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也担心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历史,使得陈炯明不那么愚蠢的自己跳出来。为了防止这件事的发生,单于这才特地提出来。毕竟历史按照原来的模式进行对单于的好处是最大的。而听了单于的发言后,无论是孙中山还是吕梦雄等人都被单于的发言所震惊了。的确如果陈伯廉真如单于说的那样做,那么国民政府还真有可能和商团妥协。事实上孙中山把大本营搬到韶关实际上就是向商团妥协了。而单于关于等北伐军深入湖南腹地时在叛乱的说法更是让孙中山不寒而栗。单于这时是说完了,没话说;而其他人还在思考单于的话,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说的好,说的好,单于同学直到今天我才相信你的党代表对你的评价没有夸张;你的确不愧是军校优秀学员。”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孙中山。“总理谬赞了,其实真正的优秀学员是他们,我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单于谦虚的指了指蒋先云三人,表示自己当不起孙中山的赞许。事实上单于说的也是实话,他所说的大部分都是后世已经总结出来的东西,真正属于他的并不多,而且就是并不多的那一部分也显得很肤浅。不过在当时,单于这番话的确算的上高瞻远瞩了。“他们是优秀学员,你也是。你们都是,黄埔军校的学员都是优秀学员,都是标准的革命军人。”经过单于的提醒,孙中山也意识到自己表扬单于表扬的有点过了。当然,蒋先云三人也连忙谦虚一番,孙中山显然是需要时间消化单于的话,于是和单于他们寒暄了几句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吕梦雄队长在离开时也重重的拍了拍单于的肩膀,表示对自己这个学生感到满意。而蒋先云他们也在一次成为见证单于优秀的见证人。而且蒋先云已经暗自决定回学校后要向周主任汇报这件事,像单于这样优秀的人才是在应该吸收到GC党来。随着局势的平稳,单于他们也返回了学校。而孙中山也回到了广州中央党部办公,孙中山回到党部第一件事就是把廖仲恺找来详细询问了单于的情况。廖仲恺这位省长在战斗过后正在进行紧张的善后工作,接到孙中山的召唤后火速赶到了中央党部,而当他知道这么着急把他找来是、只是为了询问单于的情况后不由的感到奇怪,他坦白的向孙中山询问有必要为了一个学员这么做的时候,孙中山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我需要一位军事秘书,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是纯粹的国民党员。”在说“纯粹”这两个字的时候,孙中山先生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而廖仲恺也马上反应过来了,也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单于的入党介绍人是我。”本回完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二回 好事接踵止 离别在眼前自从平定商团叛乱以后,无论是军校还是国民政府都是好事不断。首先是苏联援助的第一批军火正式运到了黄埔军校,军火运到那天同学们都到码头去帮忙卸货,虽然说不少同学的衣服被挂破,但是大家都觉得很这些珍贵的军火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想想军校开办之初,廖仲恺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从被“革命将领”控制的军工厂里要来了三十支汉阳造,同学们在上课时不得不用木棍代替步枪。并且在平定商团叛乱后,滇军范石生等人也曾经叫嚣商团被扣军火应该平均分配给有功部队,之所以这些“革命将领”那么嚣张就是觉得军校和国民政府实力不够。而苏联运来的这第一批军火足够国民政府武装两个师,并且还是目前中国大地上装备最好的两个师。要知道在不少军阀的军队里一个排也才十支步枪,不少士兵还背着大刀片子。尽管单于对苏联存在看法,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苏联政府还处于很困难的情况下,苏联政府对中国国民政府的援助没有让人觉得小气。如今国民政府有了这两个师的军火,底气立时壮了不少。一时间军校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军火库。随船到来的还有苏联军事总顾问加仑将军,说起来加仑是中国的习惯称呼,而勃留赫尔才是他的真名。他是苏联第一批五大元帅之一,也是苏联后来远东地区防御日本侵略的最高将领。值得一提的是在中东路事件中正是他指挥苏军消灭了东北军第17旅,东北军第17旅阵亡2000余人,旅长韩光第、团长林选青光荣牺牲。加仑将军的到来无疑使得当时的国民政府了解了什么是现代战争,尽管单于所知的历史中,加仑将军的同僚都认为他根本不会指挥现代战争。(1938年苏日军事冲突后说的,具体是谁我忘记了)其次就是一度进展不顺利的教导团组建工作也因为学生军的一战成名以及苏联军火的到来变的非常顺利了。之前因为国民政府的一些“革命将领”肆意劫留教导团从山东等地招募的兵员使得教导团的组建工作非常缓慢。最后当然是军校二期招生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900余名二期学员已经在军校集合了。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黄埔二期第一名入学学员卢德铭。事实上他投考军校的艰难大概也没人比得了。他先是从四川自贡出发,原打算先奔云南,借道广西,沿西江水路到广州。他步行到云南后,发现广西李宗仁正和唐继尧开战,水陆交通都已断绝,耽搁了一个多月也过不去,只好折回四川。卢德铭经成都到了重庆,再顺水路东下到武汉。原本想从这里陆路到广州,一打听,陆路只能到湖南。没办法只好又坐船到上海,换上外国货轮从海路到香港,再换船到广州。这一下子小半年过去了,黄埔一期都开学一个月了。卢德铭并不气馁,直接闯去找了孙中山,拿到了特别入学介绍信。刚好遇到间歇性铁面无私的蒋介石这回恰恰铁面无私了一回,没让他进一期,而是做了二期的第一名学生。卢德铭的艰难历程在黄一期学生里也是广为流传,不过话题的主角不是他而是单于,都认为卢德铭的经历和单于颇有相似,不过两者的际遇实在差的有点远。李之龙就经常拿卢德铭的经历来打趣单于。认为单于掉了行李在街头游荡都能被邓演达捡到,还能混到个月薪100大洋的差事,于的狗屎运实在太好了。最让李之龙气愤的是单于居然因为其会俄语而成为了加仑将军的临时翻译。虽然单于本人对加仑并不是太在乎,可是对于其他同学来说加仑将军在苏联的赫赫战功足以让这些崇拜英雄的青年们敬仰了。其实也不光李之龙一个人羡慕,很多同学都很羡慕单于。认为单于会向以前一样,轻易的得到加仑将军的好感。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加仑将军是标准的军人,喜欢塌实肯干,军事过硬的年轻人。而单于在军校的术课成绩显然并不能让加仑将军对其满意;虽然他的理论成绩优良,但是将军本人却认为一个“只有脖子以上优秀”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优秀的军人的。因此对单于很是冷淡。当然,单于本人并不在意将军对他的态度,毕竟中东路事件让他对将军同样没有什么好感。真正让他烦心的是蒋先云和蒋介石这二蒋都要他参加青年军人联合会。说起来这个青年军人联合会的成立,蒋先云是功不可没的。当时在广州并不是只有黄埔军校一所军校,还有粤军讲武学校、桂军军官学校、滇军干部学校、军用飞机学校等其他“革命势力”开办的军校。蒋先云一直想把这些学校的学生组织起来,用黄埔军校的先进思想影响那些在旧式军校就读的学生。不过刚开始并不顺利,直到商团和国民政府发生纠纷后才刚刚具备这个雏形,而且每次聚会来的人也不多。直到黄埔军校在平叛中一战成名,其他军校这才开始重视这个由黄埔军校成绩第一的学生组织的这个联合会,不过形式依然很简单,每个军校只派了几个人做为代表,每一星期开一次会,开会时其他军校派出两名代表出席,开会时的主席及会议的召集,都是由各个军校轮流坐庄的。这样没有效率的组织是不能让蒋先云满意的,毕竟这样一个组织与其说是团体,不如说是一个代表的集团,且各个军校轮值在他看来很不方便,上星期的工作与下星期的工作,没有连续;组织的分子以军事学校或军事机关为单位,不以军人个人为单位,使个人无从加入。因此蒋先云报请蒋介石以及廖仲恺同意后准备大规模的改组这个组织,使得他、这个组织成为传播黄埔精神的阵地。对于这样的事情蒋介石和廖仲恺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在得到师长们的同意后蒋先云就开始了筹备工作,当然首先就想到了单于,所以他希望单于也能参加筹备工作。而蒋介石希望单于参加当然是出于阶级立场了,蒋先云再优秀也是GCD啊,如果青军会让蒋先云把持了,那不就等于是GCD把持了吗?那这个团体不就变成了传播共产主义的阵地了吗?所以蒋介石希望(或者说要求)单于参加青军会,当然表面上的理由是只有去帮帮巫山的忙。这当然就让单于两面为难了,单于清楚的知道后来的青军会的确演变成了左派集中营,也发展了很多GCD员。当然凭借比蒋先云他们多了80年的知识,单于有信心和蒋先云争夺青军会的主导权,但是这样一样不是要单于和好朋友翻脸吗?毕竟不管是任何团体,争夺领导权的斗争绝对不会是和风细雨的,相反大部分都是刀光剑影的。可是要是不去,蒋介石那边可是交代不过去啊,可是如果去了不做为将来被蒋介石骂“为什么我优秀的学生都去参加共产党去了?!”的人里就有他单于。这可是内心自负的单于不能接受的。正当单于头痛的时候,廖仲恺找他谈话了,廖仲恺也没有和单于绕什么圈子,直接就告诉单于:孙中山点名要他。而且最近北方的冯玉祥驱逐了直系,邀请孙先生北上共商国事,孙中山已经接受了邀请,很快就要北上了,因此单于要提前毕业,跟随孙中山先生北上。最后廖仲恺语重心长的对单于说道“文革,现在还不需要你到总理身边去,一来你还没有毕业,二来现在总理身体不太好,正在将息。但是你还是要随时准备好,总理随时可能要你到党部报道,校长那里我等会儿去通知他;还有,文革事实上总理要你到他身边,纯粹是为了栽培你,为了把你培养成党的栋梁。希望你要珍惜这次机会,明白党对你的一番苦心。”单于对于这个任命欣然接受,事实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要知道随着青军会的成立,军校里国共两党的斗争是越来越激烈,单于本人压根就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这下子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避开争斗了。而且也不用担心会在东征时负伤或者死亡了,最主要的是就算单于现在参加了青军会也不会为难了,反正马上就要北上了,谁也没有得罪。而蒋介石接到廖仲恺的通知后虽然觉得单于离开军校让自己少了一个帮手,但是单于到了总理身边不就等于自己在总理身边多了一个耳目吗?想到这里蒋介石又高兴起来。当然,蒋先云他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替单于感到高兴,毕竟去到孙中山先生身边啊!同时又觉得有点舍不得。并且对于蒋先云来说还有一点惋惜,因为单于到了孙中山身边后再也没机会把单于发展为GCD员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发展孙中山先生的秘书为GCD员实在是说不过去。李之龙则明显的表现出不舍,他一直希望他和单于、蒋先云三人能分到一个地方,不过豁达的他还是为单于能到孙中山先生身边工作感到高兴。至于其他同学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都为此感到十分的羡慕,能去到孙中山身边不管从理想上说还是实际都有很大的好处,理想方面可以和自己的偶像朝夕相处,聆听伟人的教诲;实际方面,总理身边的人将来还怕不前程似锦?贺衷寒就羡慕的直流口水。不过经过这件事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离毕业不远了,一旦毕业肯定各散东西,况且为了打倒军阀肯定会有连场血战,等到革命胜利了也不晓得还有多少同学能活下来,因此同学们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不但学习上更认真了,就是同学之间相处也是更融洽了。就是蒋介石、廖仲恺等军校的老师看见自己的第一批学生快毕业的时候,心里既觉得这些学生们有白费自己的一翻心血,又觉得有点舍不得。本回完===================================================================作者的话:这章基本上就是过渡,大家可以跳过。有些网友说“背后偷听”桥段老套,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毕竟黄埔一期只在军校待了6个月,埋头苦干实在是显不出来啊,如徐帅和林帅那样,都是到了战争年代才出头的。因此,非我所愿,也无可奈何。不过还是谢谢提醒,基本上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桥段了。(单于一脚踢飞作者,大叫道“分明是大人物都重视了,这才装模做样的说以后不用这样的桥段,便鄙视虚伪的作者!”只见作者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惊奇的说道“你丫最近智商真是噌噌的往上涨啊,这都猜到了!?”)还有说俺更新慢,汗一个,实在是最近天天还要去医院啊。还有一位网友说给俺发了资料,可是我邮箱里没有。俺在发不了言,只能写这里了。多多包涵了,不喜欢看题外废话的网友。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三回 举手助关杜 已到分别时自从单于要到孙中山身边工作的消息在军校传开后,许多同学都在言谈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而单于也觉得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很多同学甚至借故找机会和单于套近乎,单于对此也是头痛的很。这天晚上单于刚下课就到了杜聿明以及关麟征,由于他们三人并不在一个队,所以三人自从那次会面后一直没有联系。三人很自然的就边走边聊了起来。“文革兄,恭喜你了。这下到总理身边工作,军衔怎么的也是一个上尉吧?”关麟征并不想掩饰自己对单于的羡慕,但是如果要他自己和单于换,他是不会愿意的。关麟征自己并不觉得自己能干的了单于的活儿。“呵呵,还好吧,大概是觉得让我上战场纯粹是让我去送死,所以这样安排吧。”单于最近对恭喜之类的开场白已经完全免疫了,他知道不过太谦虚了反而别人会认为他虚伪,所以有一种自嘲的方式来回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单于当然是很清楚的,为了避免麻烦这种突出自己缺点的回应方式是单于最近一直采用的。因为单于知道大部分人认为孙中山之所以选择他是认为他表现是黄埔最好的。而对于这种“公认”最好的不服气,而不是真的羡慕他的工作;所以单于这样把自己的缺点一突出,绝大部分人至少心理上会有一种莫名的安慰,都会想说“你小子也知道自己上战场同于废物啊”。坦白说历史上蒋先云的悲剧就是因为他不会掩盖自己的光芒,单于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文革说那里话来,虽然你术科成绩不行,但是至少也是及格了的。”关麟征果然如单于设想的一样,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得意。杜聿明看听关麟征这样说心里暗骂关麟征没脑子,难道单于听不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这可和自己的初衷不符啊。于是杜聿明连忙说道“文革,不要听雨东(关麟征字)胡说,谁说名将就一定要自己上阵杀敌?南北朝时期梁朝大将韦睿就从来都是坐在胡床上指挥作战的。”经过杜聿明这么一说,关麟征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至少不能说的这样坦白,一下子脸都红了,呐呐的说道“文革,我不是那意思,你可别误会啊。”单于对于关麟征的话却没有生气,本来如他这样想的人没有500也有490了,而当面把这意思说出来的却只有关麟征一人而已,单于反而有点喜欢关麟征这么坦白。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杜聿明的态度,单于看杜聿明、关麟征这样子,估计是希望自己帮他们撞撞木钟,想到这里,单于笑了笑,说道“雨东我可没有怪你啊,事实上你又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我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想的人。我怪你做什么?大丈夫坦坦荡荡,我还佩服你呢。”说完这话后,单于又怕杜聿明心里不舒服,转过脸对杜聿明说道“光亭,你可别以为我在骂你虚伪啊,我可没这个意思。”杜聿明听单于夸奖关麟征坦荡,心里正琢磨单于是不是在说自己虚伪,没想到单于已经把话说开了,看见单于诚挚的笑脸,杜聿明也暗怪自己实在是太多心了。“文革,我可没这样想啊。事实上像你这样有气度的人恐怕也不多了,雨东这个脾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受得了,我要是不说他,以后进了部队有他受的。”杜聿明也笑着回应单于。三人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单于正容说道“光亭,我看你和雨东今天像是专门来找我的,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先说好,能帮我肯定帮,不能帮我就没办法了。”杜聿明、关麟征听单于这么说,不由得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暗自佩服单于了得,短短几句话就看出自己有事相求。“既然文革你这么说,我要说不是就太矫情了。的确我和雨东有事想找你帮忙。”看见单于都这样说了,杜聿明也不想再绕什么圈子让单于笑话了。“我知道你和校长在筹备处时就认识了,私交不错,我和雨东毕业后想分配到教导团去,哪怕是班长也愿意。想让你给校长说说,你看行吗?”杜聿明、关麟征想去教导团是因为他们两都很崇拜军校的总教官何应钦,何应钦从个人角度说是一个标准的职业军人,又因为其留学日本,所以言谈举止一丝不苟,不但精通军事理论(据说其连几万字的《操典》都能背的一字不差),而且枪法等实际技能在黄埔教官里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也只有他敢和苏联教官较量枪法。单于一听就知道这俩人打的什么算盘,仔细想想这事他的确可以帮忙,而且就冲这两位在长城抗战中的表现也值得单于帮忙,于是单于回答道“光亭、雨东,这件事我可以向校长去说,不过听不听在他。我可没有把握啊。”看见单于同意帮自己说项,杜聿明、关麟征两人大喜,本来觉得这种要求有点挑三拣四的味道,不符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要求,加上刚才关麟征说话又冒犯了单于,两人觉得希望可能不大,但是没想到单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既然目的达成,两人和单于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而单于也信守承诺,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军校一期基本上是全天上课。)单于向值星官请了假就去找蒋介石去了。一进校长办公室,蒋介石就对单于说道“真是好巧,我正准备去找你,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听见蒋介石打算找自己,单于不由的一愣,不过也不好问,只得先把杜、关二人想分配到教导团的事情给蒋介石说了。蒋介石一听这事,满口答应。事实上在分配计划上两人本来就是被分配到教导团的。不过单于在这里帮了杜聿明一个忙,他对蒋介石说,两人是老乡,建议还是把两人分开安排,这样对两人的成长也有利。而且其他同学也最好打乱分配,尽量避免一个省的学员分配到一起。为什么说单于帮了杜聿明的忙呢?因为在单于所知道的历史中杜聿明和关麟征一直是在一起搭档,可是大概是因为何应钦更偏爱关麟征的原因,关一直在升迁上压住杜聿明,直到西安事变后因为关是铁杆的讨伐派,又是何应钦的心腹,这才被蒋介石调去教书。而单于觉得杜聿明在军事上要强于关麟征,所以为了让杜聿明能更早的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单于建议把他们两人分开。可是单独这样说又不太好,干脆就建议蒋介石把所有同省籍的学生都打乱分配。蒋介石听单于这样说,也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决定重新修改分配表。而蒋内心更觉得单于是真心投靠他的。杜、关两人的事说完后,蒋介石也把为什么找单于来的原因说了。原来是因为蒋介石想让单于和自己一同去看看二期学员,顺便拿单于给他们做一个榜样。单于一听,连忙拒绝,他可不想太引人注目,而且这些什么模范之类的事情对他丝毫好处没有,反而招人嫉妒。蒋介石当然不容单于拒绝,对单于说道“文革,你要搞清楚,为学弟们做榜样也是你作为学长的义务。再说,你本来就是我党优秀青年嘛。就这样决定了!”看见事情无可挽回单于想了想,还是决定拉人下水:“校长,学生认为既然要给学弟们树立榜样,不如再叫上巫山、在田、君山等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再说这样省得别人说闲话嘛。”蒋介石一听,觉得单于的话很有道理,的确如果只让单于去万一被一些有心人说成自己排斥GCD就不好了。再说蒋先云的才华和单于不相上下,蒋介石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也想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这也的确是个机会。蒋介石想到这里,开口夸奖单于“恩,文革,你不愧是我的好学生,想的很周到。不过也没有必要去那么多人,既然我党由你代表了,GCD方面就让巫山代表好了。”于是蒋介石又让人找来蒋先云,看见蒋先云来了,蒋介石把手指了指门外,说了一句“走吧”。就向外走去。单于两人也就跟着蒋介石向二期宿舍走去。蒋先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悄悄的询问单于“文革,我们这是去那里啊?”单于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蒋介石,苦笑着回答道“巫山,校长认为我们做为一期老大哥,应该找几个优秀的为他们做一个榜样。所以就把你和我找去给二期的学员们看看。”听单于这一说,蒋先云也是哭笑不得,看看蒋介石似乎没有注意他们两人在后面聊天,便又对单于说道“文革,这肯定是你搞的鬼,你肯定是看校长只叫你一个觉得不自在,这才在校长面前把我也拉下水。”看见蒋先云这么快就猜到了,单于开玩笑的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再说这也是校长看重你嘛。你应该请吃饭啊。”这时三人已经快到二期的宿舍了,蒋介石看见背后的两个学生还在聊个没完,只好咳嗽一声,让他们注意点。蒋先云本来还想说什么,看见校长如此明显的暗示只好把话咽回肚子,不过还是对单于做了一个回去让你好看的手势。三人来到二期宿舍后,二期学员早已经列队等待他们多时了。单于、蒋先云站在蒋介石的背后听着蒋介石给二期学员做报告。不得不说蒋介石没有孙中山的演讲能力,整个讲话不但枯燥而且逻辑上也比较混乱。单于站在蒋身后真是苦不堪言。而蒋介石演讲完了后又把单于、蒋先云介绍给二期的学员们。并且赞扬他俩是军校培养出来的优秀的革命军人,号召二期同学向他们俩学习。然后让他们给二期的同学讲话。蒋先云先讲,他的讲话就比蒋介石出色多了,不但逻辑清楚而且也很生动。二期学员们也听的很认真。到单于讲话时,单于观察到不少二期学员都不经意的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单于自然理解这些学员们为什么会觉得不耐烦。毕竟新兵训练辛苦,又被迫罚站了一个多小时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因此单于决定长话短说“古罗马恺撒写过一份非常简略的报告给罗马元老院,只有七个字:‘我来,我见,我征服’而这份报告成为经典。所以我不打算长篇大论,只希望大家好好思考自己为什么加入军校,是为了革命本身还是为了升官发财,如果是第二种,请自己参考学校大门的那副对联。我的讲话完了。”单于的话才说完,雷鸣般的掌声就响了起来,比蒋介石、蒋先云获得的掌声都多。蒋介石本来还觉得单于实在太儿戏了,可是看见二期学员如此热烈的掌声,心中又不禁泛起压倒GCD的得意。在回去的路上,蒋先云忍不住问单于:“文革,你的讲话那么短,为什么学员们这么热情?”单于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蒋介石,发现他也竖起了耳朵,于是略微提高了点音量“就是因为我说短啊。”听到这话,二蒋开始还不明白,转念一想,两人都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三人发现廖仲恺朝他们走来,三人正奇怪的时候,廖仲恺走到了他们面前。寒暄了几句后,蒋介石说道“党代表怎么你今天想着到学校来了?不是应该和总理开会商谈北上的事情吗?”“中正,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北上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等会我给你详细说明。顺便也把单于带走,总理要他今天到党部报道。”说完又转过脸对单于说道“文革,你的随身物品都准备好了吧?你回宿舍拿了东西就到校长办公室来。”啊!?单于听见廖仲恺这样说,不由的张大了嘴巴。本回完。===========================================================================================================================================作者的废话:关于我写的外传看来大家都不是很喜欢啊,呵呵。其实我写外传的目的就是看看大家对以后剧情的态度。因为已经的剧情我准备了两个,坦白说我喜欢的就是外传这个。正如即使是妓女也是尊严的一样,我一直认为写YY架空的也要有自己的坚持。我个人认为这个坚持就是自己对历史的态度。我并不认为一个现代人(就算他是双博士)回到民国时代能改变多大的历史,历史是有必然性的。事实上在蒋介石经历中原大战名义上统一中国前,中国都是处于军阀混战的局面。而且我认为从1924年组建黄埔军校到1931年名义统一中国,蒋介石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和YY小说也没什么区别了。而中国真正休养生息只是31年—37年这短短的6年时间。其中还付出了东北沦陷、华北非军事化的代价。我不认为随便谁都能有这样的速度,当然大家也可以认为蒋介石放弃东北是愚蠢的行为,毕竟37年两国国力差距并没有明显的缩小(甚至极端的网友认为是拉大了)但是我个人以为31年的中国和倭寇是质的差距;而37年时只是量的差距。这个问题我无意展开,因为要展开实在就太大了。当然有网友会以朝鲜战争时中、美的差距来反驳,我尊重这些朋友的意见,但是我想反问一句:31年的中国有那个大国对日本提出;任何针对中国本土的攻击都是对XXX的攻击。貌似没有的。甚至在9.18之后桂系控制的广州国民政府还跑到日本去寻求武力支持。至少蒋在37年已经成功的让多数中国人接受了南京国民政府是唯一代表中国的政府,这对中国抗战有决定性的影响。而31年中国有三个半政府,一个是南京国民政府、一个是广州国民政府、一个是中华苏维埃政府,另外半个张学良的华北军政长官兼副总司令行辕。说到为什么我想写单于改变了南京大屠杀的局面(居然有网友说俺没有改变历史)而全世界皆曰可杀呢?原因有两个:1.是我对改变历史就能获得鲜花和掌声的反感。谁能肯定改变历史就能得到鲜花和掌声?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假如某人去了未来,知道邻居家的小孩子将来长大后毁灭了世界,然后某人回到现在,某人去把还是儿童的世界毁灭者给杀了,挽救了世界。但是一般人会怎么看某人的行为?恐怕除了“禽兽不如”“冷血屠夫”外没有其他的评语了吧?第二个原因是我很欣赏一句话“你以为自己掌握了命运,实际上你不过是被命运所玩弄”,甚至我曾经在群里和别人讨论(昨晚),很想设定为日本人在南京没有屠杀成功,便转移到了武汉,变成武汉大屠杀。变相为单于讨回了公道,而单于并不欣慰,相反他觉得自己被玩弄了。他以为自己改变了南京30万人的命运,而命运本身却惩罚了他,不但30万人的牺牲一个不少,还多付出了23000人的利息。呵呵当然,我也明白很多事情不能由我的性子来,所以基本上抗战时的剧情还没有想好。最后,希望单于改天换地的朋友,我觉得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因为不管是毛主席还是蒋总统能走到权利的顶峰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是和风细雨的。事实上主席直到延安整风结束才真正确立了自己无可动摇的地位,而蒋总统,国民党内部一直存在着反对派。一个是依托当时社会主义风潮和强大的苏联,一个是凭借孙中山先生巨大的影响力,应该说他们两人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手起家。请问单于作为一个海外华侨,又没有任何思想可以依靠拿什么去改天换地?难道靠陈炯明的“联省自治”吗?先不说取主席而代之有多么的不现实(周可是主角的老师!)就是实际政策也不允许我这样写;那么取代蒋?连蒋在国民党内部都有非常多的反对派,何况一个资力浅的吓死人的军校学生?无论国共,太多人当过他的老师了。再说技术、资金、地盘那里来?事实上当时权利、学识比单于好的人都太多了,可是有谁建立起了真正可以和三民主义、共产主义抗衡的政党?没有?事实上很多架空实际上走的就是阎西山的路子。所以这本书没有改天换地的可能性!最后总结:以后的剧情是没有定滴,YY是有滴,但是也是适度滴!谢谢大家,孤行。2006年3月24日星期五9:40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四回 纷说北京事 单于从头越廖仲恺与蒋介石回到校长办公室后,蒋介石等卫兵给廖仲恺倒了茶出了门后,对坐在椅子上悠闲品茗的廖仲恺说道“仲恺兄,总理真的要单于跟他北上吗?单于虽说表现优异,但那是指他对政治有敏锐的判断力,能明心见性,看透本质;可是总理难道还需要单于来提醒他吗?而且单于虽说在军校表现优异,但是说实话,他军事技能并不好。如果总理觉得警卫能力需要加强,我校还有许多政治是忠诚,军事技能优秀的学员。能不能给总理说说,把单于留下来啊。”蒋介石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更需要单于那敏锐的政治直觉。因此他很希望孙中山能收回成命。廖仲恺大概也能估计到蒋介石的心思,笑了笑说道“中正,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先生让单于随自己北上的目的吗?先生是想开阔单于的眼光,为党培养人材啊。单于这个年轻人的确如你所说似乎有对政治有天生的直觉,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虽然和GCD员的关系很好,但是却能保持坚定的信仰。单于唯一欠缺的就是对党的忠贞,毕竟他回国除了因为他爱国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受先生的感召。”看到蒋介石在听到自己认为单于缺乏对党的忠贞时准备插话,廖仲恺微微向蒋介石做了一个等等的手势,接着说道“你觉得奇怪是吧?我和你大概是最欣赏单于的人,为什么我会说单于对党缺乏忠贞。的确,我相信单于是不可能接受共产主义的,但是他似乎也没有表示出他信仰三民主义。单于这个年轻人是我遇到的最让我琢磨不透的年轻人,政治部周en来、蒋先云这些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比我优秀。可是他们我却能一眼看透,那就是他们信仰共产主义,他们希望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为此他们能很好的和我们合作。可是你不觉得单于让人猜不透吗?他看似待人和蔼,对我们也能保持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尊敬,可是他似乎又对所有人保持戒心,我从没有看到他对谁过分热情;他似乎是不想谁太过于了解他。先生那天告诉我,单于可能成为我党最优秀的干部,也可能成为另一个陈炯明;开始我还觉得先生太过武断,可是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先生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说到这里廖仲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正因为这样,先生才希望借着北上的机会,把单于带在身边,希望自己亲自教导单于,使得能影响单于,使得单于成为真正党的人才;而不会成为第二个陈炯明。”看着廖仲恺在自己面前煞有其事的分析孙中山为什么要单于随自己北上,蒋介石不由在心里暗笑道:“看来文革只和我一人交心过,你那里知道文革之所以对人保持距离是不想让人知道其实他怕死啊。文革这样的人永远只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而且他还是年轻人,只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他最好的选择,并且对他推食解衣,这样的人不难把握。”不得不说蒋介石对单于的看法更准确,但是蒋介石、廖仲恺都没有猜到单于真正与人保持距离的原因。实际上单于之所以和所有人保持距离,首先他作为21世纪的人,本身就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远离感,那单于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是混入大革命时代英雄堆里的小市民’,其次是因为单于自己不敢和谁过于亲近,因为他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单于知道如果自己和谁太过亲密,他难保有一天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这个人,而这一切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甚至自己将来的妻子。他毕竟还年轻,在之前二十四年的生命里他并没有学会(也没有可能)如何在保守重大的秘密的情况下亲密的和别人相处而不泄露这个秘密。他只能用和人的距离来保守这个秘密;最后才是蒋介石猜测的那样,虽然单于自己说自己是混入英雄堆里的小市民,但是长久和这些英雄相处的单于很自然的就会有自己也是英雄的幻觉,为了欺骗自己也为了欺骗别人,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原来不是英雄,因此他小心的和别人相处,不敢让别人知道真实的自己。看见廖仲恺说完后,蒋介石虽然满肚子的不以为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头赞同,不过经过廖仲恺的解释,蒋介石也知道要单于回来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蒋介石也不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于是他把话题转向孙中山此次北上:“仲恺兄,你认为总理此次北上会有结果吗?他冯焕章不过也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家伙,现在真正说话算数的可是张作霖那个土匪啊。”“中正,这些我和展堂、兆铭都向先生说过了,无奈先生认为这是一次和平解决中国问题的机会,执意北上啊。不过我想张作霖应该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先生怎么样吧。再说冯焕章不也在北京吗?他可是一力支持先生的。”廖仲恺话语中既略带无奈,但是也有希望,看的出来廖仲恺甚至孙中山的希望就是冯玉祥。(冯玉祥之焕章)蒋介石看来对冯玉祥不屑一顾,轻蔑的说道“冯焕章不过是看到自己一手捧出来的段祺瑞居然和奉系打的火热,一脚把他这个功臣兼恩人踢开,自己势力又没有张作霖大,这才想到用先生来抗衡奉系,说到底不过是拉虎皮做大旗而已。我敢打赌,要是张马贼给冯焕章几一批军火,几十万现大洋,他马上就会去抱奉系的大腿。”听蒋介石这样说,廖仲恺有点尴尬,毕竟当时在会议上他极力推崇冯玉祥,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蒋介石的话很有道理。谁叫冯玉祥是有名的倒戈将军呢。廖仲恺尴尬的说道“中正,不至于吧,冯涣章不会如此吧?我看他还是有爱国之心的。”蒋介石听廖仲恺这样说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年头谁不说自己爱国?即便是真心爱国,难道他们的主张都是对的吗?或者说是爱国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很多军阀杀完抢完后还会说“为了国家,你们就忍耐一下吧。”当然蒋介石聪明的没有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希望如仲恺兄所料。”廖仲恺见蒋介石如此态度,也不禁感到自己之前为冯玉祥说的那些话可能真是错了。想到这里廖仲恺就想立刻回到党部向孙中山重新进言一番,可是这单于都这会儿了怎么还不来?廖仲恺焦急的抱怨着。而这个时候单于刚和宿舍的同学告别完毕,李之龙、蒋先云和单于正在前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李之龙二人致意要送送单于。“文革,你这一走我们三人再想聚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李之龙伤感的说道。“呵呵,在田说那里话来?我只是到总理身边待一段时间而已,我想从北方回来后,我们就可以聚首了。”说到这里,单于在心里补了一句“可惜孙中山是永远回不来了。”“文革说的有道理,在田你何必做小儿女之态呢?革命志士四海为家,正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再说,单于终有回来的一天嘛。”蒋先云不想让李之龙惹起单于的愁绪,故作开朗的说道。“在田,巫山,不能和你们并肩作战实在是很遗憾,我还期待有一天能和你们一起上阵杀敌呢。”单于也豪迈的说道。不过他内心可是颇有点庆幸自己不用参加东征,枪弹无眼,谁能保证他单于就不会阵亡?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和李之龙、蒋先云并肩作战的那一天。不过那时物事人非,三人回想今天的情形也是感慨万千。看着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最好的两位朋友,单于忍不住泄露天机“在田,我估计你会有机会去海军局,毕竟你是军校为数不多的海军人材,如果万一有一天,我说万一你能在海军局获得重要的职务最好和校长通通气,他毕竟是你的老师。也希望你不要锋芒太露,自古刚者易折,皎者易污。很多事情虽然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也要注意方法,”李之龙被单于一番话搞的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听的说出单于是真的关心他才会说这些,虽然单于的话他很不以为然,所以他善意的像单于点了点头,说了句“谢了,我会注意的。”单于一看李之龙的表情那里不知道李之龙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暗叹了一口气,也无意多说些什么。他知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的道理,对李之龙的忠告也是想着尽人事而已,顺便自己内心好受些。至于蒋先云,他的事情还要几年后才会发生,单于并不着急。三人来到校长办公室,廖仲恺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见单于来了,少不得批评了单于几句,单于虽不知道廖仲恺赶着回党部向孙中山进言,但是也看的出来廖仲恺的确是有事,所以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辩解的话。单于随着廖仲恺登上汽船,看着逐渐离自己远去的黄埔岛,看着已经模糊的李之龙、蒋先云,不知怎得,没来由的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单于怕廖仲恺笑话,忙借口风沙迷了眼,用手揉了揉眼睛。而廖仲恺恰好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暗自想着“看来先生和我还是不了解单于啊,他不是不愿意和人深交,而是太会掩饰自己的感情了。”不多会儿两人就到了广州这边的码头,单于也从这一天正式开始了他新的里程。他也成为了黄埔军校的一个记录:第一个入学,第一个毕业的黄埔学员。单于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把自己写进了历史。本回完——作者废话:今天有事,所以现在才上传。为了证明俺每天更新,俺是赶紧回家,终于在12:00之前更新了。呵呵,以后星期六、星期天基本上都是晚上更新。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五回 可嘲不可轻 师傅竟是他孙中山并没有给单于指定什么专门的工作,打字有专门的机要秘书,参与党国大事似乎单于又不够资格,研判军情?别开玩笑了,加仑将军可不是摆设,更何况做为国民政府的最高领导人难道孙中山会亲自过问连排级别的部队怎么训练,怎么备战吗?孙中山只是要求单于阅读大量的有关三民主义的著作,每天都要写读书笔记。说实话单于对三民主义真是不太有兴趣,在单于原来的那个时代关于民生、民有、民享的研究的书籍已经有太多了,而这个时代所谓三民主义的研究事实上才刚刚起步,甚至就是所谓三民主义理论家戴季陶的研究成果在单于看来也不过是他那个时代大学本科水平。况且在单于看来三民主义作为一个政府的施政纲领是可以的,可是要把这种施政纲领上升到一种哲学体系就有点勉强了。因此单于每日最痛苦的时候就是写读书笔记的时候,他实在是无法把这种类似施政纲领的东西上升到哲学高度。但是写的少了明显是交不了差的,再怎么说也要三千字以上吧,可是要单于天天写三千纯吹捧但又不能重复、又不能直白的颂词实在是榨干了单于的脑汁。最主要的是单于在这里得不到如黄埔军校那般的礼遇,尽管单于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混入英雄堆里的小市民,但是在黄埔军校单于绝对是被同学和师长认为属于军校学生里最优秀学员之一。你可以蔑视他,你可以嘲笑他,但是你不能不重视他,这就是单于在黄埔军校生活真实的写照。看到将来手握雄兵数十万的胡宗南、威名赫赫的共和国元帅、抗日战争中功勋卓著的民族英雄恭敬的和自己打招呼,谦虚的和自己讨论问题,谦卑的找自己帮忙,这一切都让单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在中央党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人们似乎真的把单于当做一名普通的低级公务员,没有人仰视他,没有人恭敬的和他打招呼甚至连一个请教他的人都没有。尽管这里的人穿戴上让单于觉得很顺眼,大部分都是西装,但是这种无视实在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其实单于有这种感觉也是很正常的,在他的那个时代,他留洋硕士的文凭虽然并不是多么了不起,但是凭借着他的文凭,他还是能找到一份让普通人羡慕的工作,凭借他的收入,他的学历,单于在他原本的那个时空一直是他朋友圈子里的明星之一;而到了这个时代凭,虽然留学比他那个时代更普遍,但是单于凭借他拥有的80多年的知识足够让他在这个时代显的才华横溢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无论最开始的邓演达、廖仲恺还是后来的蒋介石、周EN来都欣赏他,重视他,甚至蒋介石还为拉拢他煞费苦心,这一切都让一个只有二十四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平民时代的单于感到飘飘然。可是这里,连一个打字的秘书都能支使单于用古老的打字机帮她打文件,虽然单于猜到这是孙中山故意磨练他的举措,但是理智上接受不代表单于感情上也能接受。我可以被蔑视,但是绝对不容忍被忽视!单于经常被人支使去端茶递水时在心底发出这样的怒吼。不过话说回来,单于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呢?就说支使单于的秘书吧,人家也是英国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单于在他那个时代就读的大学根本没有办法和人家相比。可是现在的单于似乎看不到这些,他似乎比才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有了一些改变,变的更傲慢还是变的更勇于进取?估计连单于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吧,单于变的更积极的透露历史的走向。经常把后世的一些研究资料上的观点写在读书笔记上,甚至有一次他明确无误的提出解决农民问题才是一个政权是否能在中国站稳脚跟的关键。并且结合以后台湾和大陆土地改革的经验总结出了他认为合理可行又不那么血腥的解决土地问题的方案。他甚至激烈的写到“中国目前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可是中国现在大部分农业人口却没有自己的土地,这也以为着他们完全没有生活保障。一旦有事,那么这一部分人也是最容易被煽动的。如果一个国家大多数人对政府心怀不满,那么这个政府想要长久是绝对不可能的。”并且他在文中直接提到“必须用行政手段把地主们从土地上拉起来,强迫他们把目光投向工商业。”而在另一篇读书笔记里他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直接建议孙中山不要急于北伐,并且委婉的表示之前的失败就是因为我们太急噪,事实上应该把北伐的底线画南京。一旦攻克南京,就应该把北伐变成西征,用武力真正统一整个南方,那个时候国民政府的北伐才是真正的水到渠成。如果急于北伐,很有可能引来外来势力的干涉。比如日本,日本很清楚中国强盛之日就是日本衰弱之时,日本人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中国统一的。这不是日本人有意和中国过不去,而是地缘政治所决定的。单于在这篇笔记里也详细的向孙中山阐述了什么是地缘政治。也因为单于的这次阐述,使得后来的S.B.科恩(历史中是这位仁兄第一次明确提出地缘政治学战略模型)承认单于才是地缘政治学之父,尽管单于的阐述十分的粗陋,但是的确涵盖了地缘政治学最基本的要素。并且他对单于在24岁就能如此清晰的总结出地缘政治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可是单于的这些笔记交给了孙中山后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孙中山既没有表扬单于,也没有批评单于,单于每天依然被支使,被忽视;这让单于非常的郁闷,却又无可奈何。而单于不知道的是他的笔记给孙中山以及整个国民政府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孙中山对单于能提出详细的解决中国农民问题的方法感到吃惊。尽管单于提到的这些方案现在看来需要修改的地方很多,甚至有几分不切实际,但是毕竟单于的方案十分的可行,至少给国民党、国民政府统一中国后提供了一个解决中国农村问题的具有操作性的方案。而孙中山和单于都始料未及的是若干年后单于的这篇笔记竟然成为国GONG打嘴仗时国民党一个有利的武器。而单于关于北伐看法以及地缘政治的解释则让孙中山有了昏眩的感觉,尽管他对单于批评他军事方案感到非常生气,认为单于是当代赵括,但是结合单于所提出的地缘政治,孙中山又不得不认为单于说的有几份道理。最重要的是单于所提出的地缘政治的观点,这让孙中山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当然这并不是孙中山就没有单于聪明,只是有很多东西孙中山只是模糊的感觉到了,但是具体是那些孙中山也说不出来,而单于的地缘政治观点让他以往模糊的感觉一下子清晰起来。孙中山当即就决定单于的读书笔记绝对不能公开,对于单于这样的人还应该更加的磨砺他。孙中山甚至觉得单于才是最合适继承他的人,当然这只是孙中山脑海里的念头,他知道目前的单于从任何方面来说都不可能继承他的职务,每每想到这里,孙中山看单于的眼光中都带有一丝遗憾,惋惜这样有才华的年轻人晚生了二十年。这种惋惜和孙中山惋惜宋教仁的早逝是一样的。另一方面孙中山又不太相信单于这样的年轻人能有如此的眼光和见地,他把廖仲恺叫来详细的询问了单于的情况,而廖仲恺看了单于的笔记后也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实在是高的让人不可思议。他认为多一半都是单于那个白俄邻居教给他的。孙中山曾经听廖仲恺说过单于有一段时间为了追求邻居家的女孩子,刻意讨好人家的父亲,不过当时孙中山听了之后只当成了趣谈,而现在听了廖仲恺的分析后也觉得廖仲恺的分析很有道理,他内心实在不愿意相信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的才华。于是他让廖仲恺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详细询问单于,如果那人还在,希望能把那位“学者”聘请为国民政府的特别顾问。单于这个时候却在无聊的打着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的报告,那时的打字机和单于那个时代的键盘有点类似,可是排列顺序却有点不同,而且单于也不知道这些文件有什么必要打印为英文。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单于长伸了一个懒腰,终于把文件打完了。看看天色,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再看看办公室,早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单于苦笑一声,把这些永远也没有使用可能的英文文件锁到柜子里,然后单于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出了中央党部,准备回自己的宿舍。这个时候,一辆小汽车停在了单于的面前,廖仲恺拉开车门,对单于笑了笑说道“文革,今天我请你吃饭,上车。”恩,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单于坐在车上一边和廖仲恺搭着话,一边猜测廖仲恺怎么今天请自己吃饭的目的。不一会,车子就到了廖仲恺的家,不得不承认廖仲恺的确是一名廉洁的官员,看得出来廖仲恺的房子非常的朴素,甚至是破旧。单于和廖仲恺进了屋内,廖家的佣人就迎了上来,用粤语恭敬的对廖仲恺说道“先生,太太和少爷去了大元帅家,太太让我告诉您自己先吃,不用等她和少爷了。”廖仲恺是一个非常重视亲情的人,不管他多忙也要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不过今天廖仲恺知道是孙中山有意把自己的太太和儿子叫过去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方便自己和单于的谈话。于是不在意的说道“恩,我知道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你多添一个菜。顺便把我那瓶英国领事送的红酒打开。”而单于在广州待了大半年,基本上已经能听懂粤语了,知道廖仲恺的夫人和儿子不在时单于还有几分遗憾,单于还真想见见那位在抗战时期在香港每逢演讲必到,到了必谈廖仲恺,谈廖仲恺必哭的何香凝女士以及日后共和国负责对台事物的多灾多难的廖承ZHI先生,不过这个时候叫他小朋友也许合适些。当听到廖仲恺为自己的到来开了一瓶红酒时,单于不由的暗自高兴,要知道来到这个时代大半年了自己还没有喝过红酒呢。要知道在单于原来的那个时空,像单于这样的小资可是标榜只喝红酒的。看的出来廖家开饭时间十分的有规律,单于当和廖仲恺聊了没一会,佣人就通知可以吃饭了。单于来到饭厅一看,原来是西式晚餐,怪不得要开红酒呢。不过单于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廖仲恺家西化的那么厉害吗?晚餐居然是牛排?正当单于纳闷的时候,廖仲恺自己就揭开了谜底“文革,我今天可是专门请你的,算是庆祝你毕业吧。我想你很久都没有吃西餐了吧?”恐怕不光是这个原因吧?单于心里琢磨着,看来是我的笔记起效果了,我说嘛,我连地缘政治学都般出来了,再没有点反应,我该怀疑孙中山是不是政治家了。想到这里,单于有了主意,实际上早在他写报告之前就想好了怎么样询问孙中山以及廖仲恺的询问。于是单于大大方方拿起开好了的红酒,恭敬的给廖仲恺倒好,然后再给自己倒上,这才坐下系好餐巾,举起酒杯对廖仲恺说道“先生太客气了,学生就以这杯酒祝先生和总理身体健康,国事顺利。”廖仲恺似乎也没有急于询问单于的意思,微笑着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恩,也庆祝你毕业。”单于看廖仲恺一直没开口也不着急,也就向廖仲恺询问了军校同学们的近况,毕竟他这大半个月几乎是宿舍和党部两点一线的生活。两人便吃便聊了些军校趣事。吃完饭后,廖仲恺带着单于来到了楼上的书房,佣人给两人端上咖啡后也退了出去。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廖仲恺这才开口说到正事上“文革,你的笔记孙先生和我都看了,我们都很惊讶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的见识,你愿意告诉我,你在澳洲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吗?我简直太好奇了。”“其实这些笔记里有很多都是阿布的思想,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我只是结合了我回国后了解的一些情况而已。”早有准备的单于侃侃而谈。“阿布?”廖仲恺心里暗自奇怪,怎么不是他白俄邻居吗?“哦,他是我邻居,全名是阿布拉西莫维奇,我觉得叫他阿布比较亲切,他也不反对。”单于嘴上一本正经的向廖仲恺解释着,可是心里却笑的不行。“哦,原来这样。”廖仲恺恍然大悟,想了想也觉得阿布这个简称果然很亲切又滑稽,也莞尔一笑。“事实上我现在才明白他真的教了我很多东西,阿布虽然是一个沙俄贵族出身,可是他内心却非常支持列宁的革命,而且我觉得阿布的学问见识不在列宁之下;可是苏维埃共和国刚成立时一些政策实在是太左了,不得已,阿布这才迁移到澳洲。不过到底他是怎么来的澳洲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家搬到那里时阿布已经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了,而且我问他他也不回答。”既然说谎,单于当然知道怎么样把这个谎话说的不露破绽。“哦,那么你现在和阿布还有联系吗?”廖仲恺想了想单于的话,觉得单于说的很合理,也就没有怀疑,便想询问这位阿布的近况。“很遗憾,在我父母出车祸的前一个月阿布一家就去了美国,而且我现在又回国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联系到阿布。”单于说完,心里暗笑到如果谁能活到下个世纪,我相信他一定会在伦敦找到阿布的。“真是可惜了,如此人物我还想找机会向他请教呢。”既然听单于说阿布已经不在澳洲去了美国,廖仲恺自然知道几乎是没有可能找到这个阿布的,也就不提孙中山准备聘请阿布的事情了。反而廖仲恺和单于谈起了单于那个农村改革计划以及地缘政治,单于当然求之不得,毕竟单于觉得自己被忽视的太久了,他也开始喜欢被人重视的感觉,于是就和廖仲恺谈了起来,反正遇到什么不好解释的地方单于全部推到阿布的头上,不过就算是这样,廖仲恺也觉得阿布和单于这对师徒实在了不起,自己也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当天晚上两人聊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一早,廖仲恺做主让单于在家休息一半天,把单于送回宿舍后廖仲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孙中山的办公室。两人聊了些什么至今没有人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当天下午单于回到党部后孙中山在第一时间就召见了单于,并且和单于聊了很久。等单于从孙中山办公室出来以后,孙中山随即宣布了对单于的工作任命:任命单于为他的副卫士长兼机要秘书,并且以大元帅的身份授予单于上尉军衔。在黄埔军校的历史上单于再次拿了一个第一,第一个升迁到上尉的黄埔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