我设计的新式沐浴设备表示极大的热情与好奇非要和我一起回枫林别墅,说实在对于这个女人的要求我实在找不到能与她相匹配的生硬的词汇。她的到来显然成为枫林别墅今天最怪异不和谐的音符之一。“亲!抱着我么~”一直凝神的露西忽然抬起她那纤细的手臂,哧溜一下滑到我的小腹。“呃——”正当我对露西如此热情的反应表示着自己吃惊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于这行为就绝对格格不入的话语。“被这样摸,是不是很舒服?”这是露西的声音,她的声音显然不是温柔地调情,而是带着浓重醋意的低声质问。呵呵,我挤出难听的干笑声,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这样的质问,正当我对自己的这种暧昧含混不清的时候,那只正在我身体内游走的手却狠狠的掐了我一下。“呃——”我只能皱眉挤眼宣泄我的痛苦。“亲爱的呢!快来抱住我呢!你爱不爱我呢?”露西脸上挂着无比甜蜜的微笑,然而她的手却真够黑,那张噘起来的嘴唇,轻轻翘了起来,双眼洋溢着一种热腾腾的气息。“呵呵,可爱的杨大人,您的表情可真有趣呢!”艾琳达拨弄着金发,一圈圈在手指间盘弄着,那双碧蓝的眼睛盯着露西在我身上搜掠的手臂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挑开额头湿漉漉的一缕垂发,轻叹一般地哼了起来:“说起来,露西你知道么?可爱的杨大人学游泳时是那么聪明,让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呢!”“没有!没有!”我连忙搂住我怀里的露西,在怀里的酸醋味没有更加炙烈时连忙堵住可爱露西正在酝酿的怒火,随着我唇片热情地触摸着露西,她那双扭动我身体的手指终于松了下来。哎呀!我的妈呀——我终于暗自舒了一口气,那只钉在身体上的手指终于缓缓松了劲,最让我欣慰的是,在我轻触露西嘴唇的同时,她终于开始热情的回应,在嘴唇间交替传送的情绪让我感觉到露西应该是原谅我了。“嗯——”露西鼻息中发出一声低缓的颤音,她双手扣着我,紧紧扣住我的脖子,然后一点点下移。“呵呵,看起来我成了多余的人,不是么?”艾琳达似乎在自言自语,也或者是在向我或者向露西传递着什么信息,她轻叹一口气,笑着:“你们可真缠绵呀,那我先告辞了,可爱的杨,回头见!”“我——那——”好歹艾琳达算是客人,听到她要走,我下意识地要说些类似不送了,等诸如一类的话,不过还没等我表叔完我的意思,露西狠狠一把拽住我,用她那娇柔舌头彻底封住了我的嘴。“嗯——唔——”舌头战争可真累人呀,我招架着攻击,紧紧抱住了露西的身体。随着远去的脚步声,客厅中终于安静下来,正当我用手准备试探那起伏的躯体,在我怀里的眼睛盯着我,似怒似嗔地唤道:“花心大萝卜,死一边去!”死一边去?兄弟们记住,如果出现这样的台词,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女子说的就是反义词,我笑了一把搂住露西。在我怀里的露西用力挣扎着,但当我将嘴唇再次贴到她的额头,沿着鼻梁慢慢下滑,吻着她的嘴唇,露西终于安静下来。“露西原谅我好么?”“嗯——去死——嗯——唔——”当我的手滑入露西的衣裙,露西终于停止的反抗,温顺的倒在我的怀里。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二四章 宫廷的问候(出差回来了,继续更新)罗亚尔宫的插曲似乎告了一段落,当然这是我所期望的结果。不过期望与事实总有不少差距,在前往凡尔赛的路上我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安露西失神地眺望着马车外的世界,说起来昨天枫林别墅的一夜我和她再次交融在一起。不过昨晚的感情交流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机械感,我们彼此地接触总透着一种说不清的隔阂。马车微微晃动着,热心的马宁在路上和露西仔细讲述着罗亚尔宫里发生的一切,这位热心的马夫看起来十分关心我和露西的关系,不过对于游泳池边的小棚里发生的事情他显然也不知情,还有我怎么被艾琳达弄到万人坑里也是一件说不清的谜。“谢谢您马宁先生,我有些累了。”露西掩嘴唇,轻巧地打了一个呵欠。“哈哈,”车外海斯的干笑声很快引起一番争执,马宁与海斯的关系现在变得很有趣,我饶有兴致地偷听着他们的吵骂。“杨——”露西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她轻拖的尾音很快把我的注意力重新召唤到她身上。“露,我可爱的露,你要说什么?”我伸手去抓露西的手,那只有些冰凉的双手,“露,你的手怎么还那么冷呢?”用力摇了摇头,露西失神地盯着那双被我紧握的手,她试图挣脱自己被握的手,但最后还是屈服于我的执着,轻叹着,“杨——你还爱我么?”“怎么会不爱您呢!我亲爱的露!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嗯——”露西的双眼继续盯着她那双被紧握住的手,一阵从马车窗外涌进的风拨弄着她的金发,凌乱地怕打着她那双失神的眼睛,“是么——你不,你不——”露西心里要说的话我或许知道,但或许我猜错了。引导者——品味着这个颇有摩登意味的名字,我甚感疑惑,坐在我面前的露西似乎也在回忆思索类似的事情,马车里再次安静下来。再次来到凡尔赛的时候,将近中午,这次奉诏到凡尔赛宫主要是关于埃及行程的具体事宜,获得这个消息也算富歇与迪德罗好歹又做了一些事情,不过随着在法国武器生产与国际订单一步步落实稳定,我总感觉自己在法兰西的地位正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改变,这些改变会导致一些什么事情呢?“先生当心!有马受惊了!”马宁的声音打断了马车里的宁静,露西首先探出头去,我随后才听到凌乱的马蹄声。马车猛然晃动起来,这应该是马宁驾车正在应付着什么局面——马受惊了?我们的马?或者是——嗒嗒嗒——是另一个马蹄声,这个仓促逼近的马蹄声透着一种紧逼而来的压力,已经探头看着窗外的露西忽然转过头一把抱住我这个还想探头看看究竟的尾随着。“杨!当心!”当心?在马车里有什么可以当心的?难道还会发生撞车么?我轻搂了钻到我怀里的露西正在这样合计,不过很快从车窗外偷来的景象真让我大吃一惊——撞车?马车对撞?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咔咔咔——”车厢剧烈的摇晃起来,一种扯碎木片的声响彻动着我的耳朵,跟着那个冲入我视野的马车在我眼前快速飞过,真是撞车!18世纪的马车对撞?好诡异的车祸。“先生,你没事吧?”当马宁询问的时候车里状况的时候,我似乎已经迷糊了好一会儿,也许是我脑袋撞到了什么地方,或者就是档在我面前的露西让我脑袋麻木了好一会儿。数根木刺扎进了她白皙的身体,割破的丝裙被鲜血浸红,露西受伤了?“露?你怎么了?”“嗯?你没事吧?杨?”露西抿嘴笑着,她探手摸了摸自己伤口,没事一般将身上的刺一根根拔了出来,“她说得没错,我也是受过特别训练的,我就是那个把你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召唤者。”“召唤者——”看着露西熟练地整理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她像从身上拿张纸片一般揪下扎入身体的木刺,我涣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先生,夫人受伤了?”马宁手忙脚乱地拨开被撞坏的木头,沉着的海斯抽出长剑很快劈出一个空间。“露,你没事吧?”我似乎到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露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我没事的,我们都经历过相似的训练。”嘈杂的呼喊声很快淹没了我和露西的问讯,当我们从破损的马车钻出来,我第一眼就看见满头大汗的迪德罗,跟着站在远处的富歇也出现在我的眼前。“大人。您——您——没事吧!”迪德罗的神情十分紧张,他和富歇在这时出现意味着什么?正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从远处涌来一大群衣着华美的绅士小姐么。在一通官位爵位的招呼之后,路易十六陛下与王后也出现到现场,发生在十八世纪的离奇撞车事件在一瞬间由诡异变成盛大,数十个衣着整齐的宫廷警卫整齐排开,国王手携王后迈着急碎步出现在我眼前。国王与王后距离我们还有不少距离,法兰西大臣们还在准备鞠躬前的准备运动,温文尔雅路易十六却迫不及待地呼唤起来;“杨卿你没事吧?杨卿你没有受伤吧?”“感谢陛下的关心,我没有事情,不过我的夫人——”“我没事,陛下,有您的神威保佑,我和杨都没事。”露西紧紧拽住我的胳膊,在我身后欠身回应着路易十六的问讯。“露西,你的衣服怎么破了,还受了伤?”玛丽王后一边询问着,一边牵着露西去换衣服,剩下的大臣们围绕着法兰西国王开始汇报,推卸这次车祸的责任。我却没有心思从这些大臣的辩白中寻找这个诡异离奇车祸的兴致与兴趣。目送着露西和王后缓缓消失在视野之中,我侧耳听着那些大臣的议论,大体听清楚这辆飞速撞来的马车属于一位最近被裁撤,贬黜的落迫贵族。将这个名叫伯丁男爵赶出凡尔赛的伟大人物正是我的“杰出”属下罗伯斯比尔,而帮助我那个杰出属下实现他开门红的伟大人物就是那个早就站在不远处观望的富歇。搞什么鬼?怎么这件事情,或者相关事宜我一点都不知情!瞄着眼前这辆瓦朗伯爵的生前最喜欢的马车现在变成一堆木屑,我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直接涌向心口,心中暗骂起来:别逼我和你们动手,现在谁怕谁!不过这件车祸到底和谁有关系我却依然没有头绪,我的宣战豪言变得可笑起来。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二五章 意外“杨卿,没有受伤就好,不过爱卿那辆马车视野的确不太好,坐在车里看不到四周的环境很不安全呀!”对于群臣汇报,路易十六很快就作了处理,宫廷卫戍官被撤职,那个刚丢了官被赶出凡尔赛的男爵虽然还没有见到他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对于他的处罚却让我印象深刻——“身为法兰西骄傲的家族成员,却不为自己伟大家族的荣誉而努力,肆意放纵自己的灵魂,让值得骄傲的家族姓氏因为卑微个人的贪欲和妄念所玷污。在这里,在这个庄严而肃穆的时刻,朕宣布剥夺伯丁男爵爵位,并没收他相应的家族荣誉!”路易十六抬起双手,满身洋溢着无比威严与神圣的模样大声宣布着,虽然看不出在一堆破损的马车边有多么的庄严和肃穆,不过这位国王的表情也的确可以用庄严与肃穆来匹配。面对国王如此慎重启事的宣告,在场所有贵族大人们都没有发表任何反对,其实也对,路易十六如此不容置疑地宣布他的决定,即便再火暴大胆的老爷爷不敢反对,哪怕剥夺爵位与相应的荣誉对于一个贵族来说是比死刑还要残酷的刑罚。我鞠躬欠身行礼,老狐狸奥尔良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了我的身边,这个下颚挂着胡须,上唇没毛的老狐狸似笑非笑地低声哼了两声。“公爵大人你肚子不舒服么?”“杨伯爵听说昨晚您喝了一夜河水,没什么大恙吧?”奥尔良公爵的嗓子依然嘟囔着,听他的声音倒更像喝了一夜河水,当我仔细打量这位法兰西权贵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位公爵的脸色很难看。奥尔良公爵脸色青白,嘴唇有些发紫。相对于我这个在死人坑里闻了一夜尸臭,塞纳河喝了许多河水,又连战两场的人来说,这样的脸神本该属于我才对,不过有趣的是奥尔良公爵的脸色居然比我还难看。“公爵大人,看起来您昨晚的经历比我丰富才对吧?”“呵呵!”奥尔良公爵一边干笑着一边用眼神引导我看到了那个昨晚试图用水淹死我的孔代亲王,我这时才发现这个亲王的脸色也异常难看,“昨晚大家似乎都去了一个地方。凡尔赛宫中却有了一些变化,伯爵大人您不觉得很有趣么?”“一些变化?”奥尔良公爵这个算是暗示还是提醒?昨晚大家一起都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不是意思是奥尔良公爵昨晚也在万人坑,那么他是在表明刚才的车祸与他没有关系,因为他没有时间策划。那同样的,孔代亲王昨晚也应该在万人坑,那同样的车祸也不是他直接策划。当然也许这个所谓的蓄谋车祸本身就是一个意外,或者如此规模的车祸也不需要孔代或者奥尔良公爵亲自策划,不过奥尔良公爵如此急切地向我表白是什么意思?这个举动本身似乎毫无意义,或者……路易十六在场中继续展现他的威严,躲在不远处的富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满头大汗的迪德罗一直没有说话的时间,看起来这里面似乎有点问题,或许——“朕有诸位支持,法兰西必定走向强盛,强盛的法兰西将给诸位光荣与荣誉!财富与辉煌!”“万岁!”围在路易十六身边的群臣们齐身高呼,站在一角的孔代亲王冷脸旁观场场中的热闹,我继续听着路易十六的演讲——“法兰西是朕的法兰西,法兰西既朕——”又在套用路易十四的台词,这位国王可真是崇拜他的曾祖父呀!正当我在回味这句话的时候,孔代亲王转身离开了现场。“亲爱的杨,昨晚孔代亲王在凡尔赛宫可损失了不少赌注,您知道实施这次清洗的人是谁么?”是富歇?应该是他——凡尔赛宫的客套在路易十六的演讲之后进入了大宴群臣,在一通举杯欢呼之后,法国国王殷切地宣布埃及远行的事宜,虽然对于这件事国王和我早就有所交待,不过对于这次埃及之行的具体安排我却多少有些意外。孔代亲王成为埃及之行的领队,我是副领队兼军事副指挥,迪姆里耶将军是军事总指挥到在意料之中,接着贝尔蒂埃,拿破仑,缪拉等人也按照计划成为参与人员,不过埃及赛马比赛的参与队伍却比我原来想象的庞大。我原计划只是一个连的先遣队,不过现在成了一个含两个骑兵连,四个步兵连,一个炮兵连的庞大单位,除此之外还有一批商人,僧侣,银行家,其中有几个名字颇为引人注意。红衣大主教奥斯特,艾琳达,露西,还有未来吉伦特派著名的女明星罗兰夫人……这个队伍成分很复杂,对于国王这时候这样的宣布我显然在没有多大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这个队伍单单陆军前期就动员近九百人,连带这些闲杂人等整整塞了7艘轻巡洋舰,这么大的队伍在北非登陆,难道国王想把北非赛马一开始就升级为准军事行动?晚宴终于结束了,在和一群大人寒暄之后,路易十六专门和我作了一次长谈,在会谈中他解释了安排孔代亲王成为领队是因为英国人和皇族一切成员联合向他施加的压力。路易十六在陈述这些的同时,向我交代了一些北非赛马的最新消息,这次赛马已经引起了西班牙、英国、威尼斯、撒丁、土耳其、奥地利、普鲁士、英格兰等许多国家关注与参与。关注的原因除了大家对于法兰西更新的武器装备表示出极大兴趣之外,还因为他们都对埃及一个神秘传说表示出极大的兴趣。“杨卿,你知道么?昨晚当我听说你和艾琳达小姐在巴黎万人坑中找到了一些东西之后,我陆续接到一些报告,爱卿看一下,朕想听听的高见。”路易十六的神情显得很郑重,他将一叠报告交到我手中之后。背身面对漆黑的巴黎之夜,法国之王神色凝重,他交给我的究竟是什么?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二六章 罗兰夫人(上)欧洲大陆可能要上演一场新的战争,这场战争居然将爆发在法国大革命之前,那么我所熟悉的历史似乎已经完全改变了。离开路易十六之后我思绪颇多,原来在我印象里十八世纪,十九世纪的欧洲主要矛盾就是资本流向,资本分配,探索国家经济与金融的时代,但想不到在这里我却遇上宗教试图再度复活的哀鸣。路易士六给我的资料都是一些关于基督上帝权威与神圣的事件的报告,其中牵扯法兰西神圣天使救难的传说——那个天使就是我。另外普鲁士古老的圣殿骑士团传说也复活了,英国俄国各地都有相似的传说和宗教宣讲活动,虽然他们各自的背景不同,不过却都有一个相似的背景,就是都在宣传上帝的权威。“杨大人?”一个声音打住了我涌动的思绪。我抬起头注视着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女人。“您是?”女子淡然一笑,微微点身行礼:“玛侬-洁妮-菲利普,大家都叫我罗兰夫人。”罗兰夫人!我略微一愣,眼前这个女子俨然就是法国大革命的风云人物之一,被后世称为“吉伦特的无冕女王”的罗兰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里?罗兰夫人出身于巴黎雕刻匠家庭的女孩--当时的名字叫做玛侬,从小表现出罕见的天赋,父母亲也刻意培养,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才女的名声已经传遍开来。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上帝赐给玛侬一个充满智慧的头脑的同时,也赐给她一个充满欲望的肉体。早熟的女孩常常在夜半感受到难以遏制的冲动,但她的头脑告诉她:除了婚姻,一切肉体的欢悦都是罪恶。少女玛侬为了战胜自己不听使唤的肉体,有时候彻夜站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或者用抹上炭灰的面包做早餐,当作对自己的惩罚。为了赢得这场艰难的抗争,玛侬强迫自己更深地埋没在书本里,并且拒绝接近所有年龄相仿的男性--他们会唤醒她压制在肉体深处的欲望。玛侬最终和比她年长20岁的罗兰结婚,不仅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教养和趣味,也因为罗兰的年龄让她安心,她可以用一种与父辈相处的心态,建立起靠着精神纽带来维系的夫妻关系。眼前这个女子俨然就是这个罗兰夫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戴在头上的黑色帽子上别着一枚鲜艳的紫罗兰,低垂的黑纱遮掩着那双跳动的蓝眼睛。“杨大人,您习惯这样看别人么?”罗兰夫人身体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她的声音隐约带着少许轻颤。“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夫人。”拾起罗兰夫人的手,我谨慎地在她那只白皙的手指上点了一下。罗兰夫人轻拨起眼前的黑纱,打量着我:“怎么,大人知道我么?”罗兰夫人的话提醒了我,这时候的罗兰夫人还没有赫赫的威名,现在的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才女。“碰巧在埃及出访名单上看到这个名字,所以有点印象。”我讪笑着寻找着借口,看起来对方对于我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法兰西的天使——”罗兰夫人宛如品味一尊雕像一般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大人您觉得自己被称为天使的感觉怎样呢?”“嗯——如果我有双翅膀我倒很乐意接受这个名字。”“喔?”罗兰夫人轻咛一声站住了脚步,在站住的位置选在了我的侧面,然后再次挑开遮在眼前的黑纱上下打量着我,“古老的希腊雕刻中,天使没有翅膀,如果这样,大人你觉得自己是天使么?”“能让罗兰夫人如此关心,看起来我就当自己是天使也不为过吧。”我凝神留意黑纱下那张面孔,对于这个传奇女性我有着不小的好奇心,她有着不听使唤的肉体,却又一颗矜持坚定的心,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组合呢?罗兰夫人似乎失神了片刻,当然我得到这个判断只是从她那双少许停滞片刻的眼睛,说起来罗兰夫人的眼睛每次从黑纱中显现总给我一种不停跳动的感觉,所以她那片刻地停滞就更加显眼。很有趣的细节,我这样想着同时,继续说道,“罗兰夫人您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这让人羡慕呀!”“喔?杨大人为什么这样说呢?”罗兰夫人连忙再次垂下黑纱,侧脸眺望的长廊,今天长廊人不多,夫人的眼睛似乎不屑停留在那些人身上,当然她晃动毫无目的地移动的目光也不能说明这个夫人不屑看在凡尔赛宫中绅士们,也许那只是我一种臆断。“特马-菲利普一位目光睿智的雕塑家,善战利用手边的石材塑造身边的人物或者动物。作为他女儿的玛侬-洁妮-菲利普一样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尤其在书海中能敏锐的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构建一个通常人无法触及眼界与见识,这难道不能说明您的眼睛很锐利么?”“喔!”罗兰夫人再次轻咛一声,她那双没有用手套遮掩的手掌轻轻搓弄着,片刻:“大人应该是无神论者吧?”“嗯?”“嗯至少您不是坚定的上帝信徒,我这样说可以么?”罗兰夫人侧身继续说着,他似乎不再看我的脸,或者那双藏在黑纱下的眼睛还在盯着我。“嗯——算是,也不算是。”“上帝的信徒最近在欧洲很活跃,您同时也冠上了天使的名号,您觉得这样的安排对于您来说安全么?”“嗯?”罗兰夫人这话显然话中有话,我转身看着这个女士,抬手鼓励他继续阐述她的观点。罗兰夫人微笑地点着头开始阐述“启蒙思想已经在大家心目中植根,教会那所谓的创世界理论已经在……”“对不起,打断您一下,启蒙思想所普及的范围也只是能看得懂书的人是吧?”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过我还是打断了罗兰夫人的开场白。“大人!”罗兰夫人的口吻带着一点轻蔑地冷笑,“您觉得那些无法理解科学的人要让他们理解改革,他们能懂么?”“但他们懂上帝的福音。”我平静地回应了一句。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二六章 罗兰夫人(下)“呵呵,大人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宁静的长廊里回响着罗兰夫人短促的笑声,她的笑声却不像在舒心地笑,当那些在长廊中徘徊的显贵们回头张望这位被黑色包裹的女人时,罗兰夫人很快就止住了笑声。“嗯,呵,不要管那些毫无主见的平民了,杨大人,历史中这些平民不过就是一些盲从尾随的呆人而已——”罗兰夫人压着声音小心挪近了寸许,虽然这位夫人现在所说的话和那些可能听到她言论的那些贵族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她依然压低了她的声音。“呆人——”对于罗兰夫人的言论我失去了辩论的兴趣,与一个女人争执这样一个问题通常都很愚蠢。“怎么?杨大人有不同观点?”罗兰夫人挪了挪额前的黑帽,故意又压低了一些。“要看怎么看,不过当那些平民有了组织性,也明白了该怎么团结起来争取自己的利益,或许夫人您就不给他们安一个呆人的字眼了吧?”也不知道我这个算不算是争执,如果是争执那么是不是有些愚蠢,我正当考虑自己这样的回答是不是失当的时候,罗兰夫人反击了,她反击的华还大出我意料之外。“大人的确高见,不过那些能领导平民的人是不是就能真正代表平民的利益呢?他们又没有足够的觉悟去追求那个公平么?”“喔?”罗兰夫人的反问大出我意料之外,她的回答显然不同于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女子的逻辑思维,面对着这样一个女子我不由笑了起来。“大人是不是不屑我争论这样的问题呢?”罗兰夫人的头埋得更低了,她深深拉下帽沿完全遮住了她那张脸。“不是了,不是了,通常和女士谈论这个话题一般都会扯到一些比较片面感性化的角度上去,像罗兰夫人这样从根本上辩驳我的论点的确少见。”“喔?大人看起来对心理学有些了解?把我们这些女人看得很透么?”罗兰夫人抬起了头,她的语气丝毫不是赞美更像是质问,那张盖在她脸上的黑纱随着她喷吐的气息噗噗抖了起来。金碧辉煌的长廊里尽是祥和温馨,行进在这条长廊的人们多是慵懒浮华,他们少许的计谋通常都藏于华丽的衣着与厚厚的粉彩之后,唯独眼前这朵黑色的玫瑰显得那么另类。“嗯,知道一些心理学,但肯定不能说我对女人很了解,罗兰夫人就是这个时代一朵璀璨的鲜花,嗯,我们不去谈论那些烦人的问题了,我还有点……”这样的回答虽然还没有说完,不过已经能清楚的表明我想结束与这位夫人的谈话。原本对于罗兰夫人的好奇现在转换到出现在长廊那头的罗伯斯庇尔和迪德罗身上。“大人——”罗兰夫人打断了我的告别台词,她悠然转到我身前,再次用她的手指挑开眼前的黑纱。又是这一双跳动的碧眼,潺动的溪流形容着双眼睛可以说毫不夸张,这应该是这个被历史中记载为传奇女子最有特色的地方,被这双眼睛盯视总让人不由停留片刻稍作观察。我似乎也不能例外,我扼住了还没说完的话,再次站直了身体,“夫人有何指教?”罗兰夫人盯着我,她那脸颊似乎有些火烧,当然也可能是错觉,在黑纱的掩饰下通常会出现一些类似红晕的阴影,“大人~大人是不是有点讨厌和我谈话?”“没!当然没有!我只是……”缓缓沉下挑起的黑纱,罗兰夫人似乎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大人的身份与地位应该还没有巩固,不过却引起了不少猜忌,您可要当心呀!”“嗯?”对于罗兰夫人藏了一半的话引起了我关注,我瞄了一眼在远处站定的罗伯斯庇尔和迪德罗,在车祸时迪德罗似乎就有很多话要和我说,现在他的脸色与神情显得更加急迫。不过罗兰夫人的意思是什么?我用眼神询问这个女人。罗兰夫人压低着自己的黑帽,又将那双眼睛深深藏在黑色之下,“大人还是尽快去埃及吧,这是我们大家的建议。”说完这话,罗兰夫人低头离开了,她走的方向似乎是路易十六的接待厅,似乎是那个方向。大家的建议?罗兰夫人是未来吉伦特派的核心人物,她所说的大家难道是代表那个党派?不过这话怎么由她来说?米拉波或者杜尔哥不是更加合适?或者——她的确更适合。金色与白色构建的世界里,那一团黑云终于飘然而逝,我抬起手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最近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危机的先兆,罗兰夫人这提醒算是诱导还是——“大人!大人,我有点事情要向您汇报!”俊美的迪德罗擦了擦自己刷白的面孔,虽然西欧人的肤色向来那么白,不过当他和罗伯斯庇尔站在一块简直是一对。罗伯斯庇尔的脸色也不好看,当然他的脸色一直不好看,迪德罗的脸色快要和罗伯斯庇有的一拼,看起来事情真的不小。当我把他们引到我在凡尔赛的办公地方后,终于知道了凡尔赛宫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从富歇说起,富歇不愧是秘密警察的鼻祖,他在卡隆的协助下很快建立起一套凡尔赛官员档案——当然不是正常的官方档案。当罗伯斯庇尔和迪德罗看到这份档案时都不免十分激动,因为裁减官员,惩办贪官的人物似乎终于有了眉目,不过当他们看清这份名单的时候都有些傻眼。“大人,当时我们都感到无从下手,牵连很多,每一条线似乎都能扯出不少人来……”迪德罗不停擦着汗,虽然这个季节流点汗也不奇怪,不过他这汗却有点喷涌的感觉。“嗯,我知道了——”贪官哪个朝代都有,占着职权不为自己谋一点私利的人少之又少,总体上只要他们占着位置还能干点实事,贪点总比不干实事光占位置的人要好得多,不过从迪德罗的开场白可以看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递给这两位白脸一人一杯红茶,虽然茶水不是我倒的,不过他们还真有点诚惶诚恐的味道接过了我的茶杯。“谢谢大人——”迪德罗舔了舔嘴唇,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落在罗伯斯庇尔身上。喝过少许红茶的罗伯斯庇尔脸孔微微涨红,压迫着喉管瞪了一眼迪德罗,似乎在吼道:“大人就是富歇……”果然是富歇,富歇呀——我也抿了一口茶,想起了罗兰夫人临走说的话——埃及。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二七章 荣誉与背叛富歇诱导罗伯斯比尔和迪德罗拿孔代亲王部分亲信开刀,虽然我并没有系统理清过凡尔赛的派系网,当看到迪德罗哆哆嗦嗦向我汇报昨晚大清洗名单时,我进一步了解这个网络的复杂性。其实历朝历代,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党争向来就是敌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个表面看起来是由我推荐人发起的大动作我居然到了事后才知道,而且处理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颇有意思。“大人,我们当时轻信了富歇大人,他说……”“是你轻信,可没有我的事!”罗伯斯比尔拦腰截住迪德罗的话,迪德罗脸色颇为难看地低声囔囔,“可是,可是,富歇先生不是——”“好了,没你们什么事情。”初步判定路易十六通过卡隆拉拢了富歇,具体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显然富歇选中了和国王暗中合作这条路,当然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罗兰夫人所说引起不少猜忌难道是指国王?我略带烦躁的扫视着屋中的一切,从淡蓝金边的窗帘,到镏金的桌椅,还有手中印着法兰西国图案的茶杯——一注水流灌入杯中,眼前一瞬间又模糊起来了呢?我开始感到有些恐惧,原本所凭借的一切依靠似乎都不稳定起来。我用力摆了摆手驱赶着眼前的雾气,“谁让你倒水——殿下?”殿下,在这里殿下指的是玛丽王后,在路易年代王后自己喝水都不能随意自己倒的年代,当我看到王后竟然站在我身边替我倒水简直又吃了一惊,不过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早似乎早该适应了,但现在还是有些不适应,或者说更加诚惶诚恐了。“杨卿,下午小翠农宫有个聚会,”玛丽王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壶,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正是露西。看神情王后已经说服了露西参加聚会,那我似乎也没必要拒绝这样的邀请,“臣下诚惶诚恐,不知道殿下的聚会什么时候开始?”玛丽王后转身扫视着在场还准备向我诉苦的两个小白脸,嫣然笑道:“两位先生辛苦了,陛下对于两位的贡献将作一些表彰,到时也要准时参加。”“啊!是,殿下!臣等诚惶诚恐!”迪德罗脸上的苍白在瞬间镀上一层红光,站在他身边的罗伯斯庇尔依然铁着脸默默低下了头。“嗯!”玛丽王后雅致地摆了摆手,算是对迪德罗与罗伯斯斯庇尔还礼,然后转身牵过身后的露西,“杨大人,夫人就交还给您了,阁下有这样一位妻子可真要好好珍惜呢!”“殿下!”露西颔首站到我身边。“是!尊敬的殿下,感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珍惜露西的。”我顺手牵过露西的手,将她拉到身边。玛丽王后凝神注视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展开手中的扇子,“看到爱卿两位亲密无间,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恭候诸位的准时到来。”全场肃然行礼,玛丽王后飘然而去,当高贵的王后消失在白漆木门之后,迪德罗开始大声地喘气,“陛下要犒赏我们?这是真的么?大人您说陛下会怎样犒赏我们呢?罗伯斯庇尔先生?”依然一脸铁青,罗伯斯庇尔瞄着欣喜若狂迪德罗没有理会他。而作为小官吏的迪德罗也很快从罗伯斯庇尔脸上读出点什么,连忙向我解释起来。“大人!那个——我不是,您知道那个——”迪德罗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那张刚刚涌起少许红晕的脸上再次褪去了血色,那对眼珠无措地寻找着焦距。“没什么,没什么?我亲爱的迪德罗先生。”我上前随意地拍了拍神色紧张地迪德罗,让他安静下来,“陛下的亲自犒赏的确是值得荣耀的事情,能得到陛下的赏识这就说明迪德罗先生您很努力……”“哪里!哪里!大人!我那个是——”迪德罗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我几乎都可以数清那脸上绷起的青筋。迪德罗应该算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在这时表现却如此轻浮,显然在他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政治中的拉拢与利诱其实很正常,凡尔赛最近我的确关注太少了,然而我又能用什么方式,花多少心思关注呢?“亲爱的杨,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和陛下聊天。”露西牵过着我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科隆比埃夫人在陛下那里?科隆比埃夫人去国王那里做什么?感觉着露西慢慢牵引我的手向窗台走去,我转身向迪德罗和罗伯斯庇尔说道,“两位先生,今天下午的聚会精神点,我们或许会成为许多人憎恶的敌人——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某些敌人,不是么?”“啊!大人!那个——”迪德罗满脸土色埋下头,随他一起鞠躬地罗伯斯庇尔正在展现罗氏风格的冷笑,一队露西安排的侍从给这两位先生送上整齐的礼服,我和露西携手来到窗前。凡尔赛的宫闱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痕迹,那堆堆在广场上的马车残骸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在那堆残骸边是一群正在忙着打扫的“呆人”,这群呆人猫着腰用着各种工具清理着完全散架的各种木条。他们似乎从来不会抱怨,他们也不是凡尔赛宫中那些每天抱怨午餐要为国王或者某位大臣倒三分钟水的那些高贵的侍从,他们也许的确就是一些呆人。不过在这一群呆人边似乎还有一个更呆的人,那人居然是马宁。马宁站在那堆残骸边发呆,虽然隔着很远看不清这个先生的神态,不过看他失神杵在那里的模样,感觉他很伤心,在心疼那辆马车?“亲爱的杨,在心中留下的痕迹有时是很难抹去了。”露西伸手轻轻触摸着蓝色窗框中那面晶莹剔透的玻璃,纤细的手指在透明的晶体上留蹭着一条条湿漉的痕迹,“虽然有人试图极力抹去,但要留下的很难——不!永远不能抹去——”“露西!”我握住露西那双在玻璃上蹭摸的手。露西双睫轻颤着,微微启着她的嘴唇,“马宁先生在心中永远保存着那一段回忆……”“瓦朗伯爵?”我俯下身去探息那凑过来的气息。“嗯——唔——”我似乎没有注意过马宁在瓦朗墓前的样子,不过我记住了他在瓦朗伯爵那辆心爱马车的面前的模样,就像我现在的感觉一样。露西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眼睛,用心感觉这在心中的痕迹才最明智吧?应该是的。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一二八章 金钱的战争米拉波与他身后的那些掌握法兰西财富的人们最近向国王——路易十六国王抛去了橄榄枝。这些实际掌握法兰西经济命脉的有钱人们显然发现局势改变了,金钱短期不再是困扰路易国王的噩梦,那么这些高明的人们就选择了向国王放债。向国王放债是一项高明的艺术,或者说是一种高明的投资。这种投资最早源于古希腊城邦,当然也可能更早,在历经数千年的文化积累,这种投资无论在西方或者东方都已经发展成为一种严密的体系。这种体系通常用两种方式,一种单纯的计利息,另一种却是一种高明的投资,这次看起来他们选择了后者。当我们来到小翠农宫的时候,聚会已经开始了很久。这个原本作为玛丽王后逃避凡尔赛宫庭纷争的小巢现在塞满了凡尔赛宫的味道,同时还有一群群衣着华美绅士填满了这个蓝色的宫闱。“今天来了很多人,多是各界商人,其中有一些是我们家族的老朋友,不过绝大多数都是米拉波,杜尔哥还有孔多塞侯爵的朋友。当然母亲还有塔列朗先生与罗德雷先生并没有示弱,这也是一场战争,亲爱的。”纤细的手指紧紧扣着我,露西身上的伤似乎已经没有大碍,她换上的衣服原本属于玛丽皇后,不过这件金黄色的呢绒裙套在她身上却也很合身。“战争……”尾随着露西,我一路没有言语,身处十八世纪的欧洲总感到自己的信息来源十分狭窄,虽然已经开始在工人与平民群体中开始构建一定的舆论渠道。主要执行这一工作是罗伯斯庇尔还有工程师卡尔诺,不过显然这两位最近手边的事情也很多,并没有给我在这一方面带来确实有效的咨询,当然或许他们也和富歇一样,在寻找最佳的买主。富歇也出现在小翠农宫,这个背略微有点驼,脸色苍白的瘦高个并不合群,虽然传闻都说这个瘦高个出言有时刻薄,这是他不讨人喜欢的主要原因。不过今天他不合群的原因显然不是如此,而且富歇似乎至今还没有对我出言恶毒。小翠农宫的氛围原本并不适合宫庭社交,蓝色的墙面内包裹着一个悠闲,恬静的空间。当然环境总是会被人左右影响,并且人才是决定场所氛围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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