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往事-11

单于终于在党部重新迎回了阔别以久的重视,现在没有人不知道单于深受孙中山的重视了。而单于本人却没有发觉自己似乎是变了,开始从旁观者慢慢的变成了参与者。本回完。======================================================================注1:地缘政治是政治地理学中的一种理论。它根据各种地理要素和政治格局的地域形式,分析和预测世界或地区范围的战略形势和有关国家的政治行为。地缘政治学把地理因素视为影响甚至决定国家政治行为的一个基本因素。20世纪,由于全球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的发展,出现了各种地缘政治理论。A.T.马汉强调海权对国际政治的影响,认为谁能控制海洋,谁就能成为世界强国,而控制海洋的关键在于对世界重要海道和海峡的控制。他的理论被称为海权论。H.J.麦金德则提出陆心说,认为随着陆上交通工具的发展,欧亚大陆的心脏地带成为最重要的战略地区。他的理论被称为陆权论,对世界政治的影响很大。到40年代,N.J.斯皮克曼强调边缘地带的重要性,提出陆缘说,为陆权论中的另一派地缘政治理论。50年代,A.de塞维尔斯基根据空军在战略中的重要作用和美、苏空军控制范围重叠的地区,提出北极地区对美国争夺制空权十分重要的理论,被称为空权论。1973年S.B.科恩提出地缘政治学战略模型,将世界分为海洋贸易区和欧亚大陆区两个地缘战略区。地缘政治学已经成为各国制订国防和外交等政策的一项重要依据。各种地缘政治理论的研究虽然都是以地理环境作为基础,但依据重点有所不同。过去多从历史、政治、军事等方面考虑,而近年来对经济、社会等方面的作用日益重视。注2;何女士在香港这个“三必”是我在杂志上看到的,似乎记得是张爱玲表妹爆料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觉得何女士这样似乎是有点过犹不及。=====================================================================作者的废话:为什么大家一定要主角有主观的改变这个历史的愿望呢?事实上我觉得单于不是一个有为国为民思想的人(事实上主角这点上和银英里的杨威利很像),但是这并不仿碍主角改变历史,因为历史是有必然性的。你在一个位置上你至少要敬业吧?这点敬业精神主角还是有的。无间道三里有一句话我很欣赏:往往是事情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情。虽然说单于给自己定位在一个旁观者,可是正如我这章所写的那样,很多事情会改变人的想法,改变他做事的方法。如果是单于才到广州而就在中央党部谋得一个职务,我相信就算是支使单干杂活的那位秘书单于绝对会很尊敬,因为人家是英国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可能这样单于反而会泯然众人矣,因为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原来不值一提。可是为什么在这章里单于觉得心里不舒服呢?因为他在来到这个时空一直到军校都生活在一群大人物的赞扬甚至是崇拜中,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而当他来到党部,别人都把他看成普通人时,他反而会接受不了。正如现实生活中的大明星嘴上都说自己是普通人,想过普通的生活,可是要是大家真的把他当作普通人,谁都不关心他,也不报道他,估计要不了一个星期这位明星就要自己制造新闻了。所以单于才会在读书笔记里故意去显摆自己,目的就是要重新获得别人的赞许和重视。事实上他已经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了。所以请大家不要觉得单于怎么样,他注定是风云人物,注定要改变一些历史的。(貌似我在发不了言,所以,请大家原谅我在文章里废话了。不过今天这章还是够分量了吧?呵呵)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六回 几方相思量 黄埔成朝阳在单于离开军校的日子,军校并没有因单于的离去而变的平静,相反随着两种主义在军校的交汇,学生之间的争执也初见端倪,而军校的负责人公正来说并没有参与其中,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正忙着为第一期学员的安排以及即将组建完毕的黄埔教导团的各级军官人选而头痛着。这个时期学员们关于主义的争执事实上是非常朴素的,当然应该承认的是任何争执都伴随着人与人之间的嫉妒、羡慕、猜疑。几个铁杆的国民党员贺衷寒、邓文仪、胡宗南、杜聿明、关麟征等人就乘军校休息日聚在了离军校不远的小吃店里。“现在单于一走,你看蒋先云他们几个嚣张的样子!哼,明明是我们国民党的附庸,现在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邓文仪率先发难。“蒋巫山还好点,至少还有点真本事,但是李之龙这样的轻佻浮躁之徒实在是我们军校的耻辱!其实谁不知道剧社之前受欢迎的原因是单文革在给他们写剧本,现在单文革一走李之龙就只用他们GCD员的剧本,简直把剧社看成了他GCD的私产!由此可见GCD已经在逐步蚕食军校各个部门了,我实在是担心啊。”胡宗南一脸的正气凛然。胡宗南之所以对李之龙不满是有原因的,事实上在血花剧社成立之初胡宗南是相当积极的参与份子,而且自恃自己相貌堂堂,去就要求演主角,可是胡宗南的个子实在是不适合演主角,只能让他跑跑龙套,可是几次龙套经历后胡宗南就不干了,觉得太丢人了。开始还认为是李之龙对他有偏见,可在和单于谈了一次后胡宗南就也就不说什么了。单于明明白白的告诉胡宗南他的身高实在不适合演主角。胡宗南对单于还是服气的,就算心里不服,但是单于毕竟深受党代表、校长的赏识,不是他胡宗南惹得起的。再说单于说的既委婉又诚恳,事实上单于也没有骗他,舞台剧的确对演员的身高有要求,如果太矮了坐在后排的观众根本看不见演员。所以胡宗南就把注意力转到了编剧上面了,可是当时剧社的剧本都是单于在写,单于凭借着他领先这个时代近百年的知识,写出的剧本确实是又好玩又符合当时革命青年的胃口。胡宗南也并不是盲目自大的无知之徒,知道自己写的剧本没有单于的好,所以也安心在单于身边打打下手,单于也本着广结善缘的原则,也很是指点了胡宗南一番。单于一走,胡宗南就认为自己在剧社里理所当然的是第一编剧,所以很得意的给了李之龙一本剧本,可是李之龙看了他的剧本后完全不知道胡宗南这个剧本想表现的是什么,甚至台词都莫名奇妙,李之龙不得已找到胡宗南委婉的告诉胡宗南希望他改改台词,胡宗南一副名家派头,当即表示自己的剧本不用修改,并且告诉李之龙,让李之龙照着演就好了。当然既然胡宗南不肯改剧本,剧社只能把胡宗南的剧本枪毙了,胡宗南却认为是李之龙有意排挤他,进而认为是有意排斥国民党。从此退出了剧社。所以今天胡宗南首先把矛头对准了李之龙。“寿山兄说的对,说起来还是单于这小子姑息养奸。我听说本来校长是让单于负责成立剧社的,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犯了,居然向校长推荐了李之龙这个花花公子。不然的话剧社怎么会被GCD掌握了?!”邓文仪大概是因为和单于第一次见面时被单于抢白了一番,因此对单于一直心中不满,所以话里话外有意把矛头对准单于。“雪冰,你这话过了啊,文革还是不错的,是我党优秀青年;他不过是一心贯彻总理的联俄联共的政策,处处与人为善而已;我想文革自己也没有想到GCD和李之龙在他走后这么快就排挤我们国民党。”胡宗南对单于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再说单于现在前途一片光明,胡宗南可不想得罪单于。除了邓文仪之外,其余的人也纷纷对胡宗南的话表示赞同。“就是,单于对朋友还是够意思的,雪冰你不要胡说啊。”关麟征表达的更直接。“我那里胡说了?没看见单于和蒋先云、李之龙这些GCD打的火热吗?!我看单于搞不好也受到GCD的影响!”邓文仪看见大家纷纷责备他,一时脸上挂不住,吼了出来。听见邓文仪这样说,大家纷纷都露出鄙视的表情,认为邓文仪是在嫉妒单于。关麟征正想站起来痛斥邓文仪时,被杜聿明一手拉住,并向他孥了孥嘴,关麟征顺着一看,原来贺衷寒已经先站起来说话了。“雪冰,你大错特错了!”贺衷寒没想到邓文仪这么白痴,说实话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单于已经等于是军校国民党学员的一面旗帜了。而今天这次聚会目的是为了商量如何和蒋先云争夺青军会主导权,而邓文仪却愚蠢的朝单于开火,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因此贺衷寒决定要好好痛斥邓文仪一番。“文革那天在宿舍的讲话就已经表明他不可能信仰共产主义!再说他就算和蒋先云那些GCD交好又怎么样?我相信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单文革是知道怎么抉择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GCD那是刻意和文革交好,实际上包藏祸心。文革尽管才华横溢,但是毕竟长在国外又年轻,这才上了GCD的当!以为GCD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的。这也能怪文革吗?只要我们能把GCD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以文革的智慧会不明白谁是真朋友谁是假朋友吗?”贺衷寒看见邓文仪羞红了脸,低着头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又转过脸来对胡宗南等人说道“我们今天之所以聚会在这里,我们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国家民族!大家知道我曾经一度加入过GCD,而正是那段经历让我明白了只有三民主义才能挽救中国!只有国民党才是中国的希望!因此我们一定要坚决的和GCD展开斗争,哪怕是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这一番话说的是正义凛然,大气磅礴,使得胡宗南等人心里泛起几分悲壮,几分神圣;仿佛自己真的在做一件挽救国民民族的大事。实际上到底为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有意思的是在军校政治部里,周主任和蒋先云也谈到了那次单于在宿舍里的讲话。“巫山,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单于是不可能加入我们的,别费心思了。”周主任温言劝慰着一脸遗憾的蒋先云。“主任,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单于的才华实在是在众人之上,而且他对共产主义并没有偏见,对我们也很友好。这样的人加入我们,对我党的发展是非常有利的。”蒋先云看来并没有把周主任的话听进去,还在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巫山,那次单于在宿舍的讲话难道你没有听懂吗?很明显看的出他对共产主义有很深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们现在一般的党员,可是他对共产主义在中国的前景是不看好的,甚至我认为实际上他是反对共产主义的。这样的人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却不可能成为我们自己的同志。”周主任看见蒋先云似乎还是不明白,只好再向他解释一番。“主任,既然你认为文革了解共产主义又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同志呢?连很多原本对共产主义有偏见的同学我们都可以让他们成为同志,为什么文革就不可以呢?”蒋先云似乎依然不能理解周主任的话,不过也许他理解了,但是还是不死心。看到蒋先云还不死心,周主任不由的叹了口气,对蒋先云说道“巫山,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愿意相信呢?正因为单于对共产主义很有深刻的了解,所以这种人一旦形成了自己的观念是觉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因为了解,所以反对,这就是他们的信念。这和一般对共产主义有偏见的人不同,那些有偏见的人只要我们能让他们明白,他们对共产主义的认识是错误的,他们很自然就会对共产主义产生好感,而像单于这样连马克思生平都非常了解的人你以为他对共产主义只是偏见吗?”周主任看了蒋先云一眼,继续说道“你是否记得他曾经说过‘待在安全的地方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赞扬巴黎公社,可见无产阶级的导师和领头人首先保证的是自己的安全’,你还和他辩论过,当时你赢了吗?”蒋先云事实上也知道单于是不可能加入GCD的,不过之前他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而已。而在周主任再次证实了这件事后,蒋先云也不得不接受单于是不可能加入GCD这一事实。想到这里,蒋先云无奈的垂下头。看见蒋先云失落的样子,周主任知道蒋先云还是为单于这样的人材不能加入GCD而难过,周主任不忍心看见蒋先云这么消沉,于是安慰蒋先云道“巫山,不要这个样子,虽然单于不太可能加入GCD,但是我没有说他不能和GCD成为朋友啊。事实上我也不觉得单于信仰三民主义,我觉得他这个年轻人似乎对什么都抱怀疑态度,他不相信共产主义,但是也未必相信三民主义。我相信,打倒军阀,国家实行民主后,只要GCD人能显示出比国民党更好的治理国家的方法,单于是会支持我们的。如果这样,他加不加入GCD又有什么区别呢?”听到周主任这样说,蒋先云不由的眼前一亮,对啊,只要以后两党轮流执政时我们比国民党表现的更优秀,还愁单于不和我们合作吗?这和他加入GCD又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蒋先云坚定的对周主任说道“主任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看见蒋先云振作了起来,周主任也放心的笑了笑,对蒋先云说道“巫山,你明白就好,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校长办公室把你抢过来呢。”说完笑着走出了政治部,向校长办公室走去。而他刚到校长办公室就听见里面吵成了一团。原来在平定商团叛乱后军校不但组建了教导团,而且各个部门都急剧扩充,都需要大量优秀的人才,这不,何应钦的教导团和入伍生部、政治部的干部吵成了一团。“教导团是目前军校最重要的军事单位,最优秀的人材必须留给教导团。”周主任一听就知道这是何应钦的声音。“我们也是军事单位?难道我们不重要吗?”这是入伍生部的负责人的声音。听到里面吵成一团,周主任反而不着急进去了,就在门外站住了,估计是想看看里面的好戏。“蒋先云同学文武全才,的确值得一争。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教导团,我看就把他让给教导团吧!”蒋介石看见大家吵的实在太厉害了,不得不亲自拍板。“那么,我们也是军事工作,陈赓总该让给我们了吧?”入伍生部负责人看见原本最希望得到的蒋先云已经被教导团抢走了,只好赶紧抢下自己看好的陈赓。听到蒋先云和陈赓都被抢走了,周主任在门外可站不住了,要知道原本他是打算把这两人都要到政治部的。周主任忙推开门,大声说道“那么黄鳌你们不可以再抢了。”大家都很少看见周主任这样急切的样子,一时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蒋介石笑着说道“好的,好的,黄鳌同学就留给你们政治部好了。”优秀学生就这样被瓜分得干干净净,师长们高高兴兴。这次瓜分事件过后不久,蒋介石发布校长令,宣布黄埔教导团成立和军官任命。主要军官任命如下:团长何应钦,党代表王登云一营营长沈应时,党代表胡公冕二营营长陈继承(不久刘峙接任),党代表茅延帧三营营长王俊,竞代表蔡光举由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到底能募到多少兵员,蒋介石只好采取有多少兵,就编多少部队的办法。12月初,第二批招募的新兵到达广州。于是蒋介石决定再编一个教导团,称为“黄埔教导二团”。原先那个自然便是“一团”了。教导二团的主要军官是:团长王柏龄,党代表张静思一营营长顾祝同,党代表胡公冕二营营长林鼎棋,党代表季方三营营长金佛庄,党代表郑洞国这样,由学生队到教导团,由一个团到两个团,团变成师,师变成军,黄埔军象滚雪球一样的涨大了,嗷嗷待哺的黄埔婴儿在滚动中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而在11月12日,单于正式起程随孙中山先生北上,而孙中山先生却不知道他这一走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广州了。本回完。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七回 为国慷慨行 生死何足虑北京政变后,孙中山感到曹吴倒台,废帝被逐,确实发生了有利于革命的变化。他本着和平统一全国的初衷,认为,根本之图,尤在速谋统一,以从事建设,庶几分崩离析之局,得以收拾,长治久安之策得以实施。因此,他权衡轻重,决定即日北上,共筹统一建设之方略。他任命胡汉民留守广州代行大元帅职权,以谭延闿为北伐联军总司令,主持北伐。11月13日,孙中山偕宋庆龄以及随行人员汪精卫、单于、李烈钧、陈友仁、邵元冲等30多人,乘永丰舰离粤北上。抵香港后,改乘日本邮船春阳丸号赴上海。——《民国春秋》“余此次赴京,明知其异常危险,将来能否归来,尚不一定;然余之北上,是为革命,是为救国救民而奋斗,又何危险之可言耶?况余已59岁,虽死亦可安心矣!”“余盖有所感而言也。余所提倡之主义,冀能早日实行,今观黄埔军校学生,能忍苦耐劳,努力奋斗如此,必能继余之革命事业,实现‘三民主义’。人总有一死,只要死得其所,若二三年前,余即不能死;今有学生诸君,可完成余未竟之志,则余可以死矣!”单于依在春阳丸的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脑海里一直回响起孙中山在离开广州时的这番讲话。对于此次北上,单于早已经通过自己所学的历史知道了最终的结果,他并不认为张作霖的态度会因为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而有什么改变。实际上单于已经三番五次提醒了孙中山,此次北上实无必要。北京现在政权已落在奉系张作霖之手,冯玉祥实在不足依靠。可是孙中山却依然坚持北上。单于又不自觉的想起那天自己委婉的向孙中山进言的时候孙中山所说的那番话。“文革啊,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实际上你的党代表和你的校长已经提醒过我很多次了;你们真以为我会相信张作霖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我难道不知道冯焕章为什么把我请到北京去吗?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哪怕和平统一国家还有一线希望我就绝对不会放弃!”说到这里,孙中山又慈祥的看着单于,微笑着接着说道“文革,你要知道自从辛亥革命以来,我们中国人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我也看到太多的无辜平民的鲜血。假如谁告诉我,我孙文的命能够换取中国和平统一,让国家从此走上民主、独立的道路,我绝不吝啬自己的生命。我何尝不知道此次北上希望渺茫,可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让中国人少留点血,少一些孤儿寡妇,我就绝不放弃这万分之一的希望。我知道自己的肝病一日重过一日,自知时日不多,大限将至,既然注定难逃那一日,何不干脆用自己这副残躯为国家再做点贡献呢?”想到这里,虽然已经事隔多日,单于依然鼻子发酸,双眼不受控制的微微泛红。“这大概就是伟人吧?中国或许就是太缺少像孙先生这样的傻子了,而太多聪明人了。”孙中山的伟人风采不禁让单于深深的叹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孙中山是第一位让他如此心折的男人,不管是蒋介石或者是廖仲恺,甚至是日后共和国的总理在单于看来雄则雄矣,未必伟也。只有孙中山让他深切的感受到什么是伟人。伟人大概就是让我这样的人愿意改变的人吧,单于暗自给伟人下着定义。虽然单于关于伟人的定义别人未必赞同,但是至少适用于单于,这些天在船上单于已经觉得自己以往的信念开始动摇,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已经在自己心中萌芽。“文革,你想什么了?是不是想军校的同学了?”正在单于思绪万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不用回头单于就知道肯定是汪精卫无疑,对于汪精卫单于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个曾经被千万人所崇拜的刺杀清朝摄政王英雄,也曾被千万人所唾弃的投靠倭寇的汉奸。但是有一点单于不得不承认,汪精卫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单于确实是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且在和汪精卫的交谈中单于也能感受到汪精卫内心里那种忧国忧民的情绪。正因为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单于感到很困惑,所以单于才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位国民政府的第二号人物,孙中山先生的第一继承人。不过想归想,现在的单于可没有资格冷淡的对待汪精卫,只见单于转过身,热情的和汪精卫打着招呼:“汪先生说笑了,我在担心总理的身体呢。昨夜总理又是一夜没睡呢。”“我也是正为此着急了,孙先生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真是万死莫赎啊!”说道这里,汪精卫深锁眉头,看上去一脸的担忧。如果他不是真心的,我只能说我遇见了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演员。单于在汪精卫脸上实在看不出汪到底是真心还是在他面前演戏,不由在内心感叹道。“难道总理连您的劝说也不听吗?”虽然知道自己在说废话,可是单于实在想不出和汪精卫还有什么话题可聊。“要是先生肯听我的话就好了,唉。”汪精卫的表情依然堪称完美,单于这个心理学硕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分辨不出汪精卫是否是在自己面前演戏。“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此次北上就危机重重,先生和我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倒是你要多加留心,像你这样的年轻俊杰如果在北京有什么意外实在是令人遗憾啊。”汪精卫的话语里既有一种革命者的豪迈,又带着对革命后辈的关心。如果不是单于知道其日后的表现,估计单于现在已经被汪精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当然就算单于对面前这个男人知根知底,也觉得汪精卫这话让自己身上一热:“汪先生真的谬赞了,像我这样的人不要说中国,就是我们军校也是车载斗量,我怎么能当的起汪先生的夸奖。”单于谦虚的回应着汪精卫的夸奖。“呵呵,文革好见外,都是革命同志嘛,何必一口一个汪先生呢?听着让人生分。叫我兆铭好了,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就叫兆铭先生吧,不要再一口一个汪先生了。”汪精卫微笑的对单于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兆铭先生,不怕你笑话,我是偷跑出来的,还有公事没做完呢,我想先回去把事情做完。不然我怕总理骂我。”单于实在没有力气再和汪精卫周旋下去了。“原来这样,还真是年轻人啊,好的好的,先生那里我会保密的,赶快回去吧。”听到单于是偷跑出来的,汪精卫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单于比刚开始礼貌而疏远的单于顺眼多了,挥了挥手,让单于赶紧回去。单于边走边长出了一口气,边走还边想“原来真有人是男女通杀的,再接触下去说不定我会对精卫老弟产生好感啊。”单于觉得叫了几声汪精卫先生有点吃亏,所以在心里称呼汪精卫为精卫老弟。可是汪精卫接下来一句话让单于觉得苦难的日子才开始“文革,你的读书笔记我看了,我对你提出的地缘政治很感兴趣,不如等你完成工作后我们好好聊聊。”接下来的日子,单于就开始了他痛苦的旅程,每天除了完成他规定的工作以外,还不得不经常和汪精卫聊天。但是单于不得不承认,汪精卫对地缘政治理解的很透彻,实际上在两人聊过地缘政治的第三天单于就只能和汪精卫平等的讨论了。而汪精卫学识风度也让单于很欣赏。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像这样的人居然会在抗日时期投靠日本人,搞的自己身败名裂。“大概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蒋介石那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吧。”单于有时也觉得只有这样解释才解释的通,为什么汪精卫会在抗日最艰难的时期去投靠日本人。正在单于觉得度日如年的时候,孙中山一行终于抵达上海了,单于对于这个被称为“东方的巴黎”的城市可是闻名已久,而看到外滩林立的西方建筑,来来往往的世界各国人士时,单于觉得这一刻东西方完美的在上海交汇在一起,也只有这个时候的上海才有资格被称呼为“东方的巴黎”。尽管单于对外国租界的存在没有一丁点好感,但是他依然认为没有租界,就没有这个散发独特魅力的上海。尽管孙中山先生在中国有着巨大的威望,并且受到上海各界群众1万多人的热烈欢迎。但是西方列强依然用他们的方式欢迎孙中山先生的到来:当上海群众涌上街头欢迎孙中山时,法租界当局竟出动巡捕驱散群众,捕去指挥者数人。对于如此明显的挑衅,孙中山愤怒的发表声明:“上海为中国之领土,吾人分明居主人之地位。住在上海的那些外国人,都是客人,主人在自己的领土之内,无论干什么,客人完全不能干涉。中国人民早已不能忍耐外国侨民在中国领土上飞扬跋扈,要不惜一切努力收回租界。”而单于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西方对中国的歧视!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让外国人在中国的领土上执法是多么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由于津浦路受战争影响不通车,上海至天津的客轮头等舱客票已售完,孙中山一行只好取道日本乘日轮赴天津。在离开上海时,单于颇有点阿Q的想着法国人在二战时被德国打的屁滚鸟流的惨状,心里很是得意。当孙中山问起单于对租界粗暴对待中国人有什么想法时,单于不假思索的说道:“中国人绝对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外国人驱赶、逮捕!要驱赶、逮捕也要我们中国人自己来!”惹得孙中山、汪精卫一脸愕然,孙中山也为此一连教育了单于好几天。说是断不许单于有这种军阀思想存在。不过事后,孙中山、汪精卫也只是把单于这话当作笑话给别人讲。而单于却为自己一时口快在船上颠簸的环境下写了几万字的正笔小楷的检查。不过话说回来,单于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大半年,繁体字写起来已经有摸有样了。在途经日本的长崎、神户、门司等地时,孙中山受到日本各界人士、旅日华侨和中国留学生的欢迎,孙中山多次发表演说和谈话,宣传对时局的主张。单于在日本观察了一下,日本人虽然对中国人态度不见得有多么友好,但是至少没有后来经济危机发生后那么恶劣。不过单于依然在长崎听到了几声“支那人”,这让单于心里极度不舒服。在神户孙中山和日本友人聚会时,单于特意用日语唱了一遍“精忠报国”,不过说实话用日语还真不好唱啊。虽然当时搞的气氛有点尴尬,不过孙中山后来却表扬了单于一番。不过单于没有想到的是这首精忠报国居然在日本流行开来了,不过日本人却卑鄙的把“中国”改成了“日本”。而日本人居然从此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作曲家,也方便了日后单于的一系列行动。而在到天津的船上单于因为给孙中山等人讲了关于天皇抱猪的笑话,又被孙中山先生罚写了检查,理由居然是不检点。这让单于很郁闷,觉得自己连艺妓都没有试过,算什么不检点。为了报复日本人害自己写检查,单于找了个机会把这个笑话讲给了同船的几个西方人听,结果果然不负单于所望,经典是经典,不到一年,连日本都在流传这个笑话了。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孙中山一行终于抵达了天津,对于单于来说,这次旅行改变了他内心的一些想法,萌芽了一些以往不曾有过的东西。本回完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八回 一见张作霖 难猜枭雄心当孙中山一行到达天津后的,孙中山先生肝病愈加沉重,连当天为欢迎孙中山到来的茶话会也是由汪精卫代表其参加的。而张作霖第二天在孙中山先生面前的讲话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当时孙中山先生正卧病在床,虽然单于按照孙中山的意思婉言谢绝了张作霖的探望,可是张作霖真不愧是马贼出身,毫无顾及,一边推开单于,一边大大咧咧的回答说“我今天是向孙中山进言的,先生不舒服,躺着就可以了,不用他开口说话。”说完昂然走进孙中山先生的房间,转过头还瞪了准备随他进房的单于一眼,口里说道“我和先生谈的是中国的前途,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来?!”单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张作霖,这才发现张作霖和自己印象里“相貌魁梧,身材高大,说话粗俗”的东北胡子完全不是一回事,看上去张作霖身高不到一米七,圆头浓发,光滑的双顷,细目小口,高鼻梁,说起话来脸上有两个月牙形的酒窝。尽管在训斥人,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单于内心虽然对张的长相比较有好感,可是行动上可没有和张作霖客气,赶在张跨入孙中山房间的一瞬间抢在了张作霖前面,伸手将张作霖一拦,淡淡的说道“张将军,这可不是你沈阳的大帅府;您能不能见先生还要先生自己同意才行。”张作霖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小年青居然有胆子把自己拦下来,他也不说话,也没有再次推开单于,而是一反常态的死死盯着自己面前这个冒犯虎威的年轻人。张作霖平时在沈阳如果这么盯着一个人不要说是一般的什么师长、旅长,就是和他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老些老兄弟们脸上也要变变颜色,可是他身前这个年轻人毫不在意的瞪着他,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张作霖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胆量,他那里知道单于此刻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双腿不要颤抖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里在默念“看是不看,不看是看,”而眼睛实际上是注视着自己的鼻梁的话,恐怕立刻就要飞起一脚,把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一脚踢飞了。正在单于快撑不住的时候,房间里孙中山及时说话了“是雨亭兄吗?进来吧。”单于听见孙中山先生的声音简直如同听到了九天仙乐,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气一泄,脸上自然是要变变色的。张作霖看到单于脸上如此明显的表情变化,这才明白刚才这小子是硬撑而已。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被个小孩子给唬了。想到这里,张作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还不让开吗?没听见孙先生叫我吗?你也别别硬撑了,脸上都变彩儿了。”单于没想到自己在张作霖面前还是露怯了,心里很是不甘心,颇有点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感觉,一面向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面努力保持淡淡的语气说道“将军的威风岂是我这样的后辈小子当的起的?不过我既然是先生的卫士,就算再怕也只能站出来。”听了单于这么冠冕堂皇的辩解,张作霖一面推开房门,一边拍了拍单于的肩膀,说道“小子行啊,有个当兵的样子。”当张作霖准备拍单于肩膀时,单于第一个反应就是运气于肩,来承受传说中大人物的重击,可是谁知道张作霖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这让满怀期待的单于差点没吐血。看见张作霖进了房间,单于连忙把房门拉了过来,自己顺便朝门外走了几步,边走还边在庆幸“幸亏我没有什么内功啊,不然这下还不让张胡子给搞出内伤来啊。看来什么重重的拍肩膀,大声的说‘小鬼不错嘛’这些桥段只出现共和国里,这些军阀那会这么高尚的动作。”张作霖和孙中山先生并没有谈多久,大概半个小时张作霖就告辞出来了。边走还边对孙中山先生说“先生您好好考虑考虑,老张我可是随时等候先生的消息啊。”张作霖走后没一会,孙中山先生就把单于叫到了房间里去。孙中山先生脸色蜡黄,两眼深深的凹了进去,颧骨高高耸起,只有那一对眼睛依然炯炯有神。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孙中山这副摸样,可是单于双眼依然忍不住红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孙中山是唯一让有单于父亲这种感觉的伟人。看到单于单于红了双眼,孙中山不悦的说道“文革,革命同志怎么能有这样的小儿女状,我叫你进来可不是看你哭的。”尽管孙中山依然想保持自己的威严,可是他已经被病痛折磨的装不出样子来,单于很明显能从孙中山的声音里听出深深的疲惫,这使得单于的双眼更红了。本来孙中山就不是一个很爱严格对待青年的人,也知道单于是发自内心的难过,于是也不在训斥单于,故意用轻松的口吻对是单于说道“文革,你猜猜刚才那个胡子头儿和我说了些什么。”听见孙中山如此称呼张作霖,单于知道孙中山是为了让自己舒缓一下情绪。单于只好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悲痛,长吸了口气说道“我想张作霖来看先生可不是为了服从先生的领导,我猜测他是不是希望先生您放弃联俄政策?毕竟苏联和他有上千里的边防线,张作霖又一贯和英国人、日本人走的很近,我想他以及他背后的列强可不希望中国和苏联走的太近了。”单于当然知道张作霖实际上是希望孙中山全面放弃联俄联的三大政策,不过他也明白做什么事也要留有余地,他不想自己如鲁迅先生所说“多智而近妖”了。“恩,你猜的不错,张雨亭不但要我放弃联俄的政策,甚至要求我全面放弃三大政策;说什么外国公使反对,还说他可以代表我去和外国人疏通感情,居然说什么一切包在他身上,一定成功。”孙中山微笑的说道,听的出来,孙中山对张作霖这番话是又好气,又好笑。“既然他要求我们党全面放弃三大政策,那么他开出什么条件没有?可以告诉我吗?”由于单于事实上对历史上发生的这件上了解的并不多,实在不敢乱说什么。“他说了,如果我同意,他代表奉系全力支持我担任总统职务,而且他本人只出任东北军政长官一职。并且北京卫戍部队由我们国民党派出,司令也由我们国民党派出,奉系一兵一卒也不派遣到北京。””孙中山很欣赏单于这种“谨慎”。“先生,恕我直言,张作霖的条件实际上是一张空头支票,您想想,就算我们国民党能自行派部队到北京卫戍,我们又能派多少部队过来?一旦我们和苏联绝交,我们的武器补给谁来负责?”单于说到这里偷偷的看了孙中山一眼,而孙中山则点头示意单于继续说下去。“况且现在北方形式混乱,河南、陕西的局势似乎很不妙,陕西督军刘镇华出兵攻豫,在冯玉祥的国民军胡景翼部与吴军张福来部在彰德对峙时,刘镇华的部下憨玉馄已抢先占领了洛阳,郑州,开封。而刘是河南人,不过客居陕西,名义上是陕西督军,实际上他所能控制的不过西安以及周遍数县而已。他刚出兵占领了洛阳、开封就迫不及待的通电表示愿调河南,陕西督理一缺让与胡笠僧,还说什么则陕人治陕豫人治豫,顺理成章。可惜他派出的憨玉馄占据豫西20余县,大量收编土匪扩充军队后就梦想“自霸中原”了。……”“文革,你说这些和张作霖的条件有什么关系?”孙中山虽然觉得单于来到北方不过短短一天就能对北方的局势这么熟悉很了不起,可是他实在不明白这和张作霖的提议有什么关系。“先生,实际上你不觉得刘镇华这个时候敢出兵河南与现在风头正盛的国民军抢地盘很奇怪吗?如果没有人支持,我想刘镇华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和国民军别苗头吧?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段其瑞或者是张作霖,他们也正是想通过刘来牵制冯玉祥。当然段可能还有些其他想法。”单于不得不向孙中山详细解释。“可是段其瑞不是已经任命胡景翼为河南督办了吗?”孙中山当然也不是对时事一无所知,开口询问道。“先生,的确段其瑞是任命胡景翼为河南督办了,但是您不觉得这更像是段和张分化国民军的计策吗?再说憨玉馄不是还留在河南了吗?我想说的是现在的北京是段、张、冯上演三国演义。冯玉祥看似兵强马壮,可是其内部却并不稳定,相反张雄踞东北,而段则在中国有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您想想张可能真心拥戴您做什么总统吗?再说了一旦我们和苏联断交,我们的部队远在广东,能平安到达北京吗?就算平暗到达北京,补给由谁负责?到时候张来个不认帐我们能拿他怎么办?况且张只说让您做总统,可是现在是内阁负责制,您觉得段其瑞可能听您的话吗?张实际上是想利用我们来打击冯玉祥,冯玉祥不就是被段、张两人挤兑的没有办法这才邀请我们到北京的吗?”单于不慌不忙的向孙中山解释道。实际上单于并不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猜到张作霖的真实用意,张作霖实际上是希望利用孙中山打击段其瑞以及冯玉祥,目的是逼迫段其瑞早日签署维护列强在中国利益的《善后会议条例》,要知道这个条约签署了,英、日两国可是答应重谢他张作霖的;冯玉祥不是一直以孙中山为借口和他张作霖分庭抗礼吗?张作霖拜会孙中山的目的就是造出舆论,表示孙中山是和他关系好的很,最好让冯玉祥以为他与孙中山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那文革,如果你是国民党总理,你会怎么做?”事实上孙中山早就知道张作霖的目的是利用他来逼段其瑞,但是孙中山毕竟不是神仙,他也不清楚张作霖到底想逼段其瑞干什么;所以他让单于来说说看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单于,一方面也是看看能不能从单于的分析里得出张作霖真实想法。啊!?不会吧难道先生不知道我的态度吗?我在笔记上已经写的很明白了?先生你又想干什么啊?单于听孙中山这样说,实在觉得莫名其妙。本回完。======================================================================作者的废话:本来第七回和第八回是一章的,但是我觉得一章8000字,那不是自己给自己上套吗?于是就分开了,可是又不忍心欺骗兄弟姐妹,所以俺便人品的坦白了。(实际上是害怕有高手看出了,到时候更尴尬。)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九回 先生初训斥 军阀不简单单于当然不知道孙先生这样做是因为先生想好好培养培养他,毕竟先生自知自己恐怕没有多少时间来培养单于了。而且从另一个角度说,像单于这样的自己能教他的也只有经验而已了,毕竟孙中山知道自己被这些军阀骗了多少次。所以尽管孙中山认为单于没有说的点子上,但是依然很宽容,毕竟单于对时局的把握让他吃惊。要知道他在24岁的时候肯定没有单于这样能把时局看的那么透。因此,为了进一步锻炼这个年轻人,孙中山让单于继续说下去。而单于听见孙中山这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了看孙中山,看见孙中山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单于咽了咽口水,因为他下面说的话如果孙中山采纳,那将是真正的改变历史。“先生,我可真说啊。”单于依然还是想再确认一下,既确认孙中山的态度,也是确认自己的态度。“我就是要你说啊。”孙中山看见单于还是有点顾虑,于是很干脆的答复他。单于再次咽了咽口水,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道“先生,如果我站在您的立场,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广东,北方的局势实在太混乱了,而且除了东三省以外,唯一富庶点的就是山东了,可是山东又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而且军阀势力很强大,山西、绥远有焉西山,河南现在又和陕西打成一锅粥,其余地区又多半贫瘠。如果急于北上,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如我们把北伐的底线定在南京,然后全力向西,我想凭借我们黄埔军校所组成的革命新军那肯定是战无不胜的,而且我们甚至不需要全力剿灭他们,只要把他们驱赶到长江以北就好了,这样不正好可以让军阀们自相残杀。如果我们真正统一南方,在埋头苦心经营,不出10年,北方就绝对任何军阀有实力和我们抗衡。到那个时候再北伐也不晚,而且……”“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还没有等单于说完,孙中山怒气充充的打断了单于的讲话。“文革,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其实就是说北方不富庶,我们占领了也是一个包袱,而且现在北方军阀势力还很强大!这些你在你的笔记里都说过了!我也给你批示了,你没有看见吗?按照你的方法,先不说我们可不可能顺利的消灭南方的军阀,就算顺利,那北方的老百姓怎么办?!难道他们不是我们的同胞吗?”孙中山并不是认为单于这个想法不现实,而是觉得单于的想法太功利了。这让推崇天下为公的孙中山非常生气。单于早就料到孙中山会有这样的反应,而且孙中山在单于的读书笔记了也明确批示了不赞同单于的想法。而事实上单于的想法并不是像孙中山所说的那样只为国民党打算,实在上单于是出于抗战才这样打算的,如果抗战时中国能早点经营西南这个大后方,也许中国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去,也许外蒙古就不会分裂;当然单于也知道,如果国民党按照他的这个方案进行,那么解放战争可能就不只三年了。事实上单于也很矛盾,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西进方略,那么中国很有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把日本人赶出中国的,也许这样一来会少死很多人,也会“节约”一大片领土,但是以意味着解放战争会更惨烈,更多的中国人死于内战。可是两害相衡,取其轻,毕竟日本人和外蒙古可能更重要一些。就因为这样单于这才继续向孙中山进言。至于统一中国的问题,反正只要张作霖不在30年代全面的投靠日本人,那么张作霖的死就是必然的,但那个时候已经一统南方的国民政府和少帅联手,中国统一不就是必然的吗?当然这个单于是没有办法向孙中山透露的。因此单于并没有在意孙中山对他的态度,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先生,并不是我不认为北方的老百姓不是我的同胞;但是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日本人之所以对您那么友好,是因为日本人希望您能继续‘分裂‘中国,而中国统一绝对是日本所不能接受的。要知道我国地大物博,人口也是日本的几倍,只要给我们20年,不,10年真正和平建设时期,那么日本亚洲第一的位置必将被我国所取代,我想日本的政治家们应该明白道理。”“况且,西方列强能容忍一个岛国成为强国,而绝不愿意看到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成为强国。就算日本的军事实力再强,可是日本的国土面积就只有那么一点,能经得起战争的消耗?毕竟强国之间的战争拼的是资源,是消耗。这个日本人是拼不起的。但是中国就不一样了,我国地大物博,资源不逊色于世界任何强国。您想想列强们会愿意看到中国强大吗?而在他们看来中国强大的标志就是统一。因此我认为先不要急于统一,而是巩固我们的实力。我相信要不了几年我们所拥有的实力就能让列强,特别是日本明白他们已经没有实力干涉中国的统一的。”单于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文革,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却不切实际。首先,我们统一南方是那么好统一的吗?像张作霖这样的军阀会在旁边乖乖的看着我们统一南方吗?列强们会乖乖的看着我们统一南方吗?实际上你太高估日本的实力了,我相信只要中国统一,凭借我们全国那么多军队,日本人是不敢进攻我们的。再说实际上现在日本对国民政府还是友好的,你难道这次没有看见日本政府是怎么样接待我们的吗?你所说的全部是你那位白俄老师所教给你的地缘政治学的观点,实际上在我看来这种观点是很偏颇的。你先下去,好好想想我的话,你还是太年轻了。”孙中山并没有像单于想象的那样大发脾气,而是很温和的让单于好好冷静冷静。“唉,看来历史真是不能改变的。”单于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这个方案实际上执行起来难度是非常大的,而且要说服孙中山理由也太勉强了。单于毕竟不可能告诉孙中山日本之所以对中国友好是因为日本现在忙着国内的裁军、制宪,而且当政的是温和的政友会集团,而一旦全世界的经济危机爆发后,日本为了转嫁经济危机必然会走上侵略亚洲的军国主义道路。单于从孙中山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孙科,单于礼貌的像孙科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父亲,您是不是批评单于了?我看见他垂头丧气的,不过说实话,单于这个人夸夸其谈,您是应该批评。”孙科对引起自己父亲非常高重视以及给予了很多关心的单于有一种本能的反感。“胡说,像单于这样的人才不是夸夸其谈呢,反而你才是夸夸其谈的人!”孙中山可没有给自己的儿子留什么脸面。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的不忿,孙中山从心底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想要继承自己的事业是不可能啦。可惜单于太年轻了。”当天晚上无论是孙中山还是单于都没有睡好。过了两天孙中山就明白了那天张作霖来的目的了,因为段祺瑞派叶恭绰、许世英来天津以欢迎孙中山为名,实则要劝说孙中山不要“过于激烈”,以免引起“列强干涉”。并且叶、许二人还向孙中山报告了段祺瑞“外崇国信”的声明和善后会议条例。当时引得孙中山大怒,厉声质问道:“我在外面要废除那些不平等条约,你们在北京偏偏地要尊重那些不平等条约,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要升官发财,怕那些外国人,要尊重他们,为什么还来欢迎我?假如不打倒帝国主义,我就不革命了!我北上还有什么意义?!段芝泉(段其瑞的字)想让我走很容易,说一声就行了!何必出卖国家利益呢?!”虽然叶、许二人一再向孙中山辩解,但是孙中山根本不愿意再搭理他们,最后二人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天津,而后孙中山就把单于找来,详细的向单于分析了那天张作霖来的目的。单于这才恍然大悟,惭愧的向孙中山说道“先生看来我的确太年轻了,原来张作霖这老狐狸根本不是我所说的那些目的,他本来就只打算用拜会您来逼迫段祺瑞尽快签署这个狗屁善后会议条例。”单于这可不是说的假话,他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这也让单于深深的警惕:看来任何人都不能小看,知道历史不等于拥有才华。“文革,要说段芝泉这样做,大概是以为只有他才能挽救中国,所以才希望能得到列强对他的支持,然后他再在中国大展拳脚。难道他不想中国富强吗?可是他的方法实在是大错特错了!希望你能以他为戒,不要以为中国只有你才能挽救,要有天下为公的思想啊。”孙中山不但为单于分析了当天他的看法的错误是那些,更借着段其瑞这件事教育单于,希望单于明白有些事就算是好心也是不能做的。看见单于羞愧的模样,孙中山又安慰单于道“文革,这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实际上在你这个年纪有如此看法已经很了不起了,要知道我40来岁的时候还被袁世凯给欺骗呢。只要你能从中吸取教训,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看着孙中山对自己温言勉励的样子,单于差点忍不住把自己的来历直言相告了。在走出孙中山房间的时候,单于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是啊,谁能想到孙中山只有不到四个月的寿命了?而独自背负这个秘密的单于第一次觉得原来提前预知未来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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