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地面滚起的树叶忽然打消了我涌动的情绪,我松开了手,注视着地面卷滚的树叶。“亲——你怎么了?”铺在地面的鲜花翻身而起,轻柔的躯体一下子塞到我的怀里,微微有点凉,也微微有点热,贴在我的肩膀痒痒的。“没有了——”我伸手触碰着那湿润的唇,“我的露——”“嗯?”清滑的轻丝挠着我的耳朵,露西将脑袋放在肩膀边。“说说看,你第一次见到我想什么?”托起那娇嫩的下巴,我侧头吻了一下清冷的小唇。“第一次?嗯——人家不知道了呢?”露西轻笑着卷起丝裙,起身想跑,她又一次逃避回答这个问题,每次讯问穿越那一天的细节,她总这样。“坏姑娘!”我伸手一把牵住露西的脚踝,顺势把她牵了回来,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放开我好么?坏蛋——”嘴上这样说着,露西的身体却钻入我的怀中,清凉的轻柔在我肌肤上小心的撕磨。“我可没抓你——你可是主动地,就像我们第一次一样?”我邪邪的笑了起来,将我的外套罩在柔躯身上。“才没有呢!你胡说。”拨开丝纱的身体整个贴着我的身体,随着彼此的呼吸轻轻地磨着,“是你——你是骗我,骗我——到那下面的。”“呵呵——”我没有回答,我似乎说不清究竟是谁诱惑了谁,我伸手拨弄着那卷着的金发。“亲爱的——”“嗯——”“你和莱昂先生说的人生是什么?能告诉我么?”“怎么?你还想知道?那好!嘿嘿——”露西和我装糊涂,我也学着装糊涂,虽然我和莱昂纳多说的话并不算机密,我双手同时滑进玉润的花萼。“呀!不要么!怎么又来了!”青百合再次蜷缩起来,铺在我的胸前。我这次再没有停手,双手拨卷着丝裙整个褪了下来,轻乳一般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我眼前,虽然看了无数次,依然如此美丽,美丽的诱惑,美丽的陷阱?就这样吧?谈吐着红樱,轻轻呵呼,混着娇咛——伴着静静的水声,我们一起呼吸,风漾动,林轻轻摇曳。好久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了,我的身体一次次埋入露西体内,一瞬间被扯进这个空间思绪彻底被扯碎,莱昂纳多的话似乎还在我耳边,不过我现在我更留意在我身边轻轻的呼吸。“坏——坏蛋——你——你——”“啊——”无力,我终于虚脱了,露西也再也没有动静,静静地注视着月色中的宫殿,我深深透着气,湿凉的夜风冲洗着我的肺腔,丝丝透亮,我闭上眼睛倾听着整个枫丹白露的呼吸。风拂着松柏林,尖细的树叶一根根相互碰撞着,夜风素凉,我的脑袋里稍微有一些轻爽,或许是宣泄完了所有的体力,我现在变得更加清醒。露西似乎一直对我隐瞒着什么,我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我串联着一切线索:第一次穿越时那匆匆赶来的马车,研究地中海神话的父亲,掌握着地中海复杂关系网的科隆比埃夫人,初识时有点类似萝莉,但现在越来越让人摸不清的露西——这似乎又是一条让人摸不清楚的线呢。我拨了拨露西轻碎的头发,看着她安详沉睡的模样,我感到一种油然而起的情绪——我真的很爱她,即便——即便她有着什么说不清的秘密。敞露天地躺在红地毯上,我继续搂着露西,我没有让她的身体再次沾到地面,我不希望汗透的她着凉。“嗯——”露西轻轻哼了一声,她似乎被我波动的情绪吵醒了,我轻轻拍抚着让她再次沉沉的睡去。“嗯~~杨你怎么了?”“没什么,没什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来!我们会我们的住处去吧。”“嗯~~”露西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正当坐起身体的时候,我隐约间听到一种不寻常的声音——“咔——咔——”寂黑中忽然卷起一阵涩风,一种犹如破碎木板的声音嘎嘎地响起,跟着方形池塘里忽然闪起一点白光,跟着啪啪啪——噼——湖面一瞬间冻结了,冷气瑟瑟漾动,清冷的枫丹白露一瞬间变得的诡异,我愣愣地站了起来。“果然这时候——”莱昂纳多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身边。“你怎么在这里?”我吃惊地问着,同时我感到全身僵硬异常。“这时候——”还没等我从莱昂纳多那里获得答案,波曼也出现在池塘边,他伸手触摸着水中雪白的冰面,似乎被电击一般抽回了手。“你看——”莱昂纳多指着那幅猎神狄安娜的画,不经意间我才发现那幅画上葱绿的树林已经变成白雪皑皑的雪林,猎神狄安娜也穿上了厚厚的雪衣。“呀!”露西失声地喊了一嗓子,素空的寂静变得更加诡异。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六十一章 空间的桥梁一瞬间的冷却,枫丹白露后花园里冷风嗖嗖,凝缩的空气不断从四周抽吸着能量,一股股气旋冲向被冻结水面,数分钟前这如镜的水面还反射着满天的星光,现在却白茫茫地冻成了一片。“这是急速冷冻。”莱昂纳多来到猎神狄安娜的画前,他伸手触摸了一下猎神的图画,“这幅画——”“这画怎么会变了样子?”搀扶着露西我也来到狄安娜的画前。软绵绵依着我身体的露西瞪大了眼睛,她胆怯生生地伸出自己的手指也在图画上轻轻点了一下,“乌拉埃乌斯——”“乌拉埃乌斯?那个埃及蛇神?”我跟着复述了一遍,同时我也伸出手指触摸了这幅画——冰凉的画面——不对——应该是冰凉的油彩,这油彩——我感觉着手指尖的触觉。“一种低温变色油彩,加了一些银、铜、铁和一些卤素元素,与一些混合基有机物。”莱昂纳多收回了手指,仔细打量着这一幅画。“弗朗西斯哥时代居然有这样的颜料。”弗朗西斯哥普里马蒂西奥,意大利著名画家,开创了枫丹白露花派,枫丹白露里许多作品都是在他带领下完成的。“你很熟悉化学么?”我再次确认着手指上的感觉,的确是一种低温变色涂料,不过15世纪居然有这样的颜料,显然让人感到有些意外。“你忘了我是盗墓的么?”莱昂纳多停止研究变色的油画,开始触摸周围的石壁,石壁上已经凝上了一层雪霜。“你那天在路易十四的雕像边发现了什么?”我终于找到机会问了,这是我这段时间来一个一直困惑我的念头,我必须找到答案。“你看见了?”莱昂纳多似乎在石壁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怏怏站了起来,“我只是对于这样冰冻很不理解,不过你知道么?他们似乎有某种先兆,并不是偶然发生,一种很奇怪的能量反应,也许是一种对穿两个空间的力量,对了你具体想过我们这是时空穿越还是平行空间穿越?”莱昂纳多似乎研究这个问题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说实话这早该是我考虑的事情,但我却一直没有空去想,一种惯性的麻痹总能将人带进一些被忽略的岔路上。“按照时空理论,利用超光速我们可能回到过去,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不过回到过去很可能产生一种状态就是改变历史,改变历史之后我们自己出生于家庭背景等初期的一些数据就会发生改变,那么也就导致我们自己在时空里是一种矛盾。所以按道理回到过去应该是不能存在的。”“对!所以我说你很敢干,居然将历史作了那么大的改变,不过似乎一切都没有事情,我们这样的矛盾体居然没有消失。真是很奇怪不是么?难道这是一个平行的空间,和我们那时18世纪有着相同的过去?”莱昂纳多摇了摇头,他似乎找不到答案。经莱昂纳多这一说我忽然想起《寻秦记》与其他很多关于时空的小说与理论,是耶——话说我怎么早没有想到穿越到过去改变了历史,我就可能不存在了。不过我现在却还活着——我抬起手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没有那种崩塌的前兆。莱昂纳多开始检查油画附近的石犬,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仪器,似乎是一个超声波检测装置,或者是一种质谱检测仪,想不到他随身携带的高科技真多。“这是什么?”我还是要问一下,虽然我还算比较熟悉21世纪的许多科技,但眼前这东西还不是我见过的。“粒子检测仪——嗯——你看,现在这里还残余着少许等离子状态的尘埃,看起来冰冻和等离子化有关,这里应该发生了一次强大的能量对穿反应。”现在科幻味道越来越浓了,眼前的事情居然和时空跳跃挂上钩了,难道18世纪就要接受一次相对论,宏力场论的洗礼?好么反正我穿越到这个时代本来就莫名其妙,现在这些似乎也不算太稀奇的事情了。想到这里我反而镇静下来:“我说,莱昂纳多。你准备很充分么?你还说自己不是有准备的穿越?是不是你那出了什么差错,把我也卷了过来?”“我?我只是一个盗墓的,我哪有这个能耐!你说我手上这个?这个粒子检测仪不过是我探测墓穴或者类似一些地方有没有有毒气体,或者其它一些什么,知道么,在路易十四铜像前我那晚用这仪器发现了一些能量振颤的反应,后来就听说那里出现了冰封事件。这一切太诡异了。”莱昂纳多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盯着手中的仪器啧啧摇头,显然他也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知道么?那一天我在枫丹白露大街上发现你这样身穿21世纪衣服的人时我就在想,我们穿越到这个时代难道是意外?空间能量场的一种缺漏?或者类似一种沙漏,或者黑洞的现象,但后来看见你居然改变历史却没有产生太大的时空扭曲,我就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到这个时代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莱昂纳多的想象力真让我吃惊,或者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类似的事情,这段时间昏头昏脑只为了在这个世界立足,而从来没有考虑过穿越的原因,甚至也是在昨晚我才开始想念我穿越前的那些朋友和那里的一切。“你的看法呢?”我现在完全懵了,是不是我穿越小说看习惯了,从来没有去想穿越本身有什么意外,不过说起来我也不怎么看穿越小说,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些呢?一种从21世纪延续到这个时代的麻痹,呆滞和惯性吧?一种框死的思维已经让我不知不觉被束缚了?“我的看法?”莱昂纳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面对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只能想象力丰富些,要不是我们那个时代某个疯狂科学家启动了什么装置刚好击中在圣墓中的我,或者——”“圣墓!你去过圣墓!”一直在我怀里的露西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宁静、诡异的枫丹白露仰起一阵凄厉的声波,我和莱昂脑多对于露西的反应都很意外,只见她脸色苍白地念叨着什么:“乌拉埃乌斯——乌拉埃乌斯——”听到露西这略带神经质的呼唤,我和莱昂纳多面面相觑——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六十二章 悬案清冷的枫丹白露凝着素冷的青雪,诡异的冷风贴着地面嗖嗖直响,就算在21世纪如此快速的速冻也很难做到,在18世纪末期的枫丹白露我再次见到如此诡异的现象。“不很厚,就这里厚点——”波曼似乎绕着方形水池走了一圈——大概还没那么久吧,我看了看这个巨大的水池,周长好说也有近两公里。波曼在水池边用拐杖用力砸着冰面,随着激射飞溅的雪沫四散弹开,他终于从冰面上撬下一块。方形水池已经完全冻住了,要让如此广阔的水面冻结要吸收多大的热量?这个能量大概能让一吨铁由常温完全汽化的能量。当然这是大概估计,还没有算上水面冻结时释放的能量,如此大规模的能量转换究竟变成一种什么形态?我和莱昂纳多都找不到答案。“冻结产生了大量气泡,你看——”莱昂纳多接过冰块看了看然后递给我。是的,递到我手的冰块虽然不到一公分厚,不过他那充满气孔的冰块给我第一印象的确不是正常结冰,而且还不是正常的急冻凝结,水冷冻的很仓促,按道理水冻成冰之后应该会有少许膨胀,不过这里似乎相反,冰块中不但有成片的气泡,还有一些空洞。“似乎是一种被蒸发后瞬间的速冻。”莱昂纳多抬着他那台粒子仪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杨,你夫人说的那个蛇神怎么回事?”露西目光痴痴地盯着水面,对于埃及传说我可不熟,看她的样子我显然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情只好暂时作罢。我搂紧了怀里的露西,摸了摸她冷冰冰的脸蛋,还有她的额头,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是受到了惊吓,不过问题还不算严重,“应该是一种什么传说,不是很清楚,看起来你有了不少你研究?”“其实我去探宝除了算是为国库打工外,还有别的目的,你看我在沉船里发现了什么?”莱昂纳多犹如整理魔法口袋一般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在18世纪衣服里还穿着一件21世纪盗墓专用工作服,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样鲜红的东西,这东西很眼熟——是一朵花。“郁水兰——”露西缓缓抬起手试图触摸那朵花,不过她似乎抬起手都变得很困难,看着她软绵绵的样子我十分担心,她到底怎么了?不会是昨晚太用力了吧?应该不会,难道真是被眼前这场景吓到了?有那么严重么?“郁水兰?古埃及传说中的情花?这就是郁水兰!”莱昂纳多将主要关注点放在那朵花上,只见他手捧着手中的战利品,眼睛瞪了起来,那神情犹如完全不相信露西口中发出的音节拼起来就是——郁水兰。露西点了点头,她的嘴唇有些发紫,看起来已经不能说话了。她靠在我怀里的身体由软绵绵开始变得有点发硬,怎么回事?露西的身体很不正常,她的身体在变凉,很凉?似乎是在一点点失去体温,她的体温犹如被抽干一般迅速流失。“不好!快走!”我抱着露西连忙起身,迅速离开了这片诡异的花园。枫丹白露终于迎来了新一天的黎明,然而这新一天的开始却是从诡异、离奇还有焦虑的气氛中开始的。从我来到房间,就有着大量的人流涌进我这个不大的卧房,路易十六,科隆比埃夫人,很多大人们,地方官员们都围在床边议论着,有担心,有猜测,有恐慌,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使整个卧房的空气混乱异常。我坐立不安,我实在想不出这是怎么了?露西是怎么了?人体大量失去体温的现象是很少见的,相对于人体体温迅速升高然后自燃的现象已经很少见了,而对于忽然失去体温这个现象则更为少见,这是怎么了?同样呆在现场我们一点事情没有,而露西却变成这样。我焦急地守在床边,18世纪的宫廷御医们对于露西这样的病症毫无办法,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尽最大的努力,我也无从对他们抱怨。“强行稳住体温,如果下降到26摄氏度人就危险了。”宫廷御医们大声叫嚷着,然后他们动用了浴缸将露西整个泡在里面,当水温控制在40摄氏度的时候,似乎露西的状况似乎有了些许好转,她体内的温度似乎控制住了,并且慢慢回升中。然而我却还不能放心,我脑袋里嗡嗡作响一般坐在浴缸边,我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水缸,看着水晕一圈圈撞击水中的露西我总想站起来砸点什么东西,当然那没用。“莱昂爱卿,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路易十六一大早就赶来了,对于这位国王的关心我是深表感激,说起来路易十六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然而他面对的法兰西一团糟。是呀!是呀!每个人都有许多棘手的问题,现在我有何尝不是这样?我自己脑袋似乎从昨晚想了很多事情之后我的脑袋就乱哄哄的,就不断跳动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杂乱的讯息,真他妈烦!不过露西的状态正在恢复中,这应该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我探手触摸了一下露西逐渐回过温度的手,在确认这一点后,我异常疲惫地靠在位子里,终于泄了一口气。“陛下,和这段时间发生的冰封事件有关。”莱昂纳多开始讲述他所收集的讯息,当然他到是比我聪明,在处理一些高科技概念时他尽量跳过去,对于什么等离子化等术语他也轻描淡写一般就用敷衍了事。线索不多,莱昂纳多指出冰封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不是什么邪恶的征兆,同时指出认为露西身体冻结可能和每次冰封事件发生的裸尸有点关系。裸尸——可是裸尸似乎是热的,露西却是迅速失去体温,这一切有关么?我心中存这个疑惑,但我却没有去证实。“杨卿!”路易十六似乎感觉到我的焦躁平复了,于是他选择在这时候和我说点什么。“陛下!”我连忙站了起来,说实话,这位国王具体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根本不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再站起来,当然现在我不能再装傻了,“让陛下费心了,这是臣下的过错!”路易十六摇了摇头,微笑着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挥了挥手中的拐杖,最后将目光移到科隆比埃夫人、露西还有我身上,“卿是朕的伙伴,卿等都是朕的大臣,如果朕对于诸位的焦虑担心不闻不问,朕也就不是一个好国王,不是么!”“啊!陛下圣明!”说实话,我被感动了,哪怕这个国王知识在逢场作戏,但他能说这样的话我的确感到了。“露西小姐会好起来的,爱卿就不要太担心了。”路易十六按了按我的肩膀,然后再次转视在场所有人,随后向科隆比埃夫人打了一个招呼,离开了。随着国王的离开,屋中的人开始注意向我告别,房间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看着科隆比埃夫人小心地照顾着露西,我觉得自己全身酸痛,想出去透透气。“夫人——我——”“你去吧。”科隆比埃夫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我微笑的回答着我。说实在科隆比埃夫人似乎是这个屋中唯一一个神情异常平静的人,当我发觉她坐在我对面时,这位夫人就一直用手轻轻捋着自己女儿的湿发,小心抚摸着女儿的脸庞。这位夫人似乎应该知道什么。我是这样判断的,但这位夫人似乎没有解释的想法,如果她想告诉我原因,她应该早告诉我了,我观察着这位夫人,我努力回忆着在我匆忙将露西抱进屋后这位夫人的所作所为,当然我似乎也想不起来那些细节,我那时根本无法注意周围的一切。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六十三章 凝寂莱昂纳多和我一起离开了那间湿淋淋的房间,虽然离开了房间,我脑海里依然不断浮现着这一副画面——身穿黄丝裙的露西软软地躺在浴盆里,犹如一朵被霜冻伤的黄花漂在水面上。“你说,裸尸和露西现在的状况很像?”在我脑海里塞着那三具我见过的尸体,我不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我不愿意把那躺在浴盆中的露西和那些尸体划上等号,露西会和她们一样?不!不能这样!我努力躯赶着这样的念头,但却无法做到,我眺望着依然在水池边忙碌的波曼,囔囔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或者是说给莱昂纳多听:“裸尸案与冰封只能说可能有某种联系,但不是必然伴随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冰封事故的时候有一次并没有发现裸尸,而且这次也一样。”莱昂纳多靠在核桃木的门上没有回答我的话,他眺望着窗外四块绿毯一般的草坪手里把玩着那朵合起来的郁水兰。我不知道莱昂纳多是不是在走神,他是不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不过我还想说下去,以为我觉得胸口堵得慌,“你想想看,既然是空间能量对穿,那就一定和灵异没有关系,既然和灵异没有关系,那么能量对穿与裸尸就不能划上等号,所以露西和……”“空间能量对穿这事情本身就不灵异?”莱昂纳多打断了我的话,他将目光从远处的绿草坪收了回来,重新落到手里的那朵花。空间能量对穿算不算灵异?忽然听到莱昂纳多这样问我哑然了,空间能量对穿本来就是我们无法解释的东西,那又何来寻找与它必然联系呢?我感到胸口又有点闷,疲惫地和莱昂纳多靠在一起。莱昂纳多举起手中的水郁兰,没有盛开的水郁兰虽然没有沾附露水,但也透着晶莹的水光。莱昂纳多慢慢转着他,嘴角抽动奇怪的笑,“居然是水郁兰,世上还真有这种花!”“这种花很奇怪么?”我从怀里掏出我那朵水郁兰,放到莱昂纳多面前,我对于他不理会我的话题感到不满,本想炫耀一下然后回到我的话题,不过当我看到莱昂纳多注视着我手中郁水兰的表情时,我知道话题回不来了。“你!你也有!哪来的?怎么可能!”莱昂纳多鼓大了眼睛,他现在的模样完全颠覆了21世纪那位大明星尊荣,专门猎取少女芳心的深邃微眯眼现在换成了硕大的金鱼眼,实在无法让人恭维,“这,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什么,什么怎么可能?你有,我为什么不能有?”“等等!你知道传说中郁水兰是什么花么?它是开启冥河通道,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冥界之花,而且你没注意到它不是碳基植物,它是硅基生物么?”“硅基!”话说是耶!我怎么会没注意到,当这朵花从露西交到我手之中后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要是普通鲜花早就干涩,枯萎了,不过硅基生物——在地球上有硅基生物?“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莱昂纳多嘟嘟着将手中的花收了起来,然后和我讲述这朵花的来历。其实他到大西洋寻找沉船的主要目的不是捞金,就是为了寻找传说一支从南美回航西班牙的一个宗教团体的沉船。从1485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西班牙就把殖民美洲大陆作为他们的重要国策,当然随着征服印加王国后,传教活动就开始了。1652年,一艘埋载着殖民地新铸造金币海船正在驶回西班牙的航程上,在这艘船上有一支天主教的骑士团,他们奉命从新大陆带回一批印加国的宝物,当然这些不是莱昂纳多关心的,虽然他也没有找到那批印加国的宝物,但他却证实了这艘船上那支天主教骑士团就是曾经守护圣墓的圣墓骑士团。在这艘船上莱昂纳多就找到了这一朵花。水郁兰——和圣墓骑士团有关?水郁兰不是和埃及神话有关么?这个问题莱昂纳多无法回答我,他在那艘船上除了这朵花,莱昂纳多没有找到其它很特别的东西。“研究圣墓骑士团是我贯连两个世纪都在持续的工作,知道么?来到这个时代其实挺好,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能发现更多的线索,我也找到了不少关于圣墓的新资料,”莱昂纳多在讲述最近收获的时候显得很兴奋,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说实话他这样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在这样一个时代我和他都是另类,也许只有和我才能尽情倾述一些心理的事情,不过说着说着,他再次锁紧了眉。“知道么?今天我为什么要特别强调冰封事件是一个正常自然现象?”莱昂纳多抬手指了指那逐渐解冻的水面,神情显得有些疲惫。“冰封事件——自然现象?”看着莱昂纳多的神情,我大概猜出了莱昂纳多的潜台词,“难道——”“对!就是这个,奥尔良公爵想让我把这个现象解释为一种不吉祥的现象,然后——”莱昂纳多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后,摸了摸自己鼻子,“我是上了他们的船,娶了一个侯爵的女儿——听说他们也准备给你介绍,你没要?你这一点比我聪明!我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呢?”莱昂纳多说着说着,烦躁起来,直立起身体,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想想也烦,我是一个最讨厌参与人与人这些破事情的,何况我又拿不准改变历史会有怎样的结果,历史上没有什么冰封事件还是裸尸类似预示这个国王该下台的传闻,所以我干脆逃之夭夭,可没想到,刚回来又遇上了,妈的!你说我该怎么处理?狗娘养的!”正当莱昂纳多还在抱怨,他忽然看到奥尔良公爵带领的慰问团出现了,机警的莱昂纳多连忙止住了和我的话题,故作模样地大声地和我说道:“放心吧!杨!露西小姐一定会康复的!我们下次再谈。”奥尔良公爵赶来时身上穿着一套纯白的骑士套装,虽然这身洁白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干净清爽,不过当人们将注意力放在他那张笑容可掬的脸上,还有两鬓掬满的汗水时,他这一身洁白所营造的效果顿时荡然无存。“亲爱的杨!您看我,这不来晚了,露西小姐怎么样了?他们都很担心她。奥尔良上前拉住我的手连连抱歉,他身后几个伯爵,子爵也跟着上前摸摸我的手,随后这些老爷们表示出极大热情邀进屋去看看露西,莱昂纳多见状顺势和奥尔良公爵与他的尾随团们打了一个招呼就推辞有事,匆匆结束了我和他这次谈话。当我和奥尔良公爵再次回到屋中时,露西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了,看着已经恢复意识的露西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她时,我悬在心中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六十四章 公爵的魅力(人的一生就是在迷惑中寻找着答案,一点点把握着自己的所处的方向,明白一些,就知道下一步做些什么。然而又不断出现新的未知,他们从新开始迷惑,困扰着我们,反反复复,从未停歇。本书是有些悬疑,侦探的味道,从一开始就准备了这条线,目的在营造一种主角似乎在主宰历史却有被无情地主宰的氛围。故事主线依然是政治斗争,大规模战争还要等一等。另外18世纪的战争不容易诞生英雄,更多是炮灰,所以不准备让主角从小兵干起,而且,历史证明拿破仑的以战养战在长远上是失败的,所以不打算恶战连连。谢谢大家支持,投票,收藏是对于我最大的支持!另外下两章,是一段战争,虽然不是主角参与,但和小说整体布局有关。该给大家一点硝烟味了。)“露西小姐会没事的,杨!”奥尔良公爵紧紧握着我的手,满脸恳切,“你不要太担心了,要保重身体。”接着他又转身对露西大献殷勤,诸如”你是法兰西最可爱的女郎,你的身体是整个波旁贵族都为之忧心的事情”……这只老狐狸!我感觉到,在他在说这些甜言蜜语的同时,在奥尔良队伍里始终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注视着我,那就是新被册封为侯爵大人的卡林洛。大清早这个卡林洛就和奥尔良公爵在一起?昨晚他们是不是都在一起?奥尔良公爵对于科隆比埃夫人显得更加殷勤,“其实露西小姐很有您当年的风范,记得当年我们到您家里拜访时,您总是能将所有人安排的都很好,每次我想到这里不得不叹服您的才干,现在露西一定会马上恢复的,小姐现在可是整个法兰西都密切关注的法兰西之花呀!”科隆比埃夫人依然保持着那种高雅,淡定自若的神情,淡淡地欠身回道:“公爵大人您客气了,您的罗亚尔宫一直是法兰西最为热闹的地方,您能把那里办得有声有色,还不是因为您杰出的才能?”她转身用慈祥的目光看着着自己的女儿,为女儿倒了一杯热巧克力,“嗯!是的妈妈!上次我和杨去罗亚尔宫玩得很愉快,知道么妈妈,我当时扮作月亮女神,很多太阳神都在邀请我跳舞,我那天可忙坏了!”露西捧着热巧克力灌了几口。“嗯!嗯!露西小姐您可真是客气了!说实在的上次真是招待不周!”奥尔良公爵当然清楚记得上次罗亚尔宫时,他和几位国王弟弟一起劝露西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当公爵听到露西把那件事情轻描淡写的描了过去,脸上堆起更亲切的笑容:“说实在的这次除了来看你还是想在不久后再次邀请你和杨先生再去一趟我的宫殿,我们想为法兰西新授爵的三位贵族庆祝一下——不知道——”奥尔良公爵眉飞色舞的神态配上他那欢悦跳跃的手势,让他这些听众就算还没有见到那时的场面都难免有一些向往的激动,不过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在一旁一直练习眼睛杀人的卡林洛终于按耐不住了,推开门大步闯了出去。“啊——”奥尔良公爵的话被推门声所打断,不过他却没有回头,在作少许的停顿后:“我想在那时将大主教和大法官一起请来,到时候为杨伯爵和小姐的婚事正式做一个安排,杨你应该还没有洗礼吧?到时候我为您安排一下?”洗礼?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为我洗礼?不过话说这个时代这个似乎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行呀脖子上再挂一枚十字架也不算坏事,然而你奥尔良公爵对于卡林洛这样甩门就跑似乎也太淡然处之了吧,想到这里我故意道:“谢谢公爵您周到的安排,你这样的安排真是让我感激涕零,卡洛林侯爵大人似乎有些不舒服?他这是……”“卡洛林侯爵?”奥尔良公爵似乎是刚发现一般回头故作搜寻,当然他是找不到那个甩门离开的侯爵。在罗亚尔宫赢了我不少钱的刚得伯爵漫不经心的回头扫了一眼,抛了一句:“昨晚楼梯爬得太高,有点晕的吧,出去凉快了!”“呵呵。”在场的一直没发言贵族们跟着一起哄笑,看着那个用漫不经心眼神瞄着我的刚得我没有说什么,他的意思其实一语双关,卡洛林和我都爬得太快了,都该凉快凉快了。“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奥尔良公爵绷脸低喝了一声,刚得首先战战兢兢俯下身行了一个礼,随后跟着其他人一起鱼贯走了出去。“对不起,杨你可不要见怪,昨晚刚得和卡林洛——哎呀!你知道发生了是什么事情么?”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是暗地议论怎么整治我,商量背后给我穿小鞋,或者就是怎么空手套白狼又要入空头股?面对奥尔良公爵再次凝起来的笑容我摇了摇头。“他们昨晚到小镇里——”奥尔良公爵倾着身子就在我耳朵里言语起来,“他们找了一个梯子,直接爬进理齐卡小姐的卧房,然后,杨你是想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老德里逛着上半身来驱赶骚扰他女儿的人时,我就在那里——那个场面!”“喔——”我恍然大悟一般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公爵说的是真是假,晚上一个侯爵、一个伯爵去爬窗,你这个公爵望风,听起来感觉挺荒唐,不过听起来不像是编的吧?躺在水盆里的露西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坐在水中嗯嗯起来:“腓力叔叔你们在说什么呢?”“没有!说一些小事情!好了,夫人,杨,还有可爱的露西我先告辞了!”奥尔良公爵亲吻了科隆比埃夫人的手臂之后,转身告辞了,或者他演感到活出那样的解释有失身份,总之匆匆就走了。终于又安静下来了,在一只手在屋中的御医们再次为露西换水,虽然坚持自己已经恢复的露西乡自己爬出来,但医生们没有让她如意,就在医生和露西发生争执的时候,科隆比埃夫人邀着我来到窗前。方形池的结冰终于已经化去,在池边波曼警长正在和莱昂纳多商量着什么,跟着那一群尾随着奥尔良公爵的贵族们也来到池边,加入他俩了讨论的对列。不过平静的讨论似乎没有继续下去,随着奥尔良公爵与莱昂纳多谈话告一段落,跟着公爵似乎为了什么问题和莱昂纳多争执起来。在池塘边奥尔良公爵指着水池大声说着什么,刚才在我面前表现出的那种温文尔雅下现在完全换了另一个模样。不过他对于莱昂纳多的训示似乎很温柔,等到公爵将怨狠很快转移到卡林洛身上后,我终于看到奥尔良公爵的另一面,那真是用跑跳如雷来形容都不为过。站在奥尔良公爵身边的莱昂纳多漫不经心地观赏着奥尔良公爵的表演,他似乎对于公爵特意在他面前训斥卡林洛举动表现出无所谓,当他看见我站在窗前注视他时,他抬起手向我挥了挥,那神情就像在是篮球教练训斥倒霉的替补,然而作为被震慑对象的主力却在装聋作哑。“刚才他和你说了什么?”科隆比埃夫人用扇子指着莱昂纳多缓缓问着,看夫人的神情似乎第一次真正注意过这个俊美的男人。“没什么,只不过他找到一朵水郁兰,我们就围绕这个事情说了一下。”科隆比埃夫人轻轻拍着手中的扇子,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也得到了水郁兰……”“他也——”这话里面似乎有别的意思,我有些猜不透,只好继续观察这位夫人的神情期望能得到进一步线索。“水郁兰是圣殿骑士团的颁给勇士的信物。同时它也是一种代表纯洁爱情的鲜花,好了,杨,不要多想了,露西就交给你了。”“是的!我知道了夫人——”科隆比埃夫人交待完后离开了枫丹白露,不过枫丹白露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远还没完。第一集 从资本入手 第六十五章 安条克血战水郁兰——神秘的花,送走科隆比埃夫人之后,我把弄着这朵花,它是圣墓骑士团颁给勇士的信物,它是代表纯洁爱情的鲜花。当我回到房间,露西已经躺在床上,当我想多问一些关于水郁兰事情的时候,她推说自己太累了,钻到被子里沉沉地睡了。打开我的电脑,公元1311年,6月,圣城安条克一片火海,击败了拜占庭主力的土耳其军队与盟友埃及人在沙漠中汇合。依靠着沙海中绿洲,耶鲁撒冷王国军队与安条克公国占据着有利地形,6000弓弩兵控制着山头,1000余名圣墓守护着手持着双手重剑站在弓弩兵身后。身穿全身链子甲袍,圣墓骑士们握着沉重的长剑微微喘着气,烈阳高照的沙漠对于全身战甲的重步兵无疑是另一种致命的武器,然而现在只能忍耐,因为对面布满了敌人。沙漠那一头是土耳其与埃及的精锐,手握弯刀短盾的步兵站在长矛民兵之后,在埃及卡塞吉斧兵之后,那里布置着埃及最强悍的卡萨吉卫队,他们是这场战斗中最可怕的敌人。沙风卷滚着地面,红色的马头红缨在沙尘中跳动,金色的骑兵重甲反射着烈阳的光华,一匹匹阿拉伯神驹上坐着一个个手持重枪的骑士,蒙住面孔的脸甲虽然挡住了他们的面孔,不过那么远,就算看清了他们的表情,也无法减轻对这种骑兵的恐惧。“咳——”队列中不知道有谁咳了一声,沙沙的旋风应声打起旋来,正当骑士们注视着这一团气旋在队列中呼呼旋转的时候,地面的沙粒开始抖了起来。“土耳其轻骑兵!还有锡比恩克轻骑兵!”随着弓弩队长的呼喊,传令骑兵开始沿着山坡向后冲去,临风振抖的彩旗迅速回到大军总指挥圣战者雷蒙诺身边。军号呜呜响彻,这激荡在沙漠中的号角声传递着这样的讯息,“将军卫队前进了。”每一个战士不约而同开始寻找开始登上土坡的将军卫队。圣战者雷蒙诺穿着银白的十字军战甲,身披素白的十字军长袍,那一双坚定无畏的眼神扫描着在场每一个士兵。“嘿——呵!”“嘿——呵!”注视着自己的将军一步步移向山包,士兵们大声喊喝着,长矛撞击盾牌,长剑撞击战甲,咔咔声响成一片。雷蒙诺毫无表情的驱马走到山顶,目睹着远方滚滚逼近的轻骑兵他缓缓抬起手。呼喊声、兵器盔甲撞击声随着将军抬起的手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敌人在逼近,远处踏尘滚滚逼近的骑兵们张开了他们的骑弓,那逐渐逼近的敌人几乎可以看清他们的眼睛,随着骑兵奔跑带起的沙尘犹如一面越叠越高的巨浪,每一个人似乎都能感到沙漠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哞——嘿嘿——”雷蒙诺的战马发出一声长啸,坐在直起战马上的雷蒙诺抽出自己的长剑。“呜——”号角长鸣,一片红色的云团在沙海上移动,那是身穿红色战袍的黎波里骑兵。只见他们驱马从医院骑士团队列中慢慢向山坡移动,同时圣墓骑士团身后艾条克埃德西骑士也开始移动,他们是一身蓝甲的骑兵,在队列中组成一片涌动的蓝云。“散开——”随着一阵阵弩兵队长的命令,布置在山头的弩兵们开始疏散队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弓弩兵队列很快展开,嘎——嘎——嘎——收紧弓弩弓弦的声音开始撕扯着沙漠的宁静。当弓弦与弩手们的神情全都绷紧的时候,沙漠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不过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停在队列不远处的伊斯兰教轻骑兵再次移动了,竖立在地面的沙粒再次抖动起来。“准备——”弓弩队长紧张得抬起了自己的手准备号令,说起来他们也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了,然而看着沙尘中滚滚逼进的敌人骑兵谁都会紧张。当迎面扑来的沙尘中腾起一片黑云,弩兵队长终于耐不住大喊着“放——”其实早了——站在山顶的雷蒙诺似乎在这样想,但他没有制止这次发射。沙海沸腾起来了。“啪!”弩兵们松开绳弦,弩矢们腾空而起,当弩兵们正注视着自己的弓矢滚进的沙尘的时候,敌人轻骑兵转向了,滚动的沙浪在阵前迅速分开,犹如一只张开大嘴的鳄鱼向基督教徒铺来——“快闪开——”队列最前方的弩兵们发出杂乱的声音,敌人轻骑兵箭矢雨点般砸了下来,正当洞穿轻甲的声音犹如雨点一般的啪啪乱响的瞬间,第二阵箭雨从两翼扑了过来。雷蒙诺驱策着战马在弩兵队列中快速奔跑,当他在阵前跑过一周之后,圣战者再次举起自己的剑。“轻骑兵准备。”号角再次响彻,传令兵的旌旗开始向四处奔去。的黎波里轻骑兵、艾条克埃西轻骑兵沿着山坡走到了最高点,他们穿过弩兵的队列,排成锥形战队。骏马口中喷出的白烟冲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马蹄踩踏着地面无法马上渗入沙漠的鲜血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