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因疲惫或寂寞,想草草结婚。可大凡闪出来的婚姻,很少有幸福的。心是最诚实的,它骗不了自己,婚前就没眼缘的人,哪怕他对自己再好,也最多是感动加深而非爱上此人,世俗里常说的“日久情深”,都不过是对现实妥协后,自欺未来会变好的谎言而已。你们的父母、朋友、媒体会一再怂恿你们,去找个条件好、对自己好的人。但当你真的做出此种选择,那种住在寂寥的空房,和一个不爱的人背对背相处的寒冷,冷过独住在出租屋里的不安慌乱,一人的生活,时机成熟就会理出头绪,可一旦牵扯到两家人,要么处处周旋,要么熬着麻木着,婚姻若没爱就像人没有灵魂。细节打败爱情,压力毁灭信任,凡人的感情,就像泅渡的羚羊,心有沧海,但最终都会像湿了翅的蛾,簌簌地落下来。真爱经得起等待和考验,如果他会爱上他人,只能证明他对你的爱并没有那么坚定,你们有缘无分。人都经不起诱惑,这是人的本性,社会的诱惑因素太多,但人也都懂得约束,如果能够为一个人心甘情愿地约束自己——那这就是爱情和婚姻的责任。第36章 :关于友情在友情的世界里,我们都是渴望被在乎被原谅被了解的那个嘴硬心软的小孩子。越是表现得斩钉截铁的绝情,越是重视一段友谊;越是天方夜谭的承诺、两小无猜的拉钩、对天仰鼻的憋泪、勾头搭脑的触摸、生死相对的托付,越是在乎一个朋友;越是想得到这个人肯定或安慰自己的言行,越会因为朋友的一句冒犯玩笑话或偶尔的跑毛而发飙。所谓的朋友,就是在你浑身的缺点里,也能看到所剩的优点,然后一捧土一捧土地把你从绝望无助肮脏复杂里拉出来。告诉你,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但也会拍拍你的肩膀,你要注意脚下的坑,若绕过就不会摔得鼻青脸肿。我很庆幸在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他们告诉我我是值得被爱的,也让我鼓足了勇气去爱他人。每次去一陌生城市,都会买一堆书,有些会细细翻看,有些囤在书架上,喜欢躺在一堆书里一本本摩挲的感觉,很亲密,可惜去下一个城市都要忍痛割爱,书只能草草送人了或者干脆遗弃在出租屋里,等待下一个寄住人能捡起这遗失的情感。有一年我躺在青岛的家里看书,那时我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屋外有怒放的阳光。可我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小屋里闭门不出,看一本女作家的传记,我甚至到现今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她说,最温暖的自杀方式就是拿棉被将自己包紧,割脉,血会一点点被棉絮吸去,等到别人像剥蛹似的剥开自己,自己的死亡会特别洁净唯美。我把书合上,倚着冰冷而厚实的墙壁,思忖自己要如何死亡,像玉兰花一样不沾污秽、洁净独立地凋谢,还是以沉船撞向冰山的惊心动魄去向世界诀别。我站在山脊上,俯瞰着脚下盛开的桃花和飘烟的人家,我想我就这样死去吧,飘着,飘着,像被风吹烂的云朵,不带知觉不带方向,随风逝去在路上。我看书格外爱惜,不折痕不沾油渍不标笔迹,就像从未看过这本书一般,我也希望自己像书一样,静悄悄地来到,静悄悄地走一遭,像在忧郁的空中上升的空气,如果有人,有幸地,瞅了我一眼,我会庆幸也不会铭记,人生中,有太多的木然一瞥,也有太多的残忍无视,我们跟人说不同的话,终究只是自言自语。我们尽量假装很好,但内心都有说不出的阴影,就像沙漠里开的花。每一个看起来光鲜骄傲的人,心里都有一兜一兜的苦楚,只有相同的委屈,在电影、电视、歌曲里重现,才会忽然疼痛起来。我在受委屈的时候会紧闭嘴唇,努力找个墙壁支撑着自己不倒下,若伤得过狠,亦笑着提醒自己,不过是对年轻时的轻信的一次买单,我看重的东西若为自由和尊严,亦可全部抛下,哪怕背影被扎上吐沫钉子,也绝不容忍自己哭出声音,再疲软也会被时间重新灌硬,人就算死,也要躺直了身体硬着骨气死去。人在外地,会发现,一间房子的温度大过一个人的温度。若是灰心狼狈,只有这座房子能容纳你,无声地哭或放肆地笑。在这个世间,也只有一座房子,不论你绕了多大的圈,都不会背叛你。有人的时候嫌人多,没人的时候嫌寂寞,人啊人。你在网上,有很多人喜欢你,你在网下,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赶夜路、一个人搬家、一个人旅行、一个人难过的时候,连一个想打电话的人都没有。这些年,我只说一些我想说的故事,有很多我不愿说也不知怎么开口的故事,都藏在心里。我想,每个人都要保存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吧,就像袋鼠妈妈要呵护好小袋鼠,呵,但那些故事呵,又会不知不觉像浮冰一样浮起,人要是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回忆,该有多好。夜晚,听风笛,一节一节的风笛声就像被一只手一片片揪落的花瓣,一到夜晚,我就清醒,也有很多感觉从各个角落扑上来,有些搂着你,有些闷捶你。有个朋友说,你在我眼里,真是不怕死的姑娘,我笑着说,我连活都不怕,还怕死?有些人说我的文字掐中了他们的命脉,其实我只是更善于剖白自己而已,把自己肮脏的,干净的地方,都剖出来,有些撒上调料扮成美味的饭菜,有些当成子弹对准太阳穴,我觉得一个人活着,必然要有方向,而这方向,就是选择自己最不想走的方向,做一个真实而不被摆布的人,是我追寻的路。每次去下一个城市,什么都可以扔掉,不穿的衣服,过往的首饰,唯独从青岛就陪伴我的枕头,一直装在身边,枕着这个枕头睡觉,就像有一个多年的家人陪着你。我们就像放在样板房里的假人,被摆成不同的姿势亲近对方,心却是空的,只有和另一个假人脸贴脸,当身体颤抖着脱壳,只有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我们会卸下面具,不设防地袒露心事,一夜缱绻,又恢复成一个孤独却顽固的假人。我像一只鸵鸟,将头埋在城市的混凝土下,不知在寻找些什么,追逐着时间奔跑,被太阳甩下,身边的每只动物都在跑,困倦着、亢奋着、清醒着、迷失着在跑,为了不让它们发觉我是只爱躲藏的鸵鸟,我只有装作和他们一样迈开双腿奋力奔跑……睁开眼,就在考虑第二天要住在哪里,心里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越来越喜欢睡眠,因为睡眠里什么都可以不用想,是噩梦,也知道梦会醒,旧友一一在梦里出现,是最好的告慰。越来越瘦,越来越爱在人群中耍宝,越来越爱一个人蜷膝发呆,越来越不想去想明天,哭也绝不发声,心疼也绝不倾诉。好在还会写文字,一个人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和谁说点什么话的时候,就写写文字给自己看,文字不会抛弃我,不会嫌恶我,不会计较我的过去,也不会放空我的未来。你问我,难过吗?我笑答:最难过的时候是无力发声无处描述的,就像写文字,越是冷骨,落到纸背上的,越是轻缓淡漠,像离人深夜模糊的表情。这大抵能写出喷香喷香文字的人,幼时家里都是和睦而温暖的,回到家,还未洗净手,母亲已备好了碗筷,把白花花的肉夹到你碗里,彼此相敬如宾。我写不出来,我的文字都暖里浸着冷,委屈得像吃残羹剩饭还要小心吞咽的孩子。年轻时很容易就把什么地方当家了,因为没欲望,觉得有被子盖有锅碗瓢盆的地方都像家。那时候我们不用自己承担房租不用孝敬家长扶持爱人,卷床被子就是家。大了、眼神浑浊了、视力差得看不到路边乞讨的、磕头像捣蒜的七旬老人了,对家的体会却越来越清晰了。屋子布置得再暖和再精致也只是个落脚地,要有个人替你开门才叫家。你们要感恩有人愿意和你们组建一个短暂的家,他(她)会在你出门前在你的包里塞几个面包担心你饿着,会打电话问你带钥匙了没,你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搂着彼此睡觉就不会觉得夜晚像一个世纪漫长,你们要庆幸有个人愿意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被你惦念,惦念着你。有一个陌生人,愿在这匆匆行走的世界,写一封信给你,寄一张明信片给你,一份不贵重但精选的礼物给你,一句安慰给你,一句理解给你。即使久未联系,多年后,依记得你往昔的难过,释怀你的忧愁,为你的幸福而欢呼,是多么难得!我们愿分享感情,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是多么难得……第37章 :这代年轻人都在做什么?这是老辈人想不通的,在老辈人眼里,他们既是高房价、高物价的承受者、寄居在地下室里、忍受着两点一线的单调,他们又是“叛逆”、“不可理喻”、“疯狂”的代名词。每天六点起床,在天蒙蒙亮的早点铺买上包子、豆浆,边走边吃,金鸡独立地挤上公交,排队涌入面贴面呼吸的地铁,在地铁换乘站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耳机里传出金属乐的低吟怒吼,眼神里写着“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狂傲。白天是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上班族,晚上是抽着叶子鸡冠头一身皮衣。他们保持着一种精神独立,像穴居动物,尽管居住在人流拥堵的城市里,却如此格格不入,独享着孤独带给他们的快感。深夜飙摩托、打游戏、文身、淘打口碟、玩滑板、抱着吉他在台上满场飞奔,一起挥动着拳头跟乐队呐喊,去陌生人家做沙发客,他们像战士一样团结在同样的“和平、反战、博爱、平等”的信仰里,他们混乱、否认、拒绝,又理解、包容、善良,他们宁愿宅隐在自己的一方卧室里,怀念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又迫不及待地走出去与未来较量。他们是跪服在现实下的理想主义者——却并不虔诚。他们是探寻真相的改革创新者——却屡屡受困。他们哀叹青春消失——却活在闪闪发亮的青春里。他们怀疑爱、害怕背叛和谎言,他们又如此地执著于爱情、信任陌生人和拥抱善意。他们随处可栖,又来去潇洒,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又坚定地相信自己必然会改变这个世界。忠于梦想,梦想不死。第38章 :你还年轻吗?你还有梦吗?崔健在草莓音乐节的舞台上,嘶哑着嗓子问台下的观众:“你们年轻吗?你们还有梦吗?”有些70后的死忠趴在第一排,喊得热泪盈眶:“我们有梦!”崔健真的老了,摄像头把他脸上的褶子,稀疏的头发捕捉得一览无遗,同样老去的还有他的那帮老战友们,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和他一起唱《红旗下的蛋》、《一块红布》、《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一无所有》、《花房姑娘》的乐队,那是几个已组家室,曾经放肆叛逆、红遍天南海北的中年男人。有人扛了红旗,走上了舞台,舞台上旌旗飘扬,松烟把老男人们的眼神照得格外血性,大家跟随崔健的手势呐喊、冲撞……身旁的90后姑娘捅捅我:“为什么你们那么激动?为什么他们的歌曲我一首都没听过呢?”我该怎么对她解释这代70后80后对一个时代的怀念和致敬呢?我说:“听下去吧,那是一个还用着红暖瓶,大街上唱着《九妹》,没那么多的车,小贩的吆喝也像一首摇滚诗歌的时代。”唱到《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示意乐队住了声,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五角星,场内外寂静如旷野,崔健还是戴着他标志的鸭舌帽,就像那代玩摇滚的人头上都别着一顶看不见的紧箍咒。崔健说:“你们知道吗?那时不让我们搞地下乐队,不让一群人扎堆,我们就租了地下室,在地下室里偷偷地排练。人群站满了,没椅子坐,就蹲地上,站到了大街外……警察来抓人,叫我们都把手反背到头顶上,和犯人一样靠墙角蹲着,枪眼子就对着这些年轻人。”“可是他们的眼神里有梦!那是亮闪闪的执拗的有梦的眼神。”“就像这样……”崔健缓缓下蹲,手反绞到头顶上,“像这样蹲阴影里……”“你们想站起来吗!”崔健的声音庄严得像审判官,从遥远的地底传来,“你们想站起来吗!”人群沸腾了。他们学着崔健蹲在了土地上,冰凉的土地渗着隔夜的雾霜,从脚底板爬起冷意。“像这样,站起来!”人群肃静了几分钟,大地似在下沉,树叶静止在风里,随着崔健从台上缓缓站起,音乐响起。所有人都兴奋地蹦起来了!蹦向了天空!一、二、三、四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有的说没的做怎知不容易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想什么做什么是步枪和小米道理多总是说是大炮轰炸机汗也流泪也落心中不服气藏一藏躲一躲心说别着急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如果你不蹲一次,你永远不知道这次站起来——对你这么重要。”崔健最后的一句话。谢天笑干干瘦瘦,据传他是被吸毒给拖累了,当然谁在意呢?在这个什么都可以充盈,又什么都可以放弃的时代,我们还在乎什么呢?据传曾在红磡演出前几天的时候,记者问何勇对香港音乐有什么看法,他说:“香港只有娱乐,没有音乐,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还算是个唱歌的,其他都是小丑,不服气的话,大家可以出来比试比试。”此言一出,黎明、刘德华、富城的歌迷把魔岩的演出海报撕毁,使得演出方不得不重新再贴一遍,而在演出前魔岩三杰已把遗嘱写好,何勇曾对其他二人说:“要有开第一场演唱会,也是最后一场演唱会的觉悟。”他绝不会想到,他的海魂衫、红领巾流传了那么久,成为了一代人唏嘘青春的理由。他绝对不会想到,他之后会疯了一阵。窦唯也不再唱摇滚了,他成大仙了,旋律里都是海水、山鸣的自然之乐。谁都听不懂他的世界,大家也渐渐遗忘了他的世界:离婚,租住在北京的四合院里,修补着天花板和狼狈地捉着院外爬来的大蜘蛛,只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愿意来这儿,陪自己待一阵子。80后们都不再爱听周杰伦了,尽管80后都曾学过周佬含糊不清的唱腔,偷偷有过耍下双节棍的念头,在高中的聚会上,K过周杰伦的三两歌曲。他们渐渐开始听陈奕迅、李志、痛仰……听国外的冷门音乐,听那些爱恨离别、死亡终极……我曾经喜欢过Eminem、丁薇、朱哲琴、Lube,我疯狂地迷恋过阿杜,那是我学生时代的偶像。“风若停了云要怎么飞,你若走了我要怎么睡,心若破了你要怎么赔,若非你只是贪玩的蝴蝶……”后来我开始受伤,开始愤恨,我听《自杀是没有痛苦的》,ladybird里女声绝望地喊:“helpme!Helpme!”我听死亡金属、电子乐、流浪民谣、怀念青春的、记载青春的,耳膜被击得生疼。只要能让自己变抑郁,我就可以把自己的世界与窗外的世界隔开,我需要一辆坚固的金属战车,碾压着我的情绪,我不再幻想,就不会再受伤。只要能抓住青春的一张纸屑,我都会在夜晚伤感得泪流满面。那是怎样的迷茫不安的年纪呢?有一阵子,我在马路上走,当时我也没上班,做着自由撰稿人,车子把我阴戾的脸扑得一脸浮土,夜晚就坐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看一群群乌泱泱的人,面如土灰地从城市各角涌来,或像一堆击碎的芝麻似的掉下拥挤的公交车。我到了青岛,到了成都,到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武汉等地,我曾经在成都的一家酒吧里,和一群年轻人在六一儿童节这天穿着海魂衫、戴红领巾,手拉手地唱《娃哈哈》、《黑猫警长》、《让我们荡起双桨》、《蓝精灵》,手臂上贴着《大力水手》、《小邋遢》、《鼹鼠兄弟》的贴纸。我真的以为,青春就这样过去了,在我们告别了校园里的梧桐树和黑板、白裙子,在许巍的《那一年》里,迷茫地夹着公文夹,在十字路口奋力狂奔,只为了追上上班的早车,像我写过的第一篇小说里描述的——青春像洗过脸的水,呼啦一下泼在脚底上,蒸发在空气里……我喜欢过一个吉他手,我第一次见他,他正坐在琴行里弹《我要飞得更高》,他的声线迷人,长得也很像超载乐队的高旗,十八九岁留着长发,眼神像豹子似的反叛,我们躺沙发上接吻、十指相扣,把音响提到二楼的阳台上,打架子鼓,震得一条街的人都仰头看我们,承诺永不分开。他把我抱膝上,握着我的手指,教我弹他新写的歌曲。他曾参加过摇滚乐队比赛,拿过奖,但在去北京参加决赛的时候,因为另一支乐队更有背景,他们被撤换了。一回忆到这段经历,他就目光呆滞,盯着地板不作声。我叫他给我讲讲他们乐队排练的事儿,他都厉声拒绝了。但我知道他还是会在深夜,安静地擦拭自己的吉他。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揭开的有关梦想的回忆,就像潘多拉宝盒,一旦开启,梦想的病毒就钻到你身体的每寸骨骼肌肤里,在夜半发作心疼如绞。不愿面对,就不用再做选择,不做选择,就不会折磨自己。我曾经质问过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也曾想过放弃写作,放弃想去外面看一看的念头——车来车往,人近人退,这个复杂的世界,已不适于单线条的人单打独斗。出门前,一群朋友给我践行,喝得人仰马翻后,有个哥们把我拉角落里,偷偷和我说:“翩,你忒没心眼,出门必吃大亏,你当心点,别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后来如他所说,我好几次差点死掉,有次插着氧气管在医院抢救了一夜,捡回了小命。我曾觉得自己丢掉青春了,因为比起那些十七八的孩子们,我们要担心皱纹,担心账单,担心爱情和婚姻,担心失业。我也怀念那些柳叶飘飘、白衣摇曳的年代。躲在不用负责的青春年少里,我们只要在考试前背几本书就能达到及格线,可要在成人的社会里,达到及格线,需要付出多少汗流浃背的辛苦和一次次的伤心和怀疑。可我们在做些什么呢?记得在广州的画家村,我和一个画家面对面地交谈,她在知晓我的年纪时,惊愕地说:“原来你这么年轻。”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解读的年轻,我们不过二十多岁,我们难道不是活在老辈人最羡慕226的青春年纪里吗?为什么就要患得患失地怀念青春?青春不是一个年纪的终结,也不是面孔的日益干瘪,而是永远有冲刺梦想的心情和挑战的勇气。抬起头来走自己的路——这才是青春的样子。我们谁又知道,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终结后,谢天笑、何勇、窦唯等是否一一也得到了他们认可的幸福。周杰伦仍操着他的口头禅:“蛮屌哦!”但不再抗拒记者采访,他已经三十四岁了,琢磨着在三十六岁结婚生子。崔健在台子上掷地有声:“你不蹲这么一次,你就不知道站起来有多痛快!就像这样,被揍得鼻青脸肿后,蹲一会,等你再站起来,你会发现黑夜已过去了,天离你很近,你还是想大声喊叫和唱歌。”“你们年轻吗?你们还有梦吗?”如有未尽章节,可访问:免费小说网全本小说网m梦想文学网推荐阅读:斗破苍穹m/xiaoshuo/7/7317/斗罗大陆m/xiaoshuo/3/3777/吞噬星空m/xiaoshuo/6/6811/极品家丁m/xiaoshuo/3/3827/冰火魔厨m/xiaoshuo/6/6179/牛逼戒指m/xiaoshuo/42/42867/黑道特种兵总裁的7日恋人总裁的私有宝贝剑葬神灵Book/15065/Iml天天读书网(www.book.d78i.com)整理